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半斤急忙将祈望拉起身,正要说话,祈望却使足了劲儿将半斤推到一旁,指着祈盼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祈盼!竟然趁着我睡觉伺机报复!叫人来打我一顿!”
祈盼松口气,祈望虽是一副吃人的模样,却也是认得自己是谁了。
“大少爷!”半斤使力扶住祈望。
祈望回过神,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瞧着单冀禾的时候,整个人傻在了原地。
单冀禾轻笑一声,却猛地听身后屋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回事!”疾走几步一脚将房门踹开。
屋内八两使命抱着怀里因疼痛左右扭动的绍北,王太医急着再给绍北止血。
祈盼和半斤顾不得身后的祈望,跑过去一同帮忙。
王太医手上早已是鲜血淋淋,绍北整个后背露在外面,壮的后背上伤口惨不忍睹。
鼻尖围绕着熟悉又浓烈的血腥味,单冀禾眸色暗下去,咬牙切齿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将军放心,这箭拔出只需止了血便好治。”王太医手脚利落,趁着绍北血流的没有方才那么多了,立马将手上备好的仙鹤草给绍北敷了上。
绍北痛晕过去,那支沾满鲜血的箭被放在了一旁。
王太医将步条缠了两圈,仔细包扎好后才说道:“将军,这箭上涂抹的□□,叫做‘痛散’,一般涂抹于暗器之上,□□虽会让人全身疼痛难忍,却不会要人性命。”
“可有根治的药?”单冀禾问道。
王太医点点头,将手擦拭干净,低头认真的写了处药方,仔细叮咛道:“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让身体会虚上些时日,却是万不得已,这‘痛散’来自西域外族,城内寻不到,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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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医术不……”
“你在开些活血养气的方子,抓了药派人送来!”单冀禾听不得王太医再说其他,接话说道。
“是。”
绍北喝药睡过之后,八两按照王太医教的法子重新给绍北的伤口换了药。
整个屋子内飘散着浓重的药草味,伴随着残留的血腥味,祈望被福叔用绳子捆着,正安分的跪在地上。
方才几人顾着绍北,却将祈望抛在了脑后。
等留下心转身要寻人,回了神的祈望竟然跑了!
单冀禾怒火中烧,说话不留情面:“你且将你知道的说来!不然有你好看!”
祈望鼻青脸肿,垂头丧气怕得很。
“将军……”祈盼拉扯一下单冀禾的衣袖,不忍心看祈望这幅模样。
“平日里柳氏将你宠上了天,落得今日如此是你咎由自取,本将问你!你与绍北究竟发生了什么!”
祈盼皱眉,知的单冀禾的话,说与祈望也是对牛弹琴。
祈望苦着脸,往前挪了挪摇头一脸真挚的说道:“将军!草民真的不知!”
单冀禾绷着脸,心下狠骂自己竟然如同祈望一般蠢,这祈望回来时便早已没了心智,怎的还能记得与绍北发生的事!
见这单冀禾未曾说话,祈望转了转眼珠将要继续解释,门外跑进来个家丁,急声对着单冀禾跪下说道:“将军!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单冀禾站起身。
“是我!”
屋内的人顺着声音抬起头,纪遥云挥着清水玄木扇,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开始要写最重要的部分了。
不知道昨天那章节里,纪遥之说的一句话宝宝们有印象没…
emmm…明天继续,晚安,谢谢喜欢。
☆、兵权
纪遥云挥着扇子在屋里环视一圈,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祈望,问道:“怎的将人绑了起来?”
祈望认不得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是王爷,以为见到了救世主,赶忙扭了几下身子正要说话,眼尖的福叔不知从哪里拿起一块布,捂住了祈望的口鼻。
祈望挣扎两下,片刻后翻了个白眼再次晕死过去。
“让你见笑了。”单冀禾挥挥手,福叔带着两个家丁将没了知觉的祈望抬走了。
“你这是为何?”纪遥云笑着坐到单冀禾对面。
“你有所不知,此人名叫祈望,是盼儿的大哥……只是平日里爱惹些是非,今日与我的属下一同出了些意外,方才怕他认出你……将他迷晕,是福叔心细罢了。”
“且不说这个,你说你属下受了伤,是谁?”纪遥云刷的一声将扇子好,往前凑近身子问道。
祈盼结果丫鬟端上来的茶,默默给单冀禾儿二人倒好。
不知怎的,他每每见着纪遥云总是有些拘谨。
若是因为纪遥云的王爷身份便也罢了,可祈盼心知,这些担忧与害怕与纪遥云的身份无关,多得是纪遥云深藏不露的为人。
想到不久前单冀禾说的话,祈盼有些紧张。
若是纪遥云真是为了抢夺皇位,那单冀禾便是助纣为虐。
“下去吧。”单冀禾眸色沉了沉,挥手让侯在一旁的半斤下了去。
祈盼正要转身走,被单冀禾拉住了胳膊:“你去瞧瞧八两,若是绍北没事,让八两下去罢。”
祈盼懂得单冀禾的意思,轻轻点点头。
绍北侧躺在塌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上细汗密布,八两皱着脸紧张兮兮,眼神盯着绍北移不开。
“可还好?”祈盼将屏风拉过来挡在塌前,隔开了单冀禾望向他的目光。
这屏风隔得住视线,却隔不住声音。
八两从方才便知的纪遥云来了,万分不舍却还是将绍北交给了祈盼。
“少爷……”
“放心。”祈盼在八两脸上心疼的捏捏,平日里八两没个心机,为人憨厚有些傻,今日怕是吓了个够呛。
单冀禾瞧着屋内只剩下身边人,才将话头又说了回来。
“不早前,我去见了遥之。”说到此处,单冀禾心下一沉,纪遥云来的目的他猜也能猜到几分,只是……
“哦?”纪遥云来了兴致,挑眉问道:“可是说了什么?”
说与不说,单冀禾没得时间想。
王德将人带走时,纪遥之坚定的眼神骗不了人。
那话,绝非是气话。
“说了。”单冀禾点头。
纪遥云像似早已算到了,竟然没有感到诧异。
“可是说了……与皇位有关的话?”
单冀禾手握拳,与纪遥云一脸的轻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斟酌片刻后才妥当的说道:“你也知的,遥之并未有当太子的意愿,你那日的话我几番细想过……着实有些不妥。”
“不妥?”纪遥云低笑几声,手指在桌上轻敲几下,不容置疑的说道:“我且问你,若是这皇位交与纪遥江,妥还是不妥?”
单冀禾咬紧牙槽,像是从嘴里挤出了答案,不得已的回答道:“不妥。”
“那我再问你,父皇可有将太子之位交与纪遥江的意愿?“
顺着纪遥云修长的手指往上,单冀禾只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的人。
那个答案就在口中,纪遥云替他说了出来。
“没有。”
“我只是一介武将,承蒙皇上厚爱,怎能做谋权篡位之事?”
“你错了!”纪遥云厉声说道:“父皇从未有要将太子之位交与纪遥江的意愿,何来的谋权篡位?从始至终都是皇后和丞相在苦苦相逼,我帮着遥之坐到太子之位,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为了百姓!为了父皇!为了江山!”
“……你就当我胆小怕是罢了。”单冀禾往屏风那里看了一眼,冷静的轻声说道:“还未遇到盼儿前,我会答应你……可现下不同了,我有盼儿,我还有大哥,他们两个不能再跟着我受苦,这事重则会掉了脑袋,我定要保他们二人周全,王爷……休要在逼我了。”
纪遥云像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仰头大笑几声才站起身,在屋里渡着步子慢悠悠的说道:“你果真是为了儿女之情……但你可曾想过?若是纪遥江当了皇位,与你和祈盼一般的百姓,会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朝国之内!”
“那你且想过,这是不是遥之的意愿!”单冀禾忍不住心中的烦躁,若不是因为顾及到眼前的人早已是王爷,他定会不留情面狠狠回绝:“遥之在皇宫里早已是皇后的眼中钉,平日里虽是每日参与朝圣,却是没权没势,现下在传出些谣言,你可想过……会要了遥之的命?”
“命?”纪遥江冷笑一声,背过身子不在看单冀禾,沉声说道:“皇后从开始便没想过想过要留下遥之的命,现下是没的机会,等纪遥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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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位,你可还当遥之会安稳的出入于皇宫之内?”
“皇上还未开金口,你为何这么急?”单冀禾手扶在桌上,盯着纪遥云的后背。
“知的为何父皇不交实权与遥之吗?”纪遥云手握拳,在后腰处锤了锤:“那是为了,保护遥之……没有实权,皇后便没了理由,讨伐遥之的过错。”
“且不说遥之,你的意思便是要借用我与父亲的兵权,那你可曾了解?朝政现下分为两派,不少三国老臣都归于丞相左右,父亲身边不过只留有一些当朝不久的新臣,怕过不了些时日,丞相变会想法子让皇上了父亲的兵权!”
纪遥云锤腰的手一顿,片刻口回过头看着单冀禾问道:“丞相动作为何如此之快?”
“这便是我的不解之处!”单冀禾做到凳上,厉声说道:“今日我属下受了伤,怕是与我三年前去哈邑国征战脱不了干系!”
“你可是说……逃走的哈熬?”
瞧着纪遥云一副什么都心知肚明的模样,单冀禾未再想多隐瞒,点头说道:“那哈熬出逃,皇上并未有去寻的意思,现下我仔细想想,皇上心里定是有了打算。”
纪遥云赞同的点点头,两手撑到桌上放松下来,继而又再接再厉的对单冀禾说道:“如今丞相怕是勾结了外党,从四年前母妃出事,他与皇后两人可谓是步步为营,现在……你还要拒绝于我?”
单冀禾不知如何回答。
若是答应纪遥云,那便是答应了纪遥之。
纪遥云的目的现下他揣摩不透,可能帮着纪遥之当上太子,那便是有可用之处。
他现下手握的兵权不多,父亲虽在朝政之内还有些权利,却也是岌岌可危。
抛去儿女私情,这事便不是他能拒接了的。
“你若能答应我,定会护我盼儿周全,那我便答应你,助你帮着遥之登上太子之位。”
“好!”纪遥云听了单冀禾的话,心情大好,使劲儿拍手几下才说道:“这事,已没了从长计议的时间,等我回去想想法子,要先将哈熬揪出来,才可走下一步!”
“恕我直言,那哈熬明得很,我属下绍北便是寻到了他们的踪迹才出了意外,我已派荆南去查,若是你带了人马,兵分两路一同前去也好。”
“只是……”纪遥云未有拒绝的意思,却是有一事不明白,皱眉问道:“你属下绍北,为何会带着祈盼的大哥回来?莫不是……祈望早前便被哈熬控制了住?”
“这没有理由。”单冀禾摇头,却不太肯定的说道:“哈熬控制住祈望没有用处,多半是歪打正着,问出一些祈望与盼儿的关系,我与盼儿成婚这京城内尽人皆知……怕不是,哈熬一开始要找的,便是盼儿!”
“不是没可能。”纪遥云轻叹一口气,朝着屏风那边看了几眼,低声说道:“想必哈熬知的你回了京城,紧跟其后追了上来,你取了哈吉汗的首级,将哈邑国也复了,哈熬怎的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单冀禾少有的紧张起来。
他的盼儿不能跟着他受任何伤害!
“你现下可曾明白我为何要来找你?”纪遥云坐下身子,端起早已凉了的茶盏,慢悠悠的说道:“丞相想必三年前便与哈邑国有了来往,如今只要一句话,哈熬便会投奔在丞相手下。
“你可是说……”单冀禾想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
“哈熬要的,不过是哈邑国能如同以往,丞相只要给了哈熬承诺,想必不久后便会想方设法让太尉大人叫出兵权,丞相即便是将朝政之内的老臣都归于己下,可最重要的他却没握在手里。”
“勾结外党,想方设法讨弄兵权,还虎口一般的要将大皇子推到太子之位上……这丞相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单冀禾伸手猛地拍到桌上,手边的茶盏应声倒了。
“你急什么……”纪遥云却像似心里有了计谋,笑了笑说道:“你真当父皇被迷住了眼?”
单冀禾无奈,摇头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两下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单冀禾应道。
进来的家丁小跑两步,跪到单冀禾身前拱手说道:“将军,门外有个叫狗儿的求见!”
“让他进来!”
看着家丁得了命令跑出去,单冀禾与纪遥云止了方才的话。
祈盼将屏风推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出来。
塌上的绍北比方才睡的安稳多了,只是侧躺着身子瞧起来可怜的很。
狗儿迈着碎布一脸焦急,进屋连人都没看,对着祈盼倏地跪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少爷!”
“狗儿你起来说!”祈盼心下一紧,将狗儿扶起来着急的问道:“你慢慢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主子……主子他……”
“大哥怎么了!”单冀禾一手将狗儿的身子转过来,紧张的问道。
“主子他今早还好好的,不知为何午时便发起了高烧……”狗儿抹了把眼泪,哽咽的继续说道:“将军,你且快去看看……主子睡的迷迷糊糊,嘴里叫着殿下的名字……狗儿叫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鼻炎犯了,鼻子一直堵着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
刚才好容易鼻子通了,我脖子下面垫了两个枕头歪着脑袋保持了一个小时……
我估计我是落枕了…
明天继续,谢谢喜欢。晚安~
☆、碎玉
单冀臣睡的正沉,近日有些降温,狗儿从带过来的行李里早已翻出了厚厚的绒毯,盖在单冀臣身上,显得单冀臣有些瘦弱。
“去请大夫。”单冀禾放轻声音,坐到单冀臣塌边。
从绍北受伤,再到单冀臣生病,让单冀禾有些从里到外的疲力竭。
“大夫来过了。”狗儿躲到祈盼身后,瞧着单冀禾的模样有些怕得紧。
“你下去吧。”祈盼安抚一下狗儿,轻声说。
屋里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祈盼握住单冀禾的手,轻拍两下说道:“将军若是乏了,这里祈盼守着。”
“大哥失踪时我还有过一丝期许,若是大哥能回来,我便会竭尽全力保大哥周全。”单冀禾着实有些累了,往前凑了凑身子,双臂无力的环住祈盼,将下巴抵在祈盼肩上,放下了以往的坚强。
“冀臣大哥只是受了风寒。”祈盼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手在单冀禾后背上轻轻的顺着:“能回来便是好的,将军莫要心急。”
“盼儿……”单冀禾闭上眼,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为夫这次,怕是会害了你。”
祈盼听后,却笑了笑。
“不害。”祈盼说道:“将军若是做了苟且之事,那才是害了祈盼…方才将军与王爷的话祈盼都听着了,不是害……反而祈盼觉着将军做得妥当!”
“你啊……”单冀禾缓和好心情,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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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放开祈盼,手却不舍得从祈盼要身上拿开,轻捏几下继续说道:“如今已是没了退路,方才我还有话未曾说与遥云……在醉庄的时候,遥之便说了想要继承皇位的话。”
“那将军为何……”祈盼愣住,心中有些惊讶。
“你当真你夫君是个不懂文的武将?”单冀禾捏住祈盼的鼻头,笑道:“我现下身边有你,有大哥,怎的能毫不隐瞒的将弱点全部留与他人?”
“那将军的意思便是……”祈盼嗓子一紧,轻声说了出来:“两手准备?”
“聪明!”单冀禾站起身,盯着塌上的单冀臣瞧了几眼,冷静的说道:“如我之前所说,遥云的心思猜不透,就怕防不胜防……若是遥之能顺利当上太子继承皇位,那时才可放心。”
祈盼似懂非懂,却还是赞同的点点头;“方才……”
“咳咳咳……”睡在塌上的单冀沉突然皱起眉轻咳几声,打断了祈盼正要问的话。
单冀禾急忙俯身凑到单冀臣塌前,叫道:“大哥……大哥!”
单冀臣眼皮微颤,半晌才听着声音睁开了眼。
“……冀禾……”
祈盼眼眶微红,心中一阵酸涩。
想到狗儿说的话,还有纪遥之买醉的消息,想必二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原本能再度相遇便已是天大的喜事,冀臣大哥却为何要如此执着?
“可有哪里难受?”单冀禾有些紧张,看着单冀臣苍白的脸色,着实心疼的厉害。
“让你担心了。”单冀臣无力的摇摇头,嗓子干疼。
“我去倒些茶来。”祈盼眼急,转身跑向桌子。
“大哥,你好生休息,我与盼儿在此陪你。”单冀禾将绒毯给单冀臣盖好,拿手替单冀臣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我身子没事……”单冀臣挥挥手,双手使力将身子撑了起来,咳嗽几声才继续说道:“你成亲没多久,不在府上陪着祈盼,老带着祈盼到我这病人身边做甚。”
“冀臣大哥……”祈盼端着茶递给单冀禾,拿软垫垫在单冀臣后背,接话说道:“冀臣大哥身子要早些好起来,若不然……将军想必每日都会来。”
“听狗儿说,城外有片山上鲜花开的正艳……咳咳……你带着祈盼去瞧瞧。”单冀臣挥手挡开了单冀禾要喂他喝水的手:“你大哥我,伤的是腿不是手……我自己来。”
“你身子好了,我带着你与盼儿一同去!”单冀禾有些赌气的说道:“你将回来便每日都不让我省心,爹那里我还未说,若是知道你现在这幅模样,你让爹如何是好!”
“那便不要说了…”单冀臣握着茶盏的手指用力,叹口气心疼的说道:“原本就是该死之人……”
“回去!”单冀禾有些急了,听不得单冀臣说这些丧气的话:“什么该死不该死!你与遥之破镜重圆,将身子养好了便是好的,为何总说这些废话!”
相比较单冀禾急了的模样,单冀臣倒是平静的很,笑了几声才说道:“日后你便懂了。”
“我不懂!”单冀禾站到塌边,想到纪遥之的模样有些微怒,说话语气大了许多:“你为何要将遥之推开?你知的……知的遥之今日与我说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
“遥之说他想要继承皇位!”单冀禾猛甩一下衣袖,将头转向一边,没在看单冀臣病怏怏的样子:“你与遥之比我更为亲密,你更懂遥之为何会这么说!”
单冀臣闭上眼,将险些要溢出来的悲伤压回眼底,茶盏有些没端稳,直直的掉到了腿上。
瞧了水洒了,单冀臣急忙将绒毯拿开。
“冀臣大哥,我来。”祈盼赶紧掏出帕子,将要过去擦,便看到单冀臣变得有些焦急了。
“可有见到我的碎玉?”单冀臣在腰上摸了几下,若不是腿脚不能动,他早已跳到了塌下:“可有瞧到?”
“什么碎……”单冀禾扭过身子,皱眉问道。
单冀臣顾不得解释,心里慌张的厉害,竟然双手撑着身子要往塌下爬:“与你说了你也不懂,我自己找!”
“大哥!”单冀禾惊了一下,赶忙扶住单冀臣,厉声说道:“你这副身子,什么碎玉让你这般焦急!”
“是……”单冀臣急着边找边要解释,却猛地讲话止于嘴中,乱摸的双手也停了下来:“是啊……不过是块儿碎玉罢了。”
“你到底怎么了!“单冀禾心疼的厉害,抓着单冀臣肩膀的手指犯青。
从他见到单冀臣开始起,便觉着他的大哥不如以往,心里像是藏了什么事,只是他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回去吧。”单冀臣垂下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没事。”
“你……”单冀禾皱眉。
祈盼怕二人吵起来,赶忙使力将单冀禾拉起,替单冀臣把绒毯盖好,轻声说:“冀臣大哥,将军与祈盼在外侯着,有事唤祈盼便好。”
将房门关好,方才压抑的气氛散了不少,狗儿站在屋外红着鼻头;见到祈盼赶忙走上来说道:“主子可是醒了?”
“请来的大夫说了什么!”单冀禾问道。
狗儿哽咽两声,双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从怀里掏出个药方递给祈盼,接着赶紧说道:“回将军,那大夫说……说主子受了风寒,加上心事重的厉害才……才贪睡不起。”
“贪睡?”单冀禾不解。
狗儿看了看祈盼,皱着脸小声解释道:“冀臣主子心事太重,大夫说,说冀臣主子是想忘记些什么,才被梦困住了。”
“你说清楚些。”祈盼有些急,听的云里雾里:“可是冀臣大哥身子太弱?”
“是冀臣主子的心病。”狗儿半知半解的说道:“狗儿也不知的,只是那大夫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心病还要心里的人出现才能治的了……”
祈盼懂了,与单冀禾四目相对。
单冀臣的心病是纪遥之。
“那大夫可有说起过大哥的记忆?”单冀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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