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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阿月呢,阿月……”忠勇侯突然拽住了舟山先生的袖子,拽得很紧很紧,“我要见阿月……”
眼前的顾行舟虽然老了很多,但是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顾行舟,是阿月的哥哥。他们的眼睛很像。
很久很久以前,他见过顾行舟。
舟山先生皱了皱眉:“阿月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么?”
他的妹妹阿月,都死了五十多年了。这男人害死了阿月,还有脸面在他面前提起阿月?
真是可笑啊。
舟山先生扯开了忠勇侯的手,一字一字道:“侯爷找我有什么事?”
“你把阿月葬在了哪里?”忠勇侯似乎清醒了过来,“我要和阿月葬在一起……”
舟山先生冷笑片刻,轻声道:“你永远都不会见到她,这辈子都不会,下辈子也不会……”
说完,他转过了身,开门出去,又掩上了门。
舟山先生对守在门外的周家人说道:“该说的话,说完了,他情绪不大好,你们进去吧!进去安慰安慰他。”
周恕看了一眼弟弟,周忌会意,点头走了进去。
忠勇侯躺在床上,盯着青色的帐子,一声不吭。
“父亲?”周恕轻声询问,“你现在可好?”
忠勇侯仍旧盯着帐子,也不说话,却有泪水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
周忌唬了一跳:“父亲?父亲?”
忠勇侯只摆了摆手,半晌才道:“我没事,他走了?”
周忌迟疑了一下:“大约是走了吧。”
周忌进了房门后,舟山先生才对周恕道:“人我来看了,话我也说了。差不多了,我就走了吧。”
周恕愕然,他顿了一顿,才点头道:“舅舅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去。”
舟山先生嗯了一声,作势欲走。
周恕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什么事?”舟山先生停下来问道。
此时,天越发阴沉了。舟山先生晃了晃拿在手里的油纸伞,感叹道:“怕是要下雨了。”
“舅舅为什么恨父亲?”周恕低声道,他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又道,“或者说,我娘,我是说我生母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是盘旋在他心头数十年的疑问。他的生母究竟是怎么没的。
这件事,忠勇侯府无人敢提,他曾经问及,众人也是三缄其口。他也曾问过舅舅,却被舅舅含糊着应付过去。
而且高氏虽然不是他生母,却待他极好。他已年过半百,却没有真正下狠心查母亲的死因。
对生母,他知之甚少。从零星的资料中,他只知道那是一个美丽的江南女子,战乱之际结识了他的父亲,后来随他父亲回京,生下了他,之后去世。
再后来,高氏进门,亲自教养他,直至他长大成人。
这其中的十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生母不详,直到舅舅进京,并找到了他,他才知道了一点自己的身世。
至于中间具体如何,他并不十分清楚。
舟山先生看着自己的外甥,盯着眼前那张既像自己,又像周家人的脸,许久才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呢?她不是正常死亡的吧?只是不知道她自杀还是被人谋害?”周恕问道。
第87章生死有命
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根。这几十年来,他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然而舟山先生却微微眯眼看着他,半晌才道:“日后再说吧,你且去看看你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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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扬长离去。
周恕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舅舅虽未言明,可他勉强也能猜出来,他生母的死亡必有缘由。
会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他的父亲数十年绝口不提他的生母?能让他舅舅憎恶父亲至今?
舅舅说,他不会想知道的。可事实上,他内心深处,还是想知晓。
不过舅舅不愿说,他也不想勉强。知道旧事的老人虽然都不在了,但也不是毫无迹象可寻。他如果决意想知道,也不是毫无头绪。
周恕定了定神,转身回房去看视自己的父亲。
忠勇侯的神说不上好坏,然而老泪纵横,却绝对说不上开心。
他的子女们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虚弱下去,一筹莫展。
忠勇侯念叨最多的就是“阿月……”
这让他的一众子女都很尴尬。
高氏甚至自那日以后,就没再来看过他,整日只在自己房内礼佛静坐。
周沁不好说是母亲恼了父亲,只说是母亲在为父亲祈福,求佛祖保佑自己的丈夫。
有时忠勇侯糊涂了,拉着周暄喊阿月。
周暄不由得手足无措,只能用眼神向父母兄长求救。
到了此刻,她哪里还能不明白,祖父待她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她的容貌像她那从未谋面的祖母?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祖父记挂着她亲生的祖母。只是没想到,等他年迈,到了病榻上,口中念念不忘的,还是她。
忠勇侯毕竟是上了年纪,这一回的病来势汹汹,尽管有名医看诊,有上好的药材养着,有子女的悉心照顾……
可他的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弱下来……
他拉着周暄的手,一迭声地说着:“阿月,你可恼了我?阿月,你会不会原谅我……”
周暄又羞又痛,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重复说着:“爷爷,我是暄儿,我是暄儿……”
然而祖父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他像个孩子一样,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就又哭又闹。他的力气依然不小,抓着周暄的手腕,不肯松手……
周暄猜想自己的手腕可能红肿了。她只能说:“我不恼你,我不恼你……”
忠勇侯这才满意了……
忠勇侯死在一个夜里,这个年轻时曾纵横沙场,老年时脾气颇为古怪的老人僵着嗓子叫了半夜后,终于没了声息……
那是腊月二十四,新年的气氛已经渐渐浓烈。雪花飘飘洒洒下着,地上白茫茫一片,安静得很。
这个老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一点也不安静的,痛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他死后能不能见到阿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得到阿月的原谅……
这些,旁人都不会知道……
得知祖父去世,周暄的眼泪不受控制掉了下来。
她失去了一个偏疼她的长辈,一个对她来说,绝对称得上慈爱的老人。
祖父在一众孙子孙女当中,最疼爱的就是她了。就像那对双胞胎姐妹说的那样,有什么好的,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甚至还私下里塞给她不少东西。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缘故格外疼爱她,他都是她所敬重的祖父。
周暄有些茫然,心里钝钝的疼,脑袋却呆呆木木的,眼前也是白花花一片。
在她的认知里,威武强壮,永远不会老去的祖父,竟然也有这么一天……
她不敢相信,祖父怎么会老呢?他还没看着她嫁人,没看着她为人.妻,为人.母……他怎么就没了呢?
周暄忽然想起祖父提前给她取字的事情,他那时候巴巴地给她选了他自认为很好的字,是不是已经感知到了他活不到她十五岁生辰那一天?
然而她因为宋愈的缘故,极度讨厌那个字,非要改了不可。她为此还特意找了祖父,貌似谦恭,实则强硬地说自己不喜欢那个字,想要改……
她回想着祖父当时的态度,祖父并没有生气或是失落,只“哦”了一声,以示知晓,半晌才说:“那以后再说吧,还早着呢,还有好几个月呢……”
她那时怎么会想到,祖父可能没有以后了呢!
过去的事,一点点浮上心头,她想起一点,就后悔一点。
跟她有关系的,跟她没关系的。只要想起,就心痛得厉害……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揪得难受。
周暄是第一次知道,失去一个人是一件令人痛彻心扉的事情。
恍惚中,她仿佛听见了祖父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循声望去,却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她的祖父再也回不来了。
忠勇侯府有点乱。听闻忠勇侯故去的消息,高氏当即晕倒在房内。
众人不由感叹,这夫妻二人虽然面上不合,但感情还是有的。毕竟多年夫妻,看,忠勇侯过世,这夫人不是哭晕了过去么?
还有人猜测说什么高氏想要以身相殉,却被子女拦住的……
周暄对外界的流言不大清楚,她只知道祖母高氏是生病了。
他们一边忙着忠勇侯的葬礼,一面照顾高氏,实在是忙得很。
不过还好,忠勇侯府训练有素的下人也不少,还不至于乱了套。
忠勇侯也算是老臣子了,皇帝送了挽联,又命大皇子前来慰问。
忠勇侯府这些日子乱糟糟的。
恰巧在这个时候,周忌的夫人姜氏又晕倒在灵堂,诊脉后,发觉竟是喜脉。
新生命的到来,或许能稍微冲淡一点悲伤。
周暄沉浸在悲伤中好些日子,直到祖父下葬,她的眼睛都是肿的。
这个年,因为有忠勇侯的丧事,周家也没过。新年像是被刻意遗忘了。
忠勇侯府也好,周尚书府也罢,都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
直到时间一点点冲去悲伤,来年春天带来新的生机。
而周暄则从祖母高氏和舅公那里,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当年的旧事。
祖母高氏讲的很简单,无非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将军,领兵出征,无意间得到了一个美貌的姑娘,真爱也好,战俘也罢,他把她留在了身边。
那姑娘似乎是不愿意的。也是,谁会喜欢带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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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国家的男人呢?
她各种反抗,什么法子都使了,却毫无作用。
然而他却对那姑娘生了情,动了心,各种呵护,更加上心,他一心要得到佳人芳心,不顾国仇家恨,甚至在那姑娘怀孕后,将那姑娘带回了京城。
他派人看守着她,生怕她跑掉,又怕她自杀。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他都不敢放松警惕。
他想把她捧在心尖尖儿上,把什么都给她,可她却不想要……
不得不说,那姑娘确实是个烈性的,她始终没有被他打动。
听说在生下了孩子后,也不愿意屈从。趁着看守她的人放松警惕,她接口给孩子做衣物时,用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高氏说的平静,周暄听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该不该相信。
是这么一回事么?祖父和她的亲祖母之间竟有这番纠葛么?
高氏眉眼平淡,看不出情绪,她缓缓续道,当时你父亲年纪小,还没满月。
你祖父去求了太后,太后将自己娘家的族侄女,嫁给了你的祖父……
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都不在了,也没什么意思了……
高氏面上看不出喜怒,鬓角的银丝在阳光下发着光,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忠勇侯过世后,她看起来反倒从容了很多。
周暄眼睛涩涩的疼。
第88章及笄而已
想象中的美好的爱情故事背后竟是这样的真相么?她的祖父和她亲祖母之间竟无感情?
不,也不能说是毫无感情,只是祖父从头到尾都没真正得到过阿月的心。
况且,阿月还是以那样一种惨烈的方式逝去……
若真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何舅公不喜祖父,为何祖母高氏对祖父颇有怨言了。
周暄隐约记起当日祖父还在世时,曾百般劝说,希望她能同意嫁与宋愈为妻。还说男子若对女子动了真情,会一生不负……
那个时候祖父是不是也曾想起年少时的自己?
“祖母见过她吗?我是说那个祖母顾氏……”周暄忽然问道。
当着高氏的面,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氏。叫祖母不妥,叫其他的更不合适。
所幸高氏并不在乎这些,她只笑了笑:“没有见过,只听说是个美人儿。要不是美人,他也不会至死不忘……”
周暄低了头,没有接话。
“可能你长的很像她?所有的孙子孙女里,他最疼你,大概是因为你像极了她吧……”
“我……”
高氏却又笑:“好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过去了,爱也好,恨也罢,我们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周暄迟疑了一下,问道:“祖母,恨祖父?”
“嗯?”高氏愣了愣,“我么?”她半眯着眼,去看天,良久才道,“大约是恨的罢。可若真要恨,我需要去恨的人太多了。恨当时的太后?是她许的婚。恨我的爹娘,恨谁呢……恨别人太累了。我累了一辈子,不想再累了……”
周暄心里酸涩,她有心劝劝高氏,却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祖母,我们会对您好的……”
她想,高氏是没有错的,而且高氏还是父亲的养母。
高氏对周恕视如己出。周恕也对高氏尊敬异常,不亚于对忠勇侯。
轻轻摸了摸孙女的头发,高氏只幽幽叹了口气。
这些事情在她心里埋了太久太久,她和丈夫冷战了大半辈子,他先于她离开人世,或者说她熬死了他。
这场争斗,可以说是她赢了,可她却不见得有多开心。
她也是古稀老人了,她也没几年好活了。所谓的胜利果实,她享受不了多久。
不过,那些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倒是畅快了不少。
“我去念会儿经。”高氏说着扶着周暄的手站了起来,慢悠悠地往房间里走。然而刚行两步,她又停住了,轻声道,“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啊?什么?”周暄下意识问道。
高氏却不再回答了,而是慢慢地向远处去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周暄,此刻她想的是,其实真依了丈夫也不错,让他和顾惜月葬在一处。
但很快,她又否掉了这个念头,她是同意,可是别人未必会答允啊。
罢了罢了。
对于祖辈的恩怨纠葛,周暄虽然知晓了不少,可除了心中异样,对她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周家祖籍京城,周恕等人丁忧,也不必离京。所以对周暄而言,生活的变化不算很大。
时间一点点溜走,转眼又到了三月。这期间,高氏的身体不大好,有时会唤了周暄过府说话。
不过,更多时候,是高氏让周暄帮忙誊写经文,或是干脆让她给高氏念经。
高氏说,周暄的声音听着舒服。
高氏对周暄若有若无的看重,教周一柱心里不大自在。但是,近来,她因为祖父的去世而忧伤,又因为宋愈的远去而难过,倒没有心情搜寻周暄的麻烦。
而且她的母亲姜氏再度有孕。这一回,姜氏的反应很大,常常止不住呕吐,整个人瘦了一圈,瞧着格外憔悴。
侯府的事情,现如今多由她们姐妹商量着操持,实在是无法解决的事情,才会请教母亲或是祖母。
姜氏怀着周杲时,周一柱还小,虽然亲见,却没能体味母亲的辛苦。此番,看着母亲有孕后所受的罪,她或多或少,也有触动。
她之前因为宋愈的事情,跟母亲生了嫌隙。那时她不理解,甚至怨恨母亲,觉得母亲不通人情,千方百计不择手段,想要毁了女儿的幸福……
那时她真是恨极了母亲。有时恼得狠了,也曾恨恨地想,她没有母亲就好了……
如今亲眼看到了母亲的辛苦,她心里难生出了愧疚之情。纵然她还是固执地认为母亲当初的做法是错的,但是不可否认,她对母亲的恨意消散了不少。
她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没有母亲,就没有她。也许母亲是做错了,但她可以试着去原谅母亲,原谅那个给了她血脉支撑的女人。
祖父去世了,她和姐姐不到十四岁,婚事都没有真正定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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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孝,再相看,再一点一点定,恐怕会有些迟了……
周一柱知道,母亲在和舅母商量,想让姐姐和表哥的亲事先私下定下来,等将来出了孝就挑明。
姐姐周一弦思慕姜家表哥多年,这一点,周一柱也是知道的。她真羡慕姐姐,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婚事顺心。可她呢?
周一柱猜测,母亲对她可能也是一样的心思。但她怎么会同意呢?她心里可只有宋公子啊!
小宋探花遭奸人陷害,被皇上赶到了江南。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他人在江南,想必泾阳侯不会随意里为他定下了亲事。而她又要为祖父守孝。
她想,也许这是天意,是个机会,是让她可以名正言顺地等小宋探花归来……
至于那日在马车里,宋愈亲口对她说的话,被她刻意不去记起。
周一柱告诉自己,小宋探花是被周暄所迷惑,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发现,谁才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试想,假如一个男人,知道了在自己落魄时,有一个姑娘对他不离不弃,一心盼他归来,他又怎会不动心?
况且,那姑娘容貌家世性情可以说无一不佳……
所以,母亲的好意,周一柱只能拒绝了。
她想绝对不做第二个姜氏,她要自己把握幸福!
三月初,元敏郡主陈芸的及笄礼异常盛大。王妃主持,皇帝赐字,又有太后赐婚,热闹非常。
陈芸的婚事是太后挑细选的,又有长公主再三挑选,反复比较。
陈芸的未婚夫婿性情容貌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堪与陈芸为配。
周暄虽然未能亲至,却还是亲自修书一封,并附上自己挑选的礼物。
转眼到了三月二十八,周暄的十五岁生辰。因为还在孝中,就没有操办。只一家人简单吃个饭。
杨氏亲自给女儿煮了面后,看着女儿吃下,又给女儿簪了发。
一切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对一个姑娘而言,及笄无疑是她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虽说今次情况特殊,但杨氏对女儿仍有愧疚,承诺女儿,日后一定补上。
周暄却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大事。我知道爹娘对我好,就行了……”
她对这些还真的不是很在乎。她有爹娘疼爱,有兄长朋友关心,很幸福啊。
连高氏都特意给了她一副镯子,出嫁了的陈苑,订婚了的陈芸也都使人送了祝福。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杨氏还悄悄告诉她说,给她绾发的簪子,是路征日前送来的,求了杨氏,今日才派上用场。
这不是什么大事,可周暄心里觉得暖暖的。这份暖意再见到路征本人后,更是萦绕着胸腔,久久不能散去。
路征赠予她一本游记,以及一个漂亮的同心环。
周暄想,她大概已经接受了并且期待着将来嫁给路征的那一日。
他们俩幼年相识,久别重逢,又自然而然地产生感情,及至皇帝赐婚……
可以说,每一步都不算艰辛。
若是日后也能这般顺心就好了。
第89章再生嫌隙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她生辰当日,先是泾阳侯府的继夫人林樾蓉遣人送来一些礼物,说是送给周暄的及笄礼,言辞恳切。
周暄不欲与其有太多纠缠,本想着人退回去。但杨氏却阻止了她,只让她再回一份不菲的回礼就是了。
对方送礼理由正当,又是她及笄当日。无缘无故退回去,并不是最佳做法。
周暄听从了母亲的建议,下礼物,道了谢,又回了厚礼。
本以为就这样了,岂料又两日,周府下人来报,说是到江南运过来的箱子。
对方指明了是要送给周暄的,生辰贺礼。
周夫妇已经从江南归来,周家在江南无别的亲戚。会有谁惦记着她的生辰?
多问了一句,对方回答说是宋愈送来的。
周暄的眉毛当即皱了起来。她以为宋愈人去了江南,就不会跟她有交集。他怎么偏偏还送了礼过来?
她不想要他那点祝福,也不想要他的礼!
周暄这回也不打算再妥协了,命人退回。
送礼的人表示为难,不肯照办。
周暄干脆教人直接送到了泾阳侯府。
宋愈这一出,真是吓着了她。
远在江南的宋愈听说了忠勇侯的噩耗。他先是一怔,继而回想了半晌。似乎上辈子也确有此事?
不过,现在想什么也都晚了。老爷子人都不在了,不可能再回还了。
他想着当初为了他和令仪的婚事,他走周恕夫妇的路走不通,就去与忠勇侯交好。打听了忠勇侯的喜好,不动声色地讨好,想给忠勇侯留下一个好印象。
宋愈隐约记得忠勇侯好桃花,而他自己恰巧桃花画的好,以此为道,还真讨得了忠勇侯的欢心。
忠勇侯确实也很看好他,几次提出要将孙女许配给他。可惜了,终是未能成功。
如今忠勇侯去世,宋愈身在江南,遗憾不能亲身祭奠。他用酒遥祭忠勇侯,感慨无限。
他伤感之余,忽的又想起一事,忠勇侯去世,作为孙女,周暄是要守孝的。这么一来,他岂不是有多了些时间?
哦,是了。令仪要过十五岁生辰了,要是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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