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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说到最后,她声音也压低了,小心翼翼觑着周暄的神色。一开始,她以为姑娘是开心的。
周暄皱眉,这让她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她叹了口气:“我当然不高兴。”
“姑娘不喜欢那个宋探花?”连翘试探着问,她寻思着,那人是探花,是顶顶聪明,很会读书的人,又长的不差,姑娘不应该不喜欢啊。可是,若是欢喜,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周暄瞧了连翘一眼,说道:“不喜欢。”她心说,鬼才会喜欢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刚开始,她还以为是……
“那可怎么办?老爷夫人不会就这么应下吧?”连翘急道,她虽然不明白姑娘为什么会不待见宋探花,但是姑娘做事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老爷夫人就未必知晓了啊。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老爷夫人允了,那可怎么办?日后成了怨偶,姑娘岂不是会天天以泪洗面?
周暄摇了摇头,心中烦躁稍减,爹娘一向疼她,这种事肯定会先跟她通个气,就像上次那般。他们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将她许配出去的,更何况,爹娘已经拒绝过宋愈一次了。饶是这位王媒婆口灿莲花,也很难改变他们的决定吧。
但她心里仍是堵堵的,莫名的慌乱。她想了想,对连翘道:“你再去帮我看一看,看爹娘那边怎么说。”
连翘领命而去,留周暄一人坐立不安。她打开书,又合上,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梳妆台边的“扳不倒儿”吸引,她用手拨了拨“扳不倒儿”,大红色喜庆的娃娃摇摇晃晃,似乎在对她笑。她又按了按“扳不倒儿”的圆脑袋,轻声道:“真是个傻瓜!”
也不知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扳不倒儿”,或是在说别人。
真奇怪,明明笃定了爹娘不会随便答应,她还这么心烦意乱干什么?她回想着自己的心情,刚刚得知有人来提亲时,她内心未必没有期待,是不是说,事实上,她是在期盼着别人来提亲?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不敢再想下去。
周恕夫妇果真如周暄所想的那般,并没有立刻应下。
事实上,王媒婆的过度夸赞,教杨氏有些许的反感。他们夫妇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再次上门,是想说自己求娶之意甚诚呢?还是想说周恕夫妇眼光不行呢?而且,林大姑娘即将成为泾阳侯继夫人,杨氏不大愿意看到女儿有个与其年龄相仿的继婆婆。
杨氏本想直接婉拒,然而她知晓三姑六婆常在内宅走动,嘴皮子略微一动,就能毁了人的名声,要了人的命,也没必要得罪她们,就耐着性子含笑听着。待王媒婆歇息喝茶时,她才忖度着说道:“这事儿只怕不大合适,我们姑娘年纪小,想多留她两年,婚事上并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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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上头还有一层公公婆婆呢,总得和他们商量了再说。”
王媒婆将茶杯一放,诧异道:“这还需要商量?依我看,这事儿跟贵府的姑娘商量就是了。难道贵府的姑娘没跟您提起吗?这一对儿女他们,他们……”说到这里,她暧昧地一笑,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总归是要做夫妻的,即便有些什么,也不打紧……”
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在暗示宋愈与周暄有私情了。
周恕立时皱眉喝道:“胡说什么?!”
王媒婆咋了咂嘴,脸上却仍带着了然的笑。
杨氏则眼前一黑,额角突突直跳,她以手撑额,半晌才恢复正常,冷声说道:“不知道王媒婆从哪里听来的这话?空口白牙,没有证据这话可说不得!我今日身上不适,恐怕是不能招待你了。你先回去吧。”
王媒婆也不久留,立即起身告辞。对杨氏,她既同情又鄙夷,还是大家夫人呢!姑娘跟人私定终身也不知道。还在她王媒婆面前摆谱?等问了她姑娘,自个儿后悔生气去吧!
杨氏手指轻颤,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她向来疼惜女儿,信任女儿,不信女儿会做这样的事情。可又隐隐害怕女儿年纪小,不懂事,给人哄了去,日后教人瞧不起。
周恕劝慰了她一会儿,杨氏好半晌才觉得胸口气顺了些,她略歇一歇,就去女儿院中找女儿,想问个明白。
那厢连翘本是要来听一听的,但胆子不大,也不敢离得近,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王媒婆离开时,神情懊丧,不像是事成了的样子,暗暗放心,回去回禀姑娘。
周暄听了连翘的话,点一点头,心绪稍宁,但仍然不大开心。她略看了会书,忽然看见母亲过来,愣了一愣,连忙起身行礼。
杨氏摆手教女儿坐下,她捡起桌上的书,翻了一翻,见是一本游记,点一点头,也不说话,自己在旁边坐了。
周暄看母亲似乎心情不大好,小声道:“娘怎么了?”
杨氏笑笑:“没事,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言毕挥手令丫鬟出去。
母亲如此严肃郑重,周暄心头一慌,下意识坐直身子,轻声道:“娘亲,您说。”
“今日宋家又来提亲了,你知道吧?”杨氏开口便道,又看看女儿的神色,见其眉头紧锁,丝毫不见欢喜,她心下稍安,又道,“那王媒婆说亲不成,竟然说一些浑话……”
有些话不好对女儿说出来。
“什么浑话?”周暄不解,她没跟媒婆打过交道,也猜不到她们会说什么。
杨氏叹一口气,轻声道:“她暗示说你可能与那个宋公子关系匪浅……”
“什么?我和……”周暄忽的站了起来,脸颊气得通红,“我何曾和他关系匪浅了?我总共才见过他见面?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这一刻,她真是厌恶极了宋愈。她又没有得罪过他,他干嘛要说这种话!让祖父和林樾蓉来劝说她还不够吗?还要让媒婆上面当着她爹娘的面说这些?
杨氏连忙安抚女儿,又道:“兴许不是那个宋公子说的。”毕竟是大家公子,想来不会随便说这种浑话。她又续道:“恐怕是那王媒婆急于求成,才说这话。”她有些后悔,或许不该就这样来问女儿的。
她忙揽着女儿,柔声劝慰。
周暄觉得委屈,又想到之前的事情,不安涌上来。在母亲面前,种种情绪交织,她将头埋在母亲怀里,轻声抽泣,良久才抽抽噎噎道:“不是王媒婆,就是他说的。娘你不知道,他想法子讨了祖父的欢心,祖父前几次叫我过去,都是在说他多好多好,要我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
杨氏怔了怔,原本正在轻拍女儿脊背的手也顿了一顿,竟有此事么?她只当忠勇侯最宠这个孙女,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叫她过去说话,原来真正目的竟是为了做媒么?
老实说,杨氏不讨厌宋愈,年轻后生,眉清目秀,书又读得好,看上了自家女儿,眼光也不错,而且求娶的态度还挺坚定。但是这都是建立在没有伤害女儿的前提上,当宋愈的行为给女儿造成困扰时,她对这个看似执着而深情的年轻人就没什么好感了。
别说求亲两次,求亲十次,该不同意,还是不同意。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脊背,柔声道:“别怕,别怕……”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有父母护着。她既为人母,就会好好护着自己的女儿。
在母亲的安抚下,周暄渐渐平静下来。想到自己这么大人了,还在母亲面前哭鼻子,就觉得没意思起来。杨氏自然不会笑话她,又陪女儿说会儿话,才起身离去。
周暄下午睡了好久,醒来时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她教丫鬟搬了小凳子,就坐在母亲种花草的小院子中。
近些时日来,她常常在这个小院子里见到路征,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两人的一种默契。
路征是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出现的。今日休沐,他一大早就陪着舟山先生外出访友,刚回来不久。他在自家沐浴过后换了衣衫,就慢悠悠晃着来了周家。
此时已是夏日,天气渐热,到周家后,他的头发已经全干了。他跟周恕夫妇闲聊几句,就借故来小院中找周暄。
刚一进院门,他就看见了阴凉处坐在小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周暄。这举动,旁人做了,他或许会觉得不雅,可是周暄做着,他竟觉得分外可爱。
他站了片刻,她并没有发现他,他轻手轻脚慢慢上前,谁知刚一走近,周暄就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能看见路征,周暄的眼中不由地就盛满了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征……”刚说出一个字,周暄就止住了。想起今日的事情和自己的一些莫名的小情绪以及那些若有若无的空欢喜,她生生起了笑容,将脸撇到一边,只做不曾看见路征。
路征愣住了,刚才还是一脸喜意,怎么突然就变了?他是哪里做得不对了?他咳了一声,开口道:“周暄?”
周暄只得转过头,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轻声道:“路哥哥。”
“你不开心啊?”路征直接问道。
周暄垂眸道:“我脸上没写字。”
路征“哦”了一声,又道:“你是不是没睡好?我有几个安神的法子……”
“没有,我睡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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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暄打断了他的话。
“那是怎么了?”
周暄见他呆呆愣愣的,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叹了口气,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今天有人来家里提亲……”
“提亲”两字,她声音压得极低,说完还若无其事看着路征,她面上极为镇定,然而一颗心却砰砰砰跳动不停,连呼吸都紧促起来。
她攥着手心里的帕子,想看看路征的反应。
第47章互通心意
路征的身形微微一僵,脱口而出:“谁来提亲?向谁提亲?我怎么不知道?”他不就今天出去了一趟了么?!
周暄瞧他一眼,轻声道:“还能有谁?我们家除了我,还有别的女儿吗?”她心说,笨蛋,这还需要我回答么?
路征胸口一堵,惊慌而讶然:“你爹娘答应了?”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声音在发颤。
周暄只拿眼睛瞅着他,也不说话。
她眼眸如水,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偶尔眨一眨眼,长长的睫羽仿佛一下又一下拂过他的心间。路征呆愣了片刻,追问了一句:“你爹娘答应没有?到底答应没有?”
他的担心惊惶那样明显,周暄一点一点看在眼里,原本藏在心里的郁闷瞬间消散了不少,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着低下头去,红晕慢慢爬上脸颊。她想,她是没有猜错的。
听到她说“没有”,路征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飘在半空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说道:“好,真好,没有就好,幸好没有……”
周暄瞥他一眼,故意说道:“我爹娘没有把我许人,你叫好做什么?又不是说我嫁不出去,只是说我年纪还小……”
女孩子说“出嫁”之类的字眼,到底害羞,她说着说着,连耳根子都红了,声音也渐渐低不可闻。
路征接道:“那也很好呀。”他瞧着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头忽的一震,灵光一闪,想到:她是不是在试探我?她是不是对我也像我对她那般?
情窦初开的少女尚不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眼神和情绪。她今日在他面前特有的害羞,他能察觉得到。
这个念头教他心头一阵狂喜,若是她也喜欢他,那真是上天的恩赐了!
他定了定神,轻咳一声,说道:“周暄,有件事,我想问你。你若是愿意回答,那就回答。若是不愿,不回答也成。若是觉得被冒犯了,你就只当我是在犯浑,过后就忘,行不?”
他说的郑重,勾起了周暄的好奇,她抬头看着他,见他面上一派凛然之色,也不知他要问什么。她只点一点头:“你说。”
路征抬头看了看天,酝酿了一会儿感情,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回见面吗?”
“什么?”周暄愣了愣,似乎不大相信,他憋了半天却只问这么一个问题。她忽略那些微的失望,想了想,才道,“记得一些。”
好像是大哥成亲的当天,她第一回见到了路征。那时他是一个爱装老成的小孩儿。
“哦。”路征点点头,他当然不是要问初见,他真看不上这样磨磨唧唧的自己。他心说,问吧,问吧,不要再等合适的时机了。
他将心一横,很干脆地问:“周暄,你愿意冠上我的姓么?”
“什么?”周暄闻言呆了片刻,心念微转,已然明白过来。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教她意外极了,她脸颊通红,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说,“我,我……”
路征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个动作,他不知道她这反应代表什么,他只得继续说道:“我是说,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他之前想过很多告白的话,也设想过很多唯美的场景,但是没想到,表白的话却是在这样的场所说出来的,也不知道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因为周暄的反应有点奇怪。
周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并迅速背过身去,不与路征正面相对。
她这一转身,教路征措手不及又惴惴不安,这不会是讨厌极了他,连他的面都不愿意见了吧?路征握了握拳头,他不想告诉自己,结果是这样的,但是周暄不回头还是让他害怕担忧。他只好又说道:“我之前说了,你若是觉得被冒犯了,就立刻忘掉,我,我……”
他想说一句“我不难过”,可是如果真被拒绝了,怎么可能不难过呢?他现在就觉得一颗心隐隐作痛,后悔自己的莽撞,或许,他可以再等等的,他不该这么急的。他不该太过自信,吓着了她……
周暄的声音一字一字飘进他耳中:“我没觉得被冒犯……”
这声音在路征听来,却犹如天籁。没有觉得被冒犯?那就是不讨厌他?也不讨厌这句话了?或者说,是不讨厌他向她告白了?
这惊喜有点突然,教他一时不敢接受,他怕自己想左了,略微上前一步,充满期待地问:“那你愿意吗?”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几乎要蹦出胸腔。
时间一秒又一秒过去,周暄并没有回应。
路征的心跳又慢慢恢复了正常,或许,她只是不觉得被冒犯而已,她也未必是真的就愿意了……
那,怎么办?
仿佛过了很久,才听到周暄说道:“我没说不愿意……”
“没说不愿意?那就是愿意了?”路征大喜,两步蹿至周暄面前,脸上的喜意再也遮挡不住,他看着周暄,忍不住再问了一遍,“好姑娘,你愿意了是不是?”
到此刻,他担忧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这世上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更美好的?他真觉得畅快无比,连空气都变得益发香甜起来。
这还是周暄第一次瞧见路征的傻样儿,她歪了歪头,眨眨眼,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我说你自然是愿意的,是不是?”路征笑了笑,老实说,他真想抱抱她,将她拥入怀中来证明现在的一切不是自己的臆想。
周暄一笑,伸食指在脸颊上比划了一下,娇声道:“羞羞羞……”说到这里,她猛地想起,自己方才所为,似乎也属于不知羞的事情。哪有一个姑娘会像她这样。她竟也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呢。她有点懊恼,贝齿轻碰樱唇,在路征看来,说不出的可爱。
她想了一想,终是轻轻“嗯”了一声。她想,他们既然互相有意,那他说的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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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路征含笑看着她,如释重负,此刻才惊觉后背早被汗打湿了。他想,女孩子多含蓄,她已经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了。他笑道:“我很欢喜。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欢喜。谢谢你,周暄,谢谢你……”
周暄偏了偏头,不大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谢谢。
路征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多年中,他对这个世界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只是活着,只为了活着,一个人,茕茕孑立,踽踽独行,或许早就习惯了。她的感情,让他觉得在这里,他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他也可以在异时空活下去,他也是有牵挂,有喜欢的人的。
他咳了一声,续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你了,只是觉得……”
周暄抬眼看着他,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她软语请求,又有秋水样的眼睛望着他,他如何能拒绝?他点头:“好。”继而又补充了一句:“你说什么都好。”
一句话,让周暄的脸又红了。她摆了摆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你别招我。”
路征不大明白,仍浅笑着望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两人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都不说话,连空气似乎都变得与平时不同了。
瞧,这个格外美好的姑娘,用双重否定句表明了愿意冠上他的姓。他内心着实荡漾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正事,问道:“周,暄儿……”
周暄瞧他一眼:“这是你第一次叫我暄儿,怪怪的。”
路征以前唤周暄,都是直呼其名的,他是唯一叫她“周暄”的,此刻随了父母长辈唤她暄儿,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他叫的,是不同的,明明也没有多亲密,却仿佛多了一丝缠绵之意。
“是,你说的是。”路征立时接道。他想着,这不算是确立关系了吗?总得先从称呼上改变,亲昵一些吧?她的小字令仪,他是绝对叫不出来的,想想都觉得别扭。似乎这小字跟宋愈扯上关系后,就变lw了似的。想来想去,也只好跟着她爹娘叫她暄儿了啊。
周暄细声细气道:“你不用这样,我说什么,你应什么,像什么样子?”他这般顺着她,像是在说笑,又像是有一些小不正经。
路征一本正经道:“是,你说的有理。”
“你……”周暄顿足,“你欺负我!”
“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路征连忙说道,“就是逗逗你,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呢?”他轻声道:“我想对你好,我不会欺负你。”
周暄低了头,也不说话,心里甜甜的,又有点恐慌。至于恐慌什么,她又说不上来,觉得这一切仿佛是在梦里,可是,这种梦又是她从来没做过的。
静默了片刻,路征才道:“是了,我本来是想问,今天谁上门提亲了?”他还挺好奇,谁的眼光这么好。
周暄叹了口气,道:“还能有谁?宋家呗。”提起宋愈,她就莫名的烦躁。
“宋愈?”路征脱口而出。他又干什么?
周暄点头:“是啊,是他。你也知道?”她看了看路征,小声说道:“其实,去年他也这么做过这么一次,不过爹娘给拒绝了,今年不知怎么了,竟然又让人来求亲了……”
说来也奇怪,她心思懵懂时,不愿意叫路征知晓,宋家曾上门求亲的事情。如今两人互通了心意,她倒愿意告诉他了。
路征心说,我自然知道,不但知道他去年曾求亲被拒过,连宋愈的心路历程都知道!然而,这些不好告诉周暄。他只点了点头,略一思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若冠上了我的姓,他哪里还能来求娶?”
他倒也不是随口乱说,他们两个如果名分定下,估计宋愈也该死心了吧。人再执著也会有个度,而且从那本《诗经》来看,宋愈对令仪是愧疚多于男女之情。若是这辈子令仪幸福,那宋愈心中罪恶感减少些,想来就放弃了。人没必要一直死心眼儿吧?
“你……”周暄羞极,顿足道,“你又欺负我,我告诉舅公去!”她虽然这样说着,却终究是没有行动。
路征只微笑着看着她,这姑娘羞窘的模样,可真可爱。过去那么多年,他怎么就没注意呢?你瞧,她会说,会笑,会闹,会害羞,会撒娇,而且,她还喜欢着他,惦念着他,多好。
他觉得自己很幸福。
周暄瞧了瞧路征,轻声说道:“我爹娘一向听我舅公的话,你知道吧?”
路征点头:“知道,怎么了?”
“所以,有什么事情,找我舅公去跟我爹娘说,一定会成功。你知道吧?”周暄继续说道。
路征恍然,心说,她是在暗示我,可以请先生帮忙做媒说亲。他心里满满的,欣喜而感动。他说道:“是,我记下了,唉,看来要再次劳烦先生了。”
周暄吁了口气,动了动唇,却没再说话。她想,她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会不会让路征觉得她很轻浮无度?她有点懊恼,明明平时不是这样的。她又摇了摇头,不会的,征征和别人不一样。他对她很好很好的,他完全值得她信赖的。这么一想,她心里安宁许多。
此时两人之间也就尺余的距离,路征有心离得近些,又怕她觉得他造次。若在平时,他会与她闲聊,而此刻,他却觉得就这样静静站在一处也好。他今晚就去找先生,也不知先生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第48章出面提亲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静默着站在一处。虽然不曾说千言万语,但似已心意相通。
晚间,杨氏留了路征用膳。看起来和往常没有区别,但事实上却又是那么不同。周暄和路征偶尔眼神接触,都觉得心中一暖。明了彼此的心思后,两颗心靠得更近,对方一个细小的动作,仿佛都变得特殊起来。
杨氏待路征一向热情,这日也不例外。
路征谢过杨氏,眼睛不自觉地看向周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极浅的笑意。他心说,周伯母待我这般好,若是她知道了我要娶她女儿,也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
周暄甫一与他目光接触,顿了一顿,微微一笑,就移开了视线。
路征面上一热,心中微荡,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明明没有喝酒,却有种熏熏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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