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夏天时夹了一块糕点塞进她嘴里堵她:“就你嘴贫,倒是说说哪处比不得?”放下筷子,他又伸了手去捏她的鼻尖,“这等事是你可用来开玩笑消遣大哥的?”
她嬉笑着躲开,绕过夏天时去惹姜雪:“嫂嫂,大哥又来欺负我。”
姜雪心里也是极疼这个小姑子的,见此也不追究事实真相如何,跟着她一起胡闹:“这么大的人,怎还好意思和天依一般计较。”
夏天时有苦难言,只能去瞪夏天依:“又灌你嫂嫂迷魂汤。”
她眨眼,好不淘气:“那又如何。”
顾流苏已经看了许久,见他们还没有要停下玩闹的意思,正色:“还当是儿时不成?都已是成家的人,用膳时也没个规矩。”
顾流苏倒不是真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夏天依与季绝浅之间明里亲热,暗里隔着距离的情景,让她看了不快。
按理说来,这般游戏,该是夫妻间的乐趣。而今夏天依却是与自家哥哥玩得兴起,与夫婿之间,从头至尾都不见有交流。
季绝浅看顾流苏的神色,心里便明白了几分。端了一杯清茶放于夏天依身前,语带宠溺:“大哥也是你能随意去闹的?快些用膳。”
她抿过一口,回还在闹腾姜雪的手,老老实实的坐好:“用膳。”
夏天时正松了一口气,不料小腿陡然让人踢了一记。偏头去看,夏天依笑得志得意满。也罢,她是大小姐,她开心便好。如此想着,夏天时微微朝姜雪那侧挪了些,面不改色继续用膳。
饭后,季儒林将出游计划与夏洛说过,两人计划着便直接去了宫里请见皇帝,为明日告假。到底是为陪挞国王爷,皇帝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除了夏天时那处,实在无人可替,其余几人都爽快的给了假。
翌日晨间,两家人一处用过早膳,命下人拾了简要行装,便乘了马车出发,直往温家的隐世山庄而去。
说来这温家,来头也不小。
现下山庄之主为温润,其妻温玉,原是先庄主的义女,后两人情愫暗生,结为夫妻,至今育有三子一女。
老大温书言,文武双全,极得温玉喜爱。老二温书白,武学奇才,也深得温玉心意。老三温暖作为唯一的女儿,被一家子的人宠得无法无天。老四温书墨,偏重文理,与温暖是一对龙凤胎,除了淘气些,温玉对其,也颇为满意。
温润这一辈,除去温玉,也是三兄弟,他排行第二。
其兄温寒,因自小便对医药情有独钟,后研有所得之后,进了朝廷御医院。也有人传言,他进御医院是因见不得自家二弟,二弟媳整日的恩爱。
其弟温凉,因一情字,心甘情愿入赘挞国将军府。这些年,倒是极少在缘朝露面。
其中关系之繁杂,真要细数,怕是一夜也讲不完。
至于季儒林,夏洛是如何与温润结了兄弟情义,还得感谢顾流苏,苏宁柔与温玉。这三人原是闺中密友,后几人各自嫁与他人为妻,相互思念得紧,便常有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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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多次,季儒林,夏洛也就与温润结了友情,这些年三府里常有来往。
一路赏玩下来,到达温府的隐世山庄,已是未时三刻。
温府如其名,隐于山林之中。放眼望去,山庄周围皆是被沉雪压弯了枝丫的林木。
偶有寒风迎面而来,那树间的积雪便随风而落,扑簌簌的直直洒在肩头,颈内,激得人阵阵颤栗。
临近温府大门,那条雪白的小径陡然一变化,露出其原原本本的青石板样式。与前路相比较,像是两个时节。
马车在门前停稳,在门外已经候了近半刻钟之久的温书言忙上前请了两家人下车:“书言见过夏叔,婶婶,见过季伯,伯母。一路奔波,定是劳累。府里已备下薄酒小宴,请随小侄来。”
温书言自小就得几位长辈喜爱,苏宁柔笑着拉过他打量:“这回下山,可是不用再回去了?”
偷空与夏天依递交过眼神,温书言在前领路:“师傅嫌小侄愚钝,说是在世间历练个几年,有所长进了再去拜访他老人家。”
他话音落,前面不远处就有人莽莽撞撞的跑来,跑的急了,到了几人身前也来不及停下,直直的撞在了温书言身上。
☆、第28章天造地设
她倒像是个无事人,欢欢喜喜的跳出来,直往夏天依身上蹭:“天依姐姐,暖暖好想你!”
她那明显失家族体统的模样,温书言极为不满:“温暖!”
温暖一怔,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前还有几位长辈。忙退出夏天依的怀抱,端模作样的行礼:“见过几位叔伯婶婶哥哥嫂嫂。”
温家老三,因是独女,受进府内宠爱是出了名的。这几人也都不是头回见她,如今看她这一副乖巧的模样,眼里都是笑。
顾流苏摸摸她的额发,挑眉去看温书言:“那么认真做什么,暖暖还是肆意点的可爱。”
温暖勾住夏天依的手,巧笑倩兮:“就属大哥这木头呆子最爱假正经!婶婶,暖暖带了天依姐姐先去玩乐可好?”
“这话现下问婶婶可不顶用,要天依姐姐,得问你绝浅哥哥要。”
顾流苏几句话说得都不隐晦,几人自然是都懂了。温书言挑眉去看夏天依,眼里一瞬而过的意外。
温暖自然是不顾那许多,拖了夏天依就往前面跑,丝毫不见一分大家闺秀样子。
温书言见了,也不恼,温文有礼的请罪:“家教不严,暖暖失了礼数,还望叔伯婶婶见谅。”
这几个都是打心底里疼爱的,哪里舍得怪罪。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庄园。
那处温暖带了夏天依,没往温府设好的宴席那处去。七拐八弯的,夏天依也不知是到了哪里。
只不过眼前之景,倒是越发的开阔。入目尽是银白,看去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几步,温暖脚下的步子更快,拉着她又疾跑起来:“天依姐姐,带你去看我前日偶然寻到的一处梅林。那里景致可是好极了,满园野生的红梅,十分养眼。”
语气里的雀跃,如何也藏不住。
夏天依脸上也不见了平日里的端庄舒雅,眼里更是闪着狡黠的光:“可还有旁人看过?”
温暖使劲的摇头:“不曾!”
“好些看路,再摇下去,仔细摔了。”虽是劝慰,语气里丝毫不见认真,端得都是调笑,“那时可就有趣。”
温暖被她取笑惯了,也不在乎。脚下的步子陡然之间更快,夏天依反应不及,一个踉跄:“暖暖!”
温暖笑得好不得意:“叫你就会拿我取笑。”
正巧路过一处低矮的枝丫间,温暖在前,先弯身躲过了那些积雪。夏天依随着她躬着身子往前行,耳朵不甚让被风打落的冰雪沾惹,冰得她一阵哆嗦。
反过神来,却是眸中一亮,嘴角勾了笑:“暖暖。”
温暖不知何事,转身看她:“恩?”
夏天依抬手,重重的一拉她头顶上方的那根枯枝,然后自己极快的躲到一旁。只一瞬间,枝头那厚重的积雪便通通的洒下,多数砸在了温暖身上。
被算计的温暖站在原地,睁大了一双眼,直直的看着夏天依:“天依姐姐!”
头上仍有积雪在往下落,温暖也不知道躲,就站在原处任由那些冰凉冰凉的物什钻进衣物内。夏天依无奈,只得伸手将人拉过来,为她清理那些残留在衣物之上的雪:“也不知道躲,何时这般傻气?”
温暖眸中狡黠闪过,趁她专心为她整理脖间残雪之时,抬手就把她头上的那根枝丫一拉,簌簌的雪便纷纷打在了身上。跳出一步远看着夏天依一头黑发被雪染白,她好不开心:“如何?这感觉是否舒爽?”
两人平日里玩闹惯了,自是没有丝毫分寸。夏天依见她志得意满的样子,几步跑去就要抓人。
温暖也是个机灵的,看她动了,连忙转身往前跑。
穿行于纵横小径之间,一人躲一人追,一路留下的,尽是如清泉般灵动的笑闹声。
温暖挑的这路,鲜有人至,两人便无所顾忌的一路笑闹而去。
待到了温暖口中的那处绝景,两人才有歇战的意思。
温暖在前方半蹲着,因为疾跑过,呼吸颇有些急促。伸了一只手挡着夏天依,头微微仰起,看着前方的她:“天依姐姐,休战,休战。”
夏天依比她,也好不到哪里。扶住一侧的树干,微微喘着气:“开始与结束均是你说来,暖暖该用何物当砝码?”
温暖站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梅林:“梅林美景。”顿了顿,又觉得梅林太过于没诚意,又挑着笑补充,“梅林不足以表我心,还是将我大哥赔给你来得好。天依姐姐觉得这个砝码可值当?”
伸手就折了头上的一根枯枝往她鼻尖轻点,夏天依佯怒:“温大哥也是你可以拿来打趣的?”
拨开那根泛着寒意的枝丫,温暖轻嗤:“谁拿他打趣,我认真得很。你看,我大哥文武双全,又生的仪表不凡,与你不……”正好是天造地设?
一句话未完,身后有夹着警告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暖!”
温暖身躯一震,嘴角的笑一寸寸僵硬。一是存了让那两人独处的心,二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怕温书言迁怒。脚底抹油,一溜儿烟的跑了:“大哥前面便是梅林,你带天依姐姐去看。”
尾音缭绕,人却眨眼就不见,也不知是拐进了哪条小径。
温书言本是在前堂与客人寒暄,温润出来之后,发觉少了一人,问过才知是温暖带着夏天依跑了。
温暖向来做事没什么分寸,温润不放心,使了温书言前来寻人。季绝浅原是要一起,被温润拉着,实在是不好告辞。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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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言一人前来。
夏天依侧目去看,温书言已经换下了之前迎接他们时的那一身衣物。此时一袭白衣翩翩,刚好应了这漫天的雪景。
虽是深冬,他手里仍是拿着一把碧玉折扇。半握在手里的姿势,如他本人一般,端得都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之感。
见她看呆,温书言用折扇轻敲她的脑门,话里含笑:“如何,不曾见过?”
抬手轻抚被他敲过的那处,夏天依有些急切的证明:“温大哥,不是天依故意食言。实在是你生辰那日赶不回来。”
拉下她仍旧放在额头的手,温书言带着她往梅林那边去:“快些看了,早些回去。”
她心里的问题,被他直接略过。
也不知他心里是否有气,夏天依跟上他的步子,如以往一般直接抱住他的手臂撒娇讨好:“温大哥,天依给你挑了一扇坠,你可要看?”
在温书言面前,夏天依自认是一丝形象也不曾留下。后来索性就放开了自我,任由本性展露。看他还是不理人,她抽回手,去戳他的胳膊:“温大哥当真是生天依的气?”
她透着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是可爱得紧,温书言恨铁不成钢的去捏她的鼻尖:“我的事,你有哪回是记在了心里的?”
扭头躲开他作恶的手,夏天依满脸都是笑:“哪回都记在心里。”
说话间,两人已经踏入了梅林的领地。鼻尖所闻,皆是阵阵沁人的梅花香。夏天依几步跑远,站在树下细细的看,脸上满满的都是欣喜。
偶有冬风拂过,树间的梅花花瓣随风而落。夏天依站在那一处景致里,仿佛也成了画。
温书言看着看着,便失了神。哪里还记得先前存了心要和她对着来。
“温大哥。”前面那人站在花堆里,巧笑倩兮。
脚下似生了魔,跟着她的嗓音而去。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些什么。强自镇定心神,他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已成家,容不得他再觊觎。
再开口时,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声音里透着的,都是暖意:“有事?”
只见那人面朝他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一枚致小巧的玉笛:“你看,我是真的有放在心上。”
视线上移,她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眸子,满怀希冀的仰头看着他。
温书言从她手里拿过那物件,一番赏完之后亲手将手中玉扇上的挂件换下:“这下该满意了?”
“满意!”她先是使劲的点头,而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然的摇头,“你还没说你喜欢与否。”
她眼中是他熟悉的倔强,握紧手中折扇,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点头:“喜欢。”
眸中所有,全部都是她。
四目相对,她缓缓笑开。
身后有风吹来,两人的下摆皆被吹起。来时她并未穿着披风,这阵冷风袭上,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寒颤。
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好,温书言带着她往外走:“今日先看到这,你穿的少,仔细着凉。”
他刻意走在前方,寒风倒是被他挡去了不少。缩在他身后,夏天依暗戳戳的揉着有些冻僵的手:“也好。”
回到宴席处,一堆人都已落座,只等着她二人。
温暖坐在原处,高兴的直对她挤眉弄眼。夏天依不明所以的看过一眼,绕过她在季绝浅身侧的空位落座。
脱下的外袍,刚要递给玉霞,才知道温暖挤眉弄眼个什么劲儿。手下动作一僵,下意识的去看身侧人,只见他端着茶杯微抿,面色没有丝毫异常。
玉霞接过,多看了一眼那袍子,退至一旁,不曾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感谢投雷小天使,‘小任妹妹’比心么么哒
☆、第29章受凉
人到齐,宴席自是开始。
温润先举杯:“都是自家人,跟温某一家,无须客气。”话落,利落的一杯见底。
季儒林,夏洛几个男人见了,纷纷举杯,也是一饮而尽。
女眷不饮酒,极快的用完,在温玉的带领下,转向后院话聊。夏天依自然又是被温暖连哄带骗的从温玉几人手里抢了去。
温暖作为温府的小魔王,肆无忌惮惯了,等周边闲杂人等走完,拉着她就进了一侧的假山,挑眉弄眼:“你和我大哥在梅园都说过些什么?”
她那点心思,不用戳就自破。夏天依转身走出假山之后,拿手敲她:“小小年纪,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温暖跟在她身后,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想你和我大哥何时能够终成眷属,像我何时可以唤你嫂嫂。”
夏天依脚步骤停,难得的对她摆了脸色:“暖暖,今日只有你我,这话你说着玩玩没甚关系。如今我已是有家室之人,再经不起你这般玩笑。再说,你大哥又怎是能被你拿来如此消遣的?你这般玩闹下去,少不得我和你大哥间要产生隔阂。”
温暖垂了眸,状似认真的将这番话都听了进去。抬眼看夏天依仍是板着脸,她忙拉了她的袖子卖傻:“暖暖错了,天依姐姐莫要与我计较,往后再不提就是。”
眼里续着将落不落的泪,那副可怜模样,倒是扮得极好。
夏天依看过一眼,率先往前走:“下不为例。”
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温暖笑得好不开心:“自然自然。”
温暖在这山庄之内,别的不多,自己的私密之地倒是数不甚数。
夏天依被她拉着左弯右拐的,没多久就被转晕了头。待到停下,眼前豁然开朗。放眼看去,入目尽是雪的荒芜。
温暖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破冰锤和两幅鱼竿,她身后的丫鬟手里则是搬了两把木凳。看着架势,是要冰钓?
夏天依挑眉去看她:“这大冬日的,有这兴致?”
夏天依怕冷,即使此时手里抱着暖婆子,身上裹着狐裘袍子,一双唇,仍是被冻得有些发紫。垂钓,说实话,在这种节气里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致。
与她相反,温暖最爱的就是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来一场冰钓。往常哥哥们忙,段不会有时间陪她消遣。好不容易府里来了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又怎能舍得放过这大好机会。
“虽没有篝火,但这处私塘里鱼儿却是极多。”兴致冲冲的将工具准备好,温暖拉着夏天依围着那丫鬟方才凿出的那个洞口坐下,浑身都透着一股跃跃欲试。
夏天依纵然再不想留下,终究不放心她单独一人,只得拢着袖子坐了:“不许闹太久。”
温暖转过头看着她笑,然后又把自己怀里的那个暖婆子递给她:“好姐姐,你就陪我多玩玩,难得有人陪着。”
嗔怪耍痴,温暖那一副卖弄可怜的模样,夏天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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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了心,恨铁不成钢般的轻戳她的眉心:“你呀!”
被这突来的力道推得往后一仰,温暖复又重新坐好,然后专心的去弄她那钓竿:“就知道最疼暖暖的是天依姐姐,哪像我那些哥哥们,整日里没个人影,更别提陪我玩闹。”
话里虽满满的都是责怪,声音里占更多的,是撒娇。
夏天依抱着两个暖婆子,看玉霞帮她将所有的物什都准备好,这才伸了手顺着那个洞/口将鱼线放了下去:“他们哪里是不陪你,若是得了闲,你那些哥哥,哪个不是将你宠上了天的?”
温暖歪头,脑袋枕在一双弯起的膝盖之上,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若是天依姐姐与大哥成亲,就有人天天陪着暖暖了。”
她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着实是让人没法子对她说重话。夏天依几次欲言又止,想到她那左耳进右耳出的本事,索性闭了嘴。
那人却是来了劲,随着一阵冷风袭来,她的魔音同时灌耳:“天依姐姐这回不曾反驳,是终于决定要另嫁给大哥为妻了么?”
看着身前雀跃到跳起来的人,夏天依隐隐的有些头疼。揉了揉泛着疼的太阳穴,她一把将人拉下重新在凳子上坐好:“哪里来的这些歪理,下次再不许这般胡闹。”
温暖扒拉在她身上,也不去管那正在下沉的鱼线,眼睛晶亮:“那我问你,你可欢喜我大哥?”
夏天依皱眉,明知这是她设的坑,可是又不得不跳:“自然。”
“我再问你,我大哥与浅哥哥相比,你更中意谁?”
一瞬间的沉默:“这如何能比?”
温暖索性直接舍弃了她那张矮凳,委身蹲在夏天依身侧,双手去抢她的暖婆子:“如何不能比?浅哥哥是你夫婿,若是你心里有他,这时自然是该说他的。现下你说的却是‘如何能比’,明显在你心中,更为中意的,是我大哥才是!”
身后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直觉这不是她们该听的,忙伸手捂了耳,急急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夏天依伸手将她的手推开,又转去拧她的耳:“这等歪理,早日舍弃的好。等日后你有了夫婿,你就知晓何为如何能比。”
她撇嘴,挣开她的手将头靠在夏天依的膝上,颇有些委屈:“我不要夫婿,我只要天依姐姐作我嫡亲嫡亲的亲嫂嫂。”
被她这孩子气的话语逗笑,夏天依轻抚她的后脑:“再这么口无遮拦,话传到了你大哥和浅哥哥的耳里,少不得要罚你。”
她不依,在她腿上开始撒娇耍赖。那模样,远远的看去就似一只小狗般。夏天依被她逗得忍不住发笑:“还闹下去,你的鱼可就跑了。”
温暖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极快的转身去取她的鱼竿。鱼线仍在下沉,她满心欢喜的拉起,鱼钩上的饵料已被吃尽,鱼儿,并未上钩。
玩玩闹闹直到酉时,温暖才有了要走的意思。也是在这时,才明白夏天依怕冷。想着天依姐姐都是为了陪自己任性,暗戳戳的心里就生了极浓的愧疚。
两个丫鬟拾好带来的物什重新放好,温暖抱着得来的鱼儿,倒是显得欢喜异常。
鱼桶内盛了几条鱼,颇有些分量,身后跟着的丫鬟说是帮她抱着,她也不舍得。
呆坐这许久,夏天依明显的有些受不住,一双唇,被冻得青紫。她伸手要去帮温暖,温暖急急的躲开:“天依姐姐你好好捂着暖婆子!”再接下去,嗓子里明显含了泪意,“早些告诉暖暖你受不了这严寒,暖暖就不会留这许久了。”
夏天依自己却不甚在乎,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哪里是这么矜贵的身子,今日托了你的福,玩得很是开心。”
如此,温暖心中的负疚更重。念念不舍的将手中鱼桶托付给身后跟着的丫鬟,自己上前抱住夏天依的胳膊,想要给她渡些暖意:“我抱着你,感觉是否要暖些?”
夏天依任由她抱着,抬手轻拍她的手背:“恩,暖了很多。”
然则身体感受到的,仍旧是冷。
说起来,因为怕冷的缘故,她其实从不曾一次性在冰天雪地里呆坐过这许久。也因这缘故,凉意渗进身体,就显得有些来势汹汹。
手背上传来的那股子彷如入骨的冰凉,刺激得温暖泪珠子一瞬间就决了堤:“天依姐姐我们快些走。”
夏天依被她拖着,直接跑了起来。
按理说跑跑该是能带来热量,为身体供温。夏天依也就不曾拦住她,跟着她的步子疾跑。
只跑了不过十来米,她的身子便有些晕乎乎的,吃不消。
“暖暖。”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停步,夏天依先缓下步子。
看她脸色愈发的苍白,玉霞忙上来试她额间的温度,触手一片滚烫。
玉霞心里一惊,忙去看温暖:“三小姐,我家小姐受寒,烦请您与我一同将她送去。”
温暖这时也有些急了,看夏天依有气无力的样子,与玉霞一人一边搀扶着,匆匆往院子里赶。同时不忘吩咐身后跟着的人:“你快些去请了大夫来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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