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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眼泪,极快的被逼下。
显然,她已经无心去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对话,已是徒劳。
无暇去思索她为何突然如此,看着她失控的模样,他只觉着心中开始犯疼。
锁住她的下颚不顾她的挣扎,用食指分开她已经染满血迹的白齿和唇瓣。怕她无意中伤到自己,季绝浅伸手将她紧紧的锁在怀里,下巴压在她发顶哑着嗓音一遍遍的呢喃:“天依,有我。”
情绪无处可泄,想动却又动不了。痛感的指使下,她从他怀里微微跃起,攀附在他脖颈间一口咬住他的肩胛。齿尖不断的使力,脑中那搅动的痛楚才觉得有片刻的舒缓。
眼泪极快的沾湿他肩上的衣料,肌肤上微凉的感觉不断的刺痛他的神经她此般难受,他却只能无可奈何。
里间动静不算小,一直在门外守着的玉霞青苑听闻都乱了神色。当下也顾不的片刻前被罚的教训,对视一眼推开门极快的冲入内室:“小姐!”“太子妃!”
夏天依这时已经自动摒除了外界的声音,满脑子都只有痛感肆意。看一眼她深埋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季绝浅赶在那两人进来前沉声:“出去。没有吩咐,不许踏进半步。”
夹杂了冷意的嗓音激得两人一阵瑟缩,脚下步子硬生生的停下。最终还是止住了步子:“是,殿下。”
两人的放肆倒是唤回了季绝浅的神志,察觉怀中人渐趋平稳的状态,他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一边思索究竟是何处出了错。
她浑身上下,唯一的不定因素,只有忘年蛊。
季绝浅变了脸色,这才觉出方才那只白鸽有异。要追,为时已晚。低咒一声,他眉眼里已经带了散不开的浓郁。
不出意外,这是一直沉睡的蛊虫,已经被人唤醒。
忘年蛊,初始入体便陷入沉睡状态,在被人为唤醒之前,被施蛊者除去忘却,不会有其他病态。
一旦这蛊虫被唤醒,五日之内,被施蛊者会逐渐开始记起先前被忘却的点滴,而随着记忆启封,蛊虫的活跃性也会愈发加强,待它吸食到足够的血液,便会长为成蛊。
成蛊不似幼蛊性温,它以骨髓为食。也就是说,一旦幼蛊长为成蛊,便要开始蚀骨。其中煎熬,无可比拟。
脑中极快的闪过那时布局所说:幼蛊只要被唤醒,成长速度极快,不出十日,便能长成成蛊。
按理说挞承闵不该这般快就动了这步棋,在他的考量里,少说也还要等半月的光景。因此,他才会不疾不徐的温水煮蛙。
想来是父皇急于立储,他的东宫之位陡然被夺走刺激到了他。再加上他身侧还有一个急于求成的范丹琳,一经挑唆,他便先动了棋。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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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挞承闵该是抓住现下他对范丹琳情深义重。这十来天内,他仍旧会与范丹琳交往甚密。夏天依这处,理所应当的会被他忽视。于是,待她体内幼蛊长成,一切都已没有回头路。
他二人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即使他心中范丹琳分量再重,夏天依因他而亡,他总归要堕落一阵时日。而这段日子,足够挞承闵在朝堂上掀起风云。
若是他不曾知晓夏天依被下忘年蛊,若是他不还曾看透当年所遇之人就是夏天依,不可否认,挞承闵此棋,下得妙极。
怀中人在一阵痉挛过后,陷入昏睡。季绝浅察觉,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一个打横将她抱起走入内室。
余下不过是十日,时间已经容不得分毫耽搁。即便不舍,安稳好夏天依睡下,他也只能唤来丫鬟顾着。
吩咐布书将温书言几人寻来,他带着布局先行步入书房。
关上门,他在主位落座。布局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稳如泰山。
“这几日可有查出什么?”
布局手一抖,就有一从卷宗从他袖中滑出。双手将物件呈上,他退回原位:“影卫已经将二皇子与其政党勾结的罪证查实,这便是证据。”
季绝浅沉着眉眼将那封得严密的卷宗拉开,入目白纸黑字,皆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
罪证确凿,如若不是还需得到忘年蛊的解法,单凭这些,他就已经活不过今日。
眼中情绪藏尽,他信手将那卷宗卷紧,递给布局:“去交于父皇。”
“是。”
都在一处行宫,走来也不算远。这边书房两人才刚说完话,外边布书就开始曲起指节敲门:“殿下,三皇子莫大人和温公子已到。”
“进。”
待几人围着一方书案坐好,季绝浅直奔主题:“挞承闵已经率先动了手脚,计划需提前。”
温书言脸色骤变:“天依身上的蛊已经被唤醒?”
两人的视线相接,荡起一阵说不开的鼓动。
许久,季绝浅才垂了眉眼点头。气氛霎时变得沉郁,一时之间再无人开口,书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到底是自己的事,端起身前的茶盏抿了一口,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季绝浅沉声:“十日,成败在此一举。”
因着季绝浅早就将蛊毒一事交代清楚,在座的也都明白其严重性。是以也就不再多说闲话,接着季绝浅的意思开始商讨要如何在这极短的时日内拿到解药还能不被挞承闵察觉出意图。
要忽悠挞承闵容易,真正拿到解蛊之法却极难。一旦走至最后一步,毫无疑问,他的目的昭然若揭。那时,醒悟自己被利用的范丹琳会否将解法交出,存在很大的不确定因素。
想到这一点的,自然不止季绝浅。挞承皓捻起额角散落的一从黑发把玩,语气认真:“十六弟依旧得寻,毕竟是血缘至亲,此事我来。”
这也正好是季绝浅的意思:“非但要寻回,最好是能让他看清当前局势。十六心善,该是不会与恶徒为伍。”
莫箫在一旁笑得莫名:“未必,情之一字,有趣得很。”挑起一颗水晶葡萄入口,随着葡萄籽被吐出的动作,他含糊不清,“去查李诗瑶,据我所知,早在五年前,这位尚书千金就因被歹人挟持而死于非命,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十六皇子。”
挞承皓皱了眉尖:“可那是二皇嫂。”
莫箫朝布局的方位看过一眼:“那又如何?若是挞承闵本就是断袖?照他那般的性子,会在乎伦理纲常?”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会。
挞承皓再不多言,低低的应下:“如若她当真是十六,倒也省事不少。”至少,目标明确下来。
莫箫话接得极快:“从他二人的相处也可看出一二,不出所料,他们之间是有情的。所以你只能旁敲侧击,去试十六皇子的本心。”
“按着记忆中十六的性子,他该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我们。”
“你也说了那是记忆里,当今如何,谁也不知。”
挞承皓性子向来外放,看人也带着自我主观意识。如若不是莫箫旁敲侧击,怕是他还吊儿郎当的以为这事简要得很。若是任由他漫不经心的下去,十六这颗棋子,必定会失。
好在他也不是不会吸纳意见的人,莫箫如此一说,他就觉出任务之艰巨:“莫大人言之有理,承皓再不会轻敌。”
一一将棋子不下,最后余下的,只有温书言一人。看季绝浅的视线终于移至自己身上,温书言手中的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掌心:“计划的确完美。但我怎就成了局外人?”
是的,整场计划事无巨细,季绝浅都已经一一的布置好,只待网。他们几人都是身负几责,唯有温书言,从头至尾,一身轻松。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答应你们的日更到完结。如果中途有急事要处理,会提前请假的呦
☆、第114章莫让她等太久
关于温书言要做些什么,季绝浅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夏天依。
既然幼蛊已经被唤醒,这几日她少不得要被折磨着。而他顾着全局,自是不可能事无巨细的一一照料着。
温书言待她的真心,不会比他少。因此即便心中抵抗他过多的与她接近,他也只有将她交给他才能安心。与她的性命相比,儿女情长,微不足道。
他短暂的沉默里,温书言也已经将事情想得通透。
抚着折扇的扇骨,他玩笑:“当真这般放心?就不怕我会趁虚而入?”
季绝浅这回不见丝毫迟疑:“一如那时我所说,我信她。”更何况,这几日她还会将那些过去一一记起,哪里还会有心思被他蛊惑。
折扇哗啦一声被打开,温书言握着它小幅度的摇晃着:“她最为需要的是你,所以绝浅,莫要让她等太久。”
季绝浅苦笑:“我哪里舍得。”
她已是等了他十一年之久,现如今,他哪里还舍得让她一直等下去?为这挞国天下,为了她,挞承闵,只能速战速决。
沙场上血流成河看在眼里也引不起他多大的情绪起伏,季绝浅自认自己非那等良善之辈。眼底阴狠闪过,他眯了双眸:“今日,再让他好好过一回人间的好日子。”
浑身的杀意,再没有任何掩饰,全数流出。
他平日里虽说冷了些,但这股子只在沙场上才会流出的野性藏得极好。见惯了他不冷不热的性子,如今突然重新见着他在战场上的气势,莫箫瞬间就热血沸腾:“就是这股子杀机!挞承闵那不知好歹的,这回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从这局内脱身。”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季绝浅不曾多语。
计划都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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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好,只待一步一步逐一实施。几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是志在必得。
挂心着夏天依现下的情况,季绝浅直接赶人:“既已商量好,那便散了罢。”
知道他是急着去看夏天依,几个男人起身告辞。
临出门,挞承皓毫无预兆的停下步子旋身去看季绝浅:“皇兄,这几日不如让承雅来陪着皇嫂解解闷。”
解闷是一说,还有一说便是尽可能让她避开挞承闵的视线。毕竟那人手段龌龊,到时被逼急,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挞承雅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他的对手。
北苑有温书言顾着,安全不必说。
“也好。你回去后叮嘱承修,这几日不可离开父皇身侧。”
等挞承皓应下,一行三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各自离去。
幼蛊闹腾够,终于将暂且将她放过。等脑中那股子疼痛缓缓退却,夏天依随即陷入昏睡。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下多久,再有意识时,她正陷于梦中。
梦里场景看不真切,只隐隐约约能猜出是在庭院里。她身前立着一人,身姿颀长,一袭白袍加身,端的都是俊逸非凡。
有风吹乱了她一头柔顺的黑发,那人抬手,动作十分轻柔的替她一一顺好。随着这动作,他袖口的檀木香味一股脑的钻入她鼻腔,好闻得紧。
不等她去想身前人是谁,就见自己抬手抓住他的袖口,仰起头撒娇:“大师兄。”
语调之婉转,如山间黄鹂,撩拨人心。
还不曾看透,就已先行忘却。夏天依醒来,梦中的点滴不留分毫。
视线里他靠坐在床沿,手里捧着一本泛着旧的本子看得专心。睡下前哭过,又不曾润喉,开口时她的嗓音一片嘶哑:“绝浅哥哥。”
浓得化不开的依念,一听就知晓。
乍然听闻她的嗓音,他有片刻的愣怔。回过神来就探手将她拢入怀中,用力抱紧:“我在。”
身体间再无缝隙,也就不难察觉到他的轻微颤抖。手臂抬起圈在他腰际,她讨好般的在他颈侧蹭动:“现下我不是完好无损么?绝浅哥哥无须忧心。”
她不清楚自己身子现下是何处境,季绝浅心知肚明。如此情形之下,他哪里还能做到无需忧心?
悄无声息的自心底喟叹一声,他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柔和的弧度,笑着去勾她鼻尖:“再别无所求,只盼你能一生顺遂,安然无恙。”
先前纠结于范丹琳身上的话题,两人都不自觉的避开。念着夏天依才被折腾过,季绝浅也不忍心看她累着。陪她用完晚膳,直接赶人上塌睡觉。
夏天依本就对忘年蛊有过浅显的探究,后又因确认此蛊与自身相关,更是钻研过几回。现下季绝浅这般小心翼翼,行事谨慎的模样,她看在眼里业有了几分考量。
虽不大确定,但也隐约猜出那只白鸽该是有异。
从被中探手拉住转身要去书房的季绝浅,她微微扬起脑袋看他:“那只白鸽是二皇子做的手脚。”
不是探寻,而是结论。
聪颖如她,知道自己不说她也会想方设法的弄明白。揉了揉泛着酸意的眼角,他压下身子里不合时宜窜出的困顿,反手将她的手锁进掌心:“是。”
他眉眼间的困意分毫不落的被夏天依入眼底,她手下使力,直接拉着人朝床榻扯:“不急这一时半刻,你先小睡半个时辰再去忙。”
困乏是真,季绝浅凝眸思索不过片刻,就欣然应允:“也好。”
随即便褪下沾了灰尘的衣物,脱了鞋袜在她身侧躺下。熟悉的气息入鼻,夏天依嘴角勾笑,下意识的就凑进了他怀里。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季绝浅没有拒绝的理,将她牢牢的扣在身前,他闭眼:“睡罢。”
她却挣扎着从他怀中抬起身子,手肘撑在他胸膛间专注的盯着他:“所以先前那阵突然的疼痛并非空穴来风。”细微的停顿,“关于忘年蛊,你还有事瞒着我。”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季绝浅难得的不敢与她对视。不着痕迹的移开眸子,脑中在不停的思索该用何种方子压下她心中的怀疑。
偏夏天依这时格外的机警,看他偏了头,直接伸手握住他坚硬的下巴强使他与她对视:“此事与我相关,我本就有权利知晓。真相我早晚会明白,你若是这时骗我,我不会原谅你。”
这幅倔强的模样,一如当年。
下巴就势在她手心蹭了蹭,他握住那只有些不老实的手往下移放在自己左胸口,而后在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下将事实一一相告:“你体内的幼蛊已经被唤醒,所以后续,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尽快处理完这件事。后续不得空,我怕是没什么时辰陪着你。”
心中早已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说的不算含糊,夏天依理解得透彻。
“幼蛊以血而活?”
知道她是想到了不久前经历的疼痛,季绝浅本就不打算将一旦幼蛊被唤醒,若是十日内无法解蛊便要香消玉损的事实相告,当下便顺着她的话意点头:“是。”
因着想起这未知的十日,他嗓音里难得参杂了几分暗哑。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将解药拿回。他也怕,单凭他的力量,无法让她安然无恙。
这些不定因素,不敢让她知晓半分。
半搭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薄唇贴在她的额间开开合合:“你一人我会不安心,所以这阵子,承雅会与书言一道过来陪你。”
至于因何不安心,夏天依心知肚明。几个时辰前自己的模样尚清晰的留存在脑海,她自觉一人很难熬过去:“好。”
奖励般的在她额角轻吻,季绝浅未在答话。她跟着安静,闭上眼极快的入梦。
再醒来,身边人已不在。探手过去,就连先前他躺过那处的余温都已散尽。简单洗漱过后走出内室,意外的见着温书言与挞承雅。
季绝浅是说过让这两人陪着她,却不想这么早就来了。
挞承雅贪睡,她心中知晓。
细微的脚步声入耳,温书言放下手中温茶抬眸去看她:“起了?过来用膳。”
夏天依这才发现,两人落座的那方矮榻边上,安置着一只小瓷炉。瓷炉灶膛里不断的冒着小火,一点一点极为耐心的烧着上方架着的小锅。
随着温书言揭开盖子,浓郁的食物香气瞬间发散开。
本是被困意扰到的挞承雅,神了。
款步走至矮榻处,夏天依先端起那盏无人碰过的茶抿了几口润喉:“你做的?”
朦胧的水雾里,她面容明艳,蛊惑人心。
温书言强自镇定心神,不着痕迹的移开与她对视的眸子,笑着点头:“许久不曾熬过,今日乍然拿起这套,竟有些手生的厉害。你尝着,味道如何?”
话音落,他也已经盛好一碗,夏天依从他手中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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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拿起瓷勺送了一勺入口。
绵软细腻的口感,让人贪念。眼中有星星点点的光闪烁,她毫不吝啬的赞叹:“一如既往的美味!”
闻着香味本就开始犯馋的挞承雅,这下更是急了性子。蠢蠢欲动之时却又想着方才还骂过人家登徒浪子,只得硬生生的拉住了往前走动的步子。
毕竟温府有个温暖,温书言其实并未将挞承雅的那点子孩子脾性放在眼里。替夏天依把碗中之物填满,他顺手又舀起一碗递给了挞承雅。
挞承雅也是有骨气的,视线飞快的挪开,从鼻腔里轻哼出声:“没安好心!”
温书言瞥她一眼,也不去管她会否要吃,直接把碗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放好,转身继续陪着夏天依闲话。
食物香味到底浓郁,挞承雅一个馋虫,哪里忍得住?视线几番来回,看季绝浅专注于夏天依那处,极快的伸手舀起一勺送进嘴里。
食物的鲜美在味蕾迸发,她不自觉的眯眼。
可惜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不曾将作案工具归位,眯眼享受的挞承雅就听着一道温润的男声询话:“如何?”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挞承雅接得顺畅:“软香嫩滑,极致的味觉体验!”
☆、第115章奸/人之道
夏天依在一旁忍笑忍得厉害,偏那人还不知自己作了什么,品评完接着提要求:“若是再多放一味海菜提味,更佳!”
温书言好整以暇:“五公主不是瞧不上温某的手艺么?”
后知后觉着了奸/人之道的五公主,愣住了。
视线来来回回的瞧着桌面上少了一只勺的碗以及自己手中握着的那物什,一时有些百口莫辩。
可惜她遇上的,也并非是个什么善于怜香惜玉的主。起身移走那碗惹得挞承雅胃口大开的好物,不咸不淡的低语:“此物用料粗鄙,公主娇躯矜贵,还是不吃为妙。”
俗言有云,不可为五斗米折腰。挞承雅是个有骨气的。看也不看那原是自己所有物的食物,转过身就把夏天依手里的夺了去。
身为当朝受尽荣宠的五公主,挞承雅非但没有丝毫跋扈,反而将那礼数牢记于心:“谢皇嫂!”
“……”平白被人抢了吃食,夏天依双手还维持着片刻前端碗的动作。挞承雅这段数,她服气,顶顶的服气!
挑衅的给了温书言一记眼神,挞承雅抱着那碗就着手中不曾被夺走的勺直接开吃。
夏天依的碗底温书言特意放了些许补料,如今被挞承雅夺去,温书言哪里会放任?
不等挞承雅一口入喉,他将手中那碗放回原处的同时,也取回了夏天依的那碗。
挞承雅心底嘲讽,面上不屑。吃完勺中舀起的,被味美蛊惑,眼中带着光低头扫荡。
明显的不同味!
皱眉抬头,她胆大包天的又从夏天依碗里偷来一勺。入口,确是比自己碗里的细腻鲜美。
被勾起的食/欲,陡然消失净尽。愤愤的扔下那柄勺,她不平:“皇嫂,这同锅食都能品出两份味,你这温大哥厨艺怕是无人可比。”
夏天依只尝了自己碗中的味,闻言半信半疑的看一眼温书言,探手从挞承雅碗里取了些入口,寡淡无奇。与之相比,自己的那碗确实要好许多。
看她眼中逐渐染上躲避的神色,温书言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紧。面上仍是一片温润:“只顺手在你碗底温下几味补身的药材而已。”继而他笑,“天依,我心中有分寸”
两人的神色变化太过于明显,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视而过,挞承雅后知后觉好似惹了事。
小心翼翼的重又将那被自己推开的碗挪回,她低了头正要去吃,视线里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
顺着那手移动的方位,她看到不知何时身上就染了几分凌冽的男人将她才吃了不过几口的食物尽数倒入一旁的剩盘里。
从小娇养着长大的五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当下挞承雅就炸开:“我不过无意说了几句,你何须如此恼羞成怒?”
温书言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疾不徐的先用壶中水淋了一回,而后把那碗在桌面上放好,随即微微侧了身子从身后取来几个小瓷瓶,一一的在碗中倒入已经被碾成粉末的植物。
何曾被人如此无视?挞承雅面色更差。
夏天依本是要帮着劝慰几句,一看温书言手中举措,噤声不语。
等那粉末尽数溶解在温热的粥食里,温书言在挞承雅气鼓鼓的神色里把瓷碗推至她眼前。全程不曾开口说过一句,碗推过去,回的手先替自己斟了一杯茶,而后凑到唇边有一口无一口的抿着。
温书言虽不曾多说什么,挞承雅看在眼里却觉出了几分不好意思。
方才自己那般莽撞,身为皇家女子的姿态尽失。那人却始终温润。两相一对比,更是让人羞怯。
只是小霸王做惯了的人,哪里会甘心就此低头?
埋头喝下一大口,心满意足之后放下勺子嘟哝:“我又不似皇嫂需要补身子,作甚也让我用这夹了药材的食物!”
举杯的手为顿,温书言额角有青筋渐起。想着那人还小,不可与她一般计较,强压下心中升起的情绪,他微微皱着眉头解释:“你碗中的不具药效,只单单可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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