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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陈芸抢道:“快,拿过来给咱们瞧瞧。”
熟了以后,周暄知她性情如此,也不以为意,点一点头,算是应了。她也好奇,路征此次会给她什么?
连翘和半夏二人抬着箱子进来时,这三人都是一怔。
陈芸道:“什么东西?”她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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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屏?古玩?珍珠玛瑙……”她混乱猜着,甚至说道:“总不至于是个小石狮子吧?”
周暄不知她今日为何这么有兴致,见她和陈苑都目光灼灼瞧瞧她又瞧瞧箱子,脸上的好奇遮掩不住,只得说道:“那就打开吧。”
她暗想,可千万别是一个大号的“扳不倒儿。”他若真敢送她这个,她一个月都不理睬他。
箱子打开时,陈家姐妹一声惊叹,周暄也悄然松了口气。这箱子里竟然还分为三层,每一层都错落有致放着不少小物品。
有致的风铃,有竹篾编织的巴掌大小的桌椅,还有半尺见方的木质庭院,庭院中有阁楼、有假山,甚至还能见到花园里的一架小巧的秋千。还有很多小巧的很奇怪的东西。有的周暄见过,有的周暄听都不曾听过。
陈芸叹道:“竟有这么多东西,虽然瞧着不是多值钱,但是真是新鲜有趣儿!”又不掩艳羡,说道:“我下次过生辰,跟娘亲说,也不要他们送我珍珠古玩,我也要这些小玩意儿。不,我自己也可以叫人买。”
她自幼深宅长大,见识过太多华贵珍宝,对那些已经不大感兴趣,反倒是一些市井之物,看着平平,却很是新鲜有趣。
陈苑笑道:“若人人都给你这些,恐怕你就又不喜欢了。”她知道堂妹不过是贪图新鲜而已。
周暄笑了笑,盯着箱子中的物件出了会儿神。陈芸说的是,这些东西未必比珍珠古玩值钱,可这里面的心意却教她欢喜。她和路征自幼相识,虽然路征喜欢送她“扳不倒儿”这一点不大让她满意,但是他着实待她不错。他送给她的东西,只怕三四个箱子都装不满。即使是在他随着舅公读书那几年,他也曾托人带回各地一些好玩儿的给她。这些东西未必贵重,但除了“扳不倒儿”,她都很喜欢。
他待她挺好,她想,她可以不计较那些“扳不倒儿”了。
几人瞧了一会儿,陈芸便道:“我看也看过了,教人起来吧。”
她们三人又闲聊着,陈苑问起舟山先生。她听过舟山先生的名头,父兄对其也极为推崇。她知道舟山先生与周家的关系。
周暄简单说了舅公的近况,又笑道:“我今日过生辰,舅公还送我一幅字呢。”
陈苑爱字,自然提出要瞧上一瞧。
她这边看着字,周暄却想起那次到林家,她拿的便是舅公的字。又想到林樾溪过生辰时的样子,不心情有些低落。
陈芸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周暄听她说话的语气,竟是想要将这个惹她不开心的人教训一顿,不由失笑,忙解释道:“不是,没有谁惹我。只是想到林二姑娘,有些伤感罢了。”
陈芸闻言笑了,甚是得意的模样:“这个你不用愁。不出一年,她那泥团性子肯定就改了。我送去的人,在调.教人方面还是有一手的。”她又皱了皱眉,想起一事,脑中灵光一闪,拍手道:“我有个主意,我打算……”
话说到这里,周暄正好奇,陈芸却不肯说了,她转了转眼珠:“不说也罢,以后再说吧。”
周暄没有追问的习惯,陈芸既不愿开口,周暄也就不再问了。
陈芸又同她说起别的,待听说她早上已经吃了母亲亲手所作的长寿面,陈芸一脸理解,说道:“我也是,我每年生辰,我娘亲也做长寿面给我吃。”似乎是怕周暄不信,她又说道:“我娘做的是不大好吃,可能吃我娘做面的人可不多,也就太后,我,哦,兴许皇帝舅舅也吃过。”
周暄点一点头,心说母亲疼爱子女,连公主也是如此。然而她又想到林樾溪,心下一叹。
陈芸说起跟母亲之间的一些事情,感叹道:“我娘亲待我很好的。我爹过世的早,我娘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她最疼最疼的人就是我了……”
周暄点头,深以为然,长公主宠爱独女,几乎人人皆知。
这三人在一起玩了许久,陈家姐妹还在周家用了饭,很晚才回去。
周暄这一日过得挺开心,然而傍晚时分,忠勇侯府却派人唤她过去。周暄寻思多半是祖父想见见她。她每年生辰,祖父都记挂着。她略拾了一下,就坐马车去了侯府。
忠勇侯在书房等她,很快唤她进去,也不说做什么,先让她一起用膳。
周暄推拒不得,只得洗了手领饭。面对一桌子的江南菜,她深吸了口气,待饭毕才对祖父说道:“爷爷,下次不用特意做江南菜,家常的就好。”她又补充了一句:“重要的是跟爷爷一起吃饭,而不是吃什么。”
她心里清楚,祖父内心深处更喜欢爷爷这个亲近些的称呼。
忠勇侯沉默半晌,神色怅然,不过倒也不生气,只点了点头,说:“我以为你喜欢的。”
周暄趁机说道:“我知道爷爷为我好,可是有些东西,我可能不大喜欢。”
忠勇侯不知想起了什么,嘿然一笑:“孩子话!”
周暄只是一笑,不再说话。
忠勇侯又道:“今儿你过生辰,爷爷受人之托,把这个给你。”说着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雕成的兔子,笑道:“你属兔,这倒也应景。”
周暄眼皮突突直跳,也不敢去问他受谁所托,她并没有去接。
忠勇侯并不着急,又道:“你明年才及笄,我已经帮你选好了字。”说这话时,他神情中有遮掩不住的小小得意。
第39章小字令仪
周暄问:“是什么?”
本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当日会由长辈赐字。周暄年岁未满,却极为好奇。
忠勇侯笑着缓缓吐出两个字:“令仪。”
“啊?”周暄愣了愣,想起前些日子她在书中看到的话,说道:“令仪淑德,玉秀兰芳?”意思确是好意思,她只笑了一笑。
忠勇侯等着她的夸赞,见她不予置评,有些失望。他问道:“你可喜欢?”
周暄略一迟疑,点了点头:“祖父赐字,自然是喜欢的。”
这话中的意思倒似她对字本无偏爱,只是因为长辈所赐,所以才接受了。
忠勇侯皱眉,这是他翻阅典籍所查,包含着对孙女的美好祝愿和由衷夸赞,怎么孙女的反应看起来甚是平淡?忠勇侯不愿意找不愉快,就道:“反正离你及笄还有一年,我都能教出一个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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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给孙女取一个字?”
这语气有些重了。周暄忙道:“爷爷别生气,我喜欢的。”她想着,这十多年来,亲戚朋友唤她各自有各自的习惯。真取了字,只怕也是摆设,她又没进学做官,字是什么,并不重要。她在心底默念两遍,令仪,令仪,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忠勇侯这才展露笑颜,他又拿着玉雕的兔子给周暄。
周暄隐隐觉得这兔子要不得,就故意扁了扁嘴,说道:“爷爷一点也不疼我。”
“这话怎么说?”忠勇侯一脸错愕,又有些恚怒,“一众孙子孙女,我最疼的就是你了……”
这话一点不假,他对旁人不假辞色,晚辈当中,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也只一个周暄和最小的孙子周杲。他知道周暄可能是在说笑,可即使是说笑,也不该这样说。
周暄故意说道:“我今儿过生辰,路哥哥给我送了一个好大的狮子,爷爷只给我拳头大小的兔子,还说是别人给的。我以后不属兔子,我要改属狮子。”
忠勇侯一愣,继而失笑:“孩子话!属相怎么能轻易改动?”他停顿了片刻,又道:“你说的路哥哥是路家小子?”
周暄点头:“是啊,他给我好大一个狮子。”这灵感是从陈芸话中而来。
忠勇侯却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下意识误以为路征赠给周暄的是很大的玉狮子了。玉的大小好坏他倒不是很在乎,只是他拿在手里的玉不知怎地,却有些送不出手了。不过,他仍是皱眉说道:“心意不在物件的大小,不管送的是什么,那份心意都该被尊重。”
也不知这孩子的父母怎么教的孩子。
周暄不笑了,说道:“祖父说的是,不管给的什么,心意总归是好的。可是祖父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兔子是谁的心意呢?也好让我领他的情啊。”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只是不大确定。
忠勇侯脸色微变,到此时他岂会还猜不出孙女的意图?他沉着脸道:“你既已猜出是谁,又何必再问?”他叹了口气,说道:“暄儿,这兔子看着简陋,却是他亲手所雕。这份心意很难得。”
周暄心下一沉,她知道祖父疼惜她,可是祖父不遗余力,想要她接受宋愈的示好,却让她有点反感。祖父是一向疼爱她的长辈,她不能顶撞祖父,但心里确实不大好受,她浅笑吟吟:“祖父是要我私相授受?”
话一出口,忠勇侯脸色遽变,胡须抖动,连呼吸都紧促起来,想来已然动怒。
周暄大悔,忙道:“爷爷是我不好,是我说胡话!您别生气!”她慌了手脚,生怕把祖父气出个好歹来。可方才她心里着实不舒服。她不由得在心底埋怨那个宋愈,他有什么好?祖父非铁了心要她感念他的好,要她跟他在一起?
忠勇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他脸上露出疲态来,半晌方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这话中颇多萧索之味,周暄心里一痛,软语道:“爷爷,你莫生气……”
忠勇侯摆了摆手,微微一笑:“爷爷不生气,天不早啦,你先回去吧,得你爹娘担心。”竟是不再提方才之事。
周暄心中酸涩,她本想仔细分说,自己对那个宋愈毫无情意,但见祖父这般形态,心知不是说话的时候,就点一点头,轻声道:“那孙女先告退了。”
忠勇侯也不说话,只摆手令周暄出去。
书房外已经黑乎乎了,周暄心里沉甸甸的,想着事情,走得并不算快。
迎面灯笼慢慢靠近,为首之人的面庞逐渐清晰起来。“大姐姐现在还没走?”
说话人的声音熟悉异常,周暄一听就知道是双胞胎姐妹中的周一柱。周暄只点一点头:“嗯,这就回。”她瞧一眼周一柱手里提着的物件,问道:“三妹妹这是?”
周一柱笑笑:“我近来新学会了做汤,特意来给祖父尝尝。”
周暄道:“嗯,三妹妹有心了。”
周一柱神色古怪,叹了口气,上前道:“祖父的心是偏的。我再有心有什么用?什么好的,他都惦记着你……”
这话是实话,周暄反驳不得,也就没有做声。
“舅妈想讨了你给表哥,祖父想让你跟宋……”周一柱说到此处,含糊不清,有些羞意,又道,“他们那么好,你勾得他们都……”
她自己也知道这话女孩儿说不得,给人听见了定是要笑话她的。可她实在是忍耐不了了。表哥聪明俊秀,宋公子又是何等的人物,都要留给周暄,她有什么好?!
周暄今日本就心情不佳,听了周一柱的话,更是怒火上升,她冷笑,本不欲回答,但终究还是不紧不慢地道:“你觉得他们好,那你嫁他们去。唉,这倒有一桩难处了。你只有一个人,怎么嫁他们两个?”
言毕,周暄也不管脸色发青的周一柱,越过她,径直往前走去。她耳中听得周一柱顿足之声,心里莫名畅快,心说,怪不得有人喜欢说话刻薄,气到了别人,感觉还真不错。
自此,她在祖父那里的郁闷一扫而过,脚步也轻快起来。
忠勇侯常常留她用饭,周恕夫妇已然习惯,倒也不甚担心,见她归来,神色如常,更是放下心来。
周暄提起祖父赐字,看了看父母,征询他们的意见。
杨氏没有说话,周恕笑了笑:“我觉得令仪挺好。”些许小事,他也不愿违拗父亲之意。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就叫令仪。”
“嗯。”周暄点头。
洗漱好后,按着周暄原本的习惯,她该上床休息了。但是今日事情不少,她竟没多少睡意,也就不急着睡觉,就散了头发,翻看着路征所赠的箱中之物。
每一件她瞧着都新奇,越瞧越欢喜,然而她也些发愁,路征这些礼物送的甚得她心,真等到了十月二十二路征生辰,她可得送他些什么好。
后两日,周暄再遇见路征时,笑盈盈的道谢:“路哥哥,日前你送过来的东西,我很是喜欢。”
“嗯。”路征只点一点头,面上无甚表情,“喜欢就好。”
周暄见他似乎不愿意提及此事,面上的笑意略微敛,眼中的光也不若之前。
路征瞧在眼里,忙道:“你明年过生日,我还给你。”说着,他摸了摸荷包,记得哪一日塞了个拇指大小的“扳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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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在其中。
周暄失笑:“我明年生辰还早着呢。诶,是了,我祖父给我取了个字。”
“哦?什么字?”路征饶有兴致。
周暄歪了歪头,一字字地道:“令仪。”想了一想,她又补充道:“是令仪淑德,玉秀兰芳的令仪。”
“令宜?哦哦,令仪。”路征点头,“挺好。”同时又有些遗憾,女子的闺名不大外传,小字知道的人也就更少了,估计也就亲戚和其未来的夫君知晓。
路征本来还想与她再聊一会儿,但是又想着她年岁渐长,似乎不大合适。略谈了一小会,他就寻了个由头离去了。
舟山先生曾提出离开,周家一直挽留,周暄更是声称还未与舅公玩遍京城,舅公怎能就此离开?舟山先生只得先留下来。已是四月,周暄身体早就大好,也是游玩的好时节。舟山先生便偕同周暄外出畅玩。
先前杨氏命人给周暄所制男子衣衫早已做好。周暄好奇尝试,然而她的面貌身段无一不显示她是女子,欲盖弥彰,更觉不当。周暄无奈,只能放弃男装出行。
有时路征闲下来,也会随他们一道。京城好玩之处,虽然不多,却也不少,不知不觉间数月已过。周暄跟舅公越发亲近,更不舍得他离开了。
她撒娇道:“难道舅公不想看着我及笄,看着我成亲吗?”说这话时,她强忍着羞意,面色通红,也没留意到不远处的路征瞧了她好几眼。
第40章出言试探
她说这话时,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了胭脂色,手指也在有意无意绞在一起。路征何曾见过这样的她?觉得又新奇又可爱,不多看了两眼,心下暗暗猜测:人说少女情怀总是诗,她这般形容,还真不是诗句所能描绘的。
舟山先生沉默了片刻,喟叹一声,终是说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是个好孩子,此事咱们日后再说吧!”
扎根皇城,终究非他所愿,然而他年岁已高,老怀寂寞,此次进京,越发感受到亲人在侧的温暖。是以面对着容颜稚嫩,眼中满是关切的周暄,狠心拒绝的话竟是难以出口。这孩子乖巧贴心,他很是喜欢。如果可以,他自是希望能看着她嫁人生子一生顺遂的。
舅公没有直接同意,周暄面上不沾染上了一丝失望。秋水样的眸子雾蒙蒙的,舟山先生看在眼里,又是一声轻叹。这半年相处下来,这孩子越发得他的心。他怎么舍得她失望难过?
他忙岔开了话题。周暄记挂着前事,不兴致缺缺。舟山先生妙语如珠,说了好一会儿,她心情才略略好转。
路征自忖对舟山先生的心理能揣摩个一二分。国破家亡,身在异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能打动他的,唯有真心而已。舟山先生虽然现下还固执,但用不了多久,他必不会再坚持。
舟山先生不在时,路征特意对周暄说道:“你舅公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老人家上了年纪,或许会固执一些。但谁对他好,他心里有数。他说他要走也不要紧,你多挽留几次就行了。”
周暄瞧了他一眼,却不说话。她也这么想过,但是舅公一日不放弃远行的想法,她的心就一直悬着,放不下来。舅公年纪大了,若真远行,也不知会去哪里,不知何时才能再得见。她想到舅公一生孤苦,就心中微酸,眼圈儿也红了。
路征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见到周暄眼中似有泪珠滚来滚去,慌了手脚,连忙说道:“怎么了?我哪里说的不对?”
他眼中的周暄秀美活泼,早不再是幼时那个爱哭鬼。冷不丁瞧见她红了眼眶,他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暄摇头:“没有……”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路征心思活络,此番却猜不出缘由,他心念急转,片刻间脑海中已转过数个猜测。蓦地,他心思一动,说道:“你不用太担心。如你所说,他最亲的亲人都在这里了,他还能往哪里去?多陪陪他,多照顾他就是了。”
周暄点头:“嗯。”
路征这才笑了:“小小年纪,不要想太多,开心一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般幸福可爱的姑娘实在不该忧伤。
周暄也觉得没意思起来,路征才大她多少,就这样跟她说话。但还是福了一福,细声细气地道:“谢谢路哥哥。”
舟山先生在远处,路征也不想将周暄一人晾在这里,就跟她闲谈,问她最近看了什么书,都去过哪些地方,可有喜欢之物等等。
周暄一一答了,路征问她喜欢之物,她却挑了挑眉,说了一句:“屋子都装不下了呢。”
路征一怔,继而失笑。他一直觉得女孩儿应该被优待,周暄活泼懂事,他瞧着欢喜,自然愿意她开心快乐。送给她小礼物似乎已成习惯,有时见着一些新鲜有趣好玩儿的物件儿,他都会使人着送给她。
路征笑道:“那你可能需要换一个大点的屋子了。”
她年纪还小,他日后送她东西的次数还多着呢。想到这里,路征呆了一呆,忽然意识到不大对。等她日后成了亲,他再这般,不知她夫君会不会吃醋。他又瞧一眼周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你会用玉雕兔子么?”周暄没来由问了一句。
“什么?”路征微愣,继而摇了摇头,十分地诚实,“不会。你想要?”
周暄连忙摇头,她只是方才不知怎么了,想起这个问题,才有此一问。“我不是问你要玉兔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
路征点头,心底浮起一丝温柔,轻声道:“想要也没关系啊。”人想要玩具是很正常的心理,她又不能向父母讨要,向他开口,他其实挺开心的。至少,她很信赖他,也知道他待她好。
他琢磨什么时候能给她。
周暄连连摇头:“我真的不想要。”
她就是刚才思绪走得有些远而已,她没想问他要东西。
而路征却不提此事了,转而说起了别的。
他这样,周暄反倒不好再说了。
他们两人交谈,舟山先生在远处看着,年轻男女,相偕而立,看起来赏心悦目。他曾经动过的念头再次浮现在心头。
路征是他心爱弟子,周暄是他最疼惜的晚辈。这两人年貌相当,瞧着似乎也不无情意。这两人若能在一起,岂不是美事一桩?
晚间舟山先生在路府歇息,与路征长谈。他终于问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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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在朝中的情况。路征以他弟子的身份入朝,刚一入朝,就被皇帝封为太子太保,震惊朝野。须知太子未立,太子太保自然更是虚职,但品阶很高,且拥有此头衔者多为皇帝近臣。路征年纪轻轻身居高位,身上又无其他官衔,也不知他在朝中如何。
路征笑了一笑,慢悠悠地道:“大概相当于顾问,顾上了就问问,顾不上就不问。”
舟山先生一愣,继而失笑。
路征这话却是谦虚了。皇帝对他颇为信任,他提的意见,很少有驳回的。只是他在朝中谨慎,虽不常开口,却一言必中。皇帝对其更加信任。
舟山先生对朝中之事并不大关心,他更关心的是另外一桩事。
他略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今日瞧见你和暄儿在那边说话。”
路征点一点头,说道:“还是因为先生。她不想你离开。”
“先不说这个。”舟山先生摆了摆手,“我瞧着,她可能对你有意。”
“什么?!”路征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眨了眨眼,“先生,您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
舟山神色郑重,一字字道:“我说,她可能对你有意。”
“不是,先生,这话从何说起?”路征一颗心砰砰直跳,“这怎么能行?”周暄怎么能对他有意呢?不可能的。
他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先生错了。”他面上虽然十分笃定,可心里却有一丝丝的不安。
第41章早恋问题
周暄不会真的喜欢他吧?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生活环境封闭,没见过几个同龄男子。误把好感当做情爱,也不是不可能。若真是这样,倒教人为难了。
路征皱眉思索,却听舟山先生道:“怎么会错?我虽老了,可还没瞎。”
对舟山先生,路征是信服的。对方毕竟比他年长许多,生活阅历丰富。但是他仍是笑了一笑,下意识反驳:“别的事情倒也算了,这种事还真说不准。你又没有娶妻,哪里懂得这些?”
如果他没猜错,舟山先生一生不曾有过感情经历,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万年老光棍的猜测真实性有几分,他也不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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