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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恩佐将朱利亚诺按在石壁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没做什么前戏就插了进去。朱利亚诺疼得发抖,恩佐却不放过他,一直往深处顶,直到整根东西都没入脆弱的后穴中。娇小的穴口被撑开到极限,柔软的穴肉紧紧裹住粗大的阴茎。恩佐掠夺般的吻他,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上下两张嘴都被恩佐占有了,仿佛连内心的空洞都被某种暖洋洋的东西填满。朱利亚诺根本站不稳,只能攀住恩佐的肩膀,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背后的石壁和身前的刺客身上。重力带着他的身体下坠,令插入体内的那根东西楔得更深。
干涩的甬道逐渐濡湿,透明的淫液从体内泌出,流下大腿。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已经熟稔,知道该如何去反应。恩佐托住朱利亚诺的膝窝,将他抵在石壁上,全力冲撞。朱利亚诺尖叫起来,随着恩佐贯穿他的节奏而呻吟,加之连绵不绝的亲吻,他的叫声也变得破碎。瀑布的轰鸣则掩盖了剩下的声音。
石窟中的空气热得发烫。
朱利亚诺丝愿意将自己情欲中的姿态展现给恩佐。他的身体是恩佐一手调教出来的,恩佐什么没见过?但他还是觉得相当羞耻。从前他们顶多是在安布兰庄园的庭园里行事,现在却是在荒山野岭中。会不会被人瞧见?安托万和雷希会不会多管闲事地跑来寻找他们?万一他们的情事被另外两位同伴撞破,他就无地自容了。可他又隐秘地希望那两人能知道这事,希望他们知道他和恩佐的关系。他和恩佐经由“唯一真实”的纽带维系在一起……刺客曾说过,它比其他的纽带更加牢不可破、密不可分。谁也别想插足他们的关系。
所以他放肆地尖叫,疯狂地索取,就连在床上一向游刃有余的恩佐也被他这回的热情折腾得够呛。他们做到两个人都没力气为止。朱利亚诺射在恩佐的腹部,恩佐则将液灌进他体内。
情事过后,两个人滑进瀑布下的水潭洗澡。这让朱利亚诺回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水中。他们和水好像特别有缘。恩佐温柔地帮他清理后面,手指撑开穴口,弄出射在穴内的白浊液体。快清洁完毕时,朱利亚诺阻止了恩佐的动作。
“别全弄出去。”他红着脸小声说。
“……你想干什么?”
朱利亚诺简直不敢直视恩佐的眼睛!
“那是你的东西……我想……我想留在里面……”他越说声音越小,脸上也越来越烫。幸好现在浸在水里,否则他肯定会热得烧起来的!
“会很难受的。”恩佐说,“而且你还要骑马。”
“我可以跟你骑。让安托万和雷希共乘一匹马好了。”
恩佐抽出手指,拍了下朱利亚诺的臀部,溅起一片水花。
“狡猾的小东西。”恩佐咯咯笑着说。
安托万赤着脚,卷起裤腿,手持一根削尖的树枝,立在溪流中叉鱼。他自小生长于山村,野外求生经验丰富,叉个几条鱼根本小菜一碟。他已经叉上来两条了,正在寻找第三条。火堆上架起了烤架,正烤着他的战利品,诗人负责盯着烤架,防止他们的食物被烤焦。
“啊!诗人先生您看!是朱利亚诺和恩佐回来了!”安托万手搭凉棚,望向溪流上游。两个人影沿溪而下,不正是先前离开的两位伙伴吗?恩佐看起来并无异状,朱利亚诺的脸为何那么红?安托万心想,一定是吵架吵得。不过看他俩肩并着肩,肯定已经重归于好了吧。只是,朱利亚诺的扣子怎么又扣错了?离开前他的衣服往上扣错了一个扣子,现在变成往下扣错,他可真粗心!
安托万兴奋地朝他俩挥手:“喂恩佐!朱利亚诺!你们回来啦!”待两人走进,少年剑客跳回岸上,说道:“探路探得怎么样?”
朱利亚诺扭过头,盯着地上的一棵秋草,好像不愿跟他说话。恩佐眼睛里全是笑意,回答道:“前面果然有瀑布,没路了。”他望着火堆上的烤鱼,“是您抓的鱼吗?正好。吃完咱们就上路。朱利亚诺同我骑一匹马,您不介意吧?他说他的马不听他的,只听雷希的话,真是没办法。”
“我无所谓。”诗人耸耸肩膀。
“等、等一下!您在说什么啊?那我们要去哪儿?”
“去您家乡附近的那座山,同子爵做个了断。”
安托万吓得鱼叉都掉了。“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只有四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子爵?他们不但人数占上风,还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我知道。”恩佐弯腰捡起鱼叉,“我又没说要对付子爵的兵强将。”
他贴心地将鱼叉塞回安托万手中,“只对付子爵一个人而已。那样就是四对一了。”
卷三寻龙者
第23章林中埋伏
一辆由两匹马所拉的货车沿着边境大道行进。正值秋日,天高云淡,田野和远山一片金红,于是货车似乎也不急着赶路了,放慢速度,好欣赏一路美景。
驾车的是恩佐和朱利亚诺,两人一身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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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商人打扮,头上扣着草帽。安托万与雷希坐在货车后面。少年剑客抱着他的宝剑,眼神警惕,四下张望。吟游诗人抱着他的鲁特琴,正弹着一首乡间小调。此地远离庞托城,估计卫兵是追不来了,他终于有机会施展才华,放纵自我。
货车上堆满了杂货:布匹、毛皮、食盐、两桶酒(安托万和雷希就坐在酒桶上面)、孩子的玩具、女人的化妆品……这些货物和货车都是前不久在一处小镇上低价买的。根据安托万的说法,沿着边境大道一直西行,就会到达“强盗”们盘踞的山头,它名叫舍维尼翁。它的北边就是安托万的家乡。旅人害怕匪盗,再也不敢靠近舍维尼翁山,许多商队的货物都堆积在附近的小镇上,既然路途不通,无法前进,干脆就在当地甩卖了。所以恩佐得以用极低的价钱包下一位商人手里所有的货物和他的货车。商人不但没骂他趁火打劫,反而对他感恩戴德,握着缄默者的手老泪纵横地表示货物终于脱手,他总算能打道回府了。其余那些没能卖掉货物的商人一面嫉恨这位幸运的同行,一面诅咒恩佐一行人,暗自希望他们被强盗劫掠一空,赔个光才好。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这也正是恩佐所期望的。
“‘强盗’不但打劫财物,还会连旅人也一并劫走,村里人都说,他们是为了向旅人的家属勒索赎金。”安托万说起自己的见闻,“最初我以为强盗贪财才会绑架人质。但是现在仔细想想,他们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子爵一定害怕自己寻找地下遗迹的行动被过路旅客发现。而以‘强盗’的身份为掩护,就方便多了。旅客害怕强盗,根本不会靠近舍维尼翁山。那些胆大的人,都沦为了子爵的阶下囚。再加上他控制了领地内的军队……不过,‘强盗’为何不直接把人杀了?那样岂不是方便得多?”
“想必子爵的探险一定很不顺利。”恩佐说,“好几个月过去,他肯定还没有发现地下遗迹,否则早就有风声了。养这么一大批人,处处都需要物资和钱财,所以他们能抢则抢,抢来的财物都会变成他们的给养。这正给了我们机会。我们扮作商人向舍维尼翁山去,等着‘强盗’来打劫,不吹灰之力就能混进他们的老巢了。”
当然了,这四个人扮作商人,能否骗过“强盗”的眼睛,还是个问题。恩佐演技高超,换身衣服就从神秘的刺客变成了敢于冒险的投机者。朱利亚诺扮成他的学徒,只要他不乱说话,也能以假乱真。安托万和雷希则没有一点像商人。安托万眼神率直,一脸正气凛然,走起路来铿锵有力,与其说是做生意的,更像是当兵的。至于雷希……就算是乞丐沾满污泥的破衣烂衫,也无法遮挡他出众的气质。因此恩佐想了个折衷的办法,让安托万扮成他们的保镖,专门雇来抵挡劫匪的。雷希则假装是碰巧搭车的吟游诗人,除此以外,也想不出什么合适他的身份了。
四人清早出发,一路走走停停,下午时终于接近舍维尼翁山。极目远眺,山峰间隐约露出一道灰色的轮廓,迥异于天然岩石,明显是人造建筑。
恩佐用马鞭指着那道灰色轮廓:“那就是舍维尼翁山上的要塞废墟吗?”
安托万伸长脖子,眯起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方才确认:“没错!就是它!”
“废墟已经被‘强盗’们占据了。我们能看见它,他们肯定也能看见我们。”恩佐调转马鞭方向,指向前方一片树林,“如果我是强盗,我一定会在那片林子里设伏。”
朱利亚诺顿时紧张起来。他们马上就要接触到敌人,接触到目标了。之前逃离庞托城的战斗只能怪算小打小闹,现在终于要来真的了。他会面临真正的战斗,甚至会杀人!不,他必须杀人!这就是他学习缄默者艺术的目的!他不由紧紧握住藏在斗篷下的短剑,掌心的汗几乎将缠在剑柄上的皮革浸湿。他偷偷用眼角瞟向恩佐,见刺客一脸淡定,他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恩佐一只手松开缰绳,碰了碰朱利亚诺的手腕。
“别紧张。”他凑到学徒身边耳语道,“假如林子里真有伏兵,你的样子反而会暴露我们。”
朱利亚诺吞下一口口水:“我该怎么办?”
“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铤而走险的投机商人。‘强盗’出现的话,装模作样抵抗两下就是了。别真的去跟他们搏斗。我们的目的仅仅是‘被抓’而已。”
说着,他驾车驶向小树林,假装一副全然不知彼处可能设有埋伏的表情。朱利亚诺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表现,干脆垂下头,不让任何人瞧见自己的脸。
“雷希,您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恩佐略带戏谑地说,“您和德朗绍古子爵没有深仇大恨,只是机缘巧合而被牵扯进来罢了。现在离开还为时不晚。”
“我倒是很想跟各位一道。”诗人说,“年轻英雄大战邪恶贵族,探寻神秘的地下宝藏,这个题材不错,我想以此写一首歌。”
“待会儿打起架来,刀剑无眼,您受伤了怎么办?”
“我会躲好的。”
朱利亚诺叹了口气。他都不在意安托万那回事了,恩佐怎么还不肯放过雷希呢?
马车驶入林中,周围光线顿时暗了下来。方才还美不胜的山坡和树林,此刻却变得阴森诡谲、危机四伏。就连拉车的两匹马也感到了不安,刚进林子就不肯再前进了,原地跺蹄子、喷响鼻,恩佐吆喝了好几次,才不情不愿地继续往前走。
倘若朱利亚诺仍是从前那个过惯了奢靡生活的大少爷,一定无法察觉身旁的异动。然而他已经是一名缄默者学徒了,经过锻炼的感官告诉他,恩佐所言不虚,林子里果然有埋伏。他虽然不能像恩佐一样仅凭听力就能判断对方的人数,但也能大致估计出数量。对方至少有六个人,或者更多。他能听见衣料摩擦树梢的细微响动,靴子踩在落叶上的弱小声音,还有张弓搭箭时弓弦绷紧的一声鸣动。
来了!
一支箭穿过纷纷秋叶,钉在马匹前方,箭尾的羽毛犹在震颤不止。马儿受了惊,人立起来,发出长长的哀鸣。恩佐挥舞马鞭,试图让马儿冷静下来。这时第二支箭来了,只听见一声破空的鸣响,羽箭钉在了马车的车轮上。
就算傻瓜也能看出他们遭遇了劫匪!安托万跳下马车,拔剑出鞘。第三支箭便朝着他飞去!他望向上空,深色的瞳子里映出箭簇上的凛凛光辉。他不假思索地挥剑,将飞来的箭支劈成两截!
“有劫匪!”他高喊,“你们快躲好,我来对付他们!”这是恩佐事先教他的,他扮演的是护卫货车的保镖。
“决不能把货物交出去!我们一起抵挡他们!”朱利亚诺说。这也是事先排演好的台词。
“投机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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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学徒也拔出随身武器。吟游诗人毫无参战的意思,抱着鲁特琴,慢吞吞地钻到货车底下。
三个有武器的人以货车为盾牌,躲避飞来的箭支。朱利亚诺原以为敌人会先射死马,但转念一想,马匹是贵重的资源,他们应该不会如此浪。
弓箭已经压制不了他们了。数个灰黑色的身影从树干后钻出,亮出寒光闪闪的兵器。安托万当先跳出来,大喝一声,挥舞长剑迎向敌人。朱利亚诺从货车后冒出头,被恩佐一把按下去。刺客背靠货车,声情并茂地叫道:“别去!傻瓜!他们人数那么多,你不是对手!”
这句话助长了匪徒的嚣张气焰。安托万被三个身披灰色斗篷的人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应接不暇。又有四个灰衣人从两边包抄货车,这下“商人”和学徒都没有退路了。
“我们投降!投降!”恩佐继续发挥他过剩的演艺热情,丢下武器,双手抱头。朱利亚诺有样学样。
“安托万,别打了!保住小命要紧!”
少年剑客被他喊得一愣,围攻他的灰衣人趁势而上,一人击落他的武器,另外两人从背后扑倒他,将他双手反剪背后。
一场战斗不到三分钟就结束了。
“把他们押走!”一个头领模样的灰衣人指挥其余人道,“货物送回寨子,人就和以前那些囚犯关在一起!”
灰衣人们脱下兜帽,有的去安抚马匹,有的去清点货物,有的将投降者捆起来押走,整套流程驾轻就熟,看来已经操练过不少回了。他们的灰色斗篷下露出良的甲胄和兵器,背后的长弓也是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这哪里是山野强盗的打扮?他们的装备无声地证实了恩佐的猜测:所谓“强盗”,果然是德朗绍古子爵的人马假扮的。如果子爵稍微注意一些,就应该让手下穿得杂乱无章,以露馅。想来那位大人要么是没想到这一点,要么是压根不在意吧。
货车被移走了,雷希慢吞吞地爬出来。
“别杀我。”他镇定自若地掸去衣衫上的尘土和落叶,“我投降,我是个吟游诗人,刚好搭车而已,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放了我吧。”
他的语气根本不像在求饶。如果朱利亚诺的双手没有被捆起来,他一定会抱着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为雷希尴尬的演技而捶胸顿足。
“强盗”们面面相觑。
“吟游诗人?”一个人向头领模样的灰衣人说,“那个学者快不行了,让吟游诗人顶替他吧?反正都是搞文化的,我觉得差不多。”
头领瞪他一眼:“差远了!这事由大人决定,哪里轮得到你插嘴!把那个诗人拿下,一并押走!”
第24章石室监牢
一行四人被蒙上双眼,押往舍维尼翁山。由于视觉被剥夺,朱利亚诺仅能凭听觉和嗅觉判断周围的环境。他能闻到秋草和泥土的芳香逐渐远去,婉转悦耳的鸟叫虫鸣再也听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汗水和皮革混合的臭味,敲击钢铁的叮当响声,马儿的嘶鸣,人类的絮语,刀剑碰撞盔甲的脆音,木门开启又关闭的刺耳噪声,铁链拖曳的刮擦声。
鲜血和恐惧的味道。
他倒抽一口冷气,那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涌进他的肺中,让他禁不住咳呛起来。蒙眼的布被揭去了,迎面而来的是夺目的火光。朱利亚诺闭上刺痛的双眼,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饶是如此,眼皮上仿佛还浮动着金色的残影。
有人解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推了他一把。他步履不稳,跌进一个宽厚而熟悉的怀抱中。他试着睁开眼睛,在一片炫目的斑点中模糊地看见了恩佐的脸。过了片刻,他的视力恢复了,才看清自己身处于一座宽阔的石厅中,想必是牢房。刚才差点晃瞎他眼睛的是镶嵌于墙上的火把。他们四个人都被关了进来。恩佐抱着他,安托万和雷希坐在一旁。此外,牢房中还有其他人。
十几个商人或有产农民打扮的人瑟缩在石厅角落。朱利亚诺等人被押进石厅时,一名穿着时髦的中年男子扑向负责押送的灰衣人,哀求道:“行行好吧,先生!我愿意付赎金!你们要多少我都愿意给!请放了我吧!”
灰衣人一脚踢中他面门:“现在愿意付赎金啦?早干什么去了!等着吧,还没轮到你呢!”
中年男子捂住流血的鼻子,像条丧家犬似的趴在地上,恨不得去舔灰衣人的靴子。灰衣人却嫌恶地踹开他,将一群囚徒留在石厅中,鱼贯离去了。石厅大门重重关上,扬起一阵灰尘。尘埃落定后,安托万关切地跪在中年男子身边,扶起他:“您没事吧?”
男子啐了口带血的吐沫,一把推开他,不但不感激,反而怪笑一声:“哈,你还是留着力气关心你自己吧!这时节还敢上舍维尼翁山,我看你们是活腻味了!”说完,他蹒跚地回到自己的角落,蜷成一团,任谁叫他也不搭理。
安托万望了同伴一眼,莫名其妙地耸耸肩。
石厅中的人们约莫都是被“强盗”掳来的过路旅客,个个脸色灰败,眼神戒备,无人肯与新来的几位“室友”说话。朱利亚诺同情地想,他们一定受过不少折磨,否则断然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安托万……?”人群中传出一个嘶哑而微弱的声音,“是你吗?安托万?”
安托万像警觉的猎犬竖起耳朵,搜寻声音的主人:“是谁?”他转向墙角的人们,努力辨别了一会儿,接着惊喜地喊道:“格吕莫先生?是您?”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众多囚徒中站了起来。那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头发中掺着银白,满脸胡茬,眼窝凹陷,眼球上布满血丝,仿佛已经很多天没好好睡过了。他踉跄地向安托万走了几步,少年剑客连忙迎上去,扶他坐下。
“格吕莫先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您也是被强盗掳来的?”
格吕莫虚弱地点点头,转动无神的眼睛,望着少年剑客的三位同伴,却似乎什么也没看进去。安托万向三位同伴解释道:“这是格吕莫先生,一位行商,常到我们村里来。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我原本以为是因为路上匪盗猖獗,他不敢来,没想到是被抓了……”
安托万脱下自己的衣服,叠成一个小枕头,让格吕莫枕着它躺在地上。
恩佐好奇地走过来,半跪在行商身旁,凝视他无神的双眼。“格吕莫先生,我叫恩佐,是安托万的朋友。您被抓有多久了?”
格吕莫茫然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葡月十二日。”
“我是牧月中旬被抓的,算来有四个多月了吧……这监牢里不辨日月,那些强盗从不按时给我们三餐,所以也无从计算时间,除非有新囚犯进来,否则我们连日期都不知道……”
恩佐又问:“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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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都被强盗勒索赎金了吗?”
“不是……只有几个看上去最有钱的商人。他们中有的不愿付钱,就遭到毒打虐待……”说着,格吕莫瞟向之前那个哀求灰衣人的男子,“有的人被带走了,再也没回来过,不知是被家人赎走了,还是被害了……”
“您能否告诉我,强盗囚禁的俘虏总共有多少人?”他环顾四周,“都在这儿吗?”
格吕莫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猜应该都在这儿了,不过就算还有别的监牢,我也不清楚……”
他顿了顿,忽然抓住安托万的袖子。“对了!还有一个人!”他说,“是一个学者,从阿刻敦大学来的,强盗似乎要他帮忙做什么事,把他带走了,不知他是死是活。”
之前在树林里,有个灰衣人也提过“学者”二字,还说他“不行了”,要雷希去“顶替”他。朱利亚诺心想,“强盗”要学者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做研究吧!这也太可笑了,寻找古代宝藏的“强盗”怎么会和大学学者扯上关系……朱利亚诺脑中蓦然灵光一现。对啊,研究!子爵一党的目标是地下的古代遗迹,学者或许正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
恩佐快速瞥了雷希一下,安抚行商道:“我知道了,您歇息吧。”
格吕莫睡下了。安托万将刺客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先生,您瞧见了,这儿还有这么多无辜的人。光干掉子爵可不够,我非得把他们都救出去不可!”
他一脸热切,显然是期望恩佐帮忙。刺客不置可否:“杀人容易,救人就难了。”
“我见识过您的智慧和身手,您一定有办法!求您了,您不能见死不救!”
恩佐叹息一声:“还是得先见到子爵。只要拿下他,其他一切都好说……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原本正襟危坐的雷希“呼啦”一声站起来,白袍和白发随着他的动作飘舞不止,室内静滞的空气仿佛也因他而开始流动。他走向石室大门,经过恩佐身边时,递给后者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恩佐心领神会,拍拍安托万的肩膀:“有办法了。”
“什么!您把话说清楚啊!”
恩佐叫来朱利亚诺,捏了捏他的脸。“我们离开一阵,你留在这里,随机应变。”
“你要走?”朱利亚诺心中骇然,“你去哪儿?去干什么?为什么不带着我?”
“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做该做的事。”
“你是说你要去……”
刺杀德朗绍古子爵?
恩佐紧紧握住朱利亚诺的手,手掌贴着他的手掌。年轻学徒望着他俊朗的脸庞,心中从未这般惶惑。恩佐要离开他了。他心想。没有恩佐,他该怎么办?他一个人什么都办不到的……
雷希敲打石门:“开门!我有话要说!”
门外传来模模糊糊的咒骂:“妈的,吵什么!”
不一会儿,石门开了条小缝。雷希透过门缝对外面的看守说:“我是个吟游诗人,我熟知各地的历史与传说,我知道你们的‘大人’想要什么。”
门开得更大了。
“你……知道?”看守惊疑地问,“少胡说八道!你知道个屁!”
“我当然知道。这座山,‘舍维尼翁’,在古语里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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