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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就在向天游触及石子后,石子外的蓝光忽然散开,如一团幽冥鬼火,顺着向天游手腕猝然朝上攀升,只一瞬便附着在其额间,看去如同眉心多了一簇冰蓝火焰。
池深大惊失色,抬手意图拍打,然而指尖触及蓝焰,只觉一阵凉意,却并无半分损伤。
身后人纷纷走出,有一二人看见向天游之异样,但更多是被这奇异景象勾魂,女修更是惊呼不断,看得浑然忘我,正自陶醉间秘境中央忽地腾起三道白色光柱,影影绰绰透出其中人形。
此情此景甚是诡异,池深所遇一行人忽地变换身形,隐约结成一个可攻可守的半杀阵,向天游随意一瞥,便专心看向神秘来者。
白光散尽,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来者不是他人,正是冉轻窈、金老鬼与红帝姬三位!先前呵斥紫灵姐妹俩的男修不由拧眉暗想,这下遭了,若此秘境乃地母三人无意来到还好,若是有意寻之,恐怕我等只能眼睁睁看秘宝落入他人之手,明知宝贝近在眼前却要拱手相让,岂非天下最痛苦之事。
红帝姬瞧见这群人时意外之情并不比池深一行少,头不动眼不转与冉轻窈传声道:“我们连闯十三道关才到定海秘境,这群小野猴子又是怎么来的?”
金老鬼冷哼一声,语气不屑:“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也没什么稀奇,且看这些人神情,也不像是知晓此处奥秘的模样,歪打正着讲的就是此情形了。”
红帝姬嘻嘻一笑,毫无不客气地扬声道:“还请诸位离去!”
众人闻言色变,更是想不到红帝姬如此霸道,不解释前因后果不说,竟是连场面话也懒得讲。先前训斥姊妹花的男修上前两步,语气恭敬:“三位前辈,我等无意卷入此地,更是机缘巧合闯入秘境,并不敢同前辈夺宝,只是后方已无退路,恳求前辈能否应允在下与诸位师弟妹从旁逗留,待尘埃落定再寻出路。或是前辈能将离巢之法告知一二,我等也可先行离去。”
池深暗道此人倒是进退有据,这一番话即便是红帝姬三人也挑不出刺,倘若一意孤行仗势欺人未太得罪人。
果然红帝姬听完眉间微皱,她与地母二人正是为定海珠这一水系圣元器而来,然定海珠恰好又是离开鸱吻之巢的关键所在,得此物者接管巢穴掌控大权,往后海天水门再不会现于世,唯持定海珠者可自由出入。
冉轻窈见她拧眉不语,冲远处一行人发话道:“既如此,你们可站远些,刀剑无眼,待会儿若有什么变故,我等也顾不得太多。”
男修连连应诺,带着人退出几步,贴壁站成一排。向天游也拉着池深选了一处站定,他四人与男修那队隔开一桌距离,金老鬼老远看见,了然一笑。
这会儿罗千却挤开吴云,站到向天游身侧,低声商量说:“臭狐狸,你有什么打算?”
向天游自然不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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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他称呼失礼,掀唇反击道:“罗兄错认亲戚了,向某只是老老实实本分人一个。”
此话一语双雕,池深暗自偷笑,却激得罗千险些气歪鼻子,他算是明白同向天游刷口舌花样是讨不着便宜了,当即咽下气道:“我肚里的花花肠子还不及你这本分人一半,少和我说虚的,你若想虎口夺食,仅凭一个人实在勉强,不如考虑与我联手。”
向天游笑意隐晦,只是说:“静观其变。”
远处红帝姬环视四周飘荡的冰蓝碎石,正要动作,十步远处忽然冒出同样三束光柱,黑乌鸦与疤脸男莫老四同样现身于此,金老鬼神色一厉,双方一见彼此便握紧灵器,气氛陡然剑拔弩张!
“先前不曾遇到,我还当你们三个早死在阵法中了。”
黑乌鸦冷笑连连:“我黑乌鸦的破阵之术不比你红帝姬差,少在那装腔作势、洋洋自得。”
红帝姬凤眼流转光,魅意尽显:“不过是跟在本姑奶奶屁股后头捡漏子罢了,竟然还吹嘘的如此振振有词,你当真厉害的话,敢在我前头到此秘境么?”
黑乌鸦脸色一黑,有心争辩却无力反驳,他三人并非阵法大家,确实是跟在后头拾人牙慧才能毫发无损来到此处。疤脸男耐心告罄,懒得听这两人废话,直言问道:“你三人百般设计,究竟此地有何秘宝?你若不说也可以,别说七天八夜,即便七年八年我也耗得起,看谁先等不住。”
“诶呀呀,”红帝姬面上薄纱轻颤,眼中却无笑意,“你们魔修修的统统是唬人之道么,我险些就信了你的邪。你是耗得起,你身边两个老不死的可不敢拍着胸脯说出这话,好哇,那咱们先大眼小眼瞪个七八十年,再来说话。”
此间黑乌鸦年岁最高,红帝姬一句话戳到他痛处,顿时老脸黑沉,忍不住想骂娘。此时冉轻窈却忽然出声道:“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鸱吻大妖能在海底两万里建此巢穴,靠的就是一枚圣元器定海神珠。此宝就在这定海秘境内、流光飞舞中,只消找出后滴血认新主,便能取整座洞府的掌控权。”
第62章替死
地母话音方落,场中光柱忽地此起彼伏,先后共有八十余道,白光散尽,露出一张张茫然失措的慌乱脸庞,来者看到场中央对峙的人魔二修六人,更是警惕非常,连连退后。
黑乌鸦咦一声惊道:“这些家伙怎么也都来了?”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被卷入海天水门的海庄宾客,原该有二百来人,如今加上池深向天游等十来个,只剩下半数不到。
梅从寒见到冉轻窈大喜,带着三五峰众站到地母身后躬身道:“师尊。”
冉轻窈轻应一声,绫罗宽袖一甩,五人身上便蒙了一层莹莹青光,知是峰主为她们庇护,连齐声称谢。
向天游放眼望去,蒹葭山三十六人在海庄中乃算第一大户,如今只剩了二十余位,不动峰长老观望四周,自然也看到了池深二人,悄声退后来到向天游身边,李长老一见他眉心异状,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天游,这是何印记,可要紧?”
向天游微微摇头,此刻也顾不得另一边竖耳偷听的九人,沉声道:“方到此地时不慎抓取了一枚飞石,石上流光便转到弟子眉心,现下暂无大碍,但也不知其为何物,李长老及诸位师弟妹须得当心,切勿随意出手。”
池深手心一紧,想到向天游是为他阻下飞石,心里颇不是滋味。
疤脸男眼光一扫,忽而大笑道:“有趣至极!辛辛苦苦打头阵破迷局方才进到定海秘境,这鸱吻却将闯入者尽皆传送了过来,看来也是个怕冷清的,想叫咱们好好热闹热闹哩!相比之下,地母则不够厚道了,我看你方才说的,多有隐瞒罢。”
冉轻窈面具之下似乎是轻声笑了一笑,说道:“我好心透露,却反遭怀疑,魔修当真是心思难测。”
疤脸男冷意森然,歪头避开一枚飞石:“此地飞石左不过万余枚,对常人来说或许不少,对我等修者而言从中找一件圣元器却压根不算难题,此等便宜事,与白白相赠有何区别,莫非鸱吻当真昏了头不成?”
池深功力不济,听不清远方交谈,心急如焚,悄声问道:“哥哥,他们在谈些什么?怎么无人动手?”
向天游虽隐约听见,却不敢将实情告知池深,添其愧疚烦恼,便只微微摇头。
黑乌鸦眼珠乱转桀桀怪笑,对疤脸男道:“万奇,地母不肯说,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再者也没什么难的,我来一试便知!”说话间灰袖一甩,离他最近的一名男修双脚离地而起,忽地朝黑乌鸦飞去,悬在其身侧三尺之外挣动不得。
黑乌鸦随手一点,三枚飞石受其吸引,掉转走势而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刻落于男修身上,三枚石子噗的一声失了光,化为一颗与普通碎石无异的小石子坠落在地,而三簇冰蓝流光却腾地窜起,分别落于男修眉心,胸口与下腹处,一闪而逝。
男修双眼陡然怒睁,浑身止不住抽搐,原本尚算周正的五官扭曲成一片,齿间咯咯作响,须臾后瞳孔溃散,没了声息,黑乌鸦心有所感,撤去控制,这一具身躯便啪嗒一声摔在地面,荡起一圈波纹,惹他所处冰层下的桃花水母受惊四散,再没有旁的动静。
池深虽听不清言语,却将男修之死看的一清二楚,猛地倒退一步,反手握住向天游手腕,惊得双眼大睁、浑身轻颤,又突然迈步与向天游并肩,咬牙道:“哥哥千万千万别再碰那石子!”
向天游稳住人,眼中闪过一道光:“此局当真妙极。谁人都可参与,却只给三次机会,一旦找不出圣元器,三道禁制便直接毁其识海、心府与丹田,断不给一丝生机。”
池深这儿恐慌不已,黑乌鸦周遭一圈人更是后怕,回神后惊兔般朝后掠去,意图远离魔修三人,那叫万奇的疤脸男却道:“乌鸦,你太鲁莽,白白损失了一只老鼠。”
黑乌鸦却嘻嘻怪笑说:“你当谢我找出了三枚假圣元器才是。”
莫老四不甘落后,随手卷起三名娇俏女修,“万奇说的不错,飞石不可随意尝试,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这群小鼠尽数控制,再慢慢挑选圣元器。此处不比外界,浪一个便少一个了!”
杨照脸色苍白,幸得一同到此的护卫相助,此刻正逃得远远的,也再分不出心思来打扰池深与罗千二人。
站在向天游另一侧的女修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紫灵紫芝扯住门内男修衣袖焦声道:“师兄,我们快从来路逃走罢!”
男修举棋不定,又见向天游神色从容,更是犹豫,跨步走来,放低姿态问道:“这位兄台可否要与我们一起撤出此地?”
向天游淡然一笑,反问道:“我若走也必定带上师门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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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们这一行足有三十来人,占了此地约三分之一人数,现下我们在魔修眼中乃是验证圣元器真伪的人形老鼠,十足的香饽饽,你以为他们肯轻易放过?”
男修仍不死心,还想再劝,却被向天游制止:“小友多虑,跑,是绝跑不掉的,与其被各个击破,不如凝成齐心之力。再者地母三人声名远播、修为深,乃我辈敬仰之范,手段更是胜过魔修万分,岂会容歹人胡作非为!”
向天游此声朗朗,传遍四周,罗千暗骂一句臭狐狸,红帝姬却扭头看来,待看清说话之人面貌,欢喜地娇笑连连:“哪里来的俏郎君,嘴甜也就罢了,容貌身段也俱是一等一的拔尖,姐姐好生喜欢。”
莫老四长相平庸,身材更不高大威武,平生最厌英俊男子,当即阴阳怪气儿讽道:“你当他奶奶还差不多!”说罢双臂一阵狂舞,池深顿觉周身忽生一股牵扯巨大力,但见向天游陡然拔高身形,就要朝前飞去,急的顾不上一二三四,立刻拽住他手臂,不肯放任莫老四捉拿。
李长老正是蒹葭此行照拂峰内子弟的唯一一名悟能境长老,见此情形脸上涌起一阵红潮,嘴里大喝一声,周身风劲鼓荡,将向天游牢牢罩住,莫老四鞭长莫及,一时之间竟难以将人掠去!
莫老四与红帝姬争强斗胜,此刻却一击未中,颇觉丢了颜面,竟放下近处之人不抓,提脚一跨,就要往边缘而来,还未迈出一步眼前便一花,一道银红色倩影飘然拦在身前。
红帝姬玉手挽发,媚眼如丝,笑道:“你莫老四抓了这许多美貌女修,我红帝姬可有说一声不是?如今我才看上一个俊公子,你便要动手抢夺,当真好不要脸!”
莫老四被这一番胡搅蛮缠弄的心浮气躁,却听万奇道:“红帝姬,倘若莫老四不打那男修主意,你便也不管这些女修性命是么?”莫老四灵光一闪,明白万奇之意,停下脚附和道:“听她方才那话,正是这个意思。”
红帝姬笑眼一滞,自知不慎中套,却旋即笑道:“我最不愿瞧这些水灵灵的娇花嫩朵了,她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被缚女修神色均是一惨,她们不敢怨恨红帝姬,但望着向天游时已然带了怨毒眼神,恨不得他立时死去一般。
池深隐约知晓事情始末,手里一紧,微微抓痛了向天游手臂,他心内隐隐不平,更是替向天游不值,忍不住说道:“哥哥甘愿做出头鸟,便是一心为了给所有人挣一条生路,那些女修遭此一劫又非哥哥所害,而红帝姬前辈行事随心所欲,救人与不救全在她一念之间,又如何是哥哥能左右的,她们无端怨恨于你,实在可笑可恨!”
向天游反手覆住他手背,到了此时还不忘安慰说:“人心难测,无需理会。”池深乖巧点头,不再多言。
冉轻窈素手轻挥,袖间蹿出无数道细如红绳的嫩绿小藤,一举冲开魔修缚人的元力,将莫老四身后被困的修士缠住高高抛起,拉扯至身后。
女修士大喜过望,纷纷道谢,冉轻窈却微一摇头道:“我与向天游有数次之交,看在他的面子救人罢了,不必谢我。”说话间遥遥看了眼远处。
原先满怀恶意的女修脸色微僵,她们只当冉轻窈在看向天游,却不知地母是冲池深微微颔首,以眼神示意。
池深再三受地母照拂,实在解,此时又非询问良机,只能笑面以对,示以好意。
地母一出手,黑乌鸦与万奇警惕大增,暗自护牢各自抓来的替死鬼,唯独莫老四先后吃瘪,颜面大失,如风后掠捉住更多修士,怒声道:“丑地母,你手也太长了,又要护门内弟子,又要救外界修士,真当自己是菩萨转世、在世活佛,能护住所有人么?”
莫老四双手连挥,在其身侧凌乱飞舞的冰蓝石子掉转势头,冲冉轻窈呼啸而去。冉轻窈轻纱曼袖连卷,荡开大半飞石,却有一漏网之鱼啪一声打在她身后一位女修左肩,顽石落地,蓝火忽起,于眉心之间跳跃。
金老鬼脸一沉,跨出一步道:“莫老四,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么,敢找阿窈麻烦,先过我这关再讲!”
冉轻窈拦住金老鬼道:“大哥莫出头,魔修行事卑鄙,手段残忍,逼急了反累此地无辜修者受害,凭咱们三个既要找定海珠又要救人,决计是做不到的。”
红帝姬移出一步,与二人形成三角之势,嘲道:“算这儿的修士都让他们捉去,也不过能试出三百枚不足的假圣元器罢了,这种盲目搜寻的笨法子有什么好自得的。定海珠我要定了,有能耐就来抢本姑奶奶的!”
第63章结阵
向天游一握池深手掌,轻轻将人往后拽了一拽:“云弟跟紧李长老,我且下去探一探究竟。”
池深忙拉住人,阻拦向天游脚步:“你疯了?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要凑上去么?莫说那莫老四已惦记上你,就说辨认定海珠,哥哥也比旁人少一次机会了!”
向天游知道池深担忧之情,却不改主意:“一味旁观不是办法,定海珠是出入这鸱吻之巢的玄机所在,如此要紧之物,倘若被地母得到还好些,若是落入魔修之手使其再无后顾之忧,恐怕没我们好果子吃。”
周遭人闻言皆是一惊,又觉此话道理不假,心中忽又生出几分侥幸心,妄图最终得宝的乃是自身。
吴云爽朗一笑:“我倒没什么把握找出圣元器,对那劳什子定海珠也不感兴趣,但下去玩玩还是可以。”
罗千原本犹豫,一听此话不甘示弱道:“找宝贝还需眼力劲,你自然是没有,玩一玩就算了,别把这酒鬼命给搭进去。但我比你就不同,十分把握不敢说,□□分还是有的。”
吴云眼一亮,提议道:“我纯粹等得无聊想凑个热闹罢了,既然罗小兄弟这么说,不如我给你当个护卫以防外人侵扰,你只管专心挑选就是。”
罗千乐得接受,满意一笑:“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两人说话间池深已暗下决心,冷静道:“好,我不拦着哥哥,但要和你一同下去。”
向天游当即就想拒绝,却见池深眼神坚毅,满脸肃容,知其心意已决,断然不肯放弃,只好叹道:“那也可以,我说过只要自己还有气在,便不会让你有事,我说到做到。”
池深心里一暖,咬牙表态:“我会尽力保全此身,不拖哥哥后腿。”
喻庄看着两人一应一和,心中酸胀不已,上前两步说:“我也想一试。”白舟跟着走出,正也要表明立场,便听李长老怒道:“一个个都胡闹!我奉命保你们安危,如今十余人无辜丧命已叫我心痛难忍,若不动峰三大弟子皆殒命于此,我还有何颜面回山复命?”
喻庄还想辩解,李长老迅速下了决定:“天游可以去,其余蒹葭众人全给我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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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待着!”
小寒峰一人不服气道:“宝物争夺人人有份,且这是我们心甘自愿,李长老为何不许?”
李长老一番好心遇上驴肝肺,颇为气恼,但仍耐下性子解释:“天游为不动峰首席弟子,乃蒹葭第一弟子,并非虚名而已,你若自认能胜过你向师兄,我绝不拦你,你若以为我一番决定只是私心给不动峰开便利赚好处,那我也不敢拦你。”
男修脸上一阵泛红,声音顿小:“弟子并非此意......但连魔修也无可靠的法子区分真假圣元器,我担心向师兄出师不利。”
向天游心内已不耐烦,面上却露如风笑痕:“师弟起忧心,我必不会鲁莽行事。”池深四人两两一对跳入局中,维系住一定距离不散,而站在蒹葭山左侧的一行人中竟也有一男一女两位修士跟着走出,其中一人正是一路主持队伍的男子。
向天游漫不经心说道:“此人倒有几分见识胆魄,决断也算果敢。”
此刻池深哪有心思分给旁人,苦笑道:“哥哥就别再评这个批那个了,小心眼前的飞石要紧。”
向天游随手挥开数枚蓝石,操纵千鳞鲤将其围困,细细观察后认真起来:“这下可不妙,我本想多多集石子,比较不同之处再作判断,没想到这些流石竟打磨的分毫不差,如此一来不仅难以推测,更是有碍记忆了。”
此时一枚蓝石忽地飞至池深眼前,池深正欲避开,忽听墨石提示道:“定海珠一枚。”池深大喜过望,他对墨石有绝对信任,来不及细想一把将这枚飞石攥在手中,却见蓝光一闪,一簇标记跃然印在眉心。
向天游不料池深行事如此意外,大惊道:“你做什么?”
池深同样惊愕不已,如何也想不通,此时更多蓝石飞至他周围,只听墨石提示不断在脑中响起:“定海珠一枚,定海珠一枚......”
向天游见他呆呆愣愣不躲不避,心中又气又急,三十三枚千鳞鲤猝然爆发,将飞石尽数拦截,护住池深安危。池深此时却是思绪如潮,心内大骇道,莫非墨石失灵?否则如何会对全部飞石都起反应,并说是定海珠?
“哥哥且慢,”池深忽有所想,拉住向天游说,“抓取飞石多有不测,何不将他人试过的石子集起来观察一番,既然威胁性命的只是覆在石子上的流光,那我们触碰已落地的石子应当不会再有危险。”
向天游面露喜色,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竟没想起,但要集落地的石子,还是魔修那处最多,须得更加小心。”
场中人皆盯着上头看,倒是方便池深弯腰低头捡了几颗,果然每拿起一枚石子,墨石总会说那一句,池深越想越心惊,忍不住抬手碰了碰额间的冷光,墨石对此却毫无反应。
“哥哥,”池深咬了咬唇,旁敲侧击问道,“你说若此处没有真正的定海珠,这些石子全是假的,只为取来人性命,那该怎么办?”
向天游敛眉一想:“只可惜我对此地了解甚少,什么圣元器,全是地母三人嘴上说说,空口无凭罢了。但我看红帝姬似乎对其辨别定海珠的手段颇有自得之意,想必她是有几分真本事。”
两人同时朝红帝姬看去,只见其身形飘逸,左闪右避,直至此刻尚未选定任何石子,可见她也并不敢轻易出手。
池深决意再信墨石一回,轻声道:“哥哥,我有一猜测不得不说。”
向天游见池深神色严肃,跟着认真起来:“但说无妨。”
“若这些石子皆是定海珠又如何?”
向天游讶然道:“皆是定海珠......云弟何出此言?”
池深自然不好抖露墨石的功效,只是说:“寻常人见到失去了流光包裹的普通石子,第一个念头自然是觉得此为假货,故而不会再花心思关注,只一味去追寻更多飞石。这鸱吻前辈喜设幻阵,杀人并非他所爱,反倒更愿意来人与他斗智斗勇,因而我猜这定海秘境也是如此,以肉盾试真假,岂不蠢笨至极,唯有看破真正玄机所在,方能一举夺得圣元器!”
向天游虽不能十分肯定,但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当即心念急转,又盯着其余人细细观察,眼见又有两位人修被莫老四之流所害,吴云罗千二人也各自中了一两道蓝光焰记,毅然下定决心:“云弟,虽说你所言无甚根据,难以叫人信服,但若再等下去,万奇三人必然要将毒手伸向蒹葭门众,如今也唯有险中求胜了!”
说罢拉着池深疾步回到峰内一行人身边,李长老诧异道:“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向天游神情凛然,点名道:“二位长老,师妹师弟,不知我五人联手,可否使出岿然不动阵。”
李长老看了眼喻庄白舟,神色凝重:“从前与别门势力争斗时,我与峰内其余三位长老连同峰主一齐结过此阵,若换成你们三人也勉强能行,但威势必定要大打折扣,想对付六位化身境修者则是痴人说梦。”
向天游摇头道:“长老误会,我并非要用岿然不动阵对付人,而是想将此地的万枚石子并成一团。”
白舟讶道:“大师兄,三枚飞石就能要了一人命,你将万枚石子拼起又是何打算?”
远处又是声声悲鸣,池深急道:“再如何也不会比魔修肆意残杀同道更糟了。”向天游身形一转,挥袖道:“莫要迟疑,若我设想为真,这一举便能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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