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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如意金箍
“等会儿?!”无名的表情好像一个得知女儿半夜不回家,是因为要跟一个臭小子出去鬼混的老父亲,“您说您夜不归宿……是要跟林大夫待在一起?!”
“……”
见方思明默认了不说话,无名更加痛心疾首地哀劝道:“少主!您这样做,让少夫人颜面何堪啊?他尸骨未寒您就想着另结新欢这……”
他这番话好像在描述一个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负心汉,说得方思明终于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
方思明才刚到,就看见林云夕的医馆门前挤满了人。不愧是一镇名医,这门庭若市的盛景,眼瞧着都快到酉时末了,竟然还剩下十来个病人。
“林大夫。”
方思明唤得时候,林云夕正在药柜取药。尽管忙得不可开交,林云夕还是转身应道:“方公子可否稍坐片刻?等忙过这阵我就来。”
林云夕办事效率很高,把过脉之后,药方也不看得就开始为每个病人抓药,每一味药材几钱几两竟也是一分不少,很快就打发走了那十来个病人。
天色不早,医馆里只有林云夕一个人,从晨起忙活到现在一顿饭也没来得及吃。
对于自己厨艺,方思明还是心中有数。看林云夕劳累一天,他也不好意思再祸害别人的胃与厨房,于是待林云夕关了门,转头就带人下馆子去了。
实在是饥火烧肠,顾不得有辱斯文的林某人正狼吞虎咽的时候,却听方思明突然开口道:“林大夫刚刚抓药的时候,没有看每个人对应的药方。”
林某人要去夹鸭腿的手戛然而止。
方思明睁开眼睛,目光幽然地问:“你过目不忘?”
林云夕放下筷子,不置可否。然而他愈是不动声色,方思明看他的眼神便愈是深邃不明。
“沈……”方思明才启唇说了一个字,就被一道尖锐刺耳的声色打断:“哟,公子!”
林云夕:“……您是?”
鬓角戴着一朵艳丽的红花,打扮得浓妆艳裹的妇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公子是我呀!李二娘!三年前还想替你说媒来着?”
林云夕用食指搔了搔脸颊:“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也没关系!”李二娘无所谓地摆摆手,“您只消说说,有看上哪家的姑娘没有?找我李二娘,保管帮你搞定!”
方思明强忍着额角跃动的青筋:“不是早告诉过你不需要!”
被方思明这样说,李二娘也是面色一沉,没好气地道:“诶!怎么又是你啊?三年前你就搅和了我这桩生意,三年后你还……”
“李夫人。”林云夕打断妇人将要吐露的刻薄言语,一口回绝道:“这位公子说得不错,林某的确没有娶妻纳妾的意思,李夫人请回吧。”
见当事人这么说,那李二娘撇了撇嘴,知道自己这笔生意再度落空,也不好再多言什么,识趣地离开了。
“方公子。”待李二娘走后,林云夕才端起瓷杯,继续开口:“咱们不妨把话挑明了。您是不是觉得您认识我,所以想试探我什么?”
方思明静了静:“你怎么知道?”
林云夕:“您属下最初见到我的时候,是一副愕然甚至惊恐的表情。再加上看今天的情状,那李二娘貌似也认得你我。”
“所以我推测,方公子一定是把我当作自己以前什么相熟的人了。”
“没有当作,”方思明笃定地说,“你就是他。”
林云夕哼笑一声:“那恐怕在下要让方公子失望了。”
方思明:“为何?”
林云夕放下瓷杯:“不瞒方公子说,林某确有过目不忘之能。”
“可林某的这里,”他毫不避讳地盯着方思明的脸,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字一顿地说:“半分都寻不见你。”
“……”
“……”
两人相视,林云夕还是面无表情只顾捧着瓷瓶当酒鬼。方思明一时有些茫然,这人是真的不记得他了?还是装作不记得他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知从哪条巷里传来打更的声音,摆路摊的小贩适时来询问:“公子,三更天了。小店该摊了,你们还要喝么?”
三更?
那岂不是……子时了?
“林大夫,”方思明俯到林云夕的耳边,轻声问道:“你的头疼不疼?”
林云夕醉了。趴在桌上,头枕着胳膊,侧首对方思明展出一个笑来:“不疼。但可能喝多了,有点晕。”
方思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烦躁的心绪,所幸抓起林云夕的后领,连拖带提地将人扔进了医馆:“沈逍遥,你到底还想跟我装腔作势到什么时候?!”
林云夕被方思明发狠地摔到床上,尚未来得及起身,就被人压着用力扯开了上半身的衣物。
衣衫半褪,挂在臂弯,露出胸口与大半个白皙的肩头。青丝被凌乱地压在身下,脸上有明显的醉色。
方思明跨坐在他腰间,林云夕也不恼,还有心思望着他戏谑:“方公子,咱们相熟不过几日就扒了我的衣服,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这风情万种,比青楼妓苑里讨好官人的卖色外宠还要撩动人心。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冷清的大夫,更配不上那张貌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
方思明不耐地将人翻了一个身,就听林云夕开始嚷叫起来:“诶诶诶诶……别乱摸,都是男人很容易擦枪走火——”
当看到那人光洁滑溜的背部时,方思明愣住了:“……你的伤呢?”
林云夕莫名其妙:“什么伤?”
方思明抓了几下,林云夕背上霎时显现几道鲜明的红痕,发现他背上不是假皮的方思明更着急了:“我问你背上的戒鞭伤呢?!”
“戒鞭?”林云夕匪夷所思地打了个呵欠,“我又没犯错,我师父干嘛拿戒鞭打我?”
方思明顿了顿,平复下中烧的怒气,带着几分没来由的小心翼翼:“……你师父?谁?”
“云梦,梅笑寒。”
“那你呢?”方思明用力盯着他的脸,像是生怕错漏了他分毫微末的表情,“你又是谁?”
“不知道。”
“你不是林云夕吗!”
“名字是师父给得,我不知道。”
方思明所幸放弃逼问:“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师父说我有个弟弟,叫逍遥。”
☆、记忆
鬼才信!
视野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人影一分为二,又合二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61
为一,林云夕隐隐觉得有些大事不妙,他扶着额头:“你、你等会儿……”
方思明看着他,没好气地道:“你又想装什么蒜?”
林云夕:“没,我是真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林云夕上身半裸,二人还保持着骑乘的姿势……
这么晚的时辰,这医馆里居然还会有人!
方思明大觉窘迫,正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没想到林云夕就率先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诚惶诚恐地冲来人叫道:“师、师父!”
方思明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站在门口,一袭白衣、风尘仆仆的男子,心想:这就是沈逍遥口中所谓的师父,梅笑寒?
林云夕:“师父,您寻药回来了?”
“我不回来谁给你拔毒?”梅笑寒走上前,也不问其他,宽大的手掌拂去林云夕额上细密的汗,皱眉道,“又发作了。”
林云夕点头:“好像是?”
“这位公子。”梅笑寒转头对方思明道,“不论你同云夕是什么关系,烦请先出去一下。”
方思明亦盯着他,一脸固执地问:“若我非要在这里呢?”
梅笑寒笑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他又出去了。回来时,端了一盆热水,梅笑寒折了一块很厚的方巾,把它咬在林云夕的嘴里。
方思明看着梅笑寒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卷起的布包,展开来,竟是根根两寸左右的钢针……
“呜————!!”
即便是咬着方巾也抑制不住的惨叫,汗水顺着额角暴起的青筋滑下,林云夕攥着被单的指节近乎发白。跟沈逍遥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方思明在一旁看着,好像有一只手掐窒着他的心腔,心疼得快要裂开,要很用力才能呼吸。
这才施了两针,可方思明已经看不下去了。
梅笑寒见他出去,也没阻止。
方思明守在门口,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有咬死在唇边的呜咽,有无法控制、溢出喉咙的哀嚎,一声一声,像极了幼兽濒死时的悲鸣。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室内声音渐渐消止的时候,月亮已由从东头,挂到西头。
二十八针……
整整二十八针……
方思明双目赤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自身的衣物也早已在无意识中被揪得皱起。
房门终于被再次打开,梅笑寒走了出来。方思明站起身,趁机朝里一望。林云夕已然面无人色,满头大汗地彻底晕了过去。
方思明斟酌着开口,嗓音沙哑得竟不像是个人:“梅先生,林大夫他……怎么了?”
“大夫?”梅笑寒挑眉,毫不避讳地将门板往边上推了推,好让方思明看得更清楚些:“你看他那样儿,像是个大夫么?”
方思明没接腔,梅笑寒却继续道:“他中毒了,‘子不语’。”
方思明瞳孔一缩:“……你说他中得什么?‘子不语’?!”
“子不语”是万圣阁才有的毒/药!
不会有错的!
是他!
一定是他!!
“沈逍遥!”回过神来的方思明想也不想,心急如焚地就朝床边冲了过去,半跪在踏脚边,握住了那人苍白的手。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梅笑寒后脚跟了进来,方思明警惕地回眸,却见梅笑寒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道:“……云夕的记忆?”
方思明:“你窥探过他的记忆?!”
“字眼别用得那么难听。”梅笑寒摆摆手,“‘引人入梦,观梦医心。’我为医者,自当有责任为我的病人消除一切苦厄。”
方思明咬着牙:“所以,你就用引梦术消除了他的记忆……又给他重新捏造了一个身世?”
“没错。”梅笑寒点头,“说起来,他这辈子最痛苦的记忆,似乎都跟你有关。”
“你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疤痕是他自己要求祛掉的,记忆也是他自己要求除掉的。我又没强迫他,不过是在尽自己大夫的责任罢了。”
方思明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他自己?!”
梅笑寒:“我寻仙灵草的时候,在清风崖下面捡到了他,发现他一息尚存,便把他带回这里医治。”
“哪知道这小子醒了第一句话不是问‘你是谁’和‘我在哪’,三言两语知道我是云梦的大夫之后莫名其妙就要我用引梦术消除他的记忆,我能有什么办法?”
方思明静了静,又道:“记忆可以用引梦术封存,那……疤呢?他还有很严重的腿疾。”
梅笑寒只说了四个字:“洗髓,蜕皮。”
“……疼么?”
梅笑寒笑了一声:“剔骨扒皮的下场,方公子以为是在说笑么?”
方思明看着怀里的人。
扒皮?剔骨?
宁愿承受这些你也要忘了我?
沈逍遥,对你来说,我们之间,真的就那么不可饶恕么?
……
回去的路上,一直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不断在方思明的耳畔炸响。
“六年……我在华山帮着张简斋大夫与来去祖师照顾了他六年……你知道你不在的那几年里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每天隔三个时辰的药就没断过喝到反胃,腿上活血的针换了又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腿上活血的针换了又撤,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方思明自言自语地将当年云娆的话嚼在口中。
方才的痛呼声还如临在耳,惨烈的场面尚在脑海中盘旋没有退却,重逢那天的一幕却又在此刻浮上眼前。
“林云夕林大夫?”
“来了。”
“方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展颜一笑,丰神俊朗,意气风发。
一如……
他还没有爱上他时的样子。
……
无名见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很是惊讶:“少主,您今晚不是不回来吗?”
门一开,方思明就一步也不歇地往屋里走,一边吩咐道:“拾东西。”
“去哪?”无名感觉还没睡醒。
方思明:“万圣阁、明月山庄、广寒王府。天大地大,哪都行。”
只要离开这里,如那人所愿就好。
无名丈二和尚很是摸不着头脑:“少主,您这是怎么啦?这地方住的好好的,怎么又要回去了?”
方思明不答。只见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头,问无名道:“林清辉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完结
☆、结局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昏暗无光,四面墙只有一扇小窗。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从外面射进,洒落一地银辉,在女人面若死灰的脸上,更添一重冰霜。
不远处的大门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62
被轰然打开,听见动静,林清辉滞缓的抬头,眼睁睁看着银发黑袍的男子步下石阶。
“方思明,你又想做什么?”
“我累了,不想跟你玩了。”
“哈哈哈……你终于肯杀我了,是吗?”
三年。
她被截去双腿,锁穿琵琶骨,困在这地牢受尽折磨三年。
本以为看不到前路,却没想到,哪怕是死,自己竟还是有出头之日的?
方思明皱皱眉,没什么语气道:“不。我说过,我不会杀你,脏了我的手。”
“过去共事的时候虽然有很多不愉快,但毕竟也相识那么多年,我让你死得有尊严些,你自尽吧。”
“方思明!”林清辉脸色骤变,歇斯底里地冲他吼叫,“你要我说多少次,怂恿我去杀沈逍遥的是原随云!你最该报仇的人也是原随云!不是我!”
方思明静静地听着,不置可否。
当初朱文圭身死,沈逍遥失踪的这三年里,他折磨她,恨她,听她的话下令对原随云的缉拿,都不过是自私地需要一个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可如今……
“是谁都不重要了。”
“现在,你该死了。”
……
梅笑寒昨晚回来之后,第二日清早便又跑去邻镇接诊了,将偌大的医馆丢给了他一个人。
接待过一天的病患,沈逍遥乏得不行,正趴在窗户边打盹儿,却听一阵的响动。他耳力极好,以为医馆进了什么贼,沈逍遥瞬间打起神,走到院中去探个究竟。
原是大门锁着,方思明从屋外轻跃进来,手中提了两坛酒,冲他微笑道:“林大夫,喝一杯吗?”
“方某保证,今晚绝不再扒你的衣服。”
他语气不对,沈逍遥也没察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只道:“好啊。”
两人坐在旧屋的瓦顶上,月下对酌,这地方最初是沈逍遥千方百计也要带着他来,最后却是他一门心思要领着他去。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屋顶上凉风习习,可能是因为酒的缘故,倒也不觉得有多冷,身体反而暖融融的。
可暖着暖着,沈逍遥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周身血气翻涌,好似被煮沸一般的滚烫。见他耳朵红红的,方思明知道,药效差不多开始发作了。
任对方怀抱着自己,沈逍遥也不挣扎,仰首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耳廓。方思明发现,即使失去记忆,他也还是有着这样那样、类似如此的小动作。
察觉到身体的反应,沈逍遥挑眉,有几分玩味地问:“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一点助兴的东西……”方思明压着他,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别乱动!”
刹那间,天旋地转。
沈逍遥伸臂抱住他,转瞬将人欺在身下。方思明手中尚握着抽解下来的腰带,由于刚刚那一遭翻滚,沈逍遥的衣衫滑下肩胛,露出白皙漂亮的蝴蝶骨。
不知是不是醉了。沈逍遥一只手肘支撑起身子,歪着头,黑发修长,尽数倾斜一边。他眼底明明灭灭,似有星光,且望着方思明一脸孩子气的痴笑:“你食言了……要罚!”
“嘶——”
他一口咬了下来。
尽管有衣物垫着,但裸/身蹭在瓦上,未还是有些不好受。
可能是药物的缘故,沈逍遥摁着他,一反常态挺腰进出得又急又凶。起初方思明还能攥住对方身上半遮不掩的衣物硬扛,直到被顶弄得承受不住,才不得不揽上那人肩膀。
背上狰狞的疤痕褪去之后,是一片平滑的皮肤,干净得就像沈逍遥如今对他的记忆,一点痕迹也不剩下。
为他受过得鞭痕,为他染上得腿疾,为他服下得“子不语”,甚至有关他的记忆……
现在的沈逍遥,真的如他最初的最初所愿,跟他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
自作主张,将我由炼狱拖入这陌生的滚滚红尘之后,又撇下我一个人?
……
肩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背部顷刻抓现几道暧昧的红痕。沈逍遥吃痛得闷哼一声,随即捉住那人的手腕,桎梏两侧。
而方思明却还不规矩,挑衅似的对他无所不用其极,明知这样的举动会引来更加汹涌的报复,他也浑不在意。
一晌贪欢,明知是饮鸩止渴,也依然甘之如饴。
最后方思明昏昏欲睡,视线模糊。思绪沉浮时,一道澄澈得没有一点杂质的少年嗓音在耳畔逐渐明晰。
“都说‘梅须逊雪三分白’,但我觉得你的头发比这华山的雪还要好看。”
可能从那时候开始……
我就……
……
疼。
一睁开眼,浑身上下的感官都跟着明晰起来。
方思明捂着酸胀的腰,艰难地自榻上坐起。明明昨夜经历了那样激烈的纠缠,现下身体却干净清爽。
想必沈逍遥昨晚做完以后抱自己去清理过了,但究竟是什么时候,方思明并不知道。
光洁的身体吻痕遍布,锁骨上印有一道浅浅的牙印,身下那处难以启齿的部位还残留着一阵灼痛。
然而留下这一切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心里发苦,早知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可还是难觉得酸楚。他穿好衣服,推开门,屋外乍现的天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还是,先去道个歉。然后,再道个别。
方思明五味杂陈地盘算着。
可真当他到了医馆,却发现并没有人。不仅如此,走遍整个街头巷尾,也找不见那人分毫的踪迹。
方思明本以为自己会心乱如麻,事实上却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甚至可能以后都再难掀起波澜。
他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游荡,像一缕无家可归的孤魂。
路过一片瓜地时,方思明停驻了脚步。现下正是清明,西瓜尚不到结果的时候,是故这地里虽绿油油的一片,却连个瓜子也不见。
“思明兄,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偷过这地里的瓜,当时被那卖瓜的老爷爷发现,好家伙!拄着拐还追了我二里地呢!”
方思明抿唇笑了。转念一想,沈逍遥童年如此,若他当初没有上华山,若他当初没有遇见他,一定不知比现在快乐多少。
更不至于沦落到这种,遍体鳞伤、不得不忘的地步。
步临流溪,长河映月。直到夜幕降临,方思明也还是没有看见他一路都在心心念念的身影。
手腕感到一阵莫名的松弛,方思明低头,竟是当年沈逍遥予他的那根发带没来由地自行解了下来。
冬去春来,气温回暖,前不久又刚下过几场雨。山上冗雪尽化,正值江流急湍的时候,待方思明回神,那发带已顺水漂出许远。
来不及顾忌水势深浅,方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63
思明外套也不脱一层就迅速淌下了河。
水下鹅卵石多如牛毛,又因为常年激水的冲刷洗砺而光滑无比,交错乱布间还长满了青色的苔藓。
方思明在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赶着,脚底一滑,竟一时狼狈地跌在了水里,飞溅起大片浪花。
眼瞧着那跟发带要在眼前消失不见,方思明呛了几口水,忙想站起来,可一身衣物被水浸透,湿重无比,又险些被带了下去。
方思明一路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浑然不觉自己已离岸边越来越远。
却在此时,一双手用力环住了他的腰身,在他耳边大声地吼道:“下游是瀑布!一根发带而已,命都不要了?!”
“放开我!放开我——”
方思明挣扎着要脱出那人的手臂,四肢不停得拍打,江面水花四溅。
他一边挣扎,一边用同样大声地嗓音自言自语、歇斯底里地哭吼:“十一年……整整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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