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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乘蝉
被亲了一嘴的白衣人惊的睁大了眼睛,加之他因多日昏迷而面带残色的白,与方才被不知轻重的人轻薄后的红唇,两相交映,在他怀中有种不一样的我见犹怜之感。
而那臭小子一脸疑惑:“这么看我作甚?两个大男人救命之时还不让嘴对嘴了?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矫情的?”
真是,奇了怪了。
不得不说,那人睁眼之后的模样,当真叫人刮目相看。执骨凑近去瞧他,然后又转头来看韩栈衣。
这么一来二去,他终于发现了什么。
他回头对韩栈衣道:“你们什么关系?”
韩栈衣望着他,没说话。
执骨又扭过头去:“算了,反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他此时心中有一题为解。
本以为这与他无关,可是方才就在他离开后,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自己万分熟悉,血浓于水的亲人老将军。
应该说,是年轻时的老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死鱼一般的我爬回来了……
首先鞠躬说抱歉,木有更新的后果已经来了,就是多涨了3斤膘t_t……
本来想写正经的文又被我写成神神道道的蛇病文了。
之前各种心态崩,现在崩完了,我又活过来啦!
第30章木桃
白衣人若是知道自己醒来天天被别人要债,怕是怎么也不愿醒来了。
每日身边都会有个苍蝇在身边哼哼,要金子,要银子,要大元宝。只是那个苍蝇的耐性不是很好,见几次三番都要不来大元宝,下了狠心,手握匕首威胁他:“喂,你若再不交贡,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大病初愈的那人,有些懵懂,实在不知,自己这贡税都是从何而来,只能不断摇头。
而那小子手快无比,落刀无声。刀锋扎在白衣人手背之上,疼的他脸色霎时变的惨白一片。
“你……”
又一次拔起刀,上面还残留着鲜血,臭小子见他变了脸色,不觉无语……
“有那么疼吗?我才戳了一个小洞而已。你是大姑娘家?”
白衣人再看他时,泪眼汪汪。臭小子还想骂出的话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暗自无语:“还真跟个姑娘一样……”
村子里屠夫多,土匪多,强盗多。
姑娘嘛,不少。
像姑娘的男人吧,没有。
被他那委屈的模样弄的不知所措,臭小子只好认命的乖乖又去给他包扎。何必呢,多扎那一刀。
他低着头,蹙眉。有些不耐烦的一圈圈缠绕,白衣人看了他一眼,方才开口:“你救了我,若要钱,待我病好了,我回去给你拿元宝,你要多少有多少。”
一听有元宝,臭小子眼睛晶晶亮,抬头问道:“真的?”
“嗯!绝无虚言。”
“我如何信你?”他扯开嘴角,匕首从白衣人嘴角间滑落,带出一股冰凉恶意。
“你拿了我腰上的饰物,就当是信物好了,到时你就用它来寻,我是无邪的太子,我叫韩风。”
一听此名,本在一边打瞌睡的执骨骤然坐了起来。
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般,他扭头去看韩栈衣。见韩栈衣神色如常,执骨顺而站起身走到他身前:“你听清了?”
“嗯。”韩栈衣答。
“他叫韩风。”笑了声,执骨插着腰,伸出左手的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韩风?呵呵呵。”
“韩风……”臭小子低声念了几句,然后抬起那窝稻草般的发,在杂乱的头发中,能看见黑白分明的双眼。他嘿嘿两声:“我叫无厌。”
“无厌?”韩风略感诧异,这是何名。似懂他的疑惑,无厌道:“他们都讨厌我,我就叫无厌,偏跟他们反着来,嘿嘿。”
韩风一时无语,原来还有这样起名的啊。
“那,我叫你阿厌?”白衣人对他笑了笑,表示友好,见阿厌带着审视的目光瞧他,又慌忙道:“我不讨厌你。”
“随你。”阿厌玩着手里的匕首,玩笑似的看他。
韩风问:“你要那么多银子作甚?”
阿厌凑近去,那双眼睛危险又锐利,他呵了一声:“不告诉你。”
*
韩风阴差阳错在鸡棚旁住下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这风餐露宿的日子,好几次都小心问道:“那个,要不,你就拿一块银子出来,我们打个店吧。”
阿厌凶他:“滚!谁也别想动我的银子。”
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坑里的银子,又眼巴巴的见他数完然后用稻草盖上,摸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42
摸饿扁了的肚子,委屈极了。他这么金贵的身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罪。无奈看天,心想:卜哥哥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呢。
为了元宝,二人奇怪的相处的还不错。
阿厌吃粥他吃粥,阿厌吃草他吃草,有时伙食好了就是些野兔子肉,反正鸡棚里的鸡是不让动的。眼睁睁的看他又瘦了一圈下去了。
韩风敢怒不敢言,自己又没什么力气,不会什么武功,这时才后悔当初为何不多跟着卜哥哥一起多学些本事,也不至于这般受制于人。
慢慢的,日子一天天过,在熟悉了这种生活方式后,韩风居然还长了些肉回来,而最近几日,阿厌就有些神出鬼没了。
这天夜晚,当韩风睁开眼时,就看见阿厌鬼鬼祟祟的离开了水镜村。
心下好奇,他也随着一同去了。
走了很远,到了邻村,见阿厌去翻一家人的篱笆墙,韩风小心翼翼的紧跟而上,从另一面墙上伸头去望。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位老人。
没有见到什么稀奇玩意儿,就没那么神了。正准备离开,便听屋中人咳了几声,阿婆缓缓道:“又是六月十六了,唉,阿蛋儿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吃不吃的饱……咳咳。”
老爷爷叹了口气:“别说啦,这都多少年了,阿蛋儿他当初自己偷偷离开,就是不想咱们挂念,今儿是他的生辰,咱们别那么垂头丧气。也许他现在过的好着呢,没了咱们两个老拖油瓶,他一定生活的很好。”
阿蛋儿?韩风想了想,是谁?
老人眼神不好使,韩风却看见另一扇窗上微微浮动的半个脑袋顶。是阿厌!
如此!阿厌就是阿蛋儿?
一想至此,韩风竖起了耳朵。
“唉,是啊。阿蛋儿当初被咱们看见时,就躺在万尸坑里。他娘死无全尸,自己还被挑断了手脚筋,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他懂事,从来不给我们添麻烦,有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想到咱们两个老的。可是他十岁的时候,怎么就脑子不好使离开了呢。”说着说着,阿婆就抬手揉了揉发红的眼眶。
她的面容已是沟壑纵横,哀伤之中,眼角的泪珠被她拭去。
然而这话,听在韩风耳中,却是如雷轰顶。
他自幼活在无邪的皇宫中,不愁吃穿,从来不见丑恶,更不知世间险恶。本以为阿厌只是性格怪异,独自一人来往惯了,却不知道他还有这段过往。
这些时日对他来说已是难忍至极,阿厌他却……曾断了手脚筋,亦失了母亲。
韩风自幼心地善良,时常感性,这么一代入,内心的同情开始无限泛滥。也没想那么多,他蹭蹭的扭头就跑,绕着房子转了个弯站在阿厌的面前,那张脸上哭的满是泪痕。
阿厌正在打开窗户将那一包金银塞进窗户,见着风一般跑过来的韩风,差点吓的没抓住包袱。
快速的放好,然后扯着韩风迅速的跑开。
“谁要你跟来的!”阿厌凶他,凶的特别厉害:“你知不知道这么晚有多危险!”
韩风却是哭的厉害极了,他突然伸手抱住阿厌,嘴里呜咽:“呜啊!你怎么那么可怜啊。你要多少元宝我都给你!都给你!”
阿厌被哭的一愣,一掌推开他,怪异的对他上下瞅了瞅:“哭什么哭,我这不好好的。”
“我听见婆婆说的话了,说她捡到你时,你,你手脚筋全断了,你的阿娘也……”
“闭嘴!”阿厌又凶他:“别说了。”
他扭过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小声道:“都过去了。”
“呜啊!”韩风哭的更厉害了。
那一晚,他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回了鸡棚,阿厌走在前面,韩风跟在后面。
后来天太黑,阿厌怕他摔着,只好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回家。
只是让阿厌感到奇怪的,是从那天之后,韩风就对他特别好。
有时,韩风会消失一会儿,再等他出现时,就像最初那几日一样,变着戏法似的拿出各种元宝,笑呵呵的塞给他。
捧着那么一大堆金灿灿,阿厌觉得自己当真捡回来了个聚宝盆。
不仅如此,甚至他还会带来很多吃的,层出不穷,应有尽有。阿厌想:原来他不仅会变元宝,还能变这么多好吃的!
到最后,当他捕鱼回来看见那金灿灿做成的鸡棚后,差点惊掉了自己的牙。
哦,原来房子也是可以变出来的。
时日一久,他终于忍不住问:“韩风,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拿的啊。”韩风笑笑:“要多少有多少。”
“找谁拿的?”他问。
“我的下属。”韩风丝毫不避讳。
“哦。”他差点忘了,他是个小太子啊。
一间金屋子,一张暖暖和和的床。深夜时分,向来惊雷四起依旧我行我睡的无厌第一次失了眠。他无语望苍天的瞪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那个人,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害臊。
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张床上,韩风已经睡得沉了,还偏偏趴在他身上睡着。
将他赶下去,他自己就会爬上来。
一而再再而三,阿厌也懒得赶人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睡不着,也许是睡惯了鸡棚,再睡这好床,就不习惯了吧。
呵呵,活该他就没那个享福的命。
之后很多天,韩风都会突然消失,然后隔着长短不同的时间再出现,不变的就是他一身泥泞,像只在泥巴堆里滚出的小猴子。笑着对他跑过来,那一身白衣,早就黑不溜秋了。
也是睡了多日后,当他醒来,就着晨起的阳光时,他才发现,韩风的眼角下有颗痣。
捂起那颗痣,不想让它出现。
因为他听说过,泪痣不是个好福相,听说长了泪痣的人,一生悲苦。
食指按在小小的泪痣上,阿厌才放松了眉头。他安静的看着沉睡的韩风,手指下触及的肌肤,温暖柔滑。
不知不觉间,就轻轻触了上去,那唇也不知怎么就从那颗痣滑去了唇角,再由着唇角,滑入了舌尖。
而抬眼时,刚巧发现,那谁,也一样望着他。
韩风对他笑着,甜甜的。
*
时间匆忙而过,早不知是多少日子了。
尽管阿厌还是会摆着臭臭的脸,还是会不客气的凶他,还是会傲娇的嫌弃他。但是却再不会推开他。
时间很奇妙,情感更是奇妙。
阿厌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会看着一个人,就飘忽了神思,会看着一个人笑,就跟着傻笑。
他总是骂自己越来越像个傻子,可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韩风的笑容是那样纯真,阿厌却有了退缩的心思。
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什么坏事都做过。从小他就知道,自己配不上什么人喜欢。其实莫说喜欢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43
,就是不讨厌他,都不太容易。
然而这么多时日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心里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他想逃,韩风却不让他逃。
韩风跨在他身上,倔强的瞪他:“你不许逃!我要吃了你!”
“我阿娘说过,煮熟的米,就生不了了!”
后来,米似乎真就熟了,而阿厌,也逃不掉了。
*
方才目睹了一场活春|宫的执骨那脸上的神色当真是妙不可言。
韩栈衣出了屋子,他觉得好奇,留在屋内准备欣赏。
结果看了一半,他自己也受不住的逃之夭夭了。
出了屋子见韩栈衣站在那儿,执骨也挂不住脸,走过去装模作样咳了咳。
“看完了?”
“还没。”
韩栈衣笑了笑:“不好看?”
“不是。”
“那怎么不看了。”
执骨摸了摸鼻子:“虽然我很想知道韩风是怎么吃了他的,但他毕竟是你爹嘛。”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
栈衣:“那时你为什么不看?现场教学,很不错的。”
骨头:“我是个好孩子,少儿不宜的画面我不看。”
栈衣:“从来没看过?”
骨头乖巧点点头:“是呀!”
栈衣看着某人:“那你是无师自通了?”
骨头:“咳咳……本能,本能。”
第31章木桃
显然听着名字之后,执骨就想起了这人是谁。
韩风,现如今无邪的皇上,韩栈衣的父亲。
只是,虽没见过人,但韩风的形象在执骨脑海中一直是不苟言笑,明于算计之人。不仅如此,他还手段毒辣,铁石心肠。
二人往更远处走了走,执骨还是心下讶异的回头看了几眼。
二十年前的韩风,竟然是这般温软之人。
有些不可思议啊。
“韩栈衣。”执骨顿住步伐,他抬头望着面前人,眼神怀疑又笃定:“你带我来是为何。”
执骨认真时,不笑时,凝眉冷峻的模样总有些凉薄疏离之感,而当他周身的刺全数备战时,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危险。
尽管已多日不与韩栈衣针锋相对,但此刻,他显然有所防范。
韩栈衣看着他微屈的中指,这是习惯性用袖箭的动作。又看他不着痕迹的向前微弯了腰,这是即将进攻的态势,而他稍转的脚尖,是随时爆发的前兆。
如此一看,宛如一头匍匐在深夜的狼。
危险,警惕,又有些不耐。
他心底好笑的叹了口气:“你何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
“我睡的好好的,就随你来了这,还见到了你爹,若说与你无关,我会信?”
韩栈衣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为何执骨也会随他一起来此。
半晌后,只微微笑了笑,道:“并非是我带你来,而是你酒醉后一直拽着我不放,我去哪儿,你也要去哪儿,我时间紧急,只好带你一起来了。”
他说话温柔有礼,眼神不躲不闪,与人对视。
望着那双夜色中剔透澄澈的眼睛,执骨半晌没动弹。
“你是说我硬拖着你来的?”
“非也,是硬贴着我。”
哦,这样哦。执骨当先离开了。果然酒不是好东西,丢人了。
又见他仓皇离开的身影,韩栈衣隐匿了笑,笨蛋,还是那么好骗。
二人还没离开多久,突听马蹄声轰隆隆的传来。
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来者不少。
随后韩栈衣与执骨皆感觉到身后掠过的黑影。韩栈衣没动,执骨一扭身,见无数黑衣人从房顶而落闯入房中,纷纷跪地:“太子!奴恳请您跟奴离开!”
所来之人全副武装,只留一双眼睛。
韩风与无厌未曾练武,不如他们耳目好,因此并不知潜在的危险。
他只是赖在床上不下来,被子盖到了下巴上,露出两只眼睛。不见惊慌,不见惊讶,无厌稍稍思考一番,就想到他这些日子不断的消失和一身泥巴是从哪儿来的了。
这些人恐怕不是第一次要带他离开了。
但见他们紧张的模样,无厌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首之人深吸了口气,再对无厌说话时已站起了身,唯一露出的眼神中能看出深深的不满和厌恶。这样的神情无厌不陌生,他已习惯了很多年。
此刻就当没看见,他继续问:“他在我这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很好?”黑衣人笑的冷冽:“敌人都到了家门口了,还很好。”
“嗯?”无厌一时没想出敌人是谁,又听黑衣人道:“这可是你们麟国,我国太子在你们麟国如此多日,你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多次我欲带太子离开,都是被他偷跑回来,好言不得,凶也不得,太子一心挂在你身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哪里配的上我们太子!”
“卜哥哥!”韩风掀被子站了起来,怒道:“跪下!”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韩风道:“我不会走的!死也不走。”
“太子!你若不走,我们区区几人护不住你啊!”
无厌心中一团乱麻,看见一屋子黑压压的人,又听他们所言凶险,方才屋子里的温存尽数消失殆尽,只余惶恐不安。
无厌不是不知,不是不晓。他哪里不懂自己与韩风的差别,只是韩风不舍弃他,他便就装作不知情了。有些感情不舍得放手,捧在手心里,哪怕多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人在身边,怎么放得下,怎么舍得放下!
他低头沉默不语,韩风怒气滔滔,而黑衣人愤恨的望着无厌。
被望来的视线刺的捏紧了拳头。无厌自认他不是个好人,没认识韩风之前无恶不作。可是就连一丝宁静美好的幸福都不愿给他吗,他果然,只会带来无尽恶途。
又露出习惯性的笑容,仿若一切毫不在意,一切与他无干。
他摆了摆手,对黑衣人道:“带你们的主子走,别留在这烦我。”
黑衣人眼睛一亮,韩风不可置信的看他。
无厌抬脚将韩风踹下了床:“人快滚,钱留下。”
韩风哪能允许,而黑衣人眼疾手快,当场从后劈晕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一眼都不看无厌。
无厌靠在自己的床头,只觉得心口一瓣一瓣被搅得粉碎。
真是可笑。
可笑。
自欺欺人的后果,便是将自己欺骗的四分五裂。为自己制好的蜜罐子,也不过就甜那么一点点罢了。喝完了,就剩冰凉的罐壁了。
不舍得,怎么会不舍得呢。
他这一生,舍弃的还不够多吗。
执骨和韩栈衣站在屋中。看正撕裂着胸口的无厌。他的指甲划破胸前的衣服




将军骑马不开车 分卷阅读44
,又一层层划破了血肉。他无声的流泪,狠狠的咬紧牙关,痛苦从心底里弥漫,心口的皮肤被他撕扯的满是血痕,他却恍若不知。
撕开它,挖出它。
什么心啊,不要了,统统不要了。
他蜷缩在床上,五指间全是血,已痛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尽管这样,仍改变不了任何事。他是如此无能,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当这座金屋的门被打开时,执骨惊的睁大了眼。
执丰出现在门口,一身戎装,神情倨傲不可一世。
神头正足,虽是不如少年人,但那神情活脱脱是执骨的翻版,眉眼间的神采与他如出一辙,傲气十足。
执丰环视屋内一圈,扯开嘴角:“金屋藏娇啊。”
他看见了床上蜷缩的人,不客气的抓住他的衣领:“韩风人呢。”
在执丰的手里,无厌无力的扬起了头,他笑了笑,尽是嘲弄,指着自己心口,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这儿呢,我心里。”
见执丰的面色变了,无厌又笑了,捂住心脏:“来拿啊?”
*
这座金屋被封了窗,临时成了审问场所。
三日后,无厌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已无完好模样。
他笑的咯咯:“将军,你简直是在做梦。”眼泪都笑出来了:“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吗?哈哈哈哈。”
那日看着他从这扇门离开,就知再无相见时。
无厌怎么会不懂,将他留在这,不过就是断了最后一丝念想罢了。
相见时日短,相爱更短。可这爱了一个人,就入了心了。你要如何拿他出来?拿不出了。
他嘲弄的看着执丰,断了自己的舌。
鲜血喷薄而出,堵也堵不住。
他猖狂的大笑,眼中尽是得意。
我爱的人,自由我守。
执丰望着他,眉目冷峻,已现不耐。
三日前他放话而出。若韩风三日内不出现,便杀了他。此时三日已过,人并未出现。
知再无继续的必要,执丰站在无厌面前,抬起手中刀。
刀锋泛着血色的光,不知舔了多少血。战场上不败的战神,似蔑视众生一般望着无厌,手起刀落后,无厌只觉得心口一凉,他好似看见了什么从身体里滚了出去,又好似看见什么染红了眼前路。
只是好在他不觉得痛了,心不痛了。
他隐约听见有人说:“既然他在你心里,那我就带走了。”
胸口一片冰凉,没了往日的温度,身体的疼痛也已麻木,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难受,不难受。
他笑了三天,痴狂的如同傻子。这一时刻,他才终于放下了嘴角,流下了眼泪。
你是无邪的太子,当享无上荣宠。我只是你行路上的那颗不起眼的石子,别让我绊了你前行的路,不值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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