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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挥情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花换酒13
万静闲再也按捺不住,得意大笑:“罗贼!出来受死!”笑声散后,四周一片寂静,万静闲眉头一皱,又哼道:“你做缩头乌龟也晚了,识相一点就自己爬出来。”此言依旧无人应答。
祝容脸色骤变,双足一踏抢上土坡,也顾不得危不危险,伸头往坑内一探,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唯独一朵蓝汪汪的小花立在坑底中央,因方才土石散落,如今一半的花瓣已被打蔫了。
万静闲见祝容安然无恙,赶至他身旁,瞪眼问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朝日露,花中便宜客,一夜既开,一开便开全年。”祝容被向天游摆了一道,脸色异常难看,寒声道:“我还当这几个小子防备不周,原来早知道我能听见他们说话,故意设计放松我警惕。”又见叶盛韩宁二人接连赶来,指着坑下一侧开出的土洞说:“他们连夜挖了个通道,此时应当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万静闲气得浑身轻颤,怒火上恼脱口厉声喝道:“亏父亲此次特地派你与我同行,你思虑竟这样草率,枉为他手下第一谋士!罗贼心性狡猾狠厉,今日放走他,将来必然酿成大祸!”
祝容闻言心中大怒,啪一声起折扇敲在手心,语气冷如冰窖:“三小姐这话差了,央求我看护你的并非万爷本人,而是我的嫡亲大姐你的身生母亲,如若不然,祝某人又何必受这些闲气。再说罗千此人为何与三小姐深仇难解,我百般询问你也不肯明说,届时有什么大祸,我也不敢承担!”
第79章不花
万静闲脾性本躁,气急之下竟没控制住口舌,被祝容这个亲叔叔一骂脸色顿时一白,不敢造次,微微垂头认错:“容叔莫怪,是侄女儿口不择言,鲁莽了。只是罗贼他……现下我们是继续追赶还是?”
祝容冷哼道:“不必了,他们既然敢如此设计,必然早就留好了后手,从下马寺雇一艘飞行灵舟,这会儿早该逃出三百里开外了!”
万静闲神色颓唐,心中思忖道,大势已去,看来我还是早些回府与二哥商议此事为妙。
这一边四人气氛紧张,另一头灵舟之上却笑声不断,吴云拍手叫绝道:“向老弟神机妙算,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会乖乖守在原地,却不去周围查探呢?”
向天游饮尽凉茶,抿唇一笑:“祝容此人虽在万静闲身边办事,但我看他心气高傲,别说我们四个小鱼小虾,就算万静闲他也并非十分看得起,我下这一棋就是赌他自大失觉,先入为主,不将我等放在眼中。兵行险招,也顾不得许多了。”
罗千心中虽也感激向天游设下此局,助他脱困,面上却不显,反倒池深十分捧场,接口说:“花开为号,祝容一定以为是我们布好了阵法,才让众僧退去。”
四人再度从万静闲手下走脱,既有得意又觉侥幸,是而一刻不敢停歇,操纵灵舟日夜疾驰,大荒山地处偏远,池深四个从两域交界出发,相当要横穿整个岚希地界方能抵达。
起初罗千不敢下舟进城,以万静闲不死心追踪在后,直到域中地区才稍微松懈,一行人入城好好休整了一番,但等再往前去,郊外须得三五十人结伴同行,只因魔修肆虐,直搅得人心惶惶,无一宁日。
向天游四下打听百般比较,最终搭上一支有化身境修者坐镇的三百人灵船队伍,交付了高额元石登船同行,去往靠大荒山最近的新河城。新河城建有一夫关隘,内设传送法阵,平日就有重兵驻扎,如今更是严防死守,与大荒山的飞弧关法阵相通。
魔修久攻不下,全数周旋在飞弧关外打持久战,搞得大黄山与邻近几座城中间的百沙道乌烟瘴气,如今要去地域,非得依借法阵通过不可。
从离开下马寺算起,池深四人走走歇歇,约摸花俩月时日才终于来到新河城门外。连日跟船行走,筋骨几乎锈化,灵船一停,吴云当先跳下,长长吸进一口清气,将浊气换出,神陡震。
城门外进出两条队伍差不多长,有人抢着进山立功,自然就有人急着逃离混乱,一番排查后向池四人顺利入了城,耳边顿时喧嚣许多,行人匆匆不绝。
一纸风蝶晃悠悠飘来,落于向天游指尖时闪出一点白芒,不多时重归平静,向天游睁眼道:“师尊来讯,关外大战在即,令我等速去,迟了恐怕要在新河城再等月余。”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关隘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肃杀之气几乎凝如实质,据闻三域而来的顶尖高手两班替换撑起关口防御大阵,令魔修无可乘之机。行者一入军机重地,皆自觉闷头而走,跟随领路小兵往传送阵去。
阵盘上已聚了百来人,向天游握住池深一手,以被人冲散,人数一到,法阵忽地爆出漫天金光,朝天激射,阵中人影一闪而没,瞬息消失在原地。
短距离传送法阵施加在修真身上的压力较轻,这一回池深倒没哪里不适,只觉才眨了眨眼的功夫,眼前情景便翻天覆地,黄沙漫天呼啸,几不能辩物,一时不察竟然吃进一嘴,立马呛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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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游袖袍一挥,在两人身外凝成一道风障,罗千拉着吴云闪身进来,吐出一口气道:“这会儿又觉得还是风灵根好用了。”
向天游放出一只黄色纸蝶,蝶身光芒一闪一灭转了个圈,朝前飞去,“跟着走,先去师尊那儿。”
四人一步一个脚印行进,罗千冲吴云抱怨道:“此间风沙狂暴,十米开外人畜难分,就连御物也不能够,真是遭罪。”
吴云向来不喜男子汉大丈夫娇娇柔柔,贪图享乐,闻言一双浓眉轻轻拧起:“我们在这又能待多久,那些戍边将士世代守护于此,抛头颅洒热血,我听说当中还有许多无灵根的凡人,也不见他们喊苦。”
罗千心中一噎,暗暗哼了两声,眼珠轻转道:“将士再苦却也有朋有伴,我被关在三幽海王域的那七年,连个鬼影都见不着,不也撑着一口气活下来了!我刚那样说,只因想起从前孤苦无依的时日,心里难过罢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就来说我。”
吴云一慌,暗骂自己蠢笨徒惹爱侣伤心,忙低眉顺眼连声哄人,绞尽脑汁说了几句,总算令罗千再次展颜。
向天游心中长叹,只拉着池深往前多走出两步,不想再看罗千那张得意面孔,又忽见纸蝶光芒越闪越亮,向天游喜道:“师尊就在此处不远。”四人走了一段,突遇暗障,见无危险便使力踏进,眼前忽明,肆虐风沙皆被拦截在屏障之外。
一文书模样的男子坐于方桌前,向天游辩其气息,不过刚刚筑基,此人问过身份,为向天游指明方位,便盘查起下一拨人来。
师徒相见,池深暗惊不已,令羽从前在不动峰时,一袭白衣当真是仙人之姿,如今换了身全黑轻袍,隐嵌黄尘,眉间倦容难掩,可见与魔修战事之紧,不得空闲。
令羽毫无废话,简短解释说:“魔修连发进攻悍不畏死,其中深意实在可疑,只可惜我们至今也没查探出地域究竟有何奥秘,相反其中的魔魂弱得很,最厉害不过悟能初期的修为,只是地域范围广阔,魔魂数量也甚为庞大,由低阶修者负责清扫。”
向天游问:“地域地域,既然敢以域来命名,可以想见其无边疆土,我怕魔修必然知道所求事物的具体方位,就没有审问出什么眉目来么?”
“就是什么都没问出来才最奇怪,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怕只怕等我们看破玄机为时已晚。”令羽忍不住轻叹,一揉眉心,“魔修来势汹汹空前凝聚,反观人修一方乱如散沙,如若不是十二位早已隐世的控元境大修出面镇压,恐怕飞弧关早破。现如今高阶修者也分不出心神下地域查勘,只能寄希望于低阶之士能报上佳讯。”
向天游几人相视沉吟,末了商定休息一晚,翌日入地域斩杀魔魂。
地域不见天日,暗无光,四处景色雷同乏善可陈,不是泥土便是碎石,更有累累白骨镶嵌其间,浊气四溢。罗千大感无趣,池深却赞叹有加:“昔年大战,人修中三位大前辈临阵突破,合力打开地下万丈方圆地域,埋葬魔气。这等移山倒海之威,实在无从想象。”
四人聚集处生气浓郁,魔魂闻味扑来,被向天游一招绞杀,道:“可惜三人再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料到数万年后这些魔修尸气会凝结成数倍的魔魂,再掀人间波澜。”
罗千问道:“难道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清扫魔魂,日复一日都只做同一件事?”
“自然不是,”向天游低声笑道,“魔修疯了一样不就是为了闯进地域,你们就没想过究竟是为何?”
罗千锁眉轻哼:“自然是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且依我看就算是上古第一圣元器也未必能引发如此骚动,必然是与修为相关,难不成这儿藏了什么羽化成尊的秘术?”
向天游眼中闪过一道光,对罗千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八九不离十。我入新河城之前,到道宗一封加急密信,因人多眼杂我一直未能明说,信中写道昔日大战由魔修一方挑起,只因他们当中出了一位惊世绝艳之才,二百年时光修成控元大圆满境界,为找寻成尊契机,才以战制杀。脱脱不花的尸身一定被封在地域底层,成尊之法,或许就在他身上!”
罗千既觉惊讶,又感矛盾,眼含审视问道:“飞弧关如云高手都查不出此间辛秘,你又知道了?”
池深心道,这必然又是道宗查到的了,谁叫哥哥是世界之主,难道我此行目的就是助他得到成尊秘法?正兀自思索时又听向天游说:“怎么?就许你藏私,不准别人有一点秘密么?”
罗千呵笑一声,斜睨池深:“我能有什么秘密,早跟吴云交代的一清二楚了,就是不知道池深晓得你这只狐狸底细么?”
池深深感无力,夹在当中做个和事佬:“都不必争了!我信哥哥,这样的话日后休要再提。我们既成了伙伴,也经历险阻,你们俩怎么还争锋相对,片刻不得安宁?”
向天游与罗千二人双双鼻孔喷气,撇开脸不看对方。
山中无岁月,地下更是日夜难辨,转眼就是三月流逝,这一日向天游三人分守三角,当中有一人坐地盘膝,忽地散开手印,几枚上品元石已然化为粉末,舒展筋骨跳起,露出一丝爽朗笑意。
向天游明知他进阶苏灵顺利身无所碍,却依然忍不住关切道:“可有哪里不适?”
池深摇头正想作答,脑海中久违之音平地响起:“脱脱不花,位属西南方。”
第80章炎魔
池深了信息,反而不知该如何同其他人诉说,沉思片刻后才道:“方才突破之际忽有所感,西南方位邪气冲天十分不凡,令人心悸,哥哥,左右我们找了几月也无眉目,不如往那儿去看看。”
罗千不明所以,向天游却知深浅,晓得池深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遂答应道:“也好,你来指路。”
依据池深指示不停行走有三五日,罗千心中疑虑愈浓,沉不住气问:“还没到么?”
池深一路受三人目光无形审视,早已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若非他背负的任务绝不能为外人道,否则恨不得和盘托出,省去无限烦恼,但此刻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应该快了。”
又走了一日,罗千更觉奇怪,疑道:“这更不对了,你不是说西南方邪气冲天,可我们一路走来,怎么魔魂不增反减,到如今竟然稀稀拉拉,小半天也没见着几个。”
池深满嘴苦意,从来只有墨石提点他,他也无从询问,总之墨石说还需前行那便是尚有一点路程,只好继续忽悠:“这......具体我也说不上,只是心中这股感觉愈发强烈,差不离就是在附近。哥哥是知道的,从前我也常凭心中所感判人断物,听来虽玄,却从未出错。”
向天游心念斗转,微微笑道:“云弟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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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向来玄奥,常人大多不能理解,罗兄有此质疑实属再平常不过。不如这样,我陪云弟继续往前走,等找到玄机之地再折返告知二位,也不了多少功夫。”
向天游有此一言便是意图激将,罗千虽然十足明但却偏偏吃这一套,尤其不肯对向天游服输,当即哼道:“我不再问就是,正好每日斩杀魔魂我也腻了!就当图个清静。”
好在这一回墨石没让池深再度受难,两个时辰后突然提示道:“地域十八,此处为一,下行数层,即可抵达。”
池深一停,罗千神情大振,忙问:“可是到了?”积极打量四周,又自言自语道:“也不觉此地有何特殊之处......”
池深暗咳一声道:“若是脱脱不花尸身存放处放眼可见,恐怕也轮不着我们四个捡漏了。地域寒酸,除了泥就是土,这应当是你的拿手好戏才对,我已尽全力,剩下要动脑子的就靠谁更聪明了。”
罗千一想也有道理,运气元气细细打探,脚下顿时传来一股异样,惊咦道:“下边有东西!”
罗千单手一挥,喝道:“起。”一圈泥石急旋,应声散开,四人足下陡虚,顿时高高纵起,飘退数丈。只见地面塌陷,下方隐现一物。
罗千又轻轻一拂,尘土有如兵将,乖乖听其指挥,纷纷散开,露出异物阵容,向天游与罗千当先跳下,池深吴云紧随其后,看清后各自吸了一口冷气。
比一人还高的一把剑柄插在泥间,剑身未露出一丝一毫,剑柄古朴纹路天然,森森寒气源源不绝。向天游伸手去摸,未等触及,剑柄便浮出一层白蒙蒙光罩,将来者拒之门外。
吴云咋舌道:“好家伙!什么样的人才使的起如此巨剑?”
向天游道:“定是在战中突破的三位元尊之一了,巨剑镇压于此,脱脱不花的尸身多半就在下方,就是不知藏在多深的地方。”
话音刚落,四人脚下泥面陡陷,向天游乱中不忘捉住池深胳膊,风元一转意图将人托起,却骇然发现元气尽皆失效,一股吸力自下而上源源不绝,泥面也正是受此力摧残方才下落!
衣袂飞扬间,四人越坠越急,到了后面更是快如骤雨流星,几乎成了一道虚影,三五分钟便不知进到地下何等深处去了,只觉周身从寒转热,到了最后土壁竟一片暗红,像是下方有火炭炙烤一般。
好在下坠之势并非永无止境,持续盏茶功夫后扑通通摔入泥浆中,泥浆炙热无比烧人肌肤,四人连摸带爬狼狈起身,这才发现泥浆只到人腰际,只是这股热度不同寻常,但往前一看,这不寻常的来源也就了然于胸了。
泥浆池范围广阔,正中央横躺着一人,此人黑袍裹身鳞甲护体,只是如今已破烂不堪,肤色黝黑头生一对弯曲黑角,十指指甲漆黑如墨,上窄下尖,锐利如锋。最可怖是,此人身长足有十米,身上被巨剑穿腹而过死死钉入地下!
罗千惊喜交集,跨步上前,靠近尸身十步之时,衣袖忽地凭空腾起火光,连挥两次,方才熄灭。
向天游见状一叹:“传闻差矣。”
池深问道:“为何?”
“人魔大战以人修一方胜利告终,是故广为流传之言总不遗余力夸赞人尊三位,称其何等神勇,扭转乾坤。”向天游哼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看来,脱脱不花不愧为绝世之才,恐怕他冲破控元境还要更早一步,只是究竟为何又反被人尊联手镇压,后人三缄其口,以至我们都无从得知了。”
池深恍然道:“是了,脱脱不花尸身保存至今不腐不朽,原来竟是已窥元尊之道......不过他为突破滥杀无辜,还是死了的好!”
罗千轻笑道:“管谁对谁错,都已成过往,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取宝,这脱脱不花当属火灵根,且功法无匹霸道,死了都不容人靠近,须得想个妙计才好。”
池深怪道:“人既然已死,怎么还能运转元气?莫不是脱脱不花只是被封印,而非真正消亡?”
此言一出罗千默默退后三步,吴云一时口快,脱口说道:“云老弟有所不知,元尊法身就是如此这般,唯有元力尽数散于天地,肉身才会回归尘土。”
罗千忽地扭头,狐疑道:“元尊之秘,你又如何知道?”
吴云一愣,自觉失言,摸鼻解释:“祖上世代相传,我也是从父亲那儿得知......”见罗千眉峰紧拧,怒气将显,忙补充说:“三言两语怎么讲的清楚,等出去了我一定细细说于你听。”
罗千轻哼一声算作放过,又问:“那你来说,这尸身我们如何取?”
此问吴云无从解答,向天游摇头说道:“难。要脱脱不花,必先拔剑,但若拔剑,尸身是否会有异变?且先不论这个,单说此剑,凭我们四人之力,如何才能拔出?”四人顿时陷入苦思,任凭再多智慧,绝对实力面前也难发挥。
此间池深心思最沉,沉吟片刻后率先开口:“大家何不换个方位思考,若我们一天没法取脱脱不花,就一天耗在这儿么?干脆出去告知师尊,上报八方能人,看他们怎么个应对方法。元尊尸身藏于极元地底,一个不慎就会招致祸患,我们不能只顾个人利益,也该为苍生着想!”
吴云心中涌起一股血性,高声应和道:“云深大义!我吴云万分支持。魔修定然是为脱脱不花而来,若被其抢走,将来难保再掀一次大战,若因我等延误良机,万死也难辞其咎!”
向天游与罗千二人相视不语,罗千显然不甘就此离去,向天游身形忽动,出手便毫无保留,三十几条银鲤冲脱脱不花爆射而去,银鲤去势如电,刹那之间便冲到尸身不远。
尸身之外陡然激起一层淡红色元力,银鲤被火元力一沾,忽地全数熔化,有如一道银色水帘噗地落下,明晃晃一大摊浮在泥浆之上。
向天游也不心痛灵宝就此损毁,转过身语气只是淡淡:“走罢。”
罗千甩手放出飞行法宝,第一个跳上,池深初入苏灵,还未来得及习得御物之法,暂且还是需要与向天游同行。
四人正待离去,脱脱不花尸身忽地一颤,瞬息间成百上千道火元力如一杆杆笔直钢枪朝四面八方胡乱扫射而出,划破半空甚至发出不绝于耳的嗤嗤声响!罗千离得最近,面色陡沉,运起土元秘术,身下泥浆纷纷竖起,凝成两道土壁挡在身前,人便顺势飘退。
可惜□□穿金洞石,势不可挡,瞬间将土壁射成了筛子,向天游两手疾抡,风元外发,两股劲力凌空对撞,轰然炸响,残气纷飞,砰砰击打在古剑剑身,那古剑此时竟像是泥捏一样不堪一击,刺啦裂开一道细长缝隙,如电闪般分出数道枝杈,毕剥往下蔓延。
这还不算,剑尖刺入尸身腹部之处,原本严丝合缝,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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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腾地窜起一片火光,火势如蛇如蟒,绕着剑身打着转攀升。古剑虽不至被一举消灭,但顶端仍以肉眼可见缩水了一小圈。
罗千难期待,驻足观望,向天游却一把揽过池深喝道:“速走!”然则他决断虽快,异变已生,原来随着四人落地而渐缓下的吸力骤然大作,呼呼尖啸如厉鬼夜啼,数十道魔魂陡然现身,却不冲池深几个而来,去势不停直奔脱脱不花腹间伤口!
眨眼间第二波第三波魔魂如潮奔涌而至,密密挨挨直令人手臂发麻,心中发慌,罗千挥手撑起一道半圆土屏,四人暂避其中,向天游目光闪烁,沉声道:“晚矣......”
第81章法相
魔魂纷至不休,顷刻间充斥地下空间,除却滚滚黑风与焰焰红丝难辩他物,池深心中惴惴,域中清扫之众同样手足无措,魔魂忽退朝一方涌动,明眼人就知要出大事,不怕死的追着赶去看,谨慎些的掉头往地域外跑。
眼看魔魂尽数投入脱脱不花伤口之中,池深万般焦急却束手无策,罗千观测片刻,说道:“不管这脱脱不花完魔魂后会成何物,总之一定不会放我们好过,我全力开出一条通道,大家遁地而走。就算它要吃人,上头人数可可比我们几个多多了。”说罢反手一掌拍在壁间,泥壁顿时融开一个大洞,罗千闪身就要钻入,呼唤后边跟上。
吴云浓眉紧锁,转念间就定下主意,肃然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罗千惊讶之下脸一沉,方要发作,吴云已喝道:“脱脱不花之所以变成这般,和我们擅自闯入脱不了干系,自己种下的祸却要别人吞吃苦果,绝非大丈夫所为,我吴云顶天立地,势必要阻止炎魔之乱。”
“你若能止的了,我一句话也不多说,但看眼下情形,难道要我由着你去送死么?”罗千满脸急切,好言相劝不住,“你是大丈夫,但也要顾虑一番我的感受,咱们在一起统共还没几日,你忍心叫我俩天人永隔?”
吴云转过身,留个后背给三人:“我意已决,罗弟休要再劝,今日我若逃了,吴云便不再是吴云,那同死了有何区别!”
池深心中愧疚,忽地打断二人:“说到底是我带你们来这,因此生出事端,自然也由我一力承担,你们走罢。”
向天游迈出一步,与吴云并肩,说道:“都少说一句废话,留着力气对付炎魔才是正经,云弟、罗千,你二人相互配合封住魔魂入口!”
罗千闻言,单手往地面一指,再往头顶缺口一抬,泥浆土石呼啦啦一跃而起,冲开魔魂糊在开裂洞口,忽地凝为坚壁,罗千不敢停歇,双臂忽上忽下来回指使,尽力将洞口堵严,池深从旁相辅,数千跟小指粗细的藤条钻地而出,结成一张张蛛网,笼罩上方。
魔魂暂被阻隔,脱脱不花尸身焰气一矮,只是一瞬却又暴增三尺,吴云劈手打出一道雷龙,那果然是世间至刚至强之气,且不怕火炼,顺着脱脱不花的伤口裂缝钻入其中,顿时一股焦臭弥漫,令人掩鼻。
向天游方要施展,不料脱脱不花尸身双眼忽睁,当中两抹红光转瞬即逝,只盯着顶上藤网看了一眼,网中央忽地窜起一簇火苗,眨眼间便熊熊燃烧,将网结焚烧殆尽,一缕缕掉落。脱脱不花睁眼过后,上半身缓缓坐起,只因他身形庞大,是而速度不快,起身后头顶双角堪堪抵在上层土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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