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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封了门,封了窗。这座金屋再无人进,纵使水镜村蛮横的人数不胜数,也都知这是处禁地。
年月交替,桃花红了一年又一年。
那金屋门前,又落了一地的红。
无人打扫的房屋蒙了尘,再不如当时的金碧辉煌。
一人穿着白衣,无声的站在院中驻足不前。
他淡淡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又侧头看了看熟悉的鸡棚,嘴角牵了又落,竟是笑不出来了。
那不染尘埃的白,滚滚卷云内敛其上,那人也拔高了个头,沉静了气息。
那个温温软软的少年人再不见了,如此,只剩薄凉的身影。
他站在门前久久没有动作,无人知道,他颤抖的手掌,抬都抬不起来。
良久后,许是下定了决心,他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
四处都落了灰,蒙了尘。蛛网在角落蔓延,他迈出了进屋的第一步。
始终不敢抬头看,始终不敢向前望。他只是侧头看了眼旁边,看见了那张床。他记得,自己就喜欢趴在他身上睡,尽管自己没睡着,也要装着沉眠的模样,打着憨,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也记得,那温存一夜的温柔缠|绵,让他永生不忘,刻入骨血。
他的味道,他的感触,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这是他漫漫人生中最特别的过往,藏起来,藏深了去。
那方凳子坐落在中间,他知道。
白骨森森,他也知道。
可是阿厌,我不敢看你。
怕看了你,就想你了啊。
他蹲在凳子面前,看着凳子上已落了灰的白骨。
“阿厌。”他轻声唤,“我回来了。”
早已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
他像以往那样抱着阿厌一样,抱着那句枯骨哭的像个孩子。
如何不知你已死去,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到麟国送来的锦盒。里头鲜红却不再跳动的心脏,我如何认不出是谁的。
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可是阿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了,等你醒来,就忘了我吧,让你的记忆再无韩风,再不记得有过这个人。
男儿不好,累。
来生,你就做个女儿,受人捧着,受人爱着。
脱下纯白的外衣,披在白骨的身上,就如照看着心爱之人一样,如此温柔,如此小心。
打开带来的锦盒,里头被封存着鲜活的心脏。
韩风小心翼翼的端出,小心翼翼的放入白骨之中。
“阿厌。”他痴痴的唤。望着白骨,温柔缱绻。
他凑了过去,吻住他。
光芒从唇间猛地迸发出来,天地都在震动。
*
时空扭曲,还久久震撼的执骨仍沉浸在被感染的心痛中,待他缓过神来,已回到了现实。
忽觉眼角一凉,有什么擦过。抬眼就见韩栈衣摩挲着指间,对他说:“别哭了。”
“谁哭了!”他不承认。
可是方才所见对他有了不小的影响,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面对几件事,第一,韩风是个断袖。第二,爷爷杀了他一生所爱。第三,目前征战无邪的,正是老将军……
心脏砰砰跳,预感横生,即将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他有些慌了。
这时,韩栈衣按住他的肩:“别慌,会没事的。”
韩栈衣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起初只是想知道那位姑娘为何会有无邪的东西,想知里头隐藏的秘密。却不想,却是这一段秘事。
若说自己父皇。他也是无法将其与幻境中人相联系的。
如何能想象,自己父皇原先是那般纯真简单,为爱执着。
人的变化,或许就是这样吧,尽管不愿,却不得不愿。
这术,能起死回生,是无邪的禁术,有得必有失,因果自相报,换来的,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父皇消了她的记忆,她却并未忘记,而是出现了偏差。或许是执念太深,忘不掉了吧。
而这时,床上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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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她睁开眼后,就看见了床前的执骨和韩栈衣。
她望着他们良久不曾言语,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的遗落。
执骨问:“她怎么了?”
韩栈衣推门走了出去,执骨跟上。他融在淡淡的月光中,对他说:“我们所见亦是她所见。我们所知,亦是她所知。如此,她全都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使与魔鬼,一线而已。
爱天下,不如爱一人。
那个时候的韩风很单纯,什么都不知道。而无厌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哎呀呀,只怪不是主角不能开挂嘛。┓(?′?`?)┏
至于执丰,有时候,不是心软就可以解决问题的。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如守护家国。
而且命令不可抗啊。
跟骨头一样,转不过弯的死脑筋。
第32章木桃
执骨自小到大,并没有感受过什么温暖。
父母留给他的回忆不提也罢,反正也没多少。爷爷将他从小带到大,约莫就这种爷孙情能在他的记忆中留有一席之地,其余时候,都是在军中,在战场上杀伐。
情,爱?
不曾见过。
他自己薄情,从来不去刻意关注这些事。以至于这几天在那幻境中感受了一番韩风与无厌的感情后,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执骨一向认为,情|爱多为虚假,男人不过花天酒地,女人不过虚荣奉承。那些为情所困的人,多是痴傻。
所以,在他看来,多余的感情都是可笑至极的。
直到亲眼看见韩风与无厌相遇,相知,到相爱……以及相离。真切的感受到二人的情绪,弄得执骨自己都久久沉浸无法自拔。偶会发个呆,想写平常普通又始终无法解答的问题。
他坐在树下,望着远方,有些愣神。
韩栈衣一袭烟青薄衣,走到他跟前蹲了下去:“怎么了。”
“韩栈衣。”执骨带着疑惑,他望着栈衣的眼睛:“到底……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执骨面上轮廓棱角分明,眉眼带着英气,凌厉时带着丝丝危险的感觉,有时又像个孩子般懵懂不知。就如此刻,刚刚流过泪的眼角红红的,又因想不通问题而略感迷茫,撑着下巴,歪头去看韩栈衣。
这般迷糊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去疼爱。
喜欢的感觉么……这个问题多少人求而不得,韩栈衣笑了笑,在他身边坐下。
栈衣看着执骨,与他一样,微微歪着头,彼此相望,他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何意?”
“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时无刻不将他藏在脑海中。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只要我想,他就在。”
执骨听的迷糊,也没懂。要说情之一字,他显然缺了根弦儿。
“以后你会懂的。”韩栈衣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他头顶,又揉了揉。
这样一个看似寻常又亲密的动作,执骨没有拒绝,感受着脑袋上温暖轻柔的抚摸,他竟奇迹般的觉着舒服。不抗拒,不讨厌。而当韩栈衣拿开时,甚至还有一瞬间的不舍。
“明日我动身去麟北。”执骨站起身来,韩栈衣抬头看他。
执骨说:“你得跟我走。”
韩栈衣笑了笑:“可否理解为你的邀请?”
执骨低下身,凑近他:“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狗。”
而这时,韩栈衣做出了从未有过的举动。他伸手捉住执骨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扯了一下,执骨势不住,身体往前栽,栽进了韩栈衣怀中。
就是面朝下……挤在韩栈衣胸前,那张俊脸有些变形。
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呵呵。”韩栈衣笑了出声,执骨能从他胸前听见清晰声和微微震动的幅度。他没有动,在他怀中待了会儿。
这时“吱嘎”。
门开了。
无厌走了出来。
看见韩栈衣和执骨相依相偎的动作,对他们笑笑。
无厌尚且不知他二人已见到他的过去,只是对先前自己做的事道了声抱歉。对他二人一样疏离,客套型的寒暄几句,就又回了他的房中。
他知韩栈衣是韩风的儿子,也知韩风如今是无邪的国主。
有时候距离就是这般,一道横沟阻拦,便越来越远了。
也好。
他对二人说:“这个村子困了我一辈子,我该去外头多看看了。”
眼前的姑娘,没有了上辈子的邪恶和无法无天。安安静静站在那,就如另一人似的。若不碰巧看见那段往事,谁能想到她的身上还有那段匪夷所思的过往。谁能想到她的过去又是那般轰轰烈烈。
生为人所厌,死为人所爱。
好在此刻她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平平常常,寡寡淡淡。从她的眼中,也看见了放下和理解。
无厌似乎很早就知道,放下,才是最好的归途。
*
后来,各自回了房中,安静而眠。
只是深夜时分,无人知晓处,一道烟青色身影出了屋,几番起落,就不见了身影。
“公子。”
黑衣人跪在地上,韩栈衣叶落无声。
“深夜唤我何事?”
为首人上前几步,小声传话。韩栈衣听完,沉思半晌。
韩风他,已悄然入战营了。
手握白玉箫,韩栈衣不说话,旁人也不敢打扰。人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韩风此去,怕不是那么简单。
“保护好执丰。”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
“是!”
轻悄回院,韩栈衣陡然顿了身形。他皱了皱眉,快步走向执骨房间。窜入鼻中的味道越来越浓,随着他走近而溢满鼻腔。
这是!他加快脚步。
无味花……
花如其名,叶有毒,花无味。因茎叶剧毒,所以这花瓣碾出的花香寻常人闻不得,但具有一定的麻痹作用。一般人都不知这花瓣其实就是茎叶的解药。
栈衣知晓,因他幼时在宫中被毒,用毒人不知其中奥秘,连叶带花一起喂了他,导致他不仅没死,反而自此以后,便能闻着无味花的香味了。
韩栈衣砰的一声打开了门,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紧,呼吸都顿了半分。
果不其然,屋中空空如也,被褥还保持着打开的模样,但没有挣扎的痕迹。
风中残留着无味花的味道,玉箫在他手中翻飞,他怒而旋转箫身,抽出一节纤细锋利的软剑。微微一抖,剑身迅速弹出,那薄如蝉翼的剑身在黑夜中散发着冰冷寒光,韩栈衣飞身而出,面容冷的可怕。
霎时间,院落狂风乍起,如他怒气一般,滚滚翻腾。
沉溺在黑暗中的暗卫纷纷惊起,许久不见公子出剑,是发生何事?
无味花。
韩栈衣顺着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46
风中残留的味道一路追随,他踏叶无声,风过只余残影。
不多会儿,在所有人都未发觉的情况下,他长箫抵唇,深夜中一声长啸惊鸟四起。
箫声低沉呜咽,如若死神的召唤。劫持执骨的人发现韩栈衣追上后奋力奔跑,再不掩盖行踪,留下大半人断后,其余人全力逃离。
箫声久久回转不散,韩栈衣薄衣飞舞,玉手按住小孔,待一声长鸣后,无数银针铺天盖地而落,就着点点星辰的光,多如牛毛,飞洒而下,朝着那群人,速度之快,进攻之猛,布局之严,让人避无可避!
只一秒的时间,本还提刀而来之人,忽然就那般不动了。定在当场,随之轰隆一声纷纷倒地,溅起一地尘埃。
韩栈衣冷哼一声,几个飞身,消失无踪。
黑夜中奔跑的人做着指挥分头行动,分别兵分三路。只是回头间,却并未见韩栈衣追过来。
而在原地
树影婆娑的黑暗处,一人在悄无声息的前进,他扛着不省人事的执骨,小心躲闪避露出行踪。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
夜晚的风总是特别的凉,亦特别的大。那风声如鬼泣一般,窜进心窝子里,让人冷的发抖。
韩栈衣的衣袍被风吹的胡乱飘动,那发间的流苏时而隐,时而现,正背对着来人而站。
即使未曾回头,那周身的气度都叫人无法忽视。
转过身来时,可见盘旋在他手腕上的剑身。
那剑身流转的光华,与他眉眼间的杀意,相映成辉。
他朝那人一步步走来,犹如夺命的死神。
嘴角挂着笑,如闲庭信步,亦像在自家庭院观竹欣赏。
他对来人伸出手:“给我。”虽有礼,唇带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那人似知韩栈衣善用飞针,首先将执骨挡在身前。自己逐步后退,丝毫不敢懈怠。
韩栈衣喊了声:“卜叔叔。”他往前一步又一步,朝黑暗里的人慢步踱来。
那人一顿,哈哈笑出,“你小子啊。”见身份被识破,他也不再掩盖什么,声音不粗不细,听不出年岁,只是那手中人,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人,你是要不回了。”被称为卜叔叔的人猛地一抬脚,向后飞去,执骨被抵在胸前,韩栈衣紧追其上。
“小子,长能耐了啊。这么多年不见,已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
“卜叔叔说笑了,就算是当年,你也早就不在无邪了吧。”
这声之后,卜叔叔未再接话。韩栈衣足尖轻点,加快速度,登时一跃,挡住他人的路。
卜叔叔定住身形,韩栈衣却不给其机会,话也不说,手腕上攀起的剑一抖剑身,攸地舒展成长剑。
剑若秋水,白如冷光。
一剑刺来,分毫不差。
几招试水,那人就知自己已不是韩栈衣的对手。上头命令已下,不得人,便杀人。
执骨被药所迷,一直挡在他身前,韩栈衣不敢下了重手,却叫那人钻了空子。他笑对栈衣道:“小子,如今我已经打不过你了,人我还给你,你就带着他,去见该见之人吧。”
说时迟那时快,卜叔叔将人扔向半空,韩栈衣扑身而接。
触到执骨身体时,微蹙的眉头却没能放开,反倒凝的更紧。执骨黑色的衣衫尽数湿透,而当栈衣拿开自己手指后,赫然见到了一片鲜红。
“骨头!”心中惊骇,再无心追人,将执骨放在地上仔细检查,发现他的心口正中一剑,那汩汩血水正是从中冒出。而在伤口上,不断涌现出血腥味。
心脏被猛地揪紧,望着执骨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容,心痛的不行。
时间再迟不得!
望着无邪的方向,韩栈衣抱起执骨,踏着月色疾行。
风声刮过耳边,传来低语呜咽,执骨在他的怀中昏睡不醒,栈衣的方向,便是远处战火连天的地界。
麟北。
作者有话要说:骨头:“啊,我死了。”
栈衣:“起来,别装死。”
“骨头,起来了。”
骨头:“我死啦,你别跟我说话!”
栈衣:“……”
第33章木桃
这里是安南城。
执骨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那日韩栈衣背着他行了一夜,连夜找了郎中给他包扎。
迷迷糊糊间,执骨能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
身体明明滚烫,却冷得哆嗦。
他往被窝里钻,没有什么意识,只是本能的寻找温暖,到最后已经只留了半张脸在外头,留下无害的睡颜。他发着热,整张脸都遍布潮红。韩栈衣这几天没怎么睡,尽去照顾他了。此时打了水来给他擦拭身体,掀起被子后窜入的凉风让执骨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乖,一会儿就好。”栈衣轻声哄他,只是高热之下着实怕冷。但那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裳,若不擦拭干净,只会适得其反。
无意识的情况下,执骨摸了半天只摸到了热乎的胳膊,抱在怀中就不愿撒手,似乎这样抱着就能温暖几分似的。
韩栈衣无奈的被他困住一只手的行动,只能用另一只手擦。
又怕碰着伤口,又被他这模样弄的心疼好笑。
他从来没想过,执骨生病时会是这幅模样。跟个小孩似的,特别黏人。
更让栈衣头疼的是,如果他一时半会不在屋中,回来时就能见着十分惊骇的情形来他会哭……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睡了一半后委屈的掉着眼泪。尽管没有意识,就好像本能似的,感觉不到屋中熟悉的味道,就没了安全感一样。
经常缩在被窝里可怜兮兮。弄得栈衣又惊又无措。
堂堂一国镇国大将军,人称戏鬼将的执骨,竟然会缩在被窝里掉眼泪?
左手正被执骨抱的死死的,韩栈衣用右手给他擦拭完了身体,换洗的干净衣服放在床头,他没那个本事用一只手换。
怎么办呢。
半晌后,韩栈衣笑了笑,凑近闭着眼睛的执骨,他轻轻道:“你松开,我好上床与你一起睡。”
果然
执骨松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韩栈衣只好脱了外衣躺在他旁边。执骨顺势就爬上来,栈衣只好压住他伸来的手:“别动,你还有伤。”
不让侧卧,那就躺着抓。
执骨乖巧的躺在那儿,知道栈衣在他旁边,被窝里,他找了半天找着了栈衣的手。悄悄伸过去,与他五指相扣,逐渐的不再闹腾,想必是睡得沉了。
被五指交扣的韩栈衣愣愣的看着执骨,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打心眼儿里蔓延上一股暖意,望着他的眉眼都软了三分。
执骨的身体很热,手心更热。不多时,又似乎布上了细密的汗,惹的栈衣也热了起来。
他从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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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着执骨,看他闭上眼睛也会偶尔颤抖的睫毛,又看他稍稍翘起的嘴角。
心就被塞得满满的。
给执骨换好干净衣服后,栈衣就一直在看他。
他轻轻抱着他,不敢用力,却视若珍宝。
栈衣的眼中是化不开的思念。只有在执骨看不见的时候,自己才敢流露出每一分感情。有时,内敛也是一种救赎,将一切藏起来,不是坏事。
吻在他的头顶心,他轻声道:“多想困住你,锁在我身边。”
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再到选择时,两难全了。
*
休养了一段时间,执骨已经活蹦乱跳,他瞪着韩栈衣:“我要吃包子。”
“包子油腻,吃些清粥。”
“我要吃包子。”他已经躺了那么久,满嘴都是苦味儿,多久没尝着肉了,韩栈衣每日都将他当兔子养,这一日执骨气的不行,再不妥协。不吃包子誓不为人!
生了一场病后,无形之间总觉得执骨哪儿变得不同了。
拗不过他,一盏茶后,二人出现在了早点摊子前。
“老板,一个肉馅儿,两个菜馅儿,一碗粥。”
“好嘞!您二位请坐啊!”
招呼着他们坐下,执骨伸出两根指头:“两个肉馅儿。”
老板:“好嘞!两个肉馅儿!”
韩栈衣摇了摇头:“老板,一个就好。”
“两个!”执骨扬起下巴。
“一个。”栈衣坚持。
早餐铺子前,这一大早人们也不顾着吃早点了,就见两个男人在这因为是一个还是两个包子的事僵持不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执骨耳尖的听见隔壁桌的女人在悄声谈论。
“唉唉!你们看邻桌那两个人,长得可真俊。”一人悄悄对他们看了眼,眉开眼笑的低声道。
“干嘛,看上了啊?想抢回去?”
“嘿嘿,我哪儿有那个福气啊,我就是看看,最近不是听说麟北那边战事紧张,无邪的四皇子出征了吗,听说啊,那个四皇子金箔遮面,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就是可惜,没什么人见过真容。我大舅子前几日从麟北回来说给我听了,他告诉我那四皇子简直英容气度堪比神仙啊!”说话之人脸上的爱心简直能蹦出来落在地上跳三圈。
“他见过?”一说到美男子,那些女人各个面露桃花,说的高兴时又偷偷看几眼执骨和栈衣,声音更压低几分:“我见这两位公子真是不错,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你说的四皇子不知跟这两人比谁更俊呀。”
“那肯定是四皇子啊!”说话女人有些微胖,双手捧着脸蛋挤出了肉嘟嘟的弧线,一脸憧憬。
执骨听的嘴巴撅老高:“切,不过是无邪的狗,能好看到哪里去,有咱们麟国的男儿英气吗。”只是嘴巴上不服气归不服气,但他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无邪的四皇子,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就知无邪有个厉害的人物,无人知他面貌,常年金箔遮面,神出鬼没。
早有人传,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继承大统之人,那个太子不过是个幌子。
但真真假假,谁能清楚明白?
“呵。”执骨冷笑一声,玩着手里的筷子,将那筷子在手里转的飞起:“若那个四皇子真在战场,我倒要会会他。看他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英勇,还是是个绣花枕头。落在我的手里……”他呵呵笑了两声:“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韩栈衣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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