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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待签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温时楠
挞承雅那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在座两位男士自是想不通透的。
她不愿走,季绝浅也不勉强。碍着有外人在场,他不曾上/床。只半靠在床头,伸手握住她放在被面下的手。
温书言虽忧心,顾忌着男女之防,也只是远远的瞧了几眼夏天依的状况。见还好,又坐了回去捧着茶盏小抿。
挞承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此很是不屑。有些温书言不便开口的话,她张口就来:“皇兄,皇嫂可还好?”
接来玉霞手里泛着温热的帕子,季绝浅一边拭着夏天依额角沁出的汗,一边沉声回答挞承雅:“无事。”
答案很是肯定。转身朝着温书言耸耸肩,挞承雅掩唇打了个哈欠,而后坐回原位趴在桌面上闭眸。
今日醒得早,她是当真困!被莫名拉着留下不说,还得为了皇嫂闺誉委屈自个儿有榻上不得。挞承雅是有怨念的。尤其是在这硬邦邦的桌面实在恼人的情形下。
几次下来,挞承雅的面色已经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恼怒。
怕她情绪炸裂吵醒内室的夏天依,温书言皱起眉头挪开桌面上的杯盏:“你若是实在困了,可在这塌上将就着小睡。”
迁怒的挞承雅怒目而视:“温公子当真不明白这硬邦邦的桌面烙人得很?”
温书言这才想到,身前这位可是打小就是备受盛宠,娇养着长大的小祖宗。今夜真要让她这么将就一晚,明日里醒来这幅千金之躯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夏天依状况不明,要他离开是不可能的。敛眉思索许久,他才挪开视线给出建议:“若是实在困乏,便枕在我膝上。”
这倒是个好主意!挞承雅眼前一亮,十分不客气的跳到他身旁的空位躺下。下意识的蹭了蹭脑袋,她闭眸。
还在温府时温暖就时常枕着他膝头休憩,温书言稍微挪了个舒适些的姿势,取来一旁放置的闲书打发时间。
夏天依睡得并不安稳。
隐隐约约间,耳边不断的有进进出出的脚步声传来。她力的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屋子里的景象,那双眸子却好似灌了铅,如何也睁不开。
不多时,身旁有人开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她慌了,急切的想要醒来逃走,梦靥却将她牢牢的锁在睡眠里。
再醒来,她听到耳边有人再唤:“丹琳,你可算醒了!”
丹琳是谁?夏天依敛眉想要思索,记忆再此之前飘然而至。
脑中停留最久的画面,是她与季绝浅着一身鲜红的嫁衣,端坐于床沿相视而笑。
她明白了,范丹琳,是季绝浅明媒正娶的妻子。
“丹琳,那些贼人都已被官府拿去,你醒来便好!”
夏天依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面生的妇人红着双眼,嘴唇不停的开开合合。
她好像是记得,在婚宴的最后,有人持剑闯入府邸,大肆杀戮。她一直被季绝浅护在怀里,才会安然无恙。
那妇人见她没反应,哭得更为悸动:“可怜我儿,这才成家便奔波。也是姑爷命数不济,新娇娘娶进门就失了记忆。还得累着你随他去山野遭罪。”
将些零散的信息拼凑好,夏天依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渐渐生出模样:她唤作范丹琳,成婚当日遭歹人袭击,夫君失了与她成婚的所有记忆,并且不日就要启程去往山林里学艺。
她自是要随他去的,好在第二日走时,他不曾拒绝。
直至两人乘坐的马车消失在官道的弯弯绕绕里,一直隐于暗中的挞承闵才跨步走出:“记忆植入做得很好,此回忘年蛊不许有误。”
才将两人送走的夫妇连忙点头应是。
夏天依醒来之前便被易过容,顶着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季绝浅没有瞧出半分端倪。
他此行除去学艺,还兼有寻走失的夏天依一职。至于为何要带上这无端多出的范丹琳……
扭头瞧了瞧坐在身侧的人,季绝浅兀自低叹。许是,只因她身上有与夏天依相似的特质?
小半月的路程走过去,结伴而行的两人关系虽说谈不上过于亲昵,总归是亲近不少。
(此处开始,直至回忆结束,咱们天依都直接用范丹琳的名字啦。)
到了庄子里,季绝浅先带着范丹琳去寻她兄长,而后才自行去了师父那处参学。
相安无事过了两日,第三日季绝浅才做完早课,范丹琳就一人寻了来。
拿起一旁的巾帕抹去额角渗出的汗渍,季绝浅问她:“你来作甚?”
范丹琳皱眉:“哥哥说要去游历,不带我一起。”
“那你来找我作什么?”
“这庄子里除去哥哥,我只认识你啊。”
被她话中的理所当然逗笑,季绝浅下意识的去点她额尖:“可我于你只是外男,有损你闺誉。”
她也不躲:“一路同行,你以为这庄子里谁会认为你我二人清清楚楚?”
“……”季绝浅难得的无话可说。
可这实在是不像话,季绝浅不可能会应下。思虑之后,他提议:“恰好明日小师弟一行要下山,你随他们一道,直接回府。”
范丹琳很坚决:“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在此等他。”
他无奈:“一路同行,也不见你如此乖巧。”
“那是哥哥,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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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浅开口还要拒绝,范丹琳却是听不下去,一个跨步上前将人死死的抱紧,开始撒娇:“不管,我就要在此地留下!”
好巧不巧,这无法言说的一幕恰好就被前来给季绝浅送早膳的老三瞧见。
这位向来个无所顾忌的主,震惊过后,几步跑来把餐盒放好,嬉皮笑脸的打趣:“就说大师兄也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主,那群小子还非得与我争论。”
说完也不等季绝浅解释,在范丹琳发顶拍了拍,极快的逃走:“如此美人,大师兄你可要护好了。这庄子里的小子,指不定如何饥渴!”
何为百口莫辩?
两人用完早膳才要出门,就见季绝浅住的院子外站了好些人。
一个个说说笑笑的,好不自在。
将人半掩在身后,季绝浅冷了面色:“师弟们这是何意?”
老三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弟们想瞧瞧被大师兄如此珍视的宝贝!”
余下的那群人,都开始起哄。
范丹琳在他身后,默默攥紧了他的袖口。倒不是惧怕,只是有些羞怯。
季绝浅自动理解为她在害怕,也顾不得旁人会如何看,手掌向后轻握住她的手,安抚性的揉了揉。
一群人盯他盯得紧,两人如此亲近的小动作哪里会忽视?起哄声更过。
左右范丹琳要个身份作掩留在此处,季绝浅索性将人从身后拉出,大大方方的介绍:“这是小师妹,你们作为师兄,行事间有点分寸。”
话里隐含了几分警告,一群人听着也就不再敢胡闹。又闲谈了几句,各自离去。
虽说范丹琳明面上的身份是庄子里的小师妹,只是众人眼中已经自动将她规划为大师兄所有物。
再加上这小师妹也不是个爱计较的性/子,大师兄那日也不曾明确否认,以老三为首的一群人便时不时的拿两人打趣。自然,都是在季绝浅不在的时候。
范丹琳的记忆里,两人早已成亲,师兄们口中的打趣并不算空穴来风,她也就随着他们打趣。
玩玩闹闹,时日过得极快。眨眼,范丹琳来这处已经一月有余。
这段时日里,范丹琳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季绝浅的院子。平日里季绝浅在一旁练武,范丹琳就拿着古书细品。午膳过后,偶尔季绝浅会带她下山去市集闲逛,更多的是两人一起在后山博弈。
季绝浅极少会与她亲近,就连她偶尔的主动,也被他以成亲前不愿菲薄的理由挡了去。
他是君子,又不能直言你我早已成亲,范丹琳无可奈何。
离别来得匆匆。
夏天依一觉睡醒,已经是在丞相府里。夏洛夫妇坐在床侧,面上都是喜悦。
夏天依脑袋生疼,却如何都想不起这段日子里自己经历过何事。
她一日都不曾寻来,季绝浅心中疑惑,去她屋子里寻,只得到一张写有十年再遇的信笺。
由此,故事开始有了开篇。
作者有话要说:温馨提示:如果有小可爱对回忆的前半部分(既天依在梦里睡醒之前的事情)不解,可以戳第25章后部分和第26章前部分,把那一段截过来就好了。
☆、第123章解药
记忆全部回笼,成蛊将活。
脑袋里隐隐已经开始不舒服,夏天依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季绝浅察觉,垂下眸子轻柔的为她抚平。
门外布局刚要开口,就听闻内室有人开口:“绝浅,你这府里在何处请恭?”
季绝浅低声相告之后,温书言极为小心的把枕在他膝上的脑袋挪开,起身出门。
温书言出门后直接拉住布局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跟随自己来。布局不明所以,还是跟了去。
走得远了,温书言再三确认不会被季绝浅发觉,才在屋檐上停下。
“十六皇子下落不明,范丹琳对忘年蛊也只掌握了皮毛,并非真正的传人,更何况人已经被你们弄去了蛮荒之地做军/妓。”温书言有细微的停顿,“而唯一不在这皇宫之内的传人,惨遭灭门。”
他抬眸:“我说的,对否?”
布局讶异:“温公子是如何……”
温书言打断他:“温家,并非面上那点能耐。”他笑,“稍后你尽可能拖住绝浅的脚步,我只需一盏茶的时间。”
“温公子是何意?”
温书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这只是寻常的养生散,不会危及太子妃的身子。你无须对绝浅实言,只说这便是解蛊之药。余下的,交于我。”
布局敛眉,不曾接过瓶子,也不曾开口。
温书言没有给他迟疑的时间:“若是太子妃出事,你觉得太子可会独活?”
布局到底接过了那瓶子:“那你……”
温书言笑:“我说过,温家并非面上那点能耐。只一点,永远不能让绝浅与太子妃明白真相。他们二人所明白的,只能是十六皇子心存愧疚,留下解药。”
“你就不怕十六皇子会将实情相告?”
“不会。”温书言很笃定,“挞承闵昨日就将他送下了黄泉。”
等温书言回到室内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布局才在外间唤人:“殿下。”
替夏天依捏好被脚,季绝浅起身出门。
房门被带上,温书言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水,点了挞承雅的睡穴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她的睡容,是难能一见的不安。将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温书言俯身轻吻她皱起的额,在她耳边极为小声的低喃:“天依,对不起,从今往后再也不能陪着你。”
忘年蛊身为蛊中之王,温家能力再滔天,又如能解得了?他能做的,只能借用江湖早已失传的吸蛊之法将之引入自己体内,由他去受那蚀骨之痛。
自打那日得到此法,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这么做。只是到底贪心在她身旁的日子,一直拖到了今日。
忘年蛊究竟有多厉害,无人知晓。也许这一别就是永久,也许再也无法听她娇俏的唤他温大哥,也许再也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替她去承受,他心甘情愿。只是遗憾,往后若是还有人欺负她,他再也无法挺身而出。
回落在她额间的吻,温书言托着夏天依的后背让她靠在身前。待她坐稳,他转身走到另一侧,与她面对面而坐。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无暇让他感慨。
脑袋凑上前,直至与她额间相抵。借用内力,他开始低声念咒引蛊。
蛊虫移入新寄体之前,势必要在旧体内折腾一番。眼下夏天依就被那蛊虫的活动搅得难受至极。
昏昏沉沉,将醒未醒。燥闷之下,她用力攒紧了手掌。怕她无意中伤到自己,温书言毫不迟疑的将她双手握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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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的锁住。
随着蛊虫将出,她开始呼疼。手下使出的力道,愈加重。好在她指尖圆润,否则温书言那手心还不知要被她弄成什么样子。
她难受,温书言更不好受。内力流泻太快,那蛊虫还时不时的躁动,喉间渐渐的涌上腥甜,顾忌着不能留下痕迹,他死命的忍着。
嘴里的咒语念得更急,那蛊虫终是被他导入体内。
闷哼一声,再也忍不住,鲜血挂上嘴角。他也不擦,透着凉意的额依旧抵着她的,双眼里都是她的面容。看着她渐渐放平的眉脚,他唇角缓缓勾起,真好,往后她再也无须受这折磨。
估摸着季绝浅该要回来,温书言安置好夏天依,回到原位先是解了挞承雅的穴,将她脑袋挪回自己膝上,而后端起茶杯作势在饮。
蛊虫入新寄体,最多安分半个时辰。他不能久留。
是以季绝浅才走到床榻边坐下,他便起身:“如何,布局可有带回有用的东西?”
季绝浅满腹心思都在夏天依身上,哪里有闲心去看温书言面色?闻言头也不抬的回答:“十六将解蛊之药给了他。”
温书言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这便好,这便好!”
身后的挞承雅被挪动两回,这下也已经醒来。坐直身子揉揉眼,她有些莫名:“什么解药?”
好巧不巧,正好给了温书言缘由:“我送五公主回去。”
季绝浅不愿让挞承雅见着这些,自是没有异议:“也好。”
也不顾挞承雅的意思,温书言拎起她的领子就往外走。临到大门,又停了下来:“前两日家中来信,说是商行出了些问题。原是前日就要走,因着天依,才拖到了今日。现下已有解法,今日我便走了,你与她说声。”
季绝浅循着话音看去:“不等明日?”
温书言摇头:“不了。”他自嘲的笑笑,“待她醒来,怕是我又不愿离开。”
月色很撩人,无端让人生起离愁别绪。越看,越不舍。
摆摆手,他推开门拎着挞承雅出去:“季绝浅,好生待她。”
未说尽的情丝,尽数关在那扇木门后。
带着挞承雅回到她的住处,温书言转身就走。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不认为有什么送别的话要说。
显然,挞承雅并非这般认为。
直接伸手拉住他的,挞承雅仰头看他:“你走后,可还回来?”
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被她握住的手,温书言摇头:“我也不知。”
身子的不适越发明显,温书言不再给她多言的机会:“有缘再见,你我就此别过。五公主进去吧。”
挞承雅撇着嘴,最后只说了一句:“那你攒着途中的趣闻,下回来时讲与我听可好?”
鬼使神差的,温书言点了头。
小公主这才欢欢喜喜的进门。
当夜,温书言回到将军府与老将军匆匆别过,拾好行囊带着随身侍卫直接离城。
……
拿到解蛊之药,季绝浅不敢耽搁。将夏天依抱入怀里,就着手边的那壶水冲了药,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她不醒来,季绝浅如何都是睡不着的。褪下外衣在她身侧躺下,他侧过身子专注的盯着她的面容。
夏天依醒来,是在寅时。
季绝浅看着她眼睑微动,一颗挂在悬崖上已久的心,这才落回原处。
伸手抚上她的面颊,他轻唤:“天依。”
夏天依缓缓睁开眸子,入目就是他近在咫尺的俊颜。依念的在他手心蹭了蹭,她娇娇软软的应声:“恩。”
季绝浅再也忍不住,手往下移到她肩颈处,一个使力就将人带入了怀里:“醒来就好。”
揉了揉还有些泛着疼的脑袋,她回抱住他:“恩。”
将人抱至与自己视线相平的位置,季绝浅敛眉:“还是不适?”
不适不曾有,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失去了什么。夏天依皱起眉头:“非也。许是这阵子不曾睡好,乏了。”
在她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季绝浅抬手盖住她的眸子:“睡吧。”
环住他的腰,夏天依仰头极快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后缩回他胸前:“关于那些你我在庄子里的记忆,我也已经记起。”
意料之中的事情,季绝浅还是感到欣喜。她已经记起,那是否也意味的,她本来的性/子可以找回?
睡下已近卯时,难得的,季绝浅不曾早起。夏天依被连续折腾好一阵,也疲乏得紧。
两人一人更比一人过,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午时。若非玉霞壮着胆子在外间询问可是要布膳,两人还能继续睡下去。
蛊毒才解,夏天依气神还是有些差。面上不见分毫血色,让人看了端的都是心疼之意。
亲手伺候她梳洗过,季绝浅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索性是连那两步路的距离也给她省了。
想着自家小姐的身子才刚复原,还是吃些清淡的好。玉霞给夏天依备好的午膳,是一碗不加一丝佐料的小米粥。
知道自己身子什么状态,夏天依拿起勺子开始小抿。前面几口还好,入口皆是浓郁的米香。再多吃,就有些无味了。
偏偏对面季绝浅用的,还是色香味俱佳的美食。
闻着那香味,夏天依止不住的嘴馋。
☆、第124章你身后始终有我
脑中首先想起的,就是那时还在庄子里,自个儿是如何抢夺他碗中好物的场景。
现下夏天依自认没必要端那莫须有的架子,眼珠子一转,她起身在走到他身侧的空位落座。
季绝浅放下手中木筷,挑眉:“作甚?”
她指着他面前的那碗酱烧蹄子笑弯了眉眼:“这蹄子看去口感极佳。”
“是么?”夹起一块细细的尝过,季绝浅点头表示认可,“肥而不腻,软香滑嫩,的确不错。”
懒得陪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夏天依身子一歪,直接凑到他身前撒娇:“就尝极小一口。”
双指并拢轻点她前额,他态度坚决:“这蹄子过于油腻,你身子才稍微有些起色,不宜食用。等这两日过去,你要吃多少,便有多少。”
“好吧。”撇撇嘴,夏天依不甘不愿的回视线。
看他执起筷子又要去夹,她眼中光一闪而过:“我帮你夹,我帮你夹!”
任由她夺去手中木筷,季绝浅安心等着被投喂。
细细的丈量好两人间的距离,夏天依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挪了挪。慢悠悠的夹起一块蹄子,趁他不注意手下一个转弯,极快的扔进自己口中。
偷食成功,她眉眼里都是得意。
从她手中拿来属于自己的木筷,季绝浅又夹了一块盐烧牛肉送到她嘴边:“吃完这一块,再不许馋。”
她点头如捣蒜。




王妃待签收 分卷阅读150
两人用完午膳还不及回房,高德就匆匆找来。看到季绝浅急急的行了礼:“太子殿下,皇上龙体欠安,你与太子妃可快些去东升宫瞧瞧。”
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得换身衣物,将就着净了手,跟着高德直接去了东升宫。
临进门,高德行了个大礼:“殿下,皇上的身体再经不得这般劳累,奴才劝了不知多少回,也没见半分效用。皇上疼您,您掂量着劝慰几句。”
握紧夏天依的手,季绝浅推门而入。
仍旧伏案桌前的皇帝听到推门声,只微微抬起眸:“浅儿啊,父皇的心思你如今想得如何?”
话里参杂的,都是无奈。
季绝浅拉着夏天依直接跪下:“绝浅愿受命,还望父皇以龙体为重。”
左右早晚要接来那担子,现下夏天依身上蛊毒已解,季绝浅对于何时接任,已经不甚在意。
终究是自己父皇,他身子不好,他亦狠不下心来继续让些琐事折腾他。
不曾想到他会如此干脆,皇帝执笔的手一顿,在那折子上生生的留下一道划痕:“当真?”
“自然。”
放下手中的狼毫,皇帝起身一手托扶起一人,笑着点头:“如此,父皇终能心安。”
话落,便是一阵急剧的咳嗽。
正逢皇后带着挞承雅端来汤药,一听闻他那愈加严重的咳嗽,皇后直接红了眼:“汤药日/日喝着,怎的这病情就愈加重了。”
皇帝接来那味道浓郁的药碗一口饮尽,笑着安抚:“余下的日子,朕总算是能好好陪陪你。”
那方两个长辈你浓我浓,挞承雅没兴致去看。抬手戳了戳夏天依的手臂,她低声问:“皇嫂,你这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夏天依打趣:“你何时见过才刚大病初愈就面色红润之人?”
说到这大病初愈,挞承雅才想起还有一人的行踪不定:“皇嫂,那个……”
话说到一半,又被藏回肚子里。
夏天依挑眉:“什么?”
皱起眉眼暗咒一声,挞承雅闭上眸子一鼓作气:“敢问皇嫂可知温公子去了何处?”
挞承雅这一问,夏天依才想起自醒来就不见温书言。
示意季绝浅低头,夏天依伏在他耳边低语:“温大哥去了何处?”
季绝浅将温书言先前所说一五一十的相告。两人听后心中各有所思,对视一眼,都未多说。
行宫这处的动静,不过一日就传到了都城。二皇子挞承闵御驾前做出逼宫一事,引起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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