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拳头用力的砸在石桌上,轰隆一声震的四分五裂。有人想进来拾,可是看见将军面色铁青双眼发红的模样,吓得一步不敢踏入。
“呵。”执骨冷冷一笑:“你居然敢跑。”
好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去愤怒韩栈衣的离开,他必须要在皇上没有到消息之前将此战打赢。爷爷昏迷的蹊跷。当天夜里,一番整顿与策划后,执骨率领八方军马冲向敌军!
杀的突然,杀的猝不及防。
黑夜里,刀光剑影。
火把照亮了一具又一具尸体,执骨在人群中寻找那个扎眼的四皇子。他手中的刀锋狂舞,斩下无数头颅。
战场上的战神从来不惧死亡,执骨生来就是这里的神明。他带领麟国的士兵疯狂的进攻,疯狂的厮杀。
黑暗中,只有刀起刀落时的光芒能照亮执骨的双眼,他带着血的笑容阴森又可怖。
他宛如死神,带走无数灵魂。
虎口已麻,而刀却不停。他深知,自己不能停。短暂的时间内,他必须要做完他能做的事。只有让他杀了无邪的统帅,他才能安心的在牢中度过下半生,亦或者死,也安了心了。
踏着尸体,饮着鲜血,执骨远远望着金箔遮面的人,冷笑而对。
就如同有了结界一般,无邪与麟国厮杀的士兵给他二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那一刹那,就好像是两个世界。圈外,是地狱修罗,圈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二人打马纷纷上前。
一人黑衣黑靴,漆黑的戎甲散发着冰冷又高傲的光。
一人金衣金面,如若森冷夜空中一轮夺目的朝阳。
一人握刀,一人执剑。
执骨带着冷笑,面上沾了血。他举刀指向四皇子,声音苍冷:“说,你对我爷爷做了什么!”
那四皇子身形挺直,高坐马上望着他,一言也不发。
与当日的盛气凌人不同,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望着执骨。纵使执骨已策马到了他跟前,刀尖就快没入他的胸口,他也无动于衷。
“呵。”嘴角勾出杀意的弧度,执骨眼中嗜血,毫不客气的一刀斩下!
那一刻“噌”的一声刀剑共鸣,震慑沙场,将黄沙掀起,气浪阵阵翻滚。
“我以为你不会还手。”执骨猛地松开手中刀,一掌拍向四皇子,左手突然从斜后方伸出,夺过刀柄,横斜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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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掌风至,刀光鸣。双管齐下,避无可避。
本以为四皇子必中一招无疑,却见他在掌风至的那一刻堪堪侧过身体,而速度奇快的右手翻转。一道剑光冲出,掩盖了剑身的模样。
他出剑快,剑更快。执骨连他剑的模样都没有看清。
“不错。”执骨偶尔还是舍得给敌人赞美,前提是,得入了他眼。
“果真是名动天下的四皇子。”执骨又是一招祭出,带着凌厉的杀意,刀刀致命!一边出招,一边嘲讽而来:“就是听说,生成了个女人模样,所以才在上阵杀敌之时有金箔遮面这一说。”
这一刀,执骨对着四皇子的面具而去,擦出风中的噼啪声:“我倒要看看,是哪家貌美的小娘子。不如跟了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显而易见是嘲弄的语意,就在执骨转身抵挡对方招式时,好似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声。
他确定自己没听错,问道:“你笑什么?”
对方似乎不愿意出剑,掌风凌厉,速度奇快。他也不知那个四皇子练得什么野路子武功,似乎自己每一次出招对方都极其了解似的,能准确躲过。不过,也可看出四皇子的轻功极好,因身态轻灵,更能快速的在马上闪躲。
面具后的声音失真,便听四皇子道:“真假难辨,将军莫要马失前蹄。谁跟了谁,还不好说。”
执骨不在意的嗤笑一声,让刀鸣吞进一切话语。
整夜的拼斗,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执骨心下越来越有些没底。
这个四皇子!果真难缠!
他似乎一直知道自己的武功路数,每一次出招,都准之又准。
而又像在玩儿似的,既不让执骨得逞,又不让执骨受伤。二人这般你来我往多下,都没得出个胜负。眼见天要亮了,四皇子已与执骨从马上打到了马下,也已经掷了兵器,开始赤手空拳的肉搏。
每一次撞击都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执骨一声不吭。
突然!
执骨感觉到四皇子的进攻瞬间猛烈起来。而更让他惊恐的在于,自己竟然逐渐招架不住?
征战沙场多年,执骨从未有败绩!
在他手下斩杀的敌人数不胜数,无邪更是大败于他。爷爷跟他说过四皇子难缠,他起初并不放在心上,然而此刻,他才知并不是戏言。
每一招每一式,他竭尽全力,而对方,却好似在游龙戏水。
“该死!”他恨得牙痒,急于求胜之下,体力去的极快。
深知不该如此,但对方招式太过凌厉,渐渐占了上风。
远处已见零星鱼肚白,四皇子一个近身,在执骨不留神间束缚住了他的双拳。
执骨心中惊骇!心道糟了!
却不想耳中突然传来一声不容抗拒的话来:
“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哇,打的好凶!
执骨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栈衣都心疼了呢。(^)
第36章木桃
眼前似乎有光,灼烧着眼皮,火辣辣的。执骨不知道远方的身影是谁,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耳边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的。许久不见如此的天真童趣,执骨的脑海里从来就没有童年,没有玩伴。
似乎有春草暖阳,似乎有鸟语花香。
在那个陌生的世界里,嘴角不经意间翘起,就这样看着,听着,都好似无限的幸福。
是什么在心底扎了根,将温暖传遍全身……
“将军!将军!”耳边传来急切的叫喊声,执骨不情不愿的皱眉驱赶。可是声音越来越大,他被强迫着叫醒。眼前的两个小人逐渐不见,直到最后,他也没能看清他俩。
执骨睁开眼时,对上了四只欣喜万分的眼睛。尤其是其中一个人,都快把头塞进执骨眼睛里来了。
元盛高兴的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一把抱起执骨的身体,使劲在怀中揉了揉。
执骨被捏的浑身酸疼,惊讶之余往四周一望,发觉此处陌生。
“你俩怎会在此,我又怎会在此?”
执骨一肚子疑问,想起当时耳边传来一声“离开”,随后自己就失了知觉。
再睁眼时,不再是军营,也不再是熟悉的环境。他准备翻身下床,忽然一道极大的拉扯力将他反扯了回去,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脚均被细细链条锁住。
将链条放在手里端详,执骨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这分明,就是他当日锁栈衣的银链!这材质他熟悉,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弄来的。若无钥匙,靠外力根本弄不开它。钥匙他一直交给廉城保管,此时廉城在,那么另外一人……
吱嘎,有人推开了门。
他穿着烟青色长衫,手中捧着一株散着清香的野花。尽管参差不齐,却又霎有色。他将花插在窗台的瓶颈上,给这木屋之中增添了几分春日气息。
这才回头来朝执骨笑着,墨发垂腰,眼带温柔:“你醒了?”
“韩栈衣。”念出他的名字,执骨抬起双手露出银链:“你什么意思。”
“这里是无邪。”韩栈衣走到床边,手从执骨的发上落下,划过他的脸,顺势落在他的脖子上。指腹摩挲过他的细腻,听见叮铃清脆的声音,执骨看见他的手上牵起那条熟悉的链子,栈衣对他继续说:“而不是麟国。”
“如今你已不是麟国的将军,我却是无邪的皇子。”轻轻浅浅笑着,栈衣眉眼温柔,他耐心的替执骨拂开了额间的碎发,刮到了耳后。
执骨眼神扫到身边的廉城和元盛,问:“这里是无邪?”
做贼心虚的廉城和元盛往后各缩了一步,点点头。
“为什么带我来这。”执骨问。
元盛摸了摸脑袋,道:“将军,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现在皇上大发雷霆,垂文君已入狱,集全力捉拿你。老将军昏睡不醒,军中没了主帅,其他人被皇上养的只知道动嘴皮子,有几个会行军打仗,情形一时岌岌可危,战火都已经蔓延过了麟北,直逼腹地。你现在不能露面,想杀你的莫说无邪,怕是咱们皇上对你下手的动作会更快。”
听完元盛的话,执骨冷声呵笑。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知道自己定有一日会肝脑涂地,可是心中还是放不下一直坚持的执念。
不论皇上再如何昏庸,可家国的万千百姓都是活生生的性命。若麟国被无邪攻占,苦的都是他们。
执骨心里从来都是将家国放在第一,自他看来,男儿当顶天立地,他不怕死,只怕守护不了一直的坚持。
听到此刻情况,若说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想他执骨为麟国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解决了多少内忧外患。
都说麟国不倒实乃因二人。
所谓镇国文武将,一为垂文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52
君,二为戏鬼将。
如今,一个落得锒铛入狱,一个身在他乡不敢回营。
听着都只觉是莫大的笑话。
可就算是笑话,也是真实的笑话。见自己被缚的双手双脚,又顺着细细银链看过去,执骨望着韩栈衣:“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栈衣笑了笑:“放心不下你啊。”
执骨一顿,竟不知栈衣会说出这种话,本想与他斗嘴一番,这下可好,不知怎么接话了。
紧接着,又听栈衣说:“你这么不乖,我如果不看紧点你,你岂不是又会回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执骨想忍,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很了解我嘛。”
栈衣摇了摇头:“不是我了解你,实在是你太容易被看穿。”
这样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根筋的人,谁看不出来?
执骨将信将疑的侧头去看旁边二人,见元盛和廉城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他又问:“那你们俩怎么也在?”
指了指韩栈衣,元盛道:“我们是被他找来的。韩公子说你会在这长住,要我们来照顾你。”
“你怎么不亲自照顾我?”执骨问。
“我还有事,不能每日都在。”栈衣答。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执骨望着栈衣,似乎若有所思。栈衣问:“怎么了?”
执骨想了想,俯身凑近他,跪坐在床上,问:“你说,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不是想报复我?”
“嗯?”
“就是……”执骨缩回身体,自个儿玩起了链子,绕在手里转了好几个圈:“我先前锁你困你,又打你骂你。现在在你的地盘,你得了机会,是不是准备报复我?”
他说的认真,可见确实是考虑过的。
却听栈衣忽然道:“不会,我舍不得。”
这时,忽听旁边传来噗嗤两声笑,元盛与廉城憋了憋,察觉到执骨杀意的眼神,顿时逃之夭夭,跑了。
瞪走了两个人,执骨又问了一遍,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会心疼,舍不得。”栈衣当真重复了一遍。
这下可好,执骨懵了。
“为什么舍不得?吃过的亏好不容易有了报复的时机,干嘛不下手。”执骨不理解,“我要是你,我就对他上下其手,将他折磨的跪地求饶。”
“哦?”栈衣撑起脑袋:“愿闻其详。”
执骨正准备大刀阔斧谈论一番,后顿住,眯起眼睛:“我不说了,说了岂不是都要自己遭罪。”
“呵呵。”栈衣忽然伸手,在他脑袋顶摸了摸:“笨蛋。”
怎么会呢。
头顶暖融融,执骨有些不习惯,可又有些小期待。以至于他不知该说什么,就这样愣愣看着韩栈衣。
最近很奇怪,时常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他以前暴躁,凶狠,下手不留情,看不见的事物多了去了,怕他的人不说一万也有八千。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没有了那个暴脾气,甚至学会包容,学会更温和的去接受。
就如眼前这个人。
他从讨厌他,到了不讨厌,再到……再到……不那么抗拒,或者说,有些依赖?
那天韩栈衣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自己是习惯了他在身边照顾吗?
执骨突然道:“栈衣。”
“嗯?”
他认真思索一番:“栈衣,不如,你就服侍我一辈子吧。”
栈衣的手停住,就这样看着他。
执骨看见他瞳孔紧缩,如若深水寒潭望不见底。奇怪道:“怎么。”
“没有。”栈衣回视线,不再回答。
似乎觉得实际也不可能,执骨自嘲的笑笑:“也是,你可是无邪的皇子,这是你的地盘,我都成阶下囚了。”他晃晃手里的链子:“还让你服侍我,想想都觉得不可能嘛。”
既然不可能,那就要找机会回去。
垂文君在牢狱中,爷爷生死不知,这天,变得还真快。
“栈衣。”执骨问:“四皇子是你哥?”
没想到他的话题转的这么快,韩栈衣还在想执骨方才说出的话。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吧。”
“算是?”
“我已不做无邪皇子很多年。”
“哦。”
“他果然和传说中一样,难搞,难缠。”执骨回想那日自己与他动手,说:“功力深厚,轻功了得,速度非常。可是……”他奇怪:“他怎么对我的武功路数那么清楚?又不是我师父。”
忽然,眼中针芒闪烁,执骨逼问韩栈衣:“莫不是你将我的武功路数尽数告知他?”
韩栈衣轻笑了笑:“不是。”
又一想,韩栈衣几乎日日和自己在一起,他没那个时间。
执骨又道:“不过,我跟他说,要他跟了爷。他却说谁跟谁还不一定,真是欠抽。”心觉不爽,执骨蹬了蹬脚上的被子,将被子踹出一个弧线,愤愤道:“就凭他?痴心妄想!”
很少能见执骨孩子气的模样,头一次在战场上吃了败绩,难心有不服。目前情况一时难以好转,执骨不得不去思考下一步路要如何走。此时情况对他来说不是很好,内外赴敌,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即使不惧生死,却仍希望能死得其所。
战场上活下的人,生要生的傲气,死要死的值当。执骨一直都觉得,血不会白流,男儿心有抱负守护天下,这才不负人间一遭。
有时心大,不知该说好或是不好。
执骨的心里只有大家,从不想小家。
栈衣给他斟了杯茶,走到门前,驻了足,说道:“好。”
“好什么。”执骨喝着热茶,被锢了自由,却还像个老太爷一样晃荡着腿。
栈衣笑了笑:
“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
第37章木桃
这几日,韩栈衣经常外出,似乎有很多事脱不开身。而廉城和元盛为了不让执骨回麟国,又怕他使绊子,时常除了送饭时接近他,其余时间都离他离的远远儿的。毕竟廉城身上有钥匙,这要被执骨抢了还得了。
以至于,经常看见房门大开,廉城和元盛一人一把小板凳坐在门外,而执骨无语的支腿坐在床上一脸鄙夷的看着他们。
“你们过来些能少块肉?”他道。
“将军,肉不会少,钥匙会少。”廉城摇着扇子,笑眯眯的瞧他。就连元盛都苦口婆心的劝:“我说将军啊,你就别折腾啦,你的那点心思,我们早就看出来了。不就是想骗我们近身然后劈晕抢钥匙走人嘛,不行的。”
执骨装模作样凶他:“再说我真劈你了。”
廉城扇子挡了半张脸,笑着道:“元盛,别怕!钥匙在我身上,他逃不掉的。”
后来第二天,当元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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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廉城起床的时候,都觉得头疼欲裂,像被人打了一样。再当他俩面对面时,异口同声的问道:“元盛/廉城!你的眼睛怎么青了?”
此话一出,浑身汗毛一竖,二人奔向执骨的房间。一掌推开门,屋内空空如也……
*
执骨醒来的时候,发觉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而身边的景色疯狂倒退,待清醒后,才发觉自己被人抱在怀中,在马上颠簸。
不知已走了多久,只觉得味里酸涌,难受不已。入眼间,衣衫颜色有些眼熟。
他抬头去看,看见了一双笑盈盈的双眸。
“意外吗?”
那人低头看着执骨,嘴角上扬,似乎心情格外好。执骨冷眼看他:“放开我。”
“不放,放了你就摔死了。”
“不放我就被你毒死了。”执骨指指从他衣衫中窜出的一只蛇头,那蛇距离他不过几寸,正好奇的睁着黑豆眼看他,时而歪歪脑袋,时而上前瞅瞅。
执骨的动作永远比大脑快,当他已经掐住蛇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力气,只能抬一点点高度,随之离蛇三寸还有一大截距离。
而那蛇受惊,一个俯身,张着毒牙就冲了下来!
“停!”容耶奴叱道。
然后,执骨就眼睁睁看着那条小蛇咔嚓一下停在半中央,嘴还张着,怒瞪着自己。
感觉到主人的怒火,它可怜兮兮的盘了回去,绕在容耶奴的胳膊上,委屈巴巴的蹭了蹭。
“它还真听你话。”执骨嗤笑一声。
容耶奴笑道:“哥哥放心,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
执骨被这声哥哥喊得一个激灵:“你叫我什么?”
他没有弟弟妹妹,自然从未有人叫他哥哥。这称呼陌生又让人不自在,执骨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哥哥呀。”容耶奴低头朝他笑,一只手策马,另一只手又将执骨往怀里带了带:“上次要你叫我阿奴哥哥,你不叫,那我叫你好了。咱俩看起来一般大,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都无所谓。”
好像也对,可是总觉得奇怪。执骨脸红了红,咳了几声掩盖尴尬。
“你带我去哪。”他问。
“哥哥早就想离开了不是吗,我请你去我家坐坐,不好吗。”
看着容耶奴这身打扮,执骨问:“五毒国?”
“是呀。”
“你是要将我往狼窝虎口里推?”
“我才不会做伤害哥哥的事,现在麟国和无邪都要杀你,你跟着我走最安全,等到了五毒国,谁都不敢伤害你。”容耶奴信誓旦旦,一头细碎的短发随着快速奔驰飞扬在脑后,额间隐藏的蓝宝石光芒流转。他脑后的那根极细极细的辫子被执骨扯在手里,执骨一拉,容耶奴吃痛,低头道:“哥哥别拽我小辫子。”
“呵呵。”执骨笑了出来,又扯了扯:“这根辫子那么长留着作甚,不如我给你剪了得了。”
容耶奴忙道:“别,我阿娘说了,这是我生来就带着的胎发,不能断!”
“哦。”
之后很久都没人说话,执骨在和小蛇干瞪眼,容耶奴幽幽问道:“哥哥是否怪我不辞而别。”
“我只记得自己入了水潭后差点没出的来,死在里头。”
一声鸣叫,马被猛的扯住缰绳,四蹄不耐的在地上刨着。
这突然的刹住险些将执骨甩了出去,又被容耶奴扯了过来。
“有人要杀你?”容耶奴一针见血。
执骨眯着眼睛看他:“不是你要杀我?”
“我怎么会杀哥哥!”容耶奴面色凝重,不像撒谎。执骨看着他的眼睛,里头担忧之色不言而喻,执骨道:“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按着袖箭开关的指头松开,执骨若无其事的逗了逗他身上的小蛇。
“怎么回事?”容耶奴坚持问:“快说与我听听。”见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执骨只好把那日水下之事告知他。
哪知他听完后什么也没说,只是马鞭一挥,猛地冲了出去。
横坐在容耶奴怀里,执骨被颠的眼冒金星,忙叫他慢些。
这时,容耶奴的声音冷然又不含一丝多余感情:“哥哥放心,阿奴会保护你,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虽然不知容耶奴为什么生气,但执骨知道估计跟自己那番话逃不开关系。
他只好换个话题:“你怎么拿到钥匙的?”
“多简单,靠它。”咻的一声,容耶奴的怀中窜出了个小脑袋,小蛇邀功似的摇着脑袋,又爬了上去缠绕在他脖子上,时不时的碰碰容耶奴的脸蛋,就像在偷亲似的。
一贯见蛇就劈,削了容耶奴五条蛇的执骨突然觉得它还有点可爱?
容耶奴会出现在无邪并且带执骨走,按道理说这出乎执骨的意料。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也省了不少事,因为容耶奴若不出现,他也会自己行动,离开无邪。
去五毒国,对他自身安全来说,确实会有保障,也更利于他行动,想至此,执骨也就欣然接受了。
*
方才停歇战火的空气中,还残留着血的腥臭。无邪与麟国激战一夜之后终于得了时间调整。
这些时日,本不温不火挠痒痒似的无邪突然一下狼性四起,听闻四皇子主帅,强势直入麟国腹地。而麟国有用之才尽数被皇上禁的禁,杀的杀,根本无人能与之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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