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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原来是将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五狼
听到曾柔儿的质问,曾婉儿耳朵尖动了动,泥塑木雕般的脸上似乎扬起抹嘲讽的笑容,红英低着头,偷偷拿眼角的余光却看曾婉儿,见她就像块木头样坐着,心疼地叹了声。
“小姐自从小产之后,就时常像这样子发呆,晚上还常做噩梦,每次惊醒来,不是大吼大叫,就是砸东西,把好几个守夜的下人都吓病了。”
红英回头看曾婉儿,曾婉儿还是刚刚的坐姿,手里抓了一把鱼饵,在湖面上晃来晃去,挑逗着湖里的锦鲤。
曾柔儿听得目瞪口呆,她是听说曾婉儿小产之后,状态一直不好,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请大夫来看过了吗?”
“世子让县主往宫里递了牌子,请宫里的太医瞧过了,说是心里的毛病,自己若是想不通,很难痊愈。
“红英又回了头,曾婉儿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到湖面上,她吓得表情扭曲,赶紧跑过去,将曾婉儿拉下来,”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可别吓奴婢。“
曾婉儿黑嘿笑了两声,抬头望着曾柔儿,”姐姐来了,快请坐,红英,还不赶紧上茶。“
“我不喝茶。”曾柔儿摇摇头,总觉得曾婉儿的笑容有些古怪,她陪着笑,对红英道,“来杯温水吧。”
曾婉儿又笑了,“姐姐怀孕了,瞧我记性差的,都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曾柔儿感觉这话听着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古怪在什么地方,只好挨着曾婉儿坐了下来,跟她说起沈景黎生了双胞胎的事情。
“妹妹可知道,郡王府那位生了双胞胎,听说生的很顺利,孩子也很健康,今儿个是孩子洗三,京城里凡是认识十四爷的,都过去祝贺了,连殿下也去了。”
闻言,曾婉儿目光瞬间冷若寒冰,看向曾柔儿时,充满着怨恨,曾柔儿感受到她的目光,回了头,却只看到曾婉儿表情自若的拿鱼饵喂鱼,她内心惴惴不安,想着,是她感觉错了吗?
为什么会觉得婉儿很恨她?
“姐姐怎么没有去参加?说不定还能沾沾喜气。”
曾婉儿说着,巧妙地将嘴边的不屑隐藏起来。
“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双儿,有什么喜气可沾的?本妃又不像那些不会下蛋的母鸡,本妃已经怀上皇嗣了。”
洋洋得意的话刺激到曾婉儿敏感而脆弱的神经,她突然双眼发红,伸手掐住曾柔儿的脖子,“是你,是你对不对?就是你派马车来撞我的,你知道我怀的是殿下的儿子,怕我会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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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宠爱,所以派马车来撞我。”
曾婉儿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双手狠狠地掐住曾柔儿的脖子,曾柔儿感觉到肺部的气体全部被抽空,像条快渴死的鱼一样剧烈喘着气。
“妹……”
“别喊我,我没有你这么这么心狠手辣的姐姐。”曾婉儿发了狂,往清澈的湖面看了一眼,突然将曾柔儿往湖里推。
曾柔儿察觉到她的想法,剧烈的挣扎着,可她哪里有情绪崩溃的曾婉儿力气大,而喉咙又被死死的掐住,她只能如被掐住脖子的母鸡样,发出嗯啊的声日白她的贴身侍女去了趟茅房回来,就看到曾柔儿被曾婉儿推下湖,急忙跑过去要救人,岂料她的举动让曾婉儿更生气,曾婉儿用力脚踹开她,猛地一把将曾柔儿推下湖,听着扑通声,湖面上溅起阵水花,她突然状似癫狂的大笑起来。
侍女揉着肚子,眼睁睁看着曾柔儿扑通声掉下湖,吓得嘴巴都合不拢,等听到曾婉儿的笑声,她才大声喊起来,“不好了,侧妃落水了……”
镇远侯府的仆人们听到她的喊声,急急忙忙赶过来救人,而红英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吓傻眼了,侧妃落水了?这是什么情况?
侧妃如今怀着皇嗣,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整个镇远侯府可都难辞其咎啊?她急忙跑过去,却听到说,是曾婉儿将曾柔儿推下水的,而且她还口口声声说撞她的马车是曾柔儿派来的,她的孩子是曾柔儿害死的,这就是所谓的一命换命,红英顿感生无可恋,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曾柔儿被救上岸之后,曾婉儿依旧发疯的要掐死她,曾柔儿身边伺候的人怕极了她这副模样,片刻不敢停留,带着曾柔儿回了府。
在回府的路上经过医馆,仆人们就将曾柔儿送过去诊治,毫不意外,孩子流掉了,不过幸好曾柔儿身体好,没有伤到根本。
“曾婉儿被送到宗家庙去了,你知道?”赵文瑞将他们家大宝放在团团和安安中间,看着安安伸手去抓大宝的脸,觉得甚是有趣,他直期待着跟沈景黎结成儿女亲家,没想到沈景黎居然生了两个儿子,说不失落是假的,可是看到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他照样满心欢喜。
“去家庙做什么?”虽说镇远侯府极力隐瞒,可曾婉儿那日说的话,到底还是流了出来,曾婉儿之前怀的的孩子不是穆禹的,而是二殿下的,这事可就大发了。
“你不知道?”赵文瑞很惊讶,可转念一想,沈景黎不是京城人,不懂得大户人家的秘辛,也在所难,遂解释道,“说是送到家庙里去为家人祈福,其实已经暗中赐死了。不管她说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镇远侯府肯定是容不下她的,而为了全镇远侯府的面子,她只能以死谢罪了,你等着看吧,过不久,肯定会传来她暴毙的消息。”
说起这个事儿,赵文瑞唏嘘不已,“听说二殿下也受了牵连,被皇上寻了借口,罚去守皇陵三个月。郑贵妃跑到御书房门口跪着求情,被陛下罚抄佛经一百遍,并且不准再替二殿下求情,不然,多罚三个月。”赵文瑞没说的是,因为郑美人听说二殿下被罚之后,没有出面去向皇上求情,被郑贵妃指责忘恩负义,两人大吵了一场,姑侄两人反目成仇。
“最近,京城可是不太平。”
赵文瑞撇撇嘴,便看到安安伸出爪子拍在大宝的脸上,大宝被打的疼了,哇一声哭出来,听到大宝的哭声,安安则咯咯笑起来,高兴地挥动着双小爪子。
团团和安安虽然是双胞胎,可两人的性格却很不同,团团很安静,不哭不闹,你去逗他,他就拿一双乌亮的眼睛盯着你看,似乎是很专注地打量你,而安安则很活泼,很喜欢别人跟他玩,看到有人靠近他就欢呼地挥动着自己的小爪子,伸手去抓自己看中的东西。
沈景黎很是同意这句话,他拿着一个拨浪鼓转移安安的注意力,让他不再去欺负大宝。“这天怕是要变了。”
沈景黎逗着孩子,丝毫没想过自己这句话会引起什么反响。
赵文瑞惊愕地瞪着沈景黎,他还以为沈景黎一点都不懂京城的局势,没想到,他心里一清三楚。
“别担心,子安不会让那些麻烦事打扰你们的生活的。”
几个孩子玩累了,就呼呼呼睡着了,赵文瑞看着他们睡得香甜,嘴边勾起优雅的弧度,笑的很温和,他伸手摸了摸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在心里发誓,定要好好守护住这份安宁。
穆琛在外面奔波了两天,就休沐待在家里,陪沈景黎起照顾几个孩子。^
他亲手雕了两个白肩雕的木雕,送给两个孩子做礼物。
第251章穆珂学管家
曾婉儿和二殿下的风月事情,风头盖过了穆家双胞胎的洗三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
京城里沸沸扬扬,茶楼酒馆里不停的有人讨论着这件事的真伪,有人觉得是真的,不然曾婉儿为何丧心病狂的害自己的亲姐姐;有人却觉得是假的,曾婉儿因为失去孩子,受打击太大,神志不清,将亲姐姐认错为世子的相好……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议论这件事的人,其实并不在意事情的真相,他们只是享受争论的过程。
“镇远侯府的事情,你怎么看?曾婉儿不是你表姐吗?”城南的温泉馆,几个男子一边泡着温泉,边说起这个正热门的话题。
被点名的男子,有刹那错愕,他眼神呆滞地望着烟雾氤氲的前方,接着勾起抹浅淡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舅舅家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也痛心,可我确实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微微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表情,旁边几个男子唏嘘一声,靠他最近的一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大家别为难他了,他前几天才回京城,哪里知道曾家发生了什么事。”
“说的你好像知道样,你倒是说说看啊。”一个大喊起来,其他人跟着起哄。
那人听着,假装帅气地撩下自己的刘海,气势十足的抬起下巴,其他人见他这样,再次起哄般大笑起来。
“我大哥是二殿下的门客,昨天晚上他回家来,透露了一个消息,陛下罚二殿下去守皇陵。这说明什么?”他卖关子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继而得意的翘起兰花指,“说明这事铁定是真的,不然的话,陛下为什么罚二殿下去守皇陵?不就是为了给镇远侯府一个交代吗?”
“陛下需要给镇远侯府交代?”有人不信。
“怎么就不需要了?老侯爷虽然不在了,可西穆府的老太爷还在的,别看两家来往的不密切,一旦镇远侯府有事,老太爷肯定会出来帮忙,作为朝中元老,几个儿子又都身居要职,若非不得已,陛下肯定不愿跟老太爷正面起冲突,更何况这个事若是真的,那就是皇家对不起镇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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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不给交代,不怕镇远侯府造反啊?”
其他人听着,都觉得很有道理,一边想还一边点头,在小假山后面泡温泉的穆禹听到这番话,笑了笑,猛地站起来,只听见水声晔啦,那群大惊了跳,心里同时想着,这里怎么还有其他人?一起扭头看过去,就看到穆禹脸带笑容,从容不迫的走过来,微笑着朝他们点头,越过他们,上了岸,这群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微张着嘴,惊愕地发不出声音,知道穆禹离开房间,才爆出阵惊慌的吼叫。
泡完温泉,穆禹就坐马车回府,出事之后,他就上奏皇上,请求休沐几天,他已经两天没去办公了。
回到府里,刚进门,就听到穆珂气呼呼的声音,他尖声骂骂咧咧,一边骂还一边用鞭子抽打路边的草木。
“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居然敢这么说我?”穆珂实在气狠了,举起鞭子,也不看周围的情况,就抽过去,却被人握住了手腕,他更加不高兴了,没见到来人的脸,就不满地骂道,“哪个王八蛋不长眼?居然敢拦小爷。”
抬头眼,恨不得咬断舌头,将刚刚说的话给吞回去,一接触到穆禹那不赞同的目光,他立即鹌鹑地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学会目中无人了口以前学的规矩都扔哪去了?”紧抓着穆珂的手腕,强势地拖着他进府,穆禹的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穆珂小跑着紧跟穆禹的脚步,识相的不做任何辩解,傻子都看得出来大哥心情不好,这时跟他争辩,只会让自己的下场更加凄惨。
穆珂抿着嘴,偷偷斜睨着穆禹,觉得这样子的穆禹更加有人气,不像前几天,直维持着谦和的假笑像个只会笑的人偶,没有任何自我的情绪,没有生机。
穆禹直接将穆珂带回了自己的沧澜院,两人站在院子中的亭子里对视。
“大哥,我错了。”二话不说,先认错。
穆禹见他认错的态度良好,心里的气也散了许多,坐了下来,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发那么大脾气。”
提起这个事情,穆珂就忍不住要生气,府里出事这几天,他一直待在家里,待的实在有些闷,今日一早就坐马车去好友家,想约好友一起玩。
结果个两个找借口拒绝他,他开始也以为他们是真的有事走不开,可接连几个人都这样,他再傻也开始怀疑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母亲不让他们跟他来往,因为他们都要说亲了,而他们家现在名声那么不好,他们再跟他交往,怕会影响他们的亲事。
穆珂气疯了,亏他平时对他们那么好,他们被欺负,都是他出头替他们讨回公道,他们惹了祸,也是他帮他们摆平……跟他交往那么多年,他们几个还有什么名声?拿这个理由搪塞他,不过是觉得他们镇远侯府会没落。
没有约到朋友,他就个人去梨园看戏,结果宋安堂的姐姐宋敏华来跟他抢位置,抢不赢,就各种摸黑他,还说他名声烂大街,全京城都没人会娶,还是乖乖嫁给她弟弟,起码还能当个爵夫人,出入有仆人伺候,他听了那么不堪入耳的话,简直气疯了,若不是还尚存丝理智,他定用鞭子将那个女人的脸给抽烂,他嘲讽了宋敏华一顿,没有听戏,就先回来了,所以才让穆禹见到他骂骂咧咧的一幕。
听穆珂说完,穆禹眼神微敛,思忖片刻,抬头对穆珂道:“明天开始,你去郡王府住,跟景黎学习怎么管家,以后府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
穆珂瞠目结舌,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大哥,你刚刚说什么?让我管家?”
“可管家不是娘的份内事吗?”哪家的主母不掌权,而把管家的事交给儿子?
“娘若是有能力管家,我们府里还会出这么多事吗?”穆禹反问。
穆珂无话反驳,可仍觉得穆禹这个决定不妥当,“大哥,爹不会同意的,这不像话。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媳妇,若是你媳妇管家,爹肯定没意见,可让我来管,别说爹不同意,弟弟妹妹们也不会同意的。”
“不管爹同不同意,你都必须去郡王府,跟着景黎学着管家。还有,我会让三奶奶给你挑个礼教嬷嬷,你给我重新学学规矩。”穆禹槌定音。
穆珂拉长着脸,正想为自己争取翻,顺子却跑了进来,说衙门的师爷求见穆禹。
穆禹回头警告穆珂不要搞小动作,就跟着顺子去了前厅。
穆禹的办事速度非常快,当天下午就把这事跟穆琛夫夫说了,并且强制他们同意,第二天一早,就将穆珂送了过去,因为两家离得近,他还特地叮嘱穆琛,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绝对不能放穆珂回家。
听着穆禹狠心的话,穆珂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他亲大哥?不管穆珂心里怎么不情愿,他就这么被留在郡王府,早上跟礼教嬷嬷学规矩,下午跟几个掌柜学经商、跟沈景黎或赵文瑞学怎么管家,晚上还要被穆琛抽查学习的情况。
刚开始没几天,他就累的受不了,觉得这简直是非人的生活,是大哥故意要磋磨他,可半月之后,他就渐渐体会到其中的妙处,沈景黎见他有所领悟,就派人请穆禹过来,让他将镇远侯府的间铺子交给穆珂打理,而郡王府内院的事,他也一股脑全甩给穆珂处理。
很快,双胞胎满月了,这回,穆琛和沈景黎都不打算大办,他们就通知了西穆府和杨府,以及许彦林夫夫,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庆贺了一翻,双胞胎的满月宴就算过了。
双胞胎满月宴之后,寒风和南霁云总算被放出来了。
“穆十四,你居然让本少爷在牢里待了一个多月,你这个多月都干什么去了?”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南霁云就杀到书房,质问穆琛。
穆琛正和寒风说着事,见他闯进来,挥手让他坐下,南霁云瞪了他一眼,在一旁坐下来。
“说吧,为什么到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
南霁云起自己的不高兴,心平气和地问。
“麒麟,这是不能怪将军。”寒风道。
“不怪他?难道怪你啊?”南霁云不悦地皱眉,他抬头看向穆琛,见穆琛脸色如常,没有丝毫为难和不悦,他又琢磨起来,“你查到什么线索?”
“有几个怀疑对象。”穆琛道,不过并没有多言。
南霁云看着他,点点头,“把名单给我,我去查。”
“过几天再说。”穆琛婉拒,“京城最近不太平,王爷担心皇陵那边会出事,让我们先静观其变。”
南霁云在心里一番考量,觉得靖王的考虑很有道理,他舒了口气,眉飞色舞的笑起来,接着就问起双胞胎的事情。
“十四爷,你要不送个儿子给我们养吧?”南霁云道,他和寒风这辈子都没办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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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穆琛家儿子多,让他们养着,也是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第252章二殿下出事
南霁云对双胞胎很感兴趣,每天最早进去儿童房,陪两个孩子玩,还直劝说穆琛过继个孩子给他和寒风,并且保证他和寒风会好好养大孩子,绝对不会让孩子受到委屈,却只得到穆琛一个冷冷的眼神。
穆琛那边行不通,他又把目标换成沈景黎,每天都跑到沈景黎房里,跟沈景黎说把孩子过继给他的各种好处,弄得沈景黎见到他者即日。腊月十七,京城下了第一场雪。
隆冬时节,外面整日刮着寒风,屋子靠门处个小火炉正安静的燃烧着,偶尔蹿出几缕青红色的火焰火炉上正温着壶酒,沈景黎换上新置办的裘衣,身形臃月中地坐在床上。
沈景黎在屋内看了会儿书,心绪有些不宁,只好放下书本往屋外走去。
他披着披风,刚走出房门,就看到金玉用手遮着脑袋,小跑着过来,见他出来,忙喊道:“夫人,别出来,要下雪了。”
听了她的话,沈景黎抬头往上看,就看到晶莹的雪花一片片落下来,先是小小的一阵,继而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就将屋顶覆上层盈盈的洁白,沈景黎伸手接住从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六角冰晶落在手心里,冷的刺骨。
他静静地看着,突然就皱起了眉头,金玉躲进了屋檐下,抖下落在身上的雪花,嘟囔道:“看这样子,今年怕是会下场大雪……”
她低声嘟囔着,没有发现沈景黎的眉头越皱越紧。
沈景黎忧心忡忡,他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忽地,声啼哭划破这份安静,金玉喊起来,“不好,小少爷哭了。”
听到儿子的哭声,沈景黎只好放下那没有头绪的担忧,进去看看小家伙出了什么事。
哭的是老三安安,因为睡醒来没见着人,可能觉得没安全感,就哇一声哭了起来,沈景黎脱了披风,在炉子旁暖了暖身子,才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在屋子里走动着,轻声细语地哄着。哄安安开心后,将安安放在摇篮上,让他自个儿玩,沈景黎才去看团团,团团早就醒了,瞪大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那模样有点像思考者沈景黎在他身边坐下来,替他掖了掖小包被,他便扭过头看沈景黎,露出一个很温和的笑。
“他很像你。”有声音从后面传来,沈景黎回头看,是南霁云,南霁云拉了张椅子过来,在摇篮旁坐着,伸手晃着摇篮,做鬼脸逗躺在摇篮里的安安,“老三既不像你,也不像穆琛,他太活泼了,感觉不太像你们的孩子。”
南霁云喜欢安安,想把安安过继过去,沈景黎心里明白,对他这些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寒风呢?怎么没有跟你起过来?”沈景黎将团团抱起来,团团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粉嘟嘟的小嘴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自己跟自己玩的很开心。
“他说要出城去看看,今年怕会有大暴雪,他担心城外难民村的村民。”
沈景黎猛地站起来,他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事了,因他起身的动作太大,安安觉得不舒服,扁扁嘴,哇一声哭了,沈景黎惊了一跳,赶紧轻拍着小包被,小声的哄着,直到安安不哭了,他才叫了大吉进来。
“大吉,趁现在雪下的不大,你赶紧出城去找王管事,让他把今年获的粮食全部储存起来,不得卖出去,并且让人去村子里巡视,看看哪家的房子是茅草房,让那些人家都住到庄子去。”这雪下的比往年要玩,而且来势凶猛,他心里不安,总有种不详之感。
虽然这雪刚下起来,说不定晚上就会停,可南霁云并没有反对沈景黎的做法,早些年,京城也发生过平民百姓的房子被大雪压垮,一个村子二十多个人的事情,那段日子,连续下了好长时间的小雪,所有人都觉得这雪下不大,没几天就会停,结果,雪刚停,就出事了,所以说,人有时候不能太相信自己的预想,而应该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大吉应了声好,转身准备出门,又被沈景黎喊住“等等,你去库房里,拿些旧棉被、旧棉袄,一起带过去,看哪些人家需要,就分给他们。”
大吉离开之后,沈景黎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外面的雪其实不算特别大,纷纷扬扬的,很是漂亮,丝毫不见肆虐的模样,真不明白他的担忧从而而来?
“炉子上温了酒,你若是觉得冷,就喝点吧。”沈景黎道。
南霁云听说有酒,忙走过去,用厚毛巾将酒壶提起来,刚倒了一杯,就闻到股红薯的香甜昧。
“景黎,你烤了红薯。”他看旁边有个铁钳,就拿起来,往炉子下面扒拉几下,掏出几个小红薯,他也不客气,剥了一个的皮,将它放在碗里,用勺子勺起来吃,一口酒一口红薯,吃的浑身热乎乎的,好不惬意。
香甜的昧道在房间弥漫开来,躺在摇篮里的两个孩子似乎也被勾出了食欲,一前后,哇哇哭起来。
沈景黎急忙喊了奶娘进来,让奶娘给他们喂奶。
南霁云的醉醺醺,也凑了过来,沈景黎见状,赶紧推开他,“别把孩子熏着了。”
看着沈景黎护犊子的模样,南霁云嘟囔了声,“真小气。”
两个孩子吃饱后,没多久就睡着了,红扑扑的脸蛋上有着浅浅的笑意,丝毫不在意外面的风雪交加。
雪连续下了几天,都是小雪或中雪,没有形成大暴雪。
城外的百姓虽然受到天气的影响,但是并没有发生太大的事故,除了冻死了些家禽,没有人员伤亡沈景黎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可皇陵那边却出了大事,二殿下出门遇到了雪崩,废了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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