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知方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槿攻子
亦若渲转身,对上了那瘫坐,哦,不,是已经坐得先当笔直的那人,玄奕更是震惊,他,他这么会来!
玄奕内心有些交错不安,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要毁在他手上了?
亦若渲却丝毫不给他一点面子,有种不把他踩在脚底不罢休的感觉,开口就怼:“这么几天里,主人不在,狗就开始作妖了是吧?”
会心一击,刁钻刻薄,真是一点都没有给他留面子,重重击在他身上,险些有种让玄奕喘不过气的感觉。
“也不看看这魔界到底是谁做主!”亦若渲一改往日的笑意,忽然凌厉,声音也不由的上扬,“跳梁小丑嚣张也只是一时的。”
众站在玄奕身后的魔休都大大打了个冷颤,被这股压迫感逼得直不起头来。
“我倒要看看,你这草鱼能翻起多大的浪。”
说完,亦若渲就挑了一把椅子靠在了上面,方才的压迫无存却还是让那些魔休瑟瑟发抖了一阵。
有亦若渲在,似乎控制权也换了一位,只见他道:“要比就快比,第三轮哪个滚出来。”
自然对面是无一人敢出来应战。
众魔休: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玄奕更是不敢出声,腰板似乎从来没这么直过,额头上也开始滴滴答答流汗了。
终于他下定决心一般,颤颤悠悠喊道:“灭焚,你,你出来。”
忽然被点到名字的灭焚浑身一颤,昔日被亦若渲暴打的回忆涌上心头,内心早已是一百个摇头说不去了。
“愣着干嘛,快上去。”
不,不,我能拒绝吗?
事实证明,这是不可以的。
在另一边,亦若渲看着也要有一个人出来挨打了,就准备起身。
不料却被一只手给按住。
舒询墨压着他的肩膀,低声道:“还是我去吧。”
亦若渲一愣,随即笑道:“那就师兄去吧。”
舒询墨轻轻嗯了一声,就准备带着剑上去了,结果手腕一把被别人抓住。
整个身子轻轻被扯过来了,两个人靠得很紧,只见亦若渲就是贴着他耳朵,一字一顿道:“师兄,要小心。”
舒询墨顿时脑门一阵热气,耳朵又是不争气红了,他结结巴巴:“知,知道了。”
然后亦若渲手一松,他就逃跑似的冲上了比试台。
...比试台...
舒询墨手持素剑,望着眼前的男人。
白瞳,缺眼,黑袍,妖刀。
眼前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舒询墨活动了一下手腕,双手抱拳,礼貌道:“请指教。”
“比试开始!”
断生寒光四射,激起地上的尘埃,灌入的大量灵力使整个剑身明亮不已,照亮了整个比试台。
亦若渲像是想到什么,一挥袖,顿时千百只萤火出现,围绕着台四周,生生不息地照耀着。
灭焚看着那凌厉的剑法,一个微步后退,妖刀忽然出现在他手中,那仅存的一只白瞳中诡异地闪起了一束火光,一闪而过。
舒询墨并没有注意到,准备再凝神聚力注入灵力时,忽然手腕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
什么东西?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刺痛给伤到了,险些丢开手中的剑,只是皱了皱眉,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再次抬起剑,迎上那黑雾四溢的那把刀,一挥手,就是一道剑光。
眨眼间,两人就已经过了两招了。
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两股不弱的力量在台上传开。
灭焚眸中火光再一闪,这次,是整条胳膊受到了尖锐的疼痛,舒询墨额头渗出冷汗,看起来很痛苦,但他还是坚持握着剑,朝灭焚砍去。
灭焚也不甘示弱,感觉迎面而来的灵力弱了不少,得逞般笑了一声,瞬间就劈来一击。
“师兄,小心”众弟子喊起来。
被那炽热的温度烤的一激灵,上一秒还沉浸在痛楚中,下一秒就侧腰躲开,一屈手臂,锁定了那脆弱致命的咽喉,丝毫没有什么上一次打架刺他脖子还没痊愈的怜悯心,直接毫不客气把剑刺了过去。
还来!?
灭焚已经在上次体会到了脖颈喷血的酸爽,不得不了刀,去抵住那锋利的剑锋。
见灭焚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他松了一口气,一个转身把剑回,拉开了几分距离。
匀速深呼吸了几次后,他攒了些力气,终于可以开大招了。
就这么想着,他手中做诀,嘴中飞快地念完了那一段口诀,瞬间,周身的灵力高涨,整个人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那断生“嗡嗡”鸣声,竟自己虚浮起来,悬浮在他眉间。
“变”忽然睁眼,眼中有着奇异的光,璀璨夺目,霎时,那断生就分成了上千把,环绕在他四周,都蓄势待发,气势汹汹指着灭焚。
在座的都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去”他忍着手臂像是要拆卸的疼痛,咬着牙,重重说出了着一个字。
如同离了弦的箭,飞速朝灭焚刺去,白光闪过,如同来势凶猛的野兽,密集的雨点,磅礴的浪花,朝无处躲藏的猎物刺去。
万剑穿心
灭焚看着这密如雨点的剑光,暗骂一声,挥动着大刀,砍得虎虎生威,却还是杯水车薪,不少剑光没入他的身体,在其间自动炸开。
“砰砰砰”
他的身躯被那灵力给搅得苦不堪言,终于支持不住了,跪着地,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
“不...可能...”灭焚看着鲜血汩汩的伤口,穿过指缝,流出来,染红了妖刀。
最终还是坚持不住了,两眼一黑倒下了。
与此同时,那几乎用意念扛住的身躯经过了那刺痛,显得有些晕眩,就在他看到灭焚倒地的一刹那,他也晃了晃,感觉天昏地转,阖着眼倒下了。
“师兄”见他倒下的一瞬间,亦若渲立马冲了上去,抱住了他。
“师兄?”
亦若渲捧着他,半跪在地上,试探性的小声叫了几下。
回应他的,是一张阖着眼的睡颜。
他有点慌了,拉过他的手腕,用神识一检查,顿时,脸色一黑。
毫不犹豫起身,把舒询墨抱起,转头就走。
“这局两人同时倒下,所以就平局”玄奕苟延残喘道。“应该再来一局”
霎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亦若渲身上弹出,夹杂着愤怒,直接打在玄奕的身上,他被打得弹出了很远。
“我与你比,这一局,我赢了。”亦若渲头也不回,冷冷吐出这么一句。
就这样,他小心翼翼抱着舒询墨,往弟子居内走去。
没有人敢拦住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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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把舒询墨抱走。
再看看那被打得直不起腰瘫做一团的玄奕,更加没人敢反对了。
终归是太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赶稿赶得这么勤就是想快点完结在挖个新坑...争取在暑假里就干完,不然初三太累了...
忽然发现有一处写错了,是“魔修”而不是“魔休”,现在才反应过来,哭死...
☆、第四十六章.梦魇.
舒询墨就这么昏昏沉沉坠入梦中,没有醒来。
宛若一叶小舟,晃晃悠悠飘忽在水面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
“你就是个孽种!”
眼前,忽然间出现了父亲的面容,面色愠怒,眉头紧皱,指着自己喊道,“你个不孝子!”
心仿佛被挖去了一大半,凉嗖嗖的。看着他称的上是狰狞的表情,回忆里温和的父亲形象顿时无存,只感觉父爱像是天边的骄阳,黑夜中的圆月,跋山涉水找到时,却又无法靠近。
“你这荡|妇!我今日就要休了你!”母亲的身影摔倒在地上,金簪散了一地,泪水不住流着,嘴中是苦苦哀求,却被当头一张休书给敲得不知所措。
昔日欢声笑语的院内是一片死寂,小小的舒询墨站在中央,与那眼前的他对视。
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绝望与无助。
“救救我”一声稚嫩的童声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
场景改变,一方小小昏暗的屋内,檀香弥漫,一位夫人半躺在塌上,她左手边坐这一童孩。
她已两腮凹陷,气若游丝,干枯的皮肤透着些死亡的痕迹,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墨儿我可怜的墨儿啊”她走的时候,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浑浊的两眼流出的泪滑过斑白的发间,打湿了被褥。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最终,那双手还是没有握住,像跌落的蝴蝶,无力垂下。
“娘”后是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可惜塌上的人再也不会回应了。
...
画面再一转。
仙门大典。
他握着剑,两眼猩红,杀意四起,清秀的面容早已沾满了血迹,那道袍也是一件被血染红了的血衣!
“我要杀了你们”
断生灵力微弱,沾满了鲜血的剑身黯淡,最终裂成两截。
...
一次次的画面转换,像是一把刀,绞得他脑子痛不欲生,窒息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想叫嚣,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嘴,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
这一次的场景却不是他了,是一个少年。
梦境中的他就算是不想看也强迫着把画面呈现给他。
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
他的脸掩盖在雾气之下,看不太真切。
一身黑袍,手握一类似铜镜之类的物品。
他仿佛在说话,对着那铜镜说话,然后再把它摆在桌上,拿着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心,流出的鲜血滴在铜镜的镜面上,却被那镜面给吸地一干二净。
他是谁?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朦朦胧胧传来一声喊叫。
“师兄?”
然后他就醒了。
颤了颤睫毛,随即睁开了眼睛,却被屋外的阳光给扎得刺眼。
“师兄,你没事吧?”
“若渲......”舒询墨眯着眼,适应了光照后,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亦若渲坐在他身边,见他醒了,挂在脸上的担忧才减轻了几分。
“我这是怎么了?”他缓缓坐起来,屋外早已艳阳高照,全然不是那昏暗的比试场了。
“师兄,你前几日比试时不慎晕倒,昏睡了多日才醒来。”亦若渲扶着他的背,靠了个枕头在他后背,又随即拿了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他的面容。
这时他才发现,他的满面冰凉。
自己......哭过了...
撩起因冷汗而黏在额头上的头发,良久,才讷讷道:“我竟睡了这么久。”
亦若渲擦干净他的脸庞,道:“师兄不用担心那魔道之人,他们已经下山了。”
“师兄,能告诉我你在昏睡时到底梦到了什么,竟会满身冷汗?”之前昏睡的舒询墨睡得并不踏实,身子一会儿冷又一会儿热,满头冷汗,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两眉微蹙,看起来像是梦到了十分煎熬的东西。
舒询墨舒了一口气,见着四周无人,就细细跟他说了梦的过程。
谁知亦若渲越听脸色越复杂,深邃的眼中黝黑,深得看不见光。
尤其是在讲到那个梦见的男子时,亦若渲忽然按住了他的肩头。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舒询墨看着眼前的亦若渲,道:“怎么了?”
“哦,没事。”亦若渲松开那双大手,语气不自觉带着些凝重,“师兄可是是被梦魇着了。”
“我想也是吧...”舒询墨道,却由心底涌出一丝古怪,为何这几件事有些事他没做过,却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
“师兄,梦都是相反的,不要太过惊慌。”亦若渲安慰他道。
“嗯...”舒询墨点点头。
“师兄你饿不饿,厨房还有些炖着的小粥,我去帮你拿来。”亦若渲忽然道。
这么一说,舒询墨还真的感觉到有些四肢无力,腹中空空,就点了点头。
听他饿了,亦若渲也就站起来,准备起厨房端一碗粥回来。
轻轻带上了门,他才转身走向走廊。
谁知,转角去却遇上了一人。
此人风尘仆仆,手持拂尘,一身雪白道袍,仙风道骨,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两眼却格外炯炯有神。他就是舒询墨的师父缘归道人。
他微微颔首,行了礼,礼貌道:“师叔好。”
云垣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亦若渲刚想走,云垣却叫住了他。
“闲初。”云垣道,“墨儿为何会忽然晕倒。”
他方才被“桃”请了回来时,问了众弟子,他们却皆是一副茫然的样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亦若渲沉默了,停住了脚步,似乎想着怎么开口。
见他有些犹豫,云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开口道:“是重圆镜...”
“是。”他点头道。
就这么两人都沉默了良久,云垣才开口,道:“无法压制了吗?”
亦若渲又是一阵沉默,当做是默认了。
“我去向义父再讨些药回来吧。”亦若渲这么说。
“也只有这样了。”
云垣转身,推开竹门,看见了自己的徒弟正靠在塌上休息。
以往自己打着试药的幌子,把那抑制重圆镜发作的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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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成静心丸或是其他的药丸让他服下,撑过了许久,没想到这次却又复发,他也只好先在用药吊着,另寻求方法了。
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声音,舒询墨耳朵尖,还以为亦若渲回来了,开口就道:“若渲”
见门前许久不答,舒询墨才一个起身,看到了自家师父正倚靠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
顿时,场面是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得十分的尴尬。
不知是真的欣喜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下了塌,朝他行礼:“师父好...”
看来还是后者居多。
云垣摆摆手,自家徒儿的心思他还不知道,只是让他躺回塌里,美其名曰:多休息一会儿。
还是忍不住用打量的神色看了一眼舒询墨,不过也就是一秒。
他也自己安慰自己:世界很大,万事万物无奇不有。
“道观的事我也是听说了。”云垣淡淡道,“好在并没有使魔界之人得逞。”
舒询墨就这么默默听着,有着生为小辈认真听师父的话而不插嘴的好习惯。
看前面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云垣也就步入了正题,“墨儿啊,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异常。”
舒询墨细细回想了一下,道:“除了偶尔做噩梦就别无其他了。”
然后他又把方才梦到的逐字逐句跟师父讲了一遍,还顺带来了一句:“师父,可有什么不妥?”
云垣听后,眸子变得有些深幽,还是一脸平静道:“为师只是问问,并无其他意思,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看看近些天的账务再来。”
云垣就这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甩着拂尘就走了,舒询墨下意识叹了口气:呼,幸亏他早就把那将近一千两的银票送到白栀泉那里了。
亦若渲端着一碗粥等在门口,见云垣出来了也就准备进去。
谁知他竟然一回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亦若渲,就头也不回走得匆匆。
这...什么意思?
亦若渲也没管太多,端着碗就进去了。
“师兄,吃饭了。”亦若渲柔声道。
“哦,好。”舒询墨看着那娃碗粥端到自己面前,脑海里难会记起刚才那一声“若渲”,登时,耳根子就腾地红起来了。
见着这一景象的亦若渲顿时心情大好,道“师兄脸红什么?”
“没,没有...”
“真的吗?”
“真的。”
“你看,又红了...”
“师兄,我想亲一个。”
“......”
站在外面同样是来看舒询墨的吴虞不禁陷入了沉思,经过了短时间的判断,在进去与不进去的选择中,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
自己的眼睛还是要珍惜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连十五万字都写不到就完结是不是有点不好,所以临时加了一个起伏~,估计能撑到十五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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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亦若渲的师父+义父是上一任魔界君主,也就是舒询墨师父的同门师兄,所以据我的脑回路,应该是亦若渲叫舒询墨师父师叔的吧???
缘归道人,缘归=圆规???现在才反应过来...
☆、第四十七章.重圆.
亦若渲是噬魂君的消息像是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道观里里外外。
众弟子也是听过他的事迹,一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怎么能待在道观内?
众人的三观经历了一次次的刷新。
尤其是在舒询墨和他承认彼此的道侣身份后。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观内乱哄哄的一团,弟子们想去看望询墨师兄,刚想起就被堵在门口,一群人都把门环绕了个水泄不通,却在进门时刹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亦若渲这个魔头也在。
散了,都散了。
还是赶紧跑比较好。
...屋内...
舒询墨下了塌,与亦若渲坐在一方木桌边。
舒询墨捧着茶杯,饮了一口,道:“那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亦若渲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不能在道观待太久了。
“之后我先回九重宫清理那一帮叛贼,然后就没事了。”亦若渲淡淡道,像是想起什么,冲他眨眨眼,“师兄如果有兴趣的话,一起到山下住几天。”拜个堂之类的。
舒询墨却单纯认为他只是想下山玩,想着道观之后也没什么事,就点点头。
见舒询墨同意了,亦若渲差点没藏住他的小尾巴,摇得可欢了。
当初舒询墨知晓亦若渲的身份是噬魂君的时候,微微有些震惊,可转念一想,连灭焚都能打得这么轻松,好像也只有这样的身份了。
他悄悄看着亦若渲的眉眼,模样变了后,他还没有看清过,现在看来也有些惊艳,少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的成熟了。
尤其是那一对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挑,几乎就是勾去了他的魂。
亦若渲发现他在悄悄偷看自己,道:“师兄。”
舒询墨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故作镇定,道:“嗯?”
亦若渲就贼兮兮凑过来,道:“给你看个够。”
“......”
眼前的这张脸对着他,那深邃的眼眸中就倒映着他一人。
他不知怎么就忽然想到了噬魂君这个称号。
那些小册子里写得是他和......
他...是这样的人吗?
瞬间,内心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若渲...”他不由攥住手,有些不安道。
亦若渲看着他,忽然上前去亲了亲他的眼睛,道:“嗯?”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脑袋好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说什么,讷讷道:“那些是真的嘛?”
“?”亦若渲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那些小本子上写的...”他几乎感觉自己喘不上气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什么。
亦若渲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些该死的小本子上写得东西。
又看了看舒询墨不安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师兄吃醋了。
舒询墨几乎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情绪,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醋染过一样,很不是滋味,手中也不自觉攥着衣袖。
“没有的,师兄。”亦若渲认真道,“从来没有那种事。”
“我从来不会干这种事。”亦若渲看着他,郑重道。
“从来只有你一个,以后也只会是你。”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我的心很小,只摆得上一个人,我只会捧一个人在我心尖上。
然后,就是一个几乎是十分虔诚的吻,像是对待一个珍宝,从不敢伤害。
......
舒询墨走在长廊里,捧着一堆古籍。
他准备去道观内的经阁。
亦若渲这几日动身会九重宫了,说忙完就会回来。
他
欲知方寸 分卷阅读51
闲来无事,记起自己还有一堆看完的书没还,就去经阁看看还有什么书是没看的。
经阁,顾名思义,也就是藏书阁,坐落于道观最深的庭院内,看着都有一股扑面而来的沧桑感。
推开那旧木门,一束阳光照射进来,尘埃翩迁,显露出一排排摆得整齐的书籍。
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在桌上点了盏灯,把原本抱在怀中的书籍放到原来的地方,准备去下一层看。
第一层的空间硕大,基本上放的都是一些弟子必读的经书,他全都滚瓜烂熟的背过一遍了,也不用再做深究。
把灯握在手中,拿出袖中的玉佩,按在了墙壁的凹陷出。
顿时,原本整齐的墙面忽然动了起来,墙壁出现了一道裂缝,随即向两旁打开,赫然是一扇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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