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那个男人的全幅心思,始终只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可忘年蛊今日就要长成,没有解蛊之法,这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范丹琳突然在想,若是夏天依今日也离开了,季绝浅该要变成何种模样?
打断她思路的,是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到底没有勇气站起与他对视,翻出尚且干净的中衣袖口,胡乱的擦净面颊。她又扒拉开那条缝,小心翼翼的去看他。
迟疑着,还是在他将要跨出大门前不死心的将人唤住:“绝浅。”
☆、第120章逼宫
季绝浅脚下的步子停住,不咸不淡的应声:“何事?”
原来,没了利用价值,自己于他,就是这般的存在?
眼泪越流越肆意,她咬唇咽下心口翻涌的酸涩,一字一顿:“你可曾对我存在过哪怕一厘一毫的欢喜?”
在她的希冀里,他毫不留情:“十一年前的范丹琳也好,现下的夏天依也罢。我所有的感情,都只与她有关。”
不算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带出丝丝缕缕的血迹。范丹琳好似察觉不到疼痛,力的咬住下唇,直至满嘴浓郁的血腥味。
察觉到那人再次抬步,她想看他一眼,却失了所有勇气。泛着白的唇几次开开合合,直到木门再次被合上,才低喃出声:“就算现下告知你那碗中物本是解药,你也不会信我吧?”
一念之差,在最后关头,她到底是将毒药换成了解药。
呢喃完,她又嘲讽的笑开。既然你不信我,那便一起下黄泉罢!左右黄泉路上有你爱到骨子里的女人为伴,也未尝不好。
出了门,季绝浅吩咐布局处理好此事,就带着夏天依照着来时的路回主屋。
玉霞留在那处帮忙,没有跟来。等离了众人视线,夏天依抬手拉住季绝浅的修长的指尖,十分认真的看他:“方才那屋子里可是有浓郁的气味?”
挑起她的手整个纳入掌心,季绝浅背过身不疾不徐的绕进了假山之后。
山为假山,水是真水。踏入这方小天地,耳边尽是哗啦啦的流水声。不算小的一块地,摆放了好些山石,间或夹着几条纵横交错的小道。
假山的最上,修着一处用来观景的亭子。季绝浅要带她去的,也是那处。
探手将人拉进亭子里,季绝浅由后将她揽入怀中。脑袋搁在她肩颈处,伸手一一指给她看:“那处是父皇的东升宫。”
夏天依身子就势靠在他怀里,双手稳稳的伏在他小臂上。
“我知晓。”
他眸中有不明的情绪闪过,就连再开口,话里也夹了几分阴狠:“如无意外,挞承闵此时正好被父皇逼得走上逼宫这条路。”
夏天依还真听出了他的画外之音:“其实我失了嗅觉。”
季绝浅也并未打算要瞒她:“是。先是嗅觉,再是味觉。等这两轮过去,幼蛊就要长成。”
拍拍他又紧了几分的手臂,夏天依安慰:“无须如此。”
抱着她的男人不曾出声。
夏天依反而笑了:“当真以为我不知一旦成蛊长成,时日便所剩无几?”
利落的一个转身,她扑入他怀中与他相拥:“你要相信莫宁。你派他出去这许久,不可能没有丝毫进展。”
乍然听闻,季绝浅是有被惊到的。莫宁这步棋,除了皇帝,无人知晓。皇帝不可能会将之说出,她是如何猜到的?
不用他问,夏天依自觉解了他的惑:“二十多载的朝夕相对,只要存了心思,你的心思我哪里还会摸不出。”
这句倒是把季绝浅逗笑了。将人稍稍推开些许,他轻点她的额:“就你机灵。”
她也不谦让:“那是自然!”
断断续续的又说了好些无关紧要的话,夏天依心里思索着皇帝被挞承闵逼宫一事,虽明白这是季绝浅与皇帝下的一步棋,仍始终无法心安。
吹够了冷风,她扯住他的袖口:“父皇那处你不去?”
在她唇角偷了一个香,季绝浅张开五指与她十指相扣:“知你忧心,走罢。”
一路走去倒是平静得很,丫鬟小厮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计,见着两人弯身问好。
一派祥和,丝毫瞧不出季绝浅口中的逼宫。
所有的剑拔弩张都在东升宫前院。
两人才跨入大门,就听着一阵刀剑的霍霍声。
季绝浅信手从一旁待位的侍卫腰间抽了一把利剑,护住夏天依直接走到了皇帝皇后身侧。
见着他的身影,挞承闵那方的人马气势立即弱了下来,接连吃了好几记败阵。
那可是战场上以一己之力夺回一座城池的鬼面阎王!先前他不在还好,左右皇帝身侧的侍卫也不过那点子本事。这下这位爷一来,心中无端的就升了几分怯意。
自己手里的人马人心有异,挞承闵察觉得极快。
不等那些不争气的多想,直接吼开:“可都还记得来时诺过的话?今日只能胜,不许败!”
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心里都存着热血。脑海里回想到来时的志在必得,立马又有了底气。吼叫一声,握着刀剑的手腕转得愈发快。
手起刀落,眼前不断的有人倒下。血色,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土地。
显然,这是谈判破裂,挞承闵被逼走上最后一条路。
不论是人马还是本领,占上风的,明显是皇帝手里的人。
皇帝看着看着就失了兴致,掩去眸中神色低声下令:“皇二子挞承闵意欲弑君谋位,死于逼宫之战。党羽皇九子,其罪不当诛,终身囚禁于南荒之地,不得踏出半步。右相范之源,勾结党羽做出谋权篡位之举,诛九族。”
最先晕过去的,是早已被影卫控住的德荣二妃。
皇帝好似这才想起这两人的存在,淡漠的瞧过一眼,就带着皇后夏天依入了内室。
皇帝意思如此明显,挞承闵手中的人马都慌了心神。
季绝浅接过身后布书递来的剑,面无表情的抚着刀刃:“要么,降。要么,”来不及看清他手里的动作,身后正打算偷袭的那人,就已经身首异地。他笑,“亡。”
手起刀落,又是一人与人间永隔。
微风里,他一袭白衣飘飘,手里泛着光的刀刃上不住的往下滴着血。红与白的对比,刺眼极了。
伸出两指随意抹去刃口的血,他敛起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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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降?那便受死罢。”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窜入人群里,手起刀落极为利落。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季绝浅好似杀红了眼,剑剑致命。
这种气场,委实骇人。
极少有人愿意近他身,一路畅通的走到挞承闵眼前,他举起仍旧往下沥着血的剑,话里不带丝毫温度:“这十一年,你还不起。”
若是贪生怕死,便不会有今日的逼宫。
以手中软鞭挥开季绝浅的剑,挞承闵嘴角微勾:“你若是杀我,夏天依也活不过今日。”理了理有些散乱的衣襟,他挑眉,“季绝浅,今日我就赌你不敢取我人头。”
话中意思好似今日他不杀他,他便会交出解蛊之法一般。
季绝浅嗤笑:“挞承闵,你败就败在没有自知之明。”
话落他握着剑柄的手松开,那剑便好似有了生命一般,直朝挞承闵的喉头刺去。
速度太快,挞承闵后知后觉危险,已是来不及躲过去。
只听刺啦一声,俨然是利剑穿喉。
正是死得不敢置信。挞承闵瞪圆了眼,在鲜血涌出喉头之前嘲讽:“你对她的爱,也不过如此。”
为了私利,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她舍弃。
这回季绝浅连眼神都不曾多给。握住剑柄干脆利落的将剑拔出,转身就走。
他是有心要好生折腾折腾这几个不长眼的,但是里头夏天依的情况容不得他不快速。
只当便宜了这几个,解决完挞承闵,他直接在范之源身前站定。
分明一句话也不曾说,偏生就让范之源吓得不轻。
自家父亲落了下风,一旁还在奋战的范华宇,范华景连忙了剑一左一右的候回范之源身后。
范之源走到这步,退是满门九族抄斩,进有望夺得天下一举为王。他的选择,显而易见。
推开身前的范华宇兄弟,他直直的锁住季绝浅的眼:“殿下武艺超群,老臣佩服。”松松散散的行了礼,“但是今日,谁胜谁负尚且不好说。”
范之源老奸巨猾,一眼就看出季绝浅今日的心神不在这战场之上。一旦稍加扰乱,他胜的几率,极大。皇帝老儿失了这员猛将,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恭敬与否,季绝浅并不在乎。范华景见季绝浅对自家父亲如此无视,哪里忍得下?不待范之源吩咐,直接提剑就刺了过去。
范之源见了,也跟着跨步加入。只有范华宇,在原地愣怔。直到范华景一把将他拉到其内,这才举起手中软剑。
范之源平日从不与人动手,季绝浅的确不曾料到他还有一身好武艺。三人交手,季绝浅因为摸不清范之源动手的习性,加之范华景剑走偏锋的胡搅蛮缠,隐隐落了下风。
调整只是片刻,等他意识到自己落了行兵作战最不该犯的气神不集中后,立即就换了应对的法子。
沙场上走惯了的人,身处战场那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眼见着被逼得节节败退,范之源眼里已经夹杂了几分恼怒急切。
季绝浅又是一记狠招,范华景躲避不及,硬生生的将之受下。
不消说,季绝浅胜券在握。
可架不住背后阴招。
见明着来打不过,范华景连忙对掩藏在枝叶间以备不时之需的侍卫做了个手势。
那些侍卫掐准了时间点,趁着季绝浅专心应付身前的范家三人,后背毫无防备之下,握着剑直奔他而去。
☆、第121章记忆回笼
饶是行动再灵活,手脚再快,也敌不过三方夹击。
布书被挞承康缠着,想来支援有心无力。
季绝浅算计好各方可能受到的伤害值,身子一侧,险险躲过范华景手里那柄直朝他前胸而来的利剑。
致命的一记躲过,擦肩伤背的小伤避无可避。
范华景一剑落空,范之源连忙补上。
范之源存的是直接废掉季绝浅一臂的心,攻势又急又猛,没有给季绝浅留出半分思虑的时间。
反手挑开身后范华景再次袭来的剑,季绝浅甚至是已经做好了见血的准备。
刀刃入骨,发出极小的碰撞声。伴随着男人刻意隐忍的闷哼,范之源极快的将刀刃从被割开的骨缝里抽出。
温热的血液被刀刃带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沾上范之源几人的衣裳。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争先恐后的往人鼻尖里蹿。
替季绝浅挡了这一刀的,是范华宇。
不巧的是,范之源的那一记,正好被他左胸挡去。
诧异过后,季绝浅连忙伸手托住范华宇的后背,借了几分力气让他撑着。
范之源回神,手心一个不稳,手里的利器恍铛落地。
范华景伸手把人从季绝浅那方夺走,慌乱的要去按范华宇身前的伤口:“大哥!”
范华宇笑着按住他无处安放的手,偏头与范之源说话:“父亲,这挞国江山,不可能姓范,您何须如此执着?”
听闻这话,范之源眸中本就不算多的悔,彻底消亡。脚尖轻点勾起那剑握回手里,他直接开打:“我儿,江山若是不姓范,我范家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为父没有退路。”
范华景听到这处,也抹了眼角不慎泄出的泪意,放下范华宇加入对阵里:“大哥,道不同。”
那便是硬要走完这条路。
范华宇压下眼底的酸涩,拼了最后一口气神拿起自己的剑,由后直直的插/进对自己不设防的范华景胸腔。
在范华景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他断断续续的说完最后一句:“太子智勇双谋,德才兼备,理当人上人。”
话落,两人的身躯齐齐倒下。
季绝浅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心中有触动,也有可惜。此人若是为政,必将是个好臣子。
奈何生在范家。
两个儿子倒地不起,范之源心中怒火悲戚交加。先前还有几分的招式,现下没有任何保留的招呼在季绝浅身上。
明显,他在迁怒。
少了两人的夹击,季绝浅应付一个范之源轻轻松松。
那边布书已将挞承康制服,交代将人看好,转身来了季绝浅这处:“殿下,外间交给我即可。”
季绝浅抽空环视了一圈,叛军已被拾得差不多,只剩下零星几个在苟延残喘。他点头,了剑旋身往里走。
进门首先见着的就是一群文官,不出意外是被皇帝请来当“看客”。
微微颔首一一招呼了,他直接穿过人群进了内室。
彼时夏天依正于挞承雅陪着皇后坐在软榻上闲话,也不知挞承雅说了些什么,逗得那两人笑不可支。偏生她自己还是一脸的无辜模样,东看看西望望好不糊涂。
皇后最先看到他。敛了有些放肆的仪容,笑着打趣夏天依:“这才陪母后聊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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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儿就来要人。”
挞承雅照旧是要凑热闹的:“就是!平日里稍微与皇嫂亲近久了,皇兄就开始摆脸色。”说完就蹭到皇后怀里撒娇,“母后,皇兄太过分了!”
探手将人搂紧,皇后轻捏她耳垂:“你皇兄那是情难自禁。日后待你成了亲,自然明白。”
挑拨不成反倒自己弄了个大红脸。挞承雅直接起身绕过皇后跑到了夏天依身后躲着:“母后,承雅还小,这类玩笑,您可开不得。”
于是,方才才被人参过话的季绝浅不干了:“既然你说皇兄不让你与皇嫂过分亲近,现下你也莫要去黏腻皇嫂,自行寻乐子去。”
“你当真也好意思开口!”伸手抵住他走进的身子,夏天依轻抚挞承雅的脑袋无声安慰。
有人撑腰,挞承雅更加肆无忌惮。嬉笑着与皇后一左一右占去夏天依两旁的位置,语带挑衅:“皇兄随意捡个地儿坐,无须客气。”
皇帝并未给季绝浅落座的机会。等挞承雅说完,他就起身自顾自往外间去了。季绝浅与夏天依对视一眼,跟在后面出门。
里面余下的几个心里多少也有几分思量这便是去做那最后的总结了。
二皇子醉心于权势,集结叛乱臣子挑起的逼宫一战,来得急,去得也快。皇帝早早的就在东升宫埋下陷阱,只等挞承闵自投罗网。
挞承闵过于自负,此行带来的人马,甚至不到皇帝手下军马的十分之一。加之皇帝这方还有一个骁勇善战,有勇有谋的季绝浅,他哪里会有胜算。
皇帝任着他闹腾了这许久,不过是等个机会将朝堂之上有反叛之心的一并拿下。好在,他们乐意浮出水面。
外面的局势已成定局,挞承闵带来的人马,尽数被控制。布局压着挞承闵,布书看着范之源,入目一片血腥。
皇帝看着挞承闵轻叹了口气,继而摇着头下令:“按着先前朕的主意处理。”
该罚的罚了,该赏的也赏了。这行宫经历一番血雨腥风之后,又是一片祥和。朝堂肃清一番,上位的多是些值得重用的忠臣。这江山,也是时候换位新主子了。
拢了拢肩上披着的单衣,皇帝仰头将手中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季绝浅处理好政事寻来时,皇帝自斟自酌已经喝了好些烈酒。旁边也没个伺候的丫鬟太监,只有高德站得远远的望着。
高德急啊!皇上龙体本就抱恙,今夜如此豪饮,身子如何受得住?
这不,一见着季绝浅的身影,他连忙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您快些劝劝皇上。皇上不让奴才们近身,奴才也没法子。如此豪饮,有伤龙体啊!”
季绝浅顺势看去,月色之下那明黄/色的身影周身都围着一圈孤寂。
伸手夺走皇帝再次送到嘴边的酒,他在一旁的空位上落座:“父皇何须喝这闷酒,本就是他自作自受。”
酒盏被拿走,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到底是在朕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感慨完,他笑,“这朝堂也算替你清了一回,父皇所剩时日不多,绝浅,继位吧。余下的日子,父皇不愿再理朝政,只愿能多陪你母后几日。”
以皇帝的身子,的确是不能再操劳。可……
季绝浅回与他相对的视线:“父皇,再给我几日。”
皇帝轻拍他肩背,起身离开。
月色下,季绝浅看着方才皇帝喝剩下的那壶酒,直接就着瓶口饮尽。十六寻无所踪,想必是挞承闵将人藏起。派去寻人的莫宁那里,也没有丝毫进展。他要如何才能让她安好?
可笑他守得住城池,护得了黎民百姓。唯独,无法许给自己的女人安然无恙。
已近辰时,今日所剩的时日,少之又少。那蛊安分了一天不曾有动静,到了现下,怕是也要开始蜕变。
先前从东升宫出来,他便忙着善后,夏天依那处,根本无法照料到。身处高位,无奈的事情太多。如若他尚为闲人一个,早已带着她亲自寻人去了,哪里会到这进退不能的地步。
抹去嘴角残留的酒痕,随手把酒壶在桌上放好,季绝浅起身朝着北苑的方向去了。
实则夏天依卯时就开始不适,先是脑中有细微的疼,接着便是大片的记忆回笼。
她受不住这突来的回忆冲击,直接晕了过去。把前来陪她解闷的温书言与挞承雅吓了好一遭。直至请来御医诊过确认无大碍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夏天依一直陷在睡梦里,面上看去并无任何异常。
挞承雅用尽全力陪着温书言闷了半个时辰,就再也受不住。想着法儿的各种逗弄温书言,就盼着这位大爷能陪她解解闷。奈何敌方意志太坚定,完全不受影响。
最终温书言被她闹得忍无可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堆小食打发了她。
季绝浅于半路被匆匆而来的布局唤住。心头隐隐跳动的不安在他说出莫宁查到的结果是那人已经离世时变为现实。
布局难得的有些不敢正视他的眼,低头唯唯诺诺:“殿下,现下如何?”
他沉声:“所有人都去寻十六踪迹。最多两个时辰,我要见着人。”
“是。”
如来时那般,布局去得也极快。
目送布局离去,季绝浅强自镇定心神,端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推门而入就见她在床榻上躺着,挞承雅专心的用着小食,温书言挑着一本古籍在那里品读。
压下脚步带起的声音,与那两人点头示意之后,他缓步向床榻的方向走。
一直安睡的夏天依好似有所察觉,他才刚靠近,她眼角便滑下来一滴泪:“绝浅。”
那一声婉转,直让季绝浅脚步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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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是吧?行,你给我等着!
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走的是专宠绝不虐路线~~新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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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十一年前的真相
除去那段在山林中的日子,夏天依从不会这般唤他。
成蛊将活,她已是将所有遗忘的东西通通拾起。
与此同时,这也意味着,她余下的时日,少之又少。
脑中有弦,啪嗒一声断裂。
离得近了,才知她压根儿不曾醒来。眉间微微蹙起,若无意外,该是陷于梦里。
眼下时辰稍晚,季绝浅毫不客气的赶人。
挞承雅只当自家皇兄嫌她碍眼,脸皮子薄,哼唧了几声也就自行息音。
温书言心里清楚今晚是为关键,哪里会说走边走?但是他一男子单独留下,未不妥。视线在身旁作势要起身的挞承雅身上扫过,他探手握住她的手腕:“五公主不放心天依身子,今晚想一起候着。”
话里几分真假,季绝浅哪里会听不出?
到底不曾开口赶人。举止间也不见丝毫避讳。跨步在夏天依身边落座,季绝浅抬眸看了看有些犯困的挞承雅,皱起眉头吩咐:“玉霞,带公主去休憩。”
被拉住的挞承雅本就一脸莫名,现下听闻皇兄要将自己赶走独留一外姓男子在内,立即就不干了:“皇兄偏心,缘何他能留我就要走?我就在此处坐着,哪也不去!”
笑话,若是让有心人将这噱头嚼了去,皇嫂还不知要被他们说成什么模样。她又不傻,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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