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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第59章寻宝
四人越潜越深,很快下沉至宫殿底层,而这还远非终点,底部依然有个十米见方的开口,从上看黝黑一片,下去约五六米深处拐了个弯儿,初时狭窄,后渐宽,游出百米豁然开朗,进了座青石堆砌的水下洞府,门外有一石碑,上刻珠联璧合四字,笔锋苍劲有力,浑然天成。
罗千抢进石门中,惊呼一声,吴云听闻赶紧上前,也被眼前美景震慑,池深好奇一看,只见青石门内别有洞天,半人高的火红珊瑚三步一座,五步一丛,黑玉贝开开合合,里头的浑圆白珠流光四溢,将四周映照的影影绰绰。
淡蓝水母时而成群时而分散,飘飘荡荡,各色前所未见的奇花异草在柔柔水波中轻摇慢摆,银鳞游鱼穿梭期间,此情此景美不胜。
再往里走时一片碧绿海草,见人来便柔顺分开,露出里头一张青玉大床,鲛纱幔帐随波轻舞,床侧有一盏石灯,样式普通毫不起眼,上头却燃着一簇幽蓝火焰,照亮一方天地。
这幽蓝火焰一入眼帘,四人再难挪开目光,水火不容乃是人间常理,此火竟能在不见天日的海下燃烧,且万年不灭,绝非俗物!
池深灵根属木,惧火,虽觉奇特内心却不愿靠近,罗千头一个上前,刚走出两步便觉周身一寒,再走三步如坠冬雪之间,再三步后浑身已结一层薄霜,呼吸间尽是霜白寒气。
向天游神色凝重,低声道:“好冷的火,好生霸道。”池深问他:“罗千可有把握取?”
向天游只回答一字:“难。”
事实也正是如此,罗千要想把火苗入储物袋,至少得先触及灵火,可看眼前态势,恐怕还未靠近火焰就要被冻成冰人。好在罗千并非逞强之人,重新退出两步,脑中飞速运转,他灵根属土,既没克制这异火的方法,更无为己用一说,百般思索也想不出好手段。
吴云见他撑的辛苦,扬声说道:“这东西你得了也没用,不如算了。”
罗千扭头道:“死脑筋,我是用不着,但拿去卖了不也是一大笔元石么,有了元石我自然可以另买用得上的宝贝。”
吴云看他不肯罢休,只好叹道:“此火名为滔水焰,乃七岱山顶终年不化的冰晶玄石夜夜受月照之力浇灌,千万年方能生出一朵极寒火焰,遇水不灭遇冰更坚,普天之下唯有三样东西能克制它。”
池深听得津津有味,问道:“是哪三样?”
“第一么,自然是他的死对头,所谓遇水不灭,说的只不过是寻常水,若真碰上天山寒池的天女泪,也得败下阵来。”
罗千鼻尖哼气,十分不满:“真要这样,滔水焰也灭了,我还什么?”
吴云接着说:“这第二样么,便是世间罕见的冰火双灵根,此等修者遇上滔水焰,简直如鱼得水手到擒来,因而滔水焰也是他们倾尽全力搜寻的灵宝,当真是多少钱都肯出的。”
听了这句罗千一抱胸嗔怒道:“你瞧我像是冰火双灵根么,尽说些废话!”
向天游忽而一笑,插嘴道:“这最后一样东西么我恰好也知道,且也是眼前最有希望成功的法子。若我猜的没错,罗兄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应当是凭借自身的土灵根之力,用灵泥幻化成那副丑模样骗过众人的罢?若非在海天水门受暴雨激流冲刷,未必会露出马脚。”
罗千冷笑道:“是又如何,现在还要找我算账么?”
“我乃君子之腹,自然不会计较,你听说过息壤没有?”
罗千来不及生气向天游暗讽他为小人,皱眉问道:“自然听过,息壤乃是禹帝成尊前治荆州城洪水之灾所用灵土,能自行生长,永不减耗,于土灵根修者而言,不亚于滔水焰对冰火灵根修士的吸引力。但我若有,早将灵焰入囊中,又怎么会寸步难行,你跟我说这个,难不成是知道息壤在哪儿么?”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向天游不急不恼,淡然道,“此间的主人能将滔水焰放置床边以作照明之火,其元功深厚,可见一斑,但凡是他肯留下的东西,必定是上品中的品,我们不如以退为进,或许能从别处找到息壤,乃至更珍贵的灵物,届时说不定还看不上这小小异火了。”
罗千嘲道:“你以为普天下的好东西,都让鸱吻得来了不成,也罢,左右我眼下暂时也拿滔水焰无法,就依你所言四处转转。”
四人东摸西找,倒是被池深误打误撞发现一个藏宝秘处,向天游与吴云合力挖开厚重淤泥,打开暗门进入密室。密室不小,陈设却颇为简陋,数个人脸大小的海贝零散置于泥面。
池深随手捡起一个,使尽全力也无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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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千换了数个方法,同样无可奈何,倒是向天游挑中其中一样灌入风元力,海贝立刻有了反应,徐徐张开嘴,露出里头一条掌心大小的鲤鱼。向天游拿起翻看,见其只并非真实鱼类,而是在一块风极银上细细勾勒了锦鲤样貌,最特别当属顺着鱼身鳞片沟壑而走的红色细纹。
因而它躺在海贝内时尚且能以假乱真,一旦竖起浮在半空便可看出其流畅体型,厚度只有一指粗细。
向天游屈指一弹,一道风元力灌入其中,千鳞鲤嗡声轻颤,嗖一下划破水空,绕过在场四人一圈,复又重回到主人面前,速度之快,即便吴云也只捕捉到一道模糊残影,暗自心惊道,向老弟风系灵根速度本快,有了这银鲤更是如虎添翼,纵使遇上高一层境界的对手,也多的是反败为胜的机会,也就我这皮糙肉厚的,还能挨上几下。
向天游试了一招,对千鳞鲤走速颇为满意,簌簌又是几道元力打进去,千鳞鲤一分为二,一晃又变为八道,刹那后化为三十三条一模一样的银鲤,但比原先更薄一些。
三十三道银光交错飞舞,池深三人只觉眼前瞬时爆发一道漫天光影,再乍然一,这一分一合只在呼吸之间,仿若烟火闪烁甚是耀眼迷人。
罗千酸道:“他倒是好运。”不过如此一来,剩余三人皆看出端倪,想来海贝中的东西须得与灵根属性相合才会开启。罗千最是心急,偏生池深与吴云都先他一步打开了海贝,各自取出宝贝查看。
向天游自然是关心池深,凑近问道:“拿了什么?”池深手捏一幅卷轴,徐徐展开细看,向天游疑道:“怎么是白纸一张,一个字儿都没有。”
池深大感惊讶,输入元气将卷轴微微翻动,说道:“明明有字,哥哥看不到么?”
向天游失笑不已:“果然是专为木灵根修者准备,旁人看都看不得,如此也好。”
池深却无意隐瞒,匆匆扫过一遍,悄声对向天游坦白道:“哥哥,此为一道化生决,顾名思义便知其用处,这其中还写到,若能学至大成,活死人肉白骨也不在话下。”
“咦!”另一边吴云手捏一块焦黑炭块一般的物件,看似轻飘飘没什么重量,只有他本人拿在手心才知晓,此物重达百斤,若非是他力大无比,随便换个人恐怕轻易都拿不稳。
池深看他神情,便猜想此物不凡,否则以吴云心志,不会如此喜形于色,果然罗千也问道:“你得的又是何物?”
吴云想也不想便道出实情:“嘿,这贼鸱吻,宝贝是他多,星雷陨竟然也有存货,还当个破烂似的随处乱丢。这视灵宝如草芥的脾性倒颇合我胃口,若他还活于世,少不得把酒言欢一场!”
罗千一听,心里闪过一阵怪异滋味,三两步窜至吴云身边一把抢过星雷陨,却不料雷陨如此沉,一个趔趄就要栽倒,被吴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忍住笑道:“你做什么,这东西沉得很。”
罗千又羞又恼,犟嘴道:“是谁大放厥词,说什么切勿太过看重外物而忽略本心,如今见了宝贝,还不是喜欢的挪不开眼了。”
“寻常之物我吴云还真不放在眼里,可这星雷陨出自九天,千万年也不定能坠一块入凡间,内含星雷之力的更是少之又少,百年前核桃大小的一颗便拍出天价,这一块足有木炭大小,价值几何,可以想见,对我而言更是无价之宝。”
池深暗暗点头,出声询问:“吴大哥,你这星雷陨可否分我一小块,我父亲也是雷灵根修士,这样罕见的好东西,我也想孝敬他一些,你要我拿什么换,我一定尽力凑齐给你。”
不等吴云答话,罗千先笑道:“星雷陨可是在我手上,你去问他做什么?”
池深眉头一皱,对罗千做法颇不赞同:“吴大哥打开的海贝,自然是他的,你又来凑什么热闹。”
罗千运起元气在手,就快要握不住这星雷陨,暗自咬牙强撑道:“我这人就爱凑热闹,他要是不服么,大可同我打一架决个胜负!”
第60章共酒
吴云一摆手道:“我不和你争,只消你分出一些给云深老弟,其余的你尽管着就是。”
罗池二人皆是一愣,即便向天游也没料到吴云竟然三两句之间便轻易放弃星雷陨,少不得露出一丝讶然神色。
吴云见三人面色奇怪,添了句道:“你这细胳膊细腿怕也禁不住打,我劲力大,真动起手伤到哪儿,你这小破孩还不得吵得我去转世投胎。”
罗千喜不过一时半刻,又被气得肝疼,将星雷陨往吴云身上一扔道:“抢来的东西我才稀罕,白给的我偏不要,别以为世上就你一人大方,穷酸鬼!”
池深实在搞不懂这人的脾性,一时默然无语,反倒是向天游看过热闹后还记得正事,提醒道:“先找你的东西要紧。”
罗千继续翻找,总算在角落处捡起一个能打开的海贝,里面放着一团极其细腻的玉白色泥块,乍一瞧时还当是什么美玉,拿手一揉却能轻松捏出形状来,池深笑道:“这便是息壤么?果然神奇。”
罗千欢喜一瞬后摇头道:“息壤在圣元器中名列前茅,须知排位前十的圣元器都已成了传说之物,若这么轻易便能寻到,那我跪在这给鸱吻大人磕一千个头也算不得什么。”
池深遗憾道:“如此说来,滔水焰怕是不了了。”
“滔水焰对鸱吻而言只不过是掌中玩物,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罗千瞥一眼吴云道,“不了便算了,只许他吴云视灵宝为粪土,我就钻钱眼子里去了么?”
池深呐呐无语,罗千话锋一转,嘻嘻笑道:“此间的宝贝也不少,且不似滔水焰一般只能过过眼瘾却半步不得靠近,我统统进储物袋里,还怕少了元石吗?”
吴云痛快道:“十一个海贝,咱们每人再拿一个,剩余三个也不好分配,就还剩在这儿留给后来人罢。”
向天游眉头轻皱,摇头说:“放在平时我便也同意了,但吴大哥你想,跟在我们后头最有可能会来的是谁?”
池深立刻想到杨照,险些将他给忘了,帮衬说:“不错,杨照这厮一向轻浮,多半就是仗着身份之高与灵宝众多,若再得到三样宝贝,岂不更洋洋自得、横行无忌,便宜了谁我也不愿便宜他。”
吴云想到杨照先前对罗千大生杀意,后又起色心,满心厌恶脸面顿黑,罗千眼珠一转,心里暗乐,拾起附近两个海贝道:“那也好办,多出的云深没份,他修为本就是垫底,无论如何都争不过我们三人。”
池深殷勤起自己与向天游那份,表态道:“这也公平。”
四人不动刀光剑影没做口舌之争便轻松下一室灵宝,气氛一时倒很轻松愉悦,待离开时,池深忽有所感,犹豫问道:“你们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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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石屋内的元气,比外边儿要浓郁些么?”
吴云仔细感受了一番道:“些许而已,许是因为藏室有灵宝在,故而有此差别。”
向天游却明白木之道对于元气尤为敏感,池深更不会轻易心怀质疑,便对罗千道:“可否用你的土元力探测一番,或许能另有所获。”
罗千依言退回,按住石壁细细摸索,一处也不放过,等到最后一壁时手下动作一慢,繁复摩挲了几个来回,喜道:“果然有古怪!云深,你来看。”
池深蹲下身凑到罗千身侧,与他一道甄别,只觉掌心处一片清凉,丝丝缕缕的元气如漏网之鱼钻入皮肉,分量虽极小却不容忽视。
两人相视一喜,罗千笑道:“此时还要看我的。”话落掌下石壁一变,哗啦旋开一个大洞,仅容一人猫腰通过,池深三人跟在罗千身后,凭他的本事边打通壁垒边徐徐前进,吴云个子高壮,低头弯腰实在不好受,忍不住求道:“我头皮也快蹭秃,再钻大点儿!”
元气源头并不好定位,罗千正与池深专心探测,一听这话便怒道:“有路走便不错了,谁有神管你挑三拣四,少说屁话!”
罗千声如编钟,叮叮咚咚,吴云被其一喝,倒也不恼,心里却骂道,老子真是碰了鬼,怎么被这一个小毛孩儿训得跟个孙子似的,也不晓得还嘴,往日也不算笨嘴拙舌,这会儿却一句话都想不到了说。
吴云心里越想这股气就憋得越难受,见前头两人磨磨蹭蹭断定不了下一步方位,大掌往左侧坚壁重重一拍,手心一道蓝色电龙刷的没入石中,威力不止,猛地斜向上窜了数米,只见顽石噼里啪啦绽开一道大口,四面八方皆受震动,几人头顶也裂开不少缝隙,扑簌簌落下石子土屑。
向天游素手一挥,池深只觉头顶掠过一袭疾风,土石皆被风势卷起,兜头朝罗千盖去。罗千一个不防,劈头盖脑的被吹了一脸,不少顺着后脖衣领漏了进去,更有一些扑了他一嘴,被其呸呸两声吐出,形状狼狈不堪。
池深见势不妙,连连退出三步,直到被向天游扶住双肩一颗心才安稳下来,两人站定后,不约而同扭头望向吴云,露出谴责神色。
吴云暗道不妙,大骂一声晦气,果然就见罗千一拧身,两只眼中几乎要射出刀子来,越过池深二人恶狠狠瞪向吴云,气急败坏道:“你这,你这成了的野熊,是要害死我么!”说罢一胳膊扫开看戏的二人,两个大步跨出,扬手就打了吴云一巴掌,若非吴云元功深厚脸皮也不薄,这一下非得肿半边不可。
吴云自知理亏,但就这样被个男人扇了巴掌总也觉丢了脸面,一把攥住罗千手腕怒道:“你是泼妇么,上来就打人!”
罗千怒意更甚:“你不该挨这一记打么?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气到要砸墙毁壁把我埋土里去了!”
吴云吃瘪,更没处说理,也不好抖露向天游添的手笔,冤道:“我哪里是......早知道这土壁如此不经打,我轻轻捶一下也就算了。”
池深惊呼一声,打断二人争执:“哥哥快看,我方才瞧见有东西一闪而过!”向天游在他说话同时扬手射出六片千鳞鲤,千鳞鲤穿金洞石,一入泥壁就将那一块地方割的七零八落,逼出一小团指甲盖大小的淡蓝色水珠。
水珠一现,狭小甬道内元气大盛,罗千来不及与吴云算账,立刻回身窜到蓝水珠跟前。水珠被千鳞鲤挟带的风力包裹,虚虚托在半空,池深辨认一番,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好纯粹的水元力!哥哥,这东西比之上品元石散发的元气还要纯许多。”
向天游也露出一个笑脸:“算是遇上好东西了,这一小团水珠堪比一枚极品水元石,虽说不合我等灵根属性,但拿出去交换其它绰绰有余。”
极元元石分两类,其中无属性元石可供所有修者吸修炼,亦已作为交易通用,另一类则有相对属性,此类元石往往品质更高,元石又分上中下三品,上品之上更有极品,只是数量极其稀少。
除元石外,灵草丹药等亦可被吸转化为元气,水滴子也算一种,而这一小团蓝水珠就堪比整一株海客松三分之一的水滴子元气,不可谓不宝贝。
向天游有意为吴云解围,轻笑道:“若非吴大哥无意之举,怕是还发现不了此等宝物,这水珠颇为狡猾,竟还能四处游离,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罗千何尝不知向天游的用意,哼道:“好啊,既如此,接下去咱们就各凭本事,谁抓到蓝水珠就算谁的!”说罢屏气凝神,双掌交错挥出,一连逼出三颗浑圆水珠,比向天游之前猎取的那一枚还大上一圈。
这下可苦了池深与吴云,池深实力不济,本就输人一筹,再加木之道在此并不占便宜,向天游抓十颗,他连一丝踪迹都未找到。
吴云也有说不出的苦恼,他的雷劲至刚至强,要他劈山裂石不在话下,但对付蓝水珠却四处不着力,稍一使劲便会击毁水元液,每每遭罗千千嘲百讽。向天游更是乱中凑趣道:“云弟放心,我替你的份一起担了,届时分你一半,只是吴大哥可惜了。”
池深也忍不住笑道:“谁叫吴大哥只爱喝酒,不爱喝水。”
说起酒,吴云舔了舔唇,干脆取出一个淡黄葫芦站到一边径自喝了起来:“云深,连你也取笑我,忒不厚道,但被你这一说,我酒瘾倒真犯了。也罢,我勉强夺取也是添乱,不如留给你们,说起来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池深最是佩服吴云这点胸襟气度,也给向天游腾出更大的空间,站到吴云身旁说起话来。向罗二人逼出水元液便装入小玉瓶中,五滴一瓶,二人速度不相上下,眼见就装到了第三瓶,此时水元液数目已少了许多。
吴云等的无聊,将酒葫芦递到池深面前道:“这里头虽不是什么名酒,但也不俗,清甜可口且不上头,故而我装了不少存在储物袋中。”
池深瞧着葫芦口微微蹙眉,暗想道,用过的葫芦再给我,吴大哥这人实在不讲究,不过男人之间似乎也无需计较这些,我并无洁癖,擦一擦再喝就是。想罢顺手接过,拿衣袖抹了一抹道:“吴大哥嗜酒成痴,你说好,那必然错不了。”
向罗二人听到看到,脸黑如墨一个赛过一个,向天游手腕一转,一叶游鱼翩然转道,刷一声将酒葫芦从半当中斜穿而过,因速度奇快,酒水顺着极薄的裂缝陡然喷发,溅了吴云半身。
向天游见状轻笑:“头一次用新灵器,尚未得心应手,对不住了。”
第61章冲突
池深胸口一热,暗自偷笑,半点儿也不着恼,倒是吴云平白损失了一葫芦好酒,心痛难忍,更不会信向天游那句鬼话,眼珠子在向池二人间来回转动,露出一丝了然并挪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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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
四人越挖越深,往里走了约摸有百来米,石壁忽被打穿,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罗千将头伸出,往里探了探,奇道:“怪哉,这儿竟有个溶洞。”
向天游挥手将壁垒凿开,沉声道:“鸱吻洞府所在已然逆天,即便这里头是阴曹地府也不奇怪,走罢。”
走了一程,忽听隐约人声传来,池深脚步一顿,向天游手指一点,照明所用的六只荧光灵蝶分出一半朝前飞去探路,只听一声惊疑,两方人随即在一个三角岔口相遇。
来者一行约摸□□个,可谓不少,女子居多,男修只占两位,见到池深四人心生警惕,面露疏离之色。
向天游心内冷笑,嘴上却道:“看样子诸位是自另一侧而来,不知那一边是何等情形,若不介意可互通消息。”
其中一名女子见向天游身姿挺拔眉宇轩昂,颇具好感,笑答道:“我们几个还算走运,顺利度过海天水门,只是落身地点不大好,被海下几只凶猛水妖逼进一处洞穴,幸而是条活路,一路兜转来到此地,几位又是什么经历呢?”
池深站在后方仔细观测,这一行人发间半湿,衣衫上皆有血渍,确实是入水搏斗之相,只是真实情形是否如其所说,那最多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了。
向天游更是只肯信三分,寥寥数语解释道:“我们四人醒时于一处海滩,一路来倒没什么危险,只是被大小阵法困的焦头烂额,以至于到了最后再不愿走所谓的康庄大道,只敢往山洞里钻,直至遇上各位。”
那女子蹙眉思索一番,一指双方都未涉足的最后一个方向通道说:“如此说来,我们走过的路都不好回头,大家都是赴琼粼海庄之宴,即便互相不识也该信任庄主结交之人的品性,更无须如此戒备,不如作伴同行如何?”
如今已无他路,硬要分开唯恐惹人生疑,向天游自然答应下来,十余人朝前行进,一路相安无事,安稳到令人隐隐躁动不安,且溶洞走道渐窄,行至后来仅容二人并肩。
一女子嘀咕道:“不会是死路罢?”她身旁一位面容与之八分相似的女修小声接话:“死路倒好,大不了回头,若有什么机关将我等堵在这甬道当中,那才叫进退无策了。”
池深嘴角微颤,心内叹道,纵使心中这么想,也该把话烂在肚子里,说出来徒惹人心涣散,有害无益。
罗千则是半分面子也不给,语气不善:“走路靠腿不靠嘴,废话再多也不会显得你俩格外聪明!”
说话两位女修早在看到罗千姿容时便隐有妒意,男子美貌更甚自己,大多女修都不会太过高兴,如今被其一喝,更是气恼,方要还嘴便被门内男长老呵斥:“紫灵紫芝,慎言!”
紫灵紫芝于昏暗光线中对视,两人眼中皆有怒气,只是敢怒不敢言,心中却已对罗千生出忿恨之意,罗千洞若观火,只是冷笑,吴云余光一扫,慢下一步落后罗千半个身子行走。
池深顾着后方,忽被人握住手掌,前方一空,原来是走出了窄道,心跳之下侧头望去,只见向天游面露惊艳之色,头微抬起,口角微张,漆黑双眸映入如沙星斗,端的璀璨无方。
池深顺势望去,手里顿时一紧,但见前方一片广阔,上接天河下承地水,落脚处泛出一圈微小水波,脚下是万丈深海,但人与海之间似有一层无形阻隔,甚为安全。
忽然间脚下粉光大盛,池深定睛看去,原是脚下蛰伏着数成千上百的桃花水母,不动时晶莹剔透,一旦散开则难掩本来面目,踪迹毕现,宛若春林桃花随波漂流。
而空中则有数以万计的冰蓝色流光,如林间萤火悠然飞舞,其中一道于半空忽地拐了个弯,直冲池深门面。向天游随手一捞,将流光拦住,摊开手一瞧,掌心赫然是一枚浑圆石子,桃核大小,十分普通,但有一层盈盈蓝光,若非如此,简直丢进地里便再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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