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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夏天依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等到大门,也不顾身边还有人,直接小跑至他身侧,面上原本还留着的几分不顺,消失净尽。
目光带着目的去搜寻他扇柄上的吊坠,待看到那随着他手中动作晃来荡去的玉笛,她喜笑颜开:“温大哥!”
温书言挪开目光在她身后看过一眼,虽好奇季绝浅怎么就放心让她一人出来见他,也不曾多问。
握住折扇用扇头轻敲她的额头,他颇为无奈:“温大哥可是一到挞国都城便来寻你,连三叔那里都还不曾去拜访。”
了解夏天依莫过于温书言。果不其然他此番话一说出口,夏天依脸上的愉悦便不做丝毫掩饰。就连有些郁结的眉眼,也跟着舒展开来。
面上含笑,话里骄纵不可方物:“还是温大哥了解天依。今日你若是敢先去温三叔那处,你看我怎么罚你!”她向来不喜,只是顺路的不被看重。
温书言懂她,也愿意惯着。以致于回回要看她,都是舍弃其他人或事,先来找她。等把她哄得开心了,再去忙自己的事。
夏天依的这等性子,说来的确算得上骄纵。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儿,还不知会被被爹娘教训成何等样子。也就丞相府老爷夫人宠着,任由其发展,从不多说一句。
待好不容易长大些,遇上个明事理,有分寸的玩伴。本该是个改正的好时机,不想这又是一个只顾着将她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主。她骄纵,看在他眼里就尽是小女儿姿态,可爱得紧。哄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舍得说她几句不好。
久而久之,这习性非但没改过来,反而越发根深蒂固。
面对旁人还好,她大气得很,那副相府千金的样子端得极为稳妥。倘若面对的是熟人,是她明白真正宠着她的人,一旦不甚落了她的这不成文的规矩,她若是不在这先后顺序上做文章,那就是奇了怪。
夏天依心里想得很明白:你愿意宠着我,我若是不拿出些让你宠的样子,哪里对得起你。
简而言之,她的这性子也就是所谓的恃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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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
因着打小温书言对她的态度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面对温书言,她的各类小性子,尤盛。
回折扇在手中把玩,他好笑:“都是成家之人,怎的还如此小孩子气。”
被打趣,夏天依也不恼,歪着头俏皮的笑:“还不是被温大哥你惯出来的小性子。”说完又觉得委屈,急急补充,“温大哥现下可是不如当初那般疼爱我,自己把人宠坏了,还反倒过来怪上被宠之人。”
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逗得温书言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如她所说,自己惯出来的小性子,哪里轮得上怪她。轻拍她的后脑,发丝贴上手心的触感,极好:“好好好,都是温大哥不对,错说了你,往后再不犯。”
脑袋就着他贴在后脑的手轻蹭,她笑:“这才是那个疼爱天依的好大哥!”
“那天依现下可是要请疼爱你的好大哥进府一叙?”温书言说完,回手拢在袖子里,解释给她听,“外间风大,冷得厉害。”
虽说是有风,冷却是谈不上。温书言此举,只是不想被有心人见了拿去说事。毕竟她是有夫之妇,与他这一独身男子外出,终归不好。
夏天依本就是借着来见他逃出来,哪里会这么快就自己回去。再者,回去与季绝浅见着,少不得控制不住脾气。两人若是吵起来,温书言又该操心。
自问问心无愧,她也不避讳,像往常那般抓住他的手指,带着他径直往街市那边走:“王府里无聊得紧,倒不如带你去街市逛逛。”
她这般行为,温书言哪里会看不出她有心事。只是她不开口道出,他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
路边已经有人将视线投到两人交握的手上,隐隐还有话聊声,俱是在猜测两人究竟是何关系。
此时放开,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温书言垂下眸子凝视她纤长的手指,而后缓缓曲起手指,将她的手纳入掌心,故意扬起嗓音说给那些路人听:“你呀,何时才能让大哥省省心。”
原来是哥哥。身份一明,路人对此也就没了探究的兴致。只在感叹缘朝果真是个养人的地方,这对兄妹,俊俏的俊俏,柔美的柔美。
等两人牵着手走远,王府的门后有人走出。投到两人背影上的视线,满满的都是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以后都隔日更好不好?每章字数3000+,和1000+相比,看起来更爽是不是?
申明:不是伪更,不是伪更,不是伪更!!!编编说不能有空章,所以在第三章加上了一个番外,宝贝们可看可不看,么么哒~~
☆、第79章储君
世人道尽永安王爷,王妃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天下间难得的才子佳人。
可在他看来,他的好王嫂可是不见得有多将夫君放在心坎上。哥哥?一个夏姓,一个温姓,这门家亲当真亲得很!
想来也是,如此一个妙人儿,无论才情还是样貌,均是上上等,他那冷漠冰霜,不懂疼惜人的王兄哪里值当美人的一番情深。
至于那温姓小子,明知她有夫婿,还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避讳,也是个不能托付终身的。自古佳人多滥情,这等尤物,就该好好的放进他的二王府里被他好生疼爱。
只不过,他向来不爱那些被别的男人染指过的女人。不干不净,若是用来暖床,只觉恶心。
夏天依的确貌美如花,他初见时,不是不曾心动过。只是一想到这是被季绝浅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碰过的人,那兴致就少了大半。如今又看到这一幕红杏出墙,心中仅存的那点念想,也被磨灭得分毫不剩。
轻嗤一口,挞承闵绕过墙侧藏身的那颗大树,大摇大摆的上了几步外候着的车撵。原本只是路过,不想倒是看到了一处好戏。如此有趣的内容,怎能不与王兄分享分享?
不用他开口吩咐,车旁候着的随从指了指永安王府的大门,车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马鞭扬起,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就直往大门那里去。
临到府门前,车夫拉紧缰绳轻‘吁’一声,在尾音里,马儿步,在王府门前停下。
永安王府的守门侍卫只当没见到,笔直的站在那里,全没有要上前刻意奉承的意思。
挞承闵不是头回来这永安王府,他王兄府里的丫鬟小厮被训成了何种性子他明白得很。
自行下了马车,吩咐车夫随从在原处候着,他独身往府门里去。
进门时,门口站着的侍卫目不斜视,嗓音不带任何感情,应付似的唤过一声“二皇子”,再无其他表示。
挞承闵也不计较,自顾自的往里走。
才刚踏进王府大门,一直在府门后吊儿郎当叼着一截草根小憩的布书就蹦了出来:“见过二皇子,不知二皇子登门,可是来找我家王爷?”两个称呼,布书别有心机的加重了发音。
果不其然,这是挞承闵的逆鳞。
听他口中格外着重的‘二皇子’和‘王爷’,挞承闵的脸色渐变。这便是他最恼的地方,作为父皇的亲儿子,虽说宫外也有座被唤为王府的私人府邸,可是他们兄弟们,手中都是没有兵权的。
倒是季绝浅这半路杀出来的所谓皇帝义子,手中实权不知攒了多少。原先他还不甚在意,毕竟季绝浅只是个外人。再者,皇家子弟里没有半分兵权的不止他一人,他不甚在乎。
只是后来,父皇给季绝浅的权利越来越大,不知何时开始,整个挞国,除了皇帝,他季绝浅凭借手中权势,已经可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这才开始生疑,按父皇的性子,就算再喜一个人,也不会偏袒一个没有一份血缘关系的人到这般地步。虽说明面上有季绝浅次次出入战场的战绩做掩护,但是这份权利的下发,的确过分。
尤其是,回回有战,父皇派出的主帅均是季绝浅。他们这批皇子,不论如何请缨,总被父皇以战场瞬息万变,危机四伏为由回绝。初始还觉是父皇心疼他们,不愿他们受着颠沛流离之苦。
直到某回,他暗中听到丞相一句‘挞国不成文的规矩,向来以兵权为君’,他惊诧之余,赶紧回了自己的府邸查证史料。
时小半日,果不其然被他查出:历来挞国君主,登位前都需大量出入战场取得战绩,在百姓心中树立爱国惜民,有勇有谋的好形象,所谓得民心。父皇此举,哪里是心疼他们皇家子弟,分明就是在将他季绝浅当做储君在培养!
作为当朝二皇子,他哪里甘愿将这皇位拱手让人?先前他只当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定是和母妃所说他如皇爷爷一般,默认皇子中最为年长的那位为太子。而大皇子出生不久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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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病夭折,最为年长的,自然是他。
本以为一直将这太子之位握在手心,所以他平日里,也多是以太子之身份处事。甚至有时在父皇面前僭越皇子身份,父皇也不曾多说一句。不曾想,自认唾手可得的东西,转眼就成了他人手中物?而得到的那人,还是如此名不正名不顺。
早知右相有谋逆之心,在权和利的支使下,他去了丞相府。一番相谈,两人都对季绝浅的身份有所怀疑皇帝未偏袒得太过。一查就是九年之久,直至前几日,他的人才带来消息。意外之中,意料之内。但才听闻,他也震惊过。
原来挞国这个被帝皇帝后疼宠至极的好王爷,竟然是当今皇帝皇后即位前生出的大儿子?按名分来说,也就是挞国名正言顺的大皇子。
可是那又如何?现今皇帝不也未曾将他的身份公之于众?敌在明我在暗,只要在他成为储君前先将他解决,这个皇位,照样是他的囊中之物。
嘴角轻蔑的一笑,挞承闵难得的不曾动怒:“王兄可在府内?”
若是不明白他的为人,但从这字句和语气听来,倒真是能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果真是装得一副好贤良,布书不着痕迹的轻嗤,回过头来又是另一幅毕恭毕敬的模样:“在,大皇子随我来。”
将人带到中堂,吩咐随堂丫鬟上好茶伺候,布书拱手:“大皇子稍等片刻,这就去请我家王爷。”
挞承闵捡了个椅子落座,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去吧。”
布书是在靶场找到的季绝浅。他到时,季绝浅手里正握着弓蓄势待发。
弓被赋予了力道,拉的异常紧实。随着他右手微松,那吃饱了力道的箭呼的一声弹射而出,直直的插、进另一头的靶心。
好似不曾看到布书,一箭射出,季绝浅又从一侧的箭筒里抽出一根搭上,微微眯起眼,瞄准不远处的箭靶。
布书看他没有要理人的意思,上前一步在他身边站定:“王爷,大皇子求见。”
手中动作不做丝毫停顿,季绝浅瞄准方位,利落的放箭出弓。不偏不倚,又是正中靶心。先前的那只,已经被从中间劈开,掉落在地。
手中弯弓被他往后递了些,布书忙伸手接在手里,然后在一旁的木栏上挂好,等着季绝浅做决定。
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两半,季绝浅垂眸:“二皇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告,哪里有不见的道理,走。”
布书跟在后头笑:“他能有何大事,整日里拿着那点鸡毛蒜皮的东西在皇上跟前参您,还自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也不见臊得慌。”
季绝浅脚下步子未停,闻言淡淡的从喉间挤出一声轻嘲,面上神情,更为冷峻。
等到中堂,已差不多是一刻钟之后。挞承闵坐在椅凳上,颇有闲情逸致的品着茶。
等外间传来脚步声,他抿了一口,朝已经出现在门前的季绝浅道:“王兄府里果真好东西多得很。这茶品来比我那府里的,不知好了多少。”知道季绝浅不会回他,等人走到近前,他也放下茶杯起身,“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自己物什再好,看在眼里吃在口里,总归是比不上别家的?”
季绝浅旋身从一旁丫鬟举着的杯托里端来一杯,先是举到鼻前轻嗅,而后呷了一口细品。末了将杯子放回原处,语气平淡道:“却不知原来二弟是如此看待府里物件。方才特意品过,本王府里这茶,确是好茶,一般府里的,无人可比。”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挞承闵被反将一军,面上隐隐的带了几分不快。但一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秘密’,他生生忍下:“王兄府里的,多的是父皇赏赐的品,堪称国宝。像我等一般寻常臣子家里,自然比不得。”
季绝浅看着他摇头,而后转身往主位那方走:“二弟此言差矣。父皇赏的,本王可都好好的存在库房里,哪里敢随意摆在外头糟蹋。”
这回不再直白,但只要稍微长了心的都能听出,他这是讽刺旁人不配。而这间屋子里称得上旁人的,也就他挞承闵一人。此话说给谁人听,无需多想。
挞承闵索性懒得再跟他玩暗语兜圈子,伸手拉住季绝浅的臂膀,阻住他前行的步子,一个跨步向前就凑到他耳边:“承闵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知王兄,不知王兄听是不听?”
照往常的经验来看,挞承闵口中的消息,多是些没几分价值的闲话。季绝浅对此没什么兴致,拂开他的手就要继续往前。只是步子还不曾踏出,挞承闵又说:“可是与我王嫂相关,王兄也不感兴趣?”
他声音压得低,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倒是没有听到。季绝浅后退一步,拉开两人间过于亲近的距离。而后挥手赶人:“你们先退下。”
随着丫鬟们鱼贯而出,挞承闵也退回原位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原来世人说道,也并非都是假。他这旁人口里万里挑一、英明神武的王兄,当真还是个痴情种。
☆、第80章王爷息怒
等丫鬟们尽数走出,挞承闵饶有兴致的开始品茶。那模样,倒是一点都不急切了。
他不说,季绝浅也不催,坐在主位上拿起一侧放着的书本子,打开了慢慢的看。
两人都无话,一时之间,偌大的中堂里,竟是只能听闻到阵阵书页翻过的哗啦声,以及挞承闵偶尔续茶发出的水流声。
茶水虽好,挞承闵却不是个爱饮茶的。两杯下肚,就再不想看那杯子里的液体。满带嫌弃的将玉杯在桌面上放了,挞承闵起身,转而在中堂里走来走去,打定了主意要拖上一拖。
只是不曾想,季绝浅是个更为沉得住气的。他不开口,他也就坐在那里一页一页的翻着书。
中堂平日里大多用来接见外宾,算是王府的门面,里面摆了不少的古董瓷器。挞承闵绕着圈,从左到右细细的赏。
事关夏天依,他还就不信,这个痴情种能一直忍下去。
只是他显然小觑了他王兄。直至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绕着中堂走了好几圈,上座那人仍旧捧着那本书看得专心。薄唇微抿,眉眼间不见丝毫急切,反而随着时间的后移,越发沉稳平静。
季绝浅静下心,挞承闵却开始有些沉不住。茶水他不爱,万物古董他不喜,这偌大一个中堂里,没有一个是他有兴致的!哦,不对,该说他唯一有兴致的那人,此时也只忙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这时间打发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府里还要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季绝浅不急,他开始急。
最后索性也不和他较劲了,重新回到椅登上坐下,端起茶水小抿一口润唇。放下茶杯的同时,他很是不耐的朝上座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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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兄听是不听?”
听闻他的声音,季绝浅这才合上书页将手中书本在一旁放好:“二弟若是说,本王自然听。二弟若是不说,那便回府吧,本王没那么多时日陪你消耗。”
挞承闵心中一口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感情以为他府里就闲得很?再者,白白的浪这许久,是他一人的过错?
脸色不复先前的温润,挞承闵沉下脸色讥诮:“王兄的王府怕是小了,容不下一株娇俏的杏树生根发芽,开发结果。”
这便是暗讽夏天依红杏出墙?季绝浅也沉了脸面,眼里似带了火球一般,直直的射在挞承闵身上,挞承闵毫不畏惧的回视,眼里更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最好永安王府后院乱成一锅粥,留住痴情种的全部心神。
只是不等他反应,原本离他好几米的人,陡然间就到了他眼前。甚至是一手握在他的脖间,紧紧的锁住他的喉:“二弟何时开始如此不知礼数?本王后院的事,且容你乱嚼舌头?”
季绝浅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的确唬人。挞承闵一个从不曾亲临战场,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皇子,哪里镇得住,眼底不自然就带了几分畏惧。
只是想到自己这里紧握在手心的独家消息,底气就长了几分。抬手拂开季绝浅还不曾使力的手掌,他单手伏在脖间左右扭了扭脑袋。等脖间猛然袭上的那股子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下去,他迎上前:“王兄这是不信?”
夏天依对他的情有多深,有多忠贞,他看在眼里十一年。对此,从不曾有所怀疑。挞承闵口中的红杏出墙,他自然是半分也不信。如此拙劣的手段,他看了只觉恶心。
季绝浅瞪他一眼,绕过他径直往外而去:“二弟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本王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二弟自便。”
挞承闵到底沉不住气,不等他迈出第三步,忙伸手拉住他,语气稍显急切:“方才承闵可是亲眼所见,王兄当真不敢兴趣?”
方才?那便是温书言。季绝浅脚下步子停下,信是一回事,膈应温书言与她的过分亲昵又是另一回事。他敛眉:“你说。”
松开拉住季绝浅的那手,挞承闵话音里夹着的都是痛惜:“今日本是打算来府里拜访王兄,不想临进门,竟看到王嫂与一男子在府门前拉拉扯扯,举止间很是亲昵,不见丝毫距离感。”
他抬眸,果不其然季绝浅的神色已经渐渐带了几分怒。他笑,嗓音却还是压着不曾显露分毫:“承闵自觉王兄该当知晓,便命车夫停了马车在旁观看。那两人拉拉扯扯还不够,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避讳的将手牵在了一起!王兄你说,王嫂这是把你置于何地?”
好似气愤到极致,他拿起手边的茶水猛灌一口,这才接着往下说:“路人也不净是傻子,看那两人的举止如此亲近,便有了闲言碎语。那男子该是听到了些许,忙转过头以哥哥身份相称,交握的手,却是握得更紧。”
安抚性的拍拍季绝浅的肩,他声音里开始带了不忍:“既然是哥哥,承闵本以为王嫂会将他带入府里祥叙。不想承闵才下马车打算前去叨扰几句,王嫂就攀着那人的手臂直往不远处的客栈而去。”
话说到此处,他就住了口。以常人的角度,自是开始接着往下思考那二人进客栈是为了办些龌龊事。嘴角得意的笑,被他十分小心的隐起。后院失火,身为深情种的王兄可还有心思与他算计?
只是他王兄明显是个专门反套路的。他想象中季绝浅暴怒的情绪不见丝毫,嘴角反而勾了笑。
挞承闵纳闷,这人莫非真是被刺激厉害,伤了神经?若真是这样也好,省得他为了皇位继续心力。
想象总是美好。不等他开口安慰,季绝浅先道:“二弟多虑,你王嫂出门前便本王报备过。只因她哥哥住不惯王府,说是压抑得很。本王恰巧有事走不开,这才让你王嫂带着兄长就近寻间客栈住了,顺带着带着他出去逛逛。也是本王疏忽,竟让二弟误解劳神。”
挞承闵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会如此?他不甘心的补充:“一人夏姓,一人温姓,这是哪门子的兄妹?”
“哪里就不能是?”季绝浅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送客,“本王还有些事情急需处理,就不继续与二弟闲话。二弟若是还心存疑惑,也可留下一起用晚膳,等见着人,就该信了。”
季绝浅话说到这份上,挞承闵哪里还有留下来的心思。本以为会是一场离间计,不想竟然又是乌龙一场。
脑中不觉想到在父皇面前犯过的那许多次,他心里暗骂:如此多回,还不曾长点心!见着一眼就妄断,这般的亏吃得还少?
“王兄如此笃定,承闵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只怪我,凡事太过妄断,差点离间了王兄王嫂感情,该责。王兄先忙,承闵就不叨扰。府里也还有事要办,这便告辞了。”话里端的都是温文有礼,全然不同他心里的那股子狠劲。
他会遮掩,季绝浅也会敷衍。伸手抬起他拱手行礼的那手,好言安慰:“二弟也是一心为本王,本王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责怪。”说完直接唤人,“布书,送二皇子出府。”
一直在门外候着的布书闪身进门:“是,王爷。”然后看向挞承闵,“二皇子,请。”
等人都离开,季绝浅面上咸淡的神情均被藏起来的怒火所取代。估摸着挞承闵已经走远,他忍无可忍,一把将桌面上的一套玉石茶具扫落在地。重力撞击,茶壶杯盏纷纷发出噼里啪啦十分清脆的碎裂声。壶中的茶水,洒满一地。
丫鬟们闻声而至,看他发火,纷纷忙在地上跪下:“王爷息怒。”
季绝浅抬眼看过去,一排六个,垂着头跪得极为整齐。面上怒容不减,他径直往外走:“起来罢。”
虽说声音里还是含了冰,丫鬟们却还是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等他走后,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向来将脾气控制得好好的王爷,今日怎么就破了例。
四月尾近五月,天色早已经暖和起来。阳光洒在头顶,温暖中透着明媚。偶有风阵阵袭来,不似隆冬的凛冽,吹在身上面上舒服得紧。只是对女子来说,就有些郁闷吹着舒适是真,容易吹乱鬓角刘海就惹人烦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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