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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尧商
敌虽有地理,又怎能比他天时人和?换做营长来,要想夺这一个山寨,我们二十余人绰绰有余”,谷粱以晴讥笑道,复又面露纠结,低声继续说道:“但是听他们言语之意,且不说那赫连姐弟是什么人物,然他们并无伤人之意,若是当真自立山头,怎会有诸多顾忌?那之前的山大王不知所踪,而太守在秋天尽田地……”
谷粱以晴的无心之言,反而让顾小舞醍醐灌顶,她点头道:“不错,究竟是何事在先,何事在后,看似寇匪无道,这其中恐怕诸多曲折。”
绛元的一个特征就是体温偏高,但是长铭不知道为何自己觉得只有右边温暖而左边寒冷,这分明是初夏时节。他似乎已经有了意识,奈何眼皮过于沉重,努力一番还是抬不起来,然而右侧那种温暖气息着实诱人,他尝试往那边靠近一些。
突然有个冷冰冰的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追求温暖的脚步。仿佛一声令下,三军齐出,他忽而察觉一种疼痛之感自左手蔓延到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口一口啃噬他的皮肉,令他动弹不得。
就是这种疼痛逼迫长铭睁开了双眼。
“七营长!你可是清醒了?!”
双眼迷蒙之时,便已听得身边有人欢呼了一声,那人的面容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却依旧想不起这人是谁,那人按住他左手的手臂,而他的右边是一团烧得正旺的篝火,这温暖至少能让他缓过气来。
他终于想起了这人叫洛江红。
随后似乎惊醒一般地坐起,顺手抄起身边的天下飞霜,横刀于对方脖子上,即便面色惨白,双眼却还似那般冰冷,洛江红与他近在咫尺,得见他双眸的深处还闪动着某种恐惧。
长铭顾不得穿着好衣服,冷声问道:“意欲何为?!”
洛江红被他吓的汗颜不已,只得无奈笑道:“大人冷静,您实在伤势过重,切莫动气,下官马上就为您包扎好。”
长铭这才想起这周身痛感。但是要说怪罪他,也有些强词夺理了,身为绛元让他处处谨慎,何况对方是兴主,醒来就看到自己上衣都被褪去,对方也只着里衣,还抓着自己的手臂,吓得长铭险些魂飞魄散,听得洛江红解释,低头才看到自己身上已经缠好了绷带,左手的箭头被取出,但是流血不止,而洛江红手上还举着一药瓶,他这才悻悻刀。
“方才您不知为何翻身了一下,离着火堆近,险些翻到火里去了,故而下官才不得不拉住您……”洛江红小心翼翼解释道。
长铭没有回答,倒是安坐下来任由洛江红给他上药包扎。
“其他人呢?”长铭声音沙哑地开口,洛江红这才发现他嘴唇都干裂了,便手忙脚乱地将绷带扎好,然后去水壶来先让长铭喝水,润润嗓子。
“下官并未看到其他人等。”
“我分明记得当时我被一□□中……”背后的痛感让他微微皱眉,“他们如何轻易放了我们?”
洛江红对于此事也是一头雾水,道:“那时候就听得鼓声才想起又突然中断,那些寇匪也不知所措,没过多久居然通通跑走,下官才能将您带到这里,然未行几步便下起大雨……”
长铭回头一看,自己的和洛江红的外衣确实晾在篝火边的竹竿上烘烤,喃喃自语到:“怎么会……”
洛江红似乎并未注意,而是继续道:“下官的包裹中还留有一些干粮,烤热了给您吃些吧?”
长铭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神色慌乱,不顾伤痛便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我的包袱呢?可曾看见了?”
“并未,当时情况也混乱……但是下官带着营长来此处,并未见过您的包裹。”
长铭只得自暴自弃地坐回原地,结果洛江红的烤热的干粮,方才觉得饥肠辘辘,一边啃着馒头一边环顾四周,才察觉这是城郊的一处废弃庙宇,四面通风,吹的篝火摇曳,他问洛江红:“你是背本官到此地?”
“是,此地是陵城附近的破庙,位于古战场和陵城之间,您当时伤势严重,不宜耽搁,便决定再次暂且修养,下官思量,既然那些寇匪已经放弃离去,理当不会折返。夜已中天,营长且歇息吧?”
长铭没有回答,自顾自取了衣服穿上,吓得洛江红急忙来阻拦:“您这是干什么,一身伤重,夜晚风凉,您还要连夜赶路?!”
长铭撇他一眼,淡淡道:“行李包裹丢的差不多了,我可不要这样安歇,自然是和衣而眠。”
“下官的行李还在,若是不弃,您可以先盖着那薄被……”洛江红还没说完,就发现长铭瞪着双眼看着他,恐怕他即便不是伤重,眼下也必定是面无血色。
洛江红是兴主,李长铭是绛元。兴主素来气盛,而绛元五感灵敏,即便李长铭没有忘记服药,但是他都已经这般有气无力的,再来一床沾染兴主气息的薄被,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下官并非此意!”洛江红也恍然大悟,一步后退险些踩到篝火里去上演一出引火烧身,还是长铭及时拉住他,这才讪讪道:“那今夜下官于门外安歇,这薄被就让下官带出去吧。”
长铭嗤笑道:“初夏时节,天晚将寒,你留着吧,我出去。”
“这怎么行!”
“闭嘴!”李长铭不耐烦地斩钉截铁打断他,“本官于西疆征战之时,尚且比这苦的多,你出去一晚上,明日还要重病不起不成?”
“下官知道七营长身经百战!”这话总是有种酸酸的语气,洛江红才出口便顿了一顿,才放缓语调道:“下官是兴主,并未负伤,从来身强体壮,况且此处不是西疆战场,七营长又何必委屈自己,下官万不至于明日重病不起,即便重病也爬起来还不行吗?况且行军打仗,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下官不足惜,还请七营长保重。”
说完兀自出门去了,也不管长铭呆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长铭包袱里放的就是逸景给他的那本书,嗯,还有地图什么的。
逸景:熊孩子哟!
第15章第十五章坚壁清野
长铭清晨便睁开了双眼,想到顾小舞一事,便不敢耽误,连忙起身。背部枪伤不可能朝夕痊愈,他也依旧面容苍白,唇无血色,但是毕竟一晚休息,让他神好转,出门之后,便见洛江红已经打好清水,让他洗漱打理。
“营长今日要继续行路,下官先为您换药吧?”洛江红拿着药瓶问道。
长铭看了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为自身着想,他理当如此,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介意洛江红是个兴主,难以释怀。
洛江红无奈道:“七营长,既要行路,又何以感情用事?您大可以抱着横刀,下官若有不敬,您尽管出刀便是。何况这若是狼烟战场,您会因为这个原因不上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4
药吗?”
长铭即便不愿,也知道事有轻重,终于点头同意,将横刀至于面前,背对洛江红,解开衣裳,让他换药包扎。
才出了破庙门,远远便见几人黑衣轻甲在四下找寻,见长铭还活着,便欢天喜地地请长铭稍后,召其余人等前来。
“营长一切可安好?”楚广良见长铭呼吸微弱,脸色不佳,难心急如焚。
“无什大碍,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其他人呢?”长铭淡然自若地同楚广良说话,却总觉得如芒在背,抬眼一瞟,见不少人目光流转于他和洛江红之间,不需猜想也知道,洛江红昨夜同他是处在一处,而他是绛元而洛江红的兴主,思及此处,长铭不由得觉得胸口堵闷。喘不过气来。
“方兴艾带着另一半人前往五谷村同顾大人汇合,下官等前来寻营长。”
不等楚广良再问他伤势如何,长铭便挥手道:“我们也尽速往五谷村而去。”
两人一夜好眠,翌日见方兴艾率众前来同顾小舞汇合,当且不说不见李长铭和楚广良,就连第七营人数也不过一半,谷粱以晴不由得惊骇道:“可是出了大事?”
“不过小伤而已”,方兴艾摆手,面色凝重道:“路有伏兵,我们遇袭突围,却不见营长和洛江红的踪影,于是我带一半人马赶来和顾大人汇合,楚广良领一半兵马折回陵城城郊的古战场搜寻营长踪迹。”
顾小舞想起先前和谷粱以晴途中遇上那些寇匪打扮之人,眉头深锁,继而轻叹道:“留两人在五谷村等候楚广良的消息,若寻到七营长,立刻往夏城,我们先行一步,去拜访夏城太守。”
方兴艾简单应是,忽又想到:“是否和寇匪交手还犹未可知,但是万一……营长从军长处借来了几张地图,随身携带,这……”
“不需惊慌”,谷粱以晴淡淡道:“临行之前,营长将夏城的地图交于我,若是真到了大动干戈之时,我们不会因为这等事情失了良机。”
顾小舞未繁荣缛节,并未谴人通报,而是直赴夏城,谷粱以晴带着她策马疾驰于前,忽然有所知觉,道:“小心,是马蹄之声。”
这一路赶来遇上的敌人不在少数,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警惕,然谷粱以晴却不明所以地皱眉道:“在前方,不在后方。”
“大人在此稍作等候,下官等前往查看。”方兴艾带了两人便离去,未消多少时候,郭修脸色惨白地来报:“大人,不是有人要偷袭……而是……”
顾小舞赶到之时,只能看到焦土遍野,乌烟瘴气,火势已小,黑烟却不绝眼前,众人被呛得咳嗽连连,呼吸困难,谷粱以晴都不由得想起在烽火中厮杀,黑烟腾空而起,像是巫蛊邪术一般,鸟不可越,兽而避走,烈风吹过,就像是掺了狞笑一般散于千里。
良田作火海,民生成荒芜。
“这是怎么回事!”顾小舞厉声问道。
“下官不知,赶赴前来,就看到这千里稻田四下火起,意救之而……无力……”方兴艾面露痛色道。
这确实不能怪罪于他,他不过两人在此,若非呼风唤雨只能,如何力挽狂澜?
顾小舞深深喘息一阵,终于平静如初,直径往良田见小道而去,即便方才起风,眼下依旧黑烟不绝,谷粱以晴担心她,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焦土千里,火消万物,几乎找不到任何踪迹了,顾小舞似有觉察,蹲下身去查看小道上的马蹄印记。
黑烟熏得她眼睛有些疼,她便下意识地揉了揉,昨日降雨,泥土尚未干透,足够将那些铁蹄印的清晰,谷粱以晴也发现这不止是二三匹马,反而数量不少,铁掌也一致而整齐,不同于宁武所用战马的铁掌。
“此处危险,下官为大人拓印好这铁掌,您快到方兴艾那边去吧!”
顾小舞点点头,叮嘱道:“小心余火烟雾。”
待得一干人等到了夏城城门,这可真的是众人皆惊忙,不为其他,而是夏城城门紧闭,连城门吊桥也一并起来了,谷粱以晴抬头看了看,确实已经日上中天了,总不可能大小官员都睡死过去连守城军都不剩人吧?
“我们于战场厮杀,少不得见一些坚壁清野的,没想到这里也有缘得见,莫不是南蛮之地的都打过来不成?”谷粱以晴冷笑道,身边的顾小舞也眉头深锁,令方兴艾喊话说明是敕使驾临,还折腾还去,圣旨也一并请出来才进得城去。
夏城太守沈思贤匆忙赶来,有些衣冠不整,满头大汗,连忙行礼道:“下官万万不知道敕使来的这样快,也未曾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顾小舞将他上下打量一眼,道:“太守大人,何故日上中天了,还不打开城门?”
“大人有所不知,近日寇匪作乱,动辄入城烧杀抢劫,守城军伤亡惨重,下官为保百姓安康,只得闭锁城门。”
环顾之下,只见房屋鳞次栉比,立于道路两旁,与寻常城镇无异,只是人烟稀少,只有一些客栈酒馆还打出招牌,四下招呼,而沈思贤安静地垂手拱立,倒是他身后带来的那一般衙役捕快,有几人不住在扭捏动摇,细看之下,一身衣服皱巴巴地套在身上,宽大地可以漏风,连帽子也戴得摇摇欲坠。
“既然如此,城郊之外还有不少百姓,何不将他们一并接入城来?这样闭锁城门,若是寇匪袭击城郊百姓,一则难以救援,二则他们无处可逃。”
沈思贤连忙赔笑道:“是是是,下官疏忽了,敕使大人请往太守府而去,下官且为您接风。”
顾小舞轻笑点头答应,谷粱以晴察觉那沈太守长呼一口气。
推杯换盏间,顾小舞接过谷粱以晴手上的酒壶,亲自给沈思贤倒上一杯酒,微微一笑,道:“本官虽然身为敕使,但是毕竟是个正五品的吏部员外郎,太守大人品阶更是在下官之上,初来乍到,若有怠慢之处,还请太守大人多提点一二。”
沈思贤连忙双手捧杯道不敢,眼珠一转,突然问道:“听闻大人此番前来,有宁武军第七营随行护从?”
“不错,七营长眼下另有军事,即刻便到。宁武军骁勇善战,可谓百里挑一,区区寇匪不在话下,大人不必担心,此事交给下官和七营长就好,不过探囊取物而已,大人尽可安心治城。”
沈思贤立时眉开眼笑,道:“那就有劳两位大人了,这寇匪作乱许久,若得平之,夏城百姓定会对大人感激涕零!”
顾小舞举杯道:“太守大人客气。”
“那……”沈思贤踯躅道:“不知大人和七营长何时动身,剿灭寇匪?”
“待七营长归来,我们即刻商议此事。”
沈思贤抚掌大笑称好。
陈传令人快马加鞭给甘仪送去书信,速度堪比八百里加急。
甘仪看了一眼之后,面上并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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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起书信置于一边,让甘标大惑不解。
“成还是不成?”
“一路遇上了逸景,一路遇上了令军侯的大少爷,都被挡回来了。”
甘标头疼道:“徐友是令军侯一手提拔的,遇上他的儿子,自然不能……但是陈传为何?”
甘仪抬眼,不冷不热地瞄了他一下,缓缓道:“逸景自代理宁武军长职权之时起,一直不负厚望,圣上也赞赏有加,这么些年过去了,许多人怕是已经忘记他的姓氏,而只记得他是宁武的军长。”
甘标恍然大悟:“是那个‘司福罗’家族?”
“不错,二十年前,北疆之国一夜之间举兵进犯,守城大将弃城逃走,司福罗家族不过百余人,却将北疆铁骑拒于寒城之外五天五夜。而后白祥影将军临危受命,赶赴前线,大败北疆,立下万世之功,若是不然,北疆骑兵一路挥刀而下,今王城尚不知在何处。”
此时说来,虽然语调平平,却依旧心有余悸,一族不过数人生还,宗族直系一朝殉国,这才有旁系司福罗成景接任宗主之位,就连华景,逸景虽冠有司福罗姓氏,却并非亲生手足,而是成景认下这两个同族为兄弟。
当年此事令朝野惊动而百姓哀伤,文武百官无不感怀落泪,可谓其生也荣,其死也哀。
“先帝陛下当年虽忌惮司福罗家族一战之后深得民心,却也不忍在其族人力挽狂澜而人烟凋零之际痛下杀手,便下令让司福罗家族离开北方之地,往花城而去,作休养生息。然这一族百年经营,长于武艺兵法,不仅教导皇子们武艺兵法,更奉圣命对朝中武官指导一二。逸景有着这个姓氏,和陈传有所往来并非难事,何况陈传感于当年成景点播,怎么会对他兄弟无礼?”
言及此处,甘标突然想到:“似乎朝中多年不闻司福罗家族谴人前来教导皇子武艺兵法了。”
“一则,司福罗家族寥寥几人,二则,当年的帝师华景也不知所踪。”
甘标颓然坐下,长叹道:“流年不利,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情。”
甘仪见他这般,便冷冷一笑:“并非流年不利,而是你自作聪明!此事还未同我禀报,就擅自表奏圣人!”
甘标被这三言两句训得不敢直视甘仪,良久才吞吞吐吐道:“现在该怎么办?李长铭带着七营,轻易平了寇匪,回朝……”
甘仪冷哼一声摇头:“若是如此,他们便不足为惧,且不说李长铭是什么样的人,有顾小舞在,只怕是打不起来的。夏城太守沈思贤是你的门生?”
“是……”
“平日孝敬不少吧?”
“这……”甘标正欲辩解,却不想被甘仪打断:“你给他去信,说这个敕使不是易于之辈,令他老老实实将寇匪一事详细道来,不然休怪本官作壁上观,届时无人能救他。另外,再谴人监视夏城的举动,若夏城有变,尽速来报!”
甘标唯唯诺诺退出门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解释一下,攻城守城难度系数不一样的,毕竟有个城墙,攻城比起守城难多了。
所谓皇帝,就是别人都在感慨司福罗一族力战殉国,他却在盘算要不要兔死狗烹。
第16章第十六章朝野两难
长铭于两个时辰之后到达夏城,那时顾小舞和沈思贤已经酒足饭饱了。远远见长铭脸色不佳而来,顾小舞也不好问候他,倒是沈太守已经迫不及待地迎上前来,简单行礼之后便道:“营长驾临,实在是夏城之幸,不知您何时扫平寇匪,还于太平?”
洛江红在长铭背后皱眉,意欲开口之时,却听长铭苦笑道:“太守大人何必急于一时呢?本官如今身体不适,实在不宜再行劳累。”
顾小舞也道:“七营长脸色不好,还是先休息吧?谴人送点饭菜来。太守大人也莫要着急,就放心将此事交于我们吧,定叫那寇匪望风而逃。”
说完不等沈思贤回话,领着长铭回了太守府。
“怎么了?可是受了重伤?”房门甫一关上,顾小舞便问长铭。
“无什大碍,按时换药就是,即便我们要对山贼动手,也不需我出刀,只是眼下如何了?”
顾小舞简单说明事情之后,便道:“我打算往寇匪的山寨去一趟,另外要再派一人在夏城之内打听消息。”
李长铭也赞同道:“马匹昂贵,寇匪是否有都未可知,何况数量不小,铁掌一致,若是城内遭寇匪烧杀抢劫,为何一路走来与寻常城镇无异?何况守城军比起那些寇匪,人多势众,即便寇匪真的来了,难道不能拒之门外?”
顾小舞同样深以为然也,却见长铭已经起身,意欲出门寻众人前来议事,伸手便拦下他。
长铭哭笑不得道:“大人切莫牵怀,不过是小伤而已。”
“下官知大人身经百战,自然不会在意这两道伤口,只是大人要知道,没有必要事事要强,就如人行走,该缓步该疾奔,都有所限度,否则活亡于懒散,或死于疲累。下官也有些时候没有见过大人,有些话不妨叙叙旧,请大人坐下吧。”
这话说得平淡无奇,却让长铭莫名觉得心口隐隐抽痛,最后还是依言坐回原位了。
顾小舞沏好茶水,给他倒上一杯,问起了另一件事情:“大人一路行来,恐是不易,心中是否有所计较?”
长铭才将茶水送到嘴边,听她此言,又将茶杯放下,才沉声道:“且不说那些鬼鬼祟祟的杀手,就那些假扮寇匪的人而言,能寻到一般大刀已经不容易了,何以统一□□,身体健壮,配合无缝,我还隐约听到战鼓的声响。”
“不错”,顾小舞面色严肃地点头,“看来大人已经猜到一二了,但是下官有一言,还请大人记得就当做是寇匪奇袭,让大人重伤,莫要再纠结其中,就此揭过吧。”
长铭愣了一愣,一时无言以对,几番张口,却又沉默,双眼似迷离似清醒地看着顾小舞。
顾小舞如初见之时一般,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道:“行军打仗,不是官场之争,大人想要继续作七营的营长,不仅仅是熟读兵书而已。第一,此番为平寇而来,虽然袭击命官之事推诿到他们身上确是无妄之灾,但是这个理由能让您在夏城行动方便,现在要不要荡平寇匪山寨,那是营长说了算,以后随便找个由头,说其中留有误会,此事便不了了之;第二,您在宁武,若有战事,少不了调配各军协助,还是不要让心有嫌隙而误国事,何况他们不过迫不得已听命行事;第三,既为上官,就该学会明察秋毫而恍若未闻,这并非软弱,而是为官为吏,当比起布衣者胸怀宽广。”
长铭略一思衬,便点头道:“大人的话,我记下了,就作是山贼为非作歹。”
顾小舞欣慰地点点头,长叹问道:




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分卷阅读26
“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为何不推脱七营长职权呢?您想不想封侯拜将?大人多次救下官性命,下官对大人也一见如故,若是大人愿意,尽管说来。”
“我……”长铭摇头,往日杀意冰冷的双眼竟流露出疲惫之意,垂眼黯然道:“我并无封侯拜将之意,而是前任七营长……还有另一人对我深情厚谊,难以回报,既然苟全性命,便不忍七营没落……待时机成熟,我只愿奉还此位,随山水而去,我知大人好意,只能心领了。”
顾小舞似有不忍,却没抬头看长铭,反而双手还住茶杯,半响才低声道:“大人啊……你重于情义,若是在野,自当能广交君子,然在朝之人,只有立场和利益啊……”
此言一出,长铭既是感慨良多,又是浑身一颤。
“还望大人仔细思量,若是想要封侯拜相,便及早言明,若是只想闲云野鹤,还是早早离去吧。”
此话令长铭陷入深思,随后顾小舞举杯饮茶,依旧是那般严肃不苟。
“大人且不要着急,这几日好好养伤,遇人不妨说遭寇匪奇袭,此仇必报,若是太守等人来请你出兵,须得三催四请,才可前往山寨探寻地势。”
长铭眼前一亮,旋即笑道:“大人放心,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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