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如意金箍
楚留香轻敲了敲门,柔声哄道:“逍遥是我。你之前不是问我怎么办吗?现在我有办法了,过来开开门啊?”
“逍遥?”楚留香俯上门板,侧耳倾听一阵,而后猛地踹开了门。
室内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人影。
楚留香在屋里喊了两声,云娆眼尖地发现一张字条,弯身从地上捡了起来。
她怔怔地看着上面的字,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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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你看这个。”
……
“什么海上暴雨不敢冒险出行才耽搁了救人的时辰?少主,我看那原随云就是在说谎!他此番前来,无非是想借着您如今郡王的名号,想在中原扩张点势力罢了。”
“我知道。”方思明一身素缟,跪守在朱文圭的灵柩边,往火盆里多添了几张纸钱。
无名听罢,狐疑地道:“少主,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留下他啊?”
方思明:“那不重要。”
求生无意,求死不能。他现在对什么都兴致阑珊,原随云借着他的名扩张势力,他还巴不得永乐查起来能因此判他一个死罪。
“你呢?”方思明问他,“你又为什么留下?”
无名坐在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少主可能已经忘了,可无名记得,无名这条命,当年还是您救得。”
“若不是当年您好心留属下入万圣阁,属下只怕早饿死在外边,连尸骨都被野狗啃得不剩几多了。”
“说起来,您过去真是太忙了。无名好几次都没能跟少主您……说上一声谢谢。”
方思明垂下眸。
现在我才是该说谢谢的那个人。
“方思明——”
“方思明你给我滚出来——”
听见声音,方思明疑惑地回头,就见云娆气势汹汹地闯进了灵堂。
他轻皱皱眉:“你来做什么?”
云娆:“沈师弟呢?沈师弟在哪?!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方思明不耐地偏过头,一副若有似无的语气:“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
“还好意思装蒜?!”云娆将一团揉皱的纸砸到方思明的脚边,“你自己看看你这写得是什么东西?!”
方思明看了一眼地上的纸团,没有动。
云娆三两步上前,一把攥住方思明的衣襟:“他都那样了!他都亲自把刀都交你手上了!是你当时没狠得下心来杀他,现在为什么要出尔反尔?!”
“方思明,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何非要这样待他?”
方思明本是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好笑。
那个人为他做了什么?
杀了他义父吗?
“你知道当年韩昭的武功是怎么被废的吗?一百零一剑斩尽身上经络,要不是沈师弟当年为你求情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
沈逍遥当年为他求情?
方思明推开她,正色反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年陪我一起跪了三日三夜为我求情的明明是亚男师姐!”
反倒是他沈逍遥,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头也不回地就抛下他了!
“哈哈哈……”云娆笑了起来,“你只知道他当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执剑堂!那你知道不知道七年前,沈师弟跨出执剑堂之后拖着一身余毒,跌跌撞撞跟着掌门一直到她寝殿门外?”
“又知不知道他为你受了十三道戒鞭,一身伤在大雪里跪了三天三夜……连一身血都被冻住……”
方思明:“你说什么?”
云娆红着眼眶,近乎嘲讽地望着方思明:“华山夜里有多冷,你不会不知道吧?沈师弟呢?那个傻子就真真整整一动不动跪了三天,废了一双腿,差点连命都丢了!”
“方思明,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说这些事你一点儿也不知道?!”
“六年……”云娆深吸一口气,嗓腔里却还有抑不住的哽咽,“我在华山帮着张简斋大夫与来去祖师照顾了他六年……”
“你知道你不在的那几年里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么……每天隔三个时辰的药就没断过喝到反胃,腿上活血的针换了又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方思明!朱文圭是你的救命恩人,那逍遥呢?那么多年的苦痛与折磨,他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怪不得!
怪不得他从未下过华山却与张简斋相熟!怪不得他关于背上的疤痕他从来不肯言说!
方思明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再然后,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十三道戒鞭,大雪中长跪的三日三夜,被弃置的六年……
沈逍遥,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是你没告诉我的?!
他急急忙忙地俯下身,慌乱捡起展开那团揉皱的字条:“清……清风崖……”
“少主!”
方思明推开无名,“去清风崖!”
……
“少夫人。”
听见声音,沈逍遥转过身:“是你?”
“是我。”林清辉用张开的香木扇,轻敲着自己的鼻梁,自草丛里走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惊喜吗?”
沈逍遥:“思明呢?”
“哟,没想到沈公子真是一往情深,这个时候都还想着少主呢?”林清辉笑了两声,“好,妾身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
林清辉起香木扇,拭去肩臂上的尘土,一派漫不经心的语气:“少主说他恨你,不想见到你。还说亲手杀了你,会脏了他的手……所以,就让妾身来代劳了。”
她抬起头:“沈公子,记得吗?妾身说过的,‘你给我等着’。”
林清辉话音未落,就五指成爪,出其不意地冲沈逍遥逼了过去,却不料面前的人并未闪躲。
虽然不知这沈逍遥又是犯了什么毛病,但看他长剑未佩,想也耍不出花招。
对她来说,正好!
“逍遥——”
“沈逍遥——”
坠下悬崖的时候,沈逍遥恍惚听见了两个人的声音。一道身影是白色的,那是楚留香,不过被林清辉及时截住,没能上前。
还有一个呢?
是谁?
本以为就这样摔下山崖,可死前一秒的痛感却迟迟未到。发觉有人拉住了自己,沈逍遥疑惑地抬头。
一头白发被悬崖自下而上的风吹得拂起,从他的角度看,像极了当年华山初遇时,漫天飞扬的大雪。
不是恨他?
不是不肯见他?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来救他?
方思明抓着崖壁上一块突起的岩石,由于承不住两人的重力,金属制的利爪下沉,在岩壁上划下数道显眼的痕迹。
像是心有灵犀,方思明冲沈逍遥大声喊道:“你的命是我的!我绝不会交给任何人的!”
是这样吗?
原来如此。
过去不知道他爱他,所以才能够亲自将刀刃从容地递到他手中。现在知道了,沈逍遥却觉得没有办法接受。
其实看见林清辉的时候,反而还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方思明似乎已经到极限了,手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却还是固执地不肯放开。
他望着上方崖壁,正想着该怎么上去,却察觉沈逍遥的手在他的掌心蓦地脱了力:“沈逍遥!你想做什么!”
“我欠你一条命。”
那人最后冲他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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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疲惫笑容。
“对不起。”
“沈逍遥——!!!!”
☆、笛子
“恕老身直言,逍遥的剑不能给你。”
“为什么?”
“我明白你想要剑留个念想,但逍遥终归是我华山之徒,身死魂消后,佩剑当入我华山剑冢,这是规矩。”
“不过有一样,老身倒可以给你。”
“这是逍遥当年下山之前,亲笔写下的信。”
……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新雨滴落屋上茅草,溅淌洼塘。
方思明驻在窗前,借用仅存的一点天光,将信纸展了开来。纸上的内容很短,下笔却足见字字铿锵:
“逍遥此生,茕茕孑立。无双亲,无师长,无友人。方寸之地,无对错,无善恶,无正邪,唯思明矣。”
忽然,纸上的“方寸”与“思明”四字被不知从何而来滴落的水渍润湿,晕染开陈旧的墨迹。
“少主。”
听见有人进来,方思明掩饰什么似的抬手在脸上胡乱揩了揩,深吸一口气,转身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什么事?”
无名抱着一只小狗上前,面露难色地说:“少主,您这狗太难伺候了!怎么喂它都不肯吃!本来奄奄的,之后不知怎的发急了,还咬了属下一口呢!”
方思明从无名怀中将小狗接过来,顺了顺它的头,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病了,过两天找个大夫给它瞧瞧。”
原本在他怀里直扑腾的小狗,哪想一到方思明手中就乖得不得了,还撒娇似的用鼻头在他的袖口手腕处乱蹭。
无名看得一愣一愣的:“果然还是只有少主您降得住它!”
方思明笑了:“我哪降得住。”
袖口被小狗的脑袋蹭得翻起,露出一条与方思明身上衣物显得尤为出入的浅色缎带,不过又很快被方思明掩了下去。
无名正想问他为何要在手腕上缠一条发带,却听方思明先道:“饭我做好了,你再帮着试试看?”
无名转过头,果然有一桌子的菜。
终究是主命难违,即便早料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用筷子夹起一根青菜入喉,无名还是忍不住吐了。
他哭道:“少主,无名求您了!您以后还是继续舞刀弄剑吧!洗手作羹汤这种事,真的不适合您啊!”
无名真是不明白,方思明放着好好的明月山庄与广寒王府不住,跑来这荒僻的小村子里干什么!
王府里要什么没有?要下人有下人,要掌厨有掌厨。他从小在朱文圭身边锦衣玉食的长大,哪里做得来这些事情!
“真的……有这么差吗?”
方思明还是不信命,他在稻香村住了三年,就跟着跟谢鸢学了三年,就算是一本武功秘笈,学三年怎么着也该出师了吧?
方思明如是想着,跟着尝了一口,然后把筷子缓缓置下,觉得十分有必要地提议道:“无名,咱们还是去下馆子吧。”
无名喜极而泣:“少主……您终于开窍了!”
……
方思明被无名领到了一家他信誓旦旦说着不错的饭馆,瞧无名拿着菜名一脸喜不自胜,看来是预谋已久。
茶馆酒楼,千姿百态的人都有,其中更不乏好事之徒,总爱就着些武林传闻,宫围秘事拌饭下酒。
两人刚坐下,就听隔壁桌的人正说得津津有味。
“诶,你们最近听到风声没有?说那万圣阁重出江湖了?”
“听说了听说了!”一人忙不迭地接过话茬,“现在武林,谁不知道这事儿啊!”
“可万圣阁三年前不就被剿灭了吗?那万圣阁阁主朱文圭还是当今圣上亲赐的毒酒!怎么会又重出江湖了?”
“!万圣阁阁主是死了,这不还有个少阁主呢嘛?说起来那少阁主也真厉害,三年重建万圣阁,规模比他父亲朱文圭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人犹疑着开口:“朝廷……也不管管?”
“你不知道?如今这万圣阁主方思明不仅在江湖混得风生水起,据说还被为了当今圣上义子,天册郡王,圣眷正隆呢!谁敢动他啊?”
“对啊!何况人家现在也不危害武林了,就逮着那蝙蝠岛岛主原随云不放。”那人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蝙蝠公子哪里得罪他方思明了,两个人啊跟猫拿耗子似的!瞧瞧,搞得原岛主三年不敢出蝙蝠岛啊!”
“说起来,万圣阁捉拿原随云的赏金又涨了吧?涨到多少了?八万两?”
有人讶异道:“八万两?咱们原岛主怎么着也得值二十万……”
“二钱也不值——”
不知是哪传来一声叫嚷,众人循声望去,原是这酒楼的掌事一脚踹翻了一个衣衫褴褛、模样不整的乞丐。
“诶!不就不,你怎么打人哪!”那乞丐揉着自己的胸口。
只见那掌事手里握着一支青色的笛子,指着地上的乞丐,怒气冲冲:“你这玉笛一看就是假的,想拿支假玉笛换我们家的酒喝?没门!”
那店家:“这玉笛我今儿个就没了,省得你到外面去坑害世人!”
“少主,”无名盯着那边的热闹,伸手轻扯了扯方思明的袖子,怔怔地说:“我瞧着那笛子……怎么那么像少夫人的?”
“少主?”身边的人没应,无名疑惑地转过头,才发现坐在一旁的方思明早已冲上了前,“少主!”
方思明一把从店家的手里夺过那支玉笛,正想看个究竟,就又被那店家伸手抢了回去:“干什么你这人……”
“把它给我!”
方思明握住那人的手腕,气势像极了一头蓄势待发的虎,那人被他阴鸷的眼神威慑得再不敢动。
方思明正想去拿笛子,谁料有一只手却快他一步。
那乞丐疯疯癫癫,举着笛子就往外跑:“嘿嘿!这玉笛不还是我的吗?”
无名尚未反应过来地站在门口:“少主?”
方思明:“快追!”
刚下过一场雨,由于土壤稀疏,路面泥泞,蓄成了许多大小、深浅不一的水坑。那乞丐一边跑,一边回头猖狂地叫嚣:“来呀!来呀!来追我呀!追到我就把笛子……唉哟——”
想是脚下不慎踢到被土埋没的鹅卵石,那乞丐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
无名瞅准时机对着那乞丐的脸上去就是两拳:“还跑不跑了?还跑不跑了你——”
那乞丐蜷缩在地上连连告饶:“别……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不跑了!”
无名揪着他的衣领:“问你话呢!那支笛子哪儿来的?!”
等等。
说到此处,无名才惊醒过来。
笛子呢?
乞丐哀叫道:“我之前在一具尸体身上搜到的!说反正这笛子的主人也死了,就想拿来换酒喝!哪知道还有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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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事!唉哟……疼……疼死我了……”
“尸体”二字一出,无名心中的疑惑瞬间被惊异席卷,他下意识地回头。方思明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只顾跪在路边泥泞的地上,俯身去捞那管摔得支离破碎的玉笛。
见那人手心被碎玉划得一掌鲜血,无名连忙松开被他摁在身下的疯子,自己也在凹凸不平的道路上连滚带爬地赶上前:“少主!少主!”
他摁下方思明的手臂,叫道:“少主、少主您别捡了!少主!”
“走开!”
方思明推开无名,在水坑里捞起最后一块。看见碎玉上布满裂痕的“逍遥”二字,方思明蓄满眼眶的泪终于再也不受控制,低声呜咽地哭了出来。
血水浑浊的洼坑里荡起圈圈微小的涟漪,无名狼狈地低头站在一旁,“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打电话梗#
方思明:“歪歪?逍遥,蔡居诚小朋友都回武当啦,你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呀?”
☆、大夫
想是在外淋过一场雨,被无名搀扶回去之后,方思明躺在床上,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汗水蒸腾着,浑身烧灼滚烫,头脑昏沉,更是针扎般阵痛得厉害。朦胧间,方思明嗅到了一股熟悉清苦的药草香,额上的不适有所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舒适的冰凉。
虽不知来人是谁,但察觉药草的气息在迅速地撤去,方思明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了软绵无力的手:“别走……”
他牵着对方的衣角,明显感到那人的身形一顿。紧接着,方思明仿佛听见耳畔有谁低笑了两声,守着他身边悄声哄道:“好,不走。”
得到应诺,方思明莫名安心地偏过头,这才又睡了去。
次日清晨,方思明再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人正坐在他床前。
那人用手轻覆着他的额头,他躺在床上,视线顺着这只手迟钝地上移,目光交集的那一刹,方思明似乎觉得,整个天地都寂灭了。
是谁?
那人一双眼弯如新月,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模样关切地道:“醒了?你的烧退了,要喝口水吗?”
是梦么?
“沈……”
方思明本想唤他,试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时发不出声,喉咙涩得发疼。却在此时,屋外传来一个妇人的叫嚷:“云夕大夫!云夕大夫在吗?”
“在!”方思明看着守在面前的人连忙冲外边应了一声,接着,他又转头对他道:“你等我一会儿。”
一位老妪躬着腰,牵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站在医馆的门口:“你就是林云夕林大夫吗?”
“是我。”那人说,”这位阿婆,您有什么事吗?”
老人道:“不,我没事,是我的孙儿。”
“他最近不知怎么的身上老起团疹,我听村里的人说这十里八街的,属您医术最高!所以就想着带他这里来看看病!”
“是这样?”林云夕冲那孩子招了招手,“过来吧。”
“快,快过去给林大夫瞧瞧!”老人拍了拍孙子的背,催促道。
林云夕?
林大夫?
方思明看着对方的脸,这个人分明是……
林云夕只掀起小孩儿的衣服看了一眼,而后转身从药柜的一方抽屉里拿出一块蜜饯来,好脾气地哄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小孩儿嘴里含着糖,稚嫩的童音清清脆脆:“……我叫秦榛。”
“哦……”林云夕俯在案前做了一笔记录,转头又向那老妇人道,“阿婆,你孙儿是一年都这样么?还是只有春冬两季?”
“只有这冬春两季。”老妇人答罢,又忍不住向大夫抱怨起来,絮叨着自家孙儿如何顽皮,不肯听话。
“这几天不是春分么?他就在家里嚷痒,我叫他不要挠,他非要挠!你看,挠过之后就这样了……”
林云夕头也不抬地写着笔记,一边说:“您孙儿这起得是荨麻疹,我给他开几副药,您先给他煎着吃吃看有没有效果……”
“少主您醒了?”
方思明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林云夕,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无名刚掀开幕帘,端着熬好的药迈进来,方思明就开始发问:“无名,他是谁?”
“他啊?”无名看了一眼那个穿着一身白的大夫,说:“他姓林,叫林云夕。医术高超,是这镇里一位有名的大夫。”
方思明:“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您昨天在外边淋了那么久的雨,回去就发烧了。我发现之后,连夜背着你下山找大夫,可是街上的医馆都关门休息了,我就一间一间的敲,最后只有这林大夫肯开门接诊……”
知道方思明心中在想什么,无名搔了搔头,“少主,您是不是也觉得他跟少夫人……长得很像?也不怪您,其实我刚开始看见他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呢!”
方思明闻言,终于肯将视线从林云夕身上转过来,斜眼施舍给无名一个眼神:“很像?”
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无名:“可是少主,我已经确认过了,他不是!”
方思明:“何以见得?”
“他会医术,少夫人不会。少夫人认得我,他不认得。”
“而且昨晚做接诊记录的时候,他居然还问我您叫什么名……”
“少主!”无名痛心疾首地喊道,“少夫人以前那么稀罕你!你昨晚烧成那个德行,若真的是他的话,他怎么会舍得不认你?”
方思明在心底暗嘲:舍得。
那个人。
起初舍得杀了他义父,最后舍得松开他的手。
试问这一生他有什么舍不得?
“好了。”林云夕裁下药方,递到老妇人的手中。
“谢谢林大夫,这得多少钱啊?”
林云夕大方地摆摆手:“今天就算了吧,不要钱。”
“哟!谢谢林大夫!谢谢林大夫!”老人高兴得连连点头,她牵着自己的孙儿上前,“阿榛,快!快谢谢云夕大夫!”
“谢谢云夕哥哥。”
“乖。”林云夕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去吧。”
待他这阵忙完,方思明这才冲他叫道:“林云夕林大夫?”
“来了。”听见方思明唤自己,林云夕走到他面前站定,唇边还是那副温文尔雅、不矜不伐的笑。
他问:“方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非也
“无名,我今晚可能不会回来。”
某人原本在溪边洗漱,方思明在身后这样说道,无名猛地将脑袋从水流里抬了起来,惊恐万状道:“少主,您说什么?!”
方思明若无其事地低头理着衣襟:“我说我今晚不会回来,你自己一个人……”
“少主!”无名打断他,“您要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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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啊?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
可能是跟着他在这山野乡村隐居太久没显身手,无名都忘了这位主功夫不错。不过方思明倒也没在意,漫不经心地答道:“谁说一个人?我跟林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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