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是。是栈衣此生唯一。”韩栈衣背着他行走,在月下漫步。
“那他人呢。”执骨问。
“离开了。”
“去哪里啊?”
“北方。”栈衣耐心的回答:“他说,沿着北,随着北极星,就可以看见他。夜晚星辰交汇,他会日夜思念我,我亦思念他。而我们望着同一颗星星,便好似凝望着对方。只要知晓那一刻,彼此都在意着就好了。”
“听不懂……”执骨摇了摇头,却仍旧摇不醒醉梦中的人。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呵呵。”栈衣笑了笑:“你不懂。有时候,记忆中的人,你会小心翼翼呵护,你害怕稍稍一碰,他就破碎了,不见了。”
“因为现实,注定了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执骨拍拍他,从小口袋里掏出502胶水:“来,我教你拼起来。”
半晌后,七零八乱。
“算了!我重新送你一个!”
栈衣:……
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
第28章木桃
迷迷糊糊嘀咕了几句,执骨就这样睡着了。
栈衣背着他,一路随着那位女子,去了她的小院。
那位女子不敢离韩栈衣太近,只畏畏缩缩的指了指里头一间屋子:“公子若不嫌弃,还请在这里歇息罢。”
栈衣走进去将执骨放下,出来后对姑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公子还有何吩咐?”
待姑娘抬起头时,猝不及防撞进韩栈衣的视线中,本能的后退一步,只觉得背后生出一股细密的汗珠。
然而韩栈衣只是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一处无人的地方:“姑娘请随我来。”
夜半无人时分,韩栈衣清冷一身,将一贯带在身上的玉箫放在手中把玩了几分。那玉箫温润通透,望之莹莹生辉,质感极佳。
韩栈衣停住手中的动作,见姑娘来了,有礼笑了笑。
姑娘离他三分远,似有些为难的道:“公子,有什么话不如明天说吧,咱们孤男寡女,不太好啊。”
韩栈衣微微弯起眉眼,笑问:“哦?姑娘方才邀请我的人去你房中歇息时,也并不觉得不好啊。”
那姑娘一听,侃侃而言:“公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他在牢中待了许久,那儿阴冷风寒,怕他伤了身体。”
“嗯。”点了点头,韩栈衣道:“所以……为怕他染上风寒,便送了那袍子与他?”
闻言,姑娘眼中不知名神情一闪而过,反倒不怕韩栈衣了,上前几步若娇羞若羞赧的道:“韩公子是醋了吗。若公子也想要那衣衫,现在就随我回房中,我去拿与你吧。”
“一模一样?”韩栈衣望着她,神情泰然自若,微勾唇角,而谁也看不懂他隐藏在眼中的别样意味是什么。
姑娘又上前几步,快要凑近韩栈衣的身体,媚眼如丝:“一模一样。”
“也有卷云暗纹,无邪图腾?”话闭,杀意四起。
不留任何思考余地,那姑娘不知从何拿出一把短匕首,抵住栈衣颈部。她神情凶恶,再不见方才一丝女儿家的模样:“说!你是谁。”
“在下韩栈衣。”仿若针锋相对他脖子上的匕首只是玩物一般,栈衣不为所动。他低头望着那姑娘的眸子清澈透亮,直看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姑娘又凶狠的往前去了几分,低声道:“你如何看得见那衣衫上的卷云纹?”
然而栈衣却没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而道:“姑娘不如先告诉我,这衣服是无邪的皇上给的,还是太子给的。”
此话一出,那姑娘杀意噌的一下溢出:“不论你是何人,我都留你不得。”
说完!那手中的匕首飞快的朝前刺去。
也不知栈衣如何避,待她一刀刺去,才发觉刺了个空。
“你会武功?”姑娘蹙眉回头,怒目而视。
栈衣手中玉箫仍旧在把玩,他道:“会又如何。”
“会,那你必死无疑!”
一道雪亮光芒略过,短匕横斜刺来,栈衣玉箫轻轻抵住,方不知他从何处使的法子,一个旋身之后,手握银针,抵住姑娘的脖子。
那细微隐藏的锋利,在他如玉指间闪着危险的光,韩栈衣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再不敢动一分,眼中惊骇显而易见。
“叶落飞针……”她望着栈衣另一只手中的玉箫,“花开音绝……”猛地抬起眼,看向韩栈衣,又望了眼远处小院,“韩栈衣……你姓韩?”疯魔了般,她仰天大笑:“是你!是你!哈哈哈哈!”
韩栈衣蹙眉,而那姑娘却像入了魔怔一般癫狂:“是他!是他!”
“你告诉我!”她不管栈衣手上的针:“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栈衣惊讶。
“你们无邪的太子,他是不是死了!”她指向屋子:“是他杀了太子对不对!他是戏鬼将军对不对!”
“我早该知道他会死!死得好!死得好!丢我在这里这么多年,只要我等着他,却再也没回来。”她时而自言自语,时而期盼的等着韩栈衣给她答案,“他说过最喜欢白色的衣裳,最喜欢卷云图腾,他要我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谁?”韩栈衣低声引导。
“杀了,杀了……他呀。”她指着执骨的方向,韩栈衣却沉思不语。
不该是执骨。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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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哥,无邪的太子,从来不穿白色衣,最喜不是卷云纹。
而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人,喜好白色,以图腾为案。
若是他……
那姑娘一边笑一边哭:“死了,死了,死了好,死了好呀,死了我便不用等了,我便不用等了。”
“你口中的‘太子’,何时遇见的?”韩栈衣问。
“二十年前,就在这。”
“二十年?”韩栈衣微微讶异,这姑娘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的年岁,若是二十年前,岂非襁褓?
即使心头有疑虑,但瞧着她眼中真实哀伤,也不好再问。
回手中银针,她并没有动作。只是一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嘴里低声絮叨,听不清几个字。
韩栈衣点了她的穴,将她带回屋子里。
没有其他人,老母亲并没有。
想了想,韩栈衣施针。几下去了她今夜的记忆,了无痕迹。
他走到执骨屋中坐下,伸手摸了摸依然披在他身上的衣袍。
衣衫洁白,看上去如若一片纯色,栈衣却能瞧见其中不同的意义。
他无邪的图腾,一尘不染的洁白。
心中预感愈加强,韩栈衣决定需要弄清事实。若真是他所想,怕是二十年前,就已经埋下种子。
他拿出玉箫放在唇间,缓缓闭上了双眼。
清音从箫管中低语流出,霎时间,黑夜中的衣衫犹如活了一般,突然发出了淡淡莹光。
那光一点一点,一闪一闪。
随着箫音而浮动,执骨睡在那,一动不动。而他身上的衣服,却开始翩然舞动。
在夜色中,诡异无比。
尤其是上头的卷云纹,光亮尤其盛。
而时空就好若扭曲一般,随着那不正常的光芒,一闪而过。
*
韩栈衣睁开眼睛后环视了一圈,这四周不眼生,是他来时的路。
在山间林木之中穿梭,不远处,就是炊烟袅袅的村落。
只是二十年前的这里,不如现在井井有条。到处都可见点滴血红,宰杀的牛羊肉都挂在家门口,甚至道路两旁还能看见死去的人骨。
白森森,了无生气。
万物皆有灵,韩栈衣的箫音有种特殊本事,能追着灵在有限的时间内回到当年。
此时此刻,便是二十年前的土匪寨,他看见村口写着水镜村,也不知该说什么。
水镜村,或许改叫血镜村,才更贴合些。
他此刻也是灵体,人们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别人。
都说无邪邪乎,修习怪异术法。
此刻,方才真是见识到了。
韩栈衣在前面走,忽而听到身后一声大叫:“韩栈衣!”
他术法从不出错,讶异的转过头来,便看见执骨插着腰一脸起床气的模样瞪着他!
“我睡觉你给我拉这来干什么?!”
“……嗯?”韩栈衣几乎不可置信。
可眼前活生生的执骨让他无法不接受事实。他的追灵术向来只对被追和施术者有用,执骨为何……也在此?
眼见执骨几步走到他面前:“我刚睡醒就听见你在叫我,喊我跟你一起。我不愿,你还硬拖着我走。这是哪里,你带我来这作甚?”
他随眼看了几分,鼻翼忽动,猛地一下将韩栈衣护在身后:“血腥味!”
所幸,韩栈衣只是愣了几秒钟,随后缓缓道:“我亦不知这是何处。我只是带你去那姑娘家歇息,我也睡着了,这处在我看来,有些像梦境。不知是否那姑娘做了什么手脚,引我们入了此镜。”
“引人入梦?”执骨睁大了眼睛,“真有此术?”
执骨并不是不知这世上稀奇的事只多不少,据闻多年前人间还有修了仙的神仙。他不是不信,只是没去接触。顶多就是听垂文君捶胸顿足的说今儿个皇上又找了何方道士练就不死神丹。
仅此而已。
再者,就是无邪那个国家了。
他睨了韩栈衣一眼:“若说这是你这个无邪的人弄出来的我还信,那个小姑娘将我们引来此处作甚?”
韩栈衣轻咳了咳,道:“我幼时是听家乡人说,若我们中了术,记得循着一个记号走即可。跟着记号不会有危险,而术一般都有时限,等过了时限,咱们便可以出去了。”
“什么记号?”
“不知,我们去找找看。”
“哦。”
执骨傻乎乎的跟着韩栈衣一同找记号,少顷,他发现树根下头有个大元宝。
只是……是画的元宝。
执骨指了指那个大元宝问:“不会是这个吧?”
栈衣脸一红:“或许……是吧。”
当执骨在深林中又发现第二个元宝时,他抬头望着栈衣,不出声。
栈衣快步离开:“走吧……就是这个。”
幸而执骨不是一个大惊小怪的人,他接受能力极强,适应能力也极强,莫说这个境域不太正常,就是眼前出现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他大约也不会觉得多奇怪。
可能只是端详几下,然后走了。
顺着好几块大金元宝,执骨忽然往后一退,转身将韩栈衣圈在他与树干之间:“嘘,有人。”
他动作快,猛地推向韩栈衣,神情警醒的注视着眼前。
韩栈衣被推的磕在树干上,腰间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吱声,只是低下头望着执骨。
执骨趴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
韩栈衣扯了扯嘴角,小心的低下头,蹭了蹭执骨的头顶。
执骨猛地抬头,像只被捏了尾巴的小老虎:“你干什么。”
见他的模样,韩栈衣忍俊不禁,轻言道:“其实……他们看不见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第29章木桃
“你早说啊!”执骨瞬间从栈衣身上弹了出去,别过头去不知他的表情。
韩栈衣低头微微笑了笑,转而又正了神色,瞧见执骨隐约可见的耳根绯色,眼中一时盈上笑意。
执骨也没回头看他,当先往前走去:“走走走了。”
顺着那些元宝的记号,执骨与栈衣不知走了多久,只见这天都渐渐黑了,仍未见着人影。
好在二人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这种状态对执骨来说略感神奇,一路走来也不沉思了半晌。若说他麟国乃泱泱大国,却不知这山河之外,还有如此多能人异士,如此多说不清的现象。
皇上他,不知哪一天才会不自大,不狂妄。
“停。”韩栈衣出声。
“不用你说,我已经看见了。”
远方昏黄,夕阳渐落。这林子中有一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待执骨与栈衣走近,发现他身边正坐着一人,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执骨随意瞟了眼睡着的人,就去观察那个蹲坐之人去了。
而韩栈衣,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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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不眨的盯着昏睡之人看,那藏匿在宽大袖口之中的指头,不知不觉轻颤了几下。
果然……真是如他所想。
“栈衣栈衣!”执骨拍了拍他的肩,蹲下去与第四人对视,那人看不见他,只顾自己拿自己的东西。
一边拿着一边嘴里还在嘿嘿笑:“哇,一个大元宝,两个大元宝。嗬,金链子,这是什么?翡翠?”
说完,就在那昏睡人的腰上卸下了块配饰,瞧上去那水色就不是一般的货,那小子喜滋滋的对着夕阳的光瞅了眼。
那一头蓬乱的短发,上边甚至沾着几片干枯的叶子,穿的衣裳破烂,背着一个竹筐,穿着稻草编的夹拖,胸前鼓鼓囊囊揣着一大把金元宝,裂开的嘴露出森白的牙齿,那双眼睛诡谲灵动,笑的恶意满满。
他抬头的那一刻,刚巧韩栈衣与执骨同时望过去。而看清他那头脏乱头发后头隐藏的面容,二人霎时顿住。
虽看上去小了几岁,又衣衫褴褛,眼神中散发着危险贪婪的光。可怎么看,怎么都是土匪寨中的……那位姑娘。
心中惊讶之感没等平复,就见他将手里的翡翠配饰套在食指上转了好几个圈。临走前,还踢了踢昏睡之人,嘴里道:“谢谢你的大元宝,你就在这好好躺着吧。”
留下深山野林中的白衣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执骨与韩栈衣对视一眼,这人不论是从身形,个头,还是声音,以及行为举止来看,皆与那位姑娘不同。但那张脸偏偏又是一模一样,只是神态不同而已。
执骨问:“你说,这是二十年前的土匪寨?”
“是。现名为水镜村。”
“这人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栈衣摇了摇头:“不知,若说亲人,也不该有如此一模一样之人。”再者,他低下头看了眼白衣人。有他在,怕是何事都有可能出现。
再看执骨模样,显然没有认出昏睡人是谁。
也好,得又多事。
“走吧。”韩栈衣离开。
“你不管他了?”执骨仔细瞧了眼闭目人,视线流连在他脸上。他虽闭着眼,可是……执骨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
“小骨头。”栈衣走在前面喊了他一声。
执骨眉头皱的更紧了,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追上去:“不许喊我骨头!”
*
都是垂文君那个臭家伙,整天骨头来骨头去的,弄得自己一点威严也无。
他方回京的时候,谁见他不是战战兢兢,也不知哪天开始,就没那么怕自己了。更甚者有些丫鬟仆人见了他还会偷偷笑几番,弄的他浑身不自在。
现在卿尘君也学会这招了,闲来无事就唤他一声骨头,气的执骨伸手就想打人。
可现在,总也下不去那个手了。
不争气的家伙!执骨只能恨恨的骂一骂自己。
二人尾随那臭小子回到水镜村,鼻中窜入的血腥味呛的人直欲作呕。执骨还好,毕竟习惯了,这可苦了卿尘君,那张本是莹白的脸如今变成了惨白。
没走几步,只听咔嚓一声。
韩栈衣低头去看,见自己正巧踩在了头骨之上。
那森白的骨色,与黑洞洞的眼眶,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嘴角边恰好是韩栈衣踩碎的地方,延伸出一截裂痕,沿着嘴角,正在阴森的笑。
见韩栈衣望着地上那截头骨,以为吓到他了,执骨一把扯过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往前走,留下一方背影。他道:“别怕,跟着我走。”
这个村子随处可见淋漓鲜血,墙体上,稻草旁。村子里的人行为粗鲁,民风彪悍。那小子背着竹筐,走到村口刚巧见村子人牵马准备外出。他手贱的折断一根树枝,准确的插进马屁股上。
那马一声惨叫,撂蹄子撒腿就跑,见人就踢。瞬间踢散了队形,惊的其余马躲闪不停的刨着地。而他“哈哈哈”的连番大笑,又怕被人抓,抬腿就跑的没影。
这时听人啐道:“妈的又是那个神经病,那小子真是晦气,每次出去碰见他不是死弟兄就是没获,今晚真是倒了血霉了!”
“大哥别气!那小子迟早给兄弟做死!给大哥平气!”
大哥似乎不耐烦,摆了摆手:“算了,那瘟小子还是别管了。得死了以后还缠着咱。”
“是,大哥。”
跟着那小子回了家,才发现这个村子果真如此没有一处可好好待着的地方。就在鸡笼旁边,一块简单草席,连个遮风挡雨的棚子都没有。
他似乎不觉得有何不妥,在鸡笼子后头刨了个坑,将今儿的获全都扔了进去。
打开那瞬间,执骨发现,里头已经有不少明晃晃的钱财了,只是没今天获的多。
难怪他那么开心,当真是来了票肥的。
之后便从那竹筐子里翻出了几块发黑的肉和焉了吧唧的蘑菇,放在锅里煮了煮,和着一起吃了。
翌日,二人又随那小子一起上山,可巧的是,他经过昨日那条路,发现那人还躺在地上。
而这时怪异的是,他胸脯上放着一金一银两块锃亮的大元宝。
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跑过去抢了就走。
第三日,第四日。皆是如此。
他奇了怪了:“这人怎么还没被狼给吃了?”
而后走近那人身边,果不其然,又见着两块金子。
“他会变戏法?”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所以会想要多少就会有多少?”
脑中叮咚一声响,只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蹲在那儿,望着已经显然瘦了一圈的人,他想了想:带他回去,就可以有很多大元宝了。
如此想,便如此做。
他有些瘦弱,脚踝裸露在外头,能看见上头的泥土和因为瘦而显出的经脉。
背着那个昏睡的人,显然有些吃力。他又是拖又是挪的,几番折腾,终于将那人带回了家带回了鸡棚。
将他放在自己睡觉的草席子上,自己又去偷了些干稻草,就那样躺在他身边睁着眼,盯着他的胸膛,等着大元宝的出现。
可是这一次,就没有之前那么好运气了。
他瞪直了眼睛也没等到想见到的东西。什么金银大元宝呀,连个影儿都没。
执骨这几天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就跟个孤魂野鬼似的,围着这臭小子到处转悠,他皱眉问:“韩栈衣,你不是说跟着记号就能走出去吗?这几天元宝也没少见,我们怎么还在这鬼地方。我还要去找我爷爷,时间耗不起。”
“嘘。”韩栈衣示意他安静。
执骨懒得理他,独自一人走远了去,他道:“你在这自己待着吧,我去前边走走。”
韩栈衣见他走的远了,知道他不会有事,也就随他去了。而在执骨离开后不久,昏睡多日的白衣人,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41
终于悠悠转醒。
那小子见他终于醒了,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抬脚踹了下:“哟,终于醒了啊。快点交钱!”
显然白衣人不知发生了何时,虚弱的转头望了望四周。
然而看着他睁眼之后,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韩栈衣周身的气压都沉了三分。
白衣人躺在地上,因为脱水与长久未进食,而有气无力。脸上的颜色没了血色,白的近若透明。听得身边人说话,才缓慢的抬起了眼睛,望了过去。
臭小子掐着指头算算术:“你昏迷了四天,我照顾了你四天。又是给你请大夫,又是给你买药,还要给你去打泉水,买补品,打野味。你看,我将我家房子都卖了,只留了个鸡棚,你是不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
“……水……”白衣人又闭上了眼睛,看来真是没了一点力气。
见着也不能把这个财神弄死,臭小子点了点头,不知从哪儿弄了碗水,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喝吧。”
他灌得猛,呛着了白衣人。
“哎,怎么这么麻烦,水都不会喝吗?”他见白衣人嘴都张不开,一撸袖子,端起了碗:“我来帮你,来,张嘴!”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喝了一大口,然后准确无误的低头,捉住白衣人的唇,一口气灌到底。之后深呼了好大一口气,侧头问:“怎么样?喝进去了吧?”
韩栈衣在旁看的轻咳,心道幸好执骨离开了。
然而背后总觉得发毛,这么一回头,果然看见面容怪异的执骨,一言不发的站在后面。
那张脸的神色,一时青,一时白。
从眼前的这一幕,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他二人曾经的荒唐事,韩栈衣纵使面容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心里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他无法喝水,所以……”
“我看见了。”执骨打断他,韩栈衣便再不言,他看着执骨走到前面去,然后差点被石头绊了一跤。
嘴角抽了抽,隐去笑意。
而此刻最坦荡荡的就属臭小子,最神色诡异的就是白衣人了。
韩栈衣却不知原来他还有这等荒唐事,倒是从未听他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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