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还不开

等叶司屿到了镜头前就一个劲儿的抿嘴，这是他紧张的表现，江措坐在显示器前皱眉，招了招手：
“化妆，给他补妆。”
化妆师连忙跑进去，给叶司屿嘴唇重新上了颜色。
檀故看着小孩儿惨白一张脸，紧张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人的肩膀，靠近了他：
“把那两句台词跟我说完就行，别紧张，再抿嘴导演要发火了。”
叶司屿深吸了两口气，看着檀故眼底的暖意，点了点头。
他握紧拳头，看着檀故瞬间变得阴郁的表情，呼吸有些急促：
“滚开。”
檀故一步步向前，嘴唇凑到叶司屿的耳边，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
“你在跟谁说话？”
叶司屿害怕的咽了口口水，退了一步，声音小了点：
“跟你。”
“卡！”
江措喊道，瞬间，檀故的表情从阴险诡谲恢复了正常，然后眼底带上担忧的看着叶司屿，助理立刻过来给檀故披上外套，带着人进了休息室。
江措朝叶司屿走去，眼里带着严肃，叶司屿抬头看江措，目光和动作都小心翼翼的。江措看着他：
“你演的是一个有点正义感，却胆子很小的人，你要纠结，看着檀故的时候视线要飘。”
叶司屿眨了眨眼睛，点头，江措挑眉：
“听懂了？”
叶司屿顿了下，江措叹了口气，喊了不远处的一个群演过来。那个群演是个油腻的大胖子，皮肤暗沉粗糙，看着就是个凶神恶煞的坏人。
江措指了指叶司屿，对那群演道：
“亲他。”
叶司屿睁大眼睛望向江措，不可思议的后退了两步，群演见多了导演为了逼演员进入状态用的各种手法，所以也没顾那小孩儿的退缩，上前一步按住人的肩膀，对着叶司屿的腮帮子就亲了下去。
叶司屿眼底立马红了，他偏头看着江措，想向他求助，江措只是冷静的站着，冷眼看着叶司屿被那胖子亲了一脸。
然后他转过身：
“喊檀故过来。”
胖子已经亲完叶司屿，叶司屿吸了吸鼻子，低下头，这时边上响起江措的声音：
“补妆。”
化妆师上前，抬起叶司屿的下巴，给人脸上被亲掉一块的地儿补妆，叶司屿眼神还带着怔然，有些惧意的盯着江措，江措转过眼看他：
“记住刚刚的状态了吗？”
叶司屿眨了眨眼睛，到底是把眼泪逼下去了。这时候檀故出来了，他问江措：
“可以了？”
江措点头，走回显示器前，喊道：
“开机。”
第二条的效果明显比第一条好很多，不管是叶司屿的害怕，还是对檀故的抗拒，以及隐隐绰绰的眼神，都让檀故吃惊他的进步。
关机后，叶司屿立马垂下眼帘，嘴角瘪着，看大家都纷纷拾东西进行下一场，他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
江措给人拿了衣服过来，披在叶司屿身上，叶司屿抬头，江措看着他的目光终于有了点温度：
“试拍很成功，下一场正式拍摄，不要让我失望。”
叶司屿怔了怔，嘟了嘟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嗯了一声。
叶司屿的第一场戏是上车后对司机道谢，拍了四条之后，江措拿起手边的扩音器，语气有些冲：
“叶司屿，你是一个人被丢在半道，这时候有人愿意载你，你应该是劫后余生的感觉，不是小心翼翼去跟人家说谢谢，而是整个人都明朗了。”
叶司屿看着不远处坐在显示器前的江措，急得脸都红了，他进入不了状态，灯光摄像录音都要一次次跟着他，大家都安静的等他成功的演好，没有人说话，现场安静的只有江措说他的回音，他一个人站在众人的注视下，指尖开始发抖。
江措穿着大衣戴着帽子，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叶司屿能想象到老师肯定很不耐烦，他紧张自责的走回原位，等着江措喊第五条，不料江措却站起身，朝他走过来，对其他举着设备的人道：
“大家休息五分钟。”
然后拉着叶司屿进了导演休息室，叶司屿坐在沙发上咬着下唇低着头等江措的责骂，江措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声音裹着寒冷：
“抬头。”
叶司屿抬起头，怯怯的看着江措：
“老师，对不……”
没等叶司屿说完，江措就打断了他，声音依旧漠然：
“叶司屿，当你发现你周围除了你没有同性恋的时候绝望吗？”
叶司屿顿住，半晌，眼睛突然红了，他不知道江措为什么说这个，江措眨了眨眼：
“那当你发现，你的同性，我，也是同性恋，甚至愿意和你接吻上床，你是什么心情？”
叶司屿嘴角颤了颤，他眼角红着，有些不知怎么开口，声音带着颤从喉咙里发出：
“开心。”
“仅仅是开心？”
叶司屿张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心情，开心的三伏天也愿意在大太阳下奔跑，开心的愿意在暴雨中的泥地里打滚……
江措皱眉看着他想，两分钟后，小孩儿目光迟疑的看向自己，江措脸色好了点：
“找到感觉了？”
叶司屿点头，他不知道那种感觉对不对，但那是狂喜的，生命重新被赋予了意义的感觉。
回到拍摄现场，江措看着显示器，喊了action。
叶司屿略微带着气喘跑上大巴车，跑动的动作有些大，目光里裹着激动和明朗，他声音有些颤，但丝毫不把声音压着，感激兴奋的看着司机：
“谢谢您愿意载我！”
司机点头，说了句不客气，叶司屿脚步轻快的走向大巴车内部寻找座位，短短几步路看着所有乘客的表情都是欣喜而快乐的，接着找到一个空位，力道满满的坐下，把书包抱在胸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眼中终于流露出轻松。
“卡！这条过。”
随着江措的声音，大家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活动筋骨，有几个友好的还上去拍拍叶司屿的肩膀，告诉他演的不错。
叶司屿听到江措的声音之后就有些不住，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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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变得模糊了，他抱紧书包，把脸埋了进去。
身边有人打趣：
“哎我们小同学激动的哭了！”
叶司屿控制不住眼泪，他不停的抽着气，把呜咽压在嗓子里，他刚刚一直在努力体验那种感觉，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已经有些忍不住，他想，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和我一样，我没有病，我还可以被包容被喜欢的，被这样的情绪充满，那种心情就溢了出来。
分镜导演在边上调侃：
“小演员被你前面几条凶吓哭了。”
江措目光裹着复杂，远远的看着肩膀一起一伏，抱着书包抽噎的人，他笑了笑：
“大概不是。”
叶司屿上午只有一场戏，下午是两场和檀故简单的对手戏，吃午饭的时候江措神神秘秘的拉着人：
“跟我来。”
叶司屿手里拿着饭盒，跟江措上了剪辑车，两个后期给他们腾了位置，江措却让他们去餐厅吃饭，这里留他就好。
这还是后期第一次在午饭时间出剪辑车，以前导演恨不得让他们拉屎撒尿都呆车里的。等后期下车之后江措关了门，把门反锁，回到座位上，找到上午叶司屿拍的那场戏。
“看一下你演的。”
江措一手搂着叶司屿，让人坐自己腿上，叶司屿专注的盯着屏幕，看江措点开那条带子。
剪出来只有十三秒，叶司屿新奇又兴奋的看了好几遍，还意犹未尽的把带子拖到后面，想看看是不是还有。
“没了。”
江措忍俊不禁，叶司屿眼里带着光看着江措，眼神懵懂：
“老师，我演的好么？”
江措亲了人一口：
“好。”
他重新打开带子，叶司屿有三个机位拍摄，其中一个是侧面的，是他坐在座位上抱着书包的剪影，江措把视频停在那一秒，他用描了描屏幕上剪影的轮廓，偏头亲吻叶司屿的下唇和下巴：
“你看，这个场景，你多好看。”
叶司屿眼带羞意的盯着屏幕上的自己，脸上是老师用嘴唇轻轻摩挲的痒意，他缩了缩脖子，想起今天上午江措的冷漠，他想，那大概是老师为了逼自己一把吧，可是莫名其妙被别人亲了一口，叶司屿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他转过头和江措对视，眼里带着欲语还休的意思，江措看着他，等人开口。
“老师，以后，以后别让人亲我了行吗？”
小孩儿声音软软的，还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在里头，江措捏了捏他的脸：
“那你以后演不出来怎么办？”
叶司屿垂下眼，嘟着嘴：
“只要不亲我就好了，别的没关系。”
江措将人搂紧：
“我尽量。”
两人正在车上卿卿我我暧昧十足的吃着午饭时，剪辑车的门被敲响了，江措估摸着是吃完饭回来的剪辑，便走过去开门，一打开门，愣了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袁乐乐站在剪辑车门口，江措一开门她就不请自来的爬上了车，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剪辑台前的小孩儿，走了过去，气势汹汹的站着盯着叶司屿看。
江措在他身后开口：
“干嘛呢。”
袁乐乐秀眉微拧，转过头看江措，委屈而娇嗔：
“师兄，他就是替掉我的人？”
江措没说话，默认了。叶司屿抓紧了手里的筷子，这个漂亮的女孩一上来对自己好像就充满了恶意。
袁乐乐翘着嘴，很快眼里就聚积了眼泪，她梨花带雨的看着江措：
“师兄，我哪里不好了？”
江措撇了撇嘴，走向叶司屿：
“电话里没跟你说清楚？”
袁乐乐不得不换了个方向看着江措，她向来心高气傲，也只有对着江措的时候才这样委曲求全，没想到江措还不领情。
“师兄你让我跟他比比，我演得肯定比他好。”
江措看了眼袁乐乐，又看了眼叶司屿，无奈道：
“叶司屿你先下去。”
叶司屿端着自己的饭盒下车了，下车前被那个女生狠狠的瞪了一眼，他回头看了眼江措，又看了眼漂亮柔弱的女孩子，踏上台阶的步子慢了些，眉头皱了起来。
叶司屿走后，江措才叹了口气：
“你想怎么样？”
袁乐乐走近江措，弯下腰，在江措脸上亲了一口，声音甜腻的不行：
“师兄如果跟我谈恋爱，我就不计较了。”
江措鼻尖充斥着袁乐乐身上的香水味，眸中带笑的看着她，眼里有深不见底的引诱，声音低哑：
“我要是个直男，一定把你操开花。”
袁乐乐被江措这样直白的挑逗弄的一时间红了脸软了腰，她坐上江措的大腿，屁股有意无意的磨着江措的腿，眼神纯情可人：
“师兄不能为了我直一下吗？”
江措笑了下：
“直了之后第一个找你。”
袁乐乐轻咬嘴唇，朝江措小小的发脾气，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狡黠：
“那刚刚那个小男生，师兄操开花了吗？”
袁乐乐不停靠近江措，眼看着两人就要衣服贴衣服了，江措伸出一手挡住人要朝自己大腿根行进的屁股：
“行了，不动了。”
袁乐乐哼了一声，屁股的蠕动停止了，只是还一直在追问：
“师兄，你回答我呀。”
江措握住人的腰，自己站了起来，把袁乐乐也带的站直，两人脸靠的极近：
“操了，操得可带劲了。”
袁乐乐脸又红了下，粉拳就往江措身上砸，头抵在江措胸上，江措把人推开：
“大明星闹也闹了，赶紧回去吧，再不走我们剧组要被围观了。”
袁乐乐又跟江措撒了会儿娇，才依依不舍的打开剪辑车的门，在外面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立马佯装干自己的活，用余光偷看下车的袁乐乐，双目含水，脸颊飘红，眉间还带着笑，整一个恋爱中的少女嘛，剧组其他人员又不得不佩服起导演的神通广大，什么人都能搞定。
叶司屿捏着筷子的指尖泛白，刚刚一个剧务跟他讲八卦，说这个女孩追求老师已经追了靠近一年了，两个人的关系一直暧昧不清，老师吊着她，她也乐意被吊着。
他一直盯着车子，直到女孩从车上下来，脸红红的，还很开心很害羞的样子，叶司屿转身朝垃圾桶走，丢了手上的筷子和饭盒，苍白着脸去了休息室。
其实江措不是不能睡女人，只是这个师妹太缠人了，而且睡了她后面事儿肯定一堆，又名气在外，江措不想为了睡个人惹得一身腥。
他吃完饭也下了剪辑车，扔了饭盒之后去休息室，就看到叶司屿躺在边上的躺椅上，皱着眉头紧闭双眼，身上盖着大衣，不过嘴唇有些苍白，江措走过去握了握人放在扶手上的手，叶司屿立马睁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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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吗？”
江措问，叶司屿目光里带着陌生，缩回被江措握着的手：
“老师…”
叶司屿的目光澄净如洗，喊江措的声音带着尝试，江措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叶司屿抿了抿嘴，虽然休息室里有暖气，可是手和脚都冷冷的，他还是轻声开口问了：
“老师，刚刚那个女生，是你的朋友吗？”
话一出来江措就知道叶司屿在想些什么，他弯下腰，亲了亲人的额头，声音带着诱哄：
“别瞎想，什么都没有，快休息。”
叶司屿抬着眼看江措，江措目光温柔的看着人，直到叶司屿闭上眼睛，只是睫毛还在不安的颤动，本就白皙的小脸更白了，江措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休息室。
他关上门的时刻，叶司屿又睁开了眼，怅然若失的看着休息室的门，老师身上好大一股刚刚女孩身上的香水味道，像是他自己也喷了香水一样。
“哎。”
休息室另一个边上坐着的檀故叹了口气，他看着未成年为爱失神的样子有些感慨，语气洒脱：
“小叶子啊，什么事儿都别钻牛角尖，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啊，没那么多真爱。”
叶司屿其实有点怕檀故，他来京城第二天，已经被两个陌生人亲了，第一个就是檀故，但他还是没忍住说，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
“江老师说喜欢我的。”
檀故看着他笑了笑，点头：
“你觉得他喜欢你就好。”
“他不喜欢我吗？”
檀故点了根烟：
“你不举报我在休息室抽烟我就告诉你。”
叶司屿摇头：
“不举报。”
檀故弹了弹烟：
“哪天有机会，你可以翻一翻江措的朋友圈，用他的手机翻，底下评论，挺的。”
叶司屿的心有点慌，他怔怔的听檀故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些话，手心愈发变凉，他转过头，用大衣盖过自己的头顶：
“檀哥我先睡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不相信老师，只是一个女孩来找老师，什么都没发生，自己怎么就能这样胡乱怀疑呢？太不对了，叶司屿你太不对了，他这样跟自己说。
下午的戏很快拍完，叶司屿被檀故带的慢慢进入状态，五六点的时候他就工了。江措让剧组专车送叶司屿回酒店，回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叶司屿心里有疙瘩，想打开作业本写作业，可怎么都写不下去。
他突发奇想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江措，居然看到很多词条，叶司屿像努力汲取水分的海绵，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首先看到的是几部电影的署名导演，叶司屿拿了手边的笔，把这些电影的名字都记在了便利贴上，打算慢慢囤着看，然后就看到一个微博链接，叶司屿点进去，那个微博头像很眼熟，叶司屿皱着眉研究了一下，恍然大悟，就是暑假里去找过江措的男生。
那个男生微博名叫做宣子见，大概那就是他的真名，那条提到江措的微博是这么说的：
“别来我们学校看江措学长啦@jiang，他最近拍戏忙呢。”
配了一张自己的自拍，叶司屿看到的时候皱了皱鼻子，心里不大痛快，下面有挺多人评论回复的，被顶到最赞的那条发了两个doge的表情，说“你怎么对江措行程这么清楚啊，难道两个人在一起？”
叶司屿心里的不快又多了点，他点击想回复那个人说，他们不在一起，结果发现自己还没注册微博，于是迅速注册了一个微博，取名的时候犯了难，他不想注册自己的名字，想了半天，把自己名字的拼音写了上去：yesiyu0728。
7月28日是他跟江老师表白的那一天。
他迅速再次找到宣子见的微博，去回复那个问他们是不是在一起的人，友好的告诉她，他们现在不在一起。
接着满怀期待的点进那个jiang，结果看到那个微博号上没什么东西，微博也不超过二十条，头像是黑乎乎的，大部分都是转发自己微电影的宣传，唯一几条自己发的，有两个新年快乐，有两张拍自己的影子的照片，但回复量比刚刚宣子见的还多。
叶司屿点了关注，给江措每一条微博点了赞，然后退回自己的微博主页，突然发现多了三条消息，他点进去，立刻皱了眉，是几个不认识的人回复自己：
“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他们俩不在一起？”
“对这种ky的人醉了......”
“哪里来的僵尸粉？水军吗？「呕」”
叶司屿抿着嘴，想着自己只是告诉他们实话，这些人的回复怎么就这么不友好。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多了一个粉丝，点开看，居然是老师！
叶司屿心情顿时明朗了起来，他戳开江措的私信，发了开心的表情：
“老师，你猜到是我了吗？”
江措在那边摄影正好休息时间，制片让他转个电影宣传微博，他才打开微博，转发之后顺便把之前的赞都点了，就看到最上面几个赞来自一个类似于僵尸粉的号，碰上了就打算移除粉丝，手顿了一下，结果发现那几个拼音恰好是叶司屿，点开小孩儿的页面，看着像是刚注册的微博，什么都没有，唯一关注的人就是自己，于是点了关注。小孩儿很快发消息过来，他回复：
“嗯，看出你名字的拼音了。”
叶司屿立刻把中午的不快抛到脑后，在私信和江措热情的聊了起来：
“老师你的粉丝好多啊。”
叶司屿点开看江措微博的评论，江措没有回复过，但最赞的几条都是想给他生孩子想和他约会的。
“想涨粉吗？”
叶司屿回江措：
“不想，就想偷偷关注着老师。”
那边的江措嘴角勾了勾，待会儿开工不能聊了，和叶司屿说了回去见，就了手机。不过江措关注列表里总共十九个人，冷不防多了一个，很快就有粉丝发现了，大家扒到叶司屿的微博，发现那居然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僵尸号。
有大胆的粉丝发私信给叶司屿，叶司屿还在搜刮江措的信息，回到微博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已经涨了靠近一百个粉丝，还有好多私信消息。
大部分问题总结下来就是：
“请问你是谁呀，为什么江措大神会关注你？”
叶司屿本来想一条一条回复，可是眼看着今天的作业做不完了，待会儿还要拍给妈妈看，于是发了他的第一条微博：
“大家好，我叫叶司屿。”
至于问他和江措是什么关系的，叶司屿没有回复，等写完语文作业的时候，叶司屿打开手机，忽然发现私信比刚刚多了很多，还有评论和点赞的，他连忙看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有一个叫“檀故不行”的微博号转发了他的微博，配词：我们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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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小可爱，还配了一张显示屏里拍的模糊不清的叶司屿的侧脸。
那个微博应该就是檀哥的，叶司屿点了关注，发现两人变成了互粉状态，檀故是台前工作者，粉丝量比老师和宣子见多了很多，所以没等江措回到酒店，叶司屿新奇的看着自己的粉丝数嗖嗖嗖就破万了。
江措回来的时候看小孩儿捧着手机坐在桌子前，认认真真的打着字，人到他后面都没发现，江措看到人正在回复一条私信：
“我不是学表演的，我是高三生。”
认真的劲儿堪比做作业。
江措朝叶司屿耳朵吹了口气，叶司屿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后退，看到是江措睁得圆圆的眼睛才弯了起来，上前抱住江措：
“老师你回来了！”
江措反手抱了抱他，语气里带着有趣的揶揄：
“变成小网红了。”
叶司屿低头脸红了红：
“都是檀哥的粉丝，还问我是不是他的小狼狗，我怎么会是小狗呢？”
叶司屿朝江措吐槽，江措亲了亲人的鼻头，再往下吻住人的嘴巴：
“不是小狗的意思。”
叶司屿搂着江措的脖子：
“那是什么意思？”
江措想了想：
“意思是...年纪比檀故小的在和他交往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