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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走着走着,肖蛰忍不住又吼道:“我告诉过你叫你不要乱跑!”
“嗯……”吴仪轻声道:“不会跑的。”
他这样好脾气真是很难让人对他发火,肖蛰一边走一边闷声道:“寝殿里都找不见人,那群蠢蛋一个个支支吾吾也不知道你去了哪……”
“我以为你又走了……”他轻声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走的,”吴仪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加了一句道:“真的不会走的。”
肖蛰将他向上托了托,没说话,继续往前慢慢的踱着步。
两个人就这么走着,像是要走尽这一生,白花花的落雪落了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的很对不起大家抱歉抱歉,随随最近在找工作……唔,要赚钱更文才行!等稳定下来大|粗|长都会有哒~不过看文的各位敬请放心!这个文一定会有结局!主cp一定he!!!请放心食用!
第54章第54章
赢凛带了五十轻骑,从小径冒雪往朔方去,路面满是积的厚重的落雪,马蹄不停,风雪不止。
“大概还有多久能到都城?”赢凛满面寒霜,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探兵被风雪打的面目生疼,呲牙裂嘴的道:“可能还要两天。”
“聂雨霖还有多久能到朔方?”赢凛抹了抹脸上的霜雪,沉声问。
“一天左右……”
“怕是来不及了,”赢凛的叹息转瞬淹没在呼啸的风雪里,他将身侧一柄长刀狠狠击过剑刃,发出清脆的金石之声。
众人都屏息看着他。
“都麻利点,”赢凛高声笑道:“都他妈岁数大了是大爷了吗?这么点路跑了三天了吧!”
底下人一听这话笑骂不止。
“将军,咱们这三天是连眼都没合啊,吃了点东西嚼了几块冰就上马继续走!”
“可不是!后面有几个弟兄跑着跑着,都掉下去了,得亏穿的厚,不然脑袋都碎了。”
“将军这么急着往梁都去,莫不是梁都还有相好的?”
“哎呦呦,造孽哦,这边挂着咱们三公子,那边还有相好的……”
赢凛笑着听他们埋怨了一会,表情很是柔和:“这次,是我对不住各位弟兄了……”
“将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弟兄们这么多年跟你东奔西走,哪个后退过?”
赢凛清楚的很,这些人跟了他五年多了,有一部分活活烧死在淮灵关,据淮灵的人说,当时的战场如今已经种上了瓜果,年年都是丰。还有一部分死在燕国往梁国来时的路上,散散落落,他来的路上已经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剩下的,一部分留在了敦弘守着他的心上人,还有一部分大年夜还跟他跑在路上,即将死在梁都朔方。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见过多少钱,有一大部分的人还没有娶妻生子。死了也不会有谁伤心难过,也不会有人记得。
但这些人在喝酒喝多了也会难受的彻夜呕吐,也会有想家流泪的时候,尽管那个家的印象已经十分的模糊。也会受伤,也会流血,也会送命。
赢凛忍不住抹了抹脸,笑得眼眶都红了,骂道:“歇够了没有!走了走了!”
“走走走!”
“谁跑得慢吊尾回去让他请酒吃!”
“哈哈哈哈……”
一队人马疾驰而过,惊起了一两只停在干草堆里寻觅草籽的麻雀。那麻雀腾的一下飞得老高,又轻巧的落在树梢上望着那队人马远去的方向,不是很明白的歪了歪头。
梁国,敦弘。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他下山来!非要折腾!非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师父!您就少说两句吧……他这还没醒呢。”
“还有你!你说你带着个这么丑的傻子干什么!那个肇临哪去了?怎么不见你寻他回来?”
“我没找到他……又听说这里出事了……”
“行了行了,前辈你就别再说岑欢妹妹了吧,这么吵对子峪也不好不是么?”
“还有你这个女娃娃……”
“咳,也别说我。”
姬子峪觉得耳边嘈嘈杂杂的十分吵闹,喉间的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去,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见一屋子的人正围着他吵闹不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喉咙却仿佛火烧一般疼痛。
秦易坐在他床边,安安静静的搅着碗里的药,见他睁开了眼睛,温声道:“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姬子峪睁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一群人见他醒了过来都围了过来。
白石黑着脸,将他的嘴掰开,道:“张嘴,啊”
姬子峪:“……”
“嗯,喉咙肿了。”白石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萧脉撮了一把脸。
岑欢挤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他,后面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模糊影子正在嘿嘿傻笑。
姬子峪一下子就清醒了,指着岑欢身后道:“他!他!你……”
白石从善如流的捏住他的手指,敷衍道:“啊,对,没事,这个是你师妹新养的,来,把手放下吧。”
姬子峪默默的将手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白石絮絮叨叨的抱怨:“在门外面叫你好几声不答应,一进来还以为你为情自尽了,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被子上地上都是血,你要吓死人啊?”
姬子峪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肯说话。
白石一看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还想再说几句。
“好了,他才醒,”秦易笑眯眯的推他道:“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白石见人家也没有理自己的意思,直接负气甩袖离开了。
岑欢也垂头丧气的跟着出去了,她其实是回来找肇临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肇临如果回来了,不一定会去找她,但一定会先来找赢凛。可没想肇临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傻子跟在岑欢身后,笑嘻嘻的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姬子峪,也跟着走了。
萧脉站在他床头,见众人一个一个的走了出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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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姬子峪脸色惨白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
“公子,”萧脉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临淄方向据敦弘不到十里,已经出现了燕军的影子,我们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我明白的,”姬子峪静静的看着床里侧答道:“一会在议事帐等我。”
萧脉松了一口气,连忙称是,躬身出了门。
萧脉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把握,因为只要两军交战一次,对方就会明白,敦弘的守军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赢凛没有守住梁都,带兵前来救济,那敦弘被破也是迟早的事。同样面临这种情况的还有燕国,如果聂雨霖没有杀了赢凛,经过长时间跋山涉水在雪地里消耗良久的燕军的下场并不会比梁军好上多少。
但双方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很明白,但她不知道姬子峪明不明白。
这个经历颇为坎坷的皇子,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背水一战?
她心里直打鼓。
姬子峪将一个黑铁皮小匣子从枕侧翻了出来,轻轻打开小匣子的暗扣,咔嗒一声,匣子里有三样东西,一样是血珠一般殷红的珊瑚手串,一样是碧藤枝缠绕着的嫩黄色小葫芦,还有一样是一把杀气凛然的小匕首。
这三样东西都同赢凛有关。
当年在镜中岛上,没人知道他为何会犯了杀戒,在那个幻境中发生了这辈子他都没办法面对的事,他就像一个恶鬼一样,在幻境中大开杀戒,然而还是不够,无论如何都杀不够。他在冥冥之中又冲出了自己的幻境,靠着念力牵引竟直接往赢凛的所在去了。
那是一场噩梦。
梦的源头是赢凛,他以为赢凛死了。
但是现在又何尝不是一场噩梦?姬子峪轻轻打开匕首,那刀身通透洁净,寒光闪闪,隐隐透着一丝血戾之气。
白石说的其实是对的,他不应该下山。岑肃说的也是对的,他和赢凛并没有缘分。
是他一直在强求,所以这段感情注定了,不得善终。
姬子峪苍白的脸映在光洁的刀身上,大颗大颗的泪水狠狠的砸在匕首上。
终于有什么,尘埃落定了。
梁国,朔方城,梁宫。
天色渐渐晚了,街上的小商小贩都了摊往家里去了,城门口早已经封闭多时了。守备的官兵轮流凑合着喝几口热茶暖暖身子。
“这天真是越来越冷了,这大年都过去三四天了,咱们也没个休息的时候。”
“可不是,这几日不还轮流守备么,说是燕军气势汹汹的直奔梁都来了。”
“要不说你们这些人就是见识短,从临淄往朔方来,那是肯定要路过敦弘的啊!醇于将军不还守着呢么。”
“哈哈哈,”那小兵毫不客气的嘲笑道:“醇于将军,自从他带兵抗燕你说说咱们丢了多少地了,临淄,淮灵都丢了不说,现在连敦弘都岌岌可危!”
“唉……”对面的那个小兵只来得及轻声叹息了一口气,还没说出别的来,就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你怎么了?”他一见人倒地,顿时着急起来,刚要上前几步,就硬生生被吓得顿住了脚步。
那名小兵的身子底下缓缓洇出了一大滩暗红的血来……
“啊……来人啊!快……”他刚喊了一句,就睁大了双眼,直挺挺的倒下了。
一只锋利的箭羽正插在他的胸口,他死不瞑目的看着前方对他射箭的黑衣人,再也来不及说出还没说完的话。
几个黑衣人迅速的杀光了还在喝热茶的几个小兵,轻轻松松的打开了守城的大门。
一个满脸缠着绷带带着斗笠的人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身后跟着一整队轻骑,他缓缓抬起手比了一个手势。
“将军说了!城中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一概不留,全都杀干净!”
轻骑架起弓箭,箭尖缠着火布,箭在弦上,只等令下。
“放箭!”
数万只火箭蹭蹭蹭的射向无辜的平民房屋,万千流箭,仿佛带着杀意的漫天烟火,在梁国的空中绽放开来。
梁王猛地从案几上惊醒了,醒来心脏还在微微抽痛,却全然不记得梦中发生了什么。
四周还点着微弱的烛火,书房中空无一人。
“皇上?”禾总管在门外轻声道。
“嗯……”梁王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回寝宫。”
“是。”禾总管毕恭毕敬的进了门,小心的扶着手里的灯盏。
一主一仆一前一后的在走廊里走着,夜风习习。
梁王道:“最近怎么总是你来当值?”
“下面的人毛手毛脚的伺候不好,晚上还是奴婢陪着您妥当些。”禾总管轻声道。
“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伺候皇上舒坦是我们这些人的本分。”禾总管笑了笑。
两人方要转过回廊,梁王却突然停住了。
禾总管不解的回身道:“皇上?”一回身,他也愣住了。
西南方向,一道道冲天的焰火映的大片的天空都成了血染的黑红,远方似乎隐隐可闻百姓哭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预警来袭,下一章会死人,猜猜谁会死!主角当然有buff不会死啦~~不要担心大凛和小子峪。
第55章第55章
几乎只是瞬息之间,西北方向的天空也隐隐可见红光,老人和孩子的哭嚎声尤为明显。
“皇上……先回大殿避一避,”禾总管脸色大变,连忙回身道:“奴婢这就去通知几位将军……”
梁王没有理会,慢慢的踱回了书房。
禾总管连忙跟上,惊道:“皇上?”
“孤就在书房,”梁王缓慢而固执的道:“就在书房,哪也不去,叫守备将军看着办。”
说着,他慢慢的往书房里去了,动作迟缓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好像很累了。
书房内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楚,外间香炉中的烟火还未灭尽,一缕青烟顺着窗棂飘了进来。
“阿虞……”梁王轻声道:“你回来了吗?”
禾总管胆战心惊的看着,梁王居然开始说起了胡话,连忙快步出去通知守备将军和几位大臣。
梁国朔方,城外。
“将军,城中很是安静。”前去探路的小兵轻声道。
赢凛仰头默默的看了一会,笑道:“大半夜的很是安静也很是正常啊!”
后面跟着的人听闻都笑了。
笑着笑着,赢凛的面色缓缓的变了,他厉声道:“开门!进城!”
这么多人在城门底下,城门居然无人来问也无人看守……
那能说明什么呢?
几个轻骑迅速下马,准备撞开城门,赢凛上前一步轻轻一推,城门大开。
看到眼前的景象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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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房屋陷入了一整片还在噼啪作响烧着的火海里,不紧不慢的燃烧着。路旁倒着数不清的衣衫不整的人,他们面色惊恐,嘴巴大张。有的被刀剑挑了一个肠穿肚烂,幸运些的直接身首分离倒在了家门口,有几个小娃娃的尸体被摔得崩裂开来,离自己的父母不过一步之遥。
这里明明不是战场。
却比战场更加残酷。
在这群柔弱的平民百姓里烧杀抢掠就像狼进入羊圈一般轻松自在、闲庭信步。
赢凛紧紧的攥紧了手中的剑柄,眸光密切的盯着有些昏暗的巷道。
“这群畜生……”方才探路的小兵瞬间就红了眼睛。
“别冲动,”赢凛高声道:“切忌心浮气躁。”
几人迅速上马,缓步往梁宫方向前进。
梁国,敦弘。
“方才在五里外探得了燕军行军的痕迹。具体人数还不明了。”萧脉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敦弘的布防情况,轻声道:“公子,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姬子峪盯着敦弘的地形图看了许久,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些什么。
“奇怪……”岑欢困惑不已:“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外面静了很多?”
白石眯了双眼:“什么意思?”
“就是静了很多啊,”岑欢摸了摸头道:“我刚开始过来那几天早上经常被鸟叫声吵醒的,这几天你们还有谁听到吗……”
姬子峪脸色瞬间变了:“坏了!萧将军……”
帐外忽然进来了一个小兵,急急匆匆的报道:“将军,燕军已经围过来了,距离敦弘不足三里。”
“怎么会这么快?”萧脉大惊,道:“再探!”
“不是这么快……”姬子峪叹气道:“是这些小股的人马根本就是一直在梁国各地等着,方才岑欢说鸟叫声,我就想起来了……”
鸟叫声少了只能说明鸟少了,这些鸟雀很少会离人太近的,营中粮食多,所以这些鸟雀都不愿意离开。平常的人很少会去捕食鸟雀什么的,梁军营中就更不可能。那捕食鸟雀的人就大大值得商榷了。
燕军这些小股的人马一开始是不至于沦落到这个份上的,但大部分人马死在敦弘,小部分的人就藏了起来,敦弘现在的人不多,抢粮食也没地方去抢,更何况他们一开始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只能借由在林间捕食鸟兽的方法过活,这大概就是岑欢觉得安静了许多的原因。
“不必着急,”姬子峪轻声道:“不过是小股的军队听说燕军来援前来试水的而已,打散了就是。”
“是。”那小兵随即领命下去了。
“萧将军,”姬子峪沉吟片刻,道:“如果你是聂雨霖,你会怎么做?”
萧脉想了想,道:“如果我是他,我大概会将兵力全部放在敦弘一役上,等打垮了敦弘,梁都被围着,城破不过是早晚的事。”
“但聂雨霖现在铁了心要找赢凛决一死战,兵分两路这种做法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白石摇了摇头:“聂雨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
“我也是这个意思,”姬子峪笑了笑:“聂雨霖此人城府颇深,工于心计。手段也十分狠辣,我也觉得他不会真的去找赢凛拼命。”
“你的意思是说聂雨霖本人并不在梁都?”萧脉惊道:“那赢凛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无论聂雨霖本尊在不在梁都,赢凛这一趟都非去不可。”姬子峪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道:“赢凛叛出梁国闹得三国皆知,他需要一场大战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握着兵权才能保有帷幄的筹码,所以他得知聂雨霖往梁都去,就一定会去护驾。这点聂雨霖十分清楚,他简直像是顺水推舟的帮了赢凛一把一样,可见聂雨霖的目标不在朔方,而是敦弘!先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但看现在的动向,目前最危险的不是梁都朔方,而是敦弘。”
萧脉像是突然间明白了,长出了一口气,笑道:“所以我们得等到赢凛带兵回来?”
“他可能会回来,”姬子峪目光落着灏远,轻声道:“也可能我们都猜错了,聂雨霖就是奔着和赢凛一绝死战的,毕竟,嘛……”
后面的已经不必再说。
众人迅速散了,各忙各的去。
敦弘一役,真的开始了。
梁国,朔方。
赢凛带着轻骑行至梁宫门口,这一路上安静的诡异至极,整个梁都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座死城,只剩下宫门紧闭的皇宫。
此刻天色已经微微亮起,东方天边隐隐泛起蓝紫。
探路的小兵上前一把推开了宫门。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柄硕大的钢刀已经飞了过来,一刀削掉了那小兵的脖子。那小兵连个表情都未来得及做,脑袋已经掉在了马蹄之下,那马受惊抬起前蹄嘶鸣不已。将那小兵软绵绵倒下的身子踩了个稀烂!
“混帐!”赢凛最先反应过来,抽出身侧的银|枪,如猛虎横尾一般将长|枪横着一抽。那钢刀一下子被拍到了青石地上,在血泊中发出咣当一声闷响。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来晚了~~
第56章第56章
几个身形诡异的黑衣人,立刻从宫墙上跃了出来。
赢凛手持银枪,上前迎战,枪如银花般绽放在宫门口,他左手持枪,右手扣了一柄短刺。左右支架毫不力。
身后几个轻骑立刻反应过来,瞬间搅入战局之中,团团将那几个人围住。
那黑衣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毙命刀下。
赢凛抹了抹手上的鲜血,高声道:“随我入宫护驾!”
四十九名轻骑齐齐应声,响声震天:“是!”
铜甲映着灼灼霞光呈鎏金色,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宫门口回响,四十九名轻骑飞速越过门口兄弟和敌人的尸身,向宫中奔去。
无一人退缩,无一人后悔。
梁宫。
梁王枯坐在一片黑暗之中,书房外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刀剑相击和刀剑入肉的闷吭之声突然停了。
他还是安静的坐在原地。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推开了。
一个满身缠着绷带头上戴着斗笠的人缓步走了进来,似乎废了好大的劲才看清了眼前的人,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不一会儿,外面的燕军也一股脑的涌进了书房,但前后两拨人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们滚出去……”梁王轻声道。
那斗笠中的人抬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
“滚!”梁王控制不住的站了起来,随手抓了一个笔洗就掷了过去,重重的砸到了一个小兵的头,那小兵毕竟是血肉之躯,立刻头破血流,脸上似有愠色,但身体还是没有移动分毫。
“梁王何必动这么大的气,”那斗笠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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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轻轻笑了笑,道:“放心,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杀你的,你写退位诏书吧。”
“谁派你们来的……”梁王气得嘴唇颤抖,眼眶发紫:“是肖蛰?”
那斗笠人笑道:“是赢将军,赢凛啊!”
“信口雌黄!”梁王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道:“赢凛!不可能!”
“赢将军如今可是我们燕国的大将了……”那斗笠人敛了笑意,漫不经心的道:“他假意叛出燕国,去取敦弘那边的军权了。此刻,就等着赢将军带人前来回合,将你就地正法,等梁国成为燕国的附属国,赢将军便可为此地番王。”
“这可是一开始就约好的……谁叫你猜忌之心那样的重?送鸣玉公主去和亲根本就是你事先设计好故意要将赢凛赶出梁国所做的圈套!”那斗笠人无不恶毒的说道。
“那我的阿虞……”梁王绝望的缓缓坐倒在地上。
“阿虞?”那斗笠人略沉思了一会,笑道:“哦……你说姬子峪公子?他跟你不一样,每次看赢凛的目光简直就像是信徒看神明一般虔诚,早在一年以前就委身在赢凛的身|下了!”
“哎呦~那天晚上他的哭喊声大半个燕宫的人都听见了……如今更是夜夜笙歌,两个人分都分不开啊……”
梁王愣了片刻,眼泪募的流了下来,喃喃道:“阿虞……”
那斗笠人清了清嗓子,道:“姬子峪可是你的儿子啊……难不成,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梁王恶狠狠的站起来喊道:“你这狗娘养的贱种!不要喊阿虞的名字!”
他神神叨叨的走上前将书房的一角转了出来,那一角竟然是一个小密室,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有男有女,有坐有卧,有身着薄衫微微笑着,有不着寸缕在池中嬉笑,有仰卧在软绸之中红唇微启的……但都长着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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