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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向天游伸指小心触碰鱼身,并无什么反应,稍一思索便朝木鱼左侧眼珠摸去,池深见他打算也不甘落后,同时往另一边探去,两人指尖同时触及鱼珠,黑白两珠陡放光,直直照在二人身上。
池深只觉眼前一明一暗,遂一切归于平寂,两粒浑圆珠子脱离木鱼徐徐浮起,各自落在二人手心。向天游拿手指一碾,喜道:“可是碰上好东西了。”
池深自然认不得,墨石也没做任何提示,便问:“能得哥哥一声好,究竟是什么稀罕物件?”
向天游神情欢喜中透出无限遗憾,解释道:“这珠子一阴一阳本是天生一对,若有修者面对面服下炼化,此后修行便能互通有无,长此以往要做到心意相通也不无可能。只是,若二人是道侣或定了心的情人,那自然是美事一桩,但咱们俩若吃下,那成什么了......所以才说可惜。”
池深想起方才水下一吻,心底不知怎的生出一股胆气来,舔了舔下唇试探道:“两位男子,就不能心灵相合了么?”
这一问显然令向天游十分惊讶,摇头说:“男男与女女相合固然少见,但也并非没有,只是你我徒有兄弟大义,并无儿女私情呀。”
池深气闷难纾,冷笑道:“我知道了,那水下的肌肤之亲不过是哥哥单纯为我渡气救我性命,也绝无半点私心,是么?那吴大哥也是你兄弟,换了他你救是不救?若你敢说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亲我时并无半点私心,往后我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向天游眼神闪动,不知池深怎地忽然言语逼人,反问他:“什么怎么做?我都听糊涂了。”
“哥哥遇人遇事洞若观火,可千万别说没瞧出我心里这点小心思,”池深不说还好,一想便觉心酸委屈,哽着嗓子嘴硬道:“我倾慕哥哥,若你是那感情愚钝之人,我愿意天长地久地守着,慢慢叫你知晓,可你既早已发现端倪,还要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遮掩,无非是想告诉我你并无同我一般的心意,只是念在兄弟情分上不便把话挑明,如此,难道我还要傻傻痴等下去么?”
见向天游面露讶色,一时无语,池深只觉万念俱灰,忍着泪垂眉道:“算啦,你我虽有缘遇上这对阴阳并蒂珠,却不是彼此的真心人,你着它们,等到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再分食结心罢......”
说罢就要将手里的白珠放进向天游手心,向天游忽地紧手掌,让池深动作落了个空,深沉双眼似要滴出水来。“你想的倒是多,可惜尽是些小聪明。”
池深本就伤心,遭这么一说更是难过,梗着脖子不理人。
“你对我的心意,我自然是瞧出来了。”向天游上前一步将人轻轻揽过,“但我这人本就冷清,对人向来防备,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已是十分特别,你找任何一个同我打过交道的人问问,我可是出了名不好相处更不好糊弄的。”
池深心里一动,转回脸抬起眼看向意中人,忐忑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今天不如痛快跟我说个明白!”
“喜欢,自然是喜欢,”向天游顺势在池深唇舌偷了个香,一触即分,“或许现下还没到生死相许的地步,但顺其自然发展些时日必能水到渠成,所以你方才那样逼我,又是何苦的呢。”
听向天游这样一讲,池深也觉自己心急过头,不赧然:“谁,谁让你故意说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我只当哥哥急着跟我撇清关系。”见向天游但笑不语,又暗暗想道,我一个大男人,竟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但既然已一时口快把心思道出,不如趁热打铁,得哥哥将来反悔。想到此胳膊一抬,便把白珠吞入口中。
向天游眼见阻拦不及,脸上一变,又见池深面露疑色,忍不住摇头叹气,也跟着将黑珠吞下,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说阴阳并蒂珠须得两人面对面服下,你又知不知道吞食后须得做些什么?行事鲁莽!”
这下池深也变了脸色,紧张道:“我不知......怎么,怎么不是吃下去就行的么?”
向天游唇边溢出一丝坏笑,凑到人白净耳边低声道:“阴阳并蒂,鱼水之欢,你说接下去要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
我觉得自己挺不厚道的,真心的...
第57章端倪
池深脸皮骤然暴热,仓皇间急切想往后退,却被一双强健臂膀死死困住,向天游轻轻一咬池深软厚耳垂,灼热呼吸尽皆打在他脖侧的一小片肌肤,激起一层小疙瘩还不罢休,更是顺着皮肉一点点吮吻下去。
“哥哥!”池深脸红心跳,将对方腰间软缎捏出一大片褶皱,“我,我不知道会,我知道错啦......”
“晚矣,”模糊话语从向天游齿间流出,“若不能顺利结合,阴阳珠等同剧毒,将取你我二人性命,这样你也还要拒绝么?”
池深也不知对方所说是真是假,此刻也只能听之任之,且他这时脑中已浑浑噩噩,早失了冷静思索的能力,虽偶尔觉出向天游决断未过于爽快,但既合心意,自然愿意顺从,想通后便伸手回抱,仰起头与向天游嘴贴嘴亲到一处。
向天游眼神一厉,探手松开池深腰带,剥掉层层衣衫,滑入白细肌肤中肆意揉搓抚摸,池深虽是头一次经历□□,但男儿情热似火,更没什么好假意推拒的,二人顺势滚作一团,星眼朦胧,恰恰低吟,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游龙入洞,酣战不休,石台之上春意互生。
......
向天游眼前一暗,待能看清四周时发觉周遭景物已全然大变!滴滴鸣声不绝于耳,一位穿着怪异且暴露的短发男子从一个怪模怪样的铁箱子中探出头,怒声骂道:“神经啊马路当中也能走神,到底走不走!”
环顾四周,高楼林立,车道纵横,往来行人三俩作伴或是独行,言谈举止并穿衣打扮皆有过分放浪之感。
此时一个并不陌生的气息从背后靠近,向天游未来得及回头,右肩便被轻轻一推,池深超过他半步,眉头微微皱起:“同学,你这样很危险,绿灯已经在闪了,抓紧跑两步吧。”
向天游不及细想,脚下先行动了起来,他人高腿长,三两步就抢在不停闪烁的数字变为红色前到达路边安全地带,转过身时,那些古怪东西已飞速动了起来。
红日当空,虽只有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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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度却丝毫不减,向天游心中有太多疑问,却因这景象太过诡异而不知该从何问起,干脆维持冷静面貌,不动声色继续暗中观察。
奇怪的是,在这幻境之中,池深似乎是不认得向天游,天气炎热,青年穿得更是随意,短衣短裤,白皙修长的双腿大半截露在外头,抬起手背擦了擦唇上的薄汗,就要离开。向天游心里一紧,脱口问道:“云弟,你这是要去何处?”
青年异常惊讶,转过头时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好在他虽觉奇怪,但还是一副好脾气模样,淡淡笑了笑:“你认错人了吧,我叫池深,不姓云。”
话音刚落,池深样貌陡变,原本略显凌厉的出色五官瞬间柔和下来,化成一张温和许多的陌生脸庞,杏眼圆睁星眸温润,双唇饱满色泽偏淡,鼻子倒生的很是挺直,这长相若与之前比较那是平淡无奇,但仔细看去却显清秀可爱,惹人亲近。
池深被向天游看得老大不自在,身子微微僵硬,此时从不远处快步走来两男一女,像是向天游的熟人,为首男子熟稔地打了个招呼:“向少,不是说老太爷召你回老宅待几天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向天游丝毫不乱,不咸不淡的应付道:“计划有变,也是人之常情。”吐出这么一句后转过脸对池深说:“你去哪儿,我同你一路。”
男子见他不愿细说,便也一笑带过,不再追问,而那女子心思敏锐,察觉向天游对池深态度和缓,一双厉眼却盯着他问道:“这位学弟是?老远就看见向少跟你说话了,大中午的站在日头底下是什么情趣啊?”
她话中虽多有打趣意味,但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和毫无笑意的双眼却令池深没来由觉得浑身不适,如被蚁咬。向天游料定自己身处幻境,虽分辨不出这超乎想象的场所究竟有何深意,但只要他还是向天游,就容不得任何心计之人在眼跟前耍聪明占便宜。
“他是何人,既然我没有主动向几位介绍的打算,那么非礼勿问的道理我希望大家能自觉恪守,若把话说难听点,这位小姐看人脸色行事的本领要重新学一学了,好奇过重者易悔之。”
这话相当不给人脸面,女子大约也没受过这样的气,顿时垮下脸,露出一丝受伤神色,之前说话的男子猜测向天游许是心情不好,或是和家中闹了矛盾,以至于火气如此大,偏偏这俩人身份他都得罪不起,赶紧打圆场道:“那什么,向少您有事您先忙,我们就是顺便过来打个招呼,大热天的消消气,跟女孩子就别计较了嘛。”
那女子有人撑腰说话,更觉委屈,她不敢得罪向天游,却把气一股脑撒在池深身上:“不就随口问了一句嘛,什么人啊这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啊。”
她观察池深多时,料定此人并非圈子里的哪家少爷,因而底气十足,变本加厉道:“哦,我知道了,向少不会是看上细皮嫩肉的小朋友了吧,成年了没?挺会抱大腿的嘛。”
池深平白无故受了这么一茬,气得嘴巴发苦,他也看出来这帮人定然家世不俗,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但心里仍旧闷得慌,忍不住梗着脖子回答说:“我是大四的,如果大家是校友的话,年纪应该都差不多。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有矛盾还是怎么样,但请不要把情绪随便施加在无辜的人身上,我觉得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很阴阳怪气,甚至带点隐晦的人身攻击,假如这是你认为的随口开个玩笑,那我倒觉得这只是个自我开脱的借口,实际上是对人连一点起码的尊重和礼貌都没有。”
眼见女子脸色越来越黑,池深也并非要争什么胜负,最后说:“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向天游轻笑一声,也不给三人留什么话,径直追了上去。
池深见人一直不紧不慢跟在身侧,暗暗飞了个白眼,慢下脚步与向天游并肩,叹道:“同学,其实你刚才也不应该对别人态度这么冷硬,说到底你们是朋友,一时闹个脾气没什么,但她要是对我有成见故意为难我的话,我就头疼了。”
“她若想害你一次,我就护你一回,看谁更厉害。”
池深只当向天游是玩笑,回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能二十四小时保护我吗?”
“你想的窄了,”向天游翘唇一笑,“时刻防备只不过是力气的笨法子,让对方彻底打消害人的念头才是根治之法,她敢对你不恭不敬无非就是见你势弱可欺,只消颠倒你二人的位置,恐怕她还要反过来巴结你。”
池深只觉身旁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但确有几分道理,苦笑道:“你说的难道我不知道吗?别讲的那么轻松,做起来哪有这么容易,我看事与愿违的几率比较大!”
向天游见青年陷入苦恼当中,兼心里大约还积累着方才受的气,脸颊微微鼓起,细小绒毛在阳光下十分可爱,忍不住抬手一捏,调笑道:“我有个简便易行的法子,你要是肯做我的人,还怕她敢动什么歪脑筋不成?”
向天游此话倒还真不是那个下流意思,极元世界主奴荣辱与共,像池深在蒹葭那时被点名正式为仆的,出去与人打交道便多了层主子的脸面,旁人掂量主人的本事,轻易不会为难下人。
但池深见向天游动手动脚如此不规矩,脑中第一时间便是想到那女子最后说的话,已把对方归结为荤素不忌的纨绔子弟,气得脸色煞白,奋力拍开摸到脸上的手,恼怒的肩膀都微微抖起来:“真是物以类聚,碰上你们算我倒霉!”骂完心里也隐约害怕,一溜烟跑远了。
向天游稍一思索,便反应过来池深应当是曲解了他话中的意思,失笑一声,周边景物骤然一白,回神时已重新站在青石圆台当中,指尖仍点在机关鱼黑眼珠上。
偏头朝池深看去,向天游神色速变,只见人脸泛春意,红潮溢满双颊,一双薄唇被他自己舔咬的又红又湿,衣衫倒是完好无损,只浑身散发出一股香甜魅意。
向天游明知池深这是陷入了情浴幻境,但一想他平日那点心思,倒也有三分自信,不至于吃莫名飞醋,尤其眼前人这幅情态撩人心魂,意志稍不坚定恐怕就要魂飞天外犯下错端。向天游呼吸逐渐粗喘,揽住人两肩略略低下头攫住池深双唇,将可怜唇瓣从无助撕咬中解救出来,与他交换了个缠绵深吻。
池深喉间止不住溢出些零碎□□,又轻又急,喘的人心尖发痒,鼠蹊抽动,向天游眼见自己手掌已滑至池深挺翘臀尖揉捏起来,心一横抽出占人便宜的舌尖,暗念清心诀平复浴望,一伸手断开他与机关鱼白珠的联系,将人强行唤醒。
池深眼睫如蝶翅颤动,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尚分不清幻境现实,但见向天游一脸焦急神情,而非先前满口羞人话语的坏模样,心中一跳,连忙四下张望,发现二人衣衫完整,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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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兀自游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中了幻境不说,竟还在幻境中没羞没臊演了一出鱼水之欢,一张脸顿时惊成了猴屁股,垂着眼不敢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作者无时不刻都想剧透怎么破...
第58章定海
向天游有心调戏池深几句,又怕他恼羞成怒不理人,只好作罢,关切道:“云弟莫不是也同我一样中幻境暗算了么?”
池深不敢多说,含糊道:“是......好在,好在也没遇到什么大不了的事。”
向天游也不拆穿,笑道:“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这鸱吻大周章布下一切究竟为何,只让我们过一遭莫名其妙的幻境而已,若是不想让人进入巢穴核心,那怎么不干脆用绝杀阵以除后患呢。”
池深不敢再碰机关鱼偶,但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便问:“哥哥知道此为何物么?”
“不大清楚,更不知这黑白双珠是否必然要嵌在机关中才能起效,我先了此鱼再看。”向天游抬手一招,鱼偶偏离原先轨道,摆着尾朝他游来,白光一闪便凭空消失,去了储物玉佩中。
木偶鱼方一消失,石台外的黑雾如潮水迅速退去,池深这才看到,四周漂浮着大大小小数不胜数的圆台,高高低低悬浮于半空,一直往外延伸。
“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这种台子,不会我们随便走一个就要经历一个幻境罢,那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出路?”
“你以为这种黑白珠如田间黄豆,遍地都是?没有出路意味着哪里都是出路,且走一步看一步。”向天游率先跃上最近一个圆台,池深见他行动便不再犹豫紧紧追随,两人一前一后奔走,很快便掠出老大一段距离......
他二人有所不知的是,就在向天游取机关鱼的瞬间,冉轻窈几个同样正处于迷阵中苦寻出路,阴阳珠一消失,迷阵顿时露出一丝微小破绽,这一变化在金老鬼三人看来无异于是黑夜萤火,当即顺藤摸瓜跳出困局。
冉轻窈抬头望向六轮曜日,叹道:“看来是有人破了一处小阵眼,动作倒比帝姬你还要快些,莫不是莫老四几个?”
红帝姬却不望天,只平视前方道:“杀鸡焉用牛刀,算他们运气不错罢了,我手上的圣元器,可是要留着对付定海神珠的。”
金老鬼神色不善,哼道:“谁能拿到定海珠,还需各凭本事,你已经有了一样圣元器,还想再吞第二件,也不怕撑死自个儿么?”
红帝姬抚了抚腕间玉镯,眼中流露无比深情:“这对碧娃镯是主子留给我的,我要凭自己的本事赢取一件圣元器,再一步步晋升控元、位列元尊!等到成为第四轮元尊之月,我就再也不是依附与他的姬妾了......”
冉轻窈一声轻叹:“这又是何必,你瞧见这幻境中的六阳了么?元尊也并非超脱三界,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来此不是为了和你们争论道法,”红帝姬敛神情,抬手理了理发间紫花,“我要做什么,更无须他人指手画脚,走罢。”
三人继续前行,向天游与池深也顺利离开了海域上方,登上崖岸,崖下是一片青青草谷,一改海上幽暗潮湿的气息,生机盎然,吴云三人正横七竖八躺在山花之间。
向天游走下长坡,先唤醒吴云问了一番,吴云只说在水下漂流直至晕厥,并未像池深二人那样去过圆台。
“吴大哥,这罗千来历不明,性格也古怪,看起来更不像是守礼通义、知恩图报的人,我看要么我们兄弟三人就此离去,放着他和杨照这厮互相算计便是。”
吴云想也不想,当即摇头否决:“罗小兄弟脾气是大了点,但人总有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他若没有苦衷,大可在父母师长庇佑下逍遥生活,又何必装蠢扮丑,遭人白眼呢。他现下约摸是不方便透露,待离了这儿环境稍稳,我再好好问个明白,能帮就尽量帮上一把,也不枉相识这一场。”
向天游摇头道:“丑三这个名字是假的,恐怕罗千这个名儿也是信口编造,此人说十句话,只是为下一句谎编个头而已,我先给吴大哥提个醒,但你若执意要带着他,我也不会固执反对。”
吴云一抓发丝,忍不住朝双眼紧闭的罗千脸上瞧,思考半晌后毅然下了决心:“带上罢,我不介意他有点儿小心思打算,倘若他当真对大家不利,我会亲自出手解决这个祸患。”
三人商定好后,便将罗千摇醒,并将计划说出,罗千看着依然昏迷的杨照冷笑,一脚踏在他胸口上,吴云也不阻拦:“此人仗势欺人,手段也不光明磊落,死不足惜。”
罗千回脚踢在杨照腰侧,将人踹翻了个面,挑眉道:“就这样取了此人狗命,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况且杨添意必然派人进了海天水门,万一有什么私密手段查出杀人者,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池深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放任他自生自灭便好,”罗千一整衣摆,语气轻快,“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只等着看热闹便是,事事都亲力亲为,乃最劳心劳力之法。”
向天游无意在此纠缠,指着河道说:“我们先顺着水往外走,看是通向哪儿去。”
四人抛下杨照逐渐走远,一路鸟语花香,一派和美景象,越往后走溪流越是广阔,直至注入一弯半月湖泊中。
碧蓝湖水清澈如镜,当中一座宫殿致恢弘,下半截沉在水底,上半层浮出水面,形状奇特,暗藏玄机。
四人远远观测一番,罗千说道:“你们看水底下的宫殿部分,全是玉石镂刻,而水上半层却有木质门扇,显然此楼原本就是依水势而建,并非后落于此。”
吴云挥手抛出一个葫芦,葫芦迎风而涨,化为小船大小,罗千撇嘴道:“你这人,连飞行灵器也是酒葫芦,也不怕哪一天醉死。”
吴云嘿然一笑,竟还露出几分向往之意:“真要如此也是便宜了我,做梦也没这等好事的。”
罗千越说越气,当先跃上酒葫芦,一瞪眼喝道:“还不上来!”
酒葫芦在吴云操控下飞至殿前,四人跃上青石平台,推开大门鱼贯而入。殿内空荡,并无太多繁琐装饰,中央有一处四方井口,约是世间寻常水井十倍大小,直通下方水域。
罗千性急,四处搜寻,却无多大获,怏怏不乐抱怨道:“穷酸破落户,一样好东西也无,修这么一间宫殿只为了好看么!”
吴云一摸鼻子搭话说:“妖修肉体强横无匹,平常修炼己身便如同磨练世上最坚固的护甲、最锋利的刀剑,不似人魔二修,从来看重外物之力而常常忽略本身本心。”
向天游脚步一顿,暗暗看了眼吴云,罗千却一下恼了火,指着吴云鼻子跳脚道:“你这指桑




一笑挥情剑 分卷阅读78
骂槐的话可不高明!好呢,你如此清高,待会儿遇上什么好的,可别同我抢!”
池深轻轻叹了口气,与向天游相视一笑,暗想道,这罗千聪明至极,遇上吴大哥却如五岁孩童一般幼稚。
吴云大概也习惯了他这动辄翻脸的脾气,岔开话题道:“我看还是下水去另寻玄机。”
向天游点头同意:“此处宫殿显眼,杨照若醒来,必然很快就能找到,我们确实该争分夺秒,抢占先机,就是不知他修为究竟在何境界,万一避不开遇上,心里也好有个数。”
吴云道:“左右不会是控元境,气息倒比我略深一些,差不离应是顺心后期,我前不久刚进阶顺心中期之境,自认对上他,应当不会落于下风。”
池深惊讶之后轻笑道:“吴大哥,修为之事旁人都千方百计遮遮掩掩,你却随随便便讲出来,不过想一想倒也很符合你的性子。”
“一是一,二是二,”吴云哈哈一笑,“遮遮掩掩,装什么瘪三!”说罢将身一纵,率先跃入湖中。
罗千几步上前,望着井口水花面露怔愣之色,又不知想到何处忽而抿嘴一乐,见池深好奇看来,便凶着眼瞪人,一扭头跟着跳下。
见向天游也要上前,池深不自觉想起先前跳入桃花溪后在黑暗海中的经历,脸微羞红问道:“哥哥且慢,这也不知下边什么景况,万一又像之前那样凶险......我想是否能准备些应对法子?”
向天游也回想起水中渡气一事,暗笑道,那匆忙的一下子有什么趣味,反是你深陷幻境让我趁机偷吻轻薄那番滋味,倒是回味无穷。
“哪有什么应对法子,我一向都说走一步看一步,再不济便学海中那个笨办法,我觉着很不错。”
这下池深是真红了脸皮,却被向天游拉住手一齐往下跳:“莫慌,我还有一口气,便不会让你有事。”
跃入湖中,池深本已做好冷水扑面的准备,却不想一团水罩将两人裹住,与湖水隔绝,不远处吴、罗二人也是如此,且这水罩并非谁人所为,而是湖底自发给来人庇护,实在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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