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入口是与之前的辛辣全不相像的味道油腻中参杂着甜惺,让人十分难受的滋味。
强忍许久的泪,终于借着这个由头滑下。不狠,只是一两滴晶莹,堪堪的挂在眼角。一眼看去,真真的就只是被呛出来而已。
看到泪,恶作剧成功的挞承雅,瞬间慌了心神,手忙脚乱的端来水递过去,小声的讨好:“我不是故意的,王嫂漱漱口。”
声音里的慌乱,显而易见。
挞承皓皱着眉头,若有所思。挞承修站起身子,把自己这边无人动过的那一杯,也移了过去:“这边还有。”
接过挞承雅递来的水,夏天依扯开一抹笑:“无碍,是我自己不小心呛住了。”
她没有要责骂的意思,挞承雅反而更加羞愧,坐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人。
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夏天依是真的没有生气的意思。这种把戏,她也曾戏弄过大哥和二哥:“承雅,真的无事,不用自责。”
挞承雅抬头,看看她,又瞧瞧季绝浅,没敢应声。
王嫂这么温柔,比王兄好搞定多了!
含了一口水清口,刚要寻个物件吐出来,季绝浅的手就带着一只空杯伸了过来。抬袖掩住大半张脸,低头就着他的手轻轻的把水吐出。
把杯子放回桌下,季绝浅倒了一杯水放在夏天依面前,话转了一个弯,绕过夏天依说给挞承雅听:“下不为例。”
知道王兄这是不追究了,挞承雅立马眉开眼笑。抬手挽住夏天依的胳膊撒娇:“有王嫂在,搞定王兄方便多了,以后再不要单独和王兄出去。”
挞承皓屈指轻敲她的脑袋,话里含着笑:“也不知道藏着掖着,这样大辣辣的说出来,王兄还不好好治你。”
挞承雅黏在夏天依身上不走,明显的有恃无恐:“我有王嫂和承修,才不怕。”
“就是,才不像某个孤家寡人,无依无靠。”啃完一只鸡翅,挞承修擦嘴的同时也不忘损损他的好三哥。
挞承皓脸上布满阴云,作势就要去揪某个不听话的小子:“挞承修你是欠拾了?”
挞承修抱着凳子往挞承雅那里挪:“以一敌三,你必输无疑。”
挞承皓觑他一眼,懒得和小孩子计较。
季绝浅替夏天依布好菜,放下筷子语气轻飘:“坐好。”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挞承雅和挞承修两个,再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回到原位坐直。
挞承皓笑得好不张扬:“你且看看,我怎么就以一敌三?王兄分明是我这边的。”
翻了个白眼,挞承修小声嘟噜:“三皇兄你都这般年纪了,还与我一般计较,传出去也不怕娶不到妃子。”
声音不大,坐在他两侧的挞承雅和挞承皓倒是听了个十成十。
挞承皓皱着眉,思索着如何治这调皮的十四近来可谓越来越没规矩,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挞承雅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抿着嘴低低的笑。就喜欢看这样无可奈何的三哥。
“小孩子难失了分寸,往后里谨慎些,别又着了他们的道。”拿过宫女递过来的点心喂给夏天依,季绝浅对那边耍宝的三个人置若罔闻。都是些不省事的。
“知道了。”习惯性的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小口,才想起来他们现在的身份再不是从前,这样的举措,未太过像一对夫妻。便抬手要接过来自己拿着,季绝浅没坚持,她伸手要拿,也就给了她。
挞姓三兄妹很是默契的停了手中的事,挑眉看他们王兄难得的绕指柔。
☆、第7章故事与酒
季绝浅前些年都很少待在挞国,偶尔回来,也只是被挞国皇帝央着带兵出征。
挞承皓见他,多是在战场上。挞承修和挞承雅,也只是在他胜利归来,皇帝皇后赏宴时,才能有机会与他多说几句。
那时候的他,均是满身的肃杀冷冽,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浓烈的闲人勿进气息。
饶是在挞国关系和他最为交好的几人,在他身侧也不敢随意造次。
只在晚间,他们单独相聚,他才稍微柔和下来。
但是这次明显的异样。先是父皇唤他回来和亲,他应允时的无奈和妥协,再是现下和新嫁娘的种种亲昵。
周身的那种柔顺,百年难遇。直觉有故事,可偏又不敢挖掘。
挞承雅是个藏不住事,又沉不住气的。那边一个皇兄一个皇弟都将视线投在她身上,脑子一热,话语不经思考的就脱口而出:“王兄王嫂你们是何种关系?”
挞承皓嫌弃的抚额,还用问?明摆着的夫妻关系啊!
挞承修难得的和他三哥统一战线,脑袋一偏,靠在三哥的胳膊上流泪。如此队友,简直可怕!
眼见着队友纷纷抛下她,挞承雅后知后觉,一张俏脸微红着补充:“我是指在你们成亲之前。”
夏天依也被她的直言逗笑,弯了眉眼小口咀嚼。季绝浅举着酒盏辨不清神色:“不该是你们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瞪他一眼,挞承雅抱住夏天依的胳膊撒娇:“王嫂,你看王兄!”
“他向来如此,无须管他。”点心的味道不错,她吃了一块就开始馋第二块。说话的同时又取了两块来,一块递给挞承雅,一块递给挞承修。然后才拿了一块在手里,小口小口的磨。
宾客散尽,已经是未时。
帝后早在午时三刻不到就已经离席,作为今日的主要人物,帝后走后,场面自然是由季绝浅把控。他虽在挞国待的时日不长,但因那赫赫战功,名头反倒盖过了皇室多数皇子。
又因帝后那显而易见的偏宠,少不得接二连三的,不断有人过来攀谈。他倒是不嫌烦,堆着笑来者不拒。
按挞承雅的话来说就是,今日的王兄平易近人得反常。
散场时,难得的,季绝浅也有些微醺。挞承雅原先还计算着几人单独去闹闹,一见这阵仗,还没出口的话,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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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了回去。
挞承修酉时还有晚课,又看季绝浅此番模样,自然明白今日可能是不会再有独聚,与挞承皓对视一眼,起身走到季绝浅身侧行礼:“王兄王嫂,承修先行告辞。”
季绝浅颔首,轻声交代:“晚课用心些,防着又被人参到父皇跟前说你调皮。”
“承修明白,多谢王兄指点。”
“散罢。”语气轻扬,听不出太大的情绪。季绝浅牵着夏天依起身,径直离去。
没有再回永宁宫,遣人给帝后说过,他带着夏天依直接回到永安王府。
知道他们今日回来,玉霞早早的便在门口候着。小姐身侧虽有季少爷陪着,到底是个男人,粗心得紧,那里抵得过她的事无巨细。这一番前去宫中,人多嘴杂,还不知都有些什么厉害角色。
来王府几日,玉霞和众小厮丫鬟也算都打了照面。因性格外放,倒是结识了不少新朋友。
看她在大门左顾右盼,守门的方苏看得头疼:“姑奶奶,王爷王妃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你先进院子里等着可好?”这都过了一个多时辰,她不累,他看得累。
瞪他一眼,玉霞移了个方向继续等:“感情不是你家小姐,你不疼。”
“呸,明明是王妃。”啐了一口,方苏也跟着她直直的盯着官路,这时候,也该是要回来了,“有我们王爷在,你瞎操心个什么。”
玉霞又往前面移了几寸,低着声音呐呐的说给自己听:“若不是小姐身边人是你们王爷,怕是我才懒得忧心。”
别以为她不知道,先前老爷夫人的意思原是让小姐嫁与季少爷为妻,虽不知为何挞国的这劳什子永安王爷是季少爷,可他拒绝过这门婚事是真的。有过此番作为的男人,要她如何放心把小姐交给他。
何况来时,老爷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顾好小姐,她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候了将半个时辰,王府的马车才渐渐由远及近。
玉霞等得有些困倦,便靠在门后闭眼养神。方苏过去敲她耳侧的门扉:“从未见人候着候着自己反倒睡着。王爷王妃要回了。”
眼前一亮,玉霞推开方苏起身,径直跑到门外等她家小姐。
夏天依原是不困,只觉得二人坐在一侧小小的空间内,莫名就有些闷得慌。他没有开口多言的意思,她便只好垂了眸子假睡。不想,不思不想不看之下,睡意来得那般快速。
看她歪着身子左右晃动,偏就是不敢靠上来。季绝浅微微挪去挨着她,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让她好睡。
吸入尽是让人心安的气息,夏天依很快睡熟。
皇宫离永安王府着实算不上远,不多时,马车的速度渐渐变缓,然后停稳。车夫下了车,卸来下车凳放好,站在一侧安静的候着。
玉霞原是打算前去接夏天依,奈何车上久未有动静传来,生生的止了步子不敢往前。
看她仍是紧闭双眸睡得沉,季绝浅不做多想,一手绕过她膝弯一手护住后肩,略微使力将她打横抱起,躬着身子往外挪:“掀帘。”声音不大,刚好够布局听见,也不至于吵醒她。
布局上前掀开帘子,垂了眉眼不敢多看。往常王爷都是自己动手掀帘,今日第一次让人代掀,万一被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少不得又是一顿罚。
在玉霞期盼的眼神里,夏天依被抱着下了马车。季绝浅是认识玉霞的,看她一双眼直往自己这边看,压了声音:“自行去忙。”
玉霞领命,刚刚转身,夏天依便睁开了眉眼。悬空带来的不安之感让她皱了眉头,下意识的双手攀住季绝浅的脖子。
待鼻尖传来阵阵凌冽的熟悉男性气息,她才惊觉此时两人的动作。连忙松开手,要往下跳。季绝浅看她一眼,微弯下身子将她放下:“吵醒了?”
摇摇头,夏天依扶一把已然有些歪掉的步摇,柔声低语:“本不该睡着的,麻烦王爷。”
她头回这般唤他。往常已然听顺了的两个字,从她口里吐出,竟带了些说不清的恼人。皱了眉尖,他率先往里走:“何时跟我也如此客气。”
夏天依跟上他的步子,兀自笑着不愿多说:“王爷现下可有空?”
季绝浅不自觉放缓了速度等她,不答反问:“有事?”
等到她追上,两人踏着府内的长廊往里走:“恩。”
廊侧种着好些木槿,此时枝头挂满木槿花,别有一番看头。
夏天依不爱闻木槿的气味,偏又爱极了它枝头绽放的那些花。本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才去看,看着看着,不想就着了迷。连他何时停下步子都未有丝毫察觉。
伸手拉住她,季绝浅不好笑:“若是想看,停下来细细的赏就是。”本就不赶时间,何必一步三回头,“有事待你看好,我们再回去说。”
夏天依却摇头,挣开他的手,兀自往前:“很多东西,一旦看细,就会觉着没有那般好。添着几分朦胧,更觉有趣味。”声音里听不出多大的情绪。季绝浅直觉她在影射,却又想不出。刚想细问,她回过头笑看他,“是有些私人事情要谈,去哪里方便?”
王府的私人禁地,只有后院的书房。没做犹豫,他上前使力将她抱起,直接越过那栏杆,绕进了小路:“带你去后院书房。”
从前院绕过去,的确远得很。季绝浅走的这处,近归近,不好走也是真的。夏天依探头去看,入目尽是草木丛生。竟是连一条下脚的小径也无,只能规规矩矩的任他抱着。
“前方有片木槿园,可要去看?”
木槿园。难怪他要舍了廊道不走走这偏僻又不好走的地。
就像之前说的,有些东西,是不适合细品的。夏天依其实从不爱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去看那木槿花。可要拒绝,且不是拂了他的意:“好。”
他很快的停下步子,找了块平稳的地将她放下,指着前面看她:“去看罢。”
脚下的土地一别之前的杂乱,只铺着厚厚一层粉嫩的花瓣,让人不忍踏足。一行行的木槿有序的站立在那里,毫不张扬的吐露芬芳。
走进,一阵阵的木槿香味扑鼻而来,脑袋一瞬间的涨疼。好似缺氧一般的压迫感,逼得她喘不过气。
季绝浅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为了不让他察觉,她尽力平息。然后不着痕迹的挪步至园林边沿,状似认真的去看那一束并不繁茂的花,实则趁他不察,大力的吸着园外没受太大污染的空气。
一线之隔,竟似天上人间。
☆、第8章勇往直前那一步
木槿花朝开暮落,犹如昙花一现。说来也算是运气,今日竟被她看去了这大半园:“这处离书房还有多远?”
“不远,几步路的时间。若是喜欢,常来也方便。”
不远,那就是有路可走,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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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他抱来抱去。想到这一层,夏天依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连带着看起那些花来,也舒心不少。
又耗了几盏茶的时间,夏天依回身:“看够了,继续走?”
季绝浅点头,引她走到路上,跟在她身后不急不缓的走,倒是没有像之前那般不由分说的抱起她。
路并不宽,仅容得下一个人。没有铺石子,实实在在的山间被人踏出来的那一种。路面光滑,衬着两侧半绿不黄的草,别有趣味。
恐是因为禁地,这处的书房并没有人守着,只布局,远远地站在前方的一处亭内,等候差遣。
季绝浅推开门,带着她往里走:“要不要茶饮吃食?”
“不必。”她说完就走,他又不吃那些,叫来也是浪。
他反手关上大门,书房内的光线立马黯淡下来,只透着窗户挤进来几丝,在屋内投下或明或暗的阴影。
燃起照明灯,季绝浅取来搁置在一旁的湿巾净手:“何事要说?”
夏天依站在书房中央的位置,视线微垂,牢牢的锁住地面上的光影。声音缥缈的,有些不真实:“我知道,你本不愿娶我。”
“天依,我……”事实被她如此轻易的提及,季绝浅突然觉得心上被投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抬头,笑着抢过他的话语权:“绝浅哥哥,不怪你。”同是被命运玩弄的人,有什么资格互相指责,“你一心只有范小姐,如今却被我占了你身旁的位置,已经是我对不住你。”
心脏隐隐的有些抽疼,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的那抹笑,愈加魅惑人心:“我可以,不占据除了永安王妃这个称呼以外,有关于你的任何亲昵。”
在心里下了决心,突然觉得无所畏惧。找到他的视线与之对视,她没有丝毫的退却。
季绝浅却是猛地一惊,这般的建议,于他,自然是再好不过,然而:“这对你……”
“我无碍。绝浅哥哥,在他人触不到的私下里,互不相扰,这便是你对我最好的尊重。”
他给她安心,给她挞国一个家,如若他还一如既往的待她好,她可能,真的会陷入其中再也无法抽身。
知晓他心里没有她,她的骄傲便不可能允许她再有过多的纠缠。理智的离开,对他们都好。
她复又垂下眉眼,认真的搅动指尖。季绝浅微微眯着眼,紧紧的凝视住她,久久不曾开口。
室内,陷入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静里。
“好。”
仅一个字,偏被他咬得极重,砸在心上,钝钝的疼。
“但人前,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不用有任何顾忌。你可以为所欲为,一切全凭你开心。”
没有应下,也未曾拒绝。夏天依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抱住他:“绝浅哥哥,谢谢。”眼角有泪,悄然滑落,融入他肩上的布料之中,不留任何痕迹。
十月的衣料,虽不薄,绝对也算不上厚。肩上突来的冰冷一层层的刺进骨子里,让人不忍。伸手环住她,这才意识到她身子单薄得让人心疼:“天依,对不起。”
简简单单几个字,蕴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
“绝浅哥哥,若有来生,你爱的人,能否是我?”
似呢喃一般,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干净利落。
季绝浅分明听得一清二楚,却无法给她一个答案。来生。若是用尽一生也寻不到丹琳,下一辈子,也该是要给她的。又如何能许了她。
夏天依也并非想要他的答案。拾好情绪,使了力推开他,退后几步站好,微微福身:“绝浅哥哥,再见。”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一步步远离,最终消失在有些刺目的光线里:“再见,天依。”
低沉到蛊惑人心的嗓音响起,那几个字,也不知是说与她听,还是说与自己听。
又想到她头回来这后院,对王府也不甚熟悉。怕她走失,忙朗声唤人:“布局,送王妃。”
“是。”原是悠闲的躺在凉亭赏景的人,飞快的起身,几步挪至夏天依身前:“王妃,这边请。”
“劳烦。”微点头已示回礼,夏天依很是欣然的接受他的帮助。
把人送至后院,布局功成身退。玉霞做完手里的事,此时又回了院门口候着夏天依。远远的看到她,忙起身相迎:“小姐,如何?季少爷可有欺负你?”
话语里的关切,显而易见。夏天依轻拍她额头,故作轻快:“他哪有你想的那般不堪。他不会,放心罢。”
“不会,那他还曾那般的拒绝你!”自顾自小声的呢喃,玉霞皱着眉满是不开心。
她声音小,夏天依只见她嘴唇开开合合,就是听不清内容:“说些什么?”
“夸季少爷呢。”夏天依一向不喜那些宴席,想着她今日肯定半饥不饱,玉霞早早的便去厨房温下了一锅鸡汤,只等着她回来吃。把人在前厅安置好,玉霞忙又转身往厨房赶,“小姐你先坐,我给你熬了鸡汤,你喝些暖暖胃。”
“让人端来就好,何必自己跑一趟。”伸手要去拉她,却还是迟了。
玉霞的身影伴着那几句,一起消失在门后:“亲力亲为我心安。”
到底,不是孤身一人。心下忽就升起一阵说不明的情绪,先前那股子失落。倒是消了不少。
鸡是玉霞照着缘朝那边的做法熬制,夏天依眼前一亮,已经几日未曾试过这旧味,的确想念得紧。
“小姐,您趁热喝。”盛起一碗递过去,玉霞转身把瓦罐继续在火炉上温好。
“这许多我也喝不下,拿只碗你也吃些。”顿了顿,又补充,“王爷那处可有?”
玉霞本就不怎么待见季绝浅,自然是不会为他准备,噘着嘴,不甚高兴:“我只为小姐熬汤。”
话中意思,就是没有。夏天依被她这难得的孩子气逗笑:“拿只碗盛些,让人送过去。”好歹是家中味道,他怕是,也许久不曾试过。
“小姐!”
“玉霞,不论以前他是谁,现在,他只是永安王爷。”玉霞如此,夏天依也不是不知道缘由,她护她,她自然是记在心里,只是,“在挞国,是他给我们一处安好,理应需感恩。在者,现下我是他的王妃,自然不好叫人诟病伤他颜面。”
这些道理,玉霞并非不懂。只是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但凡有关季绝浅的,她都没法子好言相对。这人在她这处,已经是存了不好的那一面,哪是说改就改的。
只是,小姐说得也是正经,若是她对他不敬,落入人口中的,还是小姐不是。此处毕竟不是缘朝,季少爷的身份,也不再是邻府小公子。
“小姐教训得是,玉霞往后会加以注意。”拿过一边备好的碗盛好,玉霞端起,“玉霞自个儿去送罢,小姐先吃。”
“他在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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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你给布局就是。”
“好。”
却是再没了吃下去的心思。也不知爹娘哥哥嫂嫂们现下如何,可有曾想她?和亲不似平常人家,三日便有回门,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们相见。
玉霞回来时,夏天依坐在窗前,眸子微闭,面上神色不明,也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视线一转,那碗汤,还剩了大半碗搁在桌面上。
“小姐,汤不合味?”
“合得很,只是没了心思喝下去。留着罢。乏得很,我去躺会儿,晚膳不用唤我。”
绿水绕假山,窗外的景致美得紧,却总觉少了些什么,越看越不得心。睁开眼,夏天依起身回了内室。
玉霞皱眉,没敢多说。从回来,小姐的情绪便有些不对。这会儿连晚膳也索性不让人叫她,可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事。
酉时,夏天依房里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传来。玉霞在门外犯难晚膳已经备好,难不成真不唤?
“天依在房内?”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突兀响起,玉霞连忙转身行礼:“见过王爷。小姐下午自您那处回来,便一直在睡。”
“下去罢,我去唤。”
“是。”
在门上轻扣,见房内没人应,季绝浅索性直接推门而入:“天依。”
走进内室,夏天依斜坐窗前,倚着那面书桌紧闭着眉眼,似在熟睡。窗户并未关上,阵阵凉风大辣辣的袭进屋内,凉意甚浓。
回身拿起床榻上的小被裹住她的身子,季绝浅斜靠在她身旁语气不善:“天依。”
☆、第9章矜持
趴在桌面上的人兀自深睡。
季绝浅弯下身子,像小时候那般屈指捏住她的鼻尖。
呼吸不畅,夏天依很快睁眼。下意识的抬手挥开他作乱的那只手,揉着已经有些泛红的鼻翼:“每次都只会这般唤我起来!”没有一点新意。
“技巧不在多,实用便可。”站直抱住双臂,季绝浅的视线移至窗外,“为何就这样睡下?你身体底子不好,着凉了该如何?”难得的,话里含了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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