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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姬子峪缓慢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灯火通明的金殿中,立着几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太医以及吊着胳膊的白石、鼻青脸肿的岑欢和好久不见清减不少的岑肃。
“子峪!”岑肃最先跑到他床边道:“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我去给你去后面问问拿些东西来吃哦!”岑欢一溜烟的跑出了寝殿。
姬子峪刚想坐起身,就觉得眼前疼的一黑,又躺了回去。
白石冷声道:“别动了!胸口开了个洞还敢乱动!不疼是吧?”
姬子峪疼的冷汗直流,委委屈屈的道:“疼……”
“疼就别乱动!”白石似乎还生气的很,左臂还挂在脖子上像是伤得不轻,上前来给他掖了掖被角。
姬子峪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白石像是了解一般点头道。
“不必担心,你这一晕就是五天,只能带你回梁都,大家都吓坏了。赢凛后来赶来了不知道你看到没有,还带来不少援兵,聂雨霖退兵到了敦弘外的小镇上,这次双方打了这场硬仗估计会消停许多时候,还有一件事……”
白石脸色有些难看,道:“萧脉死了……”
姬子峪双眼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嘶哑着声音道:“死了?”
“清理尸体的时候在北边的林子里看到了,大概是被什么畜生啃过,四肢都……凑不全,已经一起火化带回梁都了。”
“姬无庸也死了,被燕军所杀,梁都也被烧了个干净,”白石沉声道:“你还是愁你自己的事吧,梁王死前传位给了你,你如今是新帝了。”
姬子峪闭目片刻,脑中浆糊一般乱嗡嗡,涩声道:“赢凛呢……”
“知道你没事了,他就留在敦弘了,守在哪,也比跟来瞎着急强。”
赢凛不懂医治,如今战局不稳,他留在敦弘也更稳妥。
“子峪……”岑肃轻声道:“你胸口的这个洞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儿给你堵上,现在还是将养身体最重要……”
“师兄……”姬子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道:“我体内的蛊虫现在可取吗?”
“你想死吗?”白石厉声道:“就因为一个赢凛!?”
“师父……你别这样,”岑肃无奈的扶额道:“子峪你听我给你解释,你体内的蛊虫是你自小就带着的,这几年服药压制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只是你这寒毒顽固的很难以拔除。现在你失了许多心血,若是强行取虫重则会伤及性命,轻则也会影响你的寿数……”
“我想取虫,”姬子峪虚弱的笑了笑:“师兄,寿数如何与我现在并不重要,这压制的药,我不想再吃了。我体内的寒毒为何根深蒂固师兄通晓医理怎么会不清楚呢?”
岑肃顿时哑口无言。
姬子峪体内的蛊虫是靠药力压制的,而那些药具是至阴至寒之物,除了本身药性会抑制蛊虫之外,体内的寒毒也会导致血气不足,周身血气运转缓慢,没有血气吸引蛊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这样虽说身体总是病着,但只要控制的当,也可保一世安稳。
原以为是瞒得住的,却不想早就被知道了。
“师父,师兄。”姬子峪轻声道:“我身上如今肩负大任,情字已然求不得了,既然如此,我就要为这天下倾尽一己之力。就算是装,梁国的新帝也决不能搂着药碗过活。”
“正值此国家危难之时,梁国的子民不能再有一个病怏怏的皇帝,”姬子峪咬牙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疼的冷汗连连,执拗的道:“我得让这一片被火烧尽的断壁残垣,重新富饶安稳起来。”
白石摇了摇头,叹息着转身就要离开。
却发觉手腕被姬子峪牢牢的扯住了。
“别乱动!子峪!”岑肃焦急的道:“伤口会扯开的!”
姬子峪垂着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锦被上,哽咽不已。
白石见他这样也是不忍,回身要将他扶回床上去。
“师父……”姬子峪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头抬起来,他低着头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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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错了……”
“第三个问题,答案是错的。”
“这世上不是每次选择都有两个答案,同样的,一个答案也永远不止有两个问题。”
“这天下不稳,我的所爱之人,却要为这天下而死。”
“师父……”他将头埋进白石的衣袖间,小声哽咽道:“我这次,真的要放弃了。”
放弃赢凛,放弃曾经想过的以后。
在五年前,少年做的一个十分旖旎的梦中,那个长着一对漂亮的桃花眼的年轻将军答应要带他回到盈泓村中去见他的养父,两个人从此以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只是可惜了那样一场好梦。
再也没有后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吴仪小天使要登场了,还有岑肃和姬子岫的故事,也会交代哒~~
第59章第59章
燕梁敦弘一役几乎倾尽全力,具是两败俱伤。
燕国朝中大多数官员都无意再继续打下去,毕竟打仗劳民伤财,大家也都想过点安生的日子。一开始攻打梁国只是觉得有机可乘,可如今实际转瞬即逝。
更多的是,齐君的态度越来越强硬了。
自从聂雨霖同赢凛在敦弘交手两败俱伤之后,齐君的态度就越来越值得琢磨。最近几次在边境上还略有些小小的摩擦,燕国朝中的各位大臣渐渐明白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吴仪能左右的事,齐君这老货在觊觎燕国的国土。
毕竟如今正是燕梁两败俱伤之际,齐国若是此时来犯,燕国很难有招架之力。
但是燕国的大臣还是极力的要求燕王肖蛰一定要将吴仪送回去,至少在名头上别被齐国拿住什么错处也好。
一个月后。燕国,晋豕都城,初春。
肖蛰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没怎么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他要忧心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被赢凛摆了那么一道,如今姬无庸死了,姬子峪继位大力整改梁国上下,且不说别的,都城朔方重建的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那个传言中病怏怏的小公子怎么就突然好了,每天是玩命的干,比他那不争气的老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梁国黔东的粮库没动,因此梁国若是真的想缓过来一口气比燕国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燕国如今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
肖蛰将奏折烦躁的一扔,看了看窗外已经隐隐现出淡蓝的微光,天已经要亮了。
他睁着一双腥红的眼,打算站起身来活动活动。
刚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突然一个不留神,踉跄着倒在地上,他睁大了双眼拼命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眼前却漆黑一片。
“皇上?皇上……奴婢进来了……啊!!”
“快来人啊!皇上晕倒了!”
“太医!快传太医!!!”
肖蛰悠悠转转醒来的时候,吴仪正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他。
“怎么样?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吴仪见他醒来连忙站起了身,十分紧张的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肖蛰直勾勾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吴仪伸手试探的碰了碰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又忍不住捏了捏。
肖蛰仍旧无动于衷呆呆傻傻的看着他。
吴仪愣了愣,张嘴喊道:“来人……唔。”
肖蛰一把将人搂下来,吻住他的嘴,放肆的纠缠,舔|舐。
好一会,才含笑道:“怎么就不知道亲下来试试呢……”
吴仪满脸通红的从他胸口把脸抬了起来,嗫嚅道:“我吓坏了……太医说是你太久没好好休息,才会这样的……”
“没事,”他将吴仪重新按回胸口,低声道:“让我再抱一会。”
两个人默默的搂在一起,抱了好一会,初春乍暖还寒时节,却也在此刻的脉脉温情中消解了许多冷意。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你送回去的……”肖蛰停了好一会,才坚定的说道。
吴仪听着他沉闷有力的心跳,顿觉安心无比,任由那双大手在腰间紧紧的箍着。搂着搂着,原本纯洁的拥抱就变了味道。
吴仪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扣住了肖蛰摸向他腿|根的大手。
“说的好好的,这是干嘛……”
肖蛰被抓个正着,反而变本加厉的向他身后摸去,低低的嗓音仿佛是在诱哄一般:“好些天不见了,一点都不想我?”
吴仪脸色一红,推搡他道:“谁……谁想你了?太医说要你好好修养……”
肖蛰假意被他推到一旁,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起身就要下床去:“成,我走!左右这也不是我的寝殿!人家不留我,我还非要在这过夜不成?”
吴仪脸色顿时白了几分,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嘴角嗡动着,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干嘛?”肖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拉着我干嘛?”
“不是……”吴仪垂下头,声音仿佛蚊讷。
肖蛰得逞一般的笑了笑,抬起他下巴道:“怎么?行不行啊?今天晚上……”
吴仪神色纠结了半晌,视死如归一般点了点头。
肖蛰弯腰笑着在他耳边呢喃:“那,先把衣服脱了,你自己来,我今天不动你。”
吴仪僵硬了片刻,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
如丝一般的衣物一件件自身上剥落,露出他一身光滑细腻的白净皮肤,干净细弱的仿佛年少。他那般坦然无畏,仿佛在别人面前这样裸|露身体是一件极为自然的事情。
吴仪上半身完全呈现在了他的面前,却捏着薄薄的亵裤犯起了愁。
肖蛰舔了舔下唇,目光中仿佛燃烧着炙热的烈火,轻声道:“愣着干嘛,继续……”
吴仪狠了狠心,一把扯掉了裤子……
梁国,都城朔方。梁宫。
岑肃端着一盏汤羹进了书房,见姬子峪还伏在案上批折子,不由叹了口气,将汤羹往桌子上一磕,道:“好了,先歇歇。”
姬子峪一抬头,那张脸上血色全无,胸口的绷带还缠着。摇头笑道:“没事,已经好了很多了,今天已经觉得身体轻了很多,多亏了师兄妙手回春。”
“这才除了蛊虫几天啊,你当真以为你师兄我是神仙不成?”岑肃没好气的道:“除蛊虫的时候遭了那么大的罪,三千多根金针一次性扎完……你也心疼着自己些啊。”
“说起来,这次怎么不见我的好皇兄一起跟过来?”姬子峪笑着揉了揉眉心道。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岑肃神色一凝,冷声道:“你也不要说半个字。”
“怎么了……”姬子峪一愣,很少见岑肃这样疾言厉色。
“没怎么……”岑肃缓和了些许神色,垂头道:“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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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肉松已经来了!炖肉也不远了各位!!!
第60章第60章
姬子峪不好再问,依言将药碗端起喝光了里面黑乎乎的药汁。
书房中明亮的烛火映着两人的脸,橘色的灯火带着融融暖意照得姬子峪也有些困倦了。岑肃随便掏了一本书在一旁坐着陪陪他,时不时的也说上几句话,但大多数时间两人都是各忙各的。
岑肃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站起身将药碗回托盘里,就要出门:“那我……”
“师兄,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会喜欢得不到的东西呢……”忽然,姬子峪将手中的奏折一放,轻声道。
“怎么?”岑肃诧异的挑了挑眉。
姬子峪摇头道:“没什么,有感而发罢了。”
岑肃身形一僵,缓缓坐回椅子中,叹道:“是啊,为什么呢?”
这对难兄难弟在情路上都出了奇的坎坷。
岑肃一个人偷偷来了敦弘,来的路上一个人想通了很多。他和姬子岫终究还是不合适。
两个人都是男人,表面上的身份岑肃是医师,姬子岫是病人。在一起偷偷摸摸的顾及世俗的目光,即便是这样还是会有些不好听的传出来,姬子岫又不是能在家里闲的住的人,隔三差五就要去街上走走逛逛,但是岑肃却不是。
岑肃既不喜欢嘈杂的人群也不喜欢闹市,他平时会跑到几座山上去转转走走,采采药什么的。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府中摆弄药草研读医书。
想必姬子岫也发现了,两个人除了床第之事没什么可聊的。岑肃却觉得不由分说的交媾简直就是野兽的行径,所以姬子岫躲出去了。大概是他也觉得十分无趣吧,这样一想来,简直就更泄气。
岑肃轻声道:“怎么都没有办法,他是他,我是我,凤凰山鸡是怎么都凑不到一起去的……”
姬子峪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出神,考虑再三,还是劝道:“师兄,我们这些人,在这样的乱世中想要求一安稳都难上加难。更别说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之人,即便找到了,却困于这世俗枷锁的都大有人在……”
“师兄,你不是我,皇兄也不是赢凛。这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姬子峪笑得温和,眼睛中却带了点点泪光:“还喜欢就不能放手,别用还未发生的苦恼去为难眼前的人啊……”
岑肃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太苦了。我过够了。”
“子峪,你跟赢凛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不懂。”
“我最近经常在想,如果我一开始没有遇到过这个人,虽然生活寡淡的很……但是再了无生趣,也好过这样撕心裂肺。”
岑肃端了碗,从容的出了书房。
姬子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却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同赢凛之间的事,又岂止这些?可为什么两个人明明都已经走到了这样的绝境,他还是不想放手?即便放开了,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心中仿佛有如烈火灼痛。
梁国,敦弘。
赢凛将兵将好好整顿了一番,这些日子忙的连坐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次来了许多小将跟着历练历练,其中有几位是十分难得的将才,赢凛看着顿时觉得松快了不少,毕竟他一个人在这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总算也能看到有人来接替了,如今身边的好友得力的下属死的死,伤的伤。肇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多半是没了……萧脉也死了。
赢凛只在偶尔端碗扒饭或者睡觉的时候才能想起来他杀过的那些敌兵,包括为他而死的亲眷好友……还有远方那个苦苦支撑的人。
夜里,赢凛在床榻上还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噩梦惊醒了。他亲眼看着姬子峪倒在血泊中和听闻姬子峪倒在血泊之中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醒来的瞬间眼角的泪痕还未干,转瞬就被他抹去了。
“将军。”醇于斯在帐外停了片刻,轻声道:“我能进来吗?”
赢凛皱了皱眉,醇于斯这么晚了来干嘛?出声道:“等会,我出去。”
赢凛钻出营帐的时候,看到醇于斯一动不动的站在月下等他,这个身形削瘦的男子据说已经有三十多岁了,平时带兵还可以,但统帅这种事他是真的不在行,回梁都的途中遇到几个小将带兵前来支援才知道短短几天发生了什么,于是又跟着重新回来了敦弘。
“这么晚了,有事吗?”赢凛笑道。
“赢将军,”醇于斯支支吾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我还是想回梁都去。”
“嗯?”赢凛有些没听懂。
“我想回梁都去,”醇于斯轻声道:“当初是我自己请命带兵的,不然先皇也不能让我来这,我一直不明白自己有哪里不如你……”他有些惆怅的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同皇上的关系……你不在的时候,他在监察司要么上窜下跳心神不宁的不肯消停,要么神色郁郁的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说话……”
赢凛神色渐渐冰冷起来,出声打断他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回去,”醇于斯正视他,道:“回去守着他,这一举动无关情爱,但我确实喜欢他。也想胜过你。”
“做梦!”赢凛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转身就要回去。
那是他不敢染指的人,他朝思暮想。想的心头绞痛,想的每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醇于斯算个什么东西?
“赢将军!赢将军!!”醇于斯见他一刻不停的往前走,终于愤怒了:“赢安垣!”
旁边几个离得近的营帐已经亮起了火光,天快亮了。
赢凛脚步一顿,眯眼回头看他,道:“你想都别想,本将都不敢肖想的人,你也配?”
“参军打仗我比不过你,”醇于斯轻声道:“但他现在需要的是什么,你比我清楚。”他缓步离去,翻身上马就要走。
赢凛随手抄起一旁立着的弓箭,语气森然道:“你跑起来试试看?”
醇于斯头也不回的笑道:“赢将军的箭法我也略有耳闻,承让了。”醇于斯人送外号乘风驹,一则身量轻巧行路极快,二则骑术了得,驭马有道。
赢凛气的不轻,满脑子想要一箭将他钉死在马背上,握着箭羽的手却迟迟未动。
醇于斯抖了抖缰绳,一声断喝踏出了大营正门。
赢凛将弓箭放下,良久,仰头笑了笑。
“赢凛啊赢凛,你这是在干嘛啊?”他自言自语道。
姬子峪身为梁王,莫说有人贪图他的样貌想要守着他,就算是有女子单纯的想要攀附上梁王的床榻他赢凛也没有半点阻挠的资格。这不是当初就说好的吗?尘归尘,土归土。
姬子峪只要在皇位上一天,赢凛这一天就在姬子峪的皇位底下给他抬这




以君为主 分卷阅读83
个万人之上的轿辇。姬子峪在这皇位上一辈子,就算要赢凛化成他宝座下的累累白骨,赢凛也绝对没有半分犹豫。
赢凛一生以君为主,天下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又干他何事?
赢凛看着天边已经渐渐泛白,深蓝的空中一群漆黑的乌鸦密密麻麻的在天空飞过。他轻声低语,仿佛在说一句情话:“那个人是我赢凛的君王……永远都是。”但,也就这样了。
燕国,晋豕。
“皇上,梁国的布军是不是先撤出来好些?”陈尾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斟酌着说道:“如今这样,只怕齐国真要发难施救不急会酿成大祸啊!”
肖蛰闭目烦躁的揉着眉心,一言不发。
朝中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以陈尾何雍一派的官员们主张将吴仪送回齐国去,将聂雨霖等召回燕国来。肖蛰明白这只是时间问题,梁国是一滩急流水,如今止步不前,却需要大量的粮草和物资,但一旦将梁国彻底打下来,拾齐国也就是一带一过的事。
但这些老家伙很明显已经不想再打了……
聂雨霖敦弘一战失利,燕国的这些人大概都有些明白赢凛确实还是那个屡战屡胜的神话,多年以前在密林中中伏的那次只不过是梁王肃清萧家旧部的小小手段,赢凛才是名将之中名副其实的战神。
他的臣子们已经无意征战,但他却无路可退。
那天,燕君将所有大臣赶出了大殿,何雍七十四岁高龄在殿外长跪不起,陈尾紧随其后。肖蛰整整两天没有上朝,奏折却像雪片一样哗啦啦的压向了书房。
吴仪熬了汤水去书房陪他,见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自顾自的发呆,眼下的瘀青像是根深蒂固的长在脸上一般,枉了一张原本棱角分明的俊脸,如今眉头紧锁,薄唇成日的抿着,难得见他有笑的时候。
肖蛰被他盯的发毛,转头见他傻乎乎的盯着自己,失笑:“看我干嘛?”
“但这里,也没有别人可看……不是吗?”吴仪温和的笑了笑。
“成吧,随你看去。”肖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似乎少有这种闲暇时碎语的时光,那段在无名山上求学的日子早已经化成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后来回到燕国,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大段大段的沉默。
肖蛰见他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还想再说些什么。
忽然,书房外传来一阵十分嘈杂的走动声。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毕业论文感觉是鬼门关啊……而且这种反反复复来回过的感觉贼恐怖。文中的cp们也到了这坎了,所以说会有点虐啊,但乃萌要相信我,我肯定要给大家一个好结局的!可能爱情这东西就像是这样,有的人喜欢可以,但爱不行。有的人可能突然就喜欢上了,有的人可能喜欢着喜欢着就不喜欢了。我们要学会的,就是接受它。ps:五一拼死加更!!!
第61章第61章
肖蛰不耐烦的将奏折扔到了一旁,高声道:“怎么回事!外面吵些什么?”
外面像是吵翻了天一般,宫人来回走动喊叫,竟没有人前来回话。
吴仪将手里摆弄的小玩意放到一边,起身道:“我去看看……”
还未等吴仪走到门口,一个小侍从就面脸惊恐的推门进了书房。
“皇上……”
“外面怎么回事?”肖蛰微怒道:“要反了吗?”
“皇上……”小侍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颤声道:“何大人刚刚没了……就在宫门外边,死了……”
“你说谁死了?”肖蛰一时愣住了,重复问道:“何大人?哪个何大人?”
“何雍何大人,”小侍从哭哭啼啼的道:“奴婢们怎么都劝不听,老大人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说要见皇上亲口问问,这齐国的皇子到底怎么迷了皇上的心,还非要说将吴仪殿下送回去……越说越气,一口气没上来……太医来看过,却也是救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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