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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之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haiwuya
李翔宇有些尴尬,讪讪地道:“洛琪,这是我高中同学安小芸;小芸,这是我朋友洛琪,这个医院里的护士。”
几人相互寒暄,便一起出了门。安小芸想和李翔宇单独谈谈,我却担心李翔宇对安小芸的情感故态复萌,紧紧地跟着他。洛琪自是知道我的心意,拽着我的手,紧紧相随。她时不时地瞧瞧我,时不时地打量一番李翔宇,又或是暗中考察一下安小芸,然后切合时宜地开几句玩笑,以便调节氛围。
安小芸扫了一眼我们,脸上浮过一丝不悦:“这两个人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可以找个地方,单独聊一会儿吗?”
“没有必要吧,如果是难以启齿的话,那就不要说了。我们三个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吃饭的,怎好意思放别人鸽子?说好了我请客,他出钱,她做吃货担当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做颜值担当,怎么样?”李翔宇说得挺俏皮的,倒不失为一种风趣。
安小芸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一起吧,好像还蛮有趣的!”
四人一行来到了中华广场,那里有一家韩式料理店挺出名的。虽然厨师是正宗的韩把子,但做的菜却挺有“中国特色”。韩国本土料理其实也颇有以“辣”闻名之意,然而作为一个广东人,大抵是不习惯辣的。我之所以爱这里,是因为这里的泡菜辣中带甜,辣得不过火,甜得不腻味,颇对我的味口。
说到韩式料理,烤肉自然是要尝一尝的。我们点了一个烤肉套餐,再额外加了250克选牛肉,算起来份量已足。此外,我们还要了两个冷面,一个石窝拌饭,一个炸酱面,用来饱腹。
泡菜上来了,有辣白菜、腌豆芽、萝卜块、海带丝等。我和李翔宇来吃过几次,他也素来喜欢这里的辣白菜。我微微一笑,挟了一小块辣白菜,正欲送到他的碟中,安小芸却抢先挟了一块,递到了他的碗中:“刚尝了一下,辣中带甜,正是你喜欢的味道,你尝尝看!”
我的手僵在了空中,只好把这辣白菜递到洛琪的碟中:“洛琪,尝尝看,很开胃的。还有这萝卜块,酸中带甜,甜中带辣,你尝尝看。”
“谢谢老公!”
我正吃着辣白菜,这洛琪突然来一句“老公”,我险些执筷不稳,掉落桌上。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忙将筷子搁在箸枕上。端起旁边的大麦茶,品了口,咂巴咂巴嘴巴,随口称赞了几句。
李翔宇扫了洛琪一眼,淡淡一笑,虽明知就里,却也不道破。
“抱歉,我去个洗手间。”安小芸起身离坐,李翔宇忙让了让。
待安小芸离开后,李翔宇马上发飙,笑道:“老公?他是你的老公,那我成什么了?那我就是你老公的老公!这样算来,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老公。快叫一声,叫一声我就饶了你。”
“谁叫她欺负我老公,”洛琪死皮赖脸地抱着我的膀子,将脸贴在我的肩上,“谁的老公谁心疼,谁知道。宝贝,对不对?”
我故作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哎,我说张鸿,你怎么能这么水性杨花?再这样,我晚上可就不让你上我的床了。手,拿开,快给我拿开,男女授受不清。”李翔宇笑着用筷子敲着洛琪的手。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谁叫你不挨着阿鸿坐,阿鸿今天是我的了。”正说笑着,安小芸款款而来,洛琪忙向众人发出警报,“敌人来了,快做好战斗准备!”说罢,正襟危坐,俨然一个淑女的做派。
安小芸挨着李翔宇坐着,见辣白菜的汁液肆意地在他嘴角徜徉,遂嫣然一笑,拿起一块湿巾,边给他擦嘴边柔柔而言:“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吃得满嘴都是。怎么就没一点长进,真替你担心!”俨然一个慈母垂怜,又或者爱人的娇嗔?
无明业火在我心中升腾而起。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我的男人玩弄于股掌,而李翔宇居然还浅笑嫣然,这是已经秀上恩爱了么?我斜睨着眼,放出淡淡的寒光,盯着李翔宇和安小芸。我想,我的脸一定呈铁青色了吧。
烤肉上来了,安小芸玉手纤纤,如佛手拈花般拈了一片绿葱葱的生菜,挟一块滋滋冒着油的五花肉,轻轻一卷,一个致的生菜包肉业已成形。她呵着气,“啊啊”地示意李翔宇张嘴。李翔宇好似受了催眠一般,慈目微瞑,两颊羡笑,微张着嘴,凑了过去。那生菜包肉在空中如小灵般跳了两跳,终于跳进了李翔宇的嘴中。李翔宇缓缓地咀嚼着,一咬一合,一撕一磨,好似回味无穷。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只是大快朵颐,何曾吃得如此致,如此秀气?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粗犷的汉子,他会把酱辣椒撒满一碗,搅两搅就狼吞虎咽;他会把一块牛排切成一块一块,一口一个,吃得满嘴油渍;他会擎着一瓶啤酒,和你碰个杯就一口气喝掉一大半……从前的他绝不会这般小家碧玉。
安小芸示威地望着我,眼神颇为意味深长。
第六十八章 前任与现任
“我去一下洗手间”,真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歉然离席。
我洗了个脸,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知道他要谈恋爱结婚生子的,为何一看见有女人粘着他,我的心里就这般难受?是因为对方是安小芸,我的自尊心作祟,想和她一较高下,看看李翔宇更喜欢谁吗?
镜中的我有些憔悴,脸色不甚好。
从卫生间出来,差点和安小芸撞了个满怀。她居然堵在厕所门口,浅笑嫣然。
“你就是张鸿吧,我表哥在我面前经常提起你?”
高勇?他为什么要向他表妹提及我?
“他怎么说的?”
“去那边聊会吧。”安小芸朝卫生间旁边的安全楼梯口努了努嘴,也不待我同意,径自先走了。她恐怕是有话想说,我便只好尾随其后。她连下了七八个台阶,直走到窗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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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停了下来。
“表哥说我男朋友被一个男人泡了,我就纳了闷了,十分好奇。刚好童童打电话给我,让我见见翔宇,所以我就来了。来到广州一看,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听说你们基佬把掰弯直男当作一件很光荣的事,你应该没少向你那帮死基佬炫耀吧。”她亭亭玉立,超尘脱俗,可说出的话却是这般粗俗,之前对她仅存的那点好感,此刻也早已荡然无存。
我想忍着,毕竟他是李翔宇的初恋,可听她一口一个“基佬”,我不禁怒火中烧,立刻回敬了她一句:“怎么,被男人抢了男朋友,很委屈?这个时代不是徒有几分姿色就能媚惑人心的,还得付出点真感情。”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熟练地点上一支,“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吞云吐雾,好不快活。
我吓了一跳,我原本以为她一定是冰清玉洁,兰心蕙质,却没想到她早已染了几分红尘俗气。
“李翔宇只是一时迷了心窍,我会证实这一点的。他是喜欢女人的,他只是被你盅惑了。说实话,你确实长得有几分俏俊,也不像别的基佬那么娘泡。在学校应该没少被女生追求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连我表哥那么直的人也会夸赞你,说没能和你干上一炮,挺遗憾的,那么李翔宇沉醉于你,也就不足为奇了。”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头掐灭,掷在地上,又用她那高跟鞋踩了下。
高勇?打一炮?
我一脸无奈,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我能把这当作是夸奖吗?”
“看你怎么想喽。李翔宇的妈妈现在正生着病,我觉得你如果真的爱他的话,还是离他远点。阿姨虽然表面上不生气,难道心底会不生气么?她没把你骂得狗血淋头,那是她有气度,有涵养。你别把别人的风度当温度,那是可耻的!怎么做才是为翔宇好,你想想吧。我听说你们基佬口口声声喊着‘男男爱才是真爱,不是为了繁衍后代’,”她冷笑了一声,“那就让我看看有多爱吧。柏拉图式爱情,你听说过吧?”
是的,柏拉图式爱情,我是听说过的,是一种极为浪漫而近似乎无法实现的爱情观。站在爱人的身边,静静地付出,默默地守候,从不奢望靠近,从不奢求拥有,即使知道根本没有结果,也依然义无反愤的爱着。这是一种注定没有回报的凄婉哀艳的爱情。
“如果你能做到那样,我就相信同志有真爱!否则,一切都只是扯蛋。在我看来,男男爱是肮脏而自私的。你们只是为了享受一时之快,却从不愿意承担责任,因为你们压根就不需要承担责任,也不愿意承受责任。听说贵圈忒乱,就不怕艾滋横行么?”她义愤填膺,唾沫飞溅,眼神里都能迸出火花来。她义正辞严,好像歌咏了一曲正义之歌一般。
她甩着手,扬长而去,那高跟鞋磨擦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远,可是她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却不住在我耳边回旋。我握住栏杆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颓废地靠着栏杆坐定。
我想反驳,我应该反驳的可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贵”圈忒“乱”,事实不正是这样的吗?由性而爱,害怕失去,然后再用性来维持,而最终走向结束。在这个圈子里,这样周而复始的故事还少吗?
或只是干一炮寂寞,然后在晨曦的清晨擦身而过,从此陌路天涯的不是比比皆是吗?
我想反驳,可是我似乎无从反驳连我自己不也是和程辉鬼混过一次么?
人们一直抗拒的都不是爱情,而是肮脏,洛琪是这样,安小芸也是这样。她们,一个是腐女,一个是恐同。我想,我对她们的这个定位应该没有错吧。
沉默久久,回到坐位时,他们已经吃得七七八八。
李翔宇见我这么久没有回,打趣道:“去得可真久,我还以为你掉茅坑里了,正考虑要不要报……”,他发现我脸色不好,玩笑话戛然而止,“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生病了?”
他微微站起,关切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我将手一挡,推开了他,低下头,吃着冷面。
“美食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翔宇,你就和你高中同学叙叙旧吧,我和阿鸿一会儿去看电影,我俩好久没有享受私密时光,就拜托你了。”心细如尘的洛琪见我一脸不悦,深知内里乾坤,忙找了个借口,把我带走。
这下,安小芸应该开心了吧。她终于可以和李翔宇单独谈谈了。
洛琪牵着我的手,喟然长叹:“一看那女人就很厉害,斗不过也不足为奇。只要翔宇站在你这边就行!走,我亲爱的阿鸿,想看什么电影,我请客。”
两人百无聊赖,去了青宫电影院,看了《疯狂的石头》。那是2006年红极一时的一部电影,黄渤也正是凭借着这部电影迅速上位,蹿红全国,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这部电影,我最初是一个人去看的,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角落,捧着杯爆米花,嘿嘿地发笑,那情形有多可笑,自己有多孤单,一目了然。
那天的自己,我居然孤影自怜起来,发誓要结束这长达数年的单身,找个男伴手牵手进这影院再看一次。
后来,我做到了。我找到了李翔宇,牵着他的手,笑脸盈盈地来看了第二次。我们一起吃着爆米花,对着电影品评论足,时而颔首低眉,浅浅而笑,时而捧腹忍俊,若是被旁人投以责备的目光,便相视一笑,再度正襟危坐,俨然谦谦君子。
这确实是一部好片,洛琪笑得都完全没有淑女之态。谁会想到这么一个放浪而笑的女孩儿居然会是南丁格尔的宣誓者、继承人?可是,我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我满脑子都是李翔宇和安小芸的身影。
我悄悄地拿出手机,瞟了一眼。李翔宇并没有给我来电,也没有任何一个短信。心,怅然若失。我了手机,重新望着屏幕上那傻不拉叽的“黑皮”,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隔不到十分钟,再次拿出手机,然后是一如既往地失望。
如次往复十来次,洛琪终于忍不住,按住我的手,低声说道:“你这是病,要治!”
病?是的,我病了相思病!
那“黑皮”居然幻化成一介书生,头戴儒冠,身穿儒衫,手捧书卷,深情款款地念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蓦地,书生淡去,乍现茅草屋一角,烛光昏暗,烛泪垂垂,从屋外传来一个声音: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我摇摇头,好令自己清醒一点,只见“黑皮”居然冲着我喊:“你这纯属道德问题!”
这是道德问题吗?
“相思病和神疾病很相似,可以导致癫狂、抑郁、迷茫、狂躁、妄想等症状。我看你,现在已经初露端倪。真正的恋爱是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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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你太投入了,甚至开始臆想。阿鸿,我有个师兄在神科,挺厉害的。改天带你过去看看,怎么样?”她说得那么冰冷,令人得慌。
“洛琪,你过了哟。我挺好的。”
从影院出来,两人又逛了会儿街,直到落日西沉,我们才分道扬镳。
回到家里,李翔宇已经早早地回来,正和小妈摆盘,准备吃晚饭。
见我到家,他忙将我拉至卧房,问道:“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和洛琪吃完晚饭才回的?”
“只是看了场电影。”我打开电脑,突然很想玩一场游戏。
“什么电影?”
“《疯狂的石头》。”
“又是这个?你不是看过两遍了么,怎么还看不够?”
“无聊,打发时间呗。安小芸呢?”
“回酒店了。”
“她好像……”,我想说她“恐同”,可是话到嘴角却踟蹰了。
“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再理他会,开始玩起《剑侠情缘》来。
他在我身后徘徊了一阵,突然从身后拥着我,贴着我的脸,说:“小芸不太能理解我们这种爱情,所以可能有些偏激。以前,她对我很重要,可是现在,她对我已经不重要了。所以,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吧。她或许只是不甘,不甘她的男友是同性恋吧。她爱过一个同性恋,在她看来,这是无法忍受的事。”
第六十九章 一场戏
初恋,总归是美好而又令人难忘的,有的人魂牵梦萦十几载,有的人甚至终身难忘。在我倍感失落之时,我偶尔会想起齐飞。我甚至不敢肯定,当齐飞站在我面前说想和我复合时,我是否有决心毅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但是,李翔宇却做到了。在安小芸只身前来,希望再续情缘的时候,他毅然绝决地婉拒了。我知道,安小芸心中的李翔宇已经翻篇,她或许只是不甘,觉得我的爱情玷辱了她的初恋,才这般纠缠。可是,我没想到李翔宇心中的安小芸居然也这么快就翻篇了。
李翔宇的果断不能不令人吃惊。他是如此的果断,果断得有点近乎冷漠。
安小芸似乎依然不死心,每日进出病房,陪李母嘻哈打笑。李母似乎开朗了很多,食欲也渐增。但李翔宇依旧不冷不热,不愠不火。好几次,我都看到李母的嘴微张了却又抿上。她大抵想说:“翔宇,和安小芸谈场轰轰烈烈地恋爱吧。”
我真怕她说出这句话,因为翔宇说过,她让他去谈恋爱,他就会去谈的;她让他去结婚,他就会去结的。只是,她依然没有开口。这个朴实的乡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呢?她有了庄稼人不该有的深沉,深沉得令人可怕。
刘磊来了,见到安小芸,两人甚是激动,操着他们那土不拉叽而又能晦涩难懂的家乡话,说长道短,谈天说地。他们说得那么投机,我一度疑心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两人都极不喜欢我,应该算是一丘之貉吧。
张兰、梁燕也来了,捧着一束鲜花,提着一个果篮,笑脸盈盈地进来了。
梁燕看见李翔宇,依然有些拘谨:“几天不见,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怪让人心疼的。”嘴上说着暖心的话儿,人却离了数步之遥。她把果篮递给李翔宇,接过张兰手上的康乃馨,送给李母,“阿姨,祝你早日康复。”
李翔宇将果篮放在桌上,一把勾过梁燕的脖子,打趣道:“妈,她叫梁燕,是我学姐。咱老家人,城关的,你可以跟她说家乡话。丫头,怎么,脸红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平安夜不还向我表白来着吗?我跟你说,讨好婆婆,那可是能加分的哟。”
李翔宇并不是这么开放的人,这行为十分异常,连张兰、安小芸、李母都愣住了。他的用意很明显,想让安小芸知难而退。安小芸来了三四日,再这样下去,那学业可就荒废了,这并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梁燕一把推开李翔宇,轻轻踹了他一脚,嗔笑:“怎么了,不是才拒绝我的,这会儿就后悔了?我跟你说,后悔也没药了。你这么轻佻,就算你现在想跟我在一起,我也得好好考虑考虑。”言语间,梁燕瞟了一眼我。
安小芸挤上前,把花插在花瓶里,嗅了嗅:“这花真漂亮,谢谢学姐了。学姐,我叫安小芸,是李翔宇的女朋友。”
安小芸大大方方地向梁燕伸出了手。
“女朋友?”梁燕打量了安小芸一番,转身望向李翔宇,“翔宇,你真的好花心哟。你这是想脚踩两条船吗?就不怕这阴沟里翻了船,泥足深陷?”
李翔宇从果篮里捡出一个桔子,丢给梁燕:“初恋我高中同学。”
“哦,”梁燕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握住了安小芸的手,“你好,李翔宇的初恋。我叫梁燕,是李翔宇的师姐名不正言不顺的现任女朋女兼一生一世都不放手的死党。翔宇,我这样介绍,妥当吗?”梁燕朝我做了个鬼脸,面露得意之色。
我和张兰被梁燕的“机智”与搞笑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既知明不正、言不顺,那就该退下来。有些事,你做不到,但我能做到。李翔宇没有接受你,但至少他爱过我。”安小芸言语间,已是面露凶光,但盯着的那个人居然不是梁燕,而是我。
什么叫梁燕做不到,她能做到?
我的目光与安小芸的目光在空中撞到一起,我只觉一股寒气沿着视线袭来,沁入我的脑际。
“爱过?那说明是过去的事;爱着,那才是现在的事。”梁燕素来伶牙俐齿,哪肯落后,“活在回忆里,那是一种悲哀。人总该往前看的。”
“你……你……,”安小芸气极了,“你如果那么爱李翔宇,怎么会让他在外面鬼混。你……你……你知道他……他……”,当着众人的面,安小芸终于还是了敛,没有说出“基佬”那两个她认为肮脏至极的字眼。
“他什么?鬼混?你是指李翔宇和他相爱的事么?”梁燕伸手指了指我。
安小芸大骇:“我可没……没说。你……你不要随……随意污陷翔宇。是那个男的,那个男的他……他变态,他……”,安小芸扫了一眼李母。在李母面前,她到底要顾着面子,不似那日般铁齿铜牙,抨击得痛快淋漓。
“变态?”梁燕上前一步,揪住了她的衣领,“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做李翔宇的朋友了。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变态。光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爱李翔宇。”
李翔宇正欲上前劝阻,被张兰极时地拉住。张兰示意他先静观其变。
“你就不觉得他们恶心吗?我就不信你会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在乎!”梁燕松了手,“爱是能包容一切的。我爱他,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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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知道,他的心不可能放在我这里,因为他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天使。但是,倘若有一天,他愿意回到我这,就算他心里搁不下那个人,我也会接受。我和他,不仅可以做恋人,还有过一生一世一起走的朋友约定。这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
“哎呀,都是来看望阿姨了,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吵,有意思么?来,来,来!吃水果。朋友们,嗨起来。”刘磊见她们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忙出来搅浑这池水。
安小芸似乎生气了,疾走而出,李翔宇忙跟了出去。
我正欲出去,张兰却拉住了我:“阿鸿,给你这小粉丝弹一曲吧,好久没有听你弹吉它了。你看,外面月明星稀,屋内静谧祥和,正适合弹一曲《心语星愿》。”
无奈,我只好从肩上卸下吉它,坐好,款款深情地弹奏一曲《心语星愿》。刘磊、张兰、梁燕跟着节拍,轻轻地和着。翔宇妈轻轻地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这柔和的曲调是否勾起她对过往的追忆,是否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里,星空也曾承载过她美丽的爱情?
从室外走过的人们也渐渐停住了脚步,挤进病房,轻轻地跟着唱和。
音乐就是这么美妙,能够打开彼此的心灵,让他们相互拥抱,不管他们是否相识。
我想起了我们在白云山摩星岭度过的那晚,星河灿烂,我们彼此相拥,说着情话。他说爱情的基石是信任,倘若做不到永不相问,那就不相忘。这,是否就是我们的誓言?这是否就是星语心愿?
我想起了洛琪的眼睛在衡山的顶峰,她用那双如同一泓清泉的眼睛望着我,问何以在茫茫的大千世界中,我偏偏遇见了他,爱上他伤了心,摧了肝,裂了胆,到最后没心没肺也不愿忘记的他?我想,那就是星语心愿吧。
一曲终了,我突然好像来了兴致,调了调吉它的弦,试了试音,说:“干妈,突然想到一首歌,送给你,希望你喜欢。一首满文军的《懂你》,朋友们,会唱的跟着一起唱。”
“你,静静地离去。一步一步孤独的背影。多想伴着你,告诉你我心里多么地爱你。花,静静地绽放,在我忽然想你的夜里。多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奇迹……”多么感人肺腑的歌词,多么哀惋的曲调。我不知道是被歌词感染了,还是被意境感染了,居然落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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