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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最后就是“怎么打”的问题,考虑到后勤,兵力等等因素,这必定不是场好打的战,因为需要攻城,如果辽人出来跟魏朝仁打正面战,那么他跟辽人打了几十年的精锐关北军,加之潇亲王带出来的岭捷军,都是打过辽国,打过叛军的精锐,六万打耶律大石的两三万人不说胜券在握,至少都是七八成的胜率。

    可问题在于辽人不会那么傻,特别是这些精锐还是耶律大石率领的。

    如果死守南京城,几乎没用胜算

    但正如温道离说的,不管再难,不管再苦,南京城必须拿下,因为没了辽国,他们面对的就是更加强大的金国,没有燕山府,万一金军南下,景军根本没法抵御。

    燕山府的城池本身就是坚城不说,往南还有岐沟关,都是要地。

    这次朝会直接从早上讨论到下午,众人吐沫横飞,连饥饿也忘记了,在李星洲的引导下,一步步从“打不打”“谁去打”“怎么打”讨论到最后的具体执行细节。

    终于,朝堂难得的在一天之内对一件大事达成一致。

    南京必须打,魏朝仁为帅,等夏日暴雨一停就进军,同时雨停后,京城再派增派援军,经过众人议论,最后决定从江州掉江闲军

    下午散朝回家的时候,街道上到时是神色慌张的命中,低头小声说着关于北方战败的消息,仿佛天塌下来一般,很多人当街就哭泣起来,有人上前安慰。

    悲痛,恐惧在人群中弥漫。

    上次金人大败辽国的时候就是如此,而今更甚了。

    很多人嚎啕大哭,因为他们的家人也在前线,谁都知道战败就会死人,而且死的很多。这种记忆最近的也是在十年前了,吴王叛乱,接近十万人葬身沙场,无家庭瞬间妻离子散

    李星洲骑着梅雪,默默穿过街道,他心里却明白只是个开始,如果应对不得当,那就不是几万人,十万人的事,将是死难数以千万计的灾难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王府气氛也不怎么好,众人神情低落,才进王府,严孤就等在门口,上前不安问道“王爷,前线前线真败了吗”

    李星洲点点头,他呆在原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到正堂的时候,狄至,严孤,魏雨白,参林等人都在,齐刷刷看向他。

    “王爷”狄至欲言又止,以他对军事的敏锐,想必早就猜到了。

    “没错,败了,西路军大溃,损失数万人,已经退到代州。中军也遭遇奇袭,战死千余人。东路军没有折损。”李星洲简单的为他们做了概述。

    众人一言不发,参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叹口气。

    等他跟众人说了具体情况,回到小院的时候,几个女孩又等在那了,连平日活泼刁蛮的何芊也乖乖拉着月儿的手不说话,只是看向他。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这种天塌下来的气氛一直在持续,这些更多的人家从开元搬走,往南迁移,带来更大的骚乱,人心惶惶。

    聪明人想必能明白,没有燕山府对于景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如果开战,金国骑兵可以轻易从一马平川的平原上直奔开元而来,就算攻城不下,城外的人也会遭殃

    景国都城开元,和平安定了接近百年,如今此战一败,这种局面将不复存在,所以那些看得明白的人,都想往南,渡过淮河,最好渡过长江,这样才能安全。

    魏雨白也忧心忡忡,因为皇上下旨让他爹接管大军,等雨停就要接着北上攻城。

    不同于这烦闷,秋儿总让他眼前一亮,惶恐中渡过五月之后,秋儿的第二代蒸汽机样机终于出来了,为了生产这台新蒸汽机,两台第一代蒸汽机在镗孔中报废。

    但努力总是值得的,这个气缸圆柱体的大家伙展现出不俗的实力,不只是震动减小更加稳定,寿命也十分长,终于不像第一代一样,用几十个小时报废一台。

    更加可喜可贺的是其功率在王府的水车上实验时,虽然缓慢,但已经足以转动一台上千斤重的水轮,这简直是时代的进步当场把七八个参加这个项目的工匠高兴坏了。




五百四十七、天要绝人
    到五月下旬,人心惶惶的气氛逐渐降下来,变成了对杨洪昭的口诛笔伐,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处处都在说这事,很多人痛心疾首,说他延误战机导致景国战败,不然景国大军怎么会输,皇上连禁军都全派出去了。

    连一次李星洲早上和月儿一起与买菜,买菜大妈都跟他说了两句,说姓杨的害景国输了,说他耽搁打仗。

    李星洲哭笑不得,不过杨洪昭确实有延误战机的嫌疑,不过也可以说成小心谨慎,反正如今没有完备的法律,就看皇帝怎么认为了,延误战机,或者小心谨慎。

    五月下旬,雨还是断断续续,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灾害还是爆发了,各地纷纷报急,山洪泥石流开始爆发,受灾人数不断增加,特别是西南一带的山区,西北太行山一带。

    虽然在打仗,但还是不得不从国库中抽调出一部分银两用于赈灾。

    这已经是雪上加霜,结果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在于到了六月初,北方传来消息,本来准备北上支援杨洪昭的江州江闲军,因为着急赶路,冒雨进军,在邯郸以南一带遭遇山体滑坡。

    整军损失惨重,辎重粮草被冲进到山涧谷底,数百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北上道路中断。

    江闲军急急退回,同时大量人手投入到救人上去,北上受阻。

    这已经不是雪上加霜了,而是天要绝人

    后续大军不说,最重要的是魏朝仁大军的补给,不走太行山东面,只能走太行山西面,可走西面道路难走,运输十分困难不说,还要面临西线辽军的威胁。

    因为杨文广大军的退败,太行山西面战场的蔚州,安定一代空缺,辽人派小股部队就能从其南下袭扰后勤补给。

    当这个消息被信报冒着生命危险从江州送到京城的时候,皇上怒火攻心,加上天气转凉,居然一下病倒了。

    整个朝堂乱成一锅粥,原本预定好的补救计划再次落空,连德公也一脸憔悴,只能尽力维持朝局不乱。

    但这次,德公也是无奈的,因为这牵扯到一个更大的问题,皇上病倒,谁来主持朝局

    瞬间整个朝堂为此闹成一团,如今朝堂上的皇家子嗣只有两位,东宫太子李承平,以及枢密院同知、镇国大将军、京北转运使、鸿胪寺卿、军器监少监平南王李星洲。

    很显然,他们两一个身份尊贵,一个手握大权。

    朝中大臣一下分为两派,六部大多数官员纷纷出来支持太子,只有工部判部事毛鸾与兵部判部事包拯都支持李星洲,包拯自不用说,以前是他副手,是李星洲提拔的。

    而毛鸾,他的前程和命也是李星洲救下的,当初若不是秋儿的滑轮组,太后陵墓就不能按时完工了,但即便如此,工部和兵部的同知和下面众多官吏都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道理很简单,他们想借着太子恢复六部地位。

    而何昭,季春生等人自然支持李星洲,德公不便表态,德公脾气比何昭好,但格局比何昭大,他看得清楚,这种时候皇上会不在,就需要他这个丞相来主持大局,否则就会大乱,所以他并不倒向任何一边。

    李星洲不是什么善类,他之前的退让是为顾全大局,可这一次他不能再退。

    恐惧不安在蔓延,朝堂又因皇上的病倒乱成一片,所谓内忧外患,不过如此。

    第二天,皇上发口谕,让六部首官,翰林院,三衙首官,武德使,三司使,枢密院,第二天到坤宁宫议事,包括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副使、枢密中书舍人、尚书令、门下判省事、门下给事中、户部使、度支使、盐铁使、武德使、翰林学士、兵部判部事、兵部同知、礼部判部事、礼部同知、吏部判部事、吏部同知、户部判部事等等

    显然皇上要做决定了。

    下午,李星洲去看了后山的工匠宿舍修建情况,因为有水泥的缘故,祝融也是第二次干这事了,所以建造得很快。

    不过因为没有钢筋的支撑,李星洲不敢让他建太高,每栋五层,大约每间八十多平米,这样的标准以及十分高了,在这年代,能住在城里,有栋房子已经算富贵人家。

    李星洲也放下话来,除去王府本来的工匠,外来的工匠谁先完成镗刀就能留下来,王府开支工钱不说,还送住处,这下把所有人的热情好积极性都调动起来。

    大家争先恐后,干得热火朝天,对于李星洲而言,他当然想把这些人才留下。

    下午,他叫人把军营里的狄至找来。

    狄至骑马从城外到王府后,李星洲又带着他上街。

    路上,狄至一脸不解“王爷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不是大事,但也不是小事,康亲王来信说,让你跟永明郡主年底完婚,他自己那么多孩子要养,肯定是不会出郡主府的,你身为郡马,总不能住在那死人小院里。

    你跟我出生入死,本王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让阿娇帮我在王府西北看了一栋大寨,正好送给你。”李星洲道。

    “王爷,属下不敢当,王爷提拔我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再说新军之中各个都是王也手足,很多都为王爷打过仗,怎么能我一人独受。”狄至想也不想就拒绝。

    李星洲摇头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就不用跟我矫情了,反正我今天是就给你了,不要你自己抬锤子来拆了,我也不拦你。

    再说他们几个什么情况你会不了解吗,严申本来在王府里就有单独的院子,魏雨白不用说,他爹是关北节度使,封疆大吏,不缺那点。参林也是,家里江州第一大商。反倒是你,你可是郡马,就当我不是为你考虑,而是为我小姑的将来考虑不行吗。”

    说着李星洲认真的看向他“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但英雄也得有英雄的行头,这年头一个人想从下面爬上来太难,我帮你一把不为过,而且帮你是因为看得起你,别人没那样的本事。”

    说着他指了指街角几个衣着褴褛,蓬头垢面不断磕头的乞丐“本王看不上的,求也没用,我一个子都不会给。”



五百四十八、王牌
    给狄至准备的大寨是他花了两万两买下的,带着前后两个院子,大小厢房二十一间,前院还有个小池塘,是朝中上代退下的门下给事中的寨子。

    老人家六十多了,官至紫金光禄大夫,现在准备回明州老家养老,寨子空置也不好,阿娇书香门第,又是宰相世家,认识的人多,第一时间联系上了,李星洲就买了过来啊。

    这样的大寨也不比公主府差多少了,而且从康王府学来的玻璃吹制技术,以后不知道会为王府赚多少钱,在这些钱面前,两万两不过是小数了,送狄至和永明郡主正合适。

    狄至看后本来答应的又犹豫起来,因为这寨子大得超过他预期太多,他是平民家的孩子,哪怕如今官至正五品将军,新军副指挥使,也从没住过什么像样的寨子。

    武官俸禄本来就低,加上之前被三衙克扣,他又喜欢和士兵混在一起吃喝玩乐,能省钱才怪。

    李星洲强按着让他收下。

    晚上,两人到听雨楼喝酒,正好遇见方新在听雨楼,就把他也叫上了。

    三人上了三楼,那陆游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还挂在那,周边又多了很多才子的大作,不最近都是些杀敌报国的诗词,像是“报国无门空自怨,即是有策向谁吐”“心中愿,平虏保民安国”之类的。

    楼下也不传来声叹息“这次只怕真是天意了”

    “江闲军也遭灾,这可如何是好。”

    “我当初早就说过,辽国打不得,你们偏偏不信,兵书上说围师遗阙,穷寇勿迫,又说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把辽国逼入绝境,他们当然会奋起反击”

    “对对对,一开始我也这么说过,可惜没人听啊,这下好了,数万将士的性命啊”

    “”

    楼下议论声不停,屋外到了黄昏又细雨朦胧,不过看这架势,雨停也很快了。

    三人落座之后,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听雨楼的菜品一直在改进,总是先人一步。

    李星洲很随意的给他们倒上酒,狄至早就习惯跟他相处的随意方式,放倒方新没适应,惊异的站起来,又见来人都奇怪看着他,又连忙坐下。

    三人喝了一杯,李星洲夹了快卤羊肉问道“如今局势,你们怎么看”

    方新叹气道“王爷,在下才疏学浅,但我认为这一仗打与不打对景国都是坏结果,打的话大军没有增援,粮道已断,赢面很小。

    不打则让居庸关,山海关一带的金人更加认为中原软弱,觊觎之心与日俱增。而且如果有朝一日,金人真的的南下,没有有燕山府难以固守啊。

    好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打下燕山府,问题在于这是个赢面很小的赌局,就要各人而言则倾向与赌一把。”

    “为什么”

    “因为就算不堵,最好的结果也无非保留大军,以防患金人,可如果没有燕山府,岐沟关,我们拿什么防燕山府如果落入金人手中,到时金人南下太行山东面直到开元都是一马平川,金人铁骑纵横驰骋的天下啊。”方新忧虑道。

    李星洲点点头,默默在心中权衡。

    然后他转头看向狄至,“如果让你现在带新军去打辽国,你敢打吗”

    “敢”狄至毫不犹豫点头。

    方新连忙道“王爷,在下说的可以一搏是指北方驻扎在岐沟关附近的大军,此时大雨导致道路中断,到处都是洪涝塌方,大军北上千难万险,不过徒增伤亡耳。”

    李星洲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着他又看向狄至“如果和辽军骑兵作战,你觉得新军如何能够战胜敌人。”

    他话音落下,方新就道“自然是拉开距离,新军火器胜在百步之外之外轻易取人性命,只要控制好距离,就能打。”方新也是见识过新军火器的,毕竟当初护送他们背上的就是新军。

    狄至听了却很认真的道“王爷,辽人能骑善射,他们喜欢通过袭扰让敌人疲惫,然后重装骑兵再与之交锋,击溃阵型,如果与他们交锋,我会让轻骑兵保护两翼,新军的胜算在于火枪手正面抵近射击。”

    李星洲大喜“不错”

    方新一脸不解,随即又重复道“王爷,就算狄副使说得对,依旧无法北上啊。”

    “我说的北上可不是走陆路。”李星洲道“顺河入海,从渤海北上,走海河北上,直接到燕山府城下这条路线一路北上没有什么天险可以阻碍,可以畅通无阻。”

    “可辽人也该想到吧”方新还是不放心。

    “他们当然能想到,在海口往北,南京城西北的地方辽人设立大营,驻扎有五百多人的一个营封锁河面,但对新军来说不算什么。”李星洲自信的道,狄至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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