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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行朝惊喜地转头看向行晟:“大哥真的这样想?”
“大哥不是那些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行晟嘴角牵动,露出一副苦笑的神情,“有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你接受这样的婚姻?你尽管说,大哥都会为你做到,大哥一定会再想办法补偿于你的!”
这却是令行朝手足无措,支支吾吾了好几声,都想不出该如何应答才好。
“你想要什么?”行晟又问道,“你尽管开口,哪怕是我的性命都可以!”
“你在说什么!”行朝惊吓跳起,“我怎么能要你的性命?何况你又何必交付性命?”
“因为无论有关权力与否,我一定要救他”,行晟似是哀恸言道:“数次灾祸因我而起,他几番维护我,我却无以为报……”
行朝意图打破砂锅问到底,可脑海中始终有一个声音暗示他不可多问,否则后患无穷。
“不要你什么了”,行朝怅然道:“我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再让我向你索要,我也无从开口。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你这般,需要别人的成全。”
楚广良到达莫知阁之时,长铭正在拾其中文书纸笔。
“营长怎么突然想起拾屋子了?”楚广良随口一问,继而便听得一声轻微的叹息,七营长背对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阿良,我也被罢官职了。”
楚广良犹如五雷轰顶地站在原地。
大家心中早早有了这等猜测,只是楚广良置之不理,可是细想起来,既然萧听雪已然受到牵连,甘仪又如何会放过李长铭这等人物?
“大军长在牢中生死不明,是花军长施以援手,才让陛下心存仁慈,只是将我职,并未再加罪责。”
楚广良长长松了一口气,庆幸道:“无妨的,你看大军长先前被连降六级,不消几个月还是大军长,你暂避风头就好。”
长铭无声摇头,缓缓转过身来,面色又添几分憔悴。
“此一时,彼一时,先是触犯天颜,后是百官弹劾,连顾大人都无力回天,若非花军长仗义,怕是此时……”
“你这是何意?你是说……”楚广良似懂非懂地望着长铭。
“我不能再留于此处,否则甘仪定会再寻罪名,以我连累大军长”,长铭缓缓下了主位,自怀中取出自己官凭印信,置于楚广良手中,再将他手指曲起,紧握此二物,“我走之后,七营一切都依靠你了。”
“不……我不行……”楚广良面色惨白地退后,复又上前几步将官凭印信塞到李长铭手中,“大军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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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独自遭难,他必须救你才是!”
“阿良!”长铭似同情似残忍地告诉他:“你并非不通营中事务,在前任营长战死之后你本就该是接任的七营长!官场战场都是一样的,并非情义二字可定输赢,唯有利益才是不死不休,你我同样清楚,丢车保帅壮士断腕理当果断而行,可你重情重义,对那些事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既然如此,又何苦逼我?”楚广良泫然欲泣地看着长铭。
“只因我信你重情重义,才能将此事托付于你”,长铭语重心长言道:“宁武大军只怕到了改天换日的时候,大军长数十年心血只有你们可以将其维持了。”
楚广良早已泪眼婆娑,说不出只言片语。
长铭牵动了嘴角,对他释然一笑,在泪水滑落之前同楚广良擦肩而过,对他说:“我要走了。”
“你至少再见他一面!”楚广良回首凝望长铭的背影。
“他不会让我一个人走的,为我转告,我一切安好,他该保重自己,不要挂念于我。”
“长铭会前往西南花城吗?”阮辰盈愿望南方而问行晟。
“不,他反而孤身一人前往东南沿海,家乡之地。”
“这是为何?”辰盈不解道,“成景大人会好好照顾他的。”
“可甘仪哪里愿意善罢甘休?他若是前往花城,恐有他人发觉忘熙,祸事无穷。”
长铭确实如行晟所言,并未前往花城,直向东南而去,身后杀手死士亦是有增无减。
他几次抽出了天下飞霜想着除之而后快,便是对方能将他重重包围,他也另有办法突围而出,以少胜多。
可每次手才握上了刀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血腥的气味,顿时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几欲干呕出声,险些摔下马去,如此这般的三番两次,长铭便只能顾得上策马逃命,可也越发觉得力不从心,小腹传来阵阵绞痛,都不过依靠他死咬牙关而已。
然而那些杀手还是逼近了。
长铭听得身后马蹄声阵阵,不由得回头一望,恰恰见了排头几人拉弓搭箭,当即抽刀出鞘,挥断了意图偷袭于他的箭矢。
他几乎用尽了一身力气,重重摔在马背上,连缰绳都握不住。
“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片鬼哭狼嚎,还未回头细看,便嗅到了血腥的气味,再也难以支撑身体,自马背上滑落。
眼前一片昏暗,却并未如预料中那般摔得筋断骨折,他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眼皮,才明白是一人头戴面具,将他稳稳接住。
“忘熙?”长铭看到那人解下面具,惊讶不已。
“叔卿没事吧?”忘熙将他放到地上,安慰道:“他们死了,叔卿莫怕。”
长铭闻言抬头,便看到被忘熙杀得七零八落的尸体,当下便转过一边狠狠干呕。
“叔卿这是怎么了?!”忘熙被他吓得魂不附体,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取壶倒水,“要不要去寻大夫?”
长铭脸色苍白地点头,一指自己的行囊,让忘熙自一个白瓷瓶子中取出丹药,顺水吞服之后,总算是缓过气来。
“你怎么来了?”
“父君已经到消息了,他说叔卿一定不愿意前往花城,又恐有人心怀不轨,便让我前来接应,带叔君回去。”
“我不会去花城的,这些事情瞒不过甘仪。”
忘熙苦着脸说:“父君说了,天塌地陷他自有办法,让叔卿不要担心,可若是叔卿实在不愿意,便由我随行守护。”
长铭闻言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万一让甘仪知道你我同行,岂不是将你叔君置之死地?”
“他不知道我的姓氏”,忘熙淡淡言道,“我也不会让活人给他带去消息。父君告诉我,此事因我而起,理当由我处置,何况事出突然,再去信往司福罗一族调人恐有不及,如何能让叔卿有所差池?待叔卿安顿后,他自会再谴人来换我回去,他也掉头去了王城,让叔卿莫要担忧。”
长铭看了看忘熙,眼中血丝遍布,眼下一片乌青,面黄肌瘦,颧骨高出,想来也是日以继夜赶赴而来,思及自己现在这般模样,若是没了忘熙怕是更为棘手。
“那便先往城镇中去,你我都需要休息一番。”
忘熙点点头,戴上面具再将他扶上马。
“叔卿是何处不适?”
长铭沉吟片刻,告诉他道:“不算疾病,只是我有孩子了。”
忘熙目瞪口呆。
最近项目多加班多,更新可能得缓缓,大家见谅_(:3」∠)_
第130章第一百二十三章苟延残喘
逸景:啊……三年抗争就要开始了!
尧商:闭嘴!
当逸景察觉到自己周身皆是疼痛之时,他便意识到自己尚且活着。
然而胸腔气血翻腾,像是有人活活将他开膛破肚,再倒入火红的煤炭,炙热的灼烧经血脉游走全身,令他顾此失彼,却也体会那般疼痛与麻木的一线之隔。
“逸景?逸景?”
有人在他耳边唤他的名字,声音十分悠远,他本想循声而睁眼,陡然发现这并非长铭的声音,原本跳动的心房似乎又归于沉寂。
长铭?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他在黑暗中沉沦,又不由自主地寻寻觅觅,像是落入深海的人在寻一颗白色珍珠,分明该是引人注目不可藏匿,可他几番寻而无果。
“你再不醒来,我也等不到了……”身边有一人长长叹息,“我该走了。”
谁?要走?
逸景的心中一痛,像是随波逐流的漂流人最后倒在沙滩上,当海水褪去之时,冰冷的风令他清醒。
“大军长?!”
逸景终于记起,这人便是傅远平……不,他是南荣行晟。
行晟在见到逸景那双猩红的眼睛时,便是心里早有计较,也不得惊骇失色,连忙安抚逸景让暂且忍耐。
“你的眼睛现在还是红色的,不能喊御医。”
逸景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沉默地点头,看着行晟去倒来清水,几杯下肚之后依旧声音沙哑。
“这……这是何处?”
“是皇宫里”,行晟扶着他重新躺下,“花军长救了听雪,也救了你,他告诉陛下你在牢狱中让人祸害得性命垂危,陛下这才下旨将令御医诊治。再过五日,听雪便同行朝拜堂成婚了。”
逸景终于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对不起,这次还将令军侯牵连其中……”
“父君让我尽管安心”,行晟强颜笑道:“或许在将我捡回的那一天,便注定是此等结局,不过早与晚而已,罪责在我才是。”
“别想那许多了”,逸景坐起身来,行晟给他在背后垫好枕头,而后站起身来,“你眼里的猩红褪了,我去唤御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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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随口问道:“长铭呢?为我给他报声平安吧。”
“他或许要很久以后才知道你尚且安好”,行晟面容哀戚地望着他,往日古井无波的眼睛化作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掩藏泥土中的腐朽与污浊,“他走了。”
“走?”逸景双眼圆瞪,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要逞强下床来,不及穿戴整齐便往门边踉跄。
“不要想了,他走了三天,你追不上的。”
“他去了哪里?”逸景不由得急切道,手掌几次三番想着抓住行晟的胳膊好好盘问,奈何敌不过这一身的奄奄一息,眼睁睁地看着手指自柔软的布料上划过,连丝线都化做刀锋,“接应的人安排了吗?你难道不知晓这何等危险!”
“他没有往花城去!”行晟上前去,一把将他拦下:“为了保护你的族人,他孤身往东南走了。”
逸景没有应答,抬手便要挥开行晟。
然而行晟寸步不让。
“你还想着自己能走吗?”行晟反问道:“长铭做的这一切,便是知道你有心牵挂,不会让他就此离去,可是弹劾你的奏折有增无减,连长铭也被罢官职,顾大人亦是捉襟见肘,他走了不过是希望你能留下!”
逸景太过明白此事的意义,就像是战场上为了保护大军长,营长也可慷慨赴死。
可他没有退路,他若是一走了之,莫说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更是牵连无数。
“你们太过分了……”逸景后退几步,扶着圆桌勉强站立,眼前一片漆黑,可脑海却提醒他心口阵阵疼痛,像是有人将他的五脏六腑揉作一团,做成一堆散发恶臭的腐肉,可他自己偏偏安然无恙,“你们在我胸上狠狠的刺了一刀,还要吊着我一口气,让我苟延残喘……”
行晟默然上前来,扶他回到床上。
“你且休息吧”,行晟何尝不消得一去无踪,生离死别,然而苦痛不会就此终结,“我该走了……”
逸景记起在朦胧中也听到了这句话。
“你去何处?”
“兵部已经将调令发给了我,我这便要动身,前往北疆之地,作白祥影手下一员校尉,戍守边关……辰盈也要前往西南边境,效命于黄英军中……”
“北疆……”逸景自喉头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白祥影与黄英早早投靠了甘仪,边关又时常战事,这是要将你置于死地……”他凄然笑道:“因为你的父君同甘仪作对,所以他不必再对令军侯手下留情。”
“我一切安好,莫要担心”,行晟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低声言道:“只是我们这一走,宁武大军里,你就是孤身一人了。”
逸景死死握紧了行晟的手,已是说不出话来。
“今后坎坷,望您珍重……不过几年时光,定能有再见之日……只要大军长能活着,胜负岂能轻易如甘仪所愿?”
逸景明白行晟所言,也知道此种结果该是司空见惯,总是有人要为之殉葬,也总是有人踩着尸骨铺就的道路走到最后。
行晟松开了手,逸景没有阻拦,看着行晟行礼诀别,说不出一声再见,直到房门被再度阖上之时,逸景的双眼早已迷蒙一片,屋外传来了北风呼啸的声音,又到了一年降雪的时候。
“再见之日……”他含着眼泪冷笑,自言自语地呢喃。
在皇宫休养三天之后,逸景终于能下床走动,便一刻也不耽搁,旋即出宫往涧河谷而去。皇帝早已传下旨意,去逸景大军长之职,连降八级,于六营中做一牵马小吏,以观后效,宁武大军长一职由六营长蓝莫接任,第六营长一职由包环接任,第七营长一职由楚广良接任。
既然已非大军长,自然就没有车马相送,只能徒步而行,顾小舞于心不忍,雇了车马送他,也不得不在涧河谷外五里处停车留步,任由逸景这般蹒跚回谷。
幸而蓝莫早有准备,听闻逸景今日便要回来,也并未在意诸多繁文缛节,套上马车便来接人,将逸景带到住处之后,也安慰他好生歇息。
“下官不敢,还是尽管将这屋子打扫出来,留给大军长,如何能鸠占鹊巢?”
“大军……”蓝莫才开口意识到自己失言,继而故作无事地笑道:“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有伤在身,养伤要紧,本官已吩咐包环,允许你一月之后再往六营报到。”
“下官谢过大军长……”逸景对着蓝莫行礼,心中那诸多不适也只得尽数压下,作一副自安本分的模样,“如此下官便趁着时间将这屋子打扫干净。”
蓝莫也不好再说什么。
然而逸景有伤在身,萧听雨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动手,奈何逸景是铁了心不听劝告,愣是要同萧听雨一并忙碌,门外偶尔走过成群结伴的军士,也忍不住指指点点,萧听雨听得一两句便气得要动手,却被逸景拦下。
“父君尚且是这宁武大军长之时,也少不了这些奚落,如今虎落平阳,又何必计较他人口舌。”
萧听雨闷声将手上□□摔在地上。
“我知道父君吃过苦受过罪,不在乎住一处狭小阴暗的屋子,可八级连降,比起身外之物才是侮辱!”萧听雨越说越伤心,“何况……”
“何况很多人因我遭罪,不得不远走天涯,骨肉分离。”逸景望着萧听雨满腹辛酸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色平静地言道:“你以为父君是因为心里难过所以逞强行事,可我确是明白,若是放任自己静坐空想,只能百倍伤怀,让旁人称心如意。父君经历官场行走,战场杀伐,已近二十年,比起谁都明白这等让人一踩到底的滋味。我既然还活着,那便该早日重整山河,我能早些重新成为大军长,就能早些见到你的父卿……”
萧听雨怆然一笑,释怀得心痛。
“别想了,把东西搬走吧。”逸景拍了拍女儿的肩背,正要弯腰拾起地上的木箱,却发现有人早他一步代劳了。
“七营长。”
眼下的七营长,正是楚广良。
“见你无事便好,这些东西我帮你搬过去吧。”
“不行”,逸景自他手中抢回木箱,顺手交给萧听雨,“谁都可以来帮忙,只有你不行,你若当真有心帮我,便快快回了自己屋里去,放出话来,谁若是有心助我,就是跟你七营长过不去,今后也莫要同我亲近。”
“这是为何?”楚广良不知其然。
“时机未到。”
“何时才到?”
“届时你自会知晓。”
楚广良抿抿嘴唇,终究还是听从逸景的吩咐,转身出门离去。
父女二人整理了东西便要往远处的房屋搬去,路行一半便听得两个孩子稚嫩的哭声,两人对视一眼,逸景似乎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就往行晟原先的住处奔去。
啼哭不止的正是行晟的一对儿女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06

“孙少爷,孙小姐……”管家劝他二人劝得口干舌燥,“大少爷临走也吩咐过了,要你们回到令军侯府,你们又何必等在这里呢?大少爷不会回来了!”
“你闭嘴!”淑雅的声音变得极其尖锐,“我父君和母卿会回来的!父君说他会回来的!”
“孙小姐……”管家听她这么一叫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左思右想也不晓得从何安慰起。
“你父君会回来的”,逸景轻声说道,“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所以在此之前,由你们的家人照顾你们。”
淑泽一见是他,立即扑了上来,抱着他痛哭流涕。
“是不是因为我……是我做错了事情所以父君和母卿必须离开我们了……”淑泽越说越是伤心,哭得几欲昏过去,“淑泽不敢了,淑泽再也不敢了,快让父君和母卿回来……”
管家在一边亦是泣不成声。
“行晟没有怪你”,逸景咽下喉头的酸楚,“他希望你和妹妹都能一生无忧,所以和管家回去吧,你父君母卿归来之时,会到家中去寻你们的。”
“那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淑泽止住了泪水,却意外地倔强。
“可他们会先回了家才会到这里”,逸景抬手,以袖口拭去淑雅脸上的泪水,“你们回了家,就能早些见到他们了。”
“那我们回家……”淑泽乖巧地点头,锲而不舍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实在太忙了,每夜都会回来看你们的,如果没好好入睡,你父君肯定不高兴。”
“哦……我这就回家,不然夜晚父君和母卿看不到我了!”
淑泽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后兴高采烈带着淑雅回屋拾,管家却沉默地转过头,看向更远的地方。
长铭不在了,行晟出门了,蓝莫叛变了,甘仪得意了,儿子嫁人了,逸景苦逼了。
长铭你快点回来_(:3」∠)_
项目你快点奏凯_(:3」∠)_
第131章第一百二十四章家书万金
叶若云:大人们的世界你还是不要懂了。
忘熙得知长铭怀了孩子,说什么都不同意他再骑马,两人争执了许多时候,最终是买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
并非长铭不知道危险,而是无可奈何,忘熙若是将马车赶得快了些,他便少不得一阵干呕,忘熙思来想去,还是将长铭抱在怀中的天下飞霜抢了过来,又去城镇中买了一套书生青衫让他换上。
长铭看到长衫就惊恐。
“换吧换吧”,忘熙安慰道,“你不曾发觉追杀咱们的人少了许多?想来他们原本只是寻一个骑马带刀的绛元,现在咱们二人同行,反而混淆视听,叔卿便委屈一下,改头换面。”
“我明白,可是……”长铭看着那套衣服,颇为头疼,“我怕自己穿了这长衫就要一头摔倒。”
忘熙旋即神情肃穆。
若是往日摔了也就摔了,可现在……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对谁都无法交代。
“总不会要买女人的衣裙吧……”忘熙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我可以背着叔卿,可叔卿总是要自己走动的”,忘熙蓦然脸色微红,“那天大夫也说了,叔卿要适当活动一番。”
长铭歪着脑袋看着这凭空冒出来的大侄儿,哭笑不得地扯过那青衫,说道:“眼下天气也转凉了,我们少不得一件大氅,大氅总比这贴着脚面的长衫好多了。我用刀将这青衫裁去一些,外头再披上大氅,想来也无人在意,路走得缓慢,也就不会摔跤了。”
“那我这便去吩咐店家另外再买些衣服,顺便准备吃食,叔卿想吃些什么?我知道你没胃口,可也不能不吃饭。”
忘熙边说边去翻找自己的包裹,长铭适时伸手将自己的银子递给他:“我这有些银子,拿去用吧。”
“银子?”忘熙好奇伸头,恍然大悟道:“这就是银子啊!”
忘熙经年累月被关押于黄泉森林中,自然也用不上什么金银珠宝,便是他不懂,长铭也见惯不怪,然而长铭不得不问另外一个问题:“你不知道银子?那方才让小二选两件上房……”
“哦,父君同我说过,在外要给他们一种叫做‘钱’的东西就是这些”,忘熙自行李中取出一包闪了长铭双眼的金叶子,“父君说先用着,他会再叫人多送些过来,莫要亏待了你我。”
长铭神情麻木地掂了一把,少说也有五十两。
忘熙问他:“不够吗?”
“够吃一辈子了。”长铭面无表情地告诉他。
因长铭想吃些酸辣口味的菜肴,忘熙也随他一并,看着他终于动了筷子,才放下心来,左看右看,自一盆辣椒中夹起了鸡丁,随后吞了大半碗饭。
“吃不惯吗?要不我们在让小二端些别的菜来。”
忘熙喝干一壶茶水,对他摇摇头:“我从没吃过这种味道,多试几次就好,倒是叔卿多次一些,不然哪能让孩子快些长大。”
长铭笑笑,只是干巴巴地低头吃饭。
忘熙并不明白他是为何忽然失落,却看得出他那欲盖弥彰的神情,两人各自静默,谁也不曾说破。
“咚咚咚”突然听得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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