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是啊,小事而已”,欧文倾道:“估计就是等着我回头跑长铭那处说一声,让人多多心疼他,你说这人一大把年纪了……”
“欧文倾!”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欧文倾无可奈何地摇头摆手。
逸景白了他一眼,喊过那边的行晟:“晒了这么久,他们袖口也该干了吧?”
“是,下官这就去准备。”
“还要准备什么?不是说自可见分晓吗?”蓝莫也被行晟耍得糊里糊涂。
“营长莫要着急,且看下官。”行晟说罢领着包环去了大院门口守着,随后欧文倾一声传令,营中众多武官蜂拥而入,将院内团团围住。
行晟自腰后取出诸多细如牛毛的银针一字铺开在身后桌上,对院内众人喊道:“一个个走到门口来。”
众人各自面面相觑,一时间这不大不小的院子中人声鼎沸,叶襄狐疑地皱眉,最终还是上前将袖口伸给了行晟。
包环取过一瓢清水,缓缓浇在方才抹了白色粉末的袖口,行晟抓起一根银针,贴着袖口磨蹭两下,再将银针举起之时,那银针显然通身敛去银光,泛起黑色。
叶襄当即吓得魂不附体:“你……这……这有【】毒啊!”
行晟随手将银针丢在地上的一盆清水中,挥手放叶襄离去,指着另一边道:“军医都在那处,去好生洗手,给自己把【毒】解了。”
“你……”叶襄这才发现一干军医在院墙之外摆着盆盆桶桶,等候多时,她回头看了身后诸人一眼,压低声音对行晟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有人中【】毒啊!”
“所以让你们莫要触碰。况且闾丘先生见多识广,医术高明,也做好了万全准备,死不了你们的。”行晟不以为意地转过身去,又拿起另一根银针,见叶襄还站在原地面红耳赤,便说道:“还不去解【】毒?”
叶襄到了闾丘尔阳那处,对方二话不说取了剪子,在她衣袖手肘处开了个口子,将袖子断然撕开扯下,又取过另一瓢清水,让叶襄仔细洗了双手。
见她依旧疑神疑鬼的模样,闾丘尔阳忍俊不禁道:“这【毒】【药不过是我苗疆最普通的一种,以银器便可查之,解药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就算中【】毒了,这么点剂量,够你用一年的时间解毒。”
“中【【】毒是什么症状?”
“头昏脑涨,高烧不退,恶心反胃,嘴唇发紫等你发现这些,就算不知道自己中【】毒,也冲到军医处了!”
两人正在说话,又听得院中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此起彼伏,热闹异常,而行晟悠悠然地靠在门边对内喊道:“记得本官那句话,不要乱吃乱碰,保准你们没事,过了这道门,查验你们无罪,自可前去解【】毒。”
柳叶东看着新人呼天抢地还要规矩排队的委屈模样,大惊失色地望着自己营中:“行晟怎么能如此!这万一闹出了人命!”
蓝莫安慰道:“军医严阵以待,这【】毒不重,不会有事的。”
“至少告诉他们,不该拿的东西,不该碰的东西,就不该心存侥幸。”逸景在两人背后冷冷笑道,柳叶东尚未回头,可这寒意自脚底一路爬升到了后脑,让他连哆嗦都不敢表现。
眼看院中的人一个个都检验无误,发黑的银针也越堆越多,院中不过剩下寥寥几人。
包环不无担忧地问行晟:“怎么都找不到!”
“做贼心虚的都藏在后头”,行晟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又取过一边的银针,在冯茂袖口上擦过银针没有异样。
行晟抬眼同冯茂对视,又取过五根银针,自冯茂袖口上几次磨蹭,依旧一无所获。
“来人!拿下!”
“你这是干什么!”冯茂说着就要挣扎,不远处的逸景听得动静,连忙起身前来,见冯茂挣扎不休,便问行晟道:“就是他?”
“就是他。”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
“无凭无据?”行晟将那六根银针放在他眼前,又指向自己脚边的水盆:“你没看到这盆中的银针根根发黑吗?本官给每个人的袖口上都下了毒【】药,谎称可测出谁拿了灵芝,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你为何躲了这些毒【】药?”
“我……”冯茂不等他人使力,自己却双腿发软,几欲跌在地上,还是身后欧文倾的部署将他架住,“我……我只是怕你这毒【】药将我毒【】死!”
“这【毒】无色无味,不可辨认,在你们衣袖风干之前,本官从未说过这是【毒【】药,倒是问过几声,还有谁不曾沾湿衣袖,涂上毒【】药。况且先上水后上【】毒】,你不可能将那些【毒【】药不慎抖落。”
“可这也不能算证据!我不服!”冯茂瞪着双眼惊慌失措地喊道。
“还敢狡辩!”行晟呵斥道:“你一共盗走了一颗灵芝两块美玉一串上好南浦珍珠,还不从实招来!”
“我没有!分明是你血口喷人,那珍珠是最普通不过的东海珍珠!”
“嗯?”行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东海珍珠?”
逸景在一边讥笑一声,欧文倾不紧不慢地说道:“可没人说起那珍珠是何等品类。”
冯茂如遭雷劈地站在原地。
四下寂静许久,冯茂才如梦初醒地跪地膝行,涕泪横流地到了逸景面前。
“大军长恕罪啊!下官家中母君病重,需灵芝方可救命,下官见了那棵灵芝就起了邪念罪该万死啊……偷窃珍珠美玉是下官财迷心窍一时糊涂,下官愿物归原主,求大军长看下官一片孝心上饶过下官吧!”
行晟一脸袖手旁观的模样置身事外,蓝莫面上略有动容,试图求情之时,却见逸景不为所动。
“你之孝心,本官当得理会。既然行晟已经病愈,那颗灵芝本官可以代你垫付,让柳叶东将灵芝让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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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茂听闻逸景这句话,不由得惊喜欢呼,泪痕还未擦净便连连叩首答谢。
“你不必谢本官什么”,逸景推开一步,淡漠说道:“万千苦衷,都不是你行窃的理由,何况兹事体大,牵连无辜,你背后同伙主谋之人,本官有待细查。”
“同伙?”冯茂很是迷茫地看着逸景,不明白他此话何意,分明是一人行窃,怎么又有了同伙?
“依军中律法,将冯茂杖责一百,关押牢中一年,本官即刻上表,去其武举功名,永不录用!”
“大军长!”冯茂当即崩溃哭喊:“您答应饶过下官的!”
“本官从未有此一言。你之情由,当可体谅,然行差踏错,不可轻恕!”
大家纷纷表示为了大军长的爱情故事真是操碎了心。
第109章第一百零四章行差踏错
逸景:老子特么心里委屈!就没人安慰一下吗!
欧文倾看着一干武官军士忙于左右奔走,翻查赃物,逸景左右只有自己和蓝莫,以及一个柳叶东,似乎时机已到,便故作无意说道:“此事当真可恶,叶襄确实受人冤枉,幸而长铭机警,一时权变,才于好人受了冤枉,这才等来了大军长为其平反昭雪啊!”
蓝莫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继而瞪了欧文倾一眼,又强作笑意对逸景道:“是啊,欧营长此言不假,长铭这也是事急从权,见识独到,才于我宁武威名扫地,您看他都关到牢里去了,也受够了教训……”
“受够了教训?”逸景嗤笑道:“若非此案尚且疑惑,本官早已处置他,凭着一己之意贸然行事,如果叶襄当真偷窃了柳叶东的事物呢?他岂非包庇犯罪?”
欧文倾看了蓝莫一眼,刚想开口说话,却又归于无声,当下三人缄默,直到行晟将搜查的赃物取了出来,送到逸景面前,正是一颗灵芝一块美玉一串珍珠,另有一块美玉不知所踪,逸景由此又说了一声此人当有伙同作案者。
“这灵芝价值几何?”逸景问柳叶东。
“这……下官也是偶然所得,不知价钱,既然行晟已经痊愈,大军长若有需要,尽管拿去便是。”柳叶东额上不知何时渗出冷汗,不过当下酷暑难耐,是热汗还是冷汗,也无人在意。
“这到成了受贿,莫要诬陷本官”,逸景抬眼看他:“你开价吧。”
行晟提醒道:“这灵芝莫约五六十两银子。”
这可谓是价格公道了。
逸景也没还价,对柳叶东说:“本官出六十两银子,你谴人将这颗灵芝快马送到冯茂家中。”
“是……”柳叶东双手接过灵芝,转身正要远走,忽然又听得逸景令他站住。
他战战兢兢地转过身去,吓得险些魂飞魄散逸景正拿着那两块美玉仔细端详。
“本官虽然不懂品玉识宝,可也见过些许好玉,你这玉雕琢细,质地上佳,仔细价钱估摸也有五百两银子一块,这珍珠少说百八十的价钱……”逸景将垂首的柳叶东上下打量一通:“你为官三年,即便宁武军中俸禄较高,可你现在的地位也不过五两银子一个月,家中亦不富裕,如何有这等美玉珍珠!”
“下官……下官这是……”柳叶东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蓝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又不能出声说点什么。
“说!何人行贿!”逸景一声怒吼,惊奇林中飞鸟无数。
“下官不敢!这都是营中的韩耳相送,逼着下官一定要下,下官只是无心之失,大军长恕罪啊!”柳叶东着急得几欲落下泪来。
蓝莫绝望地闭上眼睛,心中一声惋惜
“你们初至涧河谷本官说过什么?这些年来三申五令耳提面命,何曾有懈怠之时!你胆敢阳奉阴违,暗中受贿,真当本官死了吗?!”
柳叶东已然心急如焚,只记得说“下官不敢”四个字,忘却还需辩解什么,逸景也厌烦了这等临阵求饶,直接喊了军士将柳叶东拖走,关入大牢。
“下官敢请军长责罚。”待柳叶东被军士拖走之后,蓝莫也随之跪地,自请责罚,“下官管教下属不力,以至于有今日之果,理当受罚!”
“行了起来吧”,逸景不等任何人好言相劝,便放过了蓝莫,“你身负重任,今后理当万事小心,不可如此疏于管教!”
“是……”蓝莫悻悻退到一边。
逸景才下令将那行贿的韩耳一并抓捕关押,楚广良便前来求见,请大军长移步一叙,可到了地方,逸景才发现不仅仅是楚广良一人,还有那个为人冤枉的叶襄。
“下官敢请大军长放过七营长,此事皆由下官而起,不该让连累营长。”叶襄开门见山便同逸景说明来意。
“依你说言,当年提拔七营长的大军长也该一并入狱了。”逸景轻哼道。
“大军长若是此意倒也不错。”叶襄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逸景也懒于言语,转头就要离去。
“大军长!”叶襄在背后火急火燎地喊道,见逸景并未停下脚步,只好追赶而上,“下官不敢说七营长无错,可蓝营长尚未查明案件就要将下官赶出涧河谷,难道就做得对吗?如果没有不问青红皂白便作决断,七营长何必铤而走险!”
逸景停下脚步,回头叹道:“你回去吧,这些话不要再说,更不能落在蓝营长耳朵里。”
“下官知道,有人告诉我,蓝营长要除下官,不过探囊取物。可大军长不做主,七营长岂不委屈?他是有错,那么蓝营长有没有错?”
“可这不是一个只有对和错的地方”,逸景的神情出其冷静,没有丝毫悲戚或者愤怒,“你还年轻,今天无论说什么本官都不曾听到,回去吧,若是你能在这里多活几年,自可再见到本官。”
“哎……”叶襄还想追赶,可面前陡然横了一杆长矛,楚广良对他摇了摇头。
或许此时返回原处,欧文倾连椅子都搬走了,逸景想着,既然如此,信步由缰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黄昏夕阳中,身后也不知何时响起了同他一般悠闲的脚步。
“人也抓了,物也缴了,什么时候让李长铭出牢门?”
“我何尝不想,可该用什么理由呢?如果追根究底,或许可以令他罪,但我如何再找一个替代蓝莫的人呢?如果不处置蓝莫,今后军中哪里还有军长威信呢?”
行晟将长剑提起,抱在怀中,深思沉吟道:“且不说长铭的事了,你可曾想过,这样恐怕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国家律法严令不可贪赃枉法,可此事屡禁不止,你在外同样受贿行贿,这军中众人不过是对你一个军长敬畏所以无人敢越雷池一步,然而……满朝文武皆是如此,你也如此,又何以服众?”
逸景停下了脚步,望向夕阳的那一眼似乎想自己的身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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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无限延长,落在热气弥散的土地,远走了历练年华。
“我知道自己算不上清官。很多话即便是真心实意,也是故作虚伪,因而不想解释什么……”
“可天下如此。你不受贿,便是对谁心有芥蒂,你不行贿,便是对谁心有不敬,泱泱污浊,无以自保,更守不住宁武大军。如今这宁武军中,终究出了这等事情,一发不可拾。我知道你来的钱,不久又会进了别人口袋,你依旧囊中空空,可别人不知道,你也不能解释。”
“可我还能怎么办呢?”逸景声音飘渺地问他,“我一人之力无能作为,可放任宁武军中权钱交易,今后定然崩溃瓦解,不堪一击啊!没钱的人想要钱,有钱的人想要更多,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知道素来如此……可我只能禁止……”
行晟同样苦笑道:“清廉奉公之人潜身缩首,贪赃枉法之人昂首挺胸,分明做对了事情,却比做错了还落得凄惨。”
“罢了……传本官命令,将长铭放出大牢,削去营长职权,左右宁武也不缺一个看大门的。”
“你终于想通了?”
“我想不通又能怎么办?甘仪始终虎视眈眈,顾大人也不会允许因为这等事情将长铭罢,但少不得小惩大诫。”
“何必呢?分明心疼,还故作无事。”行晟扁了扁嘴,突然想起什么:“朝堂上这些天似乎风平浪静,难道甘仪的眼睛只看着西北吗?”
“怎么可能”,行晟之言引起逸景思量,“若是以往,他早该动手了,莫非又在筹划他事?”
行晟也不打算继续言说,而是准备前往大牢放出长铭,不料才走了两步,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回头看去,逸景竟然摔在了地上!
“大军长!”
长铭当真没想到,自己到了这牢中,不过一天时间,便进来了这许多人,又是东边哭又是西边喊的,好不热闹,当真令他啼笑皆非,思来想去也没有开口,只得百无聊赖地躺在石床上,等着逸景什么时候再来。
可没等到逸景,倒是行色匆匆的长兄拎着钥匙就冲进了牢房,手忙脚乱地为他打开铁锁链。
“你着急什么啊,难道是劫牢?”长铭问他。
行晟瞪他一眼,道:“大军长前脚同意放你出门,后脚他自己就晕倒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啊?!”长铭惊叫道:“怎么回事?如何就突然晕倒了?!”
“先回去再说。”
等两人回了逸景住所,闾丘尔阳也满头大汗自房里出来,对长铭眨了眨眼睛。
“眨眼睛干嘛,好好说话!”长铭心急如焚训道,“他怎么回事?怎么就晕倒了?现在如何了?”
“他腰腹本来就有伤,今天大概太阳晒得多了,所以伤口开裂,晕倒了,有些发烧,不过已经换药止血,我开点药就没事了。”
“那我去熬药”,长铭说着就要去拿闾丘尔阳手上的药方,吓得闾丘尔阳一把将他推开到一边去。
“你熬什么药啊!他在里面醒着呢,进去看看他,熬药多的是人,轮不到你呢。”
“哦……”长铭讪讪答应。
闾丘尔阳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君卿啊,还年轻呢,不要什么事都那么冲动是不是,好好说话,别打架啊。”
长铭叉腰看他:“我年纪不算小,倒是你,比我小了好几岁。”
闾丘尔阳白了他一眼,出门熬药去了。
行晟是机智的,他知道自己罢工柳叶东就要搞事,但是没想到柳叶东一搞就搞出这么大一件事,还顺带把一干人等拖下水,连大军长都憔悴了,行晟不是故意的。
第110章第一百零五章恃宠而骄
长铭:老司机教你怎么哄男人。
长铭匆匆进得门去,越过屏风撩开帘帐,果然看到逸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再经打量,才发觉逸景手臂上有着些许擦伤,腰腹上裹着厚厚的绷带,隐约可见那缕缕血丝,当即将长铭吓得惊呼。
“你这是怎么了?!谁将你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长铭说着就去翻箱倒柜,将大瓶小罐的伤药都找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放在床边的小凳上,就要给逸景上药。
可逸景就是轻哼了一声,也不答应他,见他开了瓶罐沾了棉花,更是把头都扭过一边去了。
长铭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神情,反而唠叨道:“回来就冷着一张脸,还不安分,走这边看那边,有伤不说也不休息,你都大年纪了还不知道保重身体……”
说着将棉花轻轻碰了碰逸景手上的伤处,见逸景手指微微动了一动,正要劝他两声,没想逸景身体一动,翻身对墙,只给他留个后背。
“不要你管,看你的大门去。”
长铭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就要骂人,可一想这其中前因后果,又消了满腹火气,好生说道:“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再不高兴也不能这样随便动来动去的,万一又把伤口撕裂了,闾丘先生……”
“哼!”这一声可让长铭听得千真万确。
长铭默默地蹭上前去,摸着他的手臂,心虚小声地问道:“你在生我的气?”
“不然还能是谁!”逸景没好气地答道。
长铭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你身上带伤,非得将你打得面目全非让你知道和老子顶嘴是个什么下场。
“好啦好啦,还带着伤,再动气得什么时候才能好?”长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这般温言软语哄过谁,“我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的,我乖乖守大门还不行吗?快躺好我给你上药。”
“哼!”又是这一声。
“好好好,不上药,都这么晚了,吃了餐饭没有?我去给你准备?”
“你做的饭菜是人吃的吗?”逸景扯着嗓子嘲讽他。
“那我不做饭菜我去给你寻点回来还不行吗?我把行晟辰盈都拖起来给你做饭还不行吗?”
“他们才不搭理你。”
“那我动手打人行了吧?”长铭哭笑不得道:“再要不然把他儿子女儿都给绑了让他们做饭!说吧你想吃什么?”
逸景这才愿意回过半个脑袋来看他。
“我要吃兔子,有红油的,够辣的!”
“那不行!”长铭断然否决,“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吃辛辣!只能吃清淡的!”
逸景又气呼呼地把头扭回去了。
“你不心疼我!连兔子都不让我吃!”
“我怎么就不心疼了你!”长铭气结,豁然站起,“我这不是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行晟把我从小带大,我都没这么跟他说过话!”
“那你还不让我吃兔子!”
“你有伤不能吃辣的啊!”长铭恨不得用头去撞墙,“我去抓兔子,煮兔子汤好不好?”
“兔子汤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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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心疼我!”逸景连眼睛都不转回来,声音倒是越说越委屈。
长铭垂头丧气地坐回床边,想着伸手去摸逸景的脸颊,半路还被逸景一挥手给打了回来,只好按着他的肩膀强行把人翻过来看着自己。
“天可怜见啊,你去把行晟挖过来,他如果知道我是这么哄你的,一定会吓得魂飞魄散!听我的一次,吃点清淡了,等你伤好了想吃老虎肉我都给你抓来。”
逸景扁着嘴看了他半响,还是倔强地扭过头去。
长铭觉得自己没辙了。
“还说你那个长兄!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可你还不愿意和我说一句心里话,你就这么心疼你君人的啊?”
“我是真的没办法开口……”长铭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对逸景说道,可抬眼看了对方那满腹辛酸的模样,只好长叹一声:“你叫我怎么开口?我难道要说就因为我是个绛元营长,我不讨人喜欢,叶襄不过是因为听从我的命令好好训练就要受人这样冤枉……”
再多的话,长铭也说不下去了,换成是他背过身去不看逸景。
“所以心中愧疚了?”逸景问他。
长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逸景自背后伸手,抓上他的手腕,再同他十指交握。
“你在我面前又何必故作强势呢?难道你说一句你累了你难过了我还会责备你吗?”
“七营长哪里有什么难过疲累……可那些事情,我越是想,我……”长铭越说越是说不出话来。
逸景撑着床沿坐起身来,将人抱回自己怀里。
“我想了许久,不忍伯仁因你而伤因你而死,事急从权,你没有什么不对。是别人将你逼迫到了如此地步,可盗印冒名,你也并非无错,大军长不能偏私,眼下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大军长只能看着你委屈了……”
“我知道……”长铭闷声说着,在他胸膛上吃吃啃了一口。
“一辈子活那么长,谁还没有受委屈的时候?你就算在路边踢了一颗石子心里就不好受了,回家怎么就不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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