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九重天,惊艳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八月薇妮
阿镜再也无法忍受,放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救命!”
秦大笑:“你在这里叫个什么?乖,省一省力气,待会儿可以……”
突然他脸色一变,猛然放开阿镜,纵身跃起!
伴随着一声闷哼,方圭观主身形落地,右手捂着左边肩头,一丝鲜血从白衫内透了出来。
有道身影从前方飘然而出,仍是一身蓝灰色的道装,一丝不苟肃然的脸色。
“蔺渺?!”秦紧锁眉头,“你干什么!”
阿镜趁着两人对峙,悄悄后退了一步,脚后却碰到一物,低头看时,正是先前死去的仙侍。
她不禁叹了口气。
眼前一道白光闪烁,拦腰向她卷来!
眼见避无可避,谁知蔺渺更快,剑光闪烁,人已经掠了过来,不由分说将阿镜抱了过去。
“你……你不是蔺渺!”白光在身后一闪消失,方圭观主眯起双眸,“你究竟是谁?”
蔺渺拥着阿镜,微微一笑。
原本太过冷肃刻板的脸,突然像是春回大地似的,鲜明生动起来。
第13章邯郸驿里逢冬至
虽说这一笑感天动地的好看,但瞧在阿镜的眼里,无端却有点儿惊心动魄的意味。
眼皮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两下,这显然不是个很好的兆头。
对面秦冷笑了数声:“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幻化我蔺掌教的模样?潜入山中,意欲何为?”
蔺渺横剑在前,轻轻弹了弹剑身:“观主何必多问,观主在这方圭山中称王称霸,若当真造福一方百姓,却也是善德善缘,然而你看看……”
剑尖一指地上化为枯骨的仙侍少女:“观主欺世盗名,阳奉阴违,手段残忍,所作所为,着实有违天和,我辈替天行道,斩妖除魔罢了。”
秦道:“这些女娃子,都是身负奇特命格体质,就算不为我所用,迟早也会被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20
修行者发现,脱不了如此命运。我用她们区区肉身来提升修为,也更能造福无限苍生,不过是牺牲小我,成全大众罢了,这有何不妥?”
阿镜在旁听得毛骨悚然:“呸!我如今要是也把你弄成那个样子,自己去造福大众,难道你会很乐意?你有没有问过这些女孩子的想法?”
秦望着她笑道:“你若是也要来采补我,我当然乐意,方才我们不正是要如此吗?”
阿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忙把自己凌乱的领口整了整,又离蔺渺也远了些。
秦却又道:“待我解决了此人,再同你合和双修。”
话犹未落,手底一道白光,如同锋利的剑气般袭向蔺渺。
蔺渺横剑一挡,只听“铛”地一声,那白光却是一段缎子似的东西,猛然卷住剑身。
虎口一震,长剑像是要随时脱手而出,蔺渺拧眉,猛然间身体腾空而起,竟是随着这剑直飞向了秦。
阿镜在旁看的分明,心惊之余,忙偷偷地将身体贴在墙壁边上,小心翼翼往外蹭去。
原来她因为不喜这位“蔺渺”身上的气息,如今见情形如此,又怕他打不过秦,索性趁着这个时候赶紧逃走。
阿镜一边偷跑,一边留意那边战况,见蔺渺被那白缎拽着靠近秦之际,突然撤手扔了长剑,双掌一挥,手底清光涌动,袭向秦观主。
这人倒是机变,又或许是故意假装被秦牵制,却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突然发难,让秦避无可避。
可他虽防不胜防,秦观主却更快若闪电,双掌撤回,挥袖一挡,整个人旋风般后退。
间不容发中两人过了数招,趁着这个时候,阿镜已经飞跑到自己掉下来的地方,原来先前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边角有极窄的石阶蜿蜒往上,想必是出去的路。
她听见背后两人交手发出的呼喝之声,却顾不得再回头看战况,提着裙摆往上狂奔,只想快点儿逃出去,再想法子带了张春跟众仙侍离开。
这“蔺渺”能除掉秦观主自然最好,但如果技差一筹,他们这些人就都活不出来了,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阿镜一口气跑上台阶,果然见墙壁上一道木门,忙举手打开,往外奔去。
这次她没有跑多久,就看见有一线光,隐隐似乎还有人声传来。
阿镜正想一探究竟,头顶一扇门被打开,有人探头,跟她打了个照面。
周论酒一惊之下,喝道:“是这小妖女!”
当即不由分说,纵身跳了下来。
阿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此人,见周论酒凶神恶煞地扑过来,躲闪不及,一把便给他擒住。
周论酒厉声:“你这妖女,竟敢假冒仙侍……你怎么在这里,观主呢?”
阿镜眨了眨眼:“观主在底下修炼,因知道我不是正牌仙侍,所以打发我离开,让我带正牌的过来。”
此刻周论酒身后许多弟子也跳了进来,见阿镜面不改色楚楚可怜地如此说,竟有一大半儿立刻深信不疑。
周论酒因为认定她是“妖女”,便冷笑:“有这么容易?你耽误了观主修炼,观主竟没责罚你的意思?”
阿镜道:“观主仁德慈和,还说今日不该我,但改日就轮到我了,所以好言好语叫我回去的。”
周论酒见她满面无辜认真,倒是有些犹豫不决了,却正在这时,有个弟子在前方道:“周师叔,底下似乎声响!”
阿镜暗暗叫苦。
果然周论酒带着她走前几步,侧耳一听:“不好,是兵器的声音,难道是这小妖女又跟什么妖人里应外合……要对观主不利么?”
阿镜叹:“周师叔,你的想法总是这样悲观,是不是活的很辛苦呀?”
周论酒哼道:“你别急,待会儿见了观主,看看辛苦的到底是谁。”
当即,周论酒拽着阿镜,身后跟着七八位高阶弟子,急急忙忙地沿着甬道循声往前。
大家出了木门,不像是阿镜一样一步步走下台阶,而是纷纷直接跳了下地。
周论酒也扯着阿镜,轻轻跳下地,猛然听到那边声音极为不对,便大叫一声“观主”,飞身往前。
周论酒因为带着阿镜,行动上慢了些,其他几个弟子略快几分,拐过石壁之时,正看见秦倒飞出去,身体撞在山岩之上,一股血红从嘴里呕了出来。
弟子们见秦负伤,纷纷大惊,又转头看另一边,却见持剑的竟是蔺渺。
大家都惊呆了,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正在僵持,周论酒拉着阿镜出现,一眼看见蔺渺持剑跟秦相对,周论酒大笑:“好啊蔺师弟,你果然跟这小妖女是一路的?我早说你形迹可疑!”
弟子们本有些无措,听了周论酒的话,才惊疑起来。
周论酒又得意地对秦道:“观主,我说过多次您只是不信,现在却知道了吧?你们还不将蔺渺拿下!”
阿镜原先被他夹在腋下,几乎给他一身臭气熏得死过去,只得屏住呼吸捏着鼻子。
听到这里,便放手叫道:“你们看清楚了,这秦观主不是好人,他把所有仙侍都杀了,他是个妖物!”
此刻也有弟子发现了地上的仙侍枯骨,一时惊跳起来。
周论酒一怔,阿镜感觉自己快要给他熏的吐了,挣扎着双脚落地,心里却仍不适的很。
突然嗅到一股淡淡檀香气似的,不知从哪里飘来,比起周论酒身上的臭气,这香气可谓珍稀而救命。
阿镜本能地挪动脚步靠过去,一边说道:“他原先还想杀我,是……”
才要说“蔺师叔”,转头一看,原来自己正要靠过去。
周论酒也察觉了,一把握住阿镜肩膀:“你跟他是一路的,意图谋害观主,当然为他说话,地上那尸首一定是给你们害死的,却来嫁祸观主!你这妖女……”
“臭死了,你这脏东西放开我!”阿镜忍无可忍,捂着口鼻大叫。
这股臭味,倒不是周论酒身上真的有,而是人心的气息。
阿镜天生体质特殊,嗅到这恶臭不绝,却因为周论酒的心已脏恶非常的缘故。
这会儿,却有两名弟子被周论酒说动,仗剑道:“蔺师叔,请你把剑放下,向观主请罪!”
众人争执的时候,蔺渺却只望着那边的秦,也不言语。
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既然如此,得罪了!”联手冲了上来。
两道剑光将到蔺渺跟前的时候,蔺渺长剑一震,剑气反制,把那两人齐齐地震了出去。
其他弟子见“蔺师叔”如此厉害,个个惊心,周论酒在旁也有些疑惑:“他的功力如何大增?”
就在弟子们想要再上的时候,原本静默的秦突然起了变化。
他长号一声,伸开双手,但双臂却在刹那间牵引而出,越来越长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21

躯体却突然也蹿高起来,连头颈都变了形。
“刷”,自他肋下猛然窜出数条似是手臂又似是爪子般的东西,寒光闪烁,张牙舞爪。
离得近的弟子们吓傻了,有人剑都丢了,倒在地上,不知所措。
蔺渺叫道:“快离开!”
却已经晚了。
“啊……”一声惨叫,锋利的爪子刺穿了就近地上的一名弟子胸膛,并将他揽起,挥在空中。
原本清俊的方圭观主消失不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只两人高的巨大八爪蜘蛛,但蜘蛛的头,却仍是秦的容貌,他居高临下俯视众人,口里桀桀发笑。
阿镜捂着口鼻,看向周论酒:“周先生,你心心念念的妖物出现了,快快上去诛杀了他啊。”
周论酒两只眼睛都要弹出来,他平日里叫嚣“妖女”“妖人”叫的最为响亮,可当真正的妖物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手却抖的像是鸡爪,只盼那“妖物”别留意自己。
随着一声声嚎叫,有几名弟子忙转身想逃离,却听“嘶嘶”响动,蜘蛛身上飞出数道白练,将两名弟子拦腰卷住,硬是拽了回去。
那两人起初还厉声大叫,很快却杳无声息了。
却有一道白练是冲着周论酒的方向来的,周论酒见状,把阿镜用力拉过来一推,自己转身,发狂般手脚并用往外而逃。
眼见那白练要将阿镜裹成一个蚕宝宝,只听“铿”地一声,眼前金光闪烁,阿镜情不自禁闭了双眼。
白练被从中斩断。
与此同时,蔺渺原先所站的地方,出现一个身形高挑容貌秀美的青年,一身天青色的鹤氅,衬着里头白色的道袍,洁净清雅。
黑发被用青玉之冠束在顶心,凤眸朱唇,眉心一抹道法丹心痕,却是墨色。
阿镜惊魂未定地望着那飘然落地的蛛丝,但就算秦化身蜘蛛吃人,都抵不过亲眼看见这位现身自己面前带来的惊心。
他丹唇轻启:“镜儿,躲到我身后。”
第14章抱膝灯前影伴身
方圭山丹顶的山腹中,这突然现出真身的青年,相貌竟跟秋水君一般无二。
除了……那眉心的一抹道法丹心痕,不知是年久褪色,还是不甚撞过锅底,居然从丹红变成了墨黑。
然而这丝毫无减这张容貌的美貌隽秀,反而更添了一丝略带魅惑的异样风情。
阿镜吃不准这人是不是秋水君。
按理说他不会下凡间。
但天上地下,又绝不会有第二张这样颠倒众生的脸。
而且他叫自己“镜儿”,声音动听,表情……隐隐地有些勾人。
匪夷所思。
秋水君称呼她的时候,通常都是一张淡泊寡情的鳏夫脸,就像是苦苦地独守了千万年的寡。
他循规蹈矩,一丝不苟地喊阿镜“宫主”。
“镜儿”这种称呼,就连在阿镜的绮念春梦里,都不曾出现。
想到两人在天上刀剑相向,阿镜本能地对这位身份不明的先生心生忌惮。
可是在他说“到我身后”的时候,身体却比心念反应更诚实。
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运动起来,凌波微步似的迅速跑到了他的身后。
有点尴尬。
但在生死面前,尴尬似乎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阿镜的身量比他矮了太多,站直了还只能到他的背,此刻却仍本能地猫着腰躲避。
如果秦观主的蛛丝卷过来,横竖有他挡在前面。
此刻秦大开杀戒,在场的弟子死伤大半,只有两人,一个吓晕了倒在地上,一个受伤过重,动弹不得,只是拼命惨叫。
秦吞食了几个弟子,似乎狂性更发,桀桀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手中的那把剑,看着甚是眼熟……”
阿镜探头,想偷偷地瞻仰一下那剑的模样,却给那天青色的袍摆拂在脸上,顿时打了个喷嚏。
突然秦叫道:“你手里的那把剑,是不是叫做‘潋滟’!”
阿镜还没看见那剑,只听着剑的名字,仿佛就不是什么正经剑。
青年却道:“你猜对了。”剑身轻挥,金光闪烁,奔向秦。
巨型蜘蛛猛然后退,蛛丝如同漫天飞舞的白絮,刷刷射出,金光刺破蛛丝,直直地切中了蜘蛛的一条腿,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秦观的蛛腿断了半截。
“潋滟……你是丹凤皇都的国师北冥君!”秦观厉声叫嚷。
阿镜目瞪口呆。
北冥君云淡风轻:“观主既知道,何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蜘蛛往后退出了几步,爪子擦在地上,发出沙沙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北冥君!”蜘蛛咬牙切齿,“你好端端地不留在皇都当你的国师,不远千里前来,只是为了替天行道而已?”
“观主说呢?”
“你……就跟那夜的小妖人一样,都是为了那东西而来的!”
北冥君背对着阿镜,阿镜便看不见他挑眉的样子。
但不等北冥君回答,秦长啸:“天机鼎就在这里,你若有能耐就来拿走!”
阿镜听他说的神奇,又探头出来看,却见蛛丝影动,在秦的腹部,出现一只拳头大小的小鼎,看着平平无奇。
秦却突然阴测测地念道:“以尔血肉,为吾供养,以尔魂魄,为吾爪牙杀!”
刹那间,天机鼎中突然冒出一股腾腾黑气,直冲入蜘蛛口中。
与此同时北冥君周身无风而动,剑啸声中,金光如万箭破空,射向前方的蜘蛛,然而当金光遇到黑气之时,就像是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北冥君袍袖飞舞,连长发也随着往后扬起,连阿镜都紧张起来,只能尽量蜷起身子。
“这就是天机鼎的威力吗……”喃喃一声,北冥君竟腾身而起,仗剑击向秦。
蛛丝乱舞,跟先前不同的是,这次蛛丝里竟带着淡淡黑气,北冥君的潋滟当空一挥,却被柔软的蛛丝缠住,竟再动弹不得。
阿镜骤然失去屏障,吓得就地一滚,再抬头,已看见北冥君被困在蛛丝里。
秦大笑道:“北冥君,这又如何?你辛辛苦苦来到,只怕偷鸡不着蚀把米,要把命留在这里了。”
北冥君虽落于下风,却并不见慌张,淡淡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你若真有这个能耐,我死在你的手上倒也不屈。”
阿镜正要逃走,无意中看见北冥君格外淡冷的脸,秋水君的影子在瞬间从心底掠过。
就在犹豫的瞬间,一道蛛丝扑面而来,转瞬间就把阿镜裹成了蚕茧。
阿镜来不及哀叹,突然秦道:“好的很,又有食饵来了。”
阿镜转头,大吃一惊!却见张春在内的几个仙侍站在不远处,大家仰头看看蜘蛛,又看看地上那许多残肢断骸,鲜血淋漓,像是被吓呆了。




九重天,惊艳曲 分卷阅读22
原来先前周论酒逃走的时候,心里生怕秦观主大杀四方再追过来,正巧仙侍们上山来评理。
所以周论酒故意放这些仙侍入内,自忖有了这些人,当然可以把秦阻一阻,更给他逃生之机。
此刻仙侍们一拥而入,突然看见遍地惨不忍睹,又见一只巨型蜘蛛,偏生了个观主的头,场面实在魔幻的很。
片刻的静默后,仙侍们都厉声尖叫起来,有几个当场吓得晕厥。
张春也在其中,一时因找不到阿镜,只当她也惨遭毒手:“镜儿,镜儿!”大叫两声,脚下却踢到一物,低头看时,原来是先前那化为枯骨的仙侍,方才打斗里跌到此处。
张春脸色惨白,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镜本来正被那蛛丝的腥臭气息熏得死过去,听到张春叫自己,颇为安慰。
这臭丫头虽然心拙,但生死关头却还惦记着自己,也不亏她为了救这丫头尽心力,这会儿连命都要搭上了。
秦倒是不怕这些仙侍逃走,只转过头来看向北冥君:“丹凤皇都不会只派国师一人前来,你的同党呢?”
北冥君看向阿镜,微微一笑。
阿镜毛骨悚然:“你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同党。”
北冥君道:“镜儿,你仔细看看这人。”
阿镜道:“你别这么叫我。”用秋水君的脸,这样温柔的喊自己的名字,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镜儿,你仔细看看他。”
阿镜勉强瞅了一眼这异形的蜘蛛,忙又扭开头:“他太丑了,我不要看。”此人真是恶趣味,死到临头还要这么折磨人。
北冥君柔声道:“镜儿,那天你是怎么找到的罩门的?”
阿镜一愣。
她重新转回头来,看向面前的秦。
秦观主似乎不解这是什么意思,两只眼睛怔怔地对上阿镜的双眼。
突然,透过这双妖异的眼睛,阿镜看见……一袭书生装扮的秦,被缠在厚厚地蛛丝之中,拼命挣扎,他厉声嚎叫,却无法摆脱。
阿镜屏住呼吸。
北冥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阿镜,可找到了?”
阿镜望着面前的秦,在漫天飞舞的蛛丝之中,有一点淡红,弱不可见地在蜘蛛的颈下飘动。
阿镜喃喃道:“原来……你还有一颗人心啊。”
不知为何,当说出这句的时候,身上的蛛丝无形中松动了几分。
蜘蛛……似乎在怕。
阿镜深吸一口气:“它的罩门,在颈下……六寸,突起之处。”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金光从北冥君的手中闪出,金光破空,不偏不倚刺中了蜘蛛颈下六寸突起,只听得一声惨厉嚎叫,蛛丝陡然松开。
北冥君纵身跃起,右手握着潋滟,左手将从空中坠落的阿镜一把抱住。
“镜儿,你做的很好。”北冥君含笑望着怀中的阿镜,“果然没叫我失望。”
阿镜却丝毫欣慰的感觉都没有,她看着眼前这张脸,想让他不要对自己这样笑。
***
昔日在天上,兰璃君常跟阿镜玩笑,称她最会“以貌取人”,但凡长的绝色好看的,就会念念不忘,冲人家流口水。
矜贵自持的情天之主认为兰璃君是胡说,她虽然喜欢绝色皮相,但同时“心”也要好看。
如果一个人只是生得好,心里却散发恶臭,她就只能退开三舍,避而不见。
如果一个人面相普通,但心里馨香弥漫,她倒是可以容忍长相上的缺点,选择跟那人相处。
综上所述,她并不只是肤浅的以貌取人而已,她还以“心”见人。
兰璃君听说她“心香”的高论,出神了半晌,问道:“那你跟我这样好,是不是因为……我心里也有独一无二的香气?”
阿镜嗤嗤地笑了起来。
兰璃君气恼地爬起身来:“怎么,难道不是?”
阿镜安慰他:“你虽然没什么心香,但你长得太过赏心悦目,可以弥补那个缺陷。”
兰璃非常气愤,此后三天没有到情天去找她。
阿镜不以为意,横竖他赌气的时间是有限的,最多超不过五天去。
果然,在第四天傍晚,兰璃君就出现在情天的云镜台上,还捏造了个理由说阿镜欠了他一坛酒,自己是来讨要的。
真是欲盖弥彰的小子。
两人喝着千日不醉,赏落日晚霞,兰璃君突然又问:“那秋水君呢?他是因为心香,还是因为面相……入了你的眼的?”
阿镜突然有点儿微醺。
仿佛秋水君三个字溶入了酒水里,已经叫她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阿镜摸着下颌,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我看着他,心里就觉着喜欢……虽然闻到有一股香气,却不知从何而来,是他心上的,身上的……还是我自己无端幻觉出来的……”
气的兰璃君放下杯子就走。
阿镜忙拉住他,兰璃君道:“你好,你这样重色轻友,我就没有心香,只有皮相,他敢情是什么都有。”
阿镜口灿莲花地弥补:“没有没有,我对他只是一时的喜欢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最是喜新厌旧的,看上一阵必然也厌倦了,最终还是你最好,也最长久。”
兰璃君这才转怒为喜:“这还像是句人话。”
当时她觉着身后仿佛有一阵寒意掠过,回头看了看,只有一只仙鹤,缩头提脚地轻轻走过。
遗憾的是,她看了秋水君足有千年,已将那皮相看的烂熟于心,却仍是没有看厌。
兰璃倒是不再计较这个了。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喜欢上了水湄。
真他妈可恨啊。
第15章想得家中夜深坐
1...56789...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