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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喻庄白舟二人本就对向天游信任更多,闻言脚步一变,各自站好,李钱二位长老对视一眼,从中看出坚定之意,一个点头便也站入应属方位,池深退开几步,只听五人闭上眼,单手持诀竖于前胸,指尖青芒缭绕,齐声道:“风游四海,不动如山,结阵!”
五人脚下各有一阵青光迸裂,直冲头顶,去势不停浮于半空,五股青芒相互追逐,渐成坏绕之势,猛然一合后化为一团青色风云台。李长老双眼陡睁,其中光一闪,喝道:“疾!”风云台崩然溃散,丝丝缕缕的清风朝秘境之中簌簌飞去,追上一枚枚飞舞的冰蓝石子,将其吞没,连同地上的废石也一个都不放过。
被风力裹住的石子倒卷而回,眨眼便出现在结阵的五人头顶上空,速度之快肉眼难辨,冉轻窈当先发现异变,却不阻拦,魔修却脸色黑沉,莫老四袖袍一卷意图追回飞石,却根本跟不上有阵法加持的清风走速。
“又是这小子!”
红帝姬美目一转,轻轻笑道:“莫老四,你试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不如就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正有此意,”莫老四冷哼道,“他若有本事找出定海珠,我便抢过来再杀了这些惹人生厌的鼠类,左右结果都是一样。”
红帝姬乐道:“你跟个杀猪的屠夫也似,只会喊打喊杀,这要换做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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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使个温柔小意把这俏郎君哄住,届时人与珠子都是我的了。”
第64章归属
莫老四鄙夷至极,讽道:“天下美人何其多,真以为自己是国色天姿了?只怕这冷面小生只爱娇花嫩柳,见到你这老太婆躲还来不及。”
红帝姬眼中一冷,寒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莫老四话语一顿,闭口不再多言,此刻岿然不动阵上已回了大半石子,冉轻窈脚下灵莲一转,眨眼间已飞出了数丈,黑乌鸦几人不敢大意,连忙跟上。
石子飞速奇怪,抢在六人前凝结完毕,只见一颗硕大石球呈泰山压顶之势于向天游五人上空缓慢旋转,当最后一枚石子飞入刹那,石球草草堆砌的形态猝然变化,如一团泥块在大师手下轻轻一揉,瞬间毫无缝隙。
此番变化看在众人眼中,均是大为讶异惊喜,石球更是变化不停,一缩再缩,转眼便化为小灯笼般大,一掌可握。
众人皆眼放光,但唯独冉轻窈六人敢上前争夺,不想小石球似有灵性,忽一声原地消失,再出现便是在池深手中。定海珠做此选择,大大出乎在场之人预料,池深手握圣元器,一道呜声直冲脑海,小石球在池深掌心微微滚动,以示亲昵。
池深脑中霎时有一股浩瀚怪力灌入,冲的他头痛欲裂,几不能承受,向天游见势不妙,连输三道元气点在其眉心,池深稍作平复,便对上无数豺狼虎豹之眼,心念斗转,不住思寻出路,意图找出离开之法。
小石球感应池深心中所想,得意欢鸣,在其手中急转数圈,池深脚底与水面阻隔顿消,立时沉入海下,向天游纵身一捞,堪堪抓住他肩膀衣料,一齐落入水中,在场之人也纷纷坠下抵抗不能。
池深一入海中便觉浑身如遭巨力碾压,胸闷异常,额间印记却柔光一闪,将人护住,池深喘过气来立刻便去看向天游,见他身上也有一层淡蓝微光护体,方才放下心。
四侧景物已然难辨南北东西,期间池深察觉空间扭转数次,知是海天水门传送之力起效,也不惊慌,等四周隐见微光时,又是一个大跳跃,眼前骤然一亮,脚下踏了实地,才发觉人已到了一处狭长沙滩之上,碧海蓝天,海鸟高飞,一派心旷神怡景象。
随即一个个人陆续出现,吴云罗千紧随池深之后,他二人皆摸过石子,有冰蓝光罩护体,此刻姿态轻松,算是因祸得福,再然后是蒹葭众人,喻庄白舟等有李长老出手援助,情况尚可,但也都惨白着脸,元气大失。
冉轻窈一行随后出现,这六人元功境界高深,穿越海天水门是应付自如,神女峰一众与杨照皆受庇护,毫发未损。但剩下的便没这么走运,个个如同死鱼,翻倒在细沙之上,暂时没了意识。
魔修紧盯着池深手中的小石球不放,定海珠离了海,在池深手心一动,坚硬石壳忽而化为软泥层层剥落,现出庐山真面目,一枚浑圆冰球莹莹发亮,冒出丝丝寒气,如烟如雾似梦非幻。池深捧在手心却不感冰寒,只觉温和湿润。
莫老四知定海珠尚未与池深结血契,正是抢夺的好时机,即便成契也是无妨,只需结果了池深,圣元器自然又成了无主之物。
强敌环饲,不容人迟疑半分,向天游指尖一颤,一道黑金符牌便捏在手中,贯彻元力朝上一弹,符牌瞬间升空,刹那风起云涌,冷风弥漫。
黑乌鸦三人齐齐变色,也不管符牌究竟是何用途,元气暴涨灵器挥舞,数道攻击朝向池二人疾奔而来,转眼便要夺人性命!红帝姬只是冷笑,抱臂旁观,地母却指尖相扣,当中夹了一枚□□色灵种,随时可脱手而出。
生死关头绕着符牌四周的冷风变化突生,一股股风劲如麻绳般拧在一处,化为一只青气缭绕的巨大手掌,掌纹纵横几可以假乱真,朝三色攻击元气一抓而下,犹如猫捉老鼠叼在嘴中,五指一紧,元气崩然溃散。
万奇神情不改,巨镰再度起落,又是数十道黑月冲向天游极速奔来,青色手掌朝天一翻,拇指与中指相扣,弹出一股无匹凝练的战气,空中气浪阵阵翻滚,将黑月倒卷而回!黑乌鸦与莫老四神色凝重,纷纷运气抵挡,饶是如此也连退三丈,方能稳住身形。
向天游趁机在池深耳边解释:“此通灵黑金符,乃是师尊特意求掌门赐予,一旦触发便能打通时空壁障,这探风手,便是掌门的本命元技。”
池深似懂非懂,连连点头,只听一道空灵之声在耳边响起,“何方宵小欺我弟子,还不速速离去。”
此声如山泉潺潺,婉转动人,池深奇道:“掌门是女子?”向天游微微点头解答:“正是方妙掌门。”
万奇三人岂肯轻言放弃,阴着脸说道:“你若真身在此,倒确实能逼退我等,如今只是一道天外传音和一招借符使出的元技,也敢大放厥词?”
方妙丝毫不为所动:“不必多言,我未出全力,只是不想以杀止杀,多生孽障。”
莫老四三人互相对视,其实心中已然动摇,且此事只为夺宝,并无仇怨,尚且不到拼死绝杀的时候,只不过圣元器大名如雷贯耳,普天之下也不过九九之数,上古之物更是少之又少,故而犹豫不决。
池深心中定下决断,忽地扬声说道:“掌门在上,弟子云深,乃属不动峰令羽师尊座下,今日有幸得定海珠却不敢强留宝物在身,特此奉上献与师门,以全忠孝之心。”
方妙久等不到魔修答音,忽又听池深所言,幽幽叹道:“通灵符元气所剩不多,阿窈,我知你在此,恳请你击退魔修,安顿我门弟子,暂解困局。多谢,多谢。”
冉轻窈摇头笑道:“妙姐姐,你同我生分了,才会这般客气。”
池深忽然想到,冉轻窈道侣孙显出自蒹葭,如此与掌门相识也是情理之中,莫不是她此前两次三番相帮也是出于方妙的情谊?可方妙又如何会关心一个小小筑基境修者呢?任凭池深左思右想也得不出结果,干脆抛之一旁。
通灵符果然渐渐失效,青色大手复又散为清风,冉轻窈飞身挡在池深面前,对万奇说道:“你三人擅自潜伏在飞蓬城偷袭琼粼海庄,就已违背人魔两方定下的规矩,倘若执迷不悟,我必当奉陪到底。”
万奇自知今日已成定局,非但他三人讨不着好处,池深献出定海珠、方妙请冉轻窈出手更是意味着红帝姬与金老鬼二人也很难再打圣元器的主意。
“琼粼海庄之事也好,鸱吻之巢一行也罢,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他日再遇,定当一一讨还!”万奇留下此言,便不再迟疑,与黑乌鸦二人迅速离去。
魔修一方的危机暂且解除,然而此间却有一位全然不输万奇三人的大麻烦,红帝姬眼色不善,直直盯着池深,张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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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后生好心计、好手段,我知你情急献宝只因势单力薄,乃是无奈之举。定海珠何其珍奇,它选了你更是天大的一场缘分,蒹葭大门大派人多势众,纵然你表了十足诚意,但恐怕人家转眼就将你忘了,不如我你做独一无二的关门弟子,也好全心全意教导。”
池深对此多有不屑,面上却不显分毫,客气拒绝道:“帝姬前辈好意,云深实不敢生受,我与师门之情坚不可破,可惜与前辈相逢恨晚了。”
红帝姬本也不指望寥寥数语便能让池深动心,抚了抚水红色指甲轻笑一声,眼中冷意渐浓,透出狠戾,却轻描淡写道:“好哇,地母有义,金老鬼有情,小辈又都是死心眼儿的,看来你们都要与我作对了。”
冉轻窈最是了解红帝姬心性,腰肩一紧暗自凝神戒备,同时与金老鬼递了个眼色,他三人皆是化身后期,唯独红帝姬有碧娃镯这对圣元器在手,实力堪比控元境,倘若真为定海珠拼命,恐怕只有两败俱伤的结局。
向天游忽然出声道:“在下向天游,承前辈于定海秘境相助之恩,特此道谢,言语虽轻,心中感恩之情却重如群山。”
红帝姬忽遭这一打岔,思绪微乱,眼中却多了几分笑意:“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你若当真有心,不如劝身边儿这位小兄弟让出定海珠,倒能哄我开心。”
向天游从容不乱,顺势接口道:“我正要说此事,若在下所辨不错,前辈手上这对镯子,应当也是件了不起的灵器,可是如此?”
红帝姬眼神一柔,淡然道:“你眼光倒高,这对镯子也是圣元器,不过比起定海珠么,还是差一些。”
向天游有此一问,皆是看地母与金老鬼对红帝姬颇有忌惮而推测得来,至于提及镯子只是险中赌上一把,但现下见红帝姬不仅大方承认,且听其语气,多有难以掩饰的深情蜜意,便大胆再问:“恕在下见识短浅,圣元器威力极大且各有神通,修者能将一种圣元器运用自如已非易事,再多一样反倒贪多嚼不烂了。自然,圣元器堪称无价,纵使不是留作己用,多出一件也有数不完的好处,但前辈若仅仅为此同二位好友翻脸,与我蒹葭交恶,岂非不值?”
红帝姬噗嗤一乐,但冲脑的拼斗之意已然消散不少,眼波流转声音娇媚:“但为圣元器,与天下人作对也未尝不可,你想拿区区几方势力压我,那是万万不能。”
第65章承诺
池深见红帝姬软硬不吃,心中忐忑不安,向天游却依然毫无焦急之色,侃侃而谈:“前辈技高胆大,自然无所畏惧,可百来人进了鸱吻之巢,当中就属我云弟修为最低,偏偏定海珠谁也不选,只认了他。说这一堆,在下不否认其主要之意是想不动干戈化解纷争,但前辈也再想想,世间缘分从来无迹可寻,硬是强求姿态实在不美,就好比这对镯子与前辈情缘深厚,纵然修为更高一层之人意图抢夺,也断无成功的道理!”
红帝姬脑中浮现那人将碧娃镯交与自己时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心里不由一酸,起媚态敛眉道:“那是自然......”
向天游一见有戏,愈加趁热打铁道:“我看前辈修行不过百余年,便有如此境界,实在令人叹服,少一枚定海珠并不是了不得的大事。”
红帝姬与冉轻窈年岁相近,皆是三百未到,但经向天游这么一夸,心中难舒爽,淡笑道:“说得轻巧,你可知我探查巢穴消息,苦守海客松,连破十三阵,废了多少工夫心血,如今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捞着,岂能甘心?”
向天游与红帝姬遥遥相视,问:“这倒也不难,敢问前辈等不等得起六十年?”
红帝姬挑眉道:“六十年于我而言,不能说是弹指一挥间,但也等得。”
向天游眼神一定,字字铿锵:“好,我给前辈一个承诺,今日欠下一枚圣元器,他日定当三倍奉还,如违此言之期,任凭帝姬发落!”
杨照一直站在远处观戏,听到此句眼中流露轻视之意,嘴角挑起一抹不屑冷笑。
果然红帝姬也并不买账:“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天底下哪有这样动动嘴皮子就叫人平白无故相信的道理?”
向天游气势不减反增,沉下声道:“就凭我是我,如今算我求前辈的,来日方长,总也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池深越听越是浑身冒汗,向天游这话说的太不客气,甚至得罪人了,就连金老鬼也神情微滞,暗中不停打量,但见向天游言辞笃定,气势卓然,没有丝毫强撑的阵势,至少在胆气上不由为之折服。
红帝姬难得纵声大笑,不怒反喜道:“有趣极了!向天游,今日一番话唯有一件事说到我心坎中,这对碧娃镯同我情缘深厚,生死不离。便是冲这句话,我就给你个面子,不再索要定海神珠,但六十年之期一到,你若交不足三件圣元器,就自觉奉上项上人头!”
此事一结,红帝姬拂袖便走,须臾便消失在众人眼前,池深心神大松,垮下肩道:“幸亏哥哥及时祭出通灵符,否则此间情形,还不知会如何。”
向天游却反过来夸赞他:“还是你当机立断,想出将定海珠献与师门的法子解了困局,这圣元器本该是你的,你不可惜么?”
池深果断摇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定海珠于我而言是祸非福,我一点儿也不稀罕,莫非哥哥想要?”
向天游同样摇头:“定海珠乃水系灵器,我倒也并不十分眼馋,只是看它已生灵智,担心掌门无法与其和睦共处。”
“掌门修为高深,自有抉择,倒是哥哥,”池深顿了顿才说,“给出了这样的许诺,往后等同将一半性命交到了红帝姬手中。”
“若不这么说,她不肯轻易离去。”向天游见池深愁容不展,又笑道,“我说过的话,心里都有分寸,你当信我。”
话已说出如覆水难,池深暗暗下定决心,将此事与向天游共同承担便是,想通后转头对地母道了谢,有心想一解心中疑惑,又觉此时非说话良机,便一指昏迷在地的修者问道:“地母前辈,这些人如何安置是好?”
冉轻窈淡淡道:“他们受空间压缩之力震荡而晕厥,倒不是什么棘手毛病。”说完元力暗转,昏迷修者身下细沙中尽皆冒出一簇簇青青小草,柔柔将每一具身躯覆住,散出一点点晶莹绿光,随即枯萎消散,之后就见修士徐徐转醒,几乎不分先后。
池深既惊讶又钦佩,他早听闻地母乃土系灵根,但却屡屡见她使出木系元技,且手段极高,只是池深不知,冉轻窈并非单灵根修士,而为土木双系。
修士恢复清醒后,纷纷像地母道谢,金老鬼与冉轻窈商量道:“此处应为飞蓬城南面海滩,我看还是先回城为好。”
冉轻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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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同意:“此前为隐瞒鸱吻之巢一事,我等私闯琼粼海庄,借用海客松之力,如今也不好一走了之,还需回头与海庄主事人表个态。”
在场修士更是点头称是,他们本也是海庄之客,如今侥幸活命,怎么也得回去报个平安,稍安海庄之忧心。
杨照见状上前,对地母恭敬道:“冉前辈,家父乃飞蓬城主杨添意,不如就由我这几个护卫带路回城如何?”
冉轻窈打量杨照一番,轻笑道:“也好。”
索性几名护卫确实熟门熟路,一行人御物飞行,直奔飞蓬,一路不停先到了琼粼海庄,此时离当日盛宴欢歌,魔修突袭,以及海天水门骤现仅两日之隔,然而当时的三百来客,死的死伤的伤,能重回海庄的只剩五十之数,命运无常委实令人唏嘘。
不少人见过庄主后便没心思多加逗留,拜别后匆匆离去,池深这些说不上话的小辈也都回了客栈休息,只留李长老与地母几人同城主庄主一齐议事。
池深一进客房便喜道:“宗爷爷!”
道宗给池深行过礼,懊恼道:“前日突生异变,老奴赶至海庄时已然救护不及,幸好二位主子平安归来。”白晴原本站在道宗身后,见势自觉退了出去,下楼吩咐伙计准备饭菜茶水。
池深连忙摆手说:“宗爷爷折煞人了,我可当不起这般称呼,你还当我是院里打理灵草的小子就是了。”
道宗眼带慈意,呵呵笑道:“我已听主子说了,小主子现在是主子的契弟,老奴自然要待你如同待主子一般重视。”
“就按这么办,云弟无需过于见外。”向天游打断二人,并将这两日经过大致描述一遍,“向宗,你可查出什么来了?”
“老奴惭愧,此番魔修突如其至,实在难辨其中玄机,至于海庄出现传送水阵将宾客卷入其中,当真只是巧合罢了,但这水阵通往海底,倒是十分难得,也不知两位主子去了何地?”
池深趁机取出定海珠,颇有几分炫耀之情,问道宗说:“宗爷爷请看,可认得此为何物?”
道宗瞥了眼,咦一声道:“竟是定海珠,看来主子去到鸱吻的洞府了。”
池深愕然,越发觉得道宗此人身份成谜,忍不住问:“宗爷爷怎么,怎么什么都知晓?”
道宗自知失言,笑眯眯说:“老奴斗胆自夸,博览天下群书,故而天文地理皆通三分,奇闻异事尽晓大概。定海珠一事,也是在一本卷宗中看过。”
此话池深半字也不信,腹诽道,也不知道宗爷爷瞒了我多少事,他不肯说,我自己慢慢摸索便是。
“宗爷爷,我还有一事请教,地母曾说定海珠须得滴血方能认主,并可自由出入鸱吻洞府,为何我并没如此做它也带我们出来了?”
“所谓灵器,大多无灵,多为死物,故而高阶灵器有滴血认主一说,以防被人夺去。像定海珠这样生了灵智的,已然不可将其看作物件,而是生灵了,何去何从,它自己也有定夺之权,若强行驱使必遭反噬,这也是红帝姬罢手离去的原因之一。”
见池深点头,道宗再道:“你发间的黑木灵,不也是如此么?”
小黑本安安静静装着木簪,忽被说破真身,咿一声离发而出,气势汹汹地朝道宗射去,却反被道宗一道元气裹住,滴溜溜竖于半空直打转,气得咿咿呀呀叫唤不停,可惜此间唯独池深能听见,旁人半点不知。
池深好笑不已,轻声喝道:“小黑回来。”
道宗手放开黑木灵,任其飞回池深身侧,却没归于原位,而是绕着定海珠徐徐绕圈,花瓣一舒一合,兴致颇浓。定海珠表现友好,朝小黑呜呜两声,小黑却如临大敌,猛地抽打在冰球上,定海珠突遭袭击,元力陡转,小黑避之不及,簪尾瞬间结出一层冰霜,迅速朝上蔓延。
向天游与道宗两人莫名所以,不知为何两种灵智忽然争斗起来,池深虽知真相,却不由好笑,方要阻止,却见小黑身上的寒冰色泽一变,竟是被它吸干了元气,化为粉屑簌簌落地。
小黑盘旋至池深头顶,探出脑袋俯看定海珠,黑紫色花瓣猛地一张,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朝定海珠叫嚣,不断发出咿呀之声。
池深取下黑木灵在手,小黑顺势在其掌中翻了个滚,蹭了蹭指尖,池深笑意盎然,安抚道:“我不是已经把它交与师门了么,不会留在身边,你不得如此无礼。”
听到此话向天游才知小黑之意,走至池深身侧,心内腹诽不已:“这小东西,倒是与我很像。”
第66章善孽
池深稳住黑木灵后叹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早日离城回山,宝物烫手,就怕防不住觊觎之心。”
向天游倒是不担心这个:“掌门已获悉此事,必然会想法子与李长老联络,商议一个十拿九稳的法子,无需我们担心。此地不宜久留,想必等琼粼海庄事了,就得上路。”
好在此事确实是池深想多,如今他背靠蒹葭,此番又有多达二十余位门众同行,同入鸱吻之巢者皆损失惨重,如今只求早日回家休养,而杨照与杨添意纵然再眼馋定海珠,但自持身份更不会轻易出手与蒹葭交恶。
李长老尚未回,罗千却先找上门来,约池深单独会面,向天游自然不肯,罗千于茶室等候,一见来了两人也在他预料之中,只是嘴巴不饶人道:“我只请云兄一人,那些硬凑上来的,未太不识趣。”
向天游反唇相讥:“识趣不识趣的倒不是很要紧,怕只怕有人居心不良,才不敢邀我一聚。你约云弟见面,吴云知道么?”
罗千冷笑道:“他又不是我爹我娘,我要见什么人做什么事,为何要他知道?好在我早猜到你会跟来,茶水都帮你点好了。”
向天游一掀衣摆落座,端起面前的茶盏轻嗅一番,赞道:“雨前小青峰,如此好的茶,我倒不敢喝了。”
两人见面就机锋阵阵,池深深感无力,无奈一笑:“罗千,你有话不妨直说。”
“云兄痛快人,我要那裹在定海珠外的灵泥,条件任你开,只消我给得起。”
池深一听,神情顿变复杂,侧眼一瞥身边人,来时向天游便说罗千必然是为石泥而来,如今果然丝毫不差。池深心内了然,能将定海珠分而藏之,合而聚之,那灵泥必然不是俗物,他自己是用不着,给罗千也无妨,但在此之前,池深心中另有计较。
“此事好说,但我有一事想问罗兄,从今往后你是打算继续跟在吴大哥身边,还是别有安排?”
罗千眼神闪烁,露出些泄气之色,不答反问:“你问这作甚,怕我害他么?”
池深只是摇头:“吴大哥乃闲云野鹤通达之人,我看他待你与旁人不同,或许这话我不该说,但若是他付出真心,换来一场算计,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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