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记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未翎w
“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人全部都踩在脚下,我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这个行业中最强的人。”
“……不惜一切代价。”
他动了歪心思。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人们对食品安全这个问题总是抱着各种心思,有时候,一个虚假的谣言都能让无数人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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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那番话的第三个工作日,裴宗书递上了一份关于火锅底料中掺了罂粟壳,以此来引诱回头客让自己生意更加红火的文件。
他造了假,用各方面看似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被他选定的那家火锅店,老板其实就是一个不管食客身体健康的黑心商贩。
当时a组的组长为了确保万一,也有特意过去查看,但是裴宗书想尽了招式瞒天过海,虽然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可那个组长本就也是自觉地位不保,见情况几乎完全贴合事实,他也就拍板把这事儿定了。
于是文件加了更多的内容,继续往上。
再往上……
这条新闻播出的时候,人们意料之中地炸了。
他们在意自己总会更多一些,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误食了添加罂粟壳的东西,后来会有很大的可能造成一些不良的后果,他们就忍无可忍。
群体的愤怒十分可怕。
火锅店的老板被群起而攻之,再加上听了报导的相关部门也去把他查了又查,还出动了警方的人,他无心继续经营,最后只能关门大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则报导让a组的人扳回了一成,也让裴宗书体验到了操控舆论的快/感。
他沉默着,在暗地里享受着这种快乐。
黑暗面渐渐便一发不可拾。
现在他孤身一人,就如同困住他多年的锁链终于被解开,他可以肆无忌惮,不用去担心会被同事发现自己暗地里做的那些事情。
系统便是因此而来。
*
终于捋清这一缘由的裴宗书恍然大悟。
外头突然有人砰砰砰地敲门,他没搭理,而是弯腰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冲在脸上,他瞬间神清气爽。
开了门,外头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夹着腿在门口扭来扭去,看起来也是憋得够呛。
“你是在里头生仔呢?”汉子大着舌头骂了一句,又从他旁边挤进卫生间,门也顾不得关就慌里慌张开始解裤链。
“兄弟,帮忙关个门……”
稀稀拉拉的水声和说话声一同响起,裴宗书一脸嫌弃地反手关门,然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已经等到快要长毛的江柯正在啃一块排骨。
“你是掉里头了不是?”他啪地一抬筷子,作势要把排骨往裴宗书脸上丢,“怎么感觉今天你这么不对劲呢?”
“有什么不对劲?”想明白的裴宗书心情大好,夹了一根豆角塞进嘴里,然后笑嘻嘻地冲着江柯挑眉,“一夜不见觉得我更帅了所以想嫁?”
江柯瞪大了双眼,笑骂道:“去你的,大白天又开始做梦了不是?”
俩人嘻嘻哈哈着开始吃饭,这家饭馆的份量很大,所以两个大男人点两菜一汤,最后也吃得是只想瘫在椅子上。
饭桌上最不能少的就是啤酒。
而他们点的啤酒还剩一瓶,江柯把它均了均,冲着对面微微抬了杯子。半杯啤酒下肚,他抿着嘴悄悄打嗝,然后舒了口气,“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吧。”裴宗书半仰头,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转打火机,“这边也没什么事,我回去拾拾,也该准备去别的地方了。”
江柯听他这么说,唔了一声,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摸了摸下巴,“你……还在做那时候的事?”
裴宗书挑眉,没吭声。
当初那件事,江柯其实在后来有听到一些风声,不过大家都不喜欢挑明,所以江柯也只是私底下有意无意跟他提过一嘴。
但这时候再问起来……
裴宗书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不是我说……”见他不做声,江柯表情便有些苦恼,“兄弟啊,你还记得我最开始跟你说的那句话吗?”
“记得。”裴宗书舔了舔嘴唇,“功利心不要太重嘛,你天天说,我耳朵都要出老茧了。”
“对啊所以你……”
话说了一半,江柯又抿嘴,好像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看着对面一副低眉顺眼模样听讲,实际上有些不在状态的裴宗书,只觉得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不像裴宗书,朋友寥寥无几,他的朋友兄弟几乎是成群结队,一点都不夸张。可是他对这个当初自己一手带进门,又是老友又是学生的人,总是带着几分很复杂的心思。
裴宗书这人在他心里有一个固定的印象太过喜欢争强好胜,所以有些事情总是会做得出了格。
他隐晦地劝过了,也没什么用。
如今再说起这个话题,对方的态度依旧一如往常。
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管用了。
最后江柯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什么?”裴宗书有些诧异地抬头。
“我跟你回去,帮你拾。”江柯抿嘴,“然后送送你。”
他想着,这次分开,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想一条道走到黑的兄弟他拦不住,那就只能看着对方的背影,能多看一会儿,就是一会儿了。
碰瓷与反击
告别那个破旧的小县城后,裴宗书终于能够去繁华的大城市里一展拳脚了。
他先是经过系统的牵线搭桥,和这次的求助人有了一些简单的互相了解后,方才明白这次他要经历的事件内容究竟是什么。
和之前那些牵涉到刑事案件之类的内容不同,这次系统派给他的任务很简单,也只能算是民事纠纷
不过是一起暂有疑惑的碰瓷事件而已。
说疑惑,纯粹是因为当事人之一刘爱华现在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刘爱华的儿子,也就是那天系统让裴宗书看的那个男人刘锋,他一口咬定自家老娘就是被人给撞了,所以怎么也不肯放车主离开。
但他当时又不在现场,谁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要说起来也算是车主朱茜碰上倒霉时候了。
她车上本来装得是有行车记录仪,可偏巧就在这关键时刻,行车记录仪坏掉了,什么有用的也没拍到。
所以这场拉锯战,就因为刘爱华一直昏迷不醒,持续了一周之久。
虽然裴宗书并不在场,也没有亲眼看到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他有系统可以给提示,所以他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爱华是因为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好,刚好赶上朱茜的车停在路边,结果就那么直挺挺倒在人家车前了。朱茜难得好心把人送到医院等着被通知的家属过来,最后反倒是被家属看到因为摔倒而弄出来的伤后误会了。
其实一开始好好解释,家属反应不会那么大,大到连系统都惊动,然后将这个事件派给裴宗书作为下一个任务。
但关键的问题是,朱茜这个人本来就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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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非常狂傲的性格,被误会了之后就摆出很不耐烦的模样,也没耐心好好解释,说话语气也很冲,就把家属刘锋给激怒了。
一来二去,事情就闹大了。
*
裴宗书仔仔细细看了系统这次的任务重点。
他的目的是要站在刘锋那边,帮着对方把这次事件的真理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然后让大众统一指责朱茜,认为朱茜才是这次事件中的过错方。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是要赶在刘爱华醒过来之前,把这事儿给搞定。
根据系统提供的资料来看,如果刘爱华清醒过来,她会帮着朱茜把这次的事情给好好澄清一下这说是碰瓷倒也不尽然,因为他们也并不是故意存了坑朱茜的心思,只不过是一个知情人有口难言,另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正怒火冲天,看见朱茜那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就先入为主认为对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真的让刘爱华醒过来把这事儿说清楚,那裴宗书还做这个任务干嘛?
他就没戏可唱了。
系统只给他了三次机会,而他已经浪了一次,如果真的再失败,他这条小命只怕真的危在旦夕。
更何况,在他到达这次事件的发生地时,系统又另外给他加了一样筹码如果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他会得到业内顶尖人物之一投递过来的橄榄枝,然后成功打开一个踏入上流社会的缺口。
那些所谓的荣誉点和信任值都是虚的,只有现实世界中那些他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
现在他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所以他一定不能就这么玩完。
刘爱华的生命指标正在慢慢恢复健康,估计也要不了太久,她就能够苏醒,到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裴宗书现在要做的,就是和时间赛跑。
碰瓷与反击
这次的奖励对裴宗书来说相当诱人。
所以他才刚住进酒店,就迫不及待开始动作了。
重新把系统提供的资料仔仔细细看过一遍之后,他干脆就直接写了一篇文章来报导此事。
他先是将刘爱华家中原本的一些并不算特别紧要的困境给无限放大,引出围观群众们对弱小之人的同情心,接着又详细描述了朱茜这个人的身世
朱茜出身于平民之家,长相属于中上等,学生时期的成绩也算是中上等,工作几年后便能直接全款购入豪车以及二线城市中心地带的房产,又是经常泡吧的夜店咖。
这样子的女人,很容易便能让其他人想入非非。
所以评论区下,出现那种奇奇怪怪的言论时,裴宗书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本来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作为一个接触舆论战多年的人,裴宗书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引导大家的思路。
如果当事人为女性,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引发群众们对于当事人的长相和其他各方面能力,借此将话题讨论拐向当事人的隐私问题。
比如朱茜,长相好身材棒,如果再和有钱工作能力强连在一起,大家就会立刻想到其他的问题
她是不是被潜规则了?不然怎么爬得那么高?
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是被金主包养了吧?不然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努力到自己买得起车和房?
现在的社会太肮脏,到处都是金钱交易,女孩子们的路都很容易走,因为总有喜欢年轻女孩的高层替她们铺路。
裴宗书知道,其实凭着自己努力奋斗挣得荷包满当当、盘靓条顺工作能力又强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是大众的第一反应永远都会往最低级的方向去想。
或许他们是见不得比自己强、过得比自己好的人。
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身为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肯定做不成什么大事。
所以他们知道朱茜之后,就会立刻在心里头给她打上了一个标签,然后顺着这个标签,去构思一些更加不堪的事情并且自认为那就是事实。
就是借着这样的势头,裴宗书的第一步棋走得很成功。
他成功将当事人朱茜变成了一个虚荣的拜金女,而目前依旧昏迷不醒的刘爱华就顺势被套上了一个被人欺压的弱者身份。
她弱,那她就是有理。
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默默忍受着舆论的攻击,然后在各方人士的指责之下,神逐渐崩溃,意志力也慢慢被瓦解。
就像一开始的余佳佳即便是当时情况十分复杂,她也是有过反驳行为的,只不过她本来也就不擅长用这种方式来辩驳,再加上来自家庭中的压力让她无力承受,所以最后她才选择走上了不归路。
可世界上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这次事件中的当事人朱茜也和余佳佳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她不会就这样,面对舆论的指责和攻击、还有那些陌生人恶意的讽刺挖苦,选择躲回自己的壳子里装傻,试图用一遍遍的心理暗示来告诉自己:他们骂就让他们骂去吧,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住,而她可以不去看那些诋毁她的话,当做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
朱茜其人,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她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她平时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无缘无故的诋毁,那样子的话她就会很生气。
她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样的原则。
而她一旦很生气,就会反击。
恶狠狠地……
把偷偷诋毁她的那些人都给打回去。
不过是一群键盘侠而已。
她可以以一敌十,毫无畏惧。
而裴宗书没有料到的事情,便是朱茜的还击。
碰瓷与反击
朱茜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
既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往往特别会发挥自己的优势,要是再加上一个嘴皮子特别厉害,那基本上都已经是接近无敌的存在了。
裴宗书会利用别人的优缺点来占领舆论制高点,朱茜就会利用自身的优缺点来让舆论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偏移,虽然她的一贯作风都是那么强势、几乎不容人质疑,可是在暗戳戳卖惨博同情方面,她也玩得十分得心应手,跟裴宗书这个常年接触舆论战利与弊的人对上,也照样能拼出一个不相上下的结局。
裴宗书发现,这次他是碰到对手了。
他们两个这样折腾,苦得是那些源源不断跑过来凑热闹的吃瓜群众——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起并不怎么稀奇的碰瓷事件,后来剧情反转到仗势欺人频道后,他们的好奇心就在被慢慢勾起,开始期待后续会不会还有反转打脸情节。只不过这事件的战场不断转移,他们一会儿在这里看,一会儿又得去另一个人那里看,来来回回切换屏幕也确实挺累的。
近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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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好像都喜欢上了反转和打脸,简简单单的一个小事,被折腾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水花,他们围观得虽然累,不过说到底,心里头还是乐此不疲。
日子太过无趣,总有人喜欢看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倒霉事取乐,让自己开心开心。
裴宗书那头被朱茜一出又一出的反击搞得十分焦躁,他想快点把这个事情解决,因为他感觉把自己的时间浪在这种小事上真的让人十分不爽。
而朱茜那头,其实也是一样。
于是在这次事件进入胶着状态后的半个月后,朱茜那头和裴宗书联系上了。
她要求跟裴宗书见一面。
*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位于市中心边缘,建在即将脱离中心地带的那条街道上。
工作日的上午十点半,咖啡厅的人寥寥无几,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从玻璃窗外投射在木制的桌面上,也投射在上头摆放着的致盆栽上。
作为装饰品放在桌面的那个小盆栽最多不过巴掌大,粉红色的瓷片,里头的泥土松软,嫩绿的小芽儿冒了个尖尖的头,看起来倒是挺可爱的。
不过坐在那张桌子两旁的人,没有一个有心情对它多关注几眼。
朱茜还是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表情冷漠万分,嘴角向下垂着,隐隐有些不屑地味道。
即便是坐在室内,她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不肯摘下,那墨镜直接遮住了她小半张脸,下头一张红艳艳的嘴唇和黑色的墨镜搭配在一起,更显得她这个人的态度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裴宗书抿了一口柠檬水,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心里头却暗暗嗤了一声。
他想:在这里还带着墨镜的,不是瞎子,就是为了装逼。
而他觉得,朱茜明显是后者。
见了面以后,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朱茜端着咖啡轻抿一口,侧着脸,目光好像是冲着窗外去的。
不说是不是为了装逼,反正带着墨镜的优点在这时候就体现了出来
她可以随意观察坐在对面的裴宗书,而裴宗书却看不出她心里头究竟在想什么。
因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朱茜用个墨镜把窗户挡住了,他能看出来点什么就有鬼了。
他又没有透视眼。
一杯柠檬水已经下去了半杯,咖啡也慢慢降了位置,相顾无言的二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朱茜动了动墨镜,他们才算是终于有了第一次的目光交接。
“说吧。”
朱茜勾唇,轻蔑一笑,先打破了沉默的空气道:“你要多少钱?”
裴宗书对她这态度是一点也不感冒,于是也就故意装傻道:“什么?”
朱茜重重啧了一声,眉头一皱,表情就有些不耐烦。
“要多少钱你才能闭嘴?”她食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点,涂了暗红色的指甲不停在裴宗书的视线范围内晃来晃去。
而裴宗书只是摇头,轻笑,“你能给多少钱?”
听他说这句话,朱茜就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伸手比划了一个数,“够吗?”
裴宗书摇头。
“你这人还真是贪心。”朱茜又动了动墨镜,露出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接着继续比划了一个数,“这个数够吗?”
裴宗书还是摇头。
朱茜终于将不耐烦的情绪尽数表达了出来。
她回手,猛地摘下眼镜拍在桌子上,发出啪地一声响。
“这都不够?你还想怎样?”
路过的服务生听见动静,下意识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裴宗书摇摇头,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你误会了。”他双手掌心贴在玻璃杯上,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捧着被里头的冰块冰出一层水雾的杯子,“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问我多少钱,你给多少钱,我都不会的。”
“因为我只想自由自在地发声,你要拿钱让我闭嘴,可能确实有些难度。”
朱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张了张嘴,哈一声笑了。
她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靠在了沙发上。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她挑眉,“依我看来,他们那样家境的人,应该不会给你太多钱吧?我就很好奇了……你又不认识他们,那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这样帮着他们讲话。”
“或者……你确实是跟他们认识?”
裴宗书微微一笑。
不得不说,漂亮的女人在生气的时候,那张脸也依旧十分赏心悦目,朱茜即便是皱着眉头,脸色也很不好看,表情满满都是嘲讽的感觉,可她那张脸还是好看。
好看到让裴宗书都稍微有些不忍心了。
不过那不忍心也只是稍微和他即将要得到的东西比起来,朱茜这个人实在是无足轻重,所以就被他放进了可牺牲的分类里去。
“我跟他们不认识,只不过这件事让我很感兴趣而已……”他微微一顿,又很快接上,“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只是为了过来问我多少钱才能闭嘴,那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因为你给多少钱也做不到。”
裴宗书只顾着跟朱茜说话,就没有留意自己右上方的那一块,突然出现了一个鲜红色的任务进度条。
原本已经达到百分之五十五的进度条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掉数字。
而那个进度条不太明显,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发现。
当裴宗书说完那句话之后,看着朱茜满脸嘲讽的表情越发浓厚,他垂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觉得咱们可以说再见了。”他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打了个响指,“那我去结账。”
朱茜沉默着和他对视了几秒,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难看的表情突然变得更加古怪。
她唇边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乳白色的咖啡杯边缘敲了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地味道。
“你真以为……”
她轻嗤。
“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吗?”
裴宗书准备起身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有些疑惑地皱眉,不太明白朱茜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只见对面那位笑盈盈的漂亮女人竖起食指,指尖轻轻贴在了红唇之上,睫毛颤动,然后悄悄嘘了一声。
“你是在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碰瓷与反击
裴宗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但是那奇怪的话语和诡异的眼神让他打心里觉得不舒服极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悄悄在他背后发生了,而他一无所知,却还要被动接受一样。
裴宗书很讨厌这种感觉。
但朱茜不可能告诉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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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并且她重新戴好了墨镜,施施然起身,又是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模样,那动作和神态像个目空一切的女大佬,踩着她那有十厘米的高跟鞋,冲着裴宗书扬唇。
“你结账。”
说完这句话,她干脆直接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十分潇洒,把皱着眉头的裴宗书就这样给留在了原地。
裴宗书被她这态度搞得有些胃疼。
原本应当是他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先一步从对方面前离开的,结果朱茜却反过来给他找了个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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