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君为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虞随之
“我知道没那么容易跑出来,但没料到出了这么多麻烦。”
“我不敢在屋子里等,生怕你找不到我,就在这站了三天……”
“我以后不走了,什么狗屁办法……子峪,我以后去哪都带着你……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姬子峪窝在他怀里用力的点了点头,眼泪迅速掉出眼眶,哽咽道:“你说话……要算数啊……可不能再…再骗我了…”
白石同那黑衣侠客也跟着下了车,白石轻轻咳了一声:“我说啊,你们先等会再亲热,赢凛,你那个小兄弟叫肇临的,去阻追兵到现在可还都没回来啊。”
赢凛神色严峻了几分:“肇临一向很有分寸,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才对……说起来,岑欢去找他了,你们来的路上可有看到那小丫头?”
白石明显是不知情,惊道:“谁?她去找肇临?怎么回事?岑肃这小子居然没告诉我……”
没告诉就对了,一想到岑肃视肇临如洪水猛兽的嫌恶表情就知道了,人家根本是没看中这个妹夫,还告诉什么啊,自己都够闹心的了,还打算再给他们这对‘苦命鸳鸯’找几个说客来斥责他这根打鸳鸯的‘大棒’?
姬子峪自是不会将岑肃的苦水借由自己的嘴往外倒的,无不讥讽的笑道:“大概是师兄记得正事太多一时忘了罢……”连叫白石带这种药来给他都记得!却不记得交代自己的亲妹妹、白石的亲徒弟已经和哪家的臭小子好上了?他这分明就是不想说吧。
赢凛看到白石身后还站着一个闷声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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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顿时愣了愣,轻声道:“这位不曾见过……”
那侠客笑了笑,抱拳道:“好说好说,在下秦易,赢小将军,咱们在岛上见过的。”
赢凛隔了好久,才涩声道:“是啊……”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也有过徒弟……
白石抱着胳膊紧着走了几步,道:“好冷好冷,咱们进屋说罢。”
秦易见他神情有异也不多做停留,跟着白石向前走去。印象里秦寡之似乎一直都这样,洒脱又自信,脚步总是沉稳有力,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停下来。
“安垣,走吧……”姬子峪拉了拉他的衣袖,一切了然不必再问。
“嗯……”赢凛摇头苦笑着向前走去。
秦寡之只能作为赢凛年少时的一段记忆,是秦易前生的影子。但影子也只能是影子,人要向前走,影子只能在身后跟着而已。他已经向前走的很远了,记不记得那个脾气暴躁的小鬼,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要戳穿我短小的事实。
打滚的作者菌如是说道
第49章第49章
燕国,都城晋豕,燕宫
“慢……慢一点,”吴仪承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满脸泪花的轻声喘|息。
身后的人一声不吭,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起来,丝毫不留情面的大力捣伐着他,手下更是失了力道一般对他又掐又拧。
“你还敢……说要走吗…啊?说话啊……”肖蛰喘息着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道,每一下都带着凶狠的撞击。
吴仪被他撞的整个人往前一耸一耸的,带着哭腔道:“我不……不敢了……求求你……”
身前的人身上还穿着薄衫,却挡不住满身汗珠打湿露出一身的好皮肉,身|下不着寸缕与他紧密相连。他无力的呻|吟着,哭泣着求饶。希望身后的人能对他些怜惜……
“疼…我疼…别这样……别这样肖蛰……”吴仪脸上带着微红的潮热之色,一句话被他撞的支离破碎,说话都不大利索起来。
“哪里疼?”肖蛰略微停顿了片刻,下意识伸手去摸他汗湿的头发。
吴仪像是又疼又舒服,满脸泪痕的道:“里……里面,疼……”
他愣愣的看着吴仪,觉得心里某一块似乎出现了裂纹,心像瓷器一般哗啦啦的整个碎掉了。明明不想这么对他的,可他为什么非要离开呢?明明可以守住他,只要再多些时日,等聂雨霖重新回到军中一切稳定下来,他必定会亲自去齐国取齐君的承诺,让他名正言顺的将儿子送给他。
“吴仪……”肖蛰俯身去抱住那个瘦弱的身体,将脸埋进他的后背,轻轻耸胯,让节奏渐渐慢了下来……
吴仪忍不住微微的啜泣,扬起头去与他接吻,温顺的享受着他对这具身体的疼爱。
靡靡水声滋滋的结|合之处响着,殿中安静的很,肉体相撞的声音和潺潺水声混合着时不时传出来的惊喘和呻|吟在空旷的殿中来回飘荡……
肖蛰带着情|潮的湿意从殿内走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吴仪早已经稀里糊涂的倒在了被子里,不知道肖蛰起身了。
“记得给他把晚饭端进去,”肖蛰揉了揉微红的双眸,对一旁立着的小内侍道:“别让他一直睡,晚上要饿醒的。”
“是。”那小内侍乖巧的答道。
肖蛰眼下带着些乌黑的瘀青,往书房去了。
小内侍目送他离去,心中还觉得十分的佩服,皇上这么熬着有四五天了吧,还能这么龙虎猛的……抹了抹泪花,我朝之幸啊!
“这小屋子在哪找的,当真是不错。”子峪对着眼前这间有地龙的小屋子啧啧称奇道。
白石打着哈欠坐在屋中的椅子上,笑道:“还能是着怎么找的,我和秦易一直住在这。”
秦易给他们几人泡了茶,附和道:“现在住店都不便,前些日子听说有间大客栈夜里走水,烧死了好些人……”
“说起来,我这之后打算回到梁国军中去,”赢凛打断道:“现下不回军中许多事更加说不清了。”
“回军中?”白石皱眉道:“你这真是一心求死啊。”
“师父!”姬子峪实在是听不得这个字,埋怨道:“安垣他有分寸的!”
白石噤了声,仔细想想赢凛的选择其实是对的,如今他已经光明正大的叛出了燕军,如果不能回到梁军中去,那基本上在这两国间就毫无周旋之力了。
“你在军中可还有信任的人?”秦易沉吟片刻,道:“若是能说动梁军,不愁姬无庸不被你牵着走。”
姬子峪略加思索,顿时眸中一亮:“萧脉!她一定会相信安垣的。”
“我听闻这位萧脉可是原先萧后的侄女啊,不过她却为姬无庸所用……”白石道:“可见此女心性。”
“萧脉是只认对错不论亲远的人,”赢凛笑道:“这一点我最了解。”
白石酸溜溜的道:“哎呦,你跟萧脉这几年刀光剑影中来去,生生死死的也生出些不一般的患难情意来了?”
“是不一般,”赢凛凉凉的道:“但也比不过你与这位秦易先生不一般。”
白石被他憋得死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秦易右手作拳抵在唇间闷笑不已。
姬子峪憋笑憋的腹部酸痛。
白石不甘心的辩驳道:“!我话说在前头,我跟秦易可是清清白白的六月飞霜。”
赢凛:“哈哈。”
“师父啊,”姬子峪扶额感慨道:“有的时候啊,这越是辩驳就证明越是心虚,越描就越黑啊……”
“谁!谁心虚了!”白石真是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自暴自弃的挥了挥手:“总之,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们想去!”
“好了好了……”秦易觉得如果不打断这对三人,估计他们能吵到年后去,当机立断道:“既然要去找萧脉,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我自己去就好。”赢凛立刻说道。
“才说过去哪儿都要带着我的……”姬子峪不满的挑眉。
“好好好,行行行,”赢凛无奈的道:“去去去。”
几人各自睡下不提。
梁国,敦弘甸良村。
天蒙蒙放亮,一户幽幽暗暗的农舍里发出十分微弱的火光来。
“姑娘啊,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人啊。”
“找我的夫婿,他被抓去充军了。”岑欢默默的捧着缺口的碗喝了一小口高粱米粥,道:“大娘,谢谢你带我回来喝粥,不然这么冷的天我可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不客气,左右这家里也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那位老妇人穿着一身破旧的土黄棉袄,笑盈盈的搅着锅里的粥:“不过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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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姑娘家出来寻夫婿真是不容易啊。”
“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去找他的。”岑欢似乎有些出神,轻声道:“找了快有一年了,才得了信,说他可能就在敦弘。”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旦喜欢上就不管不顾的,”那老妇人将勺子撂下,坐在黑乎乎的桌旁,叹气道:“这如今兵荒马乱的去哪找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岑欢顿了顿,低头道:“但总觉得他就在这附近似的……”
“唉……”那老妇人叹了口气,将几块干粮饼子包好递给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路上留着吃。”
“谢谢大娘……”岑欢再三谢过,悄悄的将一小块银子压在了碗下。起身道:“那我就走啦。”
“你路上可小心点,”那老妇人不放心的叮嘱道:“最近村里头来了个傻子,可别撞见了吓一跳!”
岑欢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摸了摸腰间的剑柄,心想:管它的傻的,来一对砍一双。
原来甸良村在敦弘算是个粮食成十分不错的村子,产高粱酒和米酒。可这几年村子里的劳力越来越少,年轻些的男人都被抓去打仗了,那位大娘老伴去的早,原来还有一个儿子,但前段时间来信,说是儿子也死在战场上了。
像这样的老妇人,这村子里还有很多。
岑欢叹了口气,迎着冰冷的北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脚印一步步的印在无垠的雪地上,顷刻就冻的麻木了。
“呜呜呜。”身后突然传来大步踩雪的声音,并着成年男人故意吓人的那种呜呜呜声。
岑欢:“……”难道在这大雪地里还真碰上傻子了不成?
她猛地一回身,剑在鞘内力道不改,一剑劈上那男人的脖子。那男子嘿嘿低笑了一声,身形一矮,叫她劈了个空。
岑欢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一头乱发油腻腻的铺了满面,面目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烂了,看不清鼻子嘴巴血糊糊的十分恶心。已经乱成一团,穿着破烂蓑衣,赤着双腿和双足踩在雪地里。所以方才,才会有咚咚咚的声音。
饶是她这等见过了惨状的人也不由得感叹一句,真是够惨的。岑欢实在无意和这样一个人再做纠缠,于是了剑道:“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啊!不然我真要揍你了!”
那傻子手舞足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将怀里一团被血浸透的破布塞到她手里:“啊啊啊啊呜呜,啊啊啊。”
岑欢皱着鼻子,扒拉着那块破布,嫌恶道:“你给我的是什么啊?”这块布料已经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质地,更别说上面的绣纹了。
说起来,她也送过一块手帕给肇临,只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傻冒有没有好好珍惜的使用,一想到说不准她的那块也变成这个德行岑欢就对这个傻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东西扔给傻子,气哼哼的道:“我不要!脏死了!你走开!”
那傻子在原地不停的跺脚,似乎有些着急又失望的样子。
岑欢摇头叹息,自己怎么跟个傻子较真……于是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那傻子见岑欢自顾自的往前走,急得啊啊啊直喊,上前就去扯她的手腕。
这下岑欢是真的气急了,当即回身,长剑出鞘,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膀。
她红着眼睛嚷道:“我叫你不要跟着我听到没有!”
“我在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已经找不到他了!还要被你这个傻子拦在这!”
“我已经跟他错过了很多次!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找不到他我要怎么办!你给我滚开……”
她越说越生气,嚷着嚷着竟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岑欢蹲下来放声大哭,眼睫上结了厚厚的一层霜,被眼泪冲掉一大半,很快又凝上细小的冰晶。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弯成绝望而悲痛的弧度,原本俏丽大气的脸上挂满了肝肠寸断……
那傻子嘿嘿的笑着,毫不在意的将剑从自己的肩膀上抽出,用那块脏兮兮的破布去蹭她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是我比较喜欢哭唧唧的小受啦!真真正正的c哭你!
第50章第50章
岑欢感到蹭到脸上的那块被血浸透的手帕又干又硬,那傻子虽然是傻呵呵的嘿嘿笑着,为她拭泪的动作却异常的轻柔小心,似乎在擦一件十分珍贵的瓷器,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行了,别蹭了。”岑欢将头扭到一边去,十分不情愿的道:“不过,你别再跟着我了,再跟着,我真揍你……”
说着,她用袖子蹭了蹭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往前走。
那傻子不远不近的走了几步,想跟上她,但又像是不敢走的太近,胆怯的跟在她十米之外。
她停下来看了看他,见他也停下望着她,那双眼睛里满是闪闪发亮的期待之色。
带着个傻子怎么赶路?再说还要找肇临呢……哪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他啊。
岑欢狠了狠心,快步向前走去,不再理会那个渐渐埋在风雪晨光后的影子。
梁国,敦弘,梁军营外。
白石看着自己一身不伦不类的道袍深表忧心:“你确定这样行吗?”
赢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绝对可以。”
白石一头白发加上一身破破烂烂的道袍倒是有几分世外仙人的样子,此刻正十分为难的站在梁军营外,进退两难。
“师父……事已至此,”姬子峪咬咬牙道:“只能上了,万一有危险你就打暗号。”
“暗号?”白石崩溃的道:“我怎么不知道暗号是什么啊!”
“行了行了,赶紧去吧!”赢凛不耐烦的将他往前一推。
白石踉跄了一下,还未踏进大营门口就被两柄长剑拦住了。
“什么人!”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小兵见他满头白发走路踉跄,还扶了他一把,又是烦躁又是无奈的道:“哎呀!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到大营里来要饭了吗!我们不可能再给你们吃的了!”
要饭?白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勉强装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笑道:“我不是来要饭的。”
那个小兵摆出一脸怀疑的道:“也不化缘!”
“我是道士啊,小朋友你有没有常识!你见过道士化缘吗?”白石忍不住问他道。
那小兵警惕的看着他:“那你来干嘛?”
“我乃天罡师祖,昨晚夜观星相见太微垣室女冲月,此地明日必定有血光之灾!”白石一振衣袖,高深莫测的道。
“别乱说!”那小兵脸色霎时十分难看,推他道:“赶紧走赶紧走!”
“小兄弟你让我与主帅见上一面就知道我是不是乱说了!”白石坚决不肯离开。
旁边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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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道:“你去问问主帅嘛,这回的主帅可不是赢将军了,醇于将军说不定乐意见见呢。”
那小兵一挑嘴角,笑道:“也是,那你在这等等,我先去通报!”
姬子峪同赢凛躲在一旁,将那小兵提及醇于斯时的轻蔑之色尽数在眼底。
不仅唏嘘道,梁国兵将间都如此,能打赢就奇怪了。
赢凛见他忧心不已,附在他耳旁笑道:“这不过是暂时的,等你夫君我回去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姬子峪见他一副睥睨天地的神气,好笑道:“谁说你是夫君了?”
“子峪你不知道!”赢凛跟他咬耳朵坏笑道:“这夫妻两个办事啊,总有一个在上面一个在下面,一根大棒一个洞。上面的是夫,下面的是妻。你自个想想,咱们俩平时都是谁捅谁啊!”
姬子峪嘴硬道:“本公子看你老胳膊老腿儿的不容易,可怜你罢了。”
赢凛却脸色一沉,不高兴的道:“可怜我!我老吗?我也就比你大个……大个十一岁。”
他自己说完又觉得有些难受,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今年都三十了,你才十九……还小呢……”
姬子峪哭笑不得的推了他几把:“你不要闹了!啊……师父进了军营了!!赢凛!你快看啊!”
萧脉牵了马回来就看见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主帐,心道这醇于斯莫不是又在搞什么鬼,连忙将马交付了侍从,佩着剑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主帐。
还未进帐门,就听见里面传出醇于斯爽朗的笑声,萧脉暗自磨牙,好一个宾主尽欢。
醇于斯见是萧脉立在门口,连忙叫她进来,笑道:“萧将军来的正好,这位是天罡祖师。”
萧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只觉得这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头也没有哪点看起来仙风道骨,反倒是直觉这货就是来骗吃骗喝的。
她拱手笑道:“是啊,我方才还在帐外看到好几个这位大师的师兄弟呢。要不要都请进来啊?”
白石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赢凛和姬子峪他们被逮住了不成?
醇于斯一愣,笑道:“是吗?那快都请进来吧!”
萧脉拍了拍手,帐外数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颇有些拘谨的对着高坐上位的醇于斯鞠了一躬。
醇于斯面上隐隐发黑,道:“萧脉!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乞丐是萧脉原本就要带进来问的,最近敦弘多了很多的流民,这些百姓原来有地有房,自从燕梁打起来,这战乱之中丢儿丢女都是司空见惯,更何况是丢地丢房?什么都没有的流民只能求助于驻扎此地的梁军,希望能蹭得几餐温饱……
“主帅!”萧脉不卑不亢的道:“流民增多,军中用拨不出来,还得向上报请此地的驻官来救济才是。”
“奏请的折子已经送去朔方了,许是一时积住了,皇上没看到而已。”醇于斯不耐的道。开玩笑,就这么报上去?他屡战屡败就算了,还弄得百姓流离失所?这个时候去触梁王霉头他是不肯的,他准备等到一战大捷随着捷报一同将折子呈上去,这样总不至于太过难看,但现在绝不是向上递折子的好时候。
“末将知道了,”萧脉转身笑道:“各位兄弟请出去吧,此事定会解决的。”
她原本也没指着他解决,只是象征性的问问,毕竟是主帅嘛,必要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给的。醇于斯当然不会给上面递折子,但是此刻她的折子早已经横在了梁王的案子上,不是主帅自己说的已经‘递过了’吗?那就等着旨意下来,好把这个有勇无谋的蠢货打包踢会梁都去。
那些个乞丐纷纷唯唯诺诺的走了出去,临了还十分不甘心的回头望了望醇于斯案上的一盘干馒头。
白石目送这些乞丐走远,心中正唏嘘无限,却听萧脉噫了一声。
“这位大师!你怎么还不走?”萧脉歪着头看他,嘴角抿出一丝冷笑:“不是说过会解决的吗?”
白石冷汗直流,镇定自若的道:“我真的不是来要饭的……”
醇于斯清了清嗓子道:“这位道尊本事十分了得,不是等闲之辈,萧将军莫要拿他取笑。”
“哦?”萧脉面无表情道:“那敢问道尊,有什么本事?”
“萧将军,”白石回想起赢凛交待的说辞来,缓缓道:“你萧家宗族如今还有几人几辈?”
“我上面两个叔叔,除了我底下没有更小的,两个叔叔上面还有一个远方的祖婆……”萧脉面不改色的问:“怎么了?”
白石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萧脉啊萧脉,这是因果报应啊。”
“你说什么?”萧脉脸上隐隐显出怒色。
“你萧家在萧后手中时显赫无比,”白石定定的看着她道:“你叔父当年在姑潆山剿匪杀敌三千、烧山十里,害死生灵无数。如今你萧家没落人丁不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萧脉气得牙齿打颤,抽出腰间佩剑对着他:“胡说八道!”
“萧脉!你干什么!”醇于斯起身斥责道。心下了然这萧家作孽太多,完全是咎由自取。
白石轻轻拨开她的剑刃,笑道:“这等秘闻,没听过?”
“还有五年你同赢安垣在客栈外围剿匪徒,”白石轻声道:“后来明知道他在里面,你不还是放火烧房子了吗?”
萧脉愣愣的看了他片刻,咬牙道:“不对……”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白石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出去转转吧,你这一辈子也不至于困在这军营里,出去军营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获呢。”
萧脉认真的看了他一会,转身出了主帐。
“大师,”醇于斯拍掌道:“厉害啊厉害!”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将这女人堵的哑口无言,心里痛快了不少。
萧脉出了主帐,慢悠悠的晃出了军营。
“萧将军哪去啊?”守门的小兵道:“可要知会主帅一声多带几个人出去?”
“出去转转,一会回。”萧脉匆匆留下话,快步出了大门。
军营外,赢凛和姬子峪正并排躺在干草上懒洋洋的晒冬天的太阳,此刻正午时分并不怎么冷,风也停了。
“不知道师父能不能行啊……”姬子峪忧心忡忡的道。
“不用担心,”赢凛凉飕飕的哼道:“你那师父别的大本事没有,骗人这点最是厉害。”
姬子峪听出他还对自己比他小十一岁的事很是介意,无奈道:“……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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