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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王爷放心,玉霞记下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声离开,季绝浅与布书去了茶肆。
“可曾查清?”
“回王爷,已经查清。顾平川将喂蛊之药参于每日午时为二少爷送去的那碗银耳莲子羹内。因那蛊是新蛊,还不曾养成。二少爷只要有个三日不食,蛊毒可解。”
“着手去办。”
“是,属下告退。”
那碗东西,向来都是顾平川自己煮了送过去,想要途中调换,的确不易。但因那配方都是提前配好的,布局便于半夜潜入将那方子通通换了一遍。
第二日清早,夏天依还未醒来,便听门外有男人的声音问话:“玉霞,小姐还在睡?”
夏天依原是打算起来,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知多委屈。锦被一拉,又蒙头睡了。
玉霞昨日也是在场的,夏天成那一巴掌打得多厉害,她记得深得很:“不劳将军心。小姐还未醒,将军慢走不送。”
玉霞在挞国被夏天依惯惯了,说话时不时的就失了规矩。以往季绝浅懒得追究,她自己反而适应了。
只是,夏天成本就心里不适,听闻一个小丫鬟也敢朝自己甩脸色,当即就来了火:“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同主子说话?来人,掌嘴。”
边上候着的几人走过去,刚要动手,便被人打断:“不知二少爷生的哪门子气?动我府里的人,二少爷觉得事先是否该给绝浅一个交代?”
仙风道骨一般的立于几步远的廊沿下,季绝浅把玩着手中之物,好不闲适。
夏天成敛了怒,挥手让下人退下,抬眼看他:“天依可还好?”
“好得很,二哥不必挂心。”
寒暄几句,夏天成推说告辞。
季绝浅正要推门,身后玉霞小声开口:“谢王爷。”
他未答,径直拿了衣衫换下,取了书去软榻上窝着。
夏天依本就不曾睡着,磨磨蹭蹭的坐起:“不知王爷何时才能查得水落石出?”
背靠在软塌上看书的人,手中翻过一页纸张,语气闲散:“三日后还你一个原原本本的二哥。”
怕惹出事端误了事,这几日夏天依难得安分。老老实实的待在木北园,大门都未曾踏出一步。
用过午膳,夏天依照旧是要小憩。躺在床上,竟是了无睡意。今日,便是第三日。
思及此,有些犹豫的开口:“王爷,今日……”
“睡一觉醒来,带你过去。”话是对她说,眼神未从书上移开过一分。
“谢过王爷。”
他从书里抬头看她,语气认真:“跟我不必如此客气。”
躲过他看来的视线,夏天依转过身,闭眼。
今日这觉,因着心里装了事,睡了不到一刻钟,夏天依就已醒来。起身就要喊着他去夏天成那处,转头却见他半靠在软塌之上,睡得正熟。
走近几步,他眼睑下的黑影,浓得有些刺眼。
自出了挞国,两人晚间均是同塌而眠。她浅眠,自然知道他每夜都看书到临近子时,早间又仍如要上朝一般,卯时准点醒来。
白日里不同晚间,他就是累极,也只是在这软塌上将就多半是为省她不自然。她心里明白得很。
拿来床榻上的软被,小心为他搭上。今日气温稍降,已隐隐有些凉意。
她动作极轻,不想还是惊醒了他。
他坐直身子,那软被顺势就要掉落。夏天依忙伸手去捡:“时辰还早,二哥想来也在休憩,王爷不如去床榻之上好好睡上一觉。”
看天色,的确还早。季绝浅接过她手里的软被起身:“也好。”
睡过一觉,夏天依神足得很。书是看不下去,拉了玉霞,一起作女红。
一块帕子绣过三分之二,季绝浅睡醒。
整理好衣物,没让玉霞跟着,两人一起往夏天成的院子去。
丫鬟守在门外,看到来人,忙弯身行礼:“见过小姐,姑爷。”
“二哥可曾出门?”
“回小姐的话,将军与顾小姐在书房待着。”
脚下所行之路转了方向,两人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门外无人把守,想来是夏天成的吩咐。夏天依上前轻扣门扉:“二哥。”
想来是不曾想到她会主动过来,夏天成的音调暗含几分惊诧:“进。”
进门,果不其然顾平川也在。
夏天成坐于书桌之后,拿着毛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顾平川端了袖,立于夏天成身侧研墨。
画面看去倒是美极。
夏天依不觉有误,季绝浅却是皱了眉。夏天成情蛊已解,按理说此时不该如此。
“天依,你二人过来何事?”上座的人埋首卷宗,视线不曾移动分毫。
“二哥,今日确实有事要与你……”
她一句话未完,便被他截去话头:“今日前来,只为辞行。在西疆已经停留多日,父皇指令要求新春之前需抵达缘朝京都,不便多做耽误。”
夏天成手一顿,而后不着痕迹的将笔放下:“何时走?”
“明日便走。”
“也好。”
“不打扰二哥二嫂。”
在夏天成看来的眼神里,两人相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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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等出了书房,夏天依就挣开了季绝浅的手:“有端倪?”
“恩。”看她一眼,季绝浅迁就着她的步子缓缓前行,“按理说此时二哥所中蛊毒已解,但书房一幕,分明与之前无异。”
“要么,你的人办事不利,被人察觉。要么,二哥,一直是在配合着顾平川演戏。”
“难得聪明。”抬手轻扣她的脑袋,他话里带了笑。
她躲开,几步走至他身前:“明日离开?”
原本就是打算解决完正事之后提出来,闻言季绝浅点头:“恩,西疆的确待得久了些。”
“也好。”
两人再无话。一路沉默着回到木北园,夏天依进了厢房继续作女红,季绝浅去了后院看书。
晚膳两人并未去前堂与夏天成一起,下人把膳食在厢房放置好,一一退下。
玉霞摆了碗筷,盛好饭:“王爷,小姐,晚膳已经备好。
两人坐下刚要动筷,外间有丫鬟的声音:“将军。”
随即夏天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天依,二哥想与你谈谈。”
“二哥请坐。”正好,她也有话要问他,“玉霞,添副碗筷。”
“你们退下。”在两人中间坐了,夏天成看一眼季绝浅,并未要避嫌,“今日去书房,到底想说什么。”
“你先回答我,顾平川会用蛊,二哥可曾知晓?”
她那点心思,夏天成自是一清二楚,不等她多问,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知晓。在她以为,我心里不曾有她之时,她试图对我施下情蛊。”
“那……”
“她并未成功。那日正巧我路过她那处,听到了她与下人对话,便有了防范。本想拆穿,后来又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好。她粘为兄,为兄也不排斥,顺着她的心,又有何不可。”
闻言夏天依与季绝浅相视一眼,眼中皆是清明。愿打愿挨。
“那你那日为何要对我下如此狠手?”这才是这两日以来一直藏在夏天依心中的事,再次提起,心中仍然满是委屈。
“为何打你?”夏天成带了笑一巴掌拍在她的头顶,“说话做事如此没有分寸,难道不该打?你问问绝浅,那日你的言行举止,究竟是该不该打。”
突然被点名,季绝浅放下酒盏,在夏天依带了不满的眼神里,附和:“的确不妥。”
夏天成带了笑,屈指轻刮夏天依的鼻尖:“下次再犯,为兄依旧要打。那种作为,该是你的身份能做的?”
被两人联合指责,这秋后账着实让人不喜。
☆、第24章长剑入骨
但细细一想,又觉有理。那种撒泼无奈的行径,的确不妥:“天依记下了,日后定不再犯。”
“如此才是我夏天成的好妹妹。”端起酒盏抿过一口,夏天成起身,“绝浅,这一路,天依我就交于你了。”
“二哥放心。”
两人对饮一杯,夏天成放下酒盏,转身欲走:“二哥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做多留。”
他才迈出一步,身后夏天依几步跑去拉住他的袖口,小声询问:“二哥,你心中,是否有嫂嫂?”
夏天成眸色渐深,就在夏天依以为他不会开口之时,他微不可查的轻应:“是。”
正因心中有她,所以甘愿陪她胡闹。
纵然夏天成心中有顾平川,夏天依也仍旧没有生出要与她相交的心思。她总觉着,顾平川身上邪气太重。
翌日辰时,二人拾好,用完早膳,便向夏天成辞行重新上路。夏天成这阵时日好似是真忙,只将他二人送上马车,又匆匆回了书房。
走的依旧是当时夏天依和亲去时走的那条路,去时匆匆,来不及赏那沿途的景。来时连日多行,成天的闷在小小的车厢内,夏天依先出疲态,依旧无心赏景。
季绝浅捧着书卷,倒是丝毫不见不快。
到达宣城,已是十二月光景。透过马车车窗看去,满街白雪皑皑。
毕竟是为省亲而来,因着身份,二人先去了皇宫拜见皇帝。
早些天听闻他们今日要到,缘朝皇帝今日特派了太子缘暮光在宫外守着。瞧着远处有车马,冰天雪地里冻了近半个时辰的太子脸上神色终于缓和:“王爷王妃马上就到,不许出岔子。”
身后跟随的众人整齐划一:“是,殿下。”
还在宣城城门之外,季绝浅就已舍了车厢,骑了马在前。临近了,拉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下马。
先绕去后头接了夏天依下车,这才相携着往宫门那处走。
季绝浅私下里与缘暮光的交情不浅,但从未对他说过自己的另一重身份。缘暮光在看到马上的人是他之时,内心难得一阵惊诧。但毕竟是皇家子弟:“一路舟车劳顿,王爷王妃辛苦。”
季绝浅也只当不认识:“太子客气。”
作为将军府世子,季绝浅自然是时常在外露面。
整个宣城,认识他的人倒也多。只多亏了那十年蒙面之约,这处的百姓记下的,都是将军府世子常年蒙面。见过他容貌的,少之又少。
缘暮光身后跟着的那些大臣,也只当这是两人初见。看太子行了礼,纷纷问好。
回了礼,季绝浅带着夏天依跟在缘暮光身后进宫。
临到御书房,远远的就见夏洛携夫人立于门外,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们走来这方。
夏夫人这许久不曾见女儿,眼下便有了泪意。一群人越走越近,夏夫人原是想看一眼女婿是何模样,偏就看了几遍也不见有生面孔。
心里隐隐有些不快:这挞国,未太无礼!公主回朝省亲,作为夫君的永安王爷竟是连陪同也不肯?如此,天依远在那处,还不知受了哪些委屈。
路过两人,夏天依微微福身:“爹,娘。”
不过停留几秒,就被簇拥着进了御书房。夏洛与顾流苏,自是紧随其后。
御书房内,皇帝高坐于书桌之后。听闻太监的通报,含了笑放下手中折子,端起一侧的茶杯小饮一口。
群臣进了门,在缘暮光的带领下自动朝两边站了,仅留季绝浅夏天依立于中间。顾流苏见了,只在心中暗想季绝浅这是何意。如此无礼,当是要罚。
不曾思索完,堂中有洪亮的嗓音响起:“挞国永安王爷接父皇口谕,携带新妃给缘朝皇上请安。”
“见过皇上。”
一刚一柔,倒是相配。
“礼,礼。”上座的皇帝笑着摆手,“王爷王妃一路舟车劳顿,辛苦。”
季绝浅扶着夏天依站好,看向上座:“皇上客气。父皇令本王携带了些挞国物件前来进贡,还望皇上莫要嫌弃。”
他话音一落,便有缘朝的太监将那些装有奇珍异宝的箱子抬了来。
此行他的身份也算是一国之使,皇帝从高处走下:“挞国有此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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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实在感激。知道你二人今日到来,特安排为王爷王妃设有宴席,不如移步?”
“恭敬不如从命,皇上请。”客气的稍微后退小半步,季绝浅和夏天依跟在皇帝身后出门。
顾流苏拉着夏洛故意落了后,等人群都走了,这才压着声音询问:“绝浅这又是何情况?”
夏洛捻着胡须笑:“如此夫人还不曾看出?绝浅便是那永安王,天依嫁的,就是他。”
“绝浅不是将军家的,怎就成了挞国王爷?”
“这倒是不知,圣旨下来前一晚,儒林只说这门亲事应得。”
这一听不得了,顾流苏抓住重点看他:“整日看我忧心,你竟是不曾透露一字?”
心知再说恐是又要没完没了,夏洛忙拉着她加快步子:“再慢些,皇上王爷可就都等着你我了。”
皇帝带着皇后,太子,季绝浅和夏天依在上桌坐了,余下的臣子各自寻好位置落座,一场盛宴,这才开始。
席位之上,皇帝与季绝浅客套的聊着,皇后与太子偶尔接几句。觥筹交错,只觉得尽是虚情假意。台上有戏子在唱戏,端得都是熟悉的语调。夏天依听着,便入了神。
一曲毕,有小段时间的空置。再开幕时,不见戏子,只有舞女。
夏天依本是不爱看这些,刚要了视线用茶,余光只觉中间那舞女的手腕处有白光刺眼。
心跳突然有些乱,她虽转过了身子面向餐桌,余光却盯得更紧:那人,看去总觉有异样。先是过于高挑的身段,再是时不时看来的眼神,还有那道透着光的劳什子物件,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舞女该有的。
又是一曲结束,众人将视线纷纷移至桌面,挑了爱吃的送入口中。
目送着那几个舞女下了台,夏天依这才安心,就近夹了一筷子红烧狮子头,还未曾送入口中,下座便有惊呼声响起。
转身只见那还不曾换下戏服的高挑舞女,举了剑直往季绝浅那方而去。
意识里只余下几字:他不能有事。
在剑落下之前,她先挡了。
长剑入骨,又被人含了力道狠狠抽出。她疼得一阵恍惚,一声闷哼,缓缓倒下。
有人由后托住她的背,身子落入熟悉的胸膛。已然恍惚的视线里,他面容上皆是焦急。带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还好,他安然无恙。
却是再也撑不住,眼眸越来越重,最终缓缓合上。
“天依!”顾流苏眼睁睁的看着那剑刺入女儿身子,终是失了稳妥。伤极攻心,竟是也晕了过去。夏洛忙接住她,满心忧心,却又顾着君臣之礼,不敢上前。
季绝浅抱起她,话里皆是冰:“缘朝就是如此迎接回朝省亲的公主?”
并未刻意压低嗓音,一句话震得满堂寂静。
有侍卫捧着那人脱下的戏服上来请罪:“回皇上,属下无能,刺客,逃了。”
听闻此,季绝浅脸色更冷:“本王希望,在返朝之前,见到尔等的办事效率。”话说对谁说,不用深究,明显得很。
皇帝显然也动了怒:“如此也能让人逃了?朕养着你们作甚?”
“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责罚不责罚,季绝浅不感兴趣:“皇上,本王的王妃需要御医。”他垂了眸,看不清神色。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冷,冰得人不自觉的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示意缘暮光去处理这事,转身带着人出席:“已唤人去太医院,朕先带王爷为王妃寻个寝殿躺好。”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皇帝的态度,自是不好太高。
“劳烦皇上。”转身离开之时,季绝浅脚下步子微停,“皇上何不让丞相,丞相夫人一起。”
皇帝闻言,吩咐身侧高德:“去唤丞相。”
匆匆择了最近的寝殿,季绝浅极为小心的将人在软塌上放好。有宫女送来水与布巾,季绝浅接了:“还请众位避嫌。”
他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皇帝率先走出,一时之间,房内只余下了顾流苏,季绝浅以及夏天依三人。
季绝浅起身离开床榻,走至顾流苏身前:“岳母,绝浅手下不知轻重,劳烦您。”
这时也顾不得那许多疑问,抹了泪,顾流苏由季绝浅扶着移到床榻边。
先是极为小心的取过剪刀剪了伤处四周的衣服,再又细细的开始祛毒。
外间有人通传:“王爷,御医已到。”
“请。”
请来的是御医院医术最高的温太医,进了门,老态龙钟的人先行礼:“见过王爷。”
“礼,太医快些看病才是。”让出床侧的位置,季绝浅立于一旁,眸色深深。
出事的本该是他,不曾想她竟那么傻。看着她在眼前倒下,胸前一阵阵的血红晕染,心竟是像被人捏住一般的难受。很是陌生的感觉,但不可否认,让人极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任妹妹”投的雷,比心么么哒(* ̄3)(e ̄*)
再者,小可爱们对剧情有什么看法,或者是对更新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呦
☆、第25章琴瑟和鸣
心中有火想要发泄,然而此时此地此身份,通通不允许。
一路走来,脑中所想,都是一句:若她出事,你整个缘朝陪葬。
显然是一场预谋已久的策划,就连逃跑,也设计得没有丝毫破绽。是谁,如此想要挑拨两朝关系,甚至,想要置他与死地。
眸色越加深沉,他抿了唇,十分不悦。
太医就着已做过简单处理的伤处,有条不紊的消毒上药。
她虽是晕过去,那药沾上伤口带来的刺激,依旧是让她皱了眉头。季绝浅看得,心里满是疼惜。她向来怕疼,他知道。
只庆幸她扑来的方向稍微偏了些,才不至于伤到心脏。
温太医将伤口处理好,又写了方子递与季绝浅:“好在今日那剑并未参毒,王妃的伤又正好避开要害。王爷按此方取药煎给王妃喝下,结合外敷,王妃定能痊愈。至于醒来,伤口不深,睡个一晚便好。”
季绝浅接过:“有劳太医。”
“王爷客气。”
去客套,季绝浅让玉霞送人出门。
送走太医,留了顾流苏在内照看,季绝浅去了外间会皇帝这一批人。
夏洛站于皇帝之后,看到季绝浅出来,眼中担忧尽显。
“本王王妃暂且无碍。”明显听到有人松口气,季绝浅沉了脸,“但并不代表本王不追究。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多多心。”
“自然,王爷放心,朕定当给你一个交代。宫内传唤御医更为方便,王爷暂住几日?”到底是邻国身份特殊之人,万一在缘朝遇事,少不得影响两朝世交。
季绝浅并未多犹豫。




王妃待签收 分卷阅读32
皇宫的确更适于养伤:“如此也好。本王到底粗心,只请皇上同意丞相夫人白日里前来代本王照料王妃。”
作为夏天依生母,皇帝自然没有不让的理由。寒暄不过几句,留下夏洛,季绝浅将闲杂人等纷纷送走。
只顾着担心夏天依,两人连寒暄也省了,直接进了内室。
顾流苏此时仍是靠在夏天依床头抹眼泪。听闻脚步声,忙用帕子拭去,专心看着夏天依。
见女儿此般虚弱的躺在床上,夏洛眼眶也透着些许红丝。
“是绝浅不曾顾好天依。”
房内再无外人,季绝浅停在原处,脸上带着浓郁的自责。
夏家夫妻闻言,对视一眼,这责怪,从何而来。
“说的哪里话,这事本就与你无关。”顾流苏端来水为夏天依润唇,眼里满是心疼。
夏洛虽不觉有关季绝浅,话却是毫不客气:“你既自己觉得不曾顾好,往后不可再犯。”
“岳父教训得是,绝浅记下。”神情,前所未有的谦逊。
此时实在不早,看过夏天依,纵然再不舍,两人还是不得不告辞。送走一步三回头的夏洛,顾流苏,季绝浅接过婢女送来的药汤进了内室。
极为仔细的喂进去,季绝浅探手去摸她的额头。好在,不曾发烧。
冬日里毕竟天寒,皇宫内虽是燃了地龙,仍旧抵不住外间隐隐浸透来的寒气。手探进锦被,她的手果不其然冰凉。
唤人送来用具洗漱好,脱了衣袍上踏,在她身侧躺下。顾忌着她才上过药的伤处,只是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暖着。
月光下,她的侧颜难得的失了生气,就连唇,也是惨白惨白。心中疼惜更甚,向来知晓她心中有他,不想,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暗夜里,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一晚安睡,他在半梦半醒间挨过几个时辰。
冬日夜间较长,卯时醒来,天色仍旧不见白。不用上朝,起来也无处可去,季绝浅索性躺在床上偷懒。
探手摸上她光洁的额,体温如常。触手尽是温润滑腻,他不觉缓了力道下移。她的脸颊极小,他只需张开了手,便可将她的面部尽数遮住。
撩开在她脸上作乱的那缕额发,他的手,带了些不舍回。
看着她恬静的睡容,脑中不觉又再次响起那日布局所说,难不成当真要负了她一辈子?
他低叹,这一世,终究是要负了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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