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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行使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孙束竹
不过嬴季也知道自己的运气向来不太好,要不然也不会在庙会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正胡思乱想着,躺在榻子上的男子突然发出来声音。
嬴季愣了一下,回来思绪凑过去,只看到男子嘴唇不断张合,但是发出的模糊音节她又实在听不清楚,但是也没什么好奇心,也不想凑过去仔细听清楚。
随手给男子捏了捏被角,毕竟已经是入了冬的时间了,就连嬴季一不留神都能够感觉到寒意,更何况这样虚弱的人,别再旧病添新伤就最好了。
刚刚准备直起来身子,就看到男子的手突然伸向她,将胳膊了起来,回身的时候却被男子拽住了腰间的香囊。
她皱了皱眉,却见男子的手指在荷包上用力握了握,然后将荷包握紧了手中,她索性勾了勾手指,荷包脱落,她才坐回去。
目光不自觉被男人修长而苍白的手吸引,这才注意到那青色的荷包上绣着一朵淡粉色的荷花,在一个花瓣上还停着一个小小的黄色蝴蝶,不可谓不栩栩如生。
但是这是婆婆给她的,她也并不是很想就这么拱手送人,但是看在男人还在昏迷中,等他醒过来后再要过来好了。
给男人喂了药,又直到太阳已经只剩一抹余光,嬴季才看到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松了一口气,将手边的碗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说道:“你终于醒了,大夫说你太过劳累,也没有好好进食,所以才会晕过去的,先吃点东西吧。”
男子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穿着浅青色衣裙,背对着夕阳,逆光面对着自己的女子,张了张嘴,想要说出来的话在听到女子有些淡漠的声音之后咽了回去,有些勉强地坐起来说道:“你是……之前的……”
嬴季点了点头道:“你晕倒了,我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既然你醒了,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下次再晕倒可不一定会这么好运了。
男人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却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青色香囊,愣了一下问道:“这个,是你的吗?”
“嗯?”已经走到门口的嬴季回过头来,轻呼了一声,走了过去将香囊拿过来说道:“是。”
男子有些呆愣地任由着她将香囊拿走,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心,将手凑到了鼻尖嗅了嗅,轻声说道:“你,这个香囊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吗?”嬴季晃了晃手上的香囊,里面的清香在空气中散开,让人闻着就觉得舒畅,想了想还是说道:“是一个婆婆送的。”
“是吗……”男人低声应着,似乎有些落寞,听到嬴季打开门的声音,连忙抬起头道:“姑娘还没告诉我名字,或者住址也好,今日之恩,杜某理应相报!”
“不必了,小事而已,”嬴季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道:“如果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一百五十五杜潮生(伍)
嬴季还真没想到已经被生死簿抹了名字的自己在这世上竟然真的还有缘分这种东西。
她倒是很庆幸手中拿了些钱,庙会上除了戏台子还有一些杂耍,剩下的就是停在路边的各种小贩,卖着当地的小吃或者糕点零食。
嬴季对食物倒是没什么执着,除非是遇到一些比较特别一点,也算是给千年的时间添了一点惊喜,相比于小吃,她更喜欢那些装饰物。
地府太过单调,养不出花来,想要添些色,又不惊扰了看不惯这些太过新奇的玩意儿的判官阎王,也只能指望那些小物件了。
正看着面前一个只有掌心大小的镂空灯笼挂件,身后传过来一声算是熟悉,又没那么熟悉的一声:“姑娘。”
她挑了挑眉,扭过头去,果然见刚刚那个男人脸色有些潮红地站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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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忍着想要传出来的粗气笑着问道:“这算不算,有缘?”
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嬴季还是淡淡地说道:“不算,这算纠缠。”
男子僵在原地,半晌没有动作,嬴季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的话,不妨直说。”
“我……”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手足无措地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看着嬴季的眼睛说道:“杜某,想认识一下姑娘……”
嬴季轻轻一笑问道:“理由呢?”
“这……”男子低下头来,没说话。
嬴季缓缓说道:“说是想认识我,其实公子想认识的是另一个跟我长得也许有些相像,也用过这同一个香囊,身上有些同样味道的女子吧?”
好歹也是活了千年的人,如果是除了偶尔的感情用事的时候,她看事情还是比很多人都要通透细致许多的,吹风之后男子突然投过来的注意力,对于香囊的在意,还有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问出那种不可置信的话,先让他是将嬴季认成了是其他的人。
男子微微张开了嘴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之后才轻声说道:“姑娘……还真是冰雪聪明。”
嬴季脸上依然挂着略微有些疏离的笑容,淡然说道:“所以烦请公子就不要再纠缠我了,虽然不知道公子喜欢的女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如果不能够放下的话,也不要心神错乱了。”
看着嬴季又要离开,男子连忙说了一句:“在下杜潮生,不管姑娘怎么想,就算姑娘不想与我相识也好,今日杜某先行介绍自己,若是日后相见,请姑娘切莫装作陌路人。”
嬴季脚步只停了一瞬,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
杜潮生在原地愣了许久都没有动,直到身后传过来一个不满的声音,:“杜潮生!我说你,在这里想什么呢,害我找了你这么久,本来在大夫那里见到你就已经很惊悚了,你是要气死我吗?”
他连忙将思绪了回来,扭头看着自己还在不停抱怨的一个深蓝色衣衫的男子,讨好的笑了笑说道:“抱歉抱歉,我的错,听说这里县东头有一家烧鸡特别不错,明天请你吃怎么样?”
“你是觉得我是一只烧鸡就能够打发的人吗?”沈士成仰着头叫嚣道。
“那就两只,一直留着你放到路上吃,好了吧?”杜潮生笑着好言安抚道。
“那还差不多吧,”沈士成咋舌,停了一下才扭头问道:“话说你自从来到这个镇子,怎么就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还有刚刚跟你说话的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好像你惹恼了人家一样?”
“可能是累着了吧,”杜潮生随口应付道:“那位姑娘只是偶尔遇到的,我向她道个谢罢了,什么惹恼,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吗?”
沈士成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笑道:“看起来不像是,但是谁知道你心里是不是呢?”
杜潮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不住地看向嬴季消失的方向,一边被自己好友拖向另一个方向去看杂耍,他更像去看看另一边的斗诗会来的,但是之前有愧于沈士成,也只好默默地将想法压了下去。
反正跟他说的话也只会被指责:平时看书都已经很过分了,好不容易赶上能够玩耍的庙会,你还去玩什么斗诗,你是生来就想要当一个书呆子的吗?
嬴季也不清楚那个香囊是不是对自己真的有用,但是闻着味道确实让人舒服,索性也就随身带着,倒是没想到这里面的香气能够维持这么长的时间。
两个月后,正是隆冬,将入新年,京城的一个小别院里面,沈士成一边兴奋地往门上贴着两个人自己写的春联,一边说道:“真没想到啊,有一天竟然能在京城过一次新年,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
杜潮生也只是笑了笑,拾着桌子上的笔墨,没去打击好友。
“对了,”沈士成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去那个京城有名的福香斋去吃饭吧,正好叫上张兄他们一起,大家年前好久没有聚一次了。”
杜潮生想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应了下来,笑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小心点,别把殿试之后回去的盘缠也吃掉了。”
“吃掉了又怎样,那我们就躲在这里代几日,想办法解决一下生计嘛,万一你直接就考中了,陛下一开心,给你封官加爵,你就不用回去了呢?”
“你在张兄那里别的没学会,这白日梦做得倒是八成像。”杜潮生无奈地笑了笑,拾着东西进了屋子。
黄昏时候,福香斋已经算是生意火爆了,毕竟年前喜欢出来聚的人不少,但是愿意开门的店家却不多,更何况它福香斋的口碑也是在这里放着的。
杜潮生和沈士成坐在一楼用屏风围起来的小单间里面,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的人流,家家户户屋檐门上都挂上了灯笼,贴着对联,红彤彤地在夕阳下映的人身上都带了一些喜气。
他的目光随意扫着,却在看到一个消失在人群中的红色身影时愣了一下,只看到了侧面,脸庞的弧度温柔,一双眸子映着满街的红色,像是开出了花朵,他不由得低声唤了一句:“是她?”
一百五十六杜潮生(陆)
但是也只是一瞬,他就看着那个许久未见的女子消失在人流中,再扭回头,却听得门口的位置传过来淡然的声音:“老板,还有位置吗?两位。”
“哎,姑娘来得正好,”店小二一手提了壶茶水一边往前带路一边说道:“就剩下那窗边一个两人的位置了,姑娘要是不嫌弃……”
以他的眼光来看,面前的姑娘虽然穿着普通,但是言谈举止却给他一种莫名而来的贵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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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应该是京城的哪位姑娘偷偷出来玩的吧,虽不敢怠慢,但又是在腾不出来房间来,只好这样问了一句。
嬴季看着用屏风简单隔开的一个临窗的桌子,笑了笑道:“无妨,就这里吧。”
“那,姑娘是要等人吗?想点些什么?还是等人过来了再点?”店小二没看到另一位,只好一边倒茶一边问道。
“两盘招牌菜,再来几碟小菜就好,”嬴季突然向着一个方向看了看,一边落座一边笑道:“听闻店家的女儿红最是不错,来两小坛吧。”
“哎,好嘞!”店小二将茶水放到了桌子上,这才离开,顺手将帘子放了下来。
另一边的位置上,沈士成伸手在面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好友面前挥了挥手,无奈地说道:“杜潮生,你想什么呢,你刚刚说‘是他’,说的是谁啊?”
杜潮生回来思绪,看了沈士成一眼,将面前的酒杯举了起来,一饮而尽说道:“我自罚,好了吧,刚刚应该是认错人了吧。”
明明是在那个小镇见到的,不会这么巧就又在京城遇见吧,但是如果不是的话,也未有些太巧了吧?他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你想什么呢?”黑无常拇指上弹,手中的杯盏直接冲着嬴季飞了过去,颇为不爽地问道。
嬴季侧身险险躲过,伸手接住了杯盏,一边倒了一杯水一边无奈道:“八爷小心点,摔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哦,是吗?”黑无常握了握手掌,撇了撇嘴说道:“好久不用这副身体了,果然还是不习惯啊,控制不住力道啊……”
“八爷不是不习惯,就是故意的吧。”嬴季毫不犹豫地挑破,将手中的茶水推了过去说道。
本来就已经是年前的时候了,别说黑无常,地府里面的人都不怎么有工作的心情,只是有没有能够休息的时候罢了。
但是黑无常不一样,他是有白无常帮衬着,还有牛头马面被奴役着,更何况黄昏这段时间也不是他的工作时间。
想着京城似乎有些好玩的活动,干脆借了个符,用了自己本来的身体,虽然对于实力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黑无常不予置否,接过来茶水随口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嬴季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轻声说道:“听到了一个以前遇到过的人的名字,不过应该是听错了或者重名吧。”
“杜潮生?”黑无常挑眉问道。
“八爷还真的是,耳听八方啊。”嬴季勉强想起来一个形容词。
刚刚说罢,店小二端着几盘菜走了进来,看到黑无常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按理说这样一身黑色衣服,身上的气息也不算是普通的人,他见到的时候,应该是有印象的啊,怎么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但是迎上对方一个眼神,他只觉得心脏都颤抖了一下,连忙放下来菜盘,一边将菜品摆在桌子上,一边说道:“这是我们店必点的招牌菜芙蓉鸭,还有特色小吃蛋花豆腐,还有酱牛肉四两,女儿红两坛,两位慢用。”
“谢了,”嬴季伸手拿过来小二手上的两个杯子,看着小儿走出去,才无奈地说道:“八爷别吓着别人了。”
黑无常不屑地应了一声,自顾自拿了旁边的一个小碗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才问道:“那个杜潮生,跟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说,只是之前偶然间遇到了一次罢了。”嬴季解释道。
“偶然?”黑无常微微眯起来眼睛,停了片刻后才说道:“你什么时候,又偷懒出去玩了?”
嬴季咂舌,连忙夹了一块牛肉到黑无常面前的碗里才说道:“陈年旧事,八爷就不要再追究了。”
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情罢了,只是如果是重名还好,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她就不得不考虑一下自己之前说的话了。
第一次在那个庙内相遇,还可能是一次偶然,但是按自己说的话,第二次可就是缘分了,他们要是真的这么有缘,不认识一下,恐怕于情于理都不太能过得去了。
杜潮生一边听着旁边的好友不断地拽着张兄说着最近的见闻,心思却早就跑到了另一个地方,刚刚那个女子肯定是进了这个酒楼的,那个声音,他绝对不会记错,但是会是在哪里呢,他又能够用什么理由去见一面呢?
虽然这样说有些鲁莽,但是光是想着那个女子身上的味道,她透亮的眼睛,他就按耐不住想要去认识她一下的心情。
正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桌子上就已经多出来几个酒坛子,七倒八歪,桌子上的菜也已经是一片狼藉,他这才意识到几个人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却见旁边的沈士成已经带了些醉意,拽着旁白一个白衣男子的袖口笑嘻嘻地问道:“话说张兄似乎比我还大两岁吧?我跟你讲,杜潮生,杜潮生他已经被家里人安排了未婚妻了,张兄,没有吗?”
杜潮生不禁有些无奈,明明就是一个不善饮酒的人,还偏偏要跟着别人喝酒,恐怕今天晚上他又有的折腾了。
被称为张兄的人也是带了醉意,笑了笑说道:“我,我啊,我可还没玩够呢,我爹才不想管我,等今年过了殿试,再,再说吧!”
“也是,”沈士成呵呵一笑,又拿起来桌子上的酒杯道:“今宵有酒今宵醉,明日……明日玩够了再说吧!”
杜潮生闻言扯了扯嘴角,刚想劝下来,却见前者身子晃了两下,突然一软,已经趴到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他伸手推了推沈士成,旁边的白衣男子也是带着醉意碰了碰沈士成的肩膀,嬉笑着说道:“这,这就醉了啊,没用!”
杜潮生看了白衣男子几眼,眸子闪过来几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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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七杜潮生(柒)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店内也没说要打烊,给余留下来的客人都掌上了灯,不过店小二难得腾出来些闲时间,坐在桌边歇着。
颇为好奇地想着刚刚走过来那个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为什么要找那个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大小姐的姑娘,怎么说那姑娘什么可是还有一位护花使者呢,怕不是要有什么好戏看看?
嬴季托着下巴无奈地看着黑无常说道:“八爷别不是要再加一坛酒吧,我身上的钱可是不多了啊。”
黑无常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轻笑了一声道:“你别说,这福香斋的就还真不错,不趁着你掏钱的机会带走几坛,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嬴季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还未来得及时说话,就听到外面突然传过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莫名地就想到了那一日在寺庙中倒在自己身后的男子,眼皮都没控制住的跳了两下。
“喂,客官没事吧?”店小二有些焦急的声音透过布帘传过来。
嬴季与黑无常对视了一眼,终究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想来想去也没能坐视不理,伸手掀开了帘子问道:“怎么了?”
与她同时出声的还有不远处的男子:“无事,只是好友醉酒罢了……”
嬴季因为是坐在椅子上的,视线要低上不少,只看到瘫倒在地上的一个白衣男子,听到头顶传来有些尴尬,但挡不出骨子里有几分淡泊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正好与男子的目光碰上。
对方也是带着惊讶,旋即露出来笑容说道:“是你?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姑娘……”
“是啊。”嬴季轻笑着应道,多少带了几分漫不经心,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本以为是重名或者听错了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还能够再遇见。
她停了一瞬,只好起身问道:“怎么回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啊,”杜潮生连忙回来停在嬴季身上的目光,有些尴尬地说道:“朋友喝醉了,我正打算送他们回去,本来不想麻烦别人的,只不过现在看来,一个人确实不太行。”
赢季看着一个还搭在他的身上,还有另一个正由店小二有些力地扶起来的男人,微微颔首笑了笑说道:“我去外面帮你们叫辆马车吧。”
“哎,这,不麻烦姑娘了……”杜潮生想要阻拦,但是无奈身上还有一个人,实在是不如嬴季的动作灵活,他刚刚转过来身子的时间,那个身影已经到了店门口。
店小二扶起来躺倒地上的男子,也是有些劲的往门口走去,他在原地停着微微勾唇,胃里面有些难受,让他叹了口气,天知道这个张兄的酒量怎么这么好。
刚准备抬脚跟上去,身边却突然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扭头看向刚刚嬴季离开的小空间,这才注意到角落中一个一身黑衣,眉目冷酷的人正手中拿着一个小酒杯看着他。
幽深的黑色眸子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看上去却给人一种莫名从心底而来的威压,或许他这时候更应该想到的,是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一个人,自己刚刚却一点都没有看到呢?
他刚想开口问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见到男人将手中的杯子里不知道是酒还是什么水一饮而尽,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别不是想要纠缠上那个丫头吧?”
“什么?”杜潮生愣了一下,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显然黑无常并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一边伸手拿起来桌子上的一个酒坛一边冷漠说道:“虽然我也想让那丫头稍微得到一些教训,不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拿着酒杯抬眸直视着杜潮生的眼睛,语气冰冷:“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杜潮生看着那个跟自己仅仅一面之识的男人,冰冷的眸子像是要穿透他的内心,直到那视线回去,他隔了好久才缓过神来,脸上扯出来并不好看的笑容说道:“抱歉,我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随便你怎么想,”黑无常敛下来眸子,起来周身的锋芒,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淡淡地说道:“也随便你怎么做,我只是提醒一句罢了,凡事还是有个度的。”
杜潮生抿了抿唇,还未说话,嬴季已经从外面走了过来说道:“马车在外面等着了,你们要去一个地方吗?”
他连忙回来还未说出的话,笑着说道:“麻烦了,我这就出去。”说罢也不再留恋什么,拖着沈士成的身体向外面走去。
嬴季站在后面看着杜潮生多少有些羸弱的身体,想了想还是跟在后面,生怕他在一个不小心,把另一个人也摔着了。没注意到后面黑无常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带着探究的目光。
杜潮生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停着两辆马车,跟第一个车夫说过将张兄送到张府,又将沈士成扶上了另一辆马车,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扭头向着嬴季说道:“多谢姑娘帮忙。”
“不用在意。”嬴季随口说道,却觉得与其谢他还不如谢谢店小二。
杜潮生迟迟没有上车,纠结了好大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姑娘,可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另一个地方也遇到过吗?”
嬴季抬头,眼眸在长街灯红下显得温和了许多,看着杜潮生的眼睛,很是淡然地说道:“记得,杜潮生,对吧?”
杜潮生的眼中流露出来喜色,连忙说道:“那,那姑娘这次,能否,能否告知在下,姑娘的名字?”
嬴季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说道:“嬴季。”
“嬴季……姑娘,能冒昧的问一下,嬴季姑娘,是哪里人吗,为什么也会出现在京城呢?”杜潮生并不在意后者略带疏离的语气,顺势问




阴阳行使录 分卷阅读171
道。
“游玩。”
“是这样啊,不过我真的是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够再遇到姑娘,姑娘曾说,第二次见面就算是缘分了,想不到我真能遇上这缘分……”杜潮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嬴季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你还是先把有人送回家中去吧。”
一百五十八杜潮生(捌)
过年这个事情说实话对于活得太久的人,未像是时不时就会进行的休假,但是哪怕频繁,却依然忘不掉来这么一趟,似乎一定要有这么一个仪式,过去的这一年才算是完整,事实是对于人间来说也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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