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小绣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久
“八两,绍北的伤可有好转?”祈盼将话头岔开。
八两点点头,语气比方才愉悦了些:“今日来的大夫说了,绍北只要在涂抹几日药膏,好生休息几日,便可痊愈。”
“那就好。”祈盼叹口气:“等过些日子绍北伤好后,你和半斤还要随我一同打理衣坊,这些日子可要休息好。”
“瞧少爷说的。”八两撅着嘴,哼唧两声说道:“八两的命是老爷给的,八两和半斤无以为报,只能陪着少爷度过难过,替少爷分忧,这会儿少爷说了如此见外的话,真是让八两伤心。”
“哦?”祈盼脸上笑容回转,一手在八两胸口摸了一下:“让本少爷瞧瞧,这心怎么伤着了?”
“少爷......”八两咯吱笑着,扭身子躲开祈盼:“瞧时辰不早了,将军想必要......”
“夫人!”门外福叔小跑进来,面色有些慌张。
“福叔?可是出了什么事?”祈盼赶忙问道。
福叔将汗擦了擦,弯腰对着祈盼说道:“婉莹姑娘来了。”
“什么?”祈盼惊讶的站起身。
婉莹自他上次陪着单冀禾与之见过一面后,便未曾在有过联络,今日婉莹姑娘怎的来到了府上?
“人在哪里?”祈盼犹豫一下,还是准备见见。
福叔心细,惊讶之余却也打点好一切:“这会儿正等在待客亭内,老奴已派人去寻将军,夫人随我来。”
“那个......”祈盼顺势拽住福叔的袖口,犹豫的说道:“平日府上没有外人,福叔叫祈盼夫人,这会儿有客人来......”
话说到后面,祈盼停了下。
福叔微笑点头道:“老奴知的了,少爷随我来。”
祈盼揉了揉脑袋,跟在福叔身后出了房门。
去待客亭的路上,祈盼想了片刻。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婉莹姑娘原本已是独自去了尼姑庵,这会儿突然寻来了府上,怕是为了什么事。
远远的便看着一抹素衣的婉莹,正端着茶盏品茶,脸上瞧着有一丝愁容。
祈盼快走两步,迎了上去:“嫂......”
都怪自己嘴笨,见着人却不知如何称呼。
婉莹识大体,看到祈盼后赶忙将茶盏放下,弯腰福了个身子:“婉莹参见将军夫人。”
“使不得使不得。”祈盼扶着婉莹的胳膊,将人扶了起来:“快些坐下。”
婉莹不在客气,只是见着祈盼后,一副还在等人的模样。
祈盼眼快:“将军今日有事去了太尉府,福叔已派人去请。”
婉莹点点头,轻咬一下嘴唇,像是在犹豫说不说。
祈盼不好多问什么,心中只是盼着单冀禾能早些回来,若是府上出了些小事他还能应付,其他的,他不敢擅自作主,在给将军惹上麻烦。
“婉莹来的急,与祈盼说也是一样。”婉莹不在犹豫,伸手拉住祈盼的手,不确定的问道:“有传言说,冀臣回来了......可是真的?”
语毕,祈盼只觉着耳膜轰鸣,半晌回不过神来。
婉莹的话让他又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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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臣大哥的事本就是个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个多年身处尼姑庵的婉莹,从哪里来的消息?
虽说平日里单冀禾不会与他多说其他,可祈盼深知冀臣大哥多么重要,自冀臣大哥回来,全府上下连他算在内,这都是闭口不提的秘密,且不说冀臣大哥或许会与三年前的战役有关,这还关乎着丞相之事,这会儿冀臣大哥没死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不止宫里不会太平,连着将军府都会不安全。
婉莹性子缜密,瞧着祈盼一副惊吓的模样,心中便全明了了:“祈盼,可否带婉莹去见见冀臣?”
祈盼倏地站起身倒退一步,事情的发展有些棘手,若是今日不否认这个消息,婉莹怕会不死心。
“不知婉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祈盼忍下心中恐慌,故作镇定的问道。
本以为祈盼会藏不住话,却没想祈盼会这么问,婉莹皱眉说道:“实不相瞒,婉莹那日去城安街有些事情要办,没想......没想却无意中见到了冀臣。”
话说到这里,祈盼反而镇静下来,摇摇头说道:“祈盼知的婉莹思念冀臣大哥,只是冀禾也说了,冀臣大哥现下生死未卜,怎会好端端的出现在城安街内?恕祈盼直言,婉莹应当事看错了。”
“不会错。”婉莹坚定的摇摇头,眼含泪光哽咽的说道:“若是冀臣回来了,婉莹恳请将军如实告知。”
“这便是为难祈盼了。”祈盼摆摆手,伸手扶着婉莹的肩膀,语气肯定的说道:“不说祈盼,将军的消息比祈盼灵通,冀臣大哥未曾回来,婉莹定要相信祈盼才是。”
婉莹盯着祈盼的眼眸,像似想找出一丝破绽,片刻后却只能无奈叹口气:“恕婉莹冒昧了。”
“怎会。”祈盼暗自松口气。
冀臣大哥还坐在四轮椅上,出现在城安街内纯属奇谈。
婉莹客气的站起身子,脸含歉意的说道:“今日叨扰了,时辰不早,婉莹便先告退了。”
本是想留婉莹用膳,思前想后又怕自己出错,祈盼只能顺着婉莹的话,将人好生的送了走。
单冀禾回来时,只见祈盼独自坐在待客亭内,偷了个香后才问道:“婉莹可是来过?”
不提还好,一提祈盼忍不住了,将婉莹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幸好祈盼心知,冀臣大哥双腿有伤,不然方才怕是要说漏嘴了。”
“你说,婉莹在城安街内瞧着了大哥?”单冀禾皱眉,脸色没了方才的愉悦。
瞧着单冀禾脸色不对,祈盼肯定的点头:“确实如此。”
谁知单冀禾听后猛地站起身,祈盼惊了一下:“将军,这怕是婉莹瞧错了罢。”
“不。”单冀禾坚定的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婉莹确实瞧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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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
单冀禾的话像似另有深意,祈盼想了片刻才问道:“莫不是冀臣大哥在撒谎?”
“盼儿可知我最近听来了什么消息?”单冀禾避而不答,反问道。
祈盼摇摇头,等着单冀禾的下文。
“大哥回来时我确实有过疑虑,且不说大哥为何会被王爷发现于钰城,这战乱时大哥到底去了哪里,我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单冀禾叹口气,眼里有些无奈:“大哥武艺高超,于我之前便已是将军官衔,与父亲一同般手握兵权。”
“兵权?”祈盼惊讶道:“那丞相……”
祈盼的话单冀禾一听便明了了,赞赏的在祈盼脸上捏了捏,才笑道:“丞相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却没有兵权,大哥与父亲便成了他的眼中钉。”
“三年前大哥应皇上之命出兵……可是丞相从中挑拨?”祈盼手握住单冀禾的,面露疑惑:“若是这样,冀臣大哥出事……便是丞相所为?”
“不错。”单冀禾点点头,拦住祈盼的腰身:“三年前边疆小城几夜间兵力肆涨,想必与丞相也有些关系。”
“可是……”祈盼抬头,与单冀禾四目相对,脸红之余小声问道:“冀臣大哥的腿……”
听着祈盼又将话头说了回来,单冀禾笑笑:“这便是我要说的,近日不止婉莹在城安街见过大哥,还有不少关于大哥早已回来的消息流传。”
“这是哪里听来的?”祈盼心下一紧。
“我已派荆南去查,只是好几日了……都未曾查到。”单冀禾拉着祈盼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荆南都查不来的消息……”
“冀禾,那要不要去一趟旧宅,与大哥问清楚?”祈盼轻咬嘴唇,想到不久前王爷来找单冀禾商议纪遥之的事,便觉着有些心慌:“若是……若是王爷真有夺位的意思,那冀臣大哥与王爷……”
单冀禾停住脚步,牵着祈盼的手紧紧握拳,语气却坚定的说道:“我了解大哥,知其中定有难言之隐。”
纪遥灵瞧着眼前的凤迈着碎步,轻盈的带着她往前走,心下却一阵沉闷。
她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若不是因单冀禾的缘故,若不是找过她的颜面,她何须如此大周章?
思想之余,凤已带着她进了坤宁宫。
如那日一般,皇后依旧一副富贵模样,正拿着件致的簪子把玩,瞧着凤回了来,也未曾说话。
“遥灵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纪遥灵挥着帕子福了个身。
皇后挥挥手,连着凤在内,所有的婢女都退了下去。
待人都走后,皇后捂嘴轻笑一声,头上的凤冠跟着轻晃几下:“千岁?怕是本宫受不起。”
纪遥灵皱眉:“遥灵不知皇后娘娘何意。”
皇后拿着方才便一直把玩的簪子,慢悠悠的站起身,小步走到纪遥灵身旁,将簪子插/到了纪遥灵秀发上:“这簪子,本宫怎么瞧都与你最配。”
“皇后娘娘……”纪遥灵后退一步。
“本宫会吃了你不成?”皇后走回凤椅前,缓缓坐下:“与你说过的,你可想好了?”
纪遥灵手指紧撰在一起,心里不甘愿的点点头:“哥哥本就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意思,若是遥灵帮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可要保哥哥周全。”
“你啊……”皇后眼含笑意拿起一旁的茶盏,瞧不清面色,悠悠的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让你看好你那哥哥而已,其余的本宫自有分寸,等我儿安稳的当上太子,本宫也会念你的好,你想要的单冀禾,本宫有的是法子替你抢过来。”
充满诱惑的话语,在纪遥灵听来虽有些不妥,却还是拒绝不得,到嘴边儿的鸭子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
她这么做,也是帮了哥哥,既然未有当太子的意思,那趁着这个机会说明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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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省的皇后在来寻麻烦。
“遥灵知的了。”纪遥灵答应道。
皇后放下茶盏:“说来也巧,昨日凤出宫,回来时与本宫说,这城安街内竟然在传些有损皇家颜面的蜚语,可有此事?”
纪遥灵脸色冷了下去,恨恨的说道:“不知是谁造次,将冀禾抗旨的消息传出……”
“唉,本宫可还听说,你与祈盼有过过节,可是真的?”
纪遥灵一听便明白了,只能不甘心地点头:“是有此事,可……可遥灵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祈盼跟着单冀禾,做了将军夫人,你去与之讲理自然是讲不过。”皇后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本宫说啊,这皇宫外面,有单冀禾在你便没得权利去碰祈盼,不如将人带进宫来……”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纪遥灵心中动容。
“再过十日,便是你哥哥的生辰,皇上有意要盛办一场,单冀禾与你哥哥关系匪浅,定会受邀进宫,那时……你只要找个机会,反将祈盼一军……便不怕单冀禾不会向着你。”
纪遥灵紧张之余有些欣喜,正准备告退,却听皇后叫住了她:“且慢,还有一事。”
“皇后娘娘直说便好。”
“你可知民间除你的传言外,还有一则?”皇后面色比方才严肃不少,厉声问道:“单冀臣你可曾知道?”
“冀臣大哥?”纪遥灵面露喜色:“冀臣大哥有了消息?”
瞧着纪遥灵的模样,皇后反而镇静下来:“哪里来的消息,这人都死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民间的风言风语罢了……你下去吧,今日这话你可要烂在心里,反则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
听了皇后的狠话,纪遥灵反倒是轻松不少。
原本背着哥哥做些这档子拿不出台面的事,让她有些愧疚,这会儿倒也不觉着了。
她与皇后不过各取所需而已。
纪遥之刻意早些出了宫,自那日与单冀臣说明后,二人的关系不在那般僵持,他也时不时去旧宅看看,以满足思念之情。
风有些大,纪遥之到的时候天色才微微亮,想必这会儿单冀臣正睡的香。
本想直接进去单冀臣的屋内,顺带若是单冀臣睡着,他还能偷个香。
想的正美,纪遥之却瞧着厨房有些黑色烟雾,闻着刺鼻,莫不是狗儿没看着?
快步走到厨房,纪遥之只来得及瞧清地上趴着一动不动的狗儿,便被一阵烟雾笼罩,厨房灶台下的火生的正旺,连一旁堆着的柴火都烧了着。
“狗儿……”纪遥之咳嗽几声,慌忙扶起狗儿,四下张望片刻后,赶忙将一旁木桶里的水尽数倒在柴火上,被水扑到的柴火蔓延起一阵白烟,虽是火势小了不少,烟却比方才浓密了许多。
管不得其他,纪遥之将昏迷的狗儿背在身上,跑出了厨房。
“狗儿……狗儿!”纪遥之衣裳凌乱,俊秀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不少灰。
狗儿只有些微弱的呼吸,纪遥之拍着狗儿的脸许下后,才见狗儿迷迷糊糊睁开眼。
“……殿下……”
“你可知差些出了大事!为何会睡在厨房内!”纪遥之松了一口气,赶忙打了两桶水,来回将厨房内的火扑灭。
好在厨房内东西不多,未酿成大祸。
狗儿反应过来后傻了眼,半晌也说不出自己究竟怎么了。
纪遥之缓了口气,倏地想到还在睡觉的单冀臣,赶忙跳起身跑向单冀禾臣所在的屋子。
等到了门边纪遥之才发觉,单冀臣的房门开了条缝。
诧异之余,纪遥之小心推开房门,摸索的进了屋子,小声叫道:“冀臣……冀臣?”
只见屋内空无一人,寂静的很。
纪遥之心猛地一沉,大叫几声,未曾发现单冀臣的身影后,赶忙又跑出屋外:“冀臣!冀臣!”
狗儿正浑身无力站在原地,瞧着纪遥之的模样,傻了眼:“殿下……冀臣主子……”
“你可有见着冀臣!”纪遥之面色惊慌,双手竟然不自觉的在发抖:“冀臣去了哪里?”
“主子……主子一直在房里,未曾出去过!”狗儿也急了,使出浑身力气,跌跌撞撞跑到屋里。
只见单冀臣平日里坐着的四轮椅还在屋内,却唯独不见人。
纪遥之心猛地一紧,只觉得是单冀臣出了事,原地愣了片刻,好容易不在似方才那般慌张后,赶忙拔腿便要往外跑。
小跑到旧宅门边,身后狗儿追了上来,正要说话,却见旧宅门外正站着一身青色衣裳,面容姣好神采奕奕的男子。
“主子?”狗儿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的盯着单冀臣。
纪遥之狂跳的心瞬间放下,猛地扑上去将单冀臣紧紧抱住:“你……你去了哪里?”
激动之余,纪遥之未曾发觉到哪里不对,直到缓和好心情后,才从心底散发出一阵惊恐,让纪遥之忍不住放开单冀臣,到退两步。
单冀臣眉头紧皱,与纪遥之四目相对。
纪遥之眼里的疑惑表露无遗,有惊讶,有震惊,多的,却是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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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
单冀臣脸色慌张,瞧样子像似从哪里赶了回来。
纪遥之心中的疑惑无限扩大,张口却又不知怎么问,眼前的人他只觉着有些陌生,惊吓过后便成了惊恐。
倒是狗儿机灵,急忙退回去了厨房。
“......遥之......”单冀臣轻唤一声,心里一阵惊慌。
“进来说吧。”纪遥之反倒是苦笑一声,回答道。
方才的一瞬间,纪遥之却想通了,原本已是死人的单冀臣能平安回来,便是最大的安慰,这会儿哪怕单冀臣对他隐瞒了什么,纪遥之觉着自己也不会过多的在意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屋内,走在前面的纪遥之未曾回头,倒不是觉着单冀臣走路的姿势瞧起来刺眼,反之对纪遥之来说这如同讽刺一般。
单冀臣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的不安越发的大了些。
昨夜他早已睡下,却未曾想仇墨会来,这几日城安街内的流言他也有所耳闻,关乎大事他不敢怠慢,想到狗儿会晨起给他做膳,若是发现他还未回来,极为不妥,他便趁着狗儿正拾的空档,将人迷晕,自己先行出了宅子。
可是他怎的算,都不会算到纪遥之回来的这般早。
“冀臣可是一夜未眠?”纪遥之坐到榻上,将自己脚上的白底黑面的朝靴脱掉,顺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单冀臣不知纪遥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暂且放下不安,听话的坐到了纪遥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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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宫有些早,昨夜如冀臣一般,我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会儿有些乏了,可否在你这儿歇上一歇?”
语气虽是询问,纪遥之却是害怕单冀臣回绝一般,急忙翻身和衣躺了进去。
单冀臣双手紧张的握拳,斟酌片刻也躺到了榻上。
纪遥之将被褥盖在二人身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一只手从被褥里摸索到单冀臣的:“是真的......”
“遥之,我......”单冀臣忍不住,翻身面对身侧的纪遥之。
“三年前我曾对着上天祈求,祈求我朝过百姓平安喜乐,祈求你胜仗归来,祈求你......别离开我。”纪遥之笑笑,握着单冀禾的手安抚几下,继续说道:“像似老天赏赐了我皇室身份,却不想让我背负太多一般,将你从我身边狠心带了走。”
单冀臣的心猛地揪在一起,听出纪遥之话里的痛苦。
未曾给单冀臣说话的机会,纪遥之轻轻使力侧过身子,与单冀臣相对而卧,慢慢睁开眼:“我曾想过,哪怕你与婉莹成了亲,只要活着那便是好的,没想到的我却真真切切将你等了回来,如今心愿已了,今日的事我不会过问,冀臣也不必解释。”
单冀臣不知纪遥之话里意思,千言万语卡在嘴边,看到纪遥之伤心的模样时,他的心比方才疼了一万倍。
纪遥之未再说话,靠近单冀臣,缓缓地在单冀臣唇上舔了舔。
单冀臣一愣,唇上的温度熟悉又陌生,想了想单冀臣还是接受了。
双唇悄然无声的吻在一起,纪遥之的手慢慢摸索到单冀臣腰际,趁着单冀臣喘息的空档,顺势将单冀臣的衣裳脱了下去。
单冀臣只来得及一声惊呼,纪遥之便迅速的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一声闷哼,单冀臣只能无奈接受纪遥之毫无章法的亲吻。
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纪遥之像似在吃御膳房给他备好的点心,细细品尝一般,脸上表情很是欣喜。
原本以为会与纪遥之深谈一番,这会儿单冀臣已没了心思,今日的意外过后还会发生什么,他也暂且不在去想。
二人身上温度滚烫,隔在胸前的衣裳显得有些碍事,腿的事情纪遥之已经知的,单冀臣不在刻意做戏,伸腿将二人身上的被子踢到了一边。
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寻找慰藉,纪遥之低笑一声,与单冀臣一同将身上的衣裳如数脱光。
瞬间袭来的凉意,却冷却不了二人之间的火热。
单冀臣终于抬头,明亮的眸子眼含欲/望,与纪遥之四目相对。
想说的话太多,却只能用行动表明。
纪遥之一手扯过身旁散落的衣裳,找出绅带,压着单冀臣将绅带笨拙的系在了单冀臣眼睛上。
那双诱人的眸子里藏着太多东西,他怕他会沦陷,会真的逃不出来。
皇上有意几日后给纪遥之举办生辰宴,今日上朝时还与众大臣商议了许久,丞相话里话外都催着皇上先将太子之事办妥才方为上策,单冀禾与单武二人心中冷笑,只看丞相这个老奸巨猾在做戏。
退了朝,单冀禾与几位官员寒暄片刻,正要打道回府,却听丞相在不远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果真是不自量力,只怕到时候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与丞相说话的是位老臣,瞧着单冀禾将目光望了过来,赶忙接话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丞相不必在意。”
“哼。”丞相一身虎跃龙腾刺绣的藏青色官服,瞧着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单冀禾话只听到了耳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只听身后丞相厉声说道:“不自量力。”
到底谁不自量力,这要走到最后才知晓,单冀禾大迈着步子,心里想的却是另有其事。
纪遥之的生辰宴日子定了下来,这些都有宫内准备,单冀禾作为官员听过便可,只是皇上要在纪遥之的生辰宴上,准备来个喜上加喜。
不久前纪遥之要与领国公主成亲的消息传了一阵,原本以为只是谣言,却不晓是真的。
马车等在宫外,单冀禾一身官服,只觉着有些压抑。
福叔恭敬的掀开马车帘子,见到单冀禾一副愁容,轻声问道:“敢问将军,可是遇到了麻烦事?”
单冀禾不知纪遥之成亲的事是否麻烦,犹豫片刻后才问道:“福叔......你可知遥之要成亲的消息?”
福叔一听便明了了,笑着扶单冀禾上了马车,才回道:“不久前京城内便有了消息,将军恐怕今日是从皇上那里得了准信。”
“本将有些不知无何时好,遥之与大哥二人情投意合,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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