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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颂第一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逢凉生
易臻笑了一下:“那感情好啊,明天我多买点菜。”
元沂扶着额头:“好个屁,一大家子过来,加上个童话,这屋子塞的下吗,弄得人仰马翻的你又要好一阵拾。”
易臻看着他笑了:“没事儿,还有你呢。”
元沂一愣:“啊?”
“以后咱们分配打扫,明天我帮你做家务,等你好了,这些事都由你来做。”易臻说。
“凭什么我要干活啊?这些不都是你承包了的么!”元沂皱眉。
易臻笑着往他碗里盛了一些海带:“我马上要中考了,没那么多时间,再说我工作包吃包住,可不包做家务,之前是见你忙,现在我看你也不算太忙,适当运动对你的伤也有好处,来,吃这个对身体好。”
元沂看着碗里的海带抽动一下嘴角,眼前这个易臻眼睛弯成月牙,看着多么诚恳,但他觉得自己貌似贼船就在眼前,而且自己一脚已经踏上去了。
他试着最后努力一下:“我工作那么忙,我……”
“嗯,所以你不用买菜,以后我做饭,你刷碗就好。”易臻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元沂默默吃饭,感觉自己另外一只脚也踏了上去。
神他妈的善解人意。
元沂忽然想到易臻的中考,说:“您那英语成绩,甭想着考咱们这边的高中了,满分一百五你能考六十,你也是人才。”
易臻也叹口气:“我太久没上英语课了,理科我比较在行,英语简直要命。”
元沂哼了一声,自己这个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英摆在这小子面前,他愣是没看出来。
看易臻那不开窍的样子,元沂叹口气:“我给你补习英语吧。”
易臻这才想到元沂是从英国回来的,他一忙就忘了这一茬了,笑着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老师,多吃点儿。”
元沂撇了他一眼,低头啃他的排骨。
晚上睡觉的时候易臻给元沂的床垫上了个垫子,这样元沂趴着睡会舒服些。
元沂看着易臻给自己铺床的身影叹口气,感觉自己有点想念在易臻酒店住的日子。
那时候两个人睡一张床上,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这小子在自己怀里,哪像现在这样,隔着一道墙。
“要不你今晚上睡我屋吧?”元沂直愣愣的说。
易臻回头看他。
元沂咳了一声:“我晚上翻身总是压着伤口,你在我还能注意一些。”
易臻看着他笑了一下:“好。”
元沂内心顿时雀跃了,后背上的伤也不疼不痒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元沂趴的难受,脖子底下没有东西垫着空落落的,翻来覆去的怎么都不舒服,又害怕吵醒易臻,小心翼翼的动着,奈何自己身材高大,一动床就响一下,折腾了许久也没睡着。
然后他感觉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把他靠近一副身躯,脖子上有了那只手臂垫着,身体平衡了许多。
这姿势有些暧昧和亲昵,元沂心里怦怦直跳,看向易臻发现易臻只是睡着后的无意识动作,他才放心的枕着易臻的胳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黑夜里,易臻的眼睛缓缓的睁开。
第53章易臻的小秘密
一大早上,激烈的敲门声就想起来了,童话在外头喊着:“哥!易臻哥!我们来了!”
元沂一个激灵差点没扯动自己后头的伤。
易臻小心将他扶了起来,穿着拖鞋走到客厅玄关去开门,就看见门外一老一少,正是元望春和童话。
易臻赶紧把人请了进来:“元爷爷,您这么早过来。”
元望春摸着胡须笑了一下:“这不是听说元沂受伤了,赶紧过来瞧瞧,别等着他伤好了,咱们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童话重重点头:“我哥呢?”
元沂从卧房出来:“爷爷,你们这是来看望病人的?我看传说过来看热闹。”
元望春笑着坐在沙发上,易臻给他泡了杯白茶端到他手中。
元望春上下打量了一下元沂:“没缺胳膊没少腿的,我看没什么事。”
元沂把后背指给元望春看:“后头都这样了,还没事儿呢?”
元望春仔细看了一下:“皮肉伤,这样子应该是快好了。”
元沂叹口气:“真不知道我是不是您孙子,还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的。”
元望春拄着拐棍站起来四处看着房子:“不过你那伤的地方挺有意思,车从侧面撞过来,你伤在颈椎和后背上。”
元沂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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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害怕了呗。”
易臻在旁边听到这句,抬头看了一眼元爷爷,正巧元望春也笑着看他一眼。
元望春看着元沂的卧室:“被子也不叠,跟在家里一样,把你懒成这样,真是得有个人管你才行。”
元沂也愣神一下。
元沂是个七窍玲珑的主儿,跟元望春身边儿呆久了,自然知道元望春的脾气秉性,这些话看着没什么名目,但句句都在试探着什么。
这种试探让元沂莫名的心虚。
童话倒是兴奋的说:“所以我说爷爷,您别总觉着孙子好,要他有什么用?除了易臻哥学戏那几天回园子看您,平常他什么时候回去特地看您了?每天陪在您身边儿的还不是您孙女……”
元沂咳了一下:“童话,冰箱里有你爱喝的芒果汁。”
童话一听乐呵呵的跑过去拿芒果汁喝。
元望春重新坐回沙发里,看着易臻说:“臻儿,你徐叔和元明嘉的那个工作室承接了一个活儿,是给一个综艺节目做戏曲指导,叫做《名扬花鼓》,青少年京剧爱好者的唱歌比赛节目,你有兴趣参加吗?”
易臻说:“我么……”
元望春点头:“央视的节目,制作班底不错,徐德海看了那些参赛的选手,一个个都不算出挑,反正你也演戏,以后如果走这条路,说不定真是个机会。”
易臻点头说:“好。”
元望春笑了:“那回头你就住回秋园吧。”
“秋园不是秋佩珏在住吗?”元沂皱眉。
“秋佩珏生病回老家了,秋园现在空着,等你爸妈过两年回来住正好,现在臻儿去住我觉得挺好的。”
元沂心里一咯噔,说:“易臻在这里住的挺好的,离学校比较近。”
元望春看了元沂一眼,说:“住老宅徐叔可以就近帮衬着臻儿,如果这次能拿到名次,以后就往中央戏剧学院这方面发展。”
元沂还想说什么,易臻看着元爷爷说:“好,我回头就拾一下行李,只是打扰了元爷爷。”
童话跑过来说:“不打扰不打扰!你住秋园,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易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元望春说:“还有你妈妈的事情,我已经托好关系,过两天就能将她转到疗养院了,那里环境比较好,而且用比现在的地方便宜,在那里你妈妈住的舒服些,也安全些。”
易臻咬着嘴唇,说:“元爷爷,我不知道该如何谢您。”
元望春站起身来:“没什么可谢的,我说过了,这是咱们爷俩的缘分,行了,事儿交代清楚了我们这就回去了,我回老宅等你,臻儿。”
元望春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沉重,易臻也站起来说:“好。”
元望春点点头,这才带童话离去。
屋子里回归宁静。
元沂皱眉看着易臻:“你早就不想在这儿住了吧?所以爷爷一说你就答应了?那什么节目你也没问就直接说去?”
易臻看着他不说话。
元沂冷笑一声:“易臻,我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厌烦我。”
说完重重的往沙发上一跌,随后龇牙咧嘴的跳了起来。
易臻赶紧看他后背:“你有病啊,后头伤成这样你还躺个鬼啊?”
元沂哼了一声:“用不着你假好心。”
元沂看后头有个伤口裂开了,顿时有些火:“老实给我坐着。”
说完易臻去拿医药箱,沾了点医生开的药水往元沂的脖子上轻轻上药。
元沂疼的皱了眉头,不说话。
半晌,易臻说:“其实咱们俩分开住挺好的。”
元沂回过头:“什么?卧槽你特么就是烦我,烦我直说,老子不至于被人不待见还上赶着。”
易臻低头沾药水:“元沂,我放在酒店茶几上的那张纸你拿走了吧?”
元沂一愣。
上面写着他俩名字的那张纸,那天被元沂塞到包里,然后放到了床头柜里。
易臻说:“所以说,分开挺好的。”
元沂咽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易臻拧上瓶盖,起身放回药箱:“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元沂站起身来:“既然你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
易臻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元沂心里怦怦直跳。
一张窗户纸,破烂不堪摇摇欲坠,一根手指就能捅破。
但其实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易臻的眼神已经告诉自己,他什么都懂。
元沂别过头苦笑了一下:“你不必这样,我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不敢做,你不必因为害怕我逃走。”
易臻望着元沂,不说话。
元沂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那天我去见心理医生,她说我这不是毛病,有些感觉也分不清是对是错,但我心里知道这件事的可怕,我比你还慌张,这么慌张的我有什么可怕的?”
易臻轻轻的问:“你为什么去心理诊所?”
元沂垂目:“因为我想寻找一个支持者,一个陌生的支持者,让他来告诉我这不是病,我需要有人告诉我我很正常,但当一个人需要得到心理认同的时候,他自己就已经知道这是错的了。”
易臻低头,小声回:“哦。”
元沂看向易臻:“所以我都那么胆小如鼠了,你怕个毛线?”
易臻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元沂这人有时候直白的像个二愣子,从来不怕袒露自己心里那点事儿,见易臻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打定主意破罐子破摔,元沂在告诉自己,他就是这么想的,但他自己可以处理好,不用自己操心。
易臻也直视他的眼睛:“没有,我没怕你。”
“那你去秋园住个鬼啊?”
“元爷爷让我去自有他的道理。”易臻说。
元沂哼了一声:“他能有什么道理?”
元沂何尝不知道自家爷爷的想法,老头儿一进来就看自己身上的伤,他知道这是自己为了护着易臻才伤的这么严重,又看见易臻的房间被子没动,知道晚上自己和易臻睡一个屋。
老头儿太了解自己了,比自己父母还了解,恐怕已经误会了什么,元沂觉得委屈,自己真是什么都没做。
易臻说:“元沂,我们不该让元爷爷担心。”
这句话如醍醐灌顶,让元沂无法反驳。
元沂小声说:“那,你呢?你会不会因为这事儿躲着我?”
你会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对我也有意思?这句话元沂憋在心里,死活也不敢问出来。
易臻看着他不说话。
易臻的眼睛明亮如星,元沂忽然不想听答案了,他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如果易臻从此怕了他,远离他,他不知道自己这伤口要舔舐多久。
元沂摆摆手:“算了,我知道你怕我,不说了。”
“我没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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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怕我自己。”
易臻说完这话,径直走回了房间。
元沂愣在那里,仔细琢磨这句话,心头一震。
元沂心里怦怦直跳,看着易臻紧闭的房间门,到底没有勇气再问下去。
易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愣神。
元沂是个直白的人,哪怕自以为心思隐藏的再好,也会随处露出马脚,或许是自己发烧时连跑三条街给自己买药的时候,或许是他偷了自己珍藏已久的那张纸的时候,或许是拿戒指要捅破王立川的喉咙的时候,或许是用凶狠的眼神望着自己说:“我有事”的时候,或许是一个尴尬眼神、一个别扭的动作、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那么自己呢?
易臻扪心自问,自己只是习惯了隐藏而已。
这份心思有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或许是他不顾一切用身体为自己挡住危险的时候,或许是他穿着睡衣在后头嗦嫌这嫌那的时候,或许是他在夜场把自己护到身后打架的时候……
或许更早。
或许是那人离开北京之前抱着自己睡觉的时候,或许是八岁生日时他风尘仆仆送过来路飞手办的时候……
易臻笑了,不,或许比这些还早。
那人第一次出现在南墙,向自己扔了一块石头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想法是什么来着?
那时候自己想:这个人真好看,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第54章秋园的旧时光
易臻回到秋园的时候是第二天,元沂开车送他过来,后备箱里是易臻的行李。
元沂看易臻拾东西的时候在旁边一直唠叨:“这冬天的衣服就不用带了吧,哎那个茶杯你就带一个就得了,那么多东西车里放不下……”
易臻就这么被他唠叨着,最后只带了一个小皮箱,易臻叹口气,这哪像是搬家啊,这就是出门旅个游。
元沂开车时看了他一眼说:“你自己住那个秋园一定要小心。”
易臻看他:“为什么?”
元沂乐了:“那么大院子就你一个人,那院子可是民国时候盖的,几代人这么下来,里头有没有冤魂你知道啊,据说啊,过去住那房子的是个小脚老太太,晚上要是碰见人家可要有礼貌。”
易臻白了他一眼:“你觉得能吓唬住我?”
元沂耸耸肩:“试试呗。”
元沂和易臻都属于早熟的人,元沂打小跟着爷爷,老人家的智慧和处事方法元沂基本上学了个遍,又加上自己聪明,所以向来嘴上不饶人,但做事沉稳。在他不知道易臻到底什么想法的时候,不敢太过激进,元沂不想让易臻讨厌自己。
易臻属于打小被社会仍在犄角旮旯里混大的,见多了人情冷暖,自然就比平常他这个年纪的人懂得更多,所以做事狠厉,但也小心谨慎。尽管对感情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易臻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他不想害了元沂。
俩人各怀心事,各有顾虑。当重大的事情摆在眼前,很多时候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都达成了某种默契,那就是假装当它不存在。
过去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两个人第二天装作没事人一样,昨晚上元沂明里暗里差一点就把话快挑明了,今天两个人依旧装作没事人一样。
元沂有时候痛恨这种默契,但又没有更好的方法。
到了帽檐胡同,元沂打开秋园的大门,易臻往里走了一步,忽然感到恍如隔世。
自从自己去了昌平,这里他再也没进来过,他记得当时也是这么个天儿,老民警带着自己站在秋园门口,秋佩珏和她的徒弟们站在门里面,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瞅着自己,想赶瘟疫一样把自己赶走。
但再进这院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变,院里的老槐树、北房门前的那口大缸、脚下的青石板,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一分一毫。
元沂笑着指着院子中间:“小时候我和胖子过来找茬,陈青源他们吓傻了,就你,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要跟我们死磕到底似的,当时我就觉得你胆子还挺大。”
易臻嘴角动了一下:“当时我怕的就差尿裤子了,装作不怕而已。”
元沂哈哈大笑,帮他往北屋里拿行李,一进来就被烟尘熏到鼻子:“我去,这里多久没住人了?梁上都结蜘蛛网了!这地儿怎么住啊?”
易臻以前跟徐老六住在南屋里的那个小仓房里,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在这北屋里,笑着说:“我看挺好。”
元沂摇头:“不行,算了跟我回家,这里光打扫也要好久呢,跟个仓库似的。”
易臻低头:“不。”
元沂气不打一处来,看易臻又犟上了,也只好叹口气:“算了,拾吧。”
易臻看他:“你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元沂白了他一眼:“来都来了,拾完了再说呗。”
说完元沂给胖子打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胖子带着两个女孩过来,小鹿姐手里提着新的四件套,见到易臻笑的明媚:“听说你来住秋园,我这赶紧把我妈刚买的床单抢过来,恭贺我们小臻儿乔迁之喜!”
元沂看着那粉色的被套,上头还绣了一朵特耀眼的牡丹花,嘴角一抽抽:“小鹿姐,咱能靠点谱么?这玩意是给女孩子用的吧?”
小鹿姐委屈道:“我妈就这审美,我能怎么着?”
说罢两个女孩动起手来,把整个屋子都拾了几下,小鹿姐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窗户擦得透亮,弄的易臻特不好意思,跟着两个女孩忙活,笨手笨脚的直让小鹿姐笑弯了腰:“我说臻儿,你还是跟胖子元沂他们休息吧,这打扫房间你们男孩真不行。”
易臻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帮着干活儿。
元沂和胖子蹲在院子里的大缸旁边儿,胖子抽着烟:“哎我说,臻儿来秋园住不是挺好的么,你在这愁眉苦脸给谁看呢?”
元沂哼了一声:“谁愁眉苦脸了,他爱住哪住哪,我管得着么我。”
胖子斜了他一眼:“不是哥们没提醒你,这人啊,有时候得住自己的心眼儿,否则害人害己。”
元沂皱眉:“说什么呢?”
胖子猛抽一口烟:“我觉得你对易臻这小子的关心有点儿过了。”
元沂伸直大长腿坐在青石牙子边儿上:“老子不知道你说什么。”
胖子哼了一声:“元沂,咱俩可是发小,从你把我一顿胖揍以后老子可就跟着你屁股后头跑,你有什么小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小易臻长得是神,这一路走来也是不容易,胖子我看在眼里也心疼,但到底是个男的,你总不能跟个男的过一辈子吧?怎么着你还真准备弯了?”
元沂一愣,瞅地上不说话,半晌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胖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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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他坐了下来:“刚开始你对易臻好,把他从五哥那弄出来,给他工作和地方住,我就觉得你有点儿怪,这种事儿我胖子做没什么,但你元沂是个独惯了的主儿,本来就对陌生人生分,你这么劳心劳力的为个人我从来没见过,还以为你改邪归正有人气儿了呢,但后来发现不对,冯程说陈青源喜欢易臻,你他妈直接去易臻片场守着,这特么不是嫉妒是什么啊?”
元沂垂目:“有那么明显么?”
胖子把烟头踩在脚下搓了搓:“还真有,我算是对这种事不敏感的了,我都看出来点儿门道,你爷爷呢?我告诉你,你爷爷昨儿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着你,让你以后少来秋园。”
元沂一惊,看着胖子:“我爷爷?”
胖子撇撇嘴:“您那爷爷是人你不知道么?大风大浪什么事儿没见过,你这点儿花花肠子还想瞒过人家?你做梦呢?特别是你和易臻车祸那事儿,你那是用命护着易臻,你爷爷肯定怕了,你以为元爷爷为什么让易臻住秋园?这是隔离好么?”
元沂不再说话,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胖子拍拍他肩膀:“元沂,胖子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这种事听过也见过,这要换成别人他爱咋地咋地,但你不成,你是元沂,你从小就是我的榜样,聪明、仗义、有见识,我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你养着我,我现在说不定就跟我爸一样,是个打更的,所以元沂我不能让你走上邪路。”
说完胖子皱眉:“再说了,你是不是因为没谈过恋爱所以想歪了?还是家里缺个镜子?就您这模样这身材这身价,到哪不是小姑娘拿手捧着的啊?何必呢?”
元沂抬头望了一会儿天:“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我喜欢易臻,其他人我没兴趣。”
胖子乐呵呵的从手机里翻出几张照片:“哎你看看这几个姑娘,都是今年刚考进北京电影学院的,一个个漂亮的冒泡,这个长得特像那个叫什么……哦赵丽颖!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试试跟人家处处?”
元沂皱眉看胖子:“我爷爷让你给我看的?”
胖子啧了一声:“你爷爷再神通广大也不认识年轻小姑娘啊!这是我自己存的好么,全都给你,你随便挑,剩下的给我。”
元沂笑着摇头,推了胖子的手机:“我现在脑子里装不下别人。”
胖子悻悻然起手机:“我也知道你这股劲估计正冲呢,算了,少年萌动嘛,兴奋劲儿怎么着也得几天,等你这劲头儿过了我再给你介绍。”
胖子看小鹿姐她们拾完屋子了,站起身对易臻说:“行了,那胖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臻儿你给我打电话,元沂忙,天天又要记场子的账又要弄他那破工作室的,反正我除了在场子里瞎混也没啥正经事儿,以后你找我就成了。”
元沂冷着一张脸:“胖子,你话太多了。”
胖子耸耸肩,深深的看了一眼易臻:“臻儿,胖哥随叫随到,你永远是我弟弟。”
说完就带着小鹿姐她们走了。
整个秋园又剩下易臻和元沂,俩人站在院子里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半晌,易臻说:“你走吧,我这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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