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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上位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卤蛋罐头
这话一出,叫那些目睹全程的侍从听到,都闷声笑了起来。
其实陵梓想凑上来看看他,可碍于瑞安王脸色只敢远远地瞧,何清不能理解他的心意,一听他埋怨更是无语问苍天:皇家的人,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
才不是他有意闹这些洋相,而是圣意难,三皇子入府传达皇上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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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狩猎的口谕时顺道提到了他,即便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好好的皇家秋,扯上他做什么。
季绍景缓缓放下他,侧身挡在何清面前与陵屹陵梓客套起来,留何清呆呆躲在后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刚刚杀生了,陵梓射伤的那只兔子一直被他抓在手里,坠马时太过害怕,那可怜的兔子竟叫他生生捏死了。
当真是...罪过。
“何清,我们该回去了。”
他正发着痴,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季绍景往前走了四五步不见他跟上来,正回头等着他,“刚才响了号声,今日狩猎的时辰结束了。”
何清的马不知其踪,只好腆着脸望着季绍景的坐骑嘿嘿发笑,季绍景了然地拉过他的手将他圈在身前,二人一起回到营中。
季绍景的出现引起一小阵骚动,不关何清的事,是同队的一位武将一见他便扑上来道:“王爷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末将派人找了好久,还当将王爷弄丢在密林里,差点就找皇上请罪去了。”
何清一直乖顺地趴在马背上,听到这话正想笑,肚子却被猛的一勒,季绍景不咸不淡的声音响在他头顶上:“本王猎狐时正巧有人呼救,情况紧急,未能与钱将军说明,还请将军见谅。”
感情是为了救他,才抛下队友不管的。何清真个轻笑出来,勾住季绍景握缰的小指,若有若无地在他掌心搔了两下,等那将军走了,才极快地在季绍景脸上吻了一下,笑不见眼道:“方才情况紧急,未能好好谢过王爷,还请王爷见谅呀。”
数个时辰前陵帝亲口许诺猎获头筹者有重赏,三声号声响毕,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射猎的王公大臣尽数归来,纷纷喊来管事记录。
二人一队,一主一副,将猎物摆在五尺开外,等守卫一一清点过,却发现个巧合,有两组猎得的数目完全一致。
瑞安王同钱将军,三皇子与九皇子,两组前头均摆着一狐两鹿十三雉鸡,仔细看几眼,连肥瘦大小也是差不多的。
记录的管事一时有为难,皱着眉头在本上描画两下,又匆匆翻出新的一页,连声道:“张总管,这可怎么是好?”
陵梓倒是快活,眨着眼看看季绍景,再看看自己的一堆,也跟着问道:“张总管,都知道父皇会赏,可本宫想问问,待会父皇儿到底要赏什么啊?”
“九殿下莫急,皇上方才还在帐子里提起来呢,说等会无论是谁赢了,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陵屹忽然出声道:“那真是好,可我们与王爷都是头筹,该是一起赏,还是都不赏呢?不过本宫怎么看着,还是小九猎下的鹿更壮硕些呢?”
陵梓抢道:“这鹿明明是三哥射下的,哎呀,要我说当然是一起赏,我都想好啦,要跟父皇讨两坛瓮头春来,父皇总不会心疼这点东西,把成命再回去!”
何清听那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了好半天,也不见季绍景说出句话来,忍不住撞撞他道:“王爷,咱们都赢了,你赶紧想想讨什么赏好吧。”说着,不等季绍景有反应,疾步走出来冲陵梓笑道:“九殿下的瓮头春怕是喝不着了,殿下仔细看看,这底下的是什么?”
第27章二十七
余光里,不远处的帐内已缓步走出一人,何清算准了时机出头,却被季绍景一把抓回来训道:“你好好呆着,别胡闹。”
何清摆摆手道:“折桂的是王爷,我可没看错,王爷和钱将军猎的鹿底下,还压着一只兔子没算上呢,准是刚才清点的急,看漏了。”边说边从底下一掏,当真抓出一只形状怪异的肥兔子来。
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冬狩,四时出郊于天下以示盛武;今之男宠,悠悠驾马,偷耍滑头,专捡旁人猎杀之畜逞威风。
九皇子一看炸了毛,两步蹿上来道:“这是我射下的兔子!”
“明明是我刚从那里拿出来的,怎么成了殿下的?”何清假装不知,半贴在季绍景身后毫不畏惧,“不然,九殿下喊喊它,要是它有反应,大家肯就都承认这是九殿下的了。”
“它都死了还喊什么,喊出魂儿来吓你吗?”
陵梓气得小脸发红,见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两不得罪,气哼哼道:“别的本事没有,就知道牙尖嘴利,你快将兔子还给我,不然我可叫太子哥哥打你。”
陵屹作壁上观,忽听九皇子提及太子名号,脸色顿时黑沉下来,不悦道:“小九,这种小事,何须麻烦太子殿下。”
“小九,巧取豪夺胜之不武,可是比输更跌面子的事。”
不待陵屹说完,身后便有威严一声传来,吓得陵梓伸出半截的手无不尴尬地缩回去,讪笑道:“父皇。”
何清见掐的时辰正好,赶紧将兔子扔到地上,悄悄缩进人堆里随着众人跪拜行礼,只是忍的太难受,半带抽搐的嘴角低着头都无法完全掩盖好。
日暮苍山远,赤霞染碧空,皇帝从众人身前走过时,西天处灿灿的正飘着几条金带,翻着绕着从整片湛蓝上压过去,涂上一层蒙蒙的晚色。
陵帝走到九皇子跟前,狠狠往他肩上拍了一掌,板着脸教训道:“年纪越长越没规矩,朕真该好好给你改改毛病。”
“父皇,小九孩子心性,方才只是顽皮了些,说笑来的。”陵屹往前一步,替九皇子说情道,可皇上仅是睨他一眼,便转过身去朝季绍景道:“朕看出是瑞安王赢了,君无戏言,爱卿想要什么,尽管提出来。”
季绍景极恭敬道:“臣逾矩。”
“无妨,爱卿直说便好。”
季绍景沉吟片刻,回道:“回皇上,臣听闻皇上新得美酒瓮头春,素有‘浓斟琥珀香浮蚁,复得阳春意’的美名,不知皇上可否割爱,赐与微臣一坛,也好叫微臣一尝仙酿。”
“哈哈,想不到爱卿竟是这般爽快之人,赏,赏!”陵帝负手而笑,看起来甚是愉悦,“正好朕此次带了两坛来,既你喜欢,索性都赏给你,大可与众宾畅饮!”
广袖一挥,立马有人取来两坛酒,亲自送到瑞安王面前。张总管跟在皇帝身后走了遍过场,命左右将鹿尾一一割下后,问了声陵帝的意思,便扯着尖细的嗓子,宣布生火用膳,与帝共欢。
这边皇上高兴了,何清却傻了眼,万万想不到自己好心替季绍景争取来的是这么一个朴实的赏赐,带着满脸的怒其不争,刚一起身就被人从背后揽住了肩膀。
九皇子不比他高,不想输了气势,微微垫着脚凑近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怪不得能得到瑞安王青眼,原来你喜欢背后玩阴的,看我怎么报复你。”
何清心跳如鼓,生怕这人想出什么邪门歪道折磨自己,可等了半天,才发现九皇子嘴里的“报复”,只不过是勾住他的脖子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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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顺道踩两下他的脚。
这是哪里来的皇子?分时是个傻子!
二人姿势暧昧,弄的何清浑身不自在,伸手将他的手拨下肩头时,正看见季绍景与陵屹二人皆一瞬不瞬地朝着他们在看,何清生怕王爷误会什么,甩开陵梓就朝季绍景跑过去道:“王爷,咱们一起去那边坐啊,我好饿,想吃荤腥。”
他只专注地在乎季绍景的反应,丝毫没注意到陵屹的眼神中,一抹狠厉之色转瞬即逝。
“小九,王爷是来邀你共饮的。”陵屹垂下袖子,牢牢遮住攥的发白的右手,朝九皇子招呼道:“快些入座,莫再使性子了。”
于是这诡异四人,季绍景在前,三皇子为后,个个心里带着算计地往一堆篝火旁走去。
这一处共围坐了九人,除去他们四人,其余皆是年轻的官员,见着皇子王爷的阵仗,丢下手里的肉便开始行礼,陵梓一心惦记着美酒,胡乱挥了两下手道:“父皇刚才今晚不必拘束,这些个虚礼都了吧。”
皇子不在乎,王爷更是大方,直接将封泥一开,站起身来为他们倒酒。
“王爷太客气啦,我来我来!”第一个就是陵梓,他乐的连连摆手,不顾身份尊卑,抢抱过酒坛子,一边念叨着“满饮满饮”,一边走了一圈,最后到了何清,却是故作亲昵地拍拍他的手,叮嘱道:“这酒太烈了,本宫看你单薄瘦弱,不像能喝酒的样子,你还是多喝点茶水,补补身子吧。”
“殿下,做人可不能这样。”何清知道他公报私仇,巴巴盼着王爷替他出头,可季绍景只是一脸为难地看着他,将扬未扬的嘴角,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何清垂死挣扎:“这是皇上赏给我们王爷的酒,殿下怎么能替王爷分配它。”
陵梓理直气壮:“反正王爷也没说什么啊,哼,你都叫我一声殿下,还敢忤逆我,当心我罚你。”
这人怎么这样?刚说了不拘身份,立马就食言而肥。
何清冲陵梓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灌下一大口水,捏着季绍景的手背诉苦道:“九皇子怎么能这样,就知道针对我。”
季绍景反握住他:“不是你惹了他?”
何清委屈道:“我哪里有胆子惹他,都是他先来惹我。”
他这副样子,十足一个冤窦娥,若不是眼波飞的太媚,双唇咬的太红,季绍景当真要被他糊弄过去。
瑞安王丝毫不为美男计动摇,提醒道:“那只兔子。”
何清嘴硬:“多亏了那只兔子王爷才能拔得头筹,就当那只兔子是我射的还不行?”
“恐怕不行,”季绍景捏捏他气鼓鼓的脸,笑道:“先不说你不通骑射,今日你连弓箭都没找本王要过,哪来的东西去射兔子。”
二人说着话,陵梓已开始倒第二轮酒了,走到何清何清面前,仍是故技重施,单孤立出他自己。好在何清托他的福,早已握着季绍景的手占够了便宜,自然懒得跟他生气。
老逮着一个人欺负未无趣,陵梓见何清不再理他,撇了撇嘴自语道:“太子哥哥去哪里了,大半天都看不着人影,我去找找他。”
小皇子抛下一句话就将远近的人群转了个遍,不多时又蹦回来,兴冲冲朝身后喊道:“快来快来,太子哥哥挨着我坐,我这里有酒有肉,是最好的位置。”
他本挨着陵屹,现下找了太子来,却是撵开两个年轻的官员,霸占了新一处的好座位。这么一换,原本的位置就空了出来,太子最先注意到陵屹,往他身旁的空缺处斜了一眼,颔首道:“三弟。”
陵屹半侧过脸,亦冲他点了点头,篝火熊熊中,何清不小心看到他脸上的一抹笑,被火光衬的扭曲诡异,叫人寒意陡升。
枝头浮着一弯月亮,清幽雅致的氛围因酒碗相碰的清脆声添了许多人间烟火气,自从太子一来,陵梓的注意力全转了过去,端酒递肉好不殷勤,太子看他忙活半晌,笑咳出声来道:“阿九自己也快吃吧。”
陵梓反问道:“咦,哥哥的风寒还没好吗?怪不得今日不怎么见你。”
太子温声道:“阿九不必担心,这几日太医开了新方子,药力强一些,就快好了。”
“太子殿下身体有恙,若非要事,实在不该过多操劳。”陵屹神情微变,端着快空的碗踱了两步,话锋一转,对九皇子道:“小九,三哥的也要喝尽了,劳烦再为三哥倒一次?”
“给你给你,都给你好了。”九皇子直接将酒坛推过去道,“三哥忒的能喝,父皇赐的好酒,倒便宜的是三哥了。”
陵屹轻轻笑了笑,却是不接他的话,远远端详了他二人一阵,举步朝季绍景走去。
何清觉得他阴沉沉,像秋冬爬过身体的蛇一般森寒人,避之不及地往外撤出两人的距离,便听他对季绍景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王爷本宫最近温习了几卷兵书,有几句铭刻在心里,正想向王爷讨一些见解,比如上兵伐谋...其次伐兵,”陵屹晃晃碗底的余酒,笑意不达眼底,“哦对了,还有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说是不是,何小公子?”
第28章二十八
何清忽听他提及自己,心想逃不过,四周挨坐的人都是生面孔亏得从前跟着王爷,兵书之类偶尔也瞄过几眼,可面对着陵屹,实在懒得应付他的九曲心肠,于是装傻糊弄道:“殿下八成是看漏了点,还有一句‘其次伐交’呢。”
陵屹本带着满心醉翁之意,陡然被他一岔开,竟轻声笑言“受教”,何清看他表情,猜他话中明褒暗贬,可见季绍景一直对三皇子冷态度,也不好与他犟下去,遂干笑一声,应承下来。
若不是太子起身,陵屹大概一直不会住口。
众人烤肉吃够,没了油腻汁水低落,篝火的势头渐渐要弱下去,太子往远处看了一眼,起身冲陵梓道:“小九,方才父皇叫我戌时去一趟,眼下时辰将至,须得先行一步。”
九皇子喝的醺醺然,傻呵呵笑道:“太子哥哥有事就快去吧。”
“本王正好有事需告与皇上,可否与殿下同行?”
瑞安王等他快走出人群,方闲闲开口,提步欲行之际,忽一挑眉,转而回身道:“三殿下方才所言,本王一时有了新的解读,还望狩猎之后,能亲自去三皇子处共谈一二。”
“阿清,回帐等着本王。”
季绍景说完这一句,便与太子并肩向一处走去,何清如临大赦,僵笑着冲陵屹告辞,逃也似的躲回自己帐中。
这一日过的着实漫长,又是吓又是虚与委蛇,都快将他的聪明智慧用净了,何清拿手在胸口上抚了抚,平白抚出三四分困意来,起身转了两遭,惦记着时辰还早,还是先去躺一躺再等王爷也不迟,何清如此想着,铺展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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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往里一滚,盼着片刻小寐。
奈何如意算盘打的好,却低估了自己的疲累,刚一沾上枕头,便堪堪相会了周公。
这本该是一个平常的秋夜,若不是那暗夜红光来的措不及防。
何清好梦正酣,猛不丁被人一把从床上拽起,兜头罩上件袍子,便挟在胸前直冲帐外奔去。
“王爷这么晚不睡觉,要去哪里,不如放我自己走着去...”
他被箍的喘不顺气,挣扎着想下地,说到一半却噤了声,只见季绍景面覆寒霜,提剑四顾,原来不知不觉间,已入了刀锋剑影中。
惊寒交加,何清颤的直将一口白牙咬的“咯咯”作响,季绍景分神看他一眼,见这人双唇褪尽血色,攀住自己的一双手竟紧的抠出血来,不觉急退数步,连刺带打,将周身刺客冲散些许。
何清万料不到猎场里重重把守下还能遇刺客夜袭,看着百余个黑衣人,一颗心坠了又坠,生怕王爷嫌他累赘当弃子似的扔了自己,越发膏药似的糊在他腰上,然天命难违,季绍景甚是力地护着他走了几步,蓦地伸手往他臀上一托一扯,将他从身上扒下来,凌空一踩,使力往别处扔去。
轰然坠地,浑身筋骨震的疼痛难忍,何清头昏目眩间一望,只觉星月也狰狞,可浑身瘫软地躺过半晌,也不见刀剑冲自己招呼过来,这才发现王爷的丢弃,实际是将他扔进侍卫的守护内。
漆黑的天幕被火光撕扯成一条一条,在无尽嘶嘶风声中瑟瑟发抖。何清滚爬起来站在人潮之后,几度想看清局势,奈何同几个贵公子混在稚童女眷中,实在不敢卖力地往前挤,推搡之间,惊见一人不知被谁撞的往前踉跄数步,竟冲进刺客圈里。
周围立时传来一阵喊叫之声,待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何清亦跟着低吼出声:“宁大人危险!”
那一袭白衣,可不正是宁裴卿。
可怜他一介文臣,全无自保能力,惊魂难定,已有剑光裹着呼啸的夜风朝他面门刺来。
近处不知哪位官员的帐子叫人点着了火,隔着红亮的鬼魅光影描绘出宁裴卿绝望的轮廓,何清以手掩面,不忍看他血溅当场的惨状。
猛然间“铮”地一声,一人旋身上前,左手将人一抢,右手执剑,双目煞红,招招狠辣,直逼刺客命门而去,身形起落间,已将两人斩杀于地。
刺客见他难对付,右臂下按,使出不入流的剑式,专挑他腹下而攻,季绍景横剑去挡时,只觉眼前白光忽闪,对方一招兔起鹘落,倏而回身斜刺,竟是向着宁裴卿去的。
这一招贯了全力,若是躲闪不及,宁裴卿怕是连手臂都叫人削去。季绍景大惊,怒气骤起,仓促间拨剑相护,却正露出右臂破绽,叫三个刺客逮着机会,并剑凌风向他砍来。
若非王爷拼着全力与人缠斗,宁大人怕是难逃一死,何清浑身颤抖,刺客一剑刺入季绍景右臂的情形深深烙刻在眼底深处,鲜血喷涌溅落在地时,想象中的滚烫慌的他几乎跌跪在地。
一刻未到,王爷牢牢护的周全的人,便从自己变成了宁裴卿。
何清头脑空白,一个不堪的念头却匆匆冒出来,越恨它不合时宜,越是着了魔似的一遍遍想下去。
目光所及,季绍景全然不管伤痛,剪影狠厉,出腿将刺客踹到在地,招式大开大合,一堵墙似的严实实将宁裴卿挡在身后。
这边一群刺客强攻不下,僵持百招便撤手退去,剑花所过之处,侍卫横斜倒地,层层人墙后渐渐露出个威严不再的身影来。
“护驾!快护驾!”
张内侍大叫起来,皇帝见七八人直逼自己而来,眼见左右侍卫败势难挽,纵手握剑柄,功夫傍身,依旧连别处奔去,寻找庇护。
慌乱生错,匆忙间竟被一堆燃剩大半的木柴一绊,堪堪往前栽去,眼见黑衣人的匕首就要当胸刺入。
季绍景右臂鲜血淋漓,运剑提气的速度远不敌一众刺客,余光瞥见陵屹自远处抢步上前,心念一转,扶着宁裴卿以鞘作剑,狠狠往皇帝身侧扫去。
猎场顷刻翻了天,百名刺客陵夜袭陵帝,左右守卫伤亡惨重,幸有九皇子于生死关头助皇帝闭开夺命利剑,救陵帝于畏难。
杀戮持续了半夜,所有的刺客方清理殆尽,只是篝火重燃,非为作乐。
季绍景捂着右臂靠在角落里,看着陵屹推开一群太医,满面惊恐的将倒地九皇子揽在怀里,陵梓的肩上,正汩汩躺着血那柄剑鞘意在九皇子,当时只有他离得皇帝最近。
季绍景伤的不重,索性将身旁的人都赶去为陵梓救治,他原想闭一闭眼,又惦记着何清的安危,待借着火光将远近人群匆匆一扫,一道身影先挡了他的视线。
“王爷受了伤,怎地还没人来给上药。”
陵屹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他的动作太快,季绍景推辞的话语尚未出口,已有创药洒在他伤口上。
季绍景张了张嘴,终轻声道了谢,陵屹冲他一笑,看起来毫无城府,“人群混乱,王爷负了伤,还是快些回帐里为好。”说着,还出手一扶,小心翼翼地搀住他右臂,往他帐旁走去。
再轻柔的动作,正按在旁人伤处,也是别有用心。季绍景片语不言地任他扶着送到帐前,垂眼道:“有劳三殿下。”
“王爷莫要客气。”陵屹摆摆手,站在明处还能看清他眼中猩红。
陵屹转身走了三步,恍然想起什么,匆匆又退回来,从袖中掏出一节细木筒,使力将瓶口封蜡捏碎,递给季绍景道:“这是上好的伤药,王爷拿着用吧。”
季绍景眉头紧蹙,陵屹见状更往前递了递,未注意封口裂出道细纹,稍一倾斜便洒出些沾在瑞安王手上。
“哎呀,怎么漏了,可别损了药效。”陵屹讶然,连声叹可惜,讪讪缩回手去,不好意思道:“这药若是受潮了就不该相送的,耽误这些许功夫扰王爷休息,当真该罚。”
送走陵屹,季绍景快步走去帐中,胡乱蹭去手上寥寥药沫,拿布条简单将伤处绑了绑。
帐内凌乱,何清的一件衣裳还扔在地上,季绍景不知他跑去哪里,念着秋夜露重,想尽快将人寻回来,一起身却觉头痛欲裂,勉强不得,只好命人仔细寻找,将何清带回来。
记不得等了多久,直到他忍不住难受伏在桌上,才注意门口一道熟悉身影,端着碗汤药,朝他而来的步伐中难掩迟疑。
季绍景面上潮红一片,浑浑噩噩的看不分明,抹一把额上虚汗,温声道:“阿清,今日可是吓坏了?”
走来的人听他轻问,面上闪过惊诧,搁下药碗,伸手抵在他额上试探道:“王爷的脸怎么这样红,可是发烧了?”
季绍景觉得自己此刻甚是奇怪,周身似焚,只




替身上位之路 分卷阅读39
想拉住人抱在怀里,可抬手却落了空。他哪里肯放开这一泓清泉似的慰藉,当下翻身而起,勒着来人的腰将他摔在榻上,喃喃轻声道:“阿清,就让我抱一会儿。”
第29章二十九
“王爷,是我看错你了。”凄然一声,叫瑞安王用强的动作停滞下来。
事到如今,便是再愚钝,也该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季绍景躁热难挡,颈侧淋漓湿汗浸透衣衫,然而盯着身下一味挣扎的人,看到他面白如纸,战战兢兢,与白日坠马一刻的神色别无二致时,他的胸膛仿佛被什么狠狠擂了一下阿清在害怕。
“他今日遇上那么多是非,便是再没心没肺,也该没有做那事的心思。”忽然明白过他的眼神,季绍景不敢再有动作,只是强运内力,压下灼心欲念,慢慢松开对他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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