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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如意金箍
枯梅只是远身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言不发。
待韩昭笑够了,才指着枯梅控诉道:“你放我一马,我难道就该感激华山吗?!你能放我一马!为什么当初不问问师父,问问他怎么就不肯放我一马!”
“那么多年的师徒之谊,养育之恩,他还不知我是何种人也?就算我是韩旭的儿子,也未必不知感恩!他凭什么就因天生难断的血缘判我死刑!”韩昭赤红着双目,已是热泪盈眶,仿佛多吐露一个字,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决堤。
他口口声声地质问着,无人应他。韩昭也不需要有人应他,他只是需要一个缺口,借此发泄。
“不……我知道的……”韩昭激愤地说罢,又自行否认起来。他踱步到一面墙前,看着墙上所挂画像的眼神里有三分讥讽与两分鄙夷,还有五分是眷恋、是希冀。
“我知道……”韩昭喃喃着,抬手轻抚上画像中的那个人。衣袖因重力微微滑下,露出一只满是剑痕的手臂。“再多的情分,都敌不过……”
你最看重的这座山和它的盛名。
……
两人正走着,方思明却忽然止驻了步子。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沈逍遥停下身,转头道:“怎么了?”
自从听过韩昭的故事以后,方思明的情绪似乎就一直很低落。
“正邪……就真的不能同归吗?”
沈逍遥疑道:“你说什么?”
方思明不应他,继续自顾自地发问:“若你是饮雨,知晓他的身世之后,你会如何处置韩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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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逍遥顿觉哭笑不得:“你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这个?赶紧走吧,还得找风师兄他们呢!”
方思明纹丝不动,分明是要他说出答案才肯离开。
沈逍遥想了想,道:“若我是饮雨大师,肯定不会在意这些。”
方思明讶然:“你不会在意?”
沈逍遥道:“对啊,杀人见血的又不是他,人是各不相同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父亲迁怒他?有些时候,善中有恶,恶亦有善,其实不必那么执着于正邪。”
方思明:“若……”
若杀人见血的是我呢?
沈逍遥:“嗯?”
方思明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沈逍遥:“现在好了?那快走吧,咱们不能耽搁太久的。”
“慢着。”
沈逍遥刚抬起半步,还没待他跨出,就被方思明叫住,好险跌倒。沈逍遥扶额:“你又要怎样了?”
只见方思明不疾不徐地上前,双臂猝不及防地环上沈逍遥的颈间。沈逍遥呼吸一窒,手停在那人的腰侧,抱也不是,揽也不是,只能浑身僵硬道:“慕……慕昀,你这是干什么?”
方思明与他身体紧贴,仍是面不改色,一双琥珀色的眸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沈逍遥的脸。
“关于清风十三式,你还记得多少?”
☆、别离
沈逍遥只觉体内莫名热血直上,头脑阵痛,耳畔嗡鸣不止。思绪更是混沌得厉害,只有什么画面却愈发明晰,半晌只看得见面前那人的唇齿翕动,他甚至没有听清方思明说了些什么。
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沈逍遥咬着牙:“……下去!”
方思明不为所动:“怎么?你抱我可以,我抱你就不行?”
沈逍遥过目不忘,方思明断定,他今日定将清风十三式的剑招全都记下了。华山存或许与他无关,但剑法,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套到手!
况且自己曾经为入云梦,男扮女装那么屈辱的事都做过了。就当为了义父,也不应再去介怀主动搂一个男子。
沈逍遥:“现在不是闹这种事的时候……我有点不舒服……你快放开!”
孰知方思明不但不撒手,反倒变本加厉,凑到沈逍遥的耳边一字一句地温柔吐息:“我偏不。”
沈逍遥忽得就很后悔过去对方思明如此轻佻,到现在全报应回了自己身上,不能坦然处之,却又自私地不想推开。
可他还没忘记,今夕何夕,方思明是谁,自己又是谁。
不能碰他……
死都不能碰他……
眼前霎时天旋地转,接着方思明便觉自己后背一阵钝痛,积雪被体温融透,浸湿衣衫。沈逍遥伏在他身上,额角青筋跃动,神情近乎着恼。
方思明眯起眼睛,摸了摸沈逍遥的脸。
看来这个人也没什么定力。
方思明望着漆黑的夜,毫无波澜地想。
“逃……”
他还醒着?
沈逍遥忽然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硬撑起手臂,借力从方思明身上滚落。方思明失措地从地上坐起,上前一看,才发现有一支漆黑的弩/箭没入了沈逍遥的肩头。
“沈逍遥?”
见沈逍遥嘴唇发青,想都不用想,这箭定是有毒的。方思明试探地唤了他一声,却没有半分回应,他焦急地去探他的鼻息,好在指尖有湿热的触感。
方思明刚放下悬起的心,不料周围已然危机四伏,一群黑衣刀客自八方涌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萧索的寒风中弥漫着一股腥甜的血气,银刀映雪,在月色下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然而方思明看他们的眼神,却比刀光还要阴冷。
一阵银芒划过,刺得在场之人皆是睁不开眼,只能持刀抵挡在胸前暂作防备。没有人看清方思明是如何动作的,只有刀光剑影间,刀身上映出的那人如同黑豹般明狠决的双眼。
短俏的寒刃刺入黑衣刀客的颈脖,招招干净利落,皆是一击致命。
或许练剑他不在行,可杀人却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也是令朱文圭——他的义父,最引以为傲的本事。
方思明几乎杀红了眼,他将在场的黑衣刀客一个不留地清除了干净。枯梅率众弟子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满身是血,一动不动地跪守在沈逍遥身边。
然而那些血,没有一滴是他的。
只一眼,枯梅便凭黑衣刀客颈间的伤口,认出这是万圣阁那毒辣果决的杀招!
“这些人都是你杀的?你是万圣阁的人?”
方思明没有回头,语声淡淡地应道:“是又如何。”
“你……好!好!”枯梅怒极,“来人,把他给我捆到执剑堂。老身今日,要亲自审问他!”
方思明被五花大绑地带到正厅,枯梅手执权杖,尽管殿中还有韩昭扫荡过得一片狼藉,但她坐在大殿中央,仍不失威严。
“方思明,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要见沈逍遥。”
围观的弟子有一人呛声:“你害沈师弟为你负伤,有什么资格见他!”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方思明目不斜视地应罢,后依旧不卑不亢地对枯梅道:“我要见沈逍遥。”
“你!”
“罢。”枯梅摆摆手,示意那弟子噤声,“逍遥尚在鸣剑堂接受医治,清未清醒尚未可知。”枯梅说着抽剑出鞘,指向被迫跪在地上的方思明,“只是你潜入华山偷师学技,按门规,老身当废除你的武功,终身囚禁于舍身崖,你可有不服?”
方思明但听不语。
却在此时,高亚男忽然跪下:“亚男恳请师父手下留情!”
“亚男,这狼崽子只怕始终有不轨之心,你为何要替他求情?”枯梅不解。
高亚男道:“若非慕昀……不,若非思明师弟出手,怕是今日沈师弟也会命丧黄泉!他若真有不轨之心,又何苦暴露自己?请师父明查!”
枯梅提着剑道:“他也不过是为了自保,你还不退在一旁?老身要执行门规了!”
“师父!”高亚男低下头,“师父,亚男平素常听您教诲‘同门袍泽,当同进同退。’今日若师父要处置思明,便连亚男也一同处置了吧!”
“你!……哼!”没想到一向乖顺的爱徒竟会忤逆自己,枯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沈师弟——”
与此同时,云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方思明心尖一颤,忙过转头去。果见沈逍遥一身素白单衣,赤着脚出现在门口,他毒伤未愈,面色苍白,薄唇没有半分血色,甚至还站不大稳。
云娆手里拿着一卷纱布,跌跌撞撞地跟在其身后,皱脸恼道:“你瞧瞧你!这样莽撞做什么!”
箭伤开裂,新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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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染红了沈逍遥大半个肩头,但他面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似乎连痛都忘却了。
沈逍遥只是远远地看着他,那种眼神,是方思明从来没有在他眼里见过的。
从始至终,他甚至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之后,沈逍遥像是在瞬间下定了什么决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枯梅走了,沈逍遥也走了。
方思明只觉胸腔里的某处正发酸得厉害。
……
“善中有恶,恶亦有善,不必囿于正邪。”
……
这话是谁告诉他的来着?
……
“若杀人见血的是我呢?”
……
方思明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还好自己当时没有问出口。
大殿里还剩下一些人,是与他同期入门的师兄弟。他们大多都指着他,小声念叨着什么“鲜血”、“怪胎”的一类话。
他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好受点。方思明从来都没有这样认为过,这夜的华山真是极冷的,冷到几乎让他——
永世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结束。
因为渣作者13号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所以最近一段可能会没有时间更新。
预计14号以后复更。
亲亲各位藏本文的小可爱,你们都是小天使!
☆、当初
沈逍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里。
户外阳光正好,桌上镂空的铜制香炉正往外生出紫色的轻烟,檐台窗榭边站着一个金边黑袍的男子。
谨慎起见,沈逍遥没有出声,只试着动了动尚在酸麻的身体。刚勉强支起身,孰知手臂就是一软,不慎从床板摔下了地。
听见动静,方思明并未立即转过身,只是稍稍侧首,用眼睛的余光看他。
沈逍遥捂着摔疼的腰,看来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没力气站起来了。于是他撑着地板,靠着床沿,干脆就地坐下。
沈逍遥屈起一条腿,将手搭在那条腿的膝盖上,完全没有半点自己被绑架的危机感,仰头笑道:“敢问兄台,这是哪啊?”
方思明默然了许久,才出声道:“你怎么不先问我是谁。”
沈逍遥低下头,觉得自己有必要慎重思索一遍这个问题。而后他抬起脑袋,面上却是笑意不改:“你是谁,很重要吗?”
方思明:“……说得也对。”
当年执剑堂沈逍遥跨出门槛的那一刹,他是谁,是什么人,是正是邪,于他其实都已不那么重要了。
方思明转过身,揭下自己黑色的斗篷。
鹤发在阳光下透着点点金色的光亮,胜雪三分。只是奇怪的是,他时刻都佩戴在脸上的那张金色的面具倒在此时不见了踪影。
六载光阴,白云苍狗。纵使对方身形会变,模样会变。但那头发,不论多少年,沈逍遥都不会忘却。
“方思明?”
不咸不淡地一声叫唤,方思明却莫名察觉到自己心中有一瞬犹如针毡。稍平了平心气,方思明方才说道:“你改口,倒是挺快。”
沈逍遥笑道:“六年,我不知你说得快是快在何处。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叫你慕昀兄?”
方思明默然片刻:“难为你还记得我。”
“万圣阁。”沈逍遥忽道。
“……”
“引梦术。”
“……”
“清风十三式。”
“……”
沈逍遥每说一句,方思明的唇便抿得愈发的紧。
“……对不起。”方思明道。
沈逍遥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太蠢了。”蠢到就是痛不欲生之下,也还对那一刻,心存着一点妄想。
他本还不清楚当初的异样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云梦与华山论剑,他不经意偷听到枯梅与来去祖师关于方思明的对话。
原来方思明不仅上过华山,也曾入过云梦,习得引梦一术。
引梦术,顾名思义,引人入梦,观梦医心。
凡事皆有两面,引梦术能够医心,但若用在邪途,同样也可诛心。它能引出人心所神往之物,也能引出人心所恐惧之物。
镜花水月,妄欲嗔贪;凡情所系,无不可引。
所以,方思明当初搂上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好接近他,方便施展引梦术,诱他道出华山绝学清风十三式。
自己一腔真心,或许廉价,也不曾剖白,但换来这样的对待,难过总不是假的。
“……我是骗了你,可你也骗了我!”
方思明疾步走到沈逍遥面前,俯低身子,手猛然紧攥住那人的衣襟,一双琥珀色的瞳紧锁住他无澜的面孔:“当年华山你口口声声告诉我,‘善中有恶,恶亦有善,不必囿于正邪。’”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可你知晓我的身份以后,不也一样转身就不要我了?”
由于方思明强硬的动作,沈逍遥不受控制地向后一倾,撞到床沿。背上的痛楚明晰,沈逍遥疼得眉眼皆皱,却仍是望着方思明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让沈逍遥受痛并不是自己的本意,方思明见自己下手一时忘记轻重,顿觉懊恼地别过脸,不好意思看他:“难道不是?”
“是。”沈逍遥并不否认。他当初会离开,的确是因为方思明的身份。
二人之间距离太近,方思明的耳坠轻拂而过,让沈逍遥觉得脸颊上有些瘙痒。他捉住那耳坠上的一缕洁白的流苏,拿捏在手中轻轻揉捻:“可即便如此,我也还是对你……”
对你……
“罢了。”沈逍遥话到一半,却转过头去。
方思明疑惑地看着他:“怎么?”
“你想知道?”沈逍遥重新看向他,挑起一边眉梢。
方思明点了点头。
“附耳过来。”沈逍遥招招手。
方思明犹豫着,还是将头低了过去。说来也教人啼笑皆非,两人分明还在说着很严肃的事情,不知怎的,就又回到了在华山相处时的那般模样。
只见沈逍遥趁机搂上他,与当年方思明所为如出一辙,凑到方思明的耳边,唇齿翕动,吐露出温热的气息。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他话音刚落,方思明就猛然起身,挣脱了沈逍遥双臂的束缚。沈逍遥见状笑得前俯后仰,方思明几乎怒不可遏。
“你!”
他根本就是在戏弄他!
沈逍遥笑够了,才正色道:“思明兄,在下不过是一‘抱’还一‘抱’而已,动怒又是何必?”
方思明冷冷地看着他。
沈逍遥勉强扶着床沿,脚步虚晃地站起:“我不知道你将我拐带来这里到底是何目的,但我确实该走了。这样连声招呼都不打,香帅可是会忧心的。”
……
“他不在点香阁。”沈逍遥快




[楚留香手游]我心思明 分卷阅读22
踏出门的时候,方思明才重新开口,“他在天牢。”
沈逍遥身形一顿:“多谢。”
见沈逍遥是铁了心地要走,方思明忍不住再次叫住他:“……你真的要去找楚留香?”
“是。”
原来,正邪终究不得同归。
方思明:“你当初,果然还是在骗我。”
“总有一件事不是在骗你。”沈逍遥说。
“我是真的对你有非分之想。”
“……”
他说……什么?
方思明尚在怔愣,只见沈逍遥忽然回头,冲方思明恣意地笑道:
“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天牢
目送沈逍遥离开以后,方思明才不疾不徐地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有两杯已然凉透茶水,方思明端起其中一杯,清茶入喉,满腔尽是苦涩。
沈逍遥对他的态度虽不如从前那般乖顺,方才的戏弄更可用“恶劣”一词言说,方思明自是不信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最后那句话……
方思明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宽大的袖袍中摸出一副金色的面具来,拿在手中细细摩挲。
“少主?”
此时屋外进来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头一次见到少主如此迷惘的模样,那男子不由一怔。
方思明见有人进来,遂敛下心神,若无其事地将那面具重新佩在脸上:“讲。”
“那位公子离开以后,似乎往金陵天牢的方向去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把他给……?”黑衣人说着,比了个手势。
“由他去。没有命令,休要轻举妄动。”方思明寒声警告。
黑衣人:“那刀镇恶?”
“……”方思明沉吟片刻,而后举杯将未喝完的那半盏茶扬撒在地,淡淡应声:“弃了吧。”
“义父那边,我来担着。”
……
这里想必就是天牢了吧?
沈逍遥站在门外,正欲踏入,孰知就被把门的狱卒双双拦了下来。
“站住!干什么的?”
沈逍遥左右转转眼珠,顿生一计,指着自己笑眯眯地同二人道:“我是来探监的。”
“探监?”一人疑道,“有你这样两手空空来探监的吗?”
“我探仇人。大人见过谁探仇,还需带上好酒好菜的来招待他吗?”沈逍遥说罢,轻笑了一声,“我知二位大人是何意。”他从箭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两名衙役的手中,“小小心意,权当酒钱。通融通融,如何?”
二人见状顿时满面堆笑,掂了掂手中方得的银锭,夸赞道:“小子挺会做人,进去吧!”
沈逍遥拘过一礼:“那就多谢二位大人了。”
“举手之劳!公子,有空常来啊!”
“哈哈哈哈……一定!一定!”
沈逍遥招呼着,谁知他并未踏进牢门,趁那两名狱卒转身之际,沈逍遥便作手刀往那二人后颈狠劈。
将他们双双击晕在地后,逍遥弯下身,从那狱卒身上摸出方才那锭银子,拿在手中抛掷两下,哼笑道:“常来个屁!”
这可是他全部的身家!
还想着等他下次再来?
等死吧!
“我不要吃这个……我不要吃这个……滚!滚!!啊——!!!”
里面忽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哀嚎,沈逍遥神色一凛。
好险忘了正事!
尽管牢中燃着烛火,却因不见天日,仍显昏暗。沈逍遥循声摸去,发现关押囚犯的牢笼里进了几名狱卒,饭盒翻倒,菜碟碎作一地。
沈逍遥藏在墙角,发现地面铺叠的稻草上正有什么金色的物状在扭动。定睛一看,竟是一条条壮硕的肥虫!
他们居然拿这虫给犯人喂食?!
“该死的臭婆娘!看看!全糟蹋了!”
“我不要吃这个!救命——放开我——”
就在那女人被摁在地上,要被几人强行吞下金虫时,周遭的烛火陡然熄灭,地牢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是怎么回……啊——”
“大哥你……嗷——”
“呜——”
痛呼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女人看不见,只能听到鞋子踩折稻草发出的足音。黑暗与恐惧笼罩之下,她不由得颤抖着地往墙角缩去,一边大声道:“别过来……别过来!滚开——”
她这样叫骂,那人果然停驻了脚步。就在这时,一团通红的烛火于半空渐明,映出一张清俊的脸来。
“别怕。”沈逍遥安抚她,“我是来救你的。”
女人的神色流露出明显的迟疑:“救、救我?”
沈逍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将女人鬓角间一缕凌乱的墨发别向她的耳后,肯定地答道:“是,我是来救你的。”
“所以不要害怕。”
女人瞪圆了一双杏眼,发颤地盯了沈逍遥半晌,见他果然没有什么动作,才渐放下戒备。忽然,她猛地伸手攥紧沈逍遥臂上的布料,近乎崩溃地哭嚷道:“公子救我!公子救我!我是冤枉的——这些人,这些人要喂我吃虫子!我不要——我不要!!公子救我!”
“我知道了,你先冷静一下。”沈逍遥道,“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慢慢说。放心,这些人暂时还不会醒。”
他低沉的嗓音好像一颗定心丸,见沈逍遥一脸的不慌不忙,女人便也跟着镇定了下来。她点点头:“公子你请说。”
沈逍遥道:“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道:“我本有一副琅轩玉打磨的首饰,哪知前不久遭贼人偷去,便前来官府报案追凶。向那衙府里的大人陈情的时候,不知怎的,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身在这此处了。”
琅轩玉打磨的首饰?
此案从头至尾都同琅轩玉有关,想来定是有什么蹊跷。沈逍遥摸摸下巴,又问:“姑娘可知近日新下狱的一个男子?”他拿手在半空中比了比,“大致这么高。手执折扇,是副白衣卓绝,风度翩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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