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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冉尔
嗔怨
作者:冉尔

事情的起因,是清未死而复生发现自己和小叔子睡了一觉,还被门口的倒吊鬼听了全程……*叔嫂年下,注意避雷*cp:司无正x清未*攻除了喜欢写睡后感以外没什么大毛病,受除了口嫌体正直以外都很好作品标签:灵异恐怖重生情投意合先婚后爱he





嗔怨 分卷阅读1
第一章倒吊鬼(1)
“冬至,阴阳交割。
长安北郊有一司姓书生,醉酒方归,床上忽现一美人,他见色心起,一晌贪欢,早起惊觉此乃兄长之妻,离世已有半年之久,遂崩溃,伸手摸之臀,入手温热,又触之腰,纤细柔软……”
清未捧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轻声读到此处已忍不住心底的怒火,撩起细长的眉,冷笑:“你说我死了?”
司无正垂手立在床侧,身上还披着皱皱巴巴的长袍,瞄了他一眼,只道:“嫂嫂莫气,气大伤身。”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长辈?”清未掀开被子,瞧见身上狼藉,又缩回去,攥着拳头颤声连连,“我虽是男子,可也是你兄长明媒正娶来的,怎可……怎可受此侮辱!”
司无正闻言颇为尴尬,挠了挠鼻尖:“兄长不能人道,这些年苦了你。”
“你……!”
“清未,你真的死了。”司无正见他面色发白,好言相劝,“半年前我进京赶考,归家时你已辞世,还是我与兄长一同将你下葬的。”
清未根本不信:“那我如何出现在这儿的?”
“我不知啊。”
“你又如何……如何欺辱于我?”
“我没忍住啊。”
司无正话音刚落,就被清未扔来的枕头砸中了脸,他连忙苦笑作揖:“嫂嫂莫气,莫气。”
“那你为何又编瞎话说我死了!”
“你是真的……”司无正说到此处知他不信,蹙眉反问,“嫂嫂可曾记得这半年来发生的事?”
“半年?”清未微微怔住,“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要考个状元回来光宗耀祖,如今……”
“如今我已官拜四品了。”司无正叹了口气,侧身给清未看椅背上搭着的朝服,“这也不是老家沛县,而是长安。”
清未闻言,指甲猛地在手腕上划出一道红痕,也顾不上腿间滴落的液体,踉踉跄跄地扑到窗前用力一推,喧嚣声扑面而来。几只白鸽扑簌簌地飞起,依偎在屋檐下相互取暖,窗台下正是家馄饨铺子,热气蒸腾。清未透过单薄的雾气看见了长安城正中巍峨的皇宫,顿时头晕目眩,向后倒退几步跌进司无正怀里,又咬牙挣开那双环上来的手。
“嫂嫂若还不信,那就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司无正试探地靠近清未,“床边是我的冬衣,而嫂嫂……还穿着夏日的薄衫。”他说完像是气闷,嗓音低沉下去,“我求得功名,衣锦还乡时是夏天,你离世时也是夏天。”
“不……我不可能死的……”清未兀自不信,捂着头浑浑噩噩地要往屋外跑。
司无正也不拦,揣着手无奈地望着他的背影,直至清未打开房门,被门口倒吊着的人影惊得倒退两步,才缓缓开口:“这位兄台也不知是不是在门前挂了一夜,现在还没醒。”
司无正口中的“兄台”被白绫拴着青灰色的脚踝,倒吊在门梁之上,身上染血的衣衫并不披散,反常地贴着肉身,而那头凌乱如草的发刚好垂在地上,随酒客的走动微微摇晃,只是旁人目不斜视,似是瞧不见这具倒吊着的死尸。
“你能看见?”清末咬唇回头。
司无正双手背在身后,眨了眨眼睛:“能。”
他又去看死尸,忽见对方抬起骨瘦嶙峋的手抚开面前乱发,露出两只全是眼白的眸子。
明明没有瞳孔,清未却知道死尸在看自己,他犹豫半晌,竟弯腰行了一礼:“兄台可否借个道?”言罢,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自然是看戏的司无正。
清未顾不上那么多,直起身再去看,那死尸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毫无血色的嘴唇倒是蠕动起来。
“我……我也想动。”死尸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我是在这屋里被人倒吊着放血而死的,如今怨念未消,哪儿也去不了。”
清末听罢转身就走,回到窗边伸头向外打量。
“我帮你。”
他腰间忽而多出一双手,牢牢地禁锢着,耳根后也热风滚滚。
司无正托着清未的腰,好生叮嘱:“爬出去也不是不行,嫂嫂小心脚下。”
他二人竟全然不把门前的死尸放在眼里。
死尸怨气更大,眼里流下黑血,伸长胳膊哀求:“兄台……兄台留步。”
清未充耳不闻,反倒拍开腰间的手,轻轻斥责:“我是你嫂嫂!”
司无正慢吞吞地撒了手,转而去扶窗户,生怕他磕了头。
那头死尸见哀求无望,莫名气恼:“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竟还是个会念书的。
清未爬窗的动作微顿,转头冷哼:“谁与你同根?”
“死物都一样!”死尸也学他冷哼,“就算你漂亮,也是个死物。”
“此言差矣。”司无正冷不丁地插话,“嫂嫂不是死物。”说完凑到清未身旁,也不知用了什么力,竟用一只手就把他从窗台上抱下来。
死尸不能翻白眼,放下头发,眼不见心不烦。
司无正却正经起来,立在清未身前柔声相劝:“我看他也是个可怜人。”
清未讥讽地望过去,撞见司无正的目光,心尖没由来地颤了一下,连忙移开视线,去看热闹的长安内城。
“清未,相见即是缘。”司无正见他似是厌弃,眼神黯了黯,不再去摸嫂嫂的手,反而一动不动地站着,头微倾,“或许帮了他,能寻到些你起死回生的线索。”
清未还不大信自己已死,将信将疑地问:“这里真是长安?”
“千真万确。”司无正将屋内所有的木窗系数推开,“由此街向前,便是皇宫正门,你站在我处,可见太极殿的金砖玉瓦。”
清未迟疑地凑过去,但见朝霞里宫殿熠熠生辉,街道呈四方形排列,各处人烟鼎沸,绝非乡野可比。他此生从未来过长安,却在游记杂谈中读了无数描写长安的片段,然,凭借文字想象出来的盛景远远不及目力所及。
“嫂嫂再仔细想想,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他不由倚靠在司无正怀里,握着腰间温热的手恐惧地摇头:“我……我该在沛县……我记得昨日院中的夹竹桃开花了……”
“错了。”司无正凑近清未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昨日乃是隆冬时节,夜里下了初雪,黎明到来前就化了。”
“可我……不冷。”
司无正垂下眼帘,将床头衣物细心地披在他肩头:“因为我点了火盆。”
清未心里咯噔一声。
“嫂嫂不冷也是自然的。”
他猛地反握住司无正的手:“那你不穿冬衣,指尖为何如此凉?”
清冷的晨曦在窗台上流淌,司无正默默抽回手,将敞开的窗户一扇接着一扇关好,回头对着清未勾唇轻笑:“嫂嫂心里清楚。”
他后退一步,跌坐在




嗔怨 分卷阅读2
床上,死死地盯着没有血色的指尖,喃喃自语:“我当真是死了?”
“当真。”司无正走回他身侧,坐下,“死了半载有余。”
“那我夫君……”
“佳人在侧,美人在怀。”司无正笑得更温和,嘴里吐出的话却如刀般割着清未的心,“早已续了弦。”
“他……他竟……”
“嫂嫂莫气。”司无正像是只会这般安慰他,且拿起那张被清未揉烂的宣纸,小心抚平,“我今早写得,你可是不喜欢?”
“嫂嫂肌肤滑腻似丝绸,书生摸之又摸,揉之又揉,如饮酒上瘾,欲罢不能,便复摸回去,复复摸,复复复摸……”
“司无正!”清未气得浑身发抖,起身逆光站与床前,单手一指,“你好不要脸!”
被怒斥的司无正将宣纸爱惜地折好,塞入怀中,抬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嫂嫂也未曾拒绝我。”
清未呆住一瞬,他只记得半睡半醒中神魂颠倒,情欲缠绵,以为是那不能人道的夫君治好了隐疾,拼命迎合,哪知却是司无正这厮混账,如今再后悔也为时晚矣,气势也顺势弱下来:“你……你不讲道理。”
“讲道理……”屋前的死尸忽然气若游丝地插嘴,“我昨晚听了一夜,你当真没拒绝。”
清未抬起的胳膊懊恼地落下,转身继续欲爬窗户。司无正嘴角含笑,贴过去搂他的腰,二人拉拉扯扯好半晌,窗下突然疾驰而过一队人马。司无正立刻敛去笑意,将清未护在身后。片刻沉闷的脚步声响彻酒楼,身着墨色翻领袍的官员鱼贯而入。为首之人领口有金线绣制的蟠纹,见了司无正,跪地行礼:“少卿,户部侍郎被杀一案有了眉目。”
“说。”司无正松开清未的手,将朝服披在身上,也是黑袍翻领劲装,说话时眉宇间弥漫起淡淡的肃杀之意。
“户部侍郎裴之元一年前私吞赋税,被同窗旧友,亦是时年同为侍郎的房子勤发现,他为了仕途杀人灭口,将房子勤倒吊在屋梁上放血而死,其子为父报仇,将裴之元以相同手法杀害于家中。”
司无正系衣扣的手微顿,转头对着清未眨眨眼,又有意无意地看向门口。
死尸还可怜巴巴地倒吊着。
“这都是他儿子招供的?”司无正边说,边抬起胳膊,示意嫂嫂为自己整理袖口。
清未咬牙抬手,将墨色的布料服帖地翻折好,当着屋里众人的面不便发火,干脆低下头不再去看司无正,只竖起耳朵听。
“都招了。”
“那便好。”司无正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问,“可查出当年房子勤在哪里被杀害的?”
跪着的下官迟疑了片刻:“尚未,属下这就去查!”
“罢了。”司无正挥了挥手,将人全赶出屋去,“备马等我,回大理寺。”
等屋内众人皆走干净,司无正转身,对着清未似笑非笑:“嫂嫂,这下可信我说的话了?”
第二章倒吊鬼(2)
言之凿凿,清未哪能不信,只是死而复生之事太过蹊跷,再加之门前倒吊着幽魂,一切实在是荒谬至极,他坐在床上半晌竟不知如何是好。
“随我去大理寺吧。”像是知他的难处,司无作做了个揖,“我在长安有处宅子,若是嫂嫂不嫌弃,可与我……”
“你我怎可同住?”清未冷声打断司无正的话。
司无正神情淡然,走到床边一动不动地站着。墨色的阴影一下子将他笼罩,清未不由仰起头,却读不懂司无正眼神里的情绪。
“嫂嫂可要想清楚,沛县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有人发现你起死回生还是小事,若是被当做妖魔鬼怪,嫂嫂以为自己会如何?”司无正俯身,语气冷淡,威胁道,“十一年前,长安盛传有一人能见鬼神,后被当做妖魔活活烧死;七年前,有一稚童夜间梦游被当做鬼怪俯身,生生活埋;三年前……”
清未越听,心里越是发寒,抬手打断司无正:“要我住也行,只要你……”
“只要我不逾越?”
清未没有回答,但神情松了些,却没看见司无正玩味的眼神。他起身往屋外走,肩头忽而被披了件厚披肩。
“外面冷,你不能不穿。”司无正淡淡道,“毕竟活人怕冷。”
清未低低地应了,伸手把披肩的搭扣系上,跟在司无正身后,正面又对上了倒吊着的鬼。
俩死物相顾无言,倒是倒吊着的先开口:“后会有期。”
“你若是冤情得昭,我们可就不会再见了。”司无正率先走出门,轻笑着伸手,“来。”
清未犹豫着握住,然后闭目从倒吊鬼的身体里径直穿过去,竟无甚感觉,走出来以后外面的世界与屋内一般,无任何分别。
只是司无正这人似是与他印象中有了区别。
清未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小就在大户人家帮工,后来被迫嫁给司无正的哥哥日子才过得好些,但也不受人待见,毕竟是男妻,也只有男妻才会嫁给不能人道的男人。而司家是乡里望族,世代为官,清未记得第一次见到司无正,是在他成婚那晚,他的夫君还在与宾客饮酒,司无正忽然闯入婚房,默默送来一盘糕点。
那时清未对司无正的印象极好,只觉他是司家苦读的孩童之一,未来必定有大出息,如今看来当时的想法的确没错,只可惜司无正的性子倒与印象中不同,是极霸道不讲理的人。
他们顺着酒楼人来人往的楼梯往下走,司无正没有继续牵着清未的手,反而将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踱步。大理寺的一干人等候在店外,各个都抱着剑,然而司无正这个少卿却没有带兵刃,反而颇为斯文地在腰间别了把折扇,甚至连和柜台前的掌柜说话都很斯文一手轻遮在嘴边咳嗽,把银钱递过去转身就走。
“可是受了风寒?”清未忍不住追上去,“我见你咳嗽,应是早上开窗吹了太多的冷风。”
“嫂嫂多虑了。”司无正头也不回地否认,从属下手里牵过一匹马,翻身跃上,再偏头嘱咐,“再寻一匹马来。”
清未会骑马,但不太擅长,所以司无正特地遣人与他并排,且抓着缰绳,自己则领着一小部分下属直奔大理寺而去。
官员被杀一案虽然时日久远,但事关重大,必须要与刑部共同会审,再者如今案件牵连着一缕倒吊在酒楼里的冤魂,就是相当于牵连着清未的死而复生。
如此看来,他在这世间唯一尚且有些渊源的竟是昔日丈夫的弟弟,可若是没有荒唐的一夜,清未还能与司无正好好相处,如今却是再也不能了。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竟在半推半就间做了这档子事,然而清未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嫁进司家多年来头一回品尝到情爱的滋味。
并不痛苦,反而是




嗔怨 分卷阅读3
期盼许久的热烈缠绵。
不过清未是不允许这些想法在心里久留的,等他也来到大理寺门前,司无正早已与尚书郎在内室议事,而侯在门前的下人则一言不发地将他带去了客房。
“少卿让您先在此处歇息,等事情结束,他便会前来接您。”
清未行礼谢过下人,不多时又有人进来送茶水,他喝了几口,尝不出好坏,但入口清甜,很是好喝。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喝铁观音。”
他搁下茶碗,看见了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司无正:“你何时来的?”
司无正把手握成拳挡在嘴前轻轻地咳嗽:“嫂嫂只顾着喝茶,怎会在意我呢?”
话里有话,听得清未直皱眉,他起身走到司无正身旁,低声问何时走。司无正对他眨了眨眼,本想打趣,但最后开口时还是正经道:“这案子还没结束。”
“凶手不都已经抓住了吗?”
“尚有些证据未足。”司无正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嫂嫂……是不喜欢这茶,还是不喜欢我给你的茶?”
清未没想到司无正会在意这些,他蹙眉解释:“我既已经死了,喝不喝又有什么区别?”
“嫂嫂也觉得自己是个死物?”司无正笑得莫名,忽而握住他的手,“虽是凉的,但也有温度。”言罢又去摸脉搏,“虽缓慢,但从未停过。”
清未慌张地抽出自己的手,用袖笼遮住十指,端出一副冷静的模样:“可你说我死了。”
司无正意犹未尽地摩挲着碰过他的手指,轻声说是的:“嫂嫂的确死了,但死而复生也是真的。”
“嫂嫂,请望自珍重。”司无正说着,竟郑重地向清未行礼,“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嫂嫂有如今的境遇,实在不能不珍惜。”
“你说得我怎会不懂?”他苦笑着握紧了拳,“只是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忘了,更不记得是如何活过来的,所以就算活着,又能如何活呢?”
清未说完,更觉苦闷,他的父母早在他嫁入司家时就拿着钱去过起了好日子,可能直到他死都未曾出现过,所以现今就算他不想与司无正相处,也无处可去。
从生到死竟都摆脱不了寄人篱下的境遇,清未的心情万般凄凉。他正兀自悲伤,屋门忽而被人推开,膀大腰圆的大理寺丞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见了清未,眼前一亮:“无正,你从何处寻来的美人?”
司无正面无表情地挡在嫂嫂面前,勉强行了一礼,语气虽没变化,但清未却意外地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捕捉到一味厌弃,一味怜悯。
厌弃自然好懂,只那丝怜悯竟让司无正平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气势。
然而只是一瞬。
“大人,此乃我内人。”司无正嗓音轻柔,字正腔圆,说得一点也不脸红,“从乡间来长安寻我,昨夜刚到。”
大理寺丞闻言,面上划过一丝不甘,甚至没有好好掩藏,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耐烦起来,但又像是顾忌着什么,耐着性子吩咐道:“官员被杀的案子上头也在关注,切莫出错,否则你我人头不保!”
“大人放心。”司无正不卑不亢地笑笑。
大理寺丞装模作样地在屋里坐了会儿,离开前不甘心地用阴毒的目光在清未的脸上狠狠地刮了一圈。
可清未已顾不上这些,等下人离去,猛地攥住司无正的衣领:“荒唐!我是你嫂嫂,怎么又成了你的内人?”
“嫂嫂莫急。”司无正敛眉握住他的手指,“听我慢慢解释。”
“……半年前你离世,我曾告假还乡,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晓,你若要我说实话,那岂不是告诉所有人你起死回生了吗?”司无正越说,语气越是冷然,“只有说你是我的内人,他们才不会怀疑,就算派人去沛县暗查,乡里人又懂些什么?只会告诉他们司家家大业大,纳几房妻妾实属正常。”
一番话下来堵得清未哑口无言,直接倒退几步跌坐在了椅子里。他不是不明白道理,可司无正毕竟是相公的亲弟弟,与他隔着辈分,插着伦理天罡,就这般不明不白地苟且,实在不该。
司无正倒没他的顾虑,反而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嫂嫂,你说凶手伏法,房子勤的冤魂会消散吗?”
清未无心思考这些,只敷衍道:“没有执念,自然会去投胎。”
“哦?”司无正眯起眼睛,站在门前思索半晌,忽而起身,“那我们回家吧。”
“回家?”
“凶手既已认罪,伏法只是时间问题。”司无正点了点头,“我们在大理寺等多久都没有用,倒不如等凶手被斩首后再去酒楼,若是那可怜的房子勤还在,再另作他说。”
清未除了同意别无他法,随司无正从大理寺的后门走到了长街上。他早上曾经透过酒楼的窗户看见了繁华的长安城,可如今置身其中才知道那不过是管中窥豹,惊鸿一瞥。满街都是叫卖的商贩,各国杂耍看得人目不暇接,偶尔还有被驯服的猛禽发出震耳的嘶吼。
司无正对这些司空见惯,寸步不离地守在清未身旁,等人少些时,偏头解释:“我一人独居,为了离大理寺近些,便租个宅院,不算太大,还望嫂嫂不要嫌弃。”言罢抬手一指,“看见那棵夹竹桃树了吗?”
司无正望着他温和地笑起来:“那便是我的住处。”
当真是处别致的宅院,正如司无正所言,与沛县的司家老宅不可比,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应有尽有,还靠近长街,出行不用骑马,很是方便。
“白日有些吵。”司无正推开门,无声地叹息,“我时常待在大理寺,或是在外办案,所以倒不觉得,只是如今嫂嫂住在这里,怕是要头疼了。”
清未刚欲摇头,身子忽然一软,天旋地转过后整个人倒在了司无正怀里。而司无正像是提前知晓清未会失去意识似的,竟伸手准确地接住了他。
“嫂嫂?”
清未蹙眉呻吟,扶额痛苦地喘息,怪异的空虚感自下腹升腾而起,他在昏暗的日光里仰起头,望着司无正的目光很是陌生。
是痛楚,又是压抑的渴望。
像是被冷落多年的寂寞在一瞬间疯长,又像是沉寂许久的欲望破土而出。
“嫂嫂。”司无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让我来帮你。”
清未攀在司无正肩头的手若有若无地勾了勾,薄唇上沾着潋滟的水光,他知道自己该拒绝,可等他踮起脚尖靠近司无正时,脱口而出地却是陌生的喘息。
第三章倒吊鬼(3)
于是红烛帐暖,沉醉得不知今夕何夕,再一惊醒,已是第二日清晨,司无正竟不在卧房内,官服也不见踪影,想来已经去了大理寺。
清未白着脸掀开被褥,扶着酸涩的腰艰难地洗漱,偶然回头,见满床狼藉不觉脸红,又




嗔怨 分卷阅读4
恍惚记得夜里酐畅淋漓的缠绵,浑身都泛起淡淡的酥麻。
一错再错。
他叹了口气,拾起床边散落的衣衫披在肩头,虽不觉得冷,还是好生把腰带都系好,也蹙着眉把床铺拾妥当,至于斑斑点点的被褥,都被清未拆了洗净,挂在院中的夹竹桃树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树熟悉,或许是沛县家中也有的缘故。清未并未多想,回到屋里刚欲找些书册来看,却见书桌上摊着张宣纸,上面的字墨迹未干,一看就是司无正走前写的。
“嫂嫂叫声婉转,姿态轻盈,可攀附于我,又可跪趴承欢,连驾腿于肩亦可勉强承受,当真是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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