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盼儿......这里可还疼?”单冀禾坏笑着将手放到祈盼的臀瓣上拍了拍,满意的听到祈盼的‘惨叫’后才大笑几声,捡起地上的裹衣给祈盼穿好。
“明日该回衣坊了。”祈盼腿软的站稳,低头看着单冀禾在给他系绅带,美滋滋的说道:“想必娘这几日也累了,坊里活有些多,爹也顾不过来。”
“盼儿说什么便是什么。”单冀禾搂着祈盼亲了两口,转身将自己的外袍穿好。
二人的秀发还有些湿,索性这里离住处不是很远,闲散的走一走也好。
“那将军......”祈盼伸手拉住单冀禾的手,轻声问道:“过几日,便要上朝了吧?”
单冀禾想了片刻,叹口气说道:“若不是因成亲之事,往后推了时日,不久前便要每日上朝了。”
“那......”祈盼犹豫一下,才有些好奇的问道:“皇上传位于大皇子是天经地义,可为何皇后与丞相还如此这般的大周折?并且殿下也并未有与大皇子的争位之心......”
“这便是皇宫里说不清的了。”单冀禾目视远方,心下惆怅的说道:“大皇子虽是皇后所生,却不懂文武,说白了便是有头无脑,这若是江山都到了大皇子手里......如同王爷所说一般,怕是这江山社稷,都会亡了。”
“可殿下并未有当太子的心,怕是......”祈盼撅了下嘴,小声叹口气。
皇宫里的事他乱说不得,不过是现下无人与单冀禾说一说罢了。
“这便是王爷抓住的稻草。”
二人走到屋里,将房门关好。
单冀禾坐到凳上,端起茶盏继续说道:“若是王爷能利用此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遥之最后便是一枚废棋,现下还堵不得,这王爷葫芦里卖的药,可毁了江山,也可救得了江山。”
第二日大清早,半斤和八两便拾好,与荆南和绍北等在屋外,今日是启程回京城的日子,祈盼不知是昨日睡得晚了,等了好半晌才勉强起了来。
外面早已是鸟语花香,单冀禾将拾好的包袱递给福叔,等着整理好的祈盼上马车。
仇墨不知从什么时候便等在不远处,见到单冀禾后快步走了过来。
“将军,可否借步一叙?”
单冀禾挑眉,还是点点头,跟着仇墨走到不远处才停下。
仇墨从怀里掏出一方玉印,递给单冀禾后小声说道:“王爷吩咐,此物交与将军保管,让将军安心下,日后定有可用之处。”
那方印小巧致,上面雕刻了一只麒麟,单冀禾放在手上仔细看了两眼,却没在过多的琢磨,只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王爷可还说了什么?”
“眼见不一定为实,还望将军记在心下。”仇墨双手拱拳,依旧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恭敬的说道:“王爷还有事要分富于草民,恕不远送,还望将军莫要责怪。”
“怎会。”单冀禾笑了笑,将手里的方印到怀里,眯着眼睛瞧不清表情的说道:“这泉水果真不错,本将还未道谢。”
“将军喜欢便好。”仇墨说道。
单冀禾摆摆手,转身往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似得转回头,对着仇墨说道:“本将总觉得像似在哪里见过你。”
仇墨摇摇头,只笑不答。
回京城的路上祈盼接着睡了一阵,直到马车停下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单冀禾掀开马车帘子,吩咐福叔下马车等着,回身在祈盼脸上亲啄一口才溺宠的说道:“我还有些事要回趟太尉府,盼儿先在衣坊里等着,过会儿便来接盼儿回府。”
祈盼乖巧的点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搂着单冀禾蹭了蹭,才被半斤和八两扶着下了马车。
待福叔的马车走远,祈盼才抻了个懒腰转身往衣坊里走。
将军府的小绣才 分卷阅读55
今日衣坊里依旧生意兴隆,进进出出的客人多,有几个瞧着单将军的把车将祈盼送回,还驻足观望了许久。
“爹!”祈盼快步走到祁怀安身旁,搂着祁怀安的胳膊撒了个娇。
祁怀安以为单冀禾一同来了,急忙要出去迎接,却被祈盼拉了回来:“爹!将军这会儿去了太尉府,有事情要办。”
“你说你!”祁怀安闲下手来,将手里的布匹交与一旁的半斤和八两,拉着祈盼小声说道:“怎的不通知爹一声,怠慢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娘呢?”祈盼笑了几声,将祁怀安的话头岔了过去,左右张望着在大堂里找杨氏。
“今日你娘身子有些不适,我便让她在府里休息。”祁怀安叹口气,在祈盼的手背上拍了拍:“你大哥......近日没了消息,你大娘有些急......”
“大娘又欺负娘!”祈盼一听有些急了,顿时生气的说道:“大哥平日里懒散惯了,还不是大娘惯坏了,为何要将气撒在娘身上!”
“你这孩子!”祁怀安伸手在祈盼脑袋上拍了一下,左右瞧了两眼才说道:“爹话还未说完,你急什么?”
“我......”祈盼语塞,吐了吐舌头。
“爹派了人去找,你大娘前些日子给了你大哥四十两银子,原本是为了将刘家少爷赎了身的丁香给买回来,现下却带着银子消失了个无影无踪......爹已报了官府,你娘不过是染了风寒,你莫要急。”
“那......”祈盼犹豫一下,心下虽有不甘,可毕竟与祁望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平日里祁望再浑,说到底还是他的大哥。
想到这里,祈盼踌躇一下说道:“那我去求求将军,帮忙派些人手寻一寻。”
“这......”祁怀安觉着有些不妥,却也深知,现下官府懒得管这些,加上祁望的名声在外,到底也不会有人去寻。
“但是爹......”祈盼抿了一下嘴唇,低下眼帘凑到祁怀安耳朵边小声说道:“咱们这是有求于将军,将军答不答应还是一回事,日后爹定要叮嘱大娘,好心思别乱打主意,千万别出了岔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连结局的大纲都码好了,真的是反转反转还能反转。
好想直接码结局,但是......还有好多好多没写。
谢谢喜欢,明天继续。
☆、关系
衣坊里的活儿近日来有些多,祈盼带着半斤和八两在后院把染好的布匹仔细检查了一番,那边儿有伙计过来报备,纺织车坏了一架,还需要购置新的。
平日里这些活儿都有祁怀安去安排,祈盼想着府上事儿多,便把活儿都揽了下来。
“这纺织车重新购置要花不少银两,若是叫人来修,反倒是能省不少。”祈盼把撕碎的铁桑叶撒到那几只银蚕跟前,美滋滋的对着银蚕欣赏起来。
半斤将手上抱来的布匹放到一边,拿着个本子在对数量:“李夫人定制的布匹午后便要送出,这里还缺了一匹,少爷......现下怕是赶制不出来了。”
“二楼坊间里方才我去瞧了,半晌功夫便能做出了。”祈盼叉腰,一手在布匹上捻了捻,满意的说道:“还是咱们祁衣坊,李夫人是回头客,家里穿的用的都从咱们衣坊里买,前几日我绣了几块儿帕子,你过会儿拿上一块儿,一同送过去。”
“少爷!”八两急匆匆的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团早已好的蚕丝,有些焦虑的说道:“周家少爷定的蚕丝,今日又来加了一些,只是明日便急着要,怕是不够了。”
“大惊小怪。”祈盼伸手在八两头上敲了一下,噘嘴说道:“你可是心里惦记着绍北,怎的将库房里的存着的蚕丝都忘了!”
八两吐了吐舌头,正要走,却被祈盼拉了住:“我瞧见小胖正在练丝,你去瞧瞧,若有新的便给周少爷拿新的。”
“少爷放心吧。”
该忙的都忙完了,祈盼才闲下来想,清早答应父亲的事儿,还不知怎的开口与将军说。
不久前祁望的那事儿还未忘记,想必单冀禾也不愿去帮。
也怪自己多嘴,只是祁望虽性子顽劣,这次确实过分了,自己成亲的日子不回来便罢了,现下还不见了踪影,柳氏在府里吵闹,想必上个府上都不得安宁。
“八两觉着,大少爷定是拿着银两去堵了。”八两端着两盏茶走过来,瞧着祈盼一脸后悔的模样摇摇头说道:“平日里大少爷什么样子的性子少爷怎的能不知,只怕这次不惹了大祸便好。”
“怕便是怕这个。”祈盼叹口气,烦躁的摇摇头说道:“将军每日杂事繁多,我怎的还给将军添了负担。”
“若是少爷开口,将军定不会不管不顾,只是怕这大少爷......”半斤也跟着叹气,双手撑着脸颊一板一眼的说道:“若真的只是在外面玩儿疯了,才怕是给将军丢了面子。”
祈盼深呼吸口气,一想到祁望他便头大:“毕竟事有蹊跷,大哥毕竟这么大了,分寸还是有的......何时才能涨涨脑子,那丁香姑娘有什么好......”
“听坊里的伙计都在传,说那丁香姑娘美得很。”半斤揉了揉脸,继续小声的说道:“半斤不觉得......”
“你怕是只爱慕你的荆南吧!”
纪遥之来的时候并未带着随从,王德要跟着,让他骂了回去。
不知为何近日来烦躁的厉害。
其实不然,从重新见到单冀臣之后他的心便一直吊着。
旧宅里狗儿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纪遥之眼神沉了下来,快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观望了许久后才走到单冀臣的屋门外。
找来的王太医再说单冀臣腿治不好的时候,纪遥之只觉得悔恨与难过,夹杂着在他胸腔里横冲乱撞。
一直强忍着歉意,每每见到单冀臣的时候,像似一次一次重新把结了巴的伤口又撕开了,纪遥之握紧拳头,冷静片刻才瞧了瞧房门。
“冀臣……”
屋内安静的很,没人回答。
纪遥之皱眉等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将房门推了开。
单冀臣卧在床上,闭着眼安静的睡着,均匀的呼吸声细细绵绵,纪遥之小步走到床榻边,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
有多久了…
他梦里盼望着的这个人,现在就在他眼前。
“冀臣……”纪遥之用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句,伸出手指在单冀臣鼻尖上点了一下。
单冀臣只是皱了一下鼻子,便接着继续睡了。
纪遥之无声笑了笑,放轻身上的重量,慢慢的做到了床榻边上。
“若当初……我要是执意不让你娶婉盈,你可会答应?”纪遥之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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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悄悄地凑到单冀臣嘴边,在确认单冀臣未有醒来的迹象才接着说道:“你可有想过我?”
二人的呼吸缠/绵的绕在一起,纪遥之眸子里爱慕之色不减,盯着单冀臣像似要把单冀臣的模样刻在心里。
“你怎的能忘了我。”纪遥之小心的把单冀臣垂到一旁的秀发卷到手指上,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笑了一声说道:“我曾想过要带着你逃。”
单冀臣依旧睡着。
纪遥之手指顺着单冀臣的鼻尖往下,慢慢摸到单冀臣的嘴唇,停顿两下才不舍得拿开。“你什么时候能记起我?”
纪遥之抬头往前,对准单冀臣苍白干瘪的嘴唇慢慢吻了下去。
片刻后才抬起头。
将丝被给单冀臣盖好,纪遥之放轻脚步走出屋外,一阵风吹过,旧院里的落叶不少,在地上打了几转飘到了别处。
慢慢渡着步子,纪遥之走到厨房。狗儿抱着药碗靠在墙上睡着了。
果真是……
纪遥之笑了两声,却未把人叫醒,只是蹲下身子拿着扇子对着火苗扇了扇。
一股烟气顿时呛到鼻子,纪遥之从未做过此活儿,捂着嘴跑出厨房才猛地大咳起来。
直到咳的眼眶微红才感觉好受一点,双手扶住石桌,纪遥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想要流出。
知道单冀臣接旨之后,他好些时日都未缓过来,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去向纪雍讨个王爷身份,带着单冀臣去他乡,过二人的日子。
可是都不曾如愿,他还是要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饱受煎熬,体会着离别之痛,又要处处提防,怕惹祸上身。
到头来他只不过是想和单冀臣在一起罢了。
可为何会这么难?纪遥之将眼泪忍了回去,想到不久前与单冀禾说的,才找回了些勇气。
不管单冀臣还记不记得他,都是他的单冀臣,这次能找回来,他便不会放单冀臣走。
“遥之。”
身后猛地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纪遥之赶忙缓和好表情转过身子。“你醒了?”
走到单冀臣身边,纪遥之将单冀臣腿上的绒毯盖了好,抬头说道:“今日我出宫有些晚了,来了见你再睡着,我便出来等了。”
单冀禾盯着纪遥之的明眸,笑了笑说道:“昨夜睡的有些晚,今日乏的厉害。”
“身子呢?”纪遥之手在单冀臣的腿上捏了捏,瞧着单冀臣未曾有什么反应,眼神里的光暗淡了下去。
“狗儿说是出来煎药,我睡醒了都未见到人,出来寻一寻。”单冀臣拉起纪遥之的手,避开纪遥之的话头,无意识的将纪遥之的手松开,自己推着四轮椅换了个方向。
纪遥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下那种强烈的预感越发地的大了。
“冀臣......”
“今日我身子有些难受,怕是会招待不周,遥之若是烦了便回去罢。”单冀臣背对着纪遥之,瞧不清脸上的表情,语气平淡如水,没了往日的温润。
听着这道‘逐客令’,纪遥之后退一步,一手捂住胸口,半晌才发觉自己嗓子有些干燥,沙哑着嗓音不确信的问道:“冀臣,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单冀臣扶在四轮椅上的手微微用力,直到直接泛青才压下心里的酸楚感,平静的说道:“遥之,若日后没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来了。”
“......冀臣你......你在赶我走?”纪遥之皱起眉,一张俊脸面露苦涩,难过的说道:“你可是......不要我了?”
“殿下。”单冀臣倏地换了口吻,摇着四轮椅转过身,盯着纪遥之一字一句的说道:“冀臣从未拥有过殿下,何来的不要?”
“休要叫我殿下!”纪遥之身后一挥,只觉得眼泪早已夺眶而出,眼前的单冀臣瞧着像似不认识了:“叫我遥之!你休要赶我走!为何不要我!为何又忘了我?”
单冀臣皱眉,看着眼前有些无助的纪遥之心下一痛,却还是忍了住,继续低声说道:“殿下是当朝的七皇子,冀臣本就是个平常百姓,现下断了腿不过是个废人,不想连累殿下,叫人看了笑话。”
“我看谁敢!”纪遥之冷笑几声,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盯着单冀臣说道:“四年前我将你放了走,好容易将你寻了回来,怎可能在放过你?我不管你断了腿,还是没了记忆,你就是我的冀臣!谁都休想从我这里将你带走。”
单冀臣听后低下头,笑了几声,像是听到一个顽童的豪言壮语一般,半晌才抬头说道:“殿下,恕冀臣直言,殿下现在不过是个皇子,每日参政却无实权,何人不敢?”
纪遥之像是一瞬间认不得单冀臣了,心像是猛地坠到了深渊里。
这话......
为何会出自那个温柔的单冀臣嘴里?
他的冀臣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冀臣心知他不爱参与朝政,便从未在他耳边说过权力这些话。
“你是谁......你不是冀臣,冀臣不会同我说这些话。”纪遥之伸手指着单冀臣,低声说道:“你将话回去,我便不怪你。”
“殿下为何这般童言童语?”单冀臣将手放到腿上的绒毯里,笑着说道:“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怎的还能回?”
“我让你回去!”纪遥之厉声喊了一句,只是面带的痛苦早已显露出他的无助。
单冀臣不怕,抬头盯着纪遥之,缓慢而又清晰的说道:“殿下怎的还不明白?殿下无权无位怎能保护得了冀臣周全?不久前冀臣想起件事,冀臣早已成了家,论里论外,冀臣与殿下都不能过多的来往,还望殿下能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emmmm,虐是因为剧情发展,副cp还会虐几章......(求放过)
所以我赶紧让副cp先亲了个嘴......
谢谢一直喜欢的宝宝。
明天继续。
☆、小倌
狗儿躲在屋外,顺着门缝朝里看,单冀臣脸色平静的翻着书,也不知觉察到狗儿没有。
害怕叨扰到单冀臣,狗儿抿了抿嘴,将手里的饭菜放到了房门外。
冀臣主子这般废寝忘食的看书,已连续了几日。
开始狗儿以为冀臣主子因为身子难受吃不下,今日才懵懂的瞧出来。
冀臣主子有心事。
“拿进来吧。”狗儿将要转身走,屋内便传来了一道温润声。
单冀辰抿嘴笑了笑,方才他就觉察到了狗儿‘鬼鬼祟祟’站在门边,只是想故意看看狗儿胆小的模样,刻意忍着没抬头。
狗儿急忙将饭菜端起,小心的推开屋门。
“你进来便罢,为何还在外等着?”单冀臣将书放下,手在腰间的碎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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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几下,柔声问道。
“狗儿瞧着......瞧着主子看书入了神,怕叨扰到主子。”狗儿嗡声说道。
单冀臣看着狗儿动作麻利的将饭菜摆好,细声问道:“今日可有谁来?”
狗儿一愣,抬起头想了片刻才摇头回道:“未曾......主子可是在等谁?”
“昨日冀禾派人送来的药,煎好了吗?”单冀臣避开话头,伸手拿起盛着白米饭的瓷碗,悠悠的问道。
“狗儿这就去。”
“将军!”荆南快步走进待客亭,抬头便瞧着半斤和祈盼正在绣帕子,身旁坐着正一脸惬意的单冀禾。
半斤瞧着荆南来了捂嘴笑了笑,无奈单冀禾在,礼数还是要的。
“荆南,怎么样?”祈盼将手里绣了一半儿的帕子递给半斤,赶忙站起身子问道:“可曾寻到了大哥?”
单冀禾伸手揽过祈盼,沉声说道:“你那大哥寻不到便寻不到,盼儿为何如此上心?”
瞧着单冀禾脸色拉了下去,祈盼吐吐舌头,伸手抱住单冀禾的胳膊左右晃了晃:“盼儿不过是瞧着爹年纪大了,不想让爹跟着操心罢了。”
“你总有由头。”单冀禾无奈,一手撑住石桌,侧过头对着荆南问道:“找到了?”
荆南摇头,叹口气说道:“属下与绍北派人在京城内搜了许久,连赌坊都挨着去寻了,未曾见到人影。”
这下子,连单冀禾都觉着事有蹊跷。
不管人是不是出了意外,不可能毫无踪迹可寻,怎的现下如同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
祈盼听后顿时皱起俊脸,心下也是一阵担忧:“莫不是,大哥出了城?”
“绍北已带着人去城外寻了,只是今日清晨,属下在城安街内的一家赌坊里打听到了消息,怕是......”
看着荆南一脸犹豫的模样,单冀禾皱起眉,厉声说道:“说便是了。”
“将军......”荆南踌躇一下,在祈盼和半斤二人身上看了看,低声说道:“那赌坊场地不大,只是属下进去时,总觉着有些奇怪,赌坊内除了京城百姓之外,还有些奇装异服的外乡人......若是瞧着普通还好,属下还未曾会去注意,怪就怪在,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瞧样子是在找人,并不是去寻乐子的。”
“哦?”单冀禾诧异了片刻,挑眉问道:“你可曾瞧清楚了?”
“回将军,属下不会弄错,那些人衣着怪异,脖间还挂着用细绳串好的鹰雕......将军可还记得......”
单冀禾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鹰雕?可是如同哈吉汗一般的......”
“正是,那鹰雕拇指大小却恰恰如生。”荆南微微低下头说道:“如哈吉汗的一般,不出意外,这些人怕是一同跟着哈熬出逃的随从......”
“你派些人去打听一番,还不得妄下结论。”单冀禾松开祈盼,站起身原地渡了渡步子,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绍北今日出了城,明日才能回来。”荆南说道:“去找祁望公子的同时,还发现那奇装异服的外乡人里,其中有一人不早前偷偷出了城,绍北去跟着了。”
“如此便好。”单冀禾点点头。
“将军。”福叔从假山那边快步走来,身后跟这个随从般模样的人。
“何事?”单冀禾对着福叔身后的那个随从瞧了一眼,觉着有些眼熟。
福叔正要说话,那人竟然直直的对着单冀禾跪下了身子,嘴里大声说道:“将军,奴才王德奉七皇子之令,来请将军去‘醉庄’一叙。”
“醉庄?”单冀禾眯起眼盯着王德,脸色不悦的说道:“那‘醉庄’是什么地方,你可知的?”
王德听后猛地朝单冀禾磕了几个头,险些哭出来,语气哽咽道:“将军,您救救殿下吧。”
“如实说来。”
“三日前殿下不知为何沉着脸回了宫,奴才以为殿下是还在为公主之事生气,不敢多嘴,怎知......怎知殿下那日之后,每每醉酒在‘醉庄’里,怀里搂着‘醉庄’的封尘公子,怎的都不放开......将军,您就随奴才去一趟吧,奴才知的将军平日里与殿下交好......实属无奈,殿下身份尊贵,出点岔子奴才担当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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