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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如意金箍
多日不知所踪?
就是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被擒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朱文圭一举掀翻了面前的桌子,急败坏地吼道,“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有了这么个义子之后,他所有事情都是派方思明去做,甚少亲力亲为。
万圣阁阁主又如何?万圣阁势力渗透各方又怎样?
世人只知州牧,不知天子。
没了方思明,就如同斩下了他的左右手,他还能怎么办?!
怎么会失手?
万圣阁从前招揽得都是亡命之徒!就算失手也会当场自戕,他自安枕无忧,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就会失手?!
除非……
失了踪的萧疏寒?!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明明早该想到的!
沈逍遥!
又是他沈逍遥!!
“哈哈……哈哈哈……”朱文圭双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54
目猩红,站立不稳,近乎崩溃地大笑起来,“引狼入室!果真是引狼入室!!”
足底忽然触到一片软烫,朱文圭低头,瞥见刚刚被他摔在地上的香炉。
……香炉?
……香?
朱文圭捡起那只香炉,迅速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也许还有转机。
“去!”他冲屋外那人命令,“传讯给蝙蝠岛!去找原随云!”
屋外的人怔了怔,随即应声离开。
朱文圭一个人站在卧房内,唇边勾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对!
暗香还有弟子在他的手里,可以当作人质!
只要这些人命在手,挨过这段时日,等原随云来救人,他就可以东山再起!
……
万圣阁地牢。
金属碰撞啷当作响的声音自远处不疾不徐地靠近,混杂着极轻的脚步声。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几名华山弟子瞬间提高警惕,站起了身。
来人一袭黑衣,乌布蒙面,果不其然是万圣阁的人。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于是几名华山弟子都保持防备地默不作声,殊不知这样的安静更让人心里发毛,贾富贵不论怎样都沉不下气,最终他咬咬牙,率先质问道:“你们又想对我们做什么?”
那黑衣人对贾富贵的言语恍若未闻,只见他掀起外套的一角,腰上坠着一大把钥匙——看来他们刚刚听见的声音,就是这些钥匙发出来的。
贾富贵:“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那人依旧不作声色,倒是在地牢里枯坐多日的枯梅大师,此时终于站了起来,不疾不徐地上前道:“你终于来了。”
黑衣人打开牢门:“枯梅大师久等。”
“暗香弟子呢?”
“已经放出来了。兰花先生正带着人,追杀朱文圭呢。”
两人就这么若无旁人地一问一答,让在座的弟子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高亚男:“师父,你们认识?”
黑衣人揭下斗篷,一头银亮的鹤发被高冠束起——竟是萧疏寒!
“萧……萧掌门?!”贾富贵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枯梅止道:“多说无益,去救云娆。”
……
万圣阁人去楼空,朱文圭已经带着他为数不多的手下逃走了。
万圣阁被当地的官兵围得水泄不通。云娆看见沈逍遥并肩站在楚留香身边,身上的黑衣已经褪下,华山长剑负在背上,恍然间,似乎还是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
“师姐!”云娆看见沈逍遥朝自己奔了过来,一边安慰她道,“师姐,你受苦了。”
云娆看着沈逍遥的侧脸一怔,想起那天他脸上那几道指印,赶紧尴尬地躲了开。
“报——”
这时一个官兵冲出人围,呈上一份奏章:“暗香新来的消息,朱文圭已飞鹰传书蝙蝠岛,想求蝙蝠公子原随云出手相助!”
“原随云不会来的。”沈逍遥听罢,理所当然地说。
贾富贵转过头,一脸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你怎么确定?”
“逍遥说得对。”楚留香打着折扇上前,“原随云不会来,他没那么蠢。”
蠢到和整个中原武林与大明天子作对。
枯梅亦跟着点头。以原随云那般自私冷血的心性,朱文圭的万圣阁如今沦为众矢之的,根本再毫无利用价值可言,他何故肯自蝙蝠岛冒险前来救人?
萧疏寒:“看来这竹先生,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看着他们一干人在前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云娆一直远远站在身后,也没敢上前——她还在对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给了沈逍遥一巴掌的事耿耿于怀,尤其是刚刚沈逍遥面对她若无其事的时候,她就更加耿耿于怀了。
咬唇犹豫了一会儿,云娆还是决定同沈逍遥道个歉。她三两步走到沈逍遥身边,却见他面色苍白,脚下步履似乎还有些蹒跚。
云娆扯扯他的衣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沈师弟?”
“砰——”
“沈师弟——”
听见身后的动静,楚留香疑惑地转过身:“逍遥?”
“逍遥——”
☆、荫蔽
沈逍遥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女子清秀的面孔。云娆守在他床头,见他醒来,神色不由一喜:“沈师弟,你醒了?”
沈逍遥扶着额,还觉得头脑有些发昏:“我晕了多久?”
云娆:“两天一夜。”
两天一夜?
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方思明呢?”沈逍遥问。
萧疏寒上前一步:“尚在武当大狱,由邱居新带人看守。”
“朱文圭呢?”
楚留香:“穷途之寇。被发现时,他正想服毒自尽,幸好被兰花先生及时拦住。现下被废了武功,押在天牢里。”
沈逍遥静了静,方才启唇想说些什么,就听一个尖细的嗓音在门外喊着:“皇上驾到——”
众人回头,纷纷颔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湖儿女,不必拘礼!”朱棣自正门走进,即便穿着一身常服,也掩不住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贵气。
朱棣亲近地坐到沈逍遥的床边:“逍遥,你为朕铲除逆贼有功!说吧,你想要什么?黄金万两还是沃地千里,朕,都可以许你!”
沈逍遥:“皇上九五至尊,一言九鼎?”
朱棣笑道:“那是当然!”
得到承诺之后,沈逍遥便想也不想地回道:“银两土地自是不必,逍遥只求皇上两件事。”
“你说。”
沈逍遥:“其一,请皇上赦朱文圭义子方思明。”
“哦?为什么?”
“方思明本心不坏。助纣为虐,乃是因为朱文圭于他有救命之恩,并非不明是非。求皇上网开一面,能放过他。”
“他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朱棣沉思片刻,应道:“好,朕答应你!第二件事呢?”
“……”
沈逍遥不说话,沉默地掀开被子。
他一身单衣,毫不避讳地当着众人的面,在朱棣身前跪了下来,庄重叩下一首,斩钉截铁地道:“请皇上饶朱文圭全尸,赐灵柩墓土,好生安葬!”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贾富贵大张着嘴巴,高声叫道:“沈逍遥你疯了?!”
云娆也是不可置信:“是啊!那朱文圭那么害你!你还要饶他全尸?”
“这……”
朱棣拇指翻动着手里的佛珠,面露难色地望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逍遥,朕不可能放过他,但凭金陵尸傀、夜窃帝玺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他身首异处。”
“何况他手中命数不少,有辱皇室颜面。你可知朱文圭即便被凌迟处死,受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
“……”
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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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鸦雀无声,朱棣不应,沈逍遥也不起来,只是叩首重复:“请皇上饶朱文圭全尸,赐灵柩墓土,好生安葬!”
朱棣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这样执着于让朕饶他一个全尸?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只要你一句话,官宅田爵什么不可以有?就连武林盟主也可以是你的位置!”
沈逍遥还是那句话:“请皇上饶朱文圭全尸,赐灵柩墓土,好生安葬!”
人的耐心皆有限度,何况天子说一向来不敢有人说二。可能也是第一次被这样顶撞,朱棣当即被激得心头火起:“你……你简直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么?
沈逍遥无所谓地想,反正他执迷不悟多年,也不差这一次。
“皇上息怒。”朱棣身边的太监见双方僵持不下,干脆走上前去,小声替沈逍遥吹着耳旁风说:“不论如何,那朱文圭身上终究流得也是朱家的血呀!”
这话说得不错。
不论如何,朱文圭身上也流着朱家的血。就像他朱棣再如何厌恶建文帝,不也还是得该追封得追封,该立庙得立庙么?
终是点下了头:“……好,朕答应你。”
“逍遥多谢皇上成全!”
朱棣无奈地摆摆手:“起来吧。”谁让他九五至尊,一言九鼎呢?
见沈逍遥一脸若无其事地站起,再不问其它,楚留香疑惑:“逍遥。你问了方思明,问了朱文圭,就不问问你自己么?”
沈逍遥:“我不会死。”
楚留香打着折扇:“这么笃定?你可中毒了!”
“我中得毒,是‘子不语’。”沈逍遥面不改色地说。
“子不语?”
来去祖师适时上前解释:“子不语,毒发时会四肢发软,头疼欲裂,却只有每夜子时才会发作,故称‘子不语’。”
这种毒虽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发作时会教人生不如死,只有持续服用才不至反复,犹如罂/粟,叫人不得解脱。
虽然朱文圭口口声声说死在萧疏寒掌下也是沈逍遥的命,但朱文圭既然要沈逍遥为他所用,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朱文圭就不会亲自要了沈逍遥的命。
更多是出于试探与信任,朱文圭相信沈逍遥有那个能力,才会叫沈逍遥潜入武当。如果沈逍遥得手,那么他回来以后还依旧能为朱文圭所用。
相反,即便沈逍遥失手,他朱文圭也不会损失什么。
下毒至多是牵制,就像朱文圭想拿方思明套住他一样。可惜,他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云娆叹了口气:“可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转过身问道,“祖师,这毒有法子解么?”
来去祖师:“暂时没有。”
“若是梅师兄在就好了。”叶澜忽然说。
“师兄?”
来去祖师凝眉:“掌门说得是……笑寒?”
贾富贵搔了搔脸颊:“可是,云梦不是不男弟子的么?”
来去祖师:“以前是得。可是自从有一位师兄用引梦术铸下大错之后,云梦便不再男弟子了。”
云娆:“这师兄就是梅前辈么?”
“非也。笑寒醉心医术,不惹凡尘。立志寻遍天下药,破解万般毒。为世人戏称‘医痴’。他出师之后便一直浪迹江湖,再没回过云梦。”
叶澜点头:“若是他在的话,一定有法子解的。”
云娆:“那这位梅前辈现下在哪啊?”
“不知。”来去祖师说,“有人最后见着他的时候,他正在寻一味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管他呢。”沈逍遥拢了拢胸前散乱的衣襟,“只要我暂时死不了就行。”
正好留着这条命,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算计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万圣阁少主方思明,虽往有过之,但不至其死。朕念其身世,坎坷孤苦。特为义子,封郡王,赐号‘广寒’,钦此!”
那太监抬着圣旨,仅睁着一只眼看着方思明,高高在上地道:“还不快领旨谢恩?”
方思明面无表情自牢狱中缓步而出,走到两人面前站定。他左右看了看,快手抽出随从而行的锦衣卫腰间的佩刀,出其不意地抬手掀翻了圣旨。
“你、你干什么?!”
方思明不答,用尖刃指着太监的鼻梁,只问他:“沈逍遥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那宣旨的太监想也是在宫中狐假虎威久了,刀剑临前,仍不怕死得警告:“咱家告诉你!你掀了圣旨,乃是欺君罔上!这可是要杀头的死……!!”
刀刃很快划开他眉心的皮肤,方思明显然不想再听这人废话。他深吸一口气,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我问,沈逍遥在哪里?!”
到底是刀刃舔血久了,方思明此时的眼神犹如藏匿在灌木丛里窥视着猎物的伺机而动的狼,眼底布满洗不净的猩红,看得那太监浑身发怵:“沈……沈公子在……在玉剑山庄……”
那太监连忙跪了下来,吓得连连叩首:“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咱……咱家也就是个传信儿的……不管小人的事儿啊……”
本以为自此头断命绝,谁知方思明并未手起刀落。金属刮蹭地面的声音沉重刺耳,那太监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思明已拖着刀离开。
……
方思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沈逍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朱文圭的死对方思明来说意味着什么,沈逍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从下定决心要杀死朱文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
比起近乎歇斯底里的方思明与不安的众人,沈逍遥的面色深沉,平静得不像话:“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各有所图。”
说得不错。
朱文圭把他送到沈逍遥的床上——就是一笔交易,朱文圭给沈逍遥想要的人,沈逍遥把自己的能力交予朱文圭所用。
可他不是已经得到他了么?
他还有什么可图得?
除非……
沈逍遥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他!
“是。”面对方思明的质问,沈逍遥大方地承认了,“我图得从来都不是你。”
一个“骗”字尚未出口,就听沈逍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要得,是你能自由。”
方思明怔住了:“你说……什么?”
“朱文圭是禁锢你的枷锁。”沈逍遥说,“因为他的存在,你不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能去见更广阔的天地,不会与人撒娇,甚至不能去爱。”
更可悲得是,方思明是心甘情愿地为他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哪怕是被朱文圭那头冷血的巨蟒勒捆至死,他也只会站在原地,不知挣扎。
沈逍遥双目无波地看着他:“我要打破这层枷锁,这才是我原本的目的。”
方思明颤着唇,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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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刀绞:“所以,你设下这场局……只是为了杀死……我的义父?”
“没错。”沈逍遥点头。
方思明:“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杀了他,我会恨你……找你报仇?”
“我当然想过。”所以才能这么平静地站在你面前。
沈逍遥:“死了他,死了我。这世上,就再没什么能困住你的东西了。”
所以说,朱文圭从一开始就算错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方思明厮守一生,那不是他的目的。因此,又怎会被一个方思明所束缚呢?
方思明听罢,只觉得自己才是自己口中那个愚蠢之至的人——你听见了吗?他劲千辛万苦才爱上的这个人,从未想过要与他共度一生。
莫大的自嘲与悲哀席卷了他,方思明提刀横向自己的颈间,却迟迟没有感到利刃划破喉咙的快意。
方思明疑惑地睁开眼,却明明白白看见有血顺着刀刃流下。
沈逍遥五指握着刀身,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容颜:“要自戕,先守完你义父这三年孝吧!难道你想他可悲到死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吗?”
方思明望着他,突然觉得想笑。
就这么狠!就这么狠!!
知道他最看重的是什么,所以就拿这个来困住他,要他求死不能!!
沈逍遥:“要不然我怎么说你永远都不会有进退维谷的那一天。”
被断绝掉了所有的退路,又怎会进退维谷?
楚留香本也是抱着些玩味的态度,直到沈逍遥方才那句话出口,才深觉诧异。那日他只当沈逍遥不想让方思明难过,所以才会求永乐饶朱文圭一个全尸。
可如今回过头来想,死成千八百块和死成完整的一块有什么分别?
不都逃不过一个“死”字么?
怪不得他冒着犯天威的风险也要为朱文圭求全尸,原来是料到了方思明可能自裁!
方思明松开手,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冲面前人歇斯底里地大吼:“沈逍遥!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你连死得机会都不给我?!”
“多说无益。”沈逍遥一个抬脚,将地上的刀刃踢回手里,掌心再添一道豁口,新溢出的血覆上旧的,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是最后一件事了。”他把刀柄递到方思明的面前,刀尖抵在自己的心口,十分平静地冲他循循善诱:“来,杀了我。”
“师弟——”
“逍遥——”
贾富贵被这场面震得头脑发懵,浑然不觉自己在说什么,只在嘴里下意识地低喃:“完了……沈逍遥真的疯了……”
有人在身后大喊,沈逍遥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了。
薄唇轻启,有如魔咒:“杀了我。”
杀了我,你就能得到彻底的解脱。
最终还是又一次松开了执刀的手,方思明大笑着退后几步,一边缓慢而郑重地摇头。
“为什么?”
沈逍遥看了一眼地上的长刀,又看了一眼方思明,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茫然。
他没有告诉过方思明自己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更没有让方思明知道自己曾经为谁患过腿疾,差点在雪地中丧命。
既然如此,方思明为什么还要犹豫?
他还有什么理由?
“为什么?哈哈哈……”方思明捂着胸口,步履蹒跚地笑够了,才堪堪稳住身形。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攥住眼前人的衣襟。
方思明双目赤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问我为什么?”
“沈逍遥,你那么聪明……机关算尽、步步为营。难道独独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你?”
爱上他?
沈逍遥不明白,他眯起眼睛,迷惘地问:“……你在说什么?”
“没听清楚吗?”方思明以一种极其暧昧地姿态搂上他的脖子,侧首在他耳边震耳欲聋地大喊:“我说我爱你,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
他的心上人,在说爱他。
沈逍遥怔愣了很久,以至于还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方思明狠心地一把推倒在地。
身上的疼痛唤醒麻木的神经,沈逍遥开始觉得心生恐惧。
方思明说得没错。
他从来都只当是自己一厢情愿,根本没有想过他真的会爱上他。就算是那天晚上的恳求得到了回应,沈逍遥也只当他不过是一如往常遵着朱文圭的命令而作出的逢迎——
没想到他竟然……
要怎么办?
方思明走了,剩沈逍遥一个人无措地坐在地上。
现在该怎么办?
从他踏下华山绒雪的那一刻开始,一切便全盘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从来没有失控的时候。设局杀死朱文圭,再让方思明杀了自己报仇,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就不过如此了。
怎么会这样?!
哪里出岔子了?!
“逍遥……”
听到有人叫自己,沈逍遥慌张地抬头,发现是楚留香。
他连忙抓住楚留香的肩袖,像是溺水挣扎的人,在无边无际地江海里发现了一株救命稻草:“香帅……他刚刚说他爱我……不肯杀我……怎么办?”
“香帅,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啊?!!”
白衣被沈逍遥的掌心浸染上斑驳的血迹,楚留香强制摁下他的手臂,喝道:“逍遥你先冷静点!”
“……”
楚留香话音刚落,就惶恐地看见沈逍遥神情呆滞地望着他,眼睛里的光明显黯淡下来。
恍然间,他想起了许多事。
他想起年少时漫天大雪里方思明为他披上的那件狐裘,想起自己受伤时方思明守在他身边气急败坏或小心关切的模样,更想起那天晚上……
……
“思明,说爱我。”
……
“说爱我,好不好?”
……
不是假的……
那句话居然……不是假的……?
彻底失去希望的沈逍遥一把掀开面前的楚留香,抱着头,坐在地上,泣不成声:“谁来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真相
“还是不肯喝?”
云娆摇摇头,神色担忧地道:“他把房门锁着,我在外面敲了很久了,也没见动静。”
“给我,我来。”楚留香从她手里接过盛药的端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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