缄默绅士的法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唇亡齿寒0
他回到旅馆,问老板娘雷希还在不在。老板娘一脸活见
缄默绅士的法则 分卷阅读56
鬼的表情,迟疑地回答:“还在……我想……应该还在吧。反正没见他离开。但他要是像你一样神出鬼没,那就说不准了。”
朱利亚诺窃喜着上楼,为自己的潜行技术而暗自高兴。他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猫一般偷偷溜到信天翁套间门口。他想,或许就连恩佐都察觉不了他已潜伏在门口。
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房间中的声音。一开始只能模糊听到两个人在说话,然而一旦他静下心来,声音便逐渐清晰。
“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在诸神眼中,所有人都是工具,都是棋子。”
“而你们居然愿意去膜拜这样的神?”
“您不能用凡人的道德标准去衡量诸神……”
呃,他原本以为两人正在就报酬讨价还价,没想到他们居然在讨论这么深奥的神学问题……恩佐平时授课时也很喜欢跟他讲这些,什么爱丽切伊涅斯塔的哲学啦,真实与虚饰之神的教义啦,但朱利亚诺从来只把它们当作一种客观的知识,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信奉这一套。
两人的话题很快歪到另一个方向。
“需要我替您做什么吗?”
“不是你。是你的学徒朱利亚诺。”
听见自己的名字,朱利亚诺心中一凛。雷希要他干什么?难道吟游诗人也会结仇,要他去杀某个人吗?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品尝一下您辛勤耕耘的硕果吧。”
“你……!”
“让他陪我一晚,我就答应您的请求。”
朱利亚诺瞠目结舌。雷希……没病吧?这什么意思?他当吟游诗人是朋友,而这位“朋友”居然想睡他?他一定是在开玩笑!但是听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难道他是认真的?!
雷希到底想干什么?测试恩佐的底线?还是真的对他……他一直以为吟游诗人对人情世故非常淡漠,怎么会对他有所觊觎?
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好、好吧……就算雷希不是他想象中的正人君子,恩佐也一定不会答应这种可耻的要求……不,根本就是要挟!恩佐绝不会让他出卖身体以换取达成任务的捷径!
他贴紧门板,生怕漏听半个字。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像诸神掷下的长矛,刺穿了朱利亚诺的心脏。
他听见了恩佐的回答。
闪电之后又是几秒,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朱利亚诺慌不择路地冲下楼梯。他的耳朵里隆隆响个不停,但反复回响的不是雷鸣,而是恩佐的声音。
他说“成交”。
霎时间,滂沱大雨便浇透了整座城市。朱利亚诺顾不上老板娘的劝阻,冲进暴风雨中。冰冷的雨水浸湿他全身,却无法浇熄他胸中愤怒的烈焰。他丝毫不觉得寒冷,只觉得怒不可遏。恩佐出卖他!恩佐用他的身体和别人做交易!他怎么能!他怎么敢?他怎么这样……
狂风暴雨宛如千万柄铁锤,无情地捶打朱利亚诺的身体。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内心的苦涩已然超越身体的痛楚,支配了他的一切。他觉得这么无助。就像他从家里逃出来,在梵内萨的街道上没命奔跑的那个夜晚,当时他失去了一切,距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然后他遇到了恩佐。
他曾以为自己被恩佐抛弃,绝望地想要独自挑战博尼韦尔总督,后来他知道那只是他的过度妄想。恩佐决不会抛弃他。
可如今他觉得,恩佐还不如就在那时弃他而去,也好过……好过把他交给别人。
有人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风雨如晦的街道拖到安全舒适的屋檐下。朱利亚诺浑身湿透,像刚从海里爬上来似的。头发上不断滴落水珠,刺痛他的眼睛。有人递给他一条毛巾。他机械地接过,擦干脸和头发,然后才发现帮助他的正是雷希。
吟游诗人面带一贯的淡漠神色:“你怎么在外面淋雨?”
朱利亚诺无法直视他的眼睛。都是因为你。他心说。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没什么……”他咕哝。
“我和恩佐已经谈完了,你上去吧,他在等你。”
说完,吟游诗人拉起兜帽。他没打算等恶劣天气过去,而是径直走进风暴中。他的衣衫很快便被浸湿,呼啸而过的狂风几乎要将他吹飞,可他丝毫没受影响,仿佛他不是冒着秋季暴风雨艰难前进,而是在细密如织的春雨中闲庭信步。
朱利亚诺失魂落魄地踏上楼梯,每一步都留下一摊水渍。老板娘抓起拖把,嘟嘟囔囔地跟在他身后擦地。虽然不满,可她万万不敢指摘客人的不是。那个吟游诗人肯定跟恩佐发生了什么,噢,始乱终弃的男人她可见多了,否则朱利亚诺不会一脸难过的样子。可怜的孩子,大概根本没受过这种打击。老板娘用丰富的想象力补完着三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朱利亚诺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恩佐陷在椅子里,托腮沉思。他的侧脸犹如一尊大理石雕刻,每一条轮廓都由能工巧匠雕细琢而成,毫无瑕疵,完美得不似人类。朱利亚诺忽然意识到,或许恩佐从来没把他自己当作“人”。他从来只是缄默者,只是面具华服下的一个无名幽灵,他的智慧,他的才能,甚或他的身体,全部都是可以使用的工具,可以交易的筹码。他曾用肉体同曼蕾夫人换来一张推荐信,当时他是那么随意,就像拿出一袋金币。毋庸置疑,他肯定还交换过别的。
所以我也是他的筹码吗?朱利亚诺想。假使我成为缄默者,我也必须时不时以自己的身体做交易?这对缄默者而言是稀松平常的事?我和恩佐之间的关系也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用身体换来缄默者的教育。所以……一切都只是交易?
恩佐发现他进屋,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朱利亚诺发现恩佐的掌心红了一块,像被什么东西烫过。
“你的手怎么了?”他沙哑地问。
恩佐蜷起手指,遮住伤痕:“没什么。糖果呢?”
他居然还记着这个。朱利亚诺掀开斗篷,解下蜂蜜罐,“砰”的一声扔到桌上。幸好罐子质量过硬,否则肯定遭殃。“糖果店关门了,所以我买了蜂蜜。”
恩佐拧开罐子,闻了闻味道。罐子封得很紧,并未进水。恩佐用食指蘸取一点蜂蜜,送进嘴里,舌头在指尖灵巧地一转。
朱利亚诺喉咙发紧。他曾经这样舔过我的手指。年轻学徒苦涩地想。还有其他许许多多地方。他把我的身体变成这种样子,然后叫我去陪别的男人睡觉。
恩佐放下蜂蜜罐。“你湿透了。”
朱利亚诺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刚好下雨。真不巧。”他总不能直说“我偷听你们的谈话,一时激动冲出门外结果被淋成落汤鸡”吧。
“脱掉衣服。”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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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诺迟疑片刻,还是选择遵从恩佐的命令。他解下湿淋淋的斗篷,扔到一旁,然后是五缤纷的戏服(没来得及换掉),里面的衬衣和内衣。脱光上衣后,他扯开裤带。恩佐起身绕到他背后。朱利亚诺不敢扭头,生怕同恩佐对上眼。他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到衣服上,扯掉裤子,踢掉靴子,最终赤裸地站在房间中央,全身只剩颈上的绿宝石项链。
他握住宝石,想把它也一并取下,但是一条柔软的布巾忽然落到他肩上,阻止了他的行动。
“擦干,”恩佐说,“别着凉。”
朱利亚诺接过布巾,马马虎虎擦了几下。为什么关心他?怕他生病,不能好好取悦雷希吗?
恩佐扯走布巾,重新搭在朱利亚诺肩上,仔仔细细地擦拭。他的动作是如此温柔,生怕弄痛他的学徒。朱利亚诺鼻子发酸。以往他们欢爱结束之后,自己常累得无法动弹,恩佐抱着他沐浴清洁,然后才会这么细心地为他擦拭身体。现在的情形却迥然不同。恩佐像对待一件珍贵易碎品般对待他,商店老板不也总爱拂拭货架上的商品,让它们保持干净吗?
布巾拂过他的肩膀、手臂和胸膛,拂过他的后背,粗糙的感觉一路来到腰际。恩佐单膝跪地,为他擦干大腿外侧的水珠。刺客的手指掠过他的皮肤,令他一阵战栗。
朱利亚诺双腿发软。恩佐推了他一把,他踉跄一步,双手撑住桌子,方才稳住身体。他转过身,刺客无言地逼近,他退无可退,只能坐在桌子上。恩佐摸了摸他的膝盖,分开他的腿,布巾落在他双腿之间,摩擦大腿内侧。他知道恩佐是故意的。这算什么?测试?看他是否敏感得能立刻硬起来?如果恩佐意图如此,那他成功了。即使再不情愿,朱利亚诺也无法抵抗恩佐致命的抚摸。他咬紧嘴唇,试图从恩佐手里拽走布巾,遮挡身体,可惜失败了。恩佐将布巾随手一扔,抬起朱利亚诺一条腿,逼迫他半躺在桌子上,接着拉开裤子,掏出自己坚硬的东西,挺身插入。
第39章交易3
朱利亚诺痛苦地仰起头。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寻欢作乐,身体也没做好准备,干涩的后穴没像往常一样分泌汁水。没有润滑,他疼得厉害,恩佐也前进得十分艰难。起初他想用蛮力楔进去,贯穿那处柔软的洞穴,然后再慢慢疏导,直到朱利亚诺适应他的侵入。但朱利亚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恩佐只能慢慢退出。
“你怎么了?”刺客问,“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朱利亚诺擦去泪水,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没办法像恩佐一样伪装成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让你失望了?”他冷笑着问。
“你说什么?”恩佐不解地蹙眉。
“我没法取悦雷希,抱歉,看来你的‘教导’也不是那么成功。”
他听见恩佐呼吸一滞,心中不由地漾起一阵报复的快意。
“你……听见了?”
“你没发现我在门外偷听?”
刺客摇摇头:“你进步了。”
“在床上却退步了。”
“你听到多少?”
“该听到都听到了。”朱利亚诺再也憋不住,语气夹枪带棒,措辞也更加针锋相对,“我听到你把我卖给雷希,换取混进舞会的机会。我全听见了!你们的交易我一清二楚!无耻之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说完,他咬紧牙关。他以为恩佐会发怒,所以做好挨上一耳光的准备,孰料恩佐只是颇为惋惜地啧了啧舌:“你没听到最后。”
“……那又如何?”
“我没答应他。”
朱利亚诺屏住呼吸。他们四目相对,朱利亚诺发现光线暗淡的时候,恩佐的双眸会呈现一种极透明的灰蓝色。这双眼睛怎能藏住那么多秘密?
“你什么意思?”
“我没答应他。”刺客重复了一遍。
“可我明明听见……”
恩佐摊开手掌,向朱利亚诺展示掌心的红色伤痕边缘规整,似乎被某种圆形物体烫过。
“谎言的惩罚。”他喃喃道。
“成交。”恩佐斩钉截铁。
雷希玩味地弯起唇角:“我好惊讶。原以为您会找借口推脱,没想到这么干脆。”
“他为了报仇,什么都肯献出,包括他的身体。况且他是缄默者的学徒,拿他的身体做交易,没什么大不了。”
“的确合乎道理,可是你舍得吗?我以为你们是……”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此话当真?您可别事到临头又反悔了。倘若朱利亚诺听见您的话,一定会伤心不已。”
“他早就应该做好准备。”
雷希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陷进一堆软垫之中。他目光如炬,在昏暗的房间中仿佛一对诡谲的明灯。两人谁都没说话。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只有凄风苦雨的咆哮声回荡于耳畔。
“我劝您还是别勉强了,”吟游诗人揶揄道,“您想让自己的手废掉吗?”
恩佐“嘶”了一声,松开手,圣徽掉了出来,露出他掌心一块暗红色的烫伤。刺客抓住手腕,咬住嘴唇,双眉紧蹙,冷汗滑过他的眼角,宛如一滴泪水,掠过脸颊,最后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中。
“刚刚您还保证自己决不说谎,才多一会儿您就口是心非。”
恩佐怔忪地望着掌心的伤痕。
雷希似笑非笑。
刺客用另一只手捡起圣徽。起初他担心圣徽会烫到他。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圣徽依旧冷冰冰的,仿佛刚才烫伤他的是另外一种东西。
恩佐将圣徽戴回脖子上,忽然笑了一声。
“您笑什么?”
“我觉得自己真可笑。”他摇了摇头,“人们把我们当作武器,我们自己也这么认为,然而我们彼此之间却称兄道弟,相互珍重,发誓绝不背叛。这到底算什么?”
“您拿这个问题去质问您的神,们会回答吗?”
“……不会。诸神没有义务解答人类的疑问。人类只能拷问自己的内心。”
“有趣。这么说您是借由我来试探自己的底线?想看看自己的心意究竟有多么真诚?”
“我……”恩佐欲言又止。
“如果您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口出违心之语了吧。”
刺客愣了愣,眼神忽然变得清澈。他猛然抬起头,目光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射向吟游诗人。“您看得比我清楚,所以您早就知道?可您还是故意问出这种问题,让我为难,您不也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吗?您想看看我的神究竟能不能约束的信徒,能不能制止一个谎言。”
吟游诗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关于诸神的讨论就到此为止吧。古往今来的哲人已经讨论了上百年,我可没有上百年的工夫跟您探讨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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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们大可以谈谈别的。但是刚才我们‘成交’的那笔交易就此作废。我已经为此受了惩罚。”
雷希若有所思地卷起自己的一缕银“当然。那么我提个别的要求可以吗?”
“可以。只不过这次我会说实话,假如我不想答应,我不会违心地说‘成交’。”
“这次的要求简单多了,您肯定能做到。”雷希微微歪了一下脑袋,“今后或许有那么一天,您会接到刺杀我的委托届时请您务必拒绝。”
恩佐扬起眉毛:“就这样?”
“什么叫‘就这样’?这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
“就算您不说我也会拒绝的。我把您当作朋友,肯定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对您痛下杀手。”
“别以为自己能预知未来,生意人。也许到时候您会觉得我不死不行,也许委托人出的价码您无法拒绝。所以我才会特意提出要求不要杀我。”
“我答应您。”
“这次是真的‘成交’?”
恩佐碰了碰胸前的圣徽,指尖只感到了一如既往的冰冷。
“真的。”他说。
朱利亚诺缩在恩佐怀里。他身上光溜溜的,方才因为盛怒,并不觉得寒冷,随着怒意逐渐消退,寒意涌上四肢。他不得不攀上恩佐的身体以摄取对方的体温。
“所以……你最终和雷希约定,他帮我们混进舞会,条件是你将来不会杀他?”
“嗯。如果你耐心听到最后,就不用劳烦我解释一大堆了。”
朱利亚诺的脸顿时涨得像个熟透的番茄。“我……那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情继续偷听!”
“那么我就活该挨你的骂?”
“我不是那个意思!”朱利亚诺将脑袋埋进恩佐怀里,根本不敢看他的面孔,支支吾吾地说,“我以为……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恩佐吻了吻他的发顶,手指温柔地插进他的发丝间。“没那回事。”他低声说,“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果雷希要求的是我,我半句反对的话都不会讲,可他要的是你……”
朱利亚诺的心脏猛地一震,声音也因此而颤抖:“你、你在意我,对吗?”
恩佐没有回答,而是捧起朱利亚诺的脸,深深地吻他。朱利亚诺闭上眼睛,热烈地回应恩佐。真奇怪,他刚才还恨不得跟恩佐一刀两断,现在却只想用力抱住他,想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同他紧密地合为一体。
朱利亚诺向后一靠,手背碰到了桌上的蜂蜜罐,差点把它打翻。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抓,可恩佐比他更快,直接扶住罐子,手指往里面一探,蘸上蜂蜜,然后抹在自己嘴唇上,又吻住朱利亚诺。年轻学徒贪婪地吮吸着刺客的嘴唇,蜂蜜甜得他心旌摇曳,直到他喘不过气才肯稍稍分开。
恩佐又蘸了一些蜂蜜,抹在朱利亚诺胸口。白皙皮肤上的两颗红嫩的乳头因为寒冷早已挺起,沾上蜂蜜后更是晶莹剔透,像一对可口的点心。恩佐咬住他的乳尖,或轻或重地嗫咬。
麻痒的感觉从胸口一直扩散到下身。朱利亚诺发出软绵绵的呻吟,屈起膝盖,摩擦恩佐的大腿,催促他快点进入正题。刺客却不紧不慢,舌头沿着乳晕舔舐,将蜂蜜舔得干干净净。两边的乳尖都被他照顾过,变得极为敏感。恩佐朝那红肿的小东西吹了口气,朱利亚诺立刻难耐地仰起头。
“快点……我那里……想要你……”他拉着恩佐的手探向自己下身。
恩佐却抽回手,再度挖出一团蜂蜜,这次他没将琥珀色的黏稠液体抹在朱利亚诺身上,而是涂在自己下身。朱利亚诺不止脸,全身都通红通红的。他几乎能猜出恩佐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过来,”恩佐将他从桌子上拽下来,“吃下去。”
朱利亚诺踌躇地望着他胯下那根涂满蜂蜜的硕大性器。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为恩佐口交的时候因为拿捏不好程度,弄伤了喉咙,之后嗓子难受了好几天,说话都是沙哑的。恩佐心疼他,从此再没让他口交过。现在恩佐难道是为了惩罚他的口不择言,故意让他用嘴吗?
他在恩佐面前跪下,握住对方的阴茎,正准备含进口中。恩佐却拦住他。
“不是这样。”刺客强硬地抬起他的下巴,“用你下面的小嘴吃。”
第40章吟游诗人及其乐团
老板娘鬼鬼祟祟地蹲在信天翁套房门外。
她并不是刻意偷听。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可她就是无法克制地蹲在门口,耳朵贴着门板。这也是为了客人好。她心想。方才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假如他们打起来该如何是好?身为这家旅店的女主人,她总得防患于未然吧!
她没有缄默者那样的好听力,只能模模糊糊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但具体说了什么就完全听不清了。争吵结束后,那两人并未如她预料的那般大打出手,而是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话,接着老板娘始料未及房间中传出火热的喘息和呻吟,床铺吱吱呀呀地摇晃,幸亏楼下的房间无人居住,否则客人一定会怒而抗议。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老板娘心中纳闷。刚才他们还在吵架,这么一会儿就搅起来了?话说回来,恩佐不是才搞过那个吟游诗人吗?怎么又跟他的学徒……他力未太旺盛了吧!
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就算不刻意去听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朱利亚诺放肆地尖叫和呻吟,恩佐边笑边用挑逗的词句鼓励他。从床铺摇晃的嘎吱声和肉体碰撞的拍打声,不难想象出他们做得有多么激烈。
老板娘早已成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了,那些淫词浪句她听了都要面红耳赤。她脸皮再厚也听不下去了,转身匆匆下楼。新来的帮佣小弟傻乎乎地从厨房探出头:“您怎么急急忙忙的?发生什么事啦?”
老板娘拽起一块抹布抽打他:“少管闲事!干你的活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信天翁套间中响起召唤仆役的铃声。老板娘犹豫了一下,没叫侍者过去,而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她爬上楼梯,来到信天翁套间外,胆怯地敲响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恩佐一手扶着门框,懒洋洋地倚在上面。他披了一件宽大的睡袍,腰部松松垮垮地系着,里面自然一丝不挂,金发凌乱地披在肩上,锁骨、胸膛和腹部全露在外边,皮肤上印着抓痕和牙印。他嘴角挂着惬意的笑,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慵懒地趴在草原上打呵欠,摇尾巴。
“呃……那个……您需要什么?”老板娘双腿发软。要是她再年轻个十来岁,恩佐一句话就能勾得她神魂颠倒。
“热水。我要洗澡。”他含混不清地说。
“噢,呃,好的,我这就叫下人烧水。”
“
缄默绅士的法则 分卷阅读59
等一下。”
老板娘正准备退下,却被恩佐叫住了。
“再弄一个浴盆来。”
“啊?您的套间里应该有一个浴盆……”
“我要一个大的。”恩佐解释道,“能容下两个人的那种。”
老板娘努力地绷住脸,不露出怪异的表情,镇定地点点头,表现得自己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客人大白天鸳鸳戏水什么的,根本是件司空见惯、稀松平常的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第二天清晨,当赞诺底亚集市鱼贩刚开始叫卖一天最新鲜的活鱼时,朱利亚诺和恩佐来到码头的金鳟酒馆,拜访下榻于此的雷希。
一见到雷希,朱利亚诺便很不好意思。昨天他误以为雷希对他存有什么龌龊心思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误会已然解开,可朱利亚诺依然因为自己曾误解雷希而感到内疚。吟游诗人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像往常一样礼貌矜持地邀请他们去酒馆阁楼。
“我已经同老板说好了,借阁楼当作练习室反正它平时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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