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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169
涉,故而谋杀都是暗中进行。”
“还有呢?”
“陛下放心,她尚且不知令军侯身份。”
天子长长松了一口气:“若是她知道那人就是令军侯,俊聪便没理由不护送她前往王城。两国表面交好,暗地不合,她开口请求,朕若是拒绝,便伤了表面和气,若是答应,便损了内中根基……她现在在哪里?”
“她被我们下了足够分量的迷药,囚于书城郊外的寺庙地下,四周封闭,把守严密,看守军士皆化妆为山寨土匪,并且谴人送与一日三餐……可……”逸景似乎非常为难。
“怎么?”
“这位公主聪明伶俐,怕此事并非长久之计,她若另有察觉……”
天子来回走动两步,动了动手上扳指,令道:“太医院草药众多,朕命他们多配置些无色无味的迷烟来,就让那位公主在事件平息之前,安睡其中吧……”
逸景目光略一闪动,还是低头应了是。
“这位公主……长得像谦则吗?”
“以相貌观之……相似十之八九……所以令军侯一眼便认出她来。”
天子闭了闭眼,轻声说道:“朕当真想见见自己的侄女……可又见不得……”
辰盈原本并不在意柳叶东灵芝被盗一事,不料才一天时间,军中便偶尔有传言说偷盗者正是一个新人。
这其中隐约令辰盈不安,那灵芝不想也知道,正是柳叶东准备送与行晟,如今闹出这等事情,她决定还是告知行晟一二,没想回了家中,行晟已经在乔装改扮,像是要出得门去。
“你都装病在家了,这是要去哪里?”
“方才传来消息,说是父君重伤,性命垂危”,行晟取过墙上长剑,随手背在身后,“我这就换身衣服,扮作仆役,同管家返回令军侯府一趟。你在此处,依旧说我重病不得见人,不允许任何人踏入此屋,我几日之内必定回来。”
听闻令军侯重伤,辰盈也管不得其他许多,在一边连连点头,叮嘱行晟务必好生照顾令军侯,莫要担心军中之事。
长铭忙碌了几日,那沸沸扬扬的盗窃一事才算有点眉目,有听得楚广良说蓝莫要将叶襄以盗窃为名,赶出涧河谷。
“这是什么意思?!”长铭拍案而起,“当初说好必定是水落石出再行处置,不过几日时光,便仓促决定?!蓝营长他怎么了?”
“下官亦是不明白其中来去”,楚广良焦急道,“只听说叶襄的罪名根本洗不清,再放任自流,动摇军心,蓝营长这才下令……”
“岂有此理!”
长铭痛骂一声,一脚踩上自己桌案便跃下堂来,随后也不管楚广良如何,自顾自冲出门外,直奔宣武阁而去。
蓝莫的说辞同传闻并无二致,无非以军心动摇为由。
“可事情尚未查明,就要将人赶出涧河谷,此举未有失稳妥,若是叶襄当真无辜,来日让众军士得知冤枉好人,这岂不是令人寒心齿冷?”
“七营长!”蓝莫皱眉呵斥道:“此事莫要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就因为这件事全军闹得沸沸扬扬?再不处置,连你都要牵扯其中!”
“全军?沸沸扬扬?”长铭眯眼蔑笑道:“柳叶东不过六营一人,失窃的不过药材珠宝,嫌疑者不过几个新人,还能有什么动静?这又不是官凭印信,也不是营长为窃,大家都想着事不关己热闹而已,如何因为两个无足轻重的人就能闹的全军沸沸扬扬?再退一步,即便当初传闻全军军饷减半,也不至于有蓝营长所言如此!”
蓝莫猛然合上手中文书,双目狠狠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搬来文书的柳叶东见两位营长这等阵势,连忙丢下文书上前劝道:“七营长,营长这也是为了您着想,不过一棵灵芝而已,不值得将您也连累了,也只好这样丢车保帅,您就谅解一下……”
“一棵灵芝?”长铭饶有兴趣地看着柳叶东,“莫非那两块美玉,一串珍珠,都让你寻到了?”
柳叶东神色尴尬地看了神情莫测的蓝莫一眼,赔笑道:“七营长说哪里话,此事至今一无所获……”
长铭冷哼一声,蓝莫长叹道:“七营长,莫要纠结此事了,为一新人,不值得你如此,继续好生训练就是,本官已传下令去,将叶襄赶出涧河谷,无人可改。”
“什么?!”长铭大惊失色,当下也了然多说无异,只好匆忙告辞离去,到了行晟家门。
应门的正是辰盈,可行晟因令军侯一事不在家中,眼见无力回天,楚广良都着急得来回踱步。
“营长……这……大军长和行晟都不在军中,还有何人可阻止蓝营长?不如下官且安抚叶襄,待大军长归来之日,再重查此案。”
“可这还是将人不清不白地扫地出门!今后即便真相大白,怕也百口莫辩……”
“那我们还能如何!”楚广良不由得声调拔高几分。
“还有办法……”长铭隐隐察觉手指颤抖,“大军长此番出谷,秘密行事,必定不带军长印信,而听雨对我不会多加防范……”
“你疯了!”楚广良大惊失色地抓住他,“待大军长归来,你要怎么交代?!”
“只要对蓝莫说,此事我早已上报大军长,大军长已回信下令,待他归来再查此事……”
“我不是问对蓝莫说什么!”楚广良气急败坏地骂道:“窃取上官印信,矫为命令,此罪何等严重!你听我的,叶襄那处再想办法,不要如此冒险,也不要令大军长为难……”
说明一下:
1、胡莽的第四公主是兴主,也是谦则公主所生,而谦则公主是花辞树最挂念的人,是逸景的旧相识,当年逸景为了这两人还送了一对青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逸景手上;
2、胡莽的公主来朝是求援平息内乱,但是从皇帝到甘仪到逸景,都认为不该出兵,出兵花大,搞不好被倒打一耙;
3、胡莽这位公主智商极高;
4、逸景不在,蓝莫就是老大,但是对蓝莫有影响力的行晟偏偏因为令军侯重伤出门了,让长铭求救无门;
5、行晟不当家的时候,柳叶东受贿,逸景不当家的时候,蓝莫受贿,所以找了借口把好好听话的叶襄赶出门,但是这件事转来转去,除了做贼者心虚希望草草结案,还是一场针对长铭的歧视,并不是七营长不厉害,而是再厉害的人物也有不可把握的时候;
第107章第一百零二章罪有应得
长铭:逸景!有人欺负我!
长铭听闻大军长返回涧河谷的消息,并未着急出门迎接,而是命谷粱以晴速速将楚广良寻来,当欧文倾领人上门时,他于七营之事再无牵挂。
“营长,这……”楚广良捧着那一堆文书,左右为难,不知该劝他,还是该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170
劝大军长,而站在门口的欧文倾眼中也透露了痛心疾首。
“大军长有命,当即革除李长铭七营长职务,压入大牢候审,营长一职由楚广良暂代职权。”
“此事冤枉!”楚广良喊道,欧文倾却不为所动。
“阿良!”长铭轻声制止他,“此事不冤,我是罪有应得。”
他曾经于大理寺牢笼中小住时日,倒是从未来过这宁武大牢,如今四下打量起来,倒是干净整洁些,欧文倾还不忘为他选一处清凉地方,受夏日火烤,而后接过身边军士手中的钥匙,意欲解开长铭手铐。
“别开了”,长铭轻声道,“既为阶下囚,该当铁锁链。”
欧文倾手上动作一顿,又将钥匙了回去,叹道:“你这又是为什么?大军长眼下已是火冒三丈,就算我们想恳求,也说不上话,你这不是在为难大军长也为难你自己吗?”
长铭反而苦笑道:“有你这句话,我也算值得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能对我怜悯一二,不过这些话,出门就莫要说了吧。”
“你说哪里话,大家同为营长,彼此共事,我们怎么会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
“可我却是个令人厌恶的绛元。”
欧文倾咬了咬下唇,不再说话。
也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听得牢笼中脚步奔忙,越发逼近,长铭猛然站起身来向外张望,可见了行晟少了逸景,心里总是有几分失落。
“长铭!”
“长兄,我……”
“别说了”,行晟打断了他言语中的犹豫,“什么都别说了,长兄都知道。”
长铭顿时眼眶温热,不敢再看他。
“若不是那几天我暗中返回令军侯府,或许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这如何能怨你,是我庸碌无能,自寻死路……”
行晟的手,越过栅栏,拍了拍他的背,说道:“莫要失落,我一定能救你出去,大军长尚未将此事报知朝廷,我也去信顾大人说明原委,你不会有事的……至于大军长……”
长铭神色略有动容,此刻无声。
“听我一句话,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你不要害怕……”
“可我……”长铭双眼涣散地看着他:“我找不出借口啊!”
“不需要借口,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行晟走好,长铭翻来覆去地将这几个字咀嚼无味。牢中空旷无人,也就任他时而沉思时而暴躁,时而静坐观心时而拉拽铁链,可左等右等,数着月上中天的时候,才见逸景领着欧文倾前来。
两人相视一眼,长铭正欲踏出一步却又立时手脚,眼看着欧文倾身后军士殷勤为逸景搬来木椅请他入座,相隔一片栅栏,长铭在他的面上只能隐约察觉丝丝寒意,就算是千言万语,又如何细说从头?可逸景不等他思量,先行开口说话。
“打开牢门,左右退下。”逸景的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长铭忧心他此番当真怒火攻心,即便欧文倾听命开了牢门自行退下,他也不敢上前言语。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牢门开着”,逸景的声音总是少了些往日的温和,竟有几分希冀之意,“你说吧,全部的理由,我都听着。”
“大军长……”长铭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
“我在。”
“此中内情怕是多有复杂,容下官细细说来。”长铭快行几步,到了牢门边,一手才扶上便察觉牢门摇晃不止,对上逸景那镇静的双眼,又沉稳几分,将手回。
“此事起于柳叶东灵芝失窃。军中几名新人确有嫌疑,可案情尚未水落石出……”
“本官知道”,逸景打断,“蓝莫已经详细说了,还有呢?”
“在事件初始,柳叶东坦言,丢失了一棵灵芝,两块美玉,一串珍珠,恐怕其中所计财富不菲。而后叶襄为谣言中伤,蓝营长夸说影响恶劣,要将叶襄驱逐,下官再问柳叶东,他却含糊其辞,不再提那两块美玉,一串珍珠。”
逸景何等聪明,自然明白这言外之意。
“查有实据?”
“没有,但是行晟谴人查访柳叶东家中情形,大军长自可由其中推断。”
逸景的食指关节在椅上敲了敲,沉声道:“本官自会详查。可是七营长,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事,盗印冒名,罪名不轻,就为一个小小的新人?本官记得他同你似乎并没有多余联系,你就这么辜负枕边之人对你的信任吗?!”
长铭听得此言,心中一冷,几欲摔下地去,却又负隅顽抗。
“我……”
“你应该知道!”逸景猛然一锤木椅扶手,骨肉同实木撞击的沉闷声响回荡在空旷,更是让两人之间多一层凝重,“那不过是一个新人!就算她被冤枉了被驱逐了,只要本官回来,同样可以为她主持公道!出了涧河谷本官也能将他回来!他怎么能和七营长的地位相比?你应该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长铭听他低声怒吼,心中却更为平静,“我知道很多大人死去了,从当初的沈思贤,王书忠,到后来的唐连,范燕,甚至高世晋洛江红……他们都是因为别人的利益死去的,哪一个不是罪名栽赃?柳叶东后来对美玉珍珠三缄其口,分明是行贿之人得知他口无遮拦,故而多加叮嘱,催促草草断案!此案不大,举人和辜?离开了这涧河谷,难保等大军长回来了让下官出门拾尸骨!”
逸景明白他的心情,官场之中,任凭谁都是命如草芥,昔年叱咤风云的古来秋与苏盛意,如是一般。
“这又如何?”逸景淡淡问道,“一个新人性命堪忧,又怎么样呢?丢车保帅的事情还少吗?何况你用了这等方法换她平安!”
“一个新人的性命无关紧要,一个七营长的性命亦是无关紧要。”长铭的手指自栅栏上无力滑落,就如他也在万丈悬崖边等候坠落。
“难道你要告诉我,她也有家也是人?就是这样的理由?”
“这样的理由不够吗?”长铭反问,“便是因为官场险恶,所以我做错了吗?”
逸景看着他的双眼,并未回答对与错,而是说:“不够。你没有将理由说尽。”
长铭的指尖扣上栅栏,随后缓缓放下,转过头不看逸景:“没有别的理由了。”
“长铭……我是你的上司更是你的君人,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对我说的吗?”
长铭背对着他,没有言语没有动作,许久才听得一声叹息,彼此无言许久,逸景也不愿多说一字,只是唤了欧文倾进来,携众离去。
时候说早不早说晚不晚,长铭听得公鸡打鸣,才恍然发觉自己独坐到天明,正是第二声鸡鸣之时,牢房以外传来一些响动,随后一人跌跌撞撞入了牢中,还未等长铭看清他的模样便先行跪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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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长铭一头雾水地走上前去,这才认出是那个角齐可欣的新人,只得甩了甩自己手上锁链苦笑道:“坐牢的是我不是你,你到这儿来哭什么?”
“可营长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新人入狱,如果不是我们言语污蔑,蓝营长就不会将叶襄驱逐,营长这又是何来今日之苦啊!”齐可欣说罢涕泪横流。
长铭莫可奈何地叹一声,问他:“叶襄呢?”
“代理营长将她锁在屋中,不允许她随意走动……”
“阿良果然深得我心……”长铭心中稍安,席地而坐,一副谈笑风生的派头,悠闲问齐可欣道:“说说吧,嫌疑者这么多人,怎么就揪着一个叶襄不放?”
齐可欣抽泣几声,埋怨道:“哪里是揪着一个人不放,这是在拉帮结党!”
“多大年纪啊就拉帮结党了,出门在外这么调皮你们家君卿知道吗?”
“不知道。”齐可欣顺口诚恳答道。
“啊?”
“啊不是……”齐可欣忙摇头摆手解释道:“下官知道说什么都晚了,可有些话不说怕是睡不安生了!下官本无意和营长作对,只求做个武官好图富贵,可新人中有几人……”
“我知道,因为一个绛元做了营长,难有人嗦。”
齐可欣连连点头,又语无伦次地懊悔道:“怪下官自己窝囊……可下官不敢……叶襄只是对听从营长命令就被他们孤立诽谤,下官实在是……”
“行了,别想了”,长铭摆手让他莫要再说,“你没有错,为求自保,理当如此,叶襄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齐可欣郁闷地说道:“可也不算对啊。”
蓝莫听闻行晟大病痊愈,可谓喜出望外,当即就将柳叶东手中诸多琐事一并交给了行晟,还不忘殷勤问候,责令休息,唯恐这大少爷哪天又要重病,将这公务堆积如山。
眼看蓝莫对大病初愈的行晟百般关怀,柳叶东心中另有一番滋味,只能黑着一张脸埋首文书,倒是行晟听闻灵芝失窃一事,愤怒异常,定要将贼人捉拿,抢回那灵芝!
“都过去了好些天了,哪里还有什么线索?”
“听你刚才所言,那灵芝也是百年珍品,既然如此,我有方法可寻回!”行晟狡黠笑道。
“什么方法?!”柳叶东诧异问道。
“我曾听父君说起,百年灵芝,可谓造物之杰,并非凡品,另有奇迹……”
长铭不敢说出口的理由,其实就是他软弱了见了这么多人死于非命,他无法让别人因为自己而死然后愧疚终身。叶襄被排挤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尊重自己的上司,但是因为李长铭是个绛元,竟然在阴差阳错之间差点废了她的功名,长铭很担心出了涧河谷回发生不可控制的事情。
但是李长铭一直在故作坚强,他在爱上逸景之前对兴主多加防备,连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人给他上药,打击再大还要若无其事地做一个七营长,如果对逸景说是他软弱了,也许逸景会认为他不适合继续做武官(看看顾小舞)。
第108章第一百零三章河鱼腹疾
欧文倾:长铭快来把你家大军长给领走!
行晟的请求自蓝莫传到逸景那处,便得了大军长准许,随后命一干新人换上白色衣裳,到一处大院集合。
逸景依旧坐在欧文倾搬来的椅子上,看着包环与行晟忙进忙出,带了几桶白色粉末和几桶清水,放在院中,心中不禁好奇,问行晟道:“你这是干什么?”
行晟朗声笑道:“大军长容禀。柳叶东曾说那是颗百年灵芝,听家中父君曾言,其时日长久,必有灵性,谁若是碰过那灵芝,这两三天之内定然是洗不去痕迹的,将这等白面撒在众人袖口之上,稍待时候,谁为贼人,一清二楚。不过这药粉可是千万不能乱碰的。”
逸景抬眼一扫正窃窃私语的新晋武官,心中依旧疑惑,对欧文倾暗示一眼。
柳叶东在一边左右踌躇,才悄声问道:“行晟,此法当真有用?要不算了吧,大家都说是那叶襄,想必……”
行晟没有应声,却看了蓝莫一眼,恰见蓝莫转过头来,同他四目相对那一瞬又匆忙别开眼去。
逸景接过欧文倾取来的些许白色粉末,以指尖捻起,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拍了拍手掌将手上残余一并扫去,对行晟轻轻一点头。
眼看行晟就要领着包环开始动作,柳叶东也想着上前一并帮衬,但听得身后一人唤自己姓名,只得恭敬转过头来。
“柳叶东。”
“下官在。”
“到本官这处来”,逸景对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摆出一副和蔼嘴脸,问蓝莫道:“你是否上书本官,请立柳叶东为营副?”
“军长明鉴……”蓝莫脸上闪过几丝犹豫,分明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倒是逸景急忙打断道:“本官也记得不甚明了,隐约想起还有这么一份文书,可回了宣武阁也寻不到了,想来是那天宣武阁中不甚走水,烧毁的文书中就有这份,之后又离了涧河谷,未来得及细问。”
蓝莫笑容僵硬道:“大军长日理万机,尚且还记得此事……”
“本官也不能肯定,这才问起你。改日再呈一份文书到本官这处吧。”
“是,下官领命。”蓝莫行礼应是,柳叶东听闻此事也在身旁得意陪笑。
逸景眼看行晟与包环两人开始喊着众人分别排队,准备检验一事,便转而对柳叶东道:“听说本官离去这些日子,蓝莫已经忙得晕头转向,还是你积极处理六营事务,为你营长分忧啊……”
“下官惭愧,营中之事尚且有许多不甚清晰了解,耽误了许多时候,愧对军长营长教诲。”
“说哪里话来”,素来不怒而威的大军长眼下笑得如长辈一般慈祥温和,“你初掌事,还需多多学习,今后任重道远,务必脚踏实地,图个‘快’字而拔苗助长,不是长久之计。”说着还不忘叮嘱蓝莫,若是得空务必细心教导。
不远处的包环将一瓢清水浇在叶襄袖口上,看着行晟心无旁骛地将那白色粉末密密麻麻地撒在袖口水渍上,还不忘叮嘱叶襄不可触碰,当下为他焦急不已,抬手就给了他一肘子,以下巴指着背对这边的柳叶东。
行晟只是摇头一笑,没有其他动作。
倒是叶襄推退开之后,还在一边看着自己湿嗒嗒的袖口,好奇问道:“这能行吗?”
“放心吧”,行晟痛快地大声说道:“我这些粉末,定能试出是谁碰了灵芝。可你们千万别去碰袖口啊!”
“可什么都没有啊。”叶襄左顾右盼,去瞅了瞅别人的袖子,同样未曾发现丝毫异样。
“现在当然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袖子都干了,自可见分晓!”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172
叶襄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们。
包环又忙碌了好些时候,再俯下身去舀起一瓢水,起身时面前已经没有别人了,反而满院子的新人四下散开,谈天说地,当下扯开嗓子喊道:“还有谁没有过来的?快过来!”
两人招呼了几声,无一人回应,终于可以完罢工,而逸景还在同蓝莫与柳叶东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
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欧文倾低头看了看头顶发白的日光,唤过一边两名军士,分别取来大伞纸扇,为逸景遮阳纳凉。
逸景察觉额上出了汗水,正要取绢布擦拭,忽而觉得周身一凉,原是有人打伞有人扇风,转头对欧文倾笑道:“本官无事,让他们下去吧。”
“还是莫要勉强了,眼下盛暑,您的伤也不轻,还在这处顶着太阳暴晒,当心伤口化脓。”
蓝莫诧异问道:“大军长有伤在身?”
“没什么,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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