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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路征笑一笑:“算是吧。”他并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遇到问题,迎难而上才是他的作风。只是之前,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思,总觉得那样的他,是不道德的,也是他无法面对的。
也许他该换个想法,他只要在这个世界娶妻生子,那么他的另一半在与他缔结婚约时肯定是未成年。当然,这个“未成年”是对他最初的世界而言。他曾想着他终身不娶,可是那时候是没有遇见心动的人。现在他既然有了心动的人,就该倍加珍惜。更何况,她本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等等,他是真的把她当做了心动的人吗?
舟山先生点了点头:“果然如此。”顿了一顿,他又道:“你这次来见到暄儿没有?”
“嗯。”
舟山先生有些得意:“我没说错吧?你有没有想过你每次来都能看见她?她对你……”
路征打断了他的话:“先生,她是个姑娘家,这些话不必再提。”莫说她对他并无特殊情意,即使她真的对他有意,女孩子的心事也不好明明白白说与人听。女孩子爱面子,周暄尤其脸皮薄。他们怎么能在背后这样说她?若她知道了,可该恼了。
舟山先生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还信不过你?这种事,你会拿出去说吗?”他眨了眨眼,笑道:“不说她了,你觉得她怎么样?我看你对她好得很。若你想……”
路征摇头:“先生,这些话还是不要再提了,万一给谁听见了,传出去不好。”舟山先生话里想





听说你是重生的 分卷阅读49
帮助他的意思,他听得出来。可是这种事情,他并不想别人帮忙。周暄若对她有意,那自然很好;若对他无情,那也就罢了。至少此刻的他还是这么想的。
舟山先生知他固执,遂不再提,心里隐约有些遗憾。看起来,阿征对暄儿没那方面的意思。他还想着,这俩人能在一起的话会很好呢。
他却不知道,路征却想明白了一桩心事,心情轻松了许多。
向舟山先生告辞离去后,路征仍是一个人步行离去。想明白了一件事后,他心情好转,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一夜好眠。
路征自此又如从前一般,无事时常到周家去,与从前不同的是,他的目光有时不受控制地就落在了周暄身上,在周暄察觉后,他总又移开了去。这种并不算光明正大的行为竟让他有种暗暗的、隐秘的快感。
他并不急着让周暄知道他的感情,他不想吓着她。他想,就这样暗暗喜欢一个人,其实还不错的样子。
他有些想笑,最开始舟山先生误会后,告诉他周暄对他有意时,他还想着是小姑娘情窦初开,兴许把情丝绕在了他身上。现在看来,或许周暄还不懂情爱,反倒是他,竟然悄悄惦念上了这个姑娘。不过想通了的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十五年前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一个孩童,茫然无措时,被路家领了回去,说他是路家之子。彼时父母双亡,又无近支的叔伯亲族帮扶。姐姐路随玉年小可欺。那时候他只想着先活下去,再对路随玉好一些。及至后来路随玉出嫁,他了却一桩心事,愈发挂念原本的那个世界。他跟着舟山先生读书游历,未尝没有思索过归去之法。但是终究是徒劳,那个世界仿佛只是一场遥远而美好的梦,他回不去。
皇帝再次派人请舟山先生入朝时,舟山先生提议让他代为入朝。路征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拒绝。既然回不去,那就在这里真正做些什么吧,也不枉穿越一场。可是,有时夜深人静,从梦中醒来,看着陌生而熟悉的房间,想着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内心深处不是不觉得冰冷疲倦。
而现下,在有了牵挂的人后,他竟然觉得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冰冷,至少想到她的时候,还是有暖意的。
她让他感到温暖。他回想着他们之前相处时的点滴场景,嘴角会不自觉地浮现笑意。他也不大明白,明明是很平常随意的事情,他怎么莫名的就觉得温暖,觉得充满甜意呢?
路征跟周暄自幼相识,这两年来,更是时常见面,亲近得很。路征本就对周暄很好,察觉自己的心意后,待她比之前更甚。周暄虽然觉得路征对她也太好了,却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因为路征似乎习惯了待她好一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头一个就想到她。他前前后后送她的礼物更是数都数不完。
甚至当路征思索了好久,才咬一咬牙,做漫不经心状,将那个“玉兔”递给周暄,并状似随意地说道:“给,你上次说的,玉雕的兔子,你瞧像不像你?”
周暄明显一怔,那日她本是一时兴起,随口说的,后来也告诉了路征不必当真。没想到路征居然还是做出来给她了。她愣了愣,也没理会路征那句“像不像你”,只笑道:“你还真做了啊?”
路征点头:“自然,我以为你想要。”顿了一顿,他又改口道:“不是,我是说,我有时没事做,就没事雕着玩儿。多一门手艺多一条路,正好,你也提过这个,就给你好了……”
他很少有这样解释的时候。周暄不傻,猜得出来,他是特意给她雕的,就因为她那日随口的一句话。她接过“玉兔”,握在手心中,反复打量,轻声道:“我很喜欢的,谢谢你啊,路哥哥。”
他一直待她很好很好的。
当着路征的面,她打开自己的荷包,将那只绿色的小小的“玉兔”塞进了荷包里。她想了想,说道:“路哥哥,你有什么想要的没?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给你做出来。”
路征含笑瞧着她,终是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要的啊。”他皱眉想了想,觉得不妥,又道:“要不,你给我做个笔袋吧?”
“笔袋?”
路征点头:“是啊,可以放笔和其他小东西。颜色不用太艳,黑色灰色蓝色都行。”他本想说做个荷包,可那样说未太暧昧些。也许之前的他可以毫无顾忌说出来,但现下竟有些羞于说出口。
见周暄秀眉微皱,他连忙问道:“怎么了?做不出来?”他记得周暄很小就学刺绣,笔袋大概难不倒她吧?他又道:“不用太多花样,简简单单,缝个四方袋子就行。”
他这般随意,周暄立马道:“这怎么行?我既然给你做,定要给你做个好的。”她想到路征父母早逝,他又没娶妻,身边也没个能针线上能管事的人,恐怕他想让人做个笔袋都不容易吧?怪不得要求放这么低。
她看着路征,暗暗想着,她既然应了他,就多给他做些。他对她那么好,她也要对他好些。
路征一笑:“我也不求多好,不过,我想的你做的,肯定是最好的。”
周暄笑道:“路哥哥从小就这么会说话吗?”她怎么记得他小时候沉默寡言、少年老成,喜欢装大人呢?她止了笑,微微偏了头,开玩笑道:“我们这算不算私相授受?”
她知道这话轻易说不得,若给母亲听见了,肯定是要告诫她的。不过她内心深处觉得,路征是不大一样的。这些话跟他说了也无碍。他纵着她,不会害她。然而让她觉得诧异而又好笑的是,她这一句玩笑话,竟然引得路征神情局促,似乎连耳朵都红了。
路征回京一年多,不同于跟着舟山先生外出游历时,肤色白皙,耳朵上的那点红格外明显。他摆手道:“别乱说话,私相授受不是这么用的……”内心却隐隐有丝喜意。她也觉得他们与旁人不同是不是?
周暄一笑,只哦了一声,也不再提及此事。
而路征心情平复后,内心却有了其他考量,他们这边互动,会不会有人对她说不好听的话,或者对她有什么不好的传言?这可要不得。看来他以后做事得小心些。
以前的他心无杂念,内心也坦坦荡荡,虽然与周暄来往甚密,却不会想到这方面。如今他自己有了异样的心思,不知不觉中已经多想了一层,内心一片柔软。
又两日,路征下朝,途中竟遇上了宋愈。宋愈很热情地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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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路征到家中小坐。路征跟宋愈不算熟,年龄相仿,又同朝为官,宋愈曾邀请他饮酒小坐很多次,两人看上去还算融洽。他对一肚子锦绣文章的宋愈也没什么恶感。宋愈相邀,他拒绝了两句,没能成功,就跟着前去了。多交个朋友不是坏事,更何况,宋愈也算是青年才俊了。
父亲与林樾蓉定亲后,宋愈虽然对自己说,上辈子就是这样,这是命中注定更改不得的。但是看着父亲越发显得神采奕奕的面孔,他心里着实不大舒服,既自怜自叹,又自我安慰,这是早就注定的,本该如此。他的妻子应该是周暄,她才是他该珍惜一生的人。
周暄生辰,他记得她属兔,特意雕了玉兔,想借忠勇侯之手送给周暄。然而数日后,忠勇侯竟然很遗憾地将玉兔还给了他,说是周暄不愿接受他人馈赠。
忠勇侯帮不了他,他也没有法子。周暄是闺阁少女,他没有很多能见她的机会。眼见得路征常常出入周家,他寻思着,或许接近路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路征是舟山先生的弟子,学识广博,宋愈擅长诗词,就从诗词入手,与路征来往。他却不知晓,路征记忆力虽好,却不擅长做诗填词,所幸路征鉴赏能力还可以,能说的头头是道。
这日宋愈邀请路征回家后,请路征到自己的书房,品评诗词。他指了指书架上的书道:“这些都是我旧年所读,不知路兄最喜欢谁的诗集?”
路征只笑了一笑,也不答言。
宋愈正要追问,忽有下人来报,说是侯爷有事要他过去一趟。父亲召唤,宋愈不敢怠慢。他应了一声,冲路征拱了拱手,歉然一笑,说道:“路兄,抱歉,家父有事传唤。小弟去去就回。”
路征见状欲提出告辞,却被宋愈阻拦。宋愈说道:“小弟很快回来,路兄少待片刻就好。”又指了指书架上的书,随口说道:“不如路兄先看着诗词,咱们回来再议。”
言毕,匆忙离去。
路征觉着尴尬,又不好即刻就离开。说起来,书房也算重地了,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机密文件或是什么的。若真有什么,他面上也不好看。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宋愈回来。路征觉得无聊,决定听从宋愈的建议,打算拿本诗集看看。他也不多选择,就在最显眼的地方,取了一本最熟悉的书《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背的很熟了,然而打开第一页,他却看到纸张上赫然写着:“**年三月初四,绥阳长公主府,令仪落水,需阻之。”这一页的页尾,又有另外两个小字:“已成。”
第43章我喜欢她
“三月初四,绥阳长公主府,令仪落水,需阻之……”
路征挑了挑眉,心中讶异非常。很明显这不是《诗经》,也不像是披着《诗经》皮的日记。这句话的语气古怪,显然是在记录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提前知道了将来要发生什么事,记下来,想要届时再去阻止一般。
这是宋愈的字迹,跟他拿着请路征鉴赏的自己写的诗的字体如出一辙。按说宋愈是当朝探花,满腹经纶,不至于连基本的时态都掌握不好。
而且,令仪不是周暄的小字么?宋愈是如何知晓的?不对,去年,周暄只怕还不曾有字。这里的“令仪”未必是周暄。那么,还有别人叫令仪不成?
至于周暄,路征记得清楚,去年的三月初四,周暄从绥阳长公主府回家,途中马车坏掉,他还送了她一程。
她那日并没有落水。可是,焉知这不是被人阻止后的结果?那天周暄是因为不小心污了衣衫,提前回还的。
路征知道,他该立即合上书本,放回原处。毕竟这是他人*,不是他该看的。然而“令仪落水,需阻之”这几个字引诱着他,默默地翻开了下一页。
下一页,仍是类似的句式,去年某月某日,在某地会有何事发生,需如何如何。下角又有小字,已成。
路征心头疑云更重,莫非这是一本预言书?或者是宋愈故意放在了此地,想迷惑于他?
不对,宋愈怎会猜到他会随手抽这一本书呢?这概率也太小了些。
路征想不明白,迅速向后翻去,每一页均是这般句式,下角的小字并不相同,有已成,有未能成。所记录之事,有家国大事,有宋家小事,另有两个名字多次出现,一是令仪,一是阿蓉。
他记忆力极佳,一目十行,很快翻过数十页。越看越惊,及至看到“姻缘缔结,由此日起,需求亲于周家”时,他更是眼皮突突直跳,心中慌乱不安。还是这一页下边的小字“未能成”,让他稍感安慰。
这个时候,好奇占据了上风,他强烈的道德感先放置一边。他干脆直接翻到了后面,一看时间,却是数年后的某月某日,“痛失吾妻令仪,今世重来,必珍之重之……”
路征知觉眼前一黑,他揉了揉额角,又往回翻看。若这书本记录为真,那么宋愈将会在明年迎娶“令仪”,之后伤其甚深,及至其香消玉殒。
路征深吸了口气,从书本里的其他记录来看,这个“令仪”八成指的是周暄。无他,书本中多次出现了忠勇侯、周家……除了周暄,不可能是别人。
但是这跟现实并不符合,宋愈有没有向周家求亲,他并不知晓。可是宋愈目前还没有订婚,却是真的。
不对,那一页上写着,未能成。也许宋愈真的想了,并且试了,只是没成功而已。
路征默不作声将《诗经》放回原处,细细思索方才看到的内容。若按那书本的说法,皇帝会驾崩于四年后,以后继位的会是二皇子,而大皇子和皇后朱氏会暴病而亡。大皇子妃侯氏会生下一子后自尽,其子由二皇子抚养。兴国公府田家依然风头无二 amp;
当然,这些已然让路征吃惊,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按书本中说法,宋愈会迎娶令仪,却不知珍惜,心中惦念那个阿蓉,然而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与其相偕,故此冷落令仪,伤害令仪,害其早逝……
如果那个“令仪”真的是周暄,若真是周暄,他怎么能忍?他怎么舍得?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被他当做宝贝的周暄应该是永远开心快乐的。
路征微微闭上了眼,如果他没猜错,那个宋愈可能跟他一样,也不是现世的普通人人。他是来自异世界,而宋愈,则是重活了一生。
若是别人,可能不敢凭一




听说你是重生的 分卷阅读51
本模糊不清的书本就下这样的定论,然而路征自己经历过生死,又是穿越之人,什么都见过了,也不觉得很难以接受。
不过,宋愈是重生也好,不是重生也罢,跟他关系不大。反正,周暄跟宋愈不会有任何关系,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
他奇怪的是,若按书本所说,宋愈对令仪有愧疚而无情爱,心中惦念的全是旁人。那么既然重生了,为什么不在未成亲前就追寻心中所爱,而是去招惹上辈子早逝的令仪呢?既然不爱,何必还要去求娶回家中?从字句上看,宋愈明明对令仪愧疚很深。如果觉得对不住她的话,最好的做法难道不是放手让她自己幸福吗?以补偿的名义去招惹,去娶回家,真的好么?
还好,求娶那一页上写着“未能成”。不管这个“令仪”是不是周暄,路征都悄然松了口气。
在翻看完那本《诗经》的十分钟内,路征已暗暗下了决心,想办法,和她永远在一起。他喜欢她,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让她幸福。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难道真要她嫁给别人?不,他永远都不想看到那个场景。
他想周暄还是嫁给他自己比较好。谁知道别人什么样呢?这世上,真的还会有人比他更珍视她,待她更好么?他不放心,也不愿意让她嫁给别人。若说之前他只是单纯的喜欢,还想着可以我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时,在这一刻,心思就发生了变化。
他不会把她拱手让人。
那厢宋愈随着下人走出书房后,忽的想到放在书架上的那本特殊的《诗经》,心中不安顿生。然而,转念一想,谁没读过《诗经》呢?恐怕路征早就把《诗经》背的滚瓜烂熟了吧?路征是不可能去翻那本书的。
书架上的书那么多,名家诗集不知有多少,有的更是有价无市,千金难求,对文人吸引力很大。珠玉在前,路征又怎么会去翻阅一本早就记熟了的书呢?宋愈寻思着,虽然说,那本《诗经》放的位置很显眼,但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可是又有谁会想到那本书里有他最大的秘密呢?
退一万步说,即使路征真翻了,路征又能看出什么呢?当然,路征是绝对不可能看到的。
这么一想,他放心不少,步子也快了许多。到父亲的书房外,他整了整衣衫,慢慢走了进去,施了一礼:“父亲有何吩咐?”
泾阳侯瞧了儿子一眼,放下手里的书,指着椅子道:“坐吧。”
他同林樾蓉亲事已定,许是好事将近,他看起来神了许多。三十几许的年纪,保养得当,又长期居于上位,面容俊朗,隐含贵气。
宋愈依言坐下,暗暗打量着父亲,想到父亲容光焕发的原因,心头一酸,有些酸楚,有些遗憾。
泾阳侯难得勉励了儿子一番,夸赞其近来懂事,知道上进了,又谈到儿子的交友问题,说道:“那个路征,你多与他来往也行。他与你年龄相近,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只有一点,你需记得,不可全抛一片心……”
他这个儿子也就在写文章上聪明,在与人来往处事,着实愚钝不堪。若非如此,也不会发现不了阿蓉的好,错把珍珠当鱼目。
泾阳侯叹了口气,阿蓉看着倔强,内心却比谁都柔软,早年吃了不少苦,才会用这样一副面孔来对待别人。但是没关系,以后,她的人生有他,他会护着她的。
说来,宋愈不大明,也有他这个做父亲的责任。发妻早逝,他那时还不懂得如何教导孩子,对宋愈管教不多,才让他养成了这种性子,幸而他身体还硬朗,也能照拂宋愈多年。不过,以后等他和阿蓉有了孩子,他一定好好教导,把所有该知道的,都交给他(她)。
父亲教诲,宋愈不敢怠慢,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听着。他心里明白,他与路征来往,可不是因为年龄,他的实际年龄不知要比路征大多少呢?不过是因为路征与周家来往密切罢了。
林大姑娘即将成为他的继母,前世今生,种种绮思也该断了。他只能,也必须娶回令仪,好好对待她,补偿她。若是上天垂怜,就把上辈子那个原本属于他们的孩子也还给他们。
这辈子,他一定好好待他们。
宋愈一一应下,很是听话。
泾阳侯点一点头,努力忽视心中的那点不适。毕竟未婚妻子之前惦念的是自己儿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毫无芥蒂,但是他愿意相信阿蓉,尽管会有些不舒服。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母亲即将进门,你这做儿子的,要有做儿子的样子!不要因为她年纪小,就轻视了她。我要你日后敬她,如同敬爱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般,你可做得到?”
宋愈一惊,连忙称是。是了,父亲这是要与他定下名分呢。他苦笑,父亲是小瞧他了。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若真想做,这一世,在父亲与林大姑娘定亲前,他就出手了。他很清醒,他虽然一时半会儿放不下林大姑娘,但是他是要娶令仪的,那才是他的妻。
泾阳侯默默叹一口气,知道此事一时半会儿难以彻底解决。他挥一挥手,令儿子退下。
宋愈却不肯离去,反而开口道:“父亲,这又过了一年了,周家姑娘可是又年长了一岁……”
泾阳侯呆了一呆:“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想,儿子主动提起周姑娘,或许是想说他对阿蓉无意,思慕的是周姑娘,想让父亲放心。
宋愈道:“儿子想让父亲帮忙……”
泾阳侯哂笑:“为父去年替你求过亲的,周家给拒绝了。怎么?嫌你爹这张老脸去年没丢尽,今年想再丢一次?”
他对儿子急着想成亲一事有些反感。他儿子都要成亲了,他却娶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像是个老不修一般。
宋愈忙道:“当然不是,去岁她年纪小,今年她长了一岁,自然不同。父亲不妨再试一次。”
周暄年岁渐长,已是说亲的年纪,他现在已不敢笃定她是他的妻,总得要娶回家中才放心。或许怎么娶的,过程不重要,他以后会对她好就行了。
泾阳侯皱眉,他并不想再腆着脸在周恕面前低声下气,但是,为了儿子,再试一次也无妨。
瞧父亲神情似乎有松动之意,宋愈又道:“父亲放心,若儿子成了亲,定一心一意过日子。父亲可以请了媒人,在人前提及此事。”
果然,泾阳侯闻言,眉峰耸




听说你是重生的 分卷阅读52
动,点一点头:“也好,那就再舍一次这老脸吧。”
宋愈再三谢过父亲,心说,多求娶两次,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的。更何况,名声传出去,人人都会知晓他思慕周暄,都会知道周家与宋家正在议亲。若还不能成,那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
多给彼此几次机会吧。
这样一来,她肯定会嫁给他。他想,她或许会不开心,会跟他置气,但只要成亲以后,他顺着她,护着她,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她肯定会接受的。
宋愈向父亲告辞,回到自己书房后,他也忘了《诗经》的事,只想着未来的亲事,眉目间喜色隐约可见。
路征冷眼看着,一面在心里回想着方才看到的东西,随口问道:“看宋兄眉飞色舞,是有什么喜事么?”
宋愈笑了一笑,沉默了半晌,才道:“也不算什么喜事。路兄与周大人家是姻亲,跟周家的每个人都很熟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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