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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我的长枪依在

    泽生每日坐在渡口,醉生梦死,恍惚间,他竟看到朦胧如山一般巨大的船,船如蛟龙,通体修长,大江之上,速度极快,如过江清风。

    他浑浑噩噩,心想是仙船吧。

    想着他又喝下几大口,大概因他大限将至,所以连神鬼仙宝都能看见吧。

    渡口边的徐国大船,和那一比根本不算什么,待他回神,江面上已经没什么大船了,果然是梦么。

    .......

    头疼欲裂中,泽生睁开眼睛,面前灯火昏黄,居然是家中老父。

    自从他散了水军之后,新婚的妻子也吓得跑了,从前的兄弟朋友不敢在与他说话,便是时常受他照顾的邻居,过门前时也连忙将门关上,两家隔墙被加高三尺。

    泽生也没骂什么,人之常情不就是如此

    他可是犯的是死罪,即便是为救人也是死罪......

    只有六旬老夫不离不弃。

    “爹,白天我见着江上仙船了,足有二三十丈长,像蛟龙,来去如风,一眨眼就不见。”他捂着疼痛的脑袋道:“我是不是快死了,阴气重,所以能见到什么仙鬼之物。”

    老父亲如同看啥子一样看他一眼,闷声道:“江边人都看见了。”

    “什么”泽生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父亲




两百七十六、
    泸州西门,道路宽阔,因为出西门然后转南,不出不过四五里路,就是渡口,泸州繁华时来往船只很多,这条道上车马自然也多。

    渡口叫“上三江口”。

    三江口是指两河交汇的三岔水路。

    这条挨着泸州城西的河叫鱼庄河,从剑南路而来,流向南方然后与大江汇流,下游河面很宽,吃水深,水流缓慢,正因如此才适合建渡口,

    南下的大船也能从大江取道鱼庄河,然后到达上三江口。

    两艘五十多米的大船停靠案边,如同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因为吃水关系,两船都不敢太过靠岸。

    随行的众人都看呆了,众多士兵,庆安公主,起芳还有狄至都是。

    走在最前面的李星洲伸手接住眼泪汪汪冲进他怀中的秋儿,小姑娘一身女扮男装,俏丽可人,不过因船上的居住条件也闹得灰头土脸,发髻乱糟糟的。

    “小丫头,怎么不听话。”李星洲心疼道。

    秋儿闷声道:“他们不会修船”说得理直气壮。

    一时间李星洲也哑口无言,这就是秋儿,要是别人该会说“我担心你之类的话。”

    可也因此,他更心疼这小姑娘了,微微后退,点了点她的鼻尖:“呵,伶牙俐齿,心虚了吧。”

    “没有”秋儿摇摇头,说着将小脑袋埋在他胸口,不一会他已经能感觉胸口衣襟的湿热了。

    “哈哈哈,好好好,秋儿最老实好吧。”

    抱了好一会儿,李星洲才放开怀中秋儿。

    那边季春生也激动的冲上来抱住他,季春生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个关爱有加的长辈,毕竟他也是和潇王一辈的人物。

    不过李星洲还是有些不解:“季叔,你怎么来了”季春生是武德使,乃是天子门房,皇城护卫,皇帝皱眉会让他来。

    季春生笑道笑道:“世子,是皇上让我来的。”

    “父皇”身后站着的小姑惊讶道,满脸惊喜,随即感动得落下眼泪,听到皇帝不远千里派人来,她当然高兴。

    可李星洲却见季春生脸上笑容一滞,他似乎明白什么,连忙岔开话题道:“先别说了,将船上的东西搬运下来吧。”

    这不像皇帝会做的事,李星洲心中默默想到。

    他大体知道当今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皇家利益大于一切,天家威严高于一切,他不过是个皇孙,而小姑也只是一个远嫁他乡多年的公主,理应不值他如此挂记。

    但不管如何,此次王府大船到来,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船上带着三十六门火炮,一千多把遂发枪,大量火药,弹丸,而且这些火药还是经过加工,能长途运输的防潮火药。

    火药防潮原理简单,将制成的火药中掺入烧酒,然后研磨到尽量精细,然后拌成米粒大小颗粒,晾干后火药成颗粒状,就能方便保存和运输,还能防潮。

    当初他临南下时和秋儿说过,只是来不及去做,没想现在秋儿已经给他带来一船的粒状火药,不得不说这丫头的实践精神悍然如此。

    看着众多士兵将大桶大桶的火药从船上往下搬运,李星洲心中忍不住豪情万丈。

    可不要小看着颗粒状最佳配比火药,这几乎是黑火药的巅峰之作了。

    黑火药的最佳配比直到1八25年才由英国人计算出来,而且配比不对的火药威力也有天壤之别。

    当初清政府就因火药工艺落后,不知道科学配比,在武器性能上被英国人吊打。

    清军三千斤火炮射程不到1200米,而英国陆军当时一门十二磅野战炮最大射程就有200米左右,足见其差距。

    根据当时清军军官回忆:“我方火炮间或击中夷船,亦不能催折破碎,于彼无大伤。”足见清朝火炮威力低下。

    而英军火药则“性尤猛烈”,军官形容:“力远势猛,所到之处,人则毙伤,物则破败。”

    英海军2磅火炮可以在千米距离上,击碎、击穿八00毫米厚的坚硬橡木,而当初他们使用的火药,与秋儿带来的火药,配比,加工几乎是一样的。

    所以李星洲才会如此欣喜,这些成粒火药,会让火炮和枪械威力再上一个等级。

    这时李星洲都有些隐隐担忧。

    他前军带来的十二门炮都是潇钢,也就是真钢打造的,可枪械中前一半多,大约六百多把都是用普通铁做的枪管,之前还可以,若是遇上燃烧更充分,威力更大的火药会不会炸膛

    心里想着,他将秋儿交给小姑照顾,然后把季春生拉到一边,小声问道:“季叔,皇上可不像会发兵救小姑的人,你们到底怎么说服他的。”

    季春生也看了左右无人,小声道:“世子,其实此次南下是皇上让我来救你的,还说若是有不测,则不管庆安公主,将你带回去就行。”

    李星洲扶额,果然,“可皇帝为何要救我”

    季春生想了一下:“大概太后去世,皇上心中悲悯,不想失去家人吧,至于到底为何,某也不知啊。”

    太后去世了

    李星洲点点头,确实有可能,人性多变,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太后之死也让皇帝意识到自己老了,所以更加珍视家人吧。

    但不管如何,两艘大船一到,凛阳城其实已经破了

    只是叛军还不自知罢。

    李星洲不急,可以让言语随着时间慢慢发酵,两千多张嘴,能让丁毅尝尝什么是唇舌之剑,毕竟他当初就是用嘴骗的苏州百姓,如今也算报应。

    他把季春生带来的五百火枪兵,编入神机营,同时将神机营所有铁管火枪都更换为潇钢火枪,保证换新的火药之后不炸膛。

    就地招兵扩军,但即便如此,王府带来的遂发枪还有剩余。

    于是扩招之后,将神机营人数拓展到两千人。

    其中两百多人为炮兵,剩下的都是火枪手,整个过程有条不紊,用了四天。

    另外一边,狄至统帅所有泸州马、步军,还在围困凛阳城。

    第五日,他不得不分别缠缠绵绵好几天的秋儿,然后抽出一千厢军保护公主府,严申也留下来,看似保护公主府,其实更多的在于保护秋儿。

    秋儿是一种可能性,要万无一失。

    五月中旬,李星洲带着众多枪炮,火药,弹丸开始准备南下,因为他们来时的驮马,行进十分方便。

    临走时秋儿再三说要去前线,说实话,带着她李星洲心里更有底,但安全至上,战争之事谁也说不定,最终还是将她好好保护在公主府中。

    四月中旬,重组后的神机营在百姓欢呼目送中出了泸州城,这次随行的是季春生和起芳,李星洲本不想带她,因为起瑞刚死,她还披麻戴孝,要是她也有个意外,那起家就正是从此衰微。

    不过她执意要去,说要去看丁毅死在她面前

    出南门,城外村镇的百姓还在必经道路上等着,时不时为士兵塞上几个鸡蛋,桃李之类的。

    李星洲骑着梅雪,春风得意马蹄疾,看着后方驮马拖着的密密麻麻木桶,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啊十九世纪日不落帝国崛起的秘密之一。

    季春生跟在左侧,听过李星洲这些日子的经历之后,他又是激动,又是高兴,在公主府中每日都祭拜潇王,告慰在天之灵。

    而秋儿更多关心的则是他危不危险,她和月儿虽是潇王选的,但最终还是与李星洲一起长大的,季春生心中的潇王,就如秋儿月儿心中的世子一般。

    有些些羁绊情谊,并非简单的男女之情,爱恨之分说得清的,日积月累,水滴石穿的东西,绝不是肤浅的男欢女爱能概括的。

    “属下本以为王爷公私分明,现在看来也免不了俗气啊。”起芳骑马在右边,冷嘲热讽道。

    李星洲好笑的看她一眼:“哈,你这不是废话,我本来就是个俗人。”

    起芳皱眉:“俗人俗人也会写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也会做青玉案元夕。”

    “谁跟你说的”

    “”

    一想也是,神机营大多都是京城带来的士兵,很多都是京城人,还有王府护院,知道也不奇怪。

    “你又说我俗,又说我不俗,我能怎么办,俗不俗还不是你说了算,问我作甚。”李星洲笑道,这人说话就是不讲逻辑

    起芳愣住,脸色一阵变幻:“属下是说,你那爱妾秋儿姑娘,王爷还真是怜香惜玉,居然不惜抽调一千厢军,还留下严申,就算看守世间至宝也不止于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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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七十八、攻守
    城头风大,明明夏日炎炎,烈日当空,丁毅却大病初愈,经不起风,还批了裘皮斗篷,悟出一身虚汗。

    这些日子,景队围而不攻。

    他得以趁机从城中、城外征兵丁,为增兵源,他下令十二岁以上男丁都需参军,百姓怨声载道,但也来不及管了。

    随即他又派人拦住泸州军放回的半数战俘,补充千人左右,李星洲厉害,不过也是少处世经验,爱纸上谈兵的纨绔子。抓住的战俘哪有再放道理,他真以为仁义道德能约束世人,真是读圣贤书读傻了。

    这么想着,丁毅多少心理平衡一些,李星洲也不是万能的。

    到五月中旬后,凛阳守军已凑得上万。

    一个小小县城塞入如此多的军队,自然免不了冲突和暴动,起初全城百姓就抗议不满,随后苏州各地来的守军又与城中百姓起冲突,而且愈演愈烈。

    最后甚至出了人命!

    丁毅心中自然清楚明白,无论对错,只能向着士兵,否则在此紧要危机关头,谁愿为他而战

    他处死与士兵冲突的百姓,随后守军愈发骄横,城中百姓纷纷拖家带口出逃,除了少数胆大,无牵无挂的光棍汉子还想留下浑水摸鱼,凛阳城如今已完全成为军事要塞。

    上万守军,四丈高坚城,丁毅对于守城信心满满。

    看着城外山坡上的王旗,他慢慢眯起眼睛,平南王李星洲!

    远远望城外忙碌的泸州军,千步左右,能见人脸,不辨神色,但也看得出士气高涨,井然有序。

    丁毅左右一看,自己的徐国城头守军好像都在窃窃私语,见他看过去,连忙回避,也不说了。

    丁毅一笑,他心中并未生气,反而有些欣慰。

    大战在即,他们能够谈说,说明心中定是不惧泸州军。

    这么一想,他更叫高兴,上前道:“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士兵面色变得慌张,吓得连忙跪下,高呼道:“大人饶命,小人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丁毅一愣,皱眉道:“随口一问,何至于此”心中也诧异,不过问他们谈论何事,居然怕成这样。

    其中一人抬头,顿一下道:“大人,我们在说最近天时,觉得太过,也无它事。”

    丁毅点头:“起来吧,小心值岗,切莫给敌寇机会。”

    说着他也不再多言,兴致顿时没了三分,招来马童备马,准备回衙门。

    “刘季还没找到吗”趁着马童去城下马棚牵马,丁毅一边下楼一边问身边将帅。

    众人摇头:“回禀大人,并无刘指挥使音讯,那日鏖战惨烈,刘指挥使率马军前锋,只怕只怕凶多吉少。”

    丁毅叹口气,随即伤感道:“刘季乃我左膀右臂,没享几日荣华,却落得如此待回苏州,赐其亲千金,取其衣冠,为他风光体面下葬吧。”

    众多将领听了无不感激。

    回到府衙后,丁毅吃过午饭,喝了冰镇莲子汤,随后苦热难当,脱了身上皮裘,不知不觉便睡去了

    昏昏沉沉中,他突然听到有人急促脚步和叫唤,待他醒来,原是院子中的守城军官。

    “大人,叛军有动作了!叛军有动作了!”

    丁毅连忙下床,穿上鞋,来不及披上裘衣,便匆匆赶出去:“走,去城头!”

    凛阳城头,左右宽四五步,来来往往的士兵紧张穿梭,搬运箭矢,把堆在城下的石块都搬上城头,城内两角落,茂盛的柿子树下,高过人的大锅已经架起,开始生火煮油。

    而靠墙远一些的茅坑一侧,士兵把茅坑里的东西舀出,然后用大陶瓷锅煮起来,恶臭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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