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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是重生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程十七
路征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路随玉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忠伯,又是怎么吩咐的车夫,等她回过神时,她已经在去路家的路上了。
去做什么?去问路征么?问路征什么呢?
路随玉有心想让马车掉头,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罢了,就这样吧。
就去见见他吧。
第92章两心相依
马车到路家时,路征还未归来。
路随玉独自一个人坐在厅中,静静地等待路征归来。
她只要了一盏茶,挥退了下人。很多往事一一浮上心头。父母刚过世时的悲伤惶恐,初见路征时的惊惶庆幸,以及多年的相依为命……
路随玉一时之间竟不清楚,她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路征。
他不是她的弟弟,却也不是外人。路家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所在,他也算是光耀了路家的门楣。她无父母兄弟,又无亲近叔伯,在当时的情况下,忠伯确实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她不怪忠伯,也无法去责怪路征。一个才三岁的孩子,再早熟也只是个孩子。更何况,路征也未必知晓那时自己在做什么。就像是忠伯说的,可能在他心里,他本来就是路家的子嗣呢!
这么多年来,路征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路家的子弟,除了他婚事上的自作主张,她挑不出他的错来。
她想,她应该装作什么都不到,继续和路征做一对关系和睦相亲相爱的姐弟。
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她心里乱糟糟的,自忖并不能做到。
或许她来的不是时候,她应该等自己跳出这件事,想清楚了,再来见路征。如今理智渐渐回笼,她打算把这件事藏在心底最深处。
然而,她正欲起身离开。下人却极为欢喜地告诉她,说是公子回来了。
路随玉深吸一口气,果真见路征慢慢走了进来。
“姐姐?”路征刚回家,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朝服,年轻的面孔显得比平时要沉稳了不少。可他眉梢眼角的笑意,仍如同旧时一般。
路随玉心里一突,鼻腔一阵酸涩,眼前也模糊起来。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眼泪落下来,被路征瞧见了去。
然而眼泪却不大争气,自己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路征慌了手脚:“姐姐怎么了?可是姐夫欺负了你?”
他脸色蓦地一变,诚然周算是典型的古代好男人了,但到底是古人,对妻子的看重有几分,可想而知。
若真是周欺负了她,少不得要替她讨回公道。
路随玉听了这话,一个劲儿摇头,眼泪更是扑簌簌往下掉。
征征待她很好的,她一直都知道。无论如何,他都是她的弟弟。
“我没事,征征,姐姐只是想起了爹娘……”路随玉含泪微笑。
路征皱眉,想起了父母?今天不是路氏夫妇的生辰或是忌日,又非年非节。她怎么会突然想起早逝的父母,情难自禁,以至于泪流满面?
路征摸出一方手帕,递给路随玉:“擦擦泪吧。有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我是你弟弟,是你娘家人……”
路随玉没去接手帕,眼泪流得更欢了。眼前这个人,虽然和她流的不是同样的血,却跟她最为亲近,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儿子和丈夫,最亲最亲的人了。
然而,她脑海里却忽的灵光一闪,记起周暄给路征庆生一事。
周暄说路征的生辰是十月二十二,那自然是路征说给她听的了。路征这么说,是不是说,他自己心里其实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路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这猜测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外出游学,他让她带走大量嫁妆,也许是因为认清自己的身份呢?
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话,不妨说明白。
路随玉理了理情绪,接过手帕,轻轻拭泪:“我去见了忠伯。”
她观察着路征的神色。
路征“哦”了一声,以示知晓。沉默了片刻,他才笑了一笑,状似轻松地道:“忠伯身体可好?我上回见他,还是年前。”
他面上镇定,心里却在琢磨,忠伯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他了解这个姐姐,看着坚强,实际上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姑娘。遇事又喜欢多想,钻了牛角尖就不好了。
路随玉打定了主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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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心里反倒平静了。她轻声道:“忠伯和我说了很多,你想听哪一个?”不等路征回答,她又慢慢说道:“征征,你回了路家后,我从没听你说过你的生母……”
路征心中一咯噔。他来这个世界时,是在大街上,对原身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他哪里知道生母是谁?
忠伯领了他回去,说他是路家的外室子。他不知道真假,但是在听说了路家当时的情况后,他很快猜测出,这多半是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想法子保护幼主的故事。
他未必是路家的孩子,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即便是外室子,也不可能流落街头,沦为乞儿。
但是对于当时的他来说,他很需要路家子弟这个身份。三岁之龄,还是个街头乞儿,他没有更多的选择。
知道自己不是路家的孩子,但是仍然要尽到路家子弟的义务。对路随玉,他既像对姐姐,又像对妹妹,也是真心地想把她当做亲人。
路随玉忽然问起他生母,他顿了一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没有任何印象么?”路随玉吸了口气,“征征,你讨厌外室子这个身份么?”
路征的名字是记在族谱上的,而且是被记在了路夫人的名下。但是,偶尔有人背后提及,会轻蔑地说他“外室子”。
路征脸色变了变,无所谓:“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的。这个,别人的议论,其实没什么关系吧!自己过的开心就好啦。”
路随玉点了点头:“你说的是,自己过的开心就行。身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这一刻,她突然不想知道路征是知晓还是不知晓了。是不是又怎样呢?身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她希望路征是她弟弟,路征也的确是他弟弟,这就够了啊。
有了路征,她过得挺好,父母香火有人继承。路征进了路家,也得以好好生活下去。
挺好的,不用再想了。
路随玉又深吸了口气,自嘲地笑:“征征,你从小就很聪明……你说的对啊,你说的很对。你是我弟弟,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弟弟,是路家的少爷。”
路征不笨,她这么反常强调两人的姐弟关系,自是知道了什么。他记起忠伯曾经对他的提醒,似乎在印证他之前的猜测。
他皱了皱眉,嗯了一声。他不会特地解释什么,也不会故意隐瞒什么。
路随玉笑着说了几件路征小时候的事情,说的越多,她越觉得两人亲近,不比嫡亲的姐弟差。
她小心看着路征的神色,不知道自己的异常有没有让他产生怀疑。她内心祈祷他什么都没想,不想因为这件事叫他心存芥蒂。
路征静静听着,眉目平静,他偶尔应和一两句,使得路随玉展颜一笑。
姐弟俩说了好一会儿话,路随玉看时间不早了,才提出要回去。
她暗暗做了决定,再不提路征的身世,他永远都是路征,是她路随玉的弟弟。
路征要送她回家,却被她拒绝。
路随玉笑盈盈道:“这么近,哪里就用你送了,你忙你自己的就行。”
路征点头,不再勉强。
姐姐离开后,路征也独自一人坐在厅中。
路随玉的话,勾起了他的不少回忆。有上辈子的,也有这辈子的。
他顶了路家孩子的身份,该尽的义务自然得尽。
他是要以路征的身份,在这个世界长久生活下去的。不是陆征,不是来路不明的现代人。
只是,他忽然很想周暄,想那个看见他眼睛会变得亮晶晶的姑娘。她是他安心留在这儿的最大动力,也是他的温暖,他的姑娘。
周暄不知道路征在思念她,她诧异的是,嫂子怎么外出一趟后,回来就找了她。嫂子还异常严肃,要她好好对路征。
她有些莫名其妙,脸颊却慢慢红了。她和路征虽然订了婚约,但她到底是没出阁的姑娘,这些话听得她羞红了脸。
可是,嫂子路随玉的话却颇得她心。她轻轻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第93章再提婚事
周暄心说,她和路征既然两情相悦,又有婚姻之约,日后自然是要做夫妻的。她怎么可能待他不好?
嫂嫂今日似乎有些反常,周暄心下惴惴,却不知缘故。她猜测着嫂嫂忽然提起路征,多半与路征有关。
周暄亲自给嫂子斟了茶,在嫂子旁边坐着,软语说话,想问一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路随玉起初沉浸在悲喜交加的情绪中,有一点魂不守舍。周暄试探了几句,路随玉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浅浅一笑,路随玉轻松绕过了这个话题。她和路征之间的事,关乎路征的身世,她并不想让周暄知道。
外室子的名声已然不好听,若是来历不明的乞儿,只怕更不好。
初时,路随玉不大愿意周暄和路征结为夫妇。她那时以为路征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两人成婚,在外人看来,可能是换亲。
后来路征求了皇帝,皇帝赐了婚。路随玉无法再反对,她只得同意但心里对这婚事,还是不满意的。
因为这婚事,她对原本满意至极的小姑子,也有了些意见。不过是碍于往日的情分,不好说破罢了。
但现下知道了路征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她内心激荡的同时,竟隐隐觉得,这婚事其实也不错。仿佛这样以来,她和路征之间又能亲近几分似的。
路随玉看周暄,越看越觉得舒服,轻轻拉了小姑子的手,与她说贴心话,却不再提起路征。
周暄一笑,知道嫂嫂是不愿再说。她也就不再问了,姑嫂二人闲谈一会儿,路随玉就借故起身离去了。
她今日出门,先去忠伯处,又去见了路征大喜大悲,回来又跟周暄说话,着实累了。而且,她有好一会儿没见到儿子周瑛,也想念的很。
于是,路随玉回房,稍作休息,叫奶娘带了周瑛过来。她逗了儿子说话,心里似怜似叹。
原来,这是这世上唯一跟她血脉相连的人。她抱了抱儿子,听着儿子胸腔的跳动,感受着血缘的力量。
血缘是很重要,可这世上,血缘并不是全部。还有东西是比血缘更重要的。那是人的感情。
路随玉轻声对还不懂事的儿子说:“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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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弟弟,那是你舅舅,他是我在这世上很亲很亲的亲人,他也是你的亲人……”
周瑛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母亲,似懂非懂,认真点了点头。
周暄没想到,她今日竟能再看见路征。
天色不早了,丫鬟请她去正厅吃晚饭。她略拾了拾,就出了房间。
刚走出自己的小院,她就看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青衣玉簪,长身而立,背对着她,静静地站着。
光一个背影,就让周暄的心跳加速了。
春衫轻薄,周暄心中雀跃,拎着裙裾,快步走了过去。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脸上挂着玩闹的笑意,步子迈的很轻,想出其不意到他身后,吓他一跳。
近了,近了!
周暄屏住呼吸,慢慢地,轻轻地,一点一点向路征靠近。
还剩二尺有余距离时,路征却忽的回头了。
周暄一惊,下意识后退,路征却没给她后退的机会。
路征大步上前,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
周暄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进了路征的怀中。她半仰着脸,看夕阳下路征的面容。
夕阳似火,映得两人面颊都红彤彤的。
周暄脸红耳热。隔着不算厚的春衫,她听到了两人清晰的心跳声,以及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
“你,怎么来了?”周暄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的手脚不酸软了,身上也有了力气,就轻轻从路征怀里挣脱出来。
唯恐他心里不悦,她又小声解释:“这是在我家,给人看到不好。”
母亲叮嘱过很多次的,要注意言行,成亲前,尽量减少见面。不要因为太过亲近,而被人笑话。
周暄虽然觉得没什么,而且因为之前宋愈的缘故,她自觉名声也不算多好。然而母亲既然特意叮嘱,她还是在意一些比较好。
温香软玉在怀,路征不由得有点心神摇曳。可惜,不过才片刻光景,怀里便又空空如也。他不生气,不难过,遗憾总是有的。
但是,他的姑娘红着脸,急急地对他解释的模样,让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他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她的秀发,温声道:“你说的是。为了以后考虑,现下你只能委屈一二了。”
“不是……”周暄下意识道,“我没有……”她心说,听征征的意思,就像是她有多盼着成亲,多盼着他抱她似的。
虽然可能的确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但绝对不是他想的那样!
路征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是,你没有。你是个识大体的端庄的好姑娘……”
知道他是在说笑,周暄还是忍不住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顿了一顿,她又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的?”
说着,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围墙,狡黠一笑:“总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
路征摇头:“那是登徒子才做的事,我怎会效仿?”他笑笑,说道:“我来这儿办点事,周伯母留我用饭。可惜周大姑娘迟迟不来,少不得我要来请上一请。”
他哪里有什么要事要办?不过是想她了,想见上一面。这才巴巴地赶过来,捱到用膳之际。
杨氏自然要留他用膳。
只是今日路随玉心情与往日有异,看弟弟左顾右盼,心不在焉,心疼又好笑,开口要他去外面走上一走。
杨氏诧异地看了儿媳妇一眼,没有反对。
路征这才转而来了此地。他不好直接进周暄的院子,便站在了周暄的必经之路上。
果然,周暄很快出现了。
他的姑娘,是想跟他开玩笑么?蹑手蹑脚慢悠悠向他靠近。他本来是要配合她的,但是在她靠近之际,他却嗅到了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周暄扁了扁嘴,对他的说法不置一词。她来的不迟,且家中自有下人,又怎会让他亲自来催?可见是没说实话。
可是即使知道了他没说实话,她心里对他也气不起来。
倒是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家人还在等着她呢,不能在这儿长期逗留。而且难保不会有下人经过,若瞧见了去,嚼舌根子她不怕,怕只怕传到娘亲耳中,惹娘亲生气。
“那好吧,既然是路公子亲自来请,那我就快一些好了。”周暄面上严肃,眼中却透着活泼的笑。
路征心中一荡:“说的是。”柔情无限。
两人是一前一后进的厅。其实,比起相距数尺,路征更希望两人能并肩而行。可惜周暄不大愿意,他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到两人相偕而至,周恕只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杨氏也没说话,只路随玉面上含笑,心中颇觉舒坦如意。
一家人心情有异,周暄也觉得不大自在,没吃下多少,就推说饱了,不肯再动筷,要回房休息。
杨氏知道女儿心里尴尬,也不勉强,挥挥手让她下去。
周暄这才福了一福,向众人告辞离去。
路征心里微觉遗憾。他还想多看她两眼,她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没见到她时,想着能看她一眼就好了,等真正看见了她,却又觉得不满足了。只是看着又怎么够?
“回神了,回神了!”杨氏在一旁道,“征儿,你们现下还没成亲呢。”
路征点头:“是。周伯母说的是。”
“虽说皇上赐了婚,这婚事算是定了。你们俩自幼和睦,按说早成亲也无妨。可是你也知道。老侯爷年前仙去,暄儿身上有孝。而且她祖父待她很好。她心里短时间内恐怕也无心婚事。你且耐着性子多等一等。”
路征站起身来,恭恭敬敬:“伯母说的是。”
第94章夫妻之间
路征心里苦笑。
他之前的确想着,先不要过早成亲。毕竟周暄年纪小,他多等两年也无所谓。周暄的年龄是他心里的一道坎儿。
可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订下婚约后,先不成亲,并不是什么好事。周伯母一句“有了婚约的人成婚前不宜见面”或是一个“避嫌”,就能让他们长时间见不着面。
有谁愿意一直见不到自己的未婚妻?他们有婚约后,见面的频率明显比有婚约之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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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很多。
明明他们以前也曾在分开过很久啊。他初时还觉得几日不见面也没什么。年纪轻轻的,没道理天天腻在一起,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但是,那想法只是过去啊。
现下他为自己当初拥有那种想法而诧异不已。他怎么蠢到觉得离她远点也无所谓呢?
事实上是他只要一天见不着周暄,他心里就痒痒的,就想找了借口到周家去,想见见她。
可偏偏有时即使到了周家,也不能如愿看见她。而且,即使是见到了她,也不一定能说上几句话。真说了话,也不会太久……
所以,这么久了,他和她真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像以前那样谈心说笑了。
别人家的男女朋友之间都有说不完的话,天天腻歪在一块儿,而他只能努力抓住一切机会,才勉强见她一面。
老实说,这样的日子真不好过。远不如早早娶了过来,养成虽然不大道德,可也是一个选择啊。
然而如今周暄身上有孝,婚事只能再往后推迟。
杨氏说的明白,路征也能理解,只是这心里着实有点不是滋味。可他偏又不能说什么,还得恭恭敬敬地应下,不敢有一丝怨怼。
他态度谦恭,杨氏也很满意,确实没看错人。当然,对路征她也有点同情,温声道:“别怕,伯母不会亏待了你们。是你的,早晚是你的。”
路征点头笑笑。心说,不然呢?难不成还再过两年后突然告诉他,媳妇儿没了?
杨氏猜测他可能心里不大舒坦,也有心安抚一二,就轻声道:“亲戚之间,不妨多走动。”
路征还未回答,路随玉就含笑接话:“征征,还不快谢谢母亲!”
知道了路征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她对路征的婚事不但没了反对,反而还生出一丝期待来。她希望这婚事可以毫无波折直到顺利完婚。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年轻的小儿女,两情相悦,哪有不想腻在一块儿的?可偏偏,历来有了婚约的未婚夫妻,在成亲前不能见面。
她希望路征可以如意一些。
路征微愕,忙道:“多谢母亲。”
他与周暄婚约已定,称杨氏一声母亲,也不为过。
杨氏和颜悦色,只点一点头,又叮嘱他几句,便揭过此事不提。
周恕叫路征去了书房,两人说了会话,路征才告辞离去。
周氏夫妇对路征很好,路征心里也有数,他们也不是要棒打鸳鸯,路征自也明白。只是他如今不能与周暄时时处于一块,他难遗憾罢了。
不过杨氏既说了可多走动,他也就常常借了机会,到周家来,期待偶遇。
两人时常能见上一面,仔细想想,其实也不错。
到了六月,忠勇侯遗孀高氏病了,外间有人猜测说是两人情意甚笃才会这样,说老太太这是悲伤所致。
而只有周家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周家忙着求医问药。不知怎么,这事竟传到了宫中久不问世事的太后耳中。
高氏同懿文太后是本家,当今的太后也出自高家。太后倒是隐约听说过当日这个族妹的一些事迹。知道族妹曾反对父母的许婚,也略略知晓忠勇侯与高氏感情算不上和睦。
高太后年纪大了,一心向善。即使是对没多少情分的族妹,她也大生怜惜之情。
高太后让太医去给高氏看诊,又赐了名贵药材。甚至是帝后向她请安时,她也忍不住念叨了几句,说是这族妹命苦,忠勇侯去世也才半年,就病了……
高太后自觉做太后比皇后舒坦得多,又知道高氏与忠勇侯不睦。推己及人,觉得高氏这个族妹,大概跟她是同样的想法。
如今高太后言下之意,自是高氏刚过几天清净舒坦日子,就生了大病,还真是可惜。
而这话听在帝后耳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了。
皇帝犹可,皇后朱氏已经忍不住道:“太后有所不知,这是因为周家反了规矩,逆了天意,才会有这样接二连三的事端……”
皇帝闻言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待要出声呵斥,太后已然饶有兴趣地问:“哦?他们家逆了什么规矩?”
朱皇后没忽略皇帝的厌恶,她既委屈又心酸,但是见了太后感兴趣,她又挺了挺腰杆儿,一字一字道:“这样从头说起了,忠勇侯那个生母不详的儿子,有个女儿,却是许给了她嫂子的娘家兄弟。这不是换亲是什么?”
“皇后糊涂了!”皇上出言喝道,“这是朕赐的婚,皇后可是觉得朕的所作所为反了规矩,逆了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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