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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两人心血来潮说做便做,远远找了个僻静处摆出一张简易长桌,几盏活灵活现形态各异的金猴灯一字排开,但凡有被吸引来的小童探头探脑凑近,池深便会招手唤过来,令其随意挑选,有了头一个,接下去的几乎被缩在远处观望的小孩儿一抢而空,一帮萝卜头围着池深甜甜道谢,嘴巴跟抹了蜜糖也似,就连向天游也被逗得频频发笑。
赠灯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天色已晚,两人也不急着赶回拜花山庄,了摊子晃晃悠悠寻一处客栈落脚,行至半路村东烟火猝然璀璨,绽了大半夜空,使人不自觉驻足。
“如此烟火盛景,自飞升极元后,还真是头次再见。”
池深心思却不在烟花上,反是问道:“哥哥说的十盏金猴灯,其实只拿出九盏,剩下那个是没带在身边儿么?”
向天游低头看他,沉默稍许后才答道:“送出去的九盏灯是特意为宝弟而做,散了出去也相当于散了这份多年盼而不得的郁结。剩下那一盏却是为自己而留,刚飞升极元大陆时我遍寻宝弟不见,夜夜难寐,便将一颗心寄于灯上。”
话至一半时向天游已将猴灯取出,池深一看,这灯乃是用顽石镂刻,一只灵猴蹲坐大石之上举目远眺,双眼颇为深沉,透出企盼神色,除此以外别无他物,一股寂寥感直逼人心。
“我明知寻回宝弟希望渺茫,却又特地采来最难刻制的不化顽石,此类顽石风霜不惧日月不解,任何一种宝石异火放入其中都会在三日内失了元气逐渐衰弱,因而要想做成灯几乎无此可能,但却给我留了不少企盼,总痴想着等找到能克制住顽石的异宝并制成货真价值的金猴灯,宝弟便会回到我身边。”
池深眼中泪花轻闪,只觉向天游过往一番情谊深似海,饱受十年相思之苦,而他自己不仅没有尽早道出身份,反而多加遮掩胡乱猜疑,一时间悔恨难当,愧痛交加,咬牙问道:“若是穷尽一生也找不着点亮石猴的珍宝呢?”
向天游朗声一笑,拉过池深一臂将石猴放入其手中,“不是已经找到了么?”
池深脑中一声轰鸣,两耳嗡嗡作响,心口火辣辣一热,再也顾不了许多,脱口便问:“那云鹏血,哥哥喝了可觉得好?”
第69章坦白
向天游突听此言,如遭锤击,心神不属,兀自呢喃道:“云鹏血乃是宝弟给我,除却道宗再无第三人得知,他必然不会说漏嘴,那云弟又是从何得知……”
池深见他一会猜东一会儿猜西,神态再不复往日的从容镇定,心中酸涩难忍,一股脑儿坦诚道:“我也不知发生何事,醒来忽然就成了云深,于我只是睡了一觉这点时间,却得知你已来了极元十年……慌乱之下我也不敢立即将实情道出,只想着等时机成熟再……”
问心草展现的最后情景,池深忽如其来的追随爱慕,往日一幕幕忽地齐齐涌上心头,向天游恍然大悟,双眼微红:“怪不得,怪不得……宝儿,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害我等的好苦!”
池深靠入向天游怀中,失笑道:“我在毫无防备之下遇到哥哥已是六神无主,再说那晚还有旁人在,也不方便细说,我只怕哥哥一个不信,便再没了我申辩的机会,或是将我当成什么妖邪一把火烧了,那我上哪儿哭去?”
“是了,说到这个,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份,便让道宗查探过,但他确认你这具身子并无夺舍的迹象,故而才让我放松了警惕,这又是何原因?”
池深自然不能将实情完全道出,干脆装傻到底,顺势露出不解神色:“哥哥也不知道,那我就更糊涂了,且为此担惊受怕良久。”
二人相认,向天游喜不自胜,关于此事一时也不是心中顶要紧的,便温言软语说道:“莫怕,此事交于我日后再细细查探……咦!宝儿方才说你占据这身子时日不久,如此算来,岂非还是十二三岁年纪?”
池深心中一凛,暗叫不妙,只因他本身早已成年,原先扮作小孩儿倒很辛苦,占据云深肉身后反觉顺心,一时竟将年龄一事抛之脑后,磕磕巴巴解释道:“应……应当是,许是我比常人早熟些,再者为避被人识破,也卯着劲学了不少东西进去,竟也没觉得十分不适……哥哥嫌弃我么?”
向天游想起鸱吻巢内机关鱼幻境中的所见所闻,对池深这番话并不十分相信,心中暗道,看来宝儿的身份也并非农家子这么简单,他能附身在云深体内,未必就不能附身在王小宝身上,怪不得我总觉他少年老成,乖巧稳重,我且不戳穿,待日后由他心甘情愿说于我知道。
“岂敢嫌弃,倒是宝儿年幼时就被我圈着,这一番心思并不纯粹,你也不怕不恼么?”池深忍不住脸红心跳,附在向天游耳侧吐气道:“哥哥忒坏了。”
向天游若听不出这话中的调情之意,狐狸的名号当真白让罗千叫了,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拦腰搂住人寻着两瓣唇便深深吻下,池深猝不及防含进了向天游的炙热舌尖,很快便被搅乱一汪春水,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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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脚也软,险些连石猴也抱不住了。
那软舌嚣张跋扈,横冲直撞,四下扫荡连边边角角也不肯放过,池深哪是对手,遇此攻势只能节节败退,向天游或含或舔,忽轻咬忽深深探入,几乎要戳到人喉口,惹得怀中人呜嗯低喘,叫声虽压抑却销魂。
这一吻啧啧有声黏腻非常,幸而地处偏僻,否则若让行人撞见,定要羞红来者脸皮。两人吻了片刻,纵然难舍难分也略觉出气息不畅来,唇舌分离之际,池深大口吸进微冷空气,未来的及开口便又让如狼似虎的火热情人重新攻城略地,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好不容易等到结束时刻,池深只觉双唇一阵火辣,被风一扫又显凉意。
饶是池深一介男子也难羞赧,垂眉敛目与向天游相拥而立,静默片刻忽觉脸颊倚靠的胸膛震动,原是向天游发自肺腑低笑出声,“好宝儿,男子相恋不易,我定要争得师尊以及你家中认可,名正言顺拜过天地高堂,才会与你灵肉相合,以外人闲言碎语中伤你我。”
池深心知外人即便要说多半也是挑较为弱势一方的不是,向天游此举纯粹是为他考虑,心中不动容,但又好奇道:“但若是哥哥与我举止亲密超出常人,即便没有那事旁人该说照样会说。”
“还是不同,”向天游解释道,“修者中有不少人通情爱一事,尤其浸淫此道者手握不少秘法,光是观一人举止姿态,便能断身子是否已通晓人事,你我若发乎情止乎礼倒还好,若真共赴云雨,少不得落人口实,编排你是卖身求荣或□□骚贱之徒,届时如何解释也不顶用,只会徒增他人茶余饭后谈资。我虽觉此类人可笑之极,但偏偏这些蝼蚁骂也骂不完杀也杀不尽。”
池深赞同道:“我知道的,就说地母前辈,不也拿那些口出狂言的小人无法。”
“是了,从今往后我俩携手并进,早日得长辈认可、增进修为,让那些小人要妒要骂也只敢躲在臭水沟里蹦两下,溅自己一脸酸泥,见了面照样得点头含笑,口道祝福之语,哪个心里越是不忿,嘴上却越要说的好听,这才叫我舒坦呢。”
池深眉开眼笑,乐道:“哥哥趣味当真是……”
向天游挑眉道:“我怎么了?小东西,也就仗着我宠你让你……”
烟火早已燃尽,夜色黑中带灰,两人久拥不分,远远看去倒分不出是男是女,是矮是胖,只觉有两团模糊身影紧密相依,不忍打扰……
池深揉眼醒来,天光大亮,已是次日,环顾四周,床椅简陋,才想起自己身处一家凡人客栈之中,原本躺在身侧睡了一夜的人推门而入,米粥清香随后飘入鼻中。
用完早食自然就要折返回庄,两人心意方通,正是蜜意柔情的时候,举头投足当中的细枝末节难掩情愫,这在外头尚且不觉得恼人,但拜花山庄多是人,只怕难有不露馅的道理,故而熬到寿宴结束,云深只好忍之又忍,避了再避,直至回不动峰才能松口气。
池深进阶苏灵,此次回峰顺其自然也被列入记名弟子之中,却依旧住于向天游院后的小竹屋中,不明者少不了刺几句闲话,说他向来爱抱大师兄的腿根,池深既觉好笑,又感人言可畏,果真如同向天游所说一般,因此在言行举止上,更加恭谨有序,不肯轻易落人口舌。
池深的日子暂且归于平静,蒹葭掌门方妙却频繁召集八峰峰主,又是一日议事归来,向天游神情微肃,若有所思,池深心内惶然,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向天游走过他身侧,领人于石桌边坐下,“此事还得从我们在琼粼海庄遇到的魔修说起。”
“黑乌鸦、莫老四,还有万奇,又去哪儿兴风作恶了不成?”
“倒不是他们三个,只是从掌门处得来的消息,原来黑乌鸦这一拨人大闹海庄并非个例,人修三域各有滋事者,似乎是想找出地域之门,将十万年前被镇压在其中的魔魂全数释放。”
池深越听越迷糊,忙打断道:“世间真有地狱?魔魂又是何物?”
向天游快速答道:“那是自然,人修有三域:池中、沧岩、岚希,妖修占了山海二域,魔修本身也是人,只不过修的道不同,只占了魔域。据传十万年前修魔的人太多,魔修进阶虽快,却有弊端,若不能成尊,修为积累越深越容易迷失神志,彻底沦为一具见到活物就杀的行尸走肉。故而一场大战是避无可避,说血流成河也毫不夸张,其中两位大能却也因此突破壁垒,联手将亿万尸身埋入地域,飞升成尊。”
“原来此地狱非彼地域,是我相差了……”池深呢喃一句,又问,“如果魔魂被放出,又当如何?”
“魔魂出世,乱入人身,必将为祸人间。”说到此向天游皱眉一叹,神色不佳,“但看掌门的意思,地域重现,已是不可逆之局。”
池深不愿平安盛年化作乱世,着急询问:“就没什么阻止的法子么?”
向天游微微一笑,看向池深:“阻止魔修意图并非长远之计,堵不如疏,疏不如彻底根治。掌门不日后将外出与其他门派主事共商此事,虽不知他们究竟会作何打算,但依我看,只有抢在魔修之前找出地域并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占据了主动之权。”
池深深感无力,锁眉低语道:“不论是哪样……这风云总得变一番了。”
第70章点墨
地域魔魂一事虽大,自有个高的人顶着,对诸如池深此类境界低下的修者而言影响反倒不大,甚至常人还被蒙在鼓中多有不知,因而向天游回峰十日后于打坐时忽然引得四方天地元气暴动,化气为旋冲灵灌顶,一举进阶顺心境一事,反倒成了蒹葭各峰弟子门徒首要关心谈论之事。
池深正在后院梳理灵草,见状扔下器具便往石屋跑,可惜元气成旋裹在石屋之外,卷起飞沙走石令人不得靠近,喻庄白舟随后抢出院外围看异象,令羽几乎是在同刻赶至,见到院内弟子便顺势落于他身前。
池深当即躬身行礼,令羽微一颔首,朝石屋内看了片刻,便侧头打量起池深来。令羽虽无恶意,但其双眼超神,凌厉非常,池深只觉一股巨压迫着他掌心冒汗,难以抬头,强自忍耐之际忽听令羽道:“天游弄出的这番动静虽大,但却是好事一桩,他停滞苏灵圆满已久本早该突破,如今厚积薄发,一举冲击顺心中期也不无可能。”
“可有危险?”池深脱口而出关切之语,眉梢眼角俱是散不开的深深忧心,令羽看在眼中心内一阵恍然,静默片刻后叹息不已:“照我看来并无任何危险,只是天游的心结埋藏极深,连我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想不到他出去一遭,竟能有如此造化,你日日都不离他身边,可有瞧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么?”
池深不擅编谎骗人,突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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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问也不知该不该将实情道出,半羞半恼,憋得脸皮通红,令羽思前想后,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是他老友之子,一个是得意爱徒,如今竟凑到一处,若只是玩玩也就罢了,然而向天游因此破开心魔壁障,绝无玩玩的可能,故而神色愈发黑沉,倒让池深误以为师尊果然不同意男子相恋之事,不由面白如纸,慌了心神。
二人不再交谈,元气灵旋过了一个时辰方才渐渐隐去,化为虚无,令羽长舒一口气,淡然道:“成了。”
白舟欣喜之情不亚于自己个儿进阶一般,展眉笑道:“真是妙极,这两年背地里质疑师兄修为的声音愈发多起来,什么早早修成苏灵后期又如何,迟迟进不了顺心都是无用,还说再过三四年等别峰首席弟子先后进阶,他这蒹葭大师兄的名位也该让一让。现在好了,我看谁还敢乱嚼舌根!”
走了两步未见喻庄跟上,白舟扭头看去,见她还呆立原地,反身问道:“师姐不随我一同去向师兄道贺?”
喻庄神情恍然,一颗芳心如坠泥中,噙着薄泪轻轻摇头:“从前师兄暗藏心结,以至到了无法晋升修为的地步,师妹们都猜他是为情所困,我心里虽然担忧,但也有几分窃喜。可云深一来,师兄变化良多,如今更是事事顺心如意,他最想见的人已在院中,何须我凑上去道贺。”
白舟从未见她如此伤情、自怜自艾,一时却也无言反驳,只好说:“不管怎样,你我作为师弟妹,就说礼数上也是不可轻慢的。”
喻庄听了,冷冷一笑:“我身子不爽,就先回院了,你替我说一句恭喜想来也是足够,倘若师兄真要追究我礼数不全,改日我自会郑重赔罪……只怕他如今根本无暇也无意顾及旁的闲杂人事。”
白舟眉头略皱,有意再劝最终却只是说:“希望师姐是真看透而非假死心,省的我夹在当中里外不好做人,这回我就最后再替师姐遮掩一番,我的好心关心也该到用尽的一日了。”
喻庄香肩一颤,不肯转头去看,白舟等不到回应,长叹一声,拂袖去了。
峰内弟子尽数被向天游进阶引来的异象震动,只是记名弟子碍于身份不敢随意靠近,亲传弟子却纷纷赶至院外等候,待向天游顺利晋升走出石屋,便齐声道贺。
令羽按住向天游手腕探测一番,面上带出一丝喜意:“不出我所料,果然有中期之境,破了顺心,往后你的修为为师总算不必再如此忧心愁虑。”
向天游恭敬一谢:“日后该徒儿替师尊分忧解难才是。”
令羽只是笑了一瞬,便又绷起脸,眼光在向池二人间打了个转,“那倒也未必,你是如何突然间解开心结?照我看大半是云深的功劳罢,若哪一日花入云知道了你俩的事,可有你我受的。”
想到花入云的脾气手段,池深低头不敢言语,向天游却淡然自若:“莫说是她,即便王母娘娘不答应,我与云弟也已是万万分不开打不断,只求师尊暂且替我保密,日后我自有法子叫云前辈和花前辈扭转心意。”
令羽早知他心意一定便绝难更改,又见云深面红神羞,对向天游早已是情根深种,也懒得棒打鸳鸯讨人不喜,甩下一句话便走:“我离化身境已不远,云谷也当如是,你自己看着办罢。”
向天游与池深对视一眼,双双暗想,看来提升修为却是势在必行了……
转眼三月时光,期间魔修也不知为何,似是急于求成一般,混入城内遍寻地域所在,魔修手段狠厉,一旦行踪暴露出手果决,格杀勿论,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好在人修终究快他们一步于岚希域大荒山找到域门踪迹,并迅速集结四方能人联合把守。
魔修失了先机,但仍不肯轻易离去,据闻是地域十八层有使魔修成尊的圣宝,才会使其如飞蛾扑火,拼死也不肯退却。
唇亡齿寒,池中、沧岩二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蒹葭主峰四位长老出了其二,八位峰主派出半数。此次传召只邀悟能境界之上的修者前去相帮,令羽正好也在其中,离峰之前特特叫来向天游叮嘱一番。
“此行虽只叫了高阶修者,但依为师看来,或许不久后便会召集各门各派大量低阶弟子前往大荒山斩魔,世道将乱,云深修为太低,你最好带他早日出峰历练。”
向天游当即表态:“徒儿正有此意,师尊在外一切当心。”
令羽一行人走后,池深问道:“哥哥,我们要往何处去?”
“按师尊所说,那地域共分十八层,每一层都有数不尽的魔魂,魔魂虽然失了肉体但胜在数量繁多,若放在那不管迟早要生出大祸患,可惜高阶修者要在地域外抵抗魔修,恐怕消灭魔魂的任务得落在我们这批弟子头上。”
池深半知半解,依然弄不清方向:“这与我们接下去要历练之处有何关联?”
向天游耐心解释:“届时下到地域,单凭你我二人总有力有不逮之时,需得找三五个靠得住的人并肩作战才好。”
“那不如叫上喻庄师姐和白舟师兄,他二人实力不错,也算是知根知底。”
向天游却摇头以示不赞同:“喻庄对我的心思……即便她今时已不同往日,我想也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白舟必定要护着喻庄,那也就不能同我们一道了。”
“道宗爷爷和白姑娘另有事做,这么说来……”池深眼前忽亮,喜道:“莫非哥哥想去找吴大哥?”
向天游被猜中心思,却无端生出一丝酸意,想到池深是因为吴云从前的救命之恩才待他有所不同,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又听池深发问:“吴大哥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恐怕找十年也未必遇得上,难道哥哥有他消息?”
“也是也不是。”
“此话何解?”
“要找他说难也不难,你且想想,他平生最爱什么?”
池深恍然大悟道:“酒!”
“星戈城五十年一办的点墨酒会就在下月初三,我俩去那守株待兔就成。”
第71章残墨
“伙计,上一壶清茶。”
肩上搭着素色方巾的店小二经过窗边一张二人桌时被客人喊住,立刻停下脚露出个熟门熟路的笑脸来:“二位仙长必定是头一次来星戈城,且还是头一次坐下吃饭罢。”
池深露出好奇之色,问他:“你怎么知道?”
“仙长必定是为点墨酒会而来,但又只是凑个热闹,并非行家,咱们星戈城虽以点墨酒为最,但大大小小的好酒不计其数,城内人自小就是喝酒长大,只有孩童才会偶尔饮水,成年男女那是无酒不欢呐。故而店内清茶是没有,薄酒倒是多的很!”
池深大感奇异,冲对面的向天游一笑:“这倒也占一个奇字,吴大哥到了这,岂不似鱼跳进水里一般畅快。”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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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落,一道清绝男声响起:“那可不是,我看他三年五年内都不舍得走了。”
向天游实则早看见他从木梯走上,只是未打招呼,池深扭头见了来人却喜道:“罗兄!”说完又想起当时在飞蓬自己用灵泥为难对方一事,略带愧意说:“看来吴大哥还是去找你了。”
罗千深知池深非但不是坏人,交友处事还多有有别于修行者的天真,自然也不会将当日小事放在心上,摆手道:“不错,这次可是他先要跟着我的。”
池深往他身后看去,问:“他人怎么不在?”
说到这个罗千一阵气恼,英美绝伦的脸庞闪过不少恼意,咬牙切齿道:“他醉死在万花楼了!”
偏偏向天游还要火上浇油,似笑非笑道:“这名听来似乎是个风流之地,我大哥总算也开窍了。”
罗千知是向天游使话惹他急,反倒不上当,撇嘴轻笑:“那倒是你高看了他,这星戈城遍地是酒,万花楼更是酒色双绝,只不过大多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嘛,还真是被酒给迷住了。”
池深招呼罗千坐下,将伙计送上的酒水往他面前推了推:“既然吴大哥只是喝酒,也不做旁的,你又何必如此气大。”
罗千鼻中轻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不找人,别人就不会主动凑上来么?楼里的妈妈和姑娘见他日日买酒出手爽快,还当是来了什么不显山水的富家子呢,若是知道他穷得就差当裤子,我看还有谁想把他拉进房去!”
“那你这会儿独自一人出来,就不担心了么?”
罗千见池深憋笑不已,向天游更是眼带戏谑之色,好似洞穿一切只是看戏一般,半是气恼一半竟又生出几分艳羡之情。他乃人中之,早看出此番相见向池二人情意已朗,一眼一笑间尽是缠绵之意,且向天游气势大变,于修为上进了不少,显然是破了顺心初期的魔障。想到此忍不住轻轻叹出一口气,倒了杯酒喝下,心道,这酒有什么好,竟叫他如此心心念念,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身边,他却看也不看,我生气离开,他也不知道追一追……
向天游眼见罗千神态变化,颇为沮丧,也不忍再取笑,难得帮道:“我说大哥也是口是心非,当时明明叫你离开,转眼却又拿星雷陨从云弟手里换了灵泥匆匆跑走,若非如此,想必今日还能阔绰许多。”
罗千啊一声道:“灵泥是他拿星雷陨换的?他,他怎么没和我说!”惊叹后再一想,不觉心中生出一阵甜意,略略低了头。
池深一想,叹道:“以吴大哥的脾气,也确实不会说。这些就不说了,我和哥哥此番到星戈城市特意寻你们来的。”
罗千回心思,稍加猜测便得出结果:“八成是为了地域一事。如今到哪儿都能听人谈论此事,听说岚希域那边儿魔修乱行,日子很不太平。”
说话间四菜一羹陆续上来,三人边吃边聊,罗千听向天游把事情说了个大概,便打算带俩人去万花楼找吴云同聚。
池深站在万花楼招牌前时倒不大不小吃了一惊,这声色地着实有排场,他见的青楼妓馆虽然不多,但也知道眼前这个放眼池中域恐怕也有算有能耐。
罗千见状笑道:“万花楼的万花有两种,一说人,二指酒,不然以吴云肚里养刁的酒虫,怎么会连喝三日不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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